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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辅-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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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明无过主子,除了万岁爷,还有谁能拿捏的准呢。”黄锦呵呵陪着笑,又继续打起了扇子。
“等……”嘉靖沉思半晌,突然对着黄锦闷哼了一声。
“等?”黄锦一时没明白嘉靖帝的意思。
“那萧墨轩可是个人精,眼下这事儿,只怕他自个也已经知道了。”嘉靖帝仍是微笑着说道,“朕等着看看他自个如何说。”
“萧……萧……”黄锦顿时心里一惊,以为冯保出去报信的事儿已经给皇上知道了。
“也用不着你们给他说好话了。”嘉靖大手一摆,止住了黄锦,“朕说他是人精,也不是贬他。只要忠于朝廷,精明便不是坏事儿。”
“圣明无过主子。”黄锦听了这段话,心里才略宽了些。欠了欠身,脸上顿时堆起了笑来。
“万岁爷,户部侍郎萧墨轩有本上奏。”司礼监秉笔太监冯保,疾步走进万寿宫,小声报道。
“你看,这不是来了。”嘉靖帝得意的看了一眼黄锦,哈哈笑道。
第五卷 东方大航海时代 第六章 经略江南
寿宫里,四角都放上了冰块,其实也不显得很热。
但是嘉靖帝的衣角边,都隐隐的浸上了汗水。黄锦知道,那是虚汗。皇上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想到这里,黄锦的心里也泛起一丝不忍和不安来。
“嗯……?”嘉靖帝把萧墨轩递来的奏折,仔细看了一遍,顿时禁不住微微惊叹一声。
黄锦站在嘉靖身边,把嘉靖帝的这一声惊呼全听在了耳里。但他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伴君如伴虎,嘴巴还是管紧些好。
“唔……”嘉靖帝轻轻个把手上的折子放下,直直的看着黄锦。
“万岁爷。”黄锦知道,皇上有这样一副样子的时候,一定是有话要说。
“拿去给内阁,让他们看看。”嘉靖指指了身边的折子。
“哎。”黄锦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弯腰走上前去拣起折子来。
“若只论军事,只怕眼下却还是谭纶略占上一些。”没等黄锦走出门去,嘉靖帝又在背后默默的说了一句。
黄锦脚下一个踉跄,几乎被门槛绊了个跟头。
内阁值房。
看着黄锦迈进了门来,几位内阁大臣一起起身相迎。
“皇上要老身把这个交给阁老您。”黄锦进了门,也不坐下,直接把手上拿着的奏折奇…书…网,递给了徐阶。
“可是关着江南的事儿?”徐阶一边接过奏折,一边问道。
“不但关着江南,还关着萧子谦。”黄锦微微笑道。
萧子谦?高拱心里顿时一阵得意,带着几分挑衅的看了袁炜。袁炜却只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徐阶把折子拿在手上。未及看完,便是惊呼一声。
“皇上圣意如何?”郭朴呆在一边,只见徐阶微粥眉头,顿时有些耐不住性子。
徐阶把奏折放到手边的案桌上。另外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目光都落在了案桌上。
“这上面并无皇上的旨意,只是萧墨轩上的一份奏疏而已。”徐阶定了定神,缓缓说道。
“没有皇上地圣意?”高拱显得有些失望。
“嗯。”徐阶点了点头,“萧墨轩请开南洋海贸。”
“开南洋海贸?”小小的内阁值房里,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
自从洪武二十三年。大明朝颁布“禁藩交通令”以来,一百六十年里都没有大改过。
尤其近年来倭寇横行,海患时重,东南和广东沿海,甚至已是“寸板不许下海。”
“皇上可有说过些什么?”徐阶的嘴边,略微抽动了几下,向着黄锦投去求助的目光。
“皇上说‘若只论军事,只怕眼下却还是谭纶略占上一些。’”黄锦连忙说道。
“皇上的意思是让谭纶接任直浙总督?”徐阶的眉头又抽了一下。
“呵呵,皇上那句话,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袁炜刚才被高拱抢了一头。这时又兴高采烈起来,“直浙总督就是个军职。皇上说谭纶军事更强些,便是让谭纶接任的意思了。”
“约莫是如此。”黄锦也跟着点了点头。
“那……皇上又让黄公公把萧墨轩的折子送了过来,又是何意?”高拱似乎有些不服气,“南洋海贸,若说起来,也是事关东南,眼下我大明海贸,止有泉州一港而已,如果萧墨轩不去东南,又如何行使通贸南洋?”
“嗯。”徐阶又点了点头。附和着高拱,“皇上既然让我们看这折子,说明皇上也未免没有这样的心思。”
“我大明国内地特产,若运到南洋。起码可以比国内多卖上三四成的价,带回来的货物更是价值不菲。这些年来,国库积年入不敷出。当年三宝太监携宝船下西洋。每次都所获颇丰。成祖爷五征关外,又修建北京的紫禁城,三宝太监西洋之行,也是功不可没。若依着萧墨轩所奏,先以官府的名义通贸南洋,也未必是件坏事儿。”
“眼下我大明虽是行了海禁,可南洋和西洋商人前来却未受禁。与其让银子全被他们挣去,不如拿一些来补了国库的亏空。若果真有利可图,日后即使再派官船通贸西洋也无不可。”
朝廷里的亏空,眼见着越来越大,作为内阁首辅的徐阶也是整日伤透了脑筋。只要有新的法子可以用,徐阶也都想试上一试。眼下见了萧墨轩的折子,简直无异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正是。”高拱地脾气本来就倔,这个时候,却是有些卯上了。
“呵呵。”徐阶正头疼着,一直坐着没有说话的
,却是突然笑了起来。
“萧墨轩和谭纶两人,据说也有几分交情,为何就不能放到了一起。”
“李阁老说笑了,这总督一职,只有一个,又怎容得下两人。”袁炜有些不爽地回道。
“难道除了总督一职,江南那地方上,就没有其他的缺?”李春芳被袁炜顶了一句,倒也丝毫不生气。
“缺是有,可还有哪个缺能容得下他们两个?”徐阶也有些可惜的摇着头。
“我大明朝的封疆大吏怕是不止有总督和巡抚这几个职吧。”李春芳也不明说,只是淡淡笑着。
—
“难道……”徐阶也是猛然醒悟过来,“李阁老说的,难道是经略?”
徐阶所说的经略,就是指经略安抚使一职。巡抚主重的是一地民事,总督主重的是一地军事。而经略安抚使,则是军事民事一把抓。虽然和总督,巡抚一样,都是二品的大员,可职位却在总督和巡抚之上。直浙经略,甚至就连两淮盐运,也能插上一手。经略安抚使,才是真正的封疆呐。
李春芳微微笑着,又闭住了口。
“不错,萧墨轩经略江南,谭纶升任直浙总督,妙,哈哈,实在是妙。”高拱一边笑着,一边向着李春芳投去感激地目光。
毕竟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关键时候,还是能靠得住。
“后天便是子谦大婚的日子,眼下这事儿也还得奏报皇上圣裁,也正好等过了这两天再细较。”徐阶想了想说道。
大明嘉靖四十年,八月初六。
刚刚办完了一场婚庆的萧府,又是一片张灯结彩。其实在萧府家人地心里,今个这一场,却要比上一场要重要的多。
宁家在京城里还没有宅子,所以苏儿出阁的地方,只好临时定到了惠丰行地后院里。而依依那边还好安排些,以前住的那个小院,正好又用了起来。
萧墨轩今个依旧起了个大早,实际上是夜里根本没有睡好。都说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萧大少爷做新郎,岂又不是头一遭。
眼下时辰还没到,萧墨轩依旧穿了件平日里的旧装。独自坐在房里喝着浓茶提着神。
那些早到的客人们,都由萧天驭陪着,坐在了花厅里。
新的任命还没有传下来,但是萧墨轩私底下也早就已经知道了。
时不时的抬头看看窗户外面,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群,想起今个是自己大喜的日子,才有了几分精神。
经略江南,听起来倒是不错。自个当时请调来户部,就是想着户部管着天下钱粮。
自个去了户部,可以更好的推广番薯这些东西。只要有了粮食,其他的也都好说了。
可这段时间以来,也才渐渐的明白过来,自己想简单了。
虽然大明朝对于货币这东西的概念,还不是很清楚。在平日的往来里,都是以白银为主要结算方式。用句现代的话来说,就是银本位。
但在实际上,由于大明朝一百多年来,在北方都处于一种敌对的状态,南方又施行了上百年的海禁。白银这东西,提炼更是着实不易。所以大明国内流通的白银,已是远远不足。
再用句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已经处在一种货币紧缺的情况当中。
货币紧缺,即使在地面上种出更多的粮食来,只怕充其量也只能是多养活一些人口。
没有足够的白银在市场上去流通,粮食和物资增加了,白银的价格也会跟着涨。那些多出来的粮食和物资,还有劳动力,兴许就白白浪费了也未可知。
在这样一个庞大的帝国内部,依靠简单的以物易物来弥补,明显不是办法。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增加国内的金银量。
而要想增加国的金银,最简单的办法,无非是增加贸易。用其他国家的金银,来托起大明朝国内的市场。如果有可能,甚至不惜使用武力。
自己上的那份奏折,原本只是想试探下皇上和朝廷的态度,没想到却引来这么大的反应。
其实也难怪,国库年年亏空,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再坐不住。
让自己去做总督,兴许没有兴趣。至于那个经略嘛……嘿嘿。
一个小小的葡萄牙,荷兰,都能雄霸海洋。直浙两省,作为大明朝最富庶的地方,人力物力几乎可以匹敌整个欧洲,又如何不可
第五卷 东方大航海时代 第七章 天降星宿
少爷,高阁老来了。”萧墨轩正一个人傻坐着,萧来,在萧墨轩耳边说道。
高师傅,他怎么不在前厅那坐着,却跑我房里来了。萧墨轩听见萧四的禀报,立刻站起身来,向着门口望去。
“哈哈,子谦恭喜了。”房门边,高拱只身一人,不带任何随从,独然走了进来。
“高师傅。”萧墨轩上前一作揖。
“还没换喜服呢?”高拱上下打量了下萧墨轩,呵呵笑道。
“离吉时还有段时候。”萧墨轩把高拱引到房内,又让萧四奉上茶来。
“有些事儿,可是知道了?”高拱并不急着用茶,而是不紧不慢的对萧墨轩问道。
“高师傅说的,可是江南的事儿?”萧墨轩立刻便明白了高拱的意思。
“不错。”高拱笑着点了点头,“经略江南,虽是比不得在京城里舒坦,可若是做好了,今日封疆,来日便就是入阁了。”
“还得靠着高师傅栽培。”萧墨轩在高拱面前,倒也不甚掩饰。
“呵呵,我高拱向来不会看走眼。”萧墨轩的态度,显然让高拱十分满意,“子谦你是我的学生,我不栽培你,且又该去栽培谁?”
“今个是你大喜的日子,本来不该和你耗时间说这些。可兴许这几日便会有圣旨下来,如果来的快,兴许我也找不到机会和你私下说些话。”没等萧墨轩开口,高拱又紧跟着说道,“这回去江南,可都计较好了?”
“东南有谭大人,戚将军等人。新任的应天巡抚又是张师傅,学生去了以后,只需和几位大人互相商量着便是好了。”萧墨轩说的不错,大明朝以后几十年的中坚,可都集中到东南一块去了。有这么一帮子人在,东南治理不好就是笑话了。
“你那南洋海贸的事儿,还得多计较计较。”高拱先是点了点头,又紧跟着叮嘱。
“学生这几日也正想着这事儿。”萧墨轩拱手回道。
“南洋海贸,是你向皇上提地。”高拱回头望了下四周,见没有闲人才继续说道。“你须知,只要给国库添了银子,十万也是添,百万也是添。”
十万?百万?萧墨轩心里动一下,心知高拱这话定是没有说完。
“只要是添了银子,能补些亏空,便就是功。”高拱的声音,已经没有刚才高昂,“这到底添多少,你可得自己拿捏着点。”
“这……?”萧墨轩也算得是玲珑的人了。可高拱这一席话,愣是没听明白。
“为师信得子谦你的能力。”高拱说着说着。又隐隐的扯到了和萧墨轩的师徒关系上面去,“可子谦你须得知道,有些事儿……嘿嘿,有时候还是得再留着一手。”
“高师傅……”萧墨轩有些不解的看着高拱。
“唉……子谦你虽然聪明,可毕竟年轻。”高拱微微摇了下脑袋,继续说道。
“我大明朝廷里面,虽然是皇上在顶上,可皇上的目光,除了玄修之外,大半便是盯着国库里边。”
“经略一职。位高权重,稍有不慎,甚至会损伤国之根本。这回从皇上到内阁,却应得如此爽快。难道你竟是不明白?”高拱的手指,对着萧墨轩轻点着。
“学生……明白。”萧墨轩迟疑着点了点头。他自个便是户部侍郎,高拱所说的。他又如何会不明白。
朝廷里面连年亏空,需要银子去填,若是填不了,便要出事儿。
“明白就好。”高拱也是缓缓点了点头,“故而你此去江南,哪怕你多解十万两白银进京,便也是功。日后若有什么事儿,也怪不到你地身上。若是能多出来,自然也是好事儿。”
“可那样,只怕头功未必是你萧子谦的。”高拱说完,神秘的一笑。
“高师傅的意思是……”萧墨轩心头一震,“内阁里头……”
“朝廷亏空,谁都得担些担子,也不能全落到子谦你的头上不是?”高拱听见萧墨轩的话,却是有些欣慰的笑了一声,“不管是谁,也不能过得太舒坦。”
高拱……萧墨轩的手指尖,微微的颤抖起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说这寓言的人,却常常忘了在黄雀地身后还有一把弹弓。
一直都以为,历史上的高拱只不过是倚靠了隆庆帝地信任才爬到了首辅的位置上。这段时间以来,就连自己和爹爹都以为,高拱虽有才干,却是性子太急,若
计,怕是远不及徐阶。
可眼下看来,似乎自己和爹爹全都错了。高拱的眼里,从来就只有那个天下最大的官。而且,他似乎并不想等很长时间。
自己这回南下,不管是整顿赋税,吏治也好,开南洋商贸也好。凭自己如何想,在他们眼里,却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补上朝廷每年近百万两亏空的窟窿。
如果自己真的能把这个亏空补上,那京城里自然是天下太平,一团和气。
如果补不上,那便还是会出事儿,会出乱子。乱世出英雄,小乱也可以大变。高拱想要的,兴许便就是这一个“乱”字吧。
历史已经改变,本该是嘉靖四十五年才入阁的高拱,在四十一年便入了阁。此时应该还是默默无闻的张居正,也已经爬上了二品地位子。
徐阶和高拱的心里,到底各自在想着什么?还有自己另外那一位老师,张居正,也要和自己一起去江南赴任,他的心里,又在想着什么?
—
还有已经在内阁里头的袁炜,郭朴,李春芳,尚且还未入阁地陈以勤和赵贞吉,他们又在想着什么。
这一场龙争虎斗,这一回,又会是谁能笑到最后?
“学生记下了。”萧墨轩沉默半晌,抬起头来冲着高拱欣然一笑。
高拱同样用笑容回应着萧墨轩,这个弟子,果然又听话又成器。
迎着高拱的笑,萧墨轩脸上的笑容,不但没有收起,反而是越来越灿烂。
他知道,不管结果如何,这一回,一定非常非常精彩。
乱世出英雄,小乱大变。想要乱地,只怕并不只是你高师傅一个人。
“少爷……”房门边,萧四小声的唤着。
“嗯?”萧墨轩回过头来,朝着门外应了一声。
萧四站在门口,并未走了进来,只是迟疑的看了高拱一眼。
“哈哈,定是吉时快到了,催着子谦你换喜服了。”高拱哈哈笑着,站起身来,“过一会儿,想是裕王和徐阁老他们也要过来了,也先不耽误你了。”
“萧四,带高师傅去花厅让爹爹陪着坐。”萧墨轩朝着高拱又行了一礼,让萧四引着走了出去。
“少爷,该换新装了。”等高拱离开,小香兰才从侧房捧着喜服走了进来。
“哎,是等不得了。”萧墨轩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小香兰不知道少爷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当少爷是急着要入洞房,心里头竟是隐隐有了几分醋意。
“砰……啪……”
八月初六的天,原本是阴沉沉的。
昨个冯保帮着萧墨轩去钦天监问了刘世廷,说是今个早上可能会有暴雨。
所以萧府的院子里,还临时搭起了雨棚。家丁和来宾各自都扎着堆,一边互相寒暄着,一边偷眼瞅着天上。
今个萧大少大婚,虽是比不上裕王爷那场,可是京中王侯,内阁大臣,六部九卿也是几乎聚齐,要是突然降一场大雨下来,岂不是扫兴的很。
奇尤其是萧墨轩自个,原本是要骑着马,去迎亲的。别是半路上淋起暴雨来,那可就真是水灵灵了。
书可不知怎的,这二踢脚一飞上天。南边竟是“呼呼”的刮起风来。
不消一会儿,便是晴空白日,万里无云。
不但是前来观礼的宾客,就是附近的街坊邻居,也是一个个啧啧称奇。
“萧家少爷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派来辅佐皇上的,连老天爷都保佑着呢。又赈灾,又打倭寇的,顺路还平了蒙古俺达,才刚过了弱冠,我大明朝开国以来,何时见过这样的能臣?”
萧家几口人,都是面善,东安门一带向来口碑不错。尤其是萧墨轩,一点架子也没,平日里见了街坊们,说不定还会点头打个招呼,把人家鞋子吓掉的都有。
萧家附近的街坊邻居,也有一两个壮着胆求过萧家办事儿的,萧家都给安排的停停当当。
听说萧家大少爷要大婚,前几日还凑了份子去进了礼。萧大少爷不但没拒之门外,还让大管家给他们发了喜帖。
虽然眼下萧家大院里聚满了达官显贵,街坊们一时不敢进去。可只站在门口,便对着四面八方来看热闹的人就扯开了话匣子。说的,听的,都一个个满脸红光的,大感与有荣焉。
第五卷 东方大航海时代 第八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夜色如水。
一个时辰前,还熙熙攘攘的萧府大院里,已是渐渐恢复了平静。
只有依旧亮堂着的大红灯笼,以及从前院里依稀传来的搬运桌椅和扫地的声音,才昭示着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
两间新房,紧靠在一起,各有两支大红的龙凤双烛,把屋子里照得通明。
萧墨轩刚送走了最后一批宾客,松了口气似的摘下头上的帽子,向后院走去。
“哎呦……”新房侧面的花丛里,隐隐传来一声呻吟。
“嘘……”萧三和萧四的巴掌,几乎同时落到了萧五的脑袋上。
“有毒蚊子咬我。”萧五有些委屈似的细声说着,“你们让我挠下痒可是好?”
“便是有狗咬你也得忍着,万一被少爷听见。”萧三萧四死命的按着萧五。
萧墨轩走到后院,这里的房间,他自个也是从来没住过。有些陌生,也有些新鲜。
左右摆头,望着两间新房的窗格里透出来的烛光,似乎也是不知道先往哪里走好。
“右……右……右。”萧五趴在地上,又禁不住小声嘀咕着。
“右你个木鱼脑袋。”萧三和萧四,又是不约而同的一起伸出手来,把萧五的脑袋向着地上按去,“是你明白少爷还是我们明白少爷,少爷明显要进的是大少***房。这一回,你可是输定了。”
萧墨轩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月亮门,隔着两行走廊和一堵墙,便是爹爹和娘亲的卧室。眼下爹爹已经回了房。可不知怎地,卧室的门窗却还是开着,也是灯火通明的。
萧墨轩又迟疑了一下,转过头来,朝着主卧走去。
“看见了没?”萧四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萧五,笑着一龇牙“依着规矩,少爷也该是先进大少***房。一两银子,拿来吧。”
萧五嘴巴里咕噜咕噜的,有些不情愿的腾出手来,向着腰间摸去。
前几天和萧三萧四打了赌。要是少爷今个歇在宁小姐的房,自个就输给萧三萧四一两银子,若是少爷先歇在陆小姐的房,奇Qīsūu。сom书萧三和萧四两个就得凑四两银子给自己。
可是眼见着少爷已经推门进了主卧,心知已经输了,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也得愿赌服输。
唉……富贵险中求,就当吃酒吃了吧。萧五有些肉疼的摸出了一两地碎锭子。
新房里面,宁苏儿顶着一方大红的盖头,已经端坐了足足有两个时辰。渐渐的。两脚已是觉得有些发麻。
摸着床沿,刚想站起来活动下身子。便听见房门“吱呀”的一声被推了开来。顿时只觉得身子一阵发涩,脸上涌上两块红潮。
灯下观君子,夜下看美人。
苏儿虽然被红盖头蒙住了脸,可那一身大红的喜服,在微红的烛光下,却是红得耀眼。
因为是夏天,所以也不可能穿的太多。红纱织就的抹胸,在衣领间隐隐的透出一片,却又不能尽挡住下面的白皙,更是透得有几分摄魂。
一枝崭新地秤杆。缓缓的托开了挡在眼前地鲜红。玉脂般的小脸,像极了熟透的苹果。
“表哥……”此时此景,苏儿竟是没有勇气抬头多看萧墨轩一眼。
羞羞的低着脑袋,怯怯的叫了一声。
“还叫我表哥?”一个不留神。身边的人儿已经在喜床上坐下,一双同样白皙却又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握住了腰肢。
“叫就叫。不就是叫声相公嘛。”被萧墨轩拥在怀里,苏儿却反倒是找到了一种熟悉而安全的感觉。抹上了唇红的小嘴微翘着,让人只觉得酥到了骨头里。
“叫什么?”“相公……唔……”
两片狼吻,顷刻间便将一点丹唇吞没。
表哥……不……相公今个怎似是没吃酒,适才且还担心他喝多了行不得事呢。
苏儿傻傻地瞪着眼睛,有些贪婪的闻着萧墨轩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
一片湿滑,从唇间传来,酥酥麻麻的,让自己渐渐有些情不自禁,两眼也是渐渐迷离起来。
“啊……”苏儿忍不住微微喘息了一声,樱唇微启,那一片湿滑立刻便乘势溜了进去。
口水……为什么自己一点不觉得恶心……倒是觉得好舒坦。
苏儿向来爱得干净,可此时自个地香舌被一片湿滑裹住,却只觉得大脑里几乎一片空白。两只小胳膊,也不自觉的把萧墨轩抱得更紧。
……相公……我……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口渴。”己窒息的几乎快要昏过去了,只等萧墨轩稍停,小嘴里囓囓地说着。
“想吃茶水不?”萧墨轩手上丝毫没有放开。
“不,不用。”不知怎得,适才只觉得口干舌燥,可相公这么一松劲,却又不觉得口渴了。
“你要是口渴,你去吃便是。”苏儿把脑袋靠在萧墨轩的肩膀上,这个肩膀,自己可以倚靠一辈子吗?
“我今个一天吃的都是茶水,就连饭菜也没吃多少,哪里还会口渴。”萧墨轩呵呵笑着,轻轻伸手解下苏儿头上的凤冠军。一片瀑布般的乌黑泻了下来,有些散乱的搭在肩头,衬着纯纯的眼神。清纯里带着几分妩媚,直让人生出无限的怜爱。
优生优育,萧墨轩还是明白的。一整天拿着茶水冒充黄酒,也不是没人看出来。只是都当他不能吃酒,也就不戳穿出来罢了。
“相公饭菜吃的少,可是饿了?”苏儿很认真的抬起了头,既然做了人家老婆,就要学会照顾做相公的。
“饿……”萧墨轩嘿嘿的坏笑着。
“那去叫厨房送些东西来?”苏儿说着便要站起身来。
—
“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小点心嘛,哪还用得着再去叫。”萧墨轩呵呵笑着,又将苏儿拥在怀里。两只身影,慢慢的向着床上倒了下去。
腰间一松,绣着凤纹的罗带飘落床下。苏儿又不禁紧紧的抱住了萧墨轩,虽然前几日晚上,已经听娘亲对自己说过一些,可真到了这一刻,却又禁不住那份羞涩。
顺着腰间的玉润,一只狼爪慢慢的向上溜去。不知道是因为天热,还是因为紧张,细滑的皮肤上,竟是已经渗出微微的汗湿。
一只玉兔,落入爪中。苏儿一个激愣,全身绷得直直的。
一只手指,轻轻的滑动着,画着圈儿。一阵比刚才更强烈的酥麻,从胸前传了出来,又传遍了全身。
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起来,而身上的力气,却像是在渐渐消退,软绵绵的,瘫倒在细丝暖席上,就连提起手去阻止的力气也没有。
明眸顾盼秋波生,今宵迷离略失神。苏儿的两眼,紧紧的闭着。两片朱唇,忽启忽合的呼出一阵阵芝兰之气。
萧墨轩也再按捺不住,一个翻身,带着两人滚到了床间。两件大红的喜袍,也已是顺势留在了床沿上。
苏儿只觉得身上一凉,两只的眼睛,顿时闭得更紧,丝毫不敢睁开来看。
只感觉一只手,伸到了自己背后,束在肋间的搭扣,也紧跟着松了开来。
萧墨轩想让苏儿乖乖的躺下,可苏儿不但紧紧的闭着眼睛,两只手更是像八爪章鱼似的,死死的吊在自己的脖子上。
两只玉兔,贴在自己的肋间,虽说不上是波涛汹涌,可只感觉着那一阵坚挺便就让人心神荡漾。间隙的,又似乎有些略硬的感觉从胸前滑过,让萧墨轩心里大大的上火。
只是怀里的可人儿,怎么也不肯抱着自己脖子的双手,让萧墨轩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想到苏儿未经人事,也只能慢慢安抚。
伸出腿来,轻轻的触上那一份腴美,缓缓的磨裟着,让人有几分陶醉。试探着移动几分,却又被紧紧夹住,惹得萧墨轩禁不住想暴力上几分。
“苏儿……”萧墨轩耐下性子,慢慢的抚慰着,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才让苏儿渐渐放松了下来。
“罗帐……”苏儿的声音,有些发颤。女娃娃的心里,一时间脱不去那几分羞意,便就是光线太强,也觉得不安生。
“嗯。”萧墨轩点了点头,直起身来,摘下挂钩。
回头看时,却见苏儿两手护住胸前的圆润,有些好奇,又有些胆怯的不时看着自己。
鬓间的秀发,落下几丝搭在肩上,更显得肌肤如雪。
“相公……你可是得轻些……奴家有些受不住。”罗帐里,传出一声娇嗲。带着几分痛楚,又带着几分愉悦。
春宵一刻值千金,萧府大院里,一间间房间一个接着一个的暗下了灯去,只有后院的两间,还从窗格里透着光亮。
“吱……嘎嘎……”平日里到了申时末便紧闭上的紫禁城,突然打开了西安门。
门刚一打开,几队人马,便从里面疾奔而出,又分驰而去
第五卷 东方大航海时代 第九章 夜半惊
儿轻咬着嘴唇,背过脸去,努力不让自己去看薄衾上红。
从此以后,自个就真的完全是人妻了。苏儿把脸贴在萧墨轩壮实的胸膛上,虽然两腿间隐隐的还有几分疼痛,可是这种感觉很温馨,很有安全感。
回想起刚才的那一阵缠绵和那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苏儿忍不住偷着眼看了看萧墨轩。心里忽得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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