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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辅-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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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刚才的那一阵缠绵和那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苏儿忍不住偷着眼看了看萧墨轩。心里忽得腾起一股暖意,把小脸贴的更紧。
“相公……”贴了好一会儿,苏儿忽得半坐起身来。发现萧墨轩眼神不对,连忙又俯下身去。
“娘子有何吩咐?”萧墨轩有几分俏皮的应着身。
“嗯。”苏儿半掩着胸,从床沿边扯过萧墨轩的喜服,递给萧墨轩。
“娘子这是?”萧墨轩有些诧异,难不成她还想玩什么新花样不成?制服诱惑?
“相公该去隔壁了,陆妹妹只怕还在等着。”苏儿坚决的吐出句话来。
“这……”萧墨轩张了张嘴,当真要自个一夜进两次洞房不成?
“今个也是陆妹妹大喜的日子。”苏儿轻轻的咬了咬嘴唇,心里其实也有几丝醋意。
好留恋这个温暖的怀抱,可是今个不行,过了今夜,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苏儿一辈子只一次大婚,陆妹妹也是一样。”苏儿甜甜的笑着,“新婚之夜便守着空房,难道相公不觉得疼惜?”
“这……”萧墨轩的喉头微微的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苏儿日后是一家主母,哪里能容得藏私。”苏儿把自己藏进薄衾里面,不让萧墨轩的眼睛再有机会吃冰激凌。“其他几个妹妹,苏儿做主母的也是要顾及地。”
“其他几个?”萧墨轩呵呵笑着,“哪里还有几个?”
“哼。”苏儿轻轻的在萧墨轩腿上掐了一下,惹得萧墨轩小声怪叫了一下,吓得苏儿又连忙起身来看。
身上的锦衾,又落到了床上,引得萧墨轩的目光又转过了去。
“凭你那心窝里想着什么,我还不知晓。”苏儿连忙又扯起锦衾护住,“还有小兰妹妹,你岂是想负了人家?”
说着话。一双杏仁眼直直的瞪着萧墨轩,一副要替天行道的样子。
“再以后……”苏儿托着脑袋,话里面有了些幽幽的味道。小香兰虽然是个丫头,可是和自个也算得是有几分姐妹交情,她对萧墨轩也是一往情深,体贴有加,自个是能再容得下。
若是以后相公再动了心思,自个还能再容得了其他人了吗?
“再以后,我心里哪还容得下其他人。”萧墨轩呵呵一笑,在苏儿额头上轻轻一吻。
萧墨轩说的倒是真心话。自己的心,已是被填得满满的了。再没了空位。
“难道你想让陆妹妹侯上一夜不成?”苏儿伸出一只玉足,踢了踢萧墨轩地腿。
苏儿是因为爹娘溺爱,小香兰是因为是丫头出身,所以都是天足。
而依依不知怎的,也没有裹过脚,这让萧墨轩有些怀疑起那些所谓的历史学家来。
都说古代妇女要裹脚,要裹成三寸金莲,尤其到了明朝,更是以天足为耻,最后还流毒至清朝。可从萧墨轩这段日子的所见来看。也不尽然嘛。
也许裹脚这事儿,虽然从隋唐五代开始就已经有,其实只是代表了一部分地方和人家的审美,也并不全面。有的地方和人家。偏偏就是以天足为美。可到了那些所谓的历史学家嘴里,部分就成了全面了。
其实仔细想想也就明白,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的皇后马氏。德高望重,深受百官和百姓爱戴,便就是天足。后代的那些帝王世家,又岂会说天足是丑陋。诸君闲来无事,会嫌自己的母亲或者奶奶丑陋吗?那不是找抽?后世地京剧里,有一出《大脚皇后》的戏,其实那也是清朝时候编地,丝毫没有历史依据。
如果诸君仔细去看明宫里宫女们的画像,便就可以发现,人家不缠足的。千万别说宫里不缠民间缠,稍有常识的人都会知道,嫔妃宫女,可都是从民间直接选出来的。什么所谓的等选上了就立刻除去裹脚布,恢复大脚……谁找个娃娃试试,从五六岁开始缠足,等到十来岁再除去,看看能恢复天足不?
包括现代的一些墓葬发掘也显示,裹脚之风,在明代并不算风行。也许,只是和现代的隆胸啥的一样,只是一种有选择的美容手段吧。
再说农家地妇女,常常也是省不得的劳动力,大明朝的粮食生产原本就不足,又岂
浪费?裹脚最普遍的,恰恰是一些妓女,侍妾之流。图上地女子,大部分都是裹着小脚。
不过对于萧墨轩来说,倒是喜欢天足。有时候在路上瞅见小脚女人,甚至会觉得有几分诡异。
身边几个女子都是天足,倒也是让萧墨轩省去了那份心。
挠了挠锦衾里伸出来的玉足,又看着缩了回去,萧墨轩呵呵笑着爬起身来。
“能做你第一个女人,苏儿心满意足。”看着萧墨轩离去的背影,苏儿心里甜甜地想着。
萧府里那几个不肖的家丁,躲在花丛里,听着房里的响动。虽然丝毫听不清楚,却一个个激动的面红耳赤,止不住抓耳挠腮的。
正在兴头上,只听少爷的主卧一阵门响,眼看着少爷又走了出来,转到了右边的房里。
—
少爷真的要一晚上洞房两次?三个小厮,顿时目瞪口呆。少爷好雄风!
房里的龙凤双烛,已是燃过了大半。
依依的心里,也只觉得空荡荡的。再加上困意,忍不住掩口打了几个哈欠。
听着隔壁隐隐传来的响动,想到自己新婚之夜便要独守空房,依依顿时不禁有几分自怜起来。
略掀开头上的红盖头,望着已经燃过大半的红烛,又微微叹了口气。今个晚上,想是他不会来了吧。
心里想着,手里便是要自个扯下盖头。既然他不会来了,自个还傻等着干什么。
手刚刚抬起头,却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响动,一阵脚步声,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走来,依依的心,顿时便提了起来。刚抬起的手,也立刻放了下来。
“依依。”一阵熟悉的声音,伴随着推门声,传进了耳间。
泛起来的困意,片刻之间便飞到了九霄云外,一颗心,“突突”的跳个不停。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他还是念着自个的。小手心里,也不禁揣了一把汗。虽然掩着盖头,还是忍不住又低了一些。
一枝秤杆,伸到眼前,将盖头徐徐挑起。
“相公来晚了,还请娘子莫怪。”萧墨轩厚着脸皮,在依依身边坐下。
“嗯。”依依细细的哼了一声,同样不敢去看萧墨轩。
在严府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接触过的侍妾,内婢,也要比常人多的多。
所以论起来,依依倒比苏儿更明白,下面会发生什么。
感觉着萧墨轩贴得越来越近的身体,依依也是禁不住呼吸急促起来。
“咚……咚咚!”宁静的夏夜里,一阵沉重的敲门声,从萧府大门口传了过来。
“哪位?”萧福正领着几个家丁,在前院里做着最后的打扫,听见敲门声,立刻开口问道。
“宫里来的。”门外有人回道。
宫里来的?萧福顿时禁不住愣了一下,这深更半夜的,宫里派人来干什么。
“去,去请老爷。”萧福在萧家呆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一边向门口跑去,一边朝着一个家丁挥着手。
萧天驭和萧夫人,也刚刚睡下不久。两个人正兴奋的算计着约莫什么时候可以抱孙子,猛得听人来报,说是宫里有人来了。连忙从床头扯过官袍,一边束着玉带,一边向外面跑着。
“圣旨到……萧墨轩携夫人接旨。”刚走到前厅边,便瞅见一行太监和侍卫已经走了进来。
最前面一个随堂太监,扯着嗓门叫开了信。
“快,快,去请少爷和两位少奶奶起来接旨。”萧天驭一头雾水,可丝毫也没乱了心思,急忙对着身边的侍奉丫头叫道。
“少爷,少奶奶,圣旨来了……”侍奉丫头一边向后跑着,一边小声的叫着。
“啊……这时候来圣旨?”躲在花丛里的萧五,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少爷,圣旨来了。”
“哐……”一声,萧墨轩显然也没料到这个时候会来圣旨,推开房门,手里还整着衣襟。
“你们几个,怎么会在后院?”萧墨轩一抬眼,却看见萧三等几个。
”我……我们来给少爷报信……”三个家伙,连忙低下头去。
“报信!呵呵。”萧墨轩见三个人都站在花丛里面,心里自然也是明白,顿时又好气,又好笑的,一时间也懒得去管他们。一边对身后的房里招呼着,一边去看主卧里的苏儿。
“你这货,要站起来做嘛?”萧四气呼呼的瞪了萧五一眼。(
第五卷 东方大航海时代 第十章 振武军变
呵呵,黄公公。”萧天驭脸上堆着笑,把一行人引大半夜的,定是皇上有紧要的旨意了?”
今个这道圣旨,不但是在半夜来的,还是由黄锦亲自带来,看来其中应该牵连不小。
黄锦手上虽然擎着圣旨,可萧墨轩未及出来,也不能宣读。萧天驭只能试探的问道。
“哈哈,恭喜萧大人,萧家一门双杰,实是我大明中流砥柱。”黄锦察觉到了萧天驭的心思,不疼不痒的抛出一句话来。
不过就是这么一句不疼不痒的话,倒是让萧天驭放下了心来,看来黄锦这一回并不是什么坏事儿。
“大半夜的来传什么旨……”说话间,萧墨轩已经领着苏儿和依依一起走了出来。一边走着,一边心里还在暗暗嘀咕着。
新婚之夜被人扰了兴致。谁也不会开心。
两个新媳妇,见了一屋子的人,也不知怎的,小脸一起腾的红了起来。尤其是苏儿,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把牡丹团扇半遮着脸,等进了前厅,觉得有些于礼不和。这才放了下来。
以她的天性活泼,这般的矜持倒是极为少见的了。
“咳……”萧天驭轻轻咳嗽一声,退到了一边。毕竟眼下的正角不是自己,还是只在旁边看着的好。
“户部侍郎萧墨轩。携妻接旨。”黄锦见正主都到齐了,也正了正色,站到了上首。扯开嗓门。大声喝道。
左右两个随堂太监,立刻将圣旨缓缓展开。
“我大明,继炎黄之冑,复天下于鞑靼之手。立朝近两百年。历代之君皆谨守祖业,如履薄冰。朕自继位以来,亦时时自省,慈俭并行,不敢获恶名于身。
然,天下治,非朕一人之治。治天下,亦非朕一人之功。
选贤良,重忠义,使我大明恩德广施。朕常常以此而夜不能寐也。
户部侍郎萧墨轩,素有贤名,朕常察之。今,封萧墨轩为东南经略安抚使,赐王命旗牌一副,统辖南直隶,浙江两省军民之治,并准于宁波重建市舶提举司。
循言尔尔,万万勿负朕之所托。”
重建宁波市舶提举司?萧墨轩听到这里,才是真的一喜。经略东南的事儿。自个早就有所耳闻。这几日来,唯一担心的是。眼下海贸之港,止有广州和泉州两处,都不在直浙境内。即使封了自己做直浙经略安抚使,怎么才能把那两个地方都协调好,也是件伤脑筋的事儿。
如今皇上下旨重建宁波市舶提举司,倒是一下子就把自己这块心病去掉了。看来嘉靖老人家确实也不傻,早就算计好了。宁波港,那可是个极品地海港所在。而且相比广州和泉州,宁波港来的更方便,离长江口和京杭大运河也更近些。
刚要磕头谢旨。却见黄锦微微笑着,摆手止住萧墨轩。又从随堂太监手上拿过了另一封圣旨来。
“直浙经略安抚使萧墨轩之妻,萧宁氏,萧陆氏听旨。”
“夫妻者。人伦之常。夫之贤,须辅妻之惠。昔孔明相蜀,亦有黄氏为伴。
直浙经略安抚使萧墨轩。乃我朝贤才。
今,封萧墨轩妻萧宁氏为二品诰命夫人,封萧墨轩妻萧陆氏为三品诰命夫人。
望尔等常念朝廷恩德,尽心相夫执家,亦为我大明贤良,与孟光等辈同颂千古矣。”
新婚还不到一天,就急着加封诰命。皇上对萧墨轩,也未免太好了吧。
堂中诸人,顿时都是面露异色。以前加封诰命,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儿,朝廷大员家里也都有份,可从来也没人来的这么快过。而且……居然还是赶在大半夜来加封。岂不是怪异。
“萧大人,两位夫人,领旨谢恩吧。”
萧墨轩也是被惊得目瞪口呆,在黄锦的提醒下,才回过神来,连忙带着两个老婆磕头谢旨。
“多谢黄公公。”萧墨轩等站起身来,也拱手对黄锦谢道。
“萧大人莫谢老身,这都是皇上的意思。萧大人尽心做事儿,便就是报了皇上的恩了。”黄锦点头笑了几下,“皇上还有口谕一道,劳烦萧大人让家人退下说话。”
口谕?萧墨轩心里一动,想来那道口谕,才是皇上为何半夜叫黄锦来传旨的真正原因。
“都退下吧。”萧墨轩回过身来,朝着一边站着的下人们挥了挥手。
苏儿和依依,听萧墨轩开了口,便立刻领着家丁和丫头们,一起移起步,向着门外走去。黄锦带来的侍卫和太监,也都跟着退了下去。
萧天驭一直站在一边听着,见萧墨轩让家人都退下,迟疑了一下,也要向着后房避去。
“萧尚书听听倒是无妨。”黄锦连忙出声叫住。
萧天驭本来就不尽放心儿子,见黄锦出声相留,松了口气,站住了脚。
“子谦贤侄,皇上让你接了旨以后,便立刻起身赶往南京。”黄锦见其他人都退了下去,才开口对萧墨轩说道。
“立刻?”萧天驭和萧墨轩,两个人一起禁不住轻呼一声。
“不错,立刻起身。”黄锦点了点头,“子谦上任的印信,老身也已是一并带来了。德胜门外,已备下快马和一百护卫轻骑。你稍准备一下,便立刻赶去会合。”
“皇上究竟圣意如何,为何如此紧急?”萧墨轩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嘉靖老人家要急着给苏儿和依依加封诰命。新婚之夜就让人去快马上任,也总得给点甜头抚慰一下。
—
“南京振武营军变了。”黄锦皱了下眉头,小声说道。
“军变……”萧家父子,又是一声惊呼。
南京振武营共有五千人,分为三卫,是嘉靖三十四年,由当时地南京兵部尚书张鳌为抗倭而建。这一营兵,当时也是按照“选丁制”而建,并不是原本的卫所兵。
两京的地方上,用“选丁制”所征的兵丁,军饷也和其他地方略有不同。振武营官军月饷,有妻者九钱,无妻者减十之四。
兵丁大多也是有妻室的,如果当真如此算来,其实条件倒是比戚继光在浙江选丁时的条件要为优厚。
谁知嘉靖三十九年的时候,兴许是因为胡宗宪剿灭了徐海,王直两大倭寇,东南抗倭形势渐渐稍缓。从前可能危及南京的大股倭寇,难得再现一次。振武三卫,也逐渐显得不那么重要起来。
此时,恰逢马坤新任南京户部尚书,便奏减每月饷银为六,诸军始怨。
而现任南京户部右侍郎黄懋官,为人刻削,各月各卫送支册,必责其逃亡多寡;后又于嘉靖四十年奏停补役军丁妻粮,诸军益不堪。
嘉靖四十年,江南一场大水,淹没了无数农田。恰恰今年开春的时候,江南又有多处生了旱灾。江南稻米,顿时由每石九钱涨到了每石十三钱。
诸军无奈之下,要求恢复月饷九钱,黄懋官却丝毫不予理睬。
而今年六月的军饷,本该在六月里发给,可直到了七月初二,仍毫无音讯,于是诸军愈怒。
三日夜,振武三卫诸军突然大哗,围攻黄懋官官邸,杀之,裸尸于市。
随后又攻占南京内城各衙,胁裹官员数百人,要求发银犒军。
“眼下南京内城,已尽陷乱军之手。”黄锦不无忧虑地说道,“这件事儿,眼下也只有皇上和几位内阁大臣,以及兵部杨大人知道。子谦去了南京,首要之责,便是平定军变。”
“唔……”萧墨轩和爹爹对视一眼,不禁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五千乱军,还胁裹了数百官员,占了南京内城,当真是有些棘手。
“眼下南京局势不稳,子谦若要携家眷赴任,还是缓后一步的好。”黄锦话已说毕,朝着萧墨轩和萧天驭拱了拱手,“皇上还等着老身回去复命,孟冲孟公公也已经去了张居正张大人府上宣旨,皇上又从大内派了田义田公公帮着萧大人去监管宁波市舶提举司。三位正好一并前去。”
帮着我去监管宁波市舶提举司?兴许是怕我手握军政大权,权力太大,帮着去监视地罢。说不定那个田义的怀里,就揣着什么密旨也未可知。
萧墨轩心里微微一笑,倒也不尽放在心上。做皇帝的,就算再信任一个人,也总是会留上一手,这点也不奇怪。何况,自个也什么其他的心思,难道还怕他不成?
“两位大人,老身这便先行告辞。”黄锦推开厅门,让外面侯着的随堂太监将经略安抚使的印信奉上,又把两封圣旨一并递交给萧墨轩。萧家父子,一左一右,把黄锦送出门外。
第五卷 东方大航海时代 第十一章 飞骑南下
天驭陪着儿子把黄锦送出门外,转过身来,意味深长一眼。
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急着开口,只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朝着后院看了一眼。
萧墨轩自然明白爹爹的意思,今个是自己的洞房之夜,这个时候就要起身赶往江南,确实有些不合情理。
乘着还没动身,得先去把自个后院里头给料理好了,否则万一后院失火可是不妙。
后院里面,萧三几个刚才见势不妙,早就溜了出去。眼下只剩下苏儿和依依带着几个丫头,仍在那踮着脚,等着萧墨轩回来。见到萧墨轩走了进来,连忙一起迎了上去。
两个女娃娃,都是精明的人,也识得大体。虽然心里都好奇,可见萧墨轩没先开口,两个人也一个都不开口去问,只是眼睛里面都透着几丝疑惑。如果单纯只是为了封赏,又岂会大半夜的跑来。
“我立刻就要走。”萧墨轩一手一个拉着,走到主卧里面坐下。
“立刻?”两个女娃娃顿时吓了一跳。
“京城里的店铺,倒是可以交给宁义他们打理,可一时之间哪里能来的这么快。”苏儿站起身来说道,“难道竟是一天也等不得?”
此次萧墨轩去江南赴任,本来就和苏儿算计好,要在直浙两省把惠丰行的号子给打出去,所以这一回,苏儿也是要跟了去的。
至于依依,原本就没什么事儿。萧墨轩和苏儿也都要去了江南,自个呆在京城里也是无聊,又岂有不去的道理。
“南京出事儿了,略收拾下。我立刻就得走。”萧墨轩叹也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噢……”苏儿和依依对视一眼,默默的走到一边,帮着萧墨轩拿起换洗的衣服来。
“你们在京城再呆上几天,把该料理地事儿都料理好了。我让萧三和萧四也先留下来,随你们一同去南京。”萧墨轩看着正在忙碌着的两个老婆,心里有些暖暖的。
从今以后,自个这一辈子就得和她们在一起了,她们就是自己的另一半。
“把萧三和萧四都留下,那谁来照顾相公你?”苏儿有些放心不下。
“两位娘子放心吧。”萧墨轩哈哈一笑,摆了摆手。“皇上已经派了一百轻骑护卫,同行的还有张师傅和宫里的田公公,一路上大可以相互关照着。”
“那便是好了。”听说有一百士兵护送,还有张居正同行,苏儿才松了口气。撇开护卫的轻骑不说,张居正是萧墨轩的老师,对于萧墨轩自然不吝关切。
“轻骑?”倒是依依听了萧墨轩的话,又不禁多问了一句,“子谦这回走的是陆路?”
“不错。”萧墨轩点了点头,“南京地事儿。关系甚大,这一路都得飞骑赶路。”
“这也太辛苦了。”苏儿把手里停下来。眼圈有些红,心里更是心疼的紧。
从北京到南京,起码有两千多里路。没骑马赶过路的人,也许会以为两千里飞骑是一件很潇洒的事儿。
可是实际上,那些马飞奔起来的时候,坐在马背上的人只消一两个时辰,便会觉得屁股都被颠开了花。像萧墨轩这样不常骑马的人,两千里跑下来,只怕两只大腿的里面都会被磨破一层皮。若是再被渗出来的汗浸了,更是火辣辣的疼。
“我还得去和娘亲招呼一声。收拾地事儿,且就托给你们了。”萧墨轩朝着苏儿和依依歉意的笑了一下,转头向着爹娘地厢房走去。
“轩儿……”刚走进爹娘的房间,果然看见爹娘已经在等着了。一见到萧墨轩走了进来。萧夫人立刻拉住儿子。
“娘亲,孩儿……”萧墨轩见了萧夫人,原本还算平静的心里。顿时起了一丝涟漪。
为人父母心,虽然萧墨轩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萧夫人该不该算是自个的亲生母亲。可这么长时间来,一点一滴的,时刻都能感受到爹娘对自己的那份爱护。
叫一声“娘亲”,萧墨轩是打心里的愿意。
抬起头来,相比去年的时候,娘亲鬓角间的白发又多了几丝。这一年多来,虽然娘亲只是个女人家,在那些事儿丝毫出不力,可是在这些日子里又为爹爹和自己担了多少心。
“夫人,事态紧急,让轩儿赶快上路吧。”萧天驭适
把南京的事儿悄悄告诉了萧夫人,“若是去迟了,只上责任。”
“嗯……”萧夫人犹豫着点了点头,又微叹一口气。
儿行千里母担忧,萧夫人咬了咬嘴唇,帮着萧墨轩理了理鬓间垂下来地头发和衣领。
虽然心里仍然依依不舍,可儿子真的长大了,得去走自己的路了。
“轩儿眼下都已经是封疆大吏,朝廷二品大员了,你且还有什么难过的。”萧天驭地喉头,“咕咚”的响了一下,伸出手来,拍去萧墨轩后襟上沾着的灰尘。
“我萧家,后继有人。”萧天驭说着,情不自禁地抬起了手,在萧墨轩的头上抚过。
“唉……去吧。”萧夫人缓缓的松开了儿子的手,转过头来,轻轻抹了抹眼角。
“你那两个媳妇,爹娘稍后自会安排人手送她们去。”萧夫人定了定神,对萧墨轩嘱咐道。送两个儿媳妇去江南,一是可以帮着照料儿子的起居,第二嘛,从萧天驭到萧墨轩,萧家已是两代单传,这继香火的事儿,可马虎不得,当然是越早越好,越多越好。
“去拿了东西快上路吧。”萧天驭攀着儿子的肩膀,把他向外推去,“还有张大人和田公公,若是让他们久等,倒是无礼了。”
“娘亲,孩儿告辞了。”萧墨轩点了点头,转过身来,朝着娘亲深深一作揖。
—
随着爹爹走到院子里面,萧墨轩才发现,虽然离满月的时候还早,可那一弯半弦的月倒也洒下了一片皎洁的月光。整个院子里面,真的像是落了一层霜一般。
“去拉南京,小心从事儿。”萧天驭并不担心儿子此后的经营,凭儿子的才干,怎么也能折腾出几分声色出来。倒是眼下南京的军变,才是棘手。
五千乱军占住了南京内城,手上还有数百官员和太监。若是处理不好,毁损了南京故宫,或者是损折了乱军手上的人质,只怕都得给别人留下把柄。
“孩儿知道。”萧墨轩自个也知道,这回绝不是去对付五千乱军这么简单。
“该下手的时候,就得下手。”萧天驭手掌平伸,做了个切的手势。
“爹爹的意思是?”萧墨轩一时不大明白。
“轩儿。”萧天驭小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你可知道,你做事儿虽好,可也总有个弱处。”
“请爹爹明示。”萧墨轩从来没听爹爹说起这点,听在耳里,顿时心里也惊了一下。
“从你赈灾东南开始,到督战西北,都看得出,你是个本性善良之人。”萧天驭说的这话,听起来倒更像是在夸奖儿子。
“可你也该知道了,有的时候,给了别人退路,自个反倒是被逼到了绝境。”萧天驭微微一笑,又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成大事者,其心必大。一将成名万骨枯,当真如此呐。”
“孩儿记下了。”萧墨轩虽然一时间还不能尽想通爹爹话里的意思,可也能略明白一些。
有的事儿,兴许是事到临头,才能明白的吧。
“去吧,莫叫张大人他们久等了。”萧天驭话已说毕,挥了挥手,背过身去。
德胜门外,一阵人吼马嘶。一百轻骑。簇拥着三位身着红衣的官员,朝着南郊外卫所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一路向南,人马众多。而飞骑南下,每百里左右须得换马一匹。普通的驿站供不出这么多马匹,也只有征用沿途卫所的军马。路上的休息,也都改在了各地卫所。
从北京到南京,约莫两千三百里路程,每日除去休息之外,换马六匹。若是信使送信,中途换人又换马,只需两天不到。可对于萧墨轩等人来说,却是需要四天。
四天时间,对于这行一百多人的队伍来说,已经是达到了极限。
四天里面,希望南京城里别再生出什么变故出来。不但是萧墨轩,张居正和田义,也在马背上默默的祈祷着。
到了第二天,萧墨轩大腿内侧的皮肤上已经生出了一片水疱,又在马背上一颠簸,全裂了开来。而张居正和田义,年纪要比萧墨轩大上不少,眼下的情形更是狼狈,想是更不好受。
第五卷 东方大航海时代 第十二章 止步
田义侧着身子,半伏在马背上,时不时的用脚踏着马镫略站起身来。大腿上不停传来刺疼,让他一刻也无法安生。
娘的,在宫里憋屈了这么多年,以为这回谋了个去江南的好差使,可以好好消受上段日子。没想到福还没享上,却要先受这种苦。田义扬起眼来,朝着萧墨轩看去。
“萧大人,萧大人,是不是该停下来歇息会儿了?”田义有气无力的喊着,“这都已经到了扬州地界了,再过上半日也就是南京了。歇息会儿,也好上些药。”
三人之中,虽然张居正是萧墨轩的老师,可是毕竟是萧墨轩官职最高,所以令行禁止,也是由萧墨轩来发号施令。当然,萧墨轩也会和张居正和田义互相商量着倒是。
“田公公,忍着点吧。”萧墨轩也有些快抗不住了,回过头来,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来。
“到了扬州卫,再换一次马,最多到申时也就到南京了。眼下停下来,只怕歇下来更是难受,不如等到了南京,在下叫人把田公公好好安顿。”萧墨轩说完,又对着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跨下军马吃疼,撒开了蹄子一阵狂奔。这几日来,萧墨轩的骑术倒确实是突飞猛进。
“唉……”田义侧过脸来,望了望张居正,见他也只憋着不出声,只好无奈的闷下头来,加了几下马鞭。
大明嘉靖四十一年八月初十。未时。
一直咬着牙坚持的三人,终于看见天际出现了一条白茫茫的长线。
“张师傅,田公公,前面就是长江了。”萧墨轩一直到这时,才松了口气。勒了下缰绳,扬起马鞭向前指道。
“这可是到了,再有一日,咱家这把老骨头可就要颠散了。”田义捂着个屁股,一脸的苦笑。
这时等略松下劲来,三人才觉得身子都是沉甸甸地。几乎要支撑不住。
南京,我又来了。萧墨轩虽然全身酸疼,如遭蚁噬,可是微微抬起头向着南边望着,心里却不由得生出一丝感慨来。
大明出生的地方,穿越数百年的轮回,是否可以再见证一次东方的辉煌。
越往江边走,路上的百姓也是渐渐多了起来。一个个都是携家带口,向北而去。
见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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