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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辅-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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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们都种番薯,马铃薯了,本大人就改回去种麦子了。

至于番薯,也还是要种的,只不过是用来喂猪。本少爷以为前辈子遇见高价猪肉了,没想到大明朝的猪肉价格更高啊。

对了,还有玉米。今年种的少,只是让自家的家丁少种了几片,倒还没怎么引起注意,收成也还不错。来年可以换这个种种,再海挣上一笔。

再等你们种玉米的时候,本少爷早拿玉米去养牛养马了。

如果日后在惠丰行的名下再挂个乳品行,不知道会不会有市场。

”少爷……”萧墨轩还沉浸在自己营造的幸福当中,猛得听见小香兰在一边幽幽的叫了一声。

“哦?”萧墨轩这才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小香兰,只是脸上的笑还来不及收了起来。

“水有些凉了。”小香兰转身从草垫子里掏出了铜壶,“要不要再加一些?”

“不用了。”萧墨轩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已经有些泛红。

小香兰应了一声,放回铜壶,也坐到了床沿上,把萧墨轩的双脚托到了膝盖上,轻轻的按摩着。

这丫头按摩的手道虽然不是上佳,可这份心情,却是找常人没有的。尤其那双滑嫩的双手划过脚踝的感觉,真是让人酥到了骨头里,即使是萧墨轩,也常常会不禁想入非非。

萧墨轩又舒坦的靠到了床头,抬起眼来,朝着小香兰看去。

目光所及,却见小香兰的眉目里,却似是挂着一丝忧色。(

第五卷 东方大航海时代 第三章 南直隶之祸

似乎有很多朋友担心小萧和苏儿的后代问题呀,顺便夫人和已经去世的宁老爷,只是族亲,也就是前文里说的远房堂兄妹。根据汉语大词典的解释,远房:血统疏远的宗族成员。所谓的族亲,就是这一个家族里的人。古代的地方上,很多村庄都是以一个姓氏的人为主要部分构成的,拥有共同的祖先。比较大的家族,常常拥有数百上千,甚至数千的人口。至于血统,绝大部分已经很淡了,至少在四五代之后,宁夫人和宁老爷就是这么层关系。再传到萧墨轩和苏儿这里,起码已经五六代,甚至更远了。)

“小兰可是有什么不开怀?”萧墨轩坐起身来,把脚从小香兰的膝盖上抽了回来。

“哪会呢!”小香兰受了惊似的略背过了脸去,不敢直视着萧墨轩的眼睛。

“不老实。”萧墨轩轻轻哼了一声,一只手搭到小香兰的肩膀上,硬生生的把她扳过了身来。

“你在我身边,都已经这么多日子了,你有没心思,我且是看不出来?”萧墨轩用略带些教训的口吻对小香兰说道。

小香兰抬起眼来,略看了一眼萧墨轩,轻轻咬着嘴唇,眼圈有些红红的。

“是不是遇见什么憋屈的事儿了?”萧墨轩见了小香兰这副模样,也是禁不住一阵心疼。

小香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但还是没说出话来,只是眼圈更红了。

“要不是做了什么事儿,受了责训了?”萧墨轩的口气,也愈加的软了下来。女人的眼泪。始终是件杀伤性武器,“你若是不说,我怎么帮你想法子?若有什么心事,也说出来听听,说出来兴许会舒服些。”

“小兰没什么憋屈地事儿。”小香兰终于开了口,只是说出来几近于没说。

“那你泪汪汪的却是做甚?”萧墨轩站起身来,取过一条棉巾,帮小香兰在眼角敷了几下。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若是哭得太多,把水都哭干了可就不美了。”萧墨轩伸手在小香兰背后轻轻的拍着。像是在哄一个婴儿。

“少爷……”在萧墨轩的安慰下,小香兰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嗯?”萧墨轩应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少爷成亲后,可是还要小兰服侍不?”小香兰说着话,眼睛里又是一片水汪汪起来。

“当然要。”萧墨轩用力的点了点头,“还是小兰最贴心,我又如何舍得。”

“可……”小香兰微微的扁了扁嘴,“少爷成亲后,不但有宁姐姐,还有陆姐姐。只怕小兰也常常近不了。便是想和少爷多说会儿话。也得找着机会才行。”

“哈哈。”萧墨轩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丫头是担心会和自己疏远。他这一阵笑。也让小香兰的脸上烫热起来。

“哪有这么难,你只依旧照现在这般便是好了。”萧墨轩吃吃笑着说道。

“那怎么行。”小香兰的脑袋,却摇得像拨浪鼓,“若是少爷和哪位姐姐在房里,小兰怎好多留。”

人家夫妻在房里地时候,做奴婢的又怎么好呆着不走。

萧墨轩有些坏坏的笑着,慢慢的把嘴贴到了小香兰的耳边。口里呼出的热气,轻轻的拂过小香兰的耳垂,让人心里有股微微的燥动。

“若是不想走,那就留着不走好了。”萧墨轩小声的在小香兰耳边轻语着。“新买地那张床铺,也是够大。”

“少爷……”小香兰一下子便听出了萧墨轩话里的意思,腾地一下,脸便红到了耳朵根。

如玉琢般的小耳垂。正在萧墨轩的眼前,一时间也像是带上了一丝血色,看上去只显得是娇艳欲滴。

“哈哈哈。”萧墨轩有些放肆的大笑着。一个转身,把小香兰拥了过来。

夏天的衣物,本来就不多。隔着薄薄的一层丝绸,也可以感觉到几分底下的滑腻。

“少爷……你欺负人……”小香兰顺从的躺在萧墨轩怀里,虽然并未挣扎,可是嘴上却没松了气。

“我偏就喜欢欺负你。”萧墨轩的一只手指,在小香兰背后轻轻的滑着圈,让小香兰只觉得有几分窒息。

“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跑。”萧墨轩感觉着怀里地心跳,柔声说道,“我要你服侍我一辈子,有你们几个,再不多想,此生足矣。”

小香兰没有再说话,只是把脑袋紧紧的贴在萧墨轩的胸膛上。少爷的胸膛用来当枕头真舒服,真地好想躺上一辈子。

紫禁城,内阁值房。

“子谦的法子,看上去倒是可行。”徐阶看完手里的折子,又转给了袁炜,高拱等人看。

“那些关内地流民,与其四处安抚镇压,不如派遣了去关外,赐他们一块适耕种的土地。不但糊了他们的口,也让关内好安生些。”徐阶微微点着脑袋说道,“只是这建卫所,派驻军,也是笔不小的开支,眼下就得开始计划下才是。还有那发放贴补,似乎却是多余。”

萧墨轩给内阁和皇上递的折

然不会说的那么深奥,只是说要收流民去关外开垦,人,不但在关外可以获得一块私产土地,还可以获得少许的贴补。

可即使是这样,徐阶一时间也没明白过来。不是徐阶不聪明,而是他所看到的角度和萧墨轩比起来差了许多。

他只看见此举可以收编一部分流民,还可以顺便部分控制河套草原。他又怎会想到,萧墨轩是想乘机建立一种机制,最后的目的,也不仅仅是河套草原,而是整个北方。

毕竟徐阶不知道石油的好处,对于西伯利亚也不是很熟悉,只那些木材和宝石的,也是没多少兴趣。再说了,那么冷的地方。种出来的粮食也只够糊口而已。不能用来种粮食地土地,要了何用?



“萧侍郎所说的番薯和马铃薯,当真如此神奇?”郭朴看着萧墨轩的折子,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倒是真的。”高拱在一边接过话头,一边也没忘记自豪的挺了挺胸,“他家地里收上来的东西,京城里已不知道多少人看见过了。”

“回头再叫子谦来,好好议上一阵便是。”袁炜也想了一阵,开口说道,“反正最早也是明年的事儿了。至于今年卖给俺答部的粮食,略凑一凑也不难办。他自个便是户部侍郎,让他自个酌情料理便是。这般做,想是皇上那里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嗯。”几位内阁大臣,一起点着头。在眼下的内阁里,能迅速达成如此的一致,也是难得,也只有事关萧墨轩,才会有这般效率。平日里即使是萧天驭地折子,也没这么爽快。

“那有关翁大立的折子。皇上可是批复了?”徐阶见眼前这事已经商量停当了,便又问起下一桩事儿来。

“批了。批了。”见徐阶提起了这事,袁炜立刻笑了起来。其他几位内阁大臣,也跟着笑成了一片,“翁大立有损朝廷威严,着令立刻革职。”

“翁大立身为应天巡抚,居然最后仍是栽在了那些打手的手上,当真是可笑了。”即便是平日里不甚爱说话的李春芳,也是忍不住先挑起话来。

“当年调任还是山东布政使的翁大立去应天做巡抚,便就是想让他平了打行这个祸害。”徐阶也呵呵笑着说道,“既然他不但平不了这个祸害。倒还被这个祸害给祸害了,皇上罢他的官,也在意料之中。”

若要说起翁大立和打行的恩怨,就得从嘉靖三十七年说起了。

那一年正是翁大立新任应天巡抚的时候。

前面几任巡抚。对打行的“严打”活动,也不是没搞过。以前历次搞了下来,也就是这样象征性的抓几个人。只求在巡抚大人那里有个交代。等过了这个风头,当官地仍然当官,为匪的继续为匪。

可坏就坏在,这翁巡抚就是冲着打行来地,这一上任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干得是前所未有的卖力。这些打手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憋屈。遇见个蛮横的主,顿时不卖起帐来。

嘉靖三十七年,这帮打手乘着翁大立携家眷从南京前往苏州巡视的时候,先派几名兄弟打听好翁大立行经路线,又让打手事先埋伏在路边一条深巷里,等翁大立的轿子一抬过来,一个领头的就高喊一声:“打”,立即有十几个身手敏捷的打手窜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赏了翁大立两个结结实实的耳光,还没等翁大立明白是怎么回事,打手们疾速逃进巷子,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翁大立又惊又怒,打手们的火辣辣地两巴掌激起了他巨大的愤怒,他赶到衙门,当即召见各地方长官,誓要剿灭这伙凶徒。在自己的地盘发生这等大事,各地方长官既怕日后影响仕途,更想借此机会讨好巡抚大人,就竭力策划捕拿这帮无法无天的“犯驾”歹徒之策。

就这样,翁大立和这帮打行地人彻底接上了梁子。这几年来,只要翁巡抚来了兴趣,便会不定时来一次“严打”。

江南的打行里,几乎每个月都有人被抓。老的精华,新地血液,在翁巡抚的手上越折腾越少。

就在两个月前,兴许是翁巡抚觉得这一任巡抚都快做完了,还没把“打行”给彻底压下去,有些憋气。左右寻思之后,着手发动了一场南直隶历史上最浩大的“严打”活动。不但出动了官府里所有的衙役,就连卫所里的士兵,也借调了不少出来。

一时间,“各檄府县捕治督之甚急”,长洲、吴县等监狱中,天天有不少打手被解到。一时风声鹤唳,在一片“严打”声中,街巷一片肃杀之气。

但打行也不是那么容易服软的。在日益严峻的斗争形势中,江南各地的打行已经紧密的团结在了一起,并且在面对新一轮挑战的时候,很快再次达成了共识:如果再这样折腾下去还得了,再来这么一次“严打”,哪还有兄弟们生存的余地。该来的总归要来,伸头缩头,那就是一刀,在此生死存亡之机,就应该全力一搏,拼它个鱼死网破。

第五卷 东方大航海时代 第四章 人才

大明嘉靖四十一年六月的一天,这天夜里,各打行人马先聚集在一起,一大伙打手手持器械,浩浩荡荡地攻入长洲县监狱,见狱卒就打,很快将监狱里被关押的同伙放出。那帮被关押多时的兄弟也加入暴动队伍,打行的队伍迅速扩大。这伙无法无天的匪徒又一起直冲县署,烧毁县衙。长洲县令夫人,不慎落到这帮匪徒手里也惨遭强暴。

与此同时,势态蔓延到吴县、苏州等城。匪徒们按事先的密谋,里应外合,攻破翁大立的御史行辕。眼见火光一片,喊杀声渐渐逼近,仓促之间,翁巡抚只得率妻儿从后院跳墙逃走。暴徒们闯入行辕后,将翁大立来不及拿走的敇谕符验及令字旗牌等,连同行辕建筑,都付之一炬。

消息传到京城,嘉靖帝也是龙颜大怒,着令翁大立“戴罪立功”。

可那帮打行的打手,似乎不想给翁巡抚立功的机会。一声长啸,一起逃到了太湖,做起职业强盗去了。

翁大立虽然紧急调集精锐,在各地进行地毯式搜捕,抓了几十个来不及逃走的打手,而更多暴徒,却仿佛从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

这样的结果,当然不是嘉靖帝所想要的,眼下便免了翁大立的职,正如徐阶所说,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儿。

“做票拟吧。”徐阶朝着一边的杂役挥了挥手,让取过了纸笔来。

“徐阁老,兵部杨大人求见。说有要事上奏。”徐阶笔下刚画了几下,便有一个小太监轻步走进值房,小声报道。

“哦,杨博?”徐阶丢下笔来,向门外看了一眼,“请。”

“见过徐阁老,见过各位阁老。”徐阶话音刚落了没多久,徐阶便在一名小太监的引导下,走进了内阁值房。

神色之间,有几分匆忙。

“杨大人所来何事?”杨博在朝内经营多年。也算是德高望众,有一分自己地势力,即便是徐阶也要客气对待,见他走进来,几位内阁大臣一起站起来回了个礼。

“杨大人若有什么事儿,只派人把折子送来好了,何劳要亲自送来?”徐阶呵呵笑着,让人奉上茶来。

“这事儿说缓也缓,说急也急。”杨博也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只是事关江南大局。下官也只好亲自来一趟了。”

“江南?”几位内阁大臣,顿时都是心里一动。眼下刚出了个翁大立的事情。这不还没办完,又出了什么事儿。

“直浙总督胡宗宪,上了辞呈,今个递子刚到了兵部,说是要下官转呈皇上和内阁。”杨博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一份折子来。

“胡宗宪?”徐阶眉头略皱一下,从杨博手里接过了折子。

“那胡宗宪是严嵩的人,眼下严嵩已倒,想是他自个也估摸着做不安生,不如回乡去养了天年算了。”郭朴呵呵笑着。接过话来。

谈到有关严党的问题,内阁几位大臣也是格外的一致。

“话是这么说。”杨博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东南一块。倭寇尚未尽肃清,时不时的,仍有小股窜上岸来。前些日子又有打行作乱。眼下胡宗宪再上了辞呈,江南一带无人主持大局,也并非是好事儿。”

“那个谭纶,眼下已是做了浙江巡抚,此人对于军事,民政,都颇为精通,不如叫他兼了可好?”袁炜略思片刻,也插上了话。

“嗯。”徐阶闻言也点了点头,“此人可用。”

“既然两件事儿都事关江南大局,不如一并办了。皇上的意思,已是要免了翁大立的职,这应天巡抚的职,可是谁人可去?”李春芳依旧捧着那个紫砂地茶壶,壶嘴半插在嘴里,在一边说道。

“皇上已经要免了翁大立的职?”南直隶近来的事儿,杨博也是知道,听见李春芳提起,也是坐在那里偷着乐。

“李阁老说的是,那应天巡抚的职,也是个要紧的差事,缺不得人。”徐阶应和着李春芳的话。

“诸位大人,可是有什么适合的人要举荐?”徐阶的目光对着四周扫了一眼。

值房里的空气,顿时有些窒息起来。

兴许有人会想问,不过是要选一个巡抚地职,为何会让几个堂堂内阁大臣,都有了几分压力。

要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请打开地图看看。南直隶,也就是应天巡抚所管辖地地盘。

除了两京之一的南京外,还包括苏州

,徽州,松江各府,即便是皇帝的老家凤阳也圈在了

在大明朝,这些地方可都是富得流油的地方。只产盐的两淮之地,便占了天下银税的四分之一。虽说盐政的事儿主要是由盐政司管着,可作为地方上的大老爷,可也不是吃素的。

再加上其他那些地方,所谓的天下钱粮半出东南,其实这一半又大半出在南直隶,也就是说,这南直隶一个地方,若只论银税而言,几乎要占了整个大明朝地一半。

去这样一个地方做巡抚,那可真是肥得流油,普天之下,再找不出第二个肥差来。

虽然各人都想举荐自己中意的人去,可又互相顾忌着,一个个默不作声。

高拱的脑筋,也在急速的运转着,希望可以找到一个适合地办法,把这块大明朝最富裕的地盘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

萧墨轩,似乎倒是个好地人选,可惜这小子似乎只对朝廷里的事儿热心,让他去南直隶做巡抚,说不定他还不乐意呢。更何况,那小子似乎并不缺钱,在户部这么长时间,一点风言也没传出来过,对于这些个所谓的肥差,说不定并不感冒呢。



若是真让他去做了应天巡抚,去了地方上,说不定还能拉远点他和徐阶,袁炜的关系。自己这个学生太有才了,兴许自个以后养老还得靠他,怎能让他人染指。可怕就怕他自个不肯啊,从京官调到地方上做巡抚,虽说可以升到二品,实际上和户部侍郎比起来,也说不上是升还是贬。

这个机会太难得了,若是失去可就太可惜了……高拱的心里,左右摇摆着。

“各位阁老,要不先把直浙总督的人选定了下来,眼下东南的剿倭,已渐渐转入攻势,可是要紧的很。”杨博似是看出了座中各人的心思,轻轻咳嗽一声,开口说道。

你们要折腾你们的心思,尽管自个折腾去,我得先把我这儿的事给折腾好了,杨博心里打定了主意。

对,还有直浙总督。做到了总督一级,就可以在朝内的六部里面再挂着职了。高拱心里猛得一亮,顿时有了打算。

“直浙总督,我还有一个人选。”心里想着,高拱不等其他人开口,抢着说了话。

另外五道目光,立刻一起落到了高拱的身上。

“户部侍郎萧墨轩,曾经在浙江参过军事,与谭纶,戚继光等人也是相熟。”高拱得意洋洋的说道,“江南是赋税重地,钱粮多了,难免有些人想从中渔利,近年来地方上也是弊病重重。派他去,仍叫兼着户部侍郎的职,也好乘机再整顿上一回。”

这个理由太完美了,原来我也很有才,高拱喜滋滋的昂起了头来。

徐阶的目光,在高拱身上转了好几个来回,略带着几分狐疑。

“萧墨轩虽是颇有才华,可毕竟对东南的军事不如谭纶熟悉。”徐阶没开口,倒是袁炜先出了声,“若论起来,直浙总督一职,兴许还是谭纶更为合适吧。”

袁炜其实一时也没猜透高拱的想法,只是总觉得高拱还有些别的心思,便习惯性的逆着高拱的意思。直浙总督一职,想是萧墨轩也并不会太在乎吧,以后找个机会,再托他一把便是。

“呵呵。”听着高拱和袁炜的争执,徐阶并没有直接插上话去,倒是呵呵笑了几声,才开了口。

“直浙总督的人选,我且是还没想好。”徐阶脸上挂着笑,“倒是应天巡抚,兴许可命国子监祭酒张居正前往接任。”

徐阶在朝堂上的资历,怎么说也要比高拱经验丰富,刚才把高拱的话在心里转了一圈,便就明白了几分。原来,他是想藏私货呢。你藏,我也藏。

张居正眼下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国子监祭酒,内阁里一时也是满员,调他去地方上历练上段时候,做出点成绩来,日后回朝重用也好有些由头。

这回去南直隶,皇上那里的意思其实主要还是重着打击“打行”的事儿。实际上翁大立在南直隶那几年,已经把“打行”整顿的差不多了,只可惜最后关头出了些意外。张居正此去,只要小心从事,几乎等于是去拣荷包。只等他把事儿做完了,便立刻把他调回朝来。若是运气好,说不定回来便可以直接入了阁。

国子监的生活,太清苦了,想是张居正本人也会很乐意,更可以表示自己这个老师没忘记他。人才这东西,谁都金贵着呢。

第五卷 东方大航海时代 第五章 左右为难

说起张居正,几位内阁大臣便一起闭了嘴。张居正不错,又是徐阶提起来的,谁也不好反对。

“若是各位阁老都不反对,老夫便做了票拟了。”徐阶见各人都不出声,心里嘿嘿一笑,便要再去拿纸笔。

“这直浙总督的职,要不把两人一并送了上去,让皇上圣裁吧。”徐阶料理好了南直隶巡抚的事儿,心情大好,一边在票拟上画着,一边说侧身说道。

既然高拱和袁炜两人互相争执不下,那就别争了。

高拱和袁炜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先开口,只是一起点了点头。

毕竟都在一个屋檐下呆着,场面上面,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几个人在内阁值房里说来说去,一边的角落里,一个小太监低着脑袋,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似的,只站着像根木头。

户部衙门。

大明朝的各个衙门里,若论起案卷的繁琐,首推掌管钱粮的户部。

萧墨轩略有些疲惫的在一份帐册上画下最后一笔,两只眼睛,已经被案卷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现得有些发酸。

近年来,大明朝的国库并不充盈。一方面是因为各地天灾不断,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大明朝的赋税并不算重,若真算起来,甚至比现代的个人所得税还低。

只是国库里缺少钱粮,倒是难坏了萧墨轩这个户部侍郎。常常也是被逼得直挠脑袋,直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咱萧兄弟呢?”公房门外,一阵咋咋呼呼的叫声传了过来,带着些阴阳怪气。

是冯保,萧墨轩立刻便分辨了出来。连忙站起身来,走到了门边。

目光所及,只见冯保领着一名小中人,大摇大摆的从衙门口方向走了过来。户部衙门的杂役,丝毫不敢去拦,只能是畏畏缩缩的在一边送着。

“这是哪阵风把冯兄弟给吹过来了?”萧墨轩笑嘻嘻地站在公房门口,出声迎道。

“哎呀……萧兄弟。”听见了萧墨轩招呼,冯保顿时就把那分趾高气扬收了起来,脸上堆起了笑,就奔了过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公房的侧厅坐了下来。

“萧兄弟还在这里坐得安生。”冯保等坐下以后,只看了萧墨轩一眼,便开口说道。

“这户部衙门就是兄弟所在之地,徐阁老又要顾着内阁里面的事儿,不安生坐着,又能怎的?”萧墨轩以为冯保是问自个为何不出去戏耍,便随口回道。

“内阁里的几位阁老,适才还在为萧兄弟争着呢。”冯保略压低声音,凑到了萧墨轩的耳边。

“为我?”萧墨轩顿时有些愕然,“难道冯兄弟听到了些什么东西?”

“正是为这事儿来的。”冯保大袖一挥。洒脱的说道。

“冯兄请说。”萧墨轩的脑子里转了几个来回,也不知道自己近来有做过什么事儿。会在内阁里引起纷争。朝廷里面,近日也算得平静。

“萧兄弟可知道,直浙总督胡宗宪,已经上了辞呈,要告老还乡了哩。”冯保有些神秘地说道。

胡宗宪?萧墨轩心里微微动了一下。胡宗宪此人,在浙江的时候也打过交道。

论起才能来,倒是堪用,这回告老,想也是受了严嵩倒台的冲击波,自觉再呆不下去。

可是。他上辞呈,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眼下东南军事无人统领,高阁老便推举了萧兄弟你。”冯保呵呵一笑,继续说着。

“直浙总督……呵呵。”萧墨轩冷笑一声。虽说直浙总督掌管两省军事,也是堂堂二品大员,封疆大吏。可是自己对于这个职务,似乎并无多少兴趣。

“兄弟我也知道,萧兄弟对这个位子想是没多少兴趣。”冯保哈哈一笑,“只是今个内阁里面,袁阁老推举的却是谭纶。高阁老和袁阁老便是为了这个争了起来。”

“哦。”萧墨轩应了一声,眉间跟着略微皱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高拱和袁炜各是怎么想的,可是这么大的事儿,丝毫不顾着自个的意思,便由他们自己在争着,心里总归有那么几分不舒服。

什么服从组织上的安排,见他们的鬼去吧。

“依兄弟我看,谭纶谭

是比我合适。”萧墨轩点了点头,对冯保笑道。

“兄弟我前来,也就是想问问萧兄弟自个的意思。”冯保只听这一句话,也明白了萧墨轩地意思,“徐阁老已经做了票拟,呈给了皇上,要在萧兄弟和谭纶里面选上一个。明白了萧兄弟是否想接这个任,兄弟我也好帮在皇上面前帮着说说,免得萧兄弟到时候为难。”

“那便先谢过冯兄了,在下眼下对那直浙总督之职无甚兴趣。”萧墨轩对着冯保拱了拱手。

“兄弟我记下了。”冯保点头应着声。

“萧大人,有内阁的文书。”正说着话,门口走来一个杂役,捧着文卷站在了门口。



“拿来。”萧墨轩把右手一伸,杂役立刻走了进来,把文书递到了萧墨轩地手上,又赶忙退了出去。

萧墨轩把刚送来的文书,展了开来看。看着看着,刚有些舒展开来的眉头,竟是又渐渐锁了起来。

“该不是有甚变化吧?”冯保看着萧墨轩的神情,略有些紧张。

萧墨轩轻轻的摇着头,一言不发。

手上这份文书,和那个直浙总督的职务之间,一点关系都没。上面说的,只是关于收编流民去塞外耕种的事情。

内阁里面的意思,对于萧墨轩想的这个法子倒是赞同,也允许执行。

可真要按这份文书上写地,执行起来能有多少效果就未可知了。

萧墨轩原本的意思,是要在河套一带设置至少八至十个百户所,可经内阁这么一批,只准了玉林,榆林,云川,东胜这四个。

对于关外移民的贴补,也是分文不准。理由很简单,朝廷缺钱。

对于这个理由,萧墨轩既赞同也不赞同。

说赞同是因为,朝廷缺钱,萧墨轩也知道。

说不赞同,便是即使只从钱粮上看,关外移民这事儿若做的好,无论是在农田还是在边贸上,都可以多出一些赋税来,根本就是只赚不赔。

但是如果既没有贴补,又缺少军队保护,只怕能招揽到地流民人数,就要大打折扣了。

对于河套草原的军事介入,也会同时弱了很多。

“银子……唉……”萧墨轩用力的拍了拍脑门。

紫禁城,永寿宫。

“黄伴,依你看,这两个人谁更合适?”嘉靖帝微微笑着,对黄锦问道。

“那几位阁老,就是左右拿捏不定,才来问万岁爷。”黄锦手里拿着黄龙锦扇,站在嘉靖帝身边打着风。

“既然几位阁老都拿捏不定,老奴又如何知道?”黄锦见嘉靖颈间渗出几丝汗来,连忙转身取过一方棉巾,在冰水里搓了一把,帮嘉靖帝擦着。

“这倒确实是个为难地事儿。”嘉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总督这个职,主重军事,只看起来,倒却是谭纶更合适。”

“可若是派了萧墨轩去,还能兼顾着整治一下江南的赋税,也是好事儿。”嘉靖帝也在左右为难着,“他们内阁几个倒是好,遇见了难题,倒是抛给了朕。”

“圣明无过主子,除了万岁爷,还有谁能拿捏的准呢。”黄锦呵呵陪着笑,又继续打起了扇子。

“等……”嘉靖沉思半晌,突然对着黄锦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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