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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辅-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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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在台面上看起来。倒是不及景王了,这样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等等,造长生殿是裕王的事情,又和苏儿有什么关系?难道她还兼职做包工头了?

心里想着,萧墨轩也不禁疑惑的抬起眼来,看着杭儿。

“造这一座长生殿,怎么算着也得要花上四万多两白银。”杭儿说着话,有些支支吾吾起来,“所以……裕王便想着……要从哪凑上一些。”

再等等。不是苏儿向着裕王要钱吗?怎么变成是裕王要凑钱了?萧墨轩觉得今个这几件事,都有些莫名其妙地。

“哥哥还是自个去问宁姐姐吧。”杭儿见萧墨轩的目光更加怪异起来,顿时脸上更是一阵发热,心窝子里像是小白兔在乱窜似的。一时竟是顾不得矜持,猛得站起身来,就要向门外奔去。

“哎……”萧墨轩也跟着站起身来,纳闷的叫出声来。可也只能看着杭儿像只小鹿似的跑出了门去。

乱了,真的有些乱了。萧墨轩有些无奈的挠着脑袋。

裕王想帮皇上建一座长生殿,可是从杭儿的话里听起来,似乎裕王府拿不出那么多银子。然后……苏儿向裕王要银子……这什么逻辑?

可不管怎么说。听杭儿的意思,自己倒似乎是错怪了苏儿。

既然是错怪了。自然要去道歉。萧墨轩的大男子主义并不重,可关键是,自个今天不问青红皂白地就朝苏儿发了火。苏儿她……能轻易原谅自己吗?

揣着颗心,脚下的步伐却是不由自主的朝着广竹苑的方向走了过去。

“萧……”时候已经不早了,可是不知怎的,苏儿的房门口还站着两个丫头。

见萧墨轩走了过来,连忙就要出声相迎。

“嘘……”萧墨轩连忙把手指搭在嘴唇上,轻轻的做了手势。

两个丫头,立刻会意的对视一笑,闭住了口。

萧墨轩走到门边。想从门缝里朝里面看看。可望了望身边的那个丫头,又觉得似乎有几分偷窥女孩子闺房的嫌疑。

两个丫头见萧墨轩左右迟疑地样子,也是纷纷掩口偷笑。

“你家小姐,可是睡下了?”萧墨轩想了想。还是直起了身,小声的对着两个丫头问道。

两个丫头没有说话,只是一起摇了摇头。

萧墨轩点了点头。抬起手来放到了门上,又立刻放了下来。

虽说是自己地未婚妻,可这么迟了,还跑到人家房间里面去,可是合时宜。

自个是无所谓,倒是不知道苏儿会在意不。

“姑爷……且进去好了。”两个丫头拼命忍着笑,指缝间仍是禁不住溜出了一串轻轻的银铃般的笑声,“奴婢两个,绝不会对旁人说就是。”

萧家少爷,平日里看起来那么精明个人,眼下却是有几分憨憨的感觉。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可爱,难怪自家小姐心里只念着他。

萧墨轩也是微微一笑,也顾不得太多了。轻轻的推开条门缝,溜了进去。

门缝边,立刻贴上了两双黑溜溜的眼睛。这个……可真是偷窥了。

苏儿的房间里,只点了一支拇指粗细的蜡烛,四下也看不甚清楚。但是明显可以看见,房间里并没有人坐着。

不是说还没歇下吗,怎么会没人?

萧墨轩背靠着门口,

床的方向看去。房间里的床位正背着烛光,又罩着是看不真切。只有一股若有若无地香气缭绕在房间里面,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香料,只是闻起来觉得丝毫没有檀香那般的腻人,倒是有几分清爽。

萧墨轩踮着脚尖,朝着床铺的方向走去,觉得自己有点像个贼,偷香窃玉地贼。

萧墨轩的眼睛,渐渐的已经有些适应了黑暗。轻轻地握住床头的黄梨木,有些凉意,偷偷的朝着床上看看去。



咦……怎么好似也没有人。床上的薄毯,叠的整整齐齐的,也并没有人躺在上面。

萧墨轩皱了皱眉头,刚想缩回头来,却突然发现在最里面的角落边。缩着一团娇小地黑影。

“苏儿。”萧墨轩心里一疼,禁不住叫出声来。

角落里的那一团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单薄和无助。

听见萧墨轩的叫声,那一团黑影猛得抖了一下,但也只是抖了一下,便再没有其他动作。

萧墨轩顿时面临一个难题,看苏儿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出来,可自己也不方便直接爬上床去。

想了一下,萧墨轩顺着床沿。绕到了床后面去。

“苏儿……”萧墨轩的手,隔着薄纱轻轻的按在了苏儿的肩膀上,可以感觉到,手指下的身体仍是在微微颤抖着。

萧墨轩此时才明白,自己的一时冲动,给她造成了多大地伤害。

“苏儿,我错了。”萧墨轩口里小声的念着,希望苏儿能回过头来看自己一眼。

手指下的身体,更剧烈的颤抖起来,只是并没有如萧墨轩所期望的回过头来。

“我给你赔罪可是好?”萧墨轩用力的捏了捏另一只手。

回应萧墨轩的。只有轻轻的抽泣声。

随着一阵阵抽泣,萧墨轩的心里。也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

这一年多来,除了小香兰外,帮着照顾自己最多地,便是苏儿了。

自己读书到深夜的时候,总是苏儿炖好了汤给自己送来。冬天冷地时候,她也是挑了最好的细炭送到房里去。

可自己平日里,除了陪她说说话,偶然陪着戏耍一回,也再没有过甚么表示。

仔细想来,除了定亲时候送的那朵金花。自个甚至连一件东西都没送过给她。

虽然苏儿并不缺东西,但是想必心里也会期盼的吧。

想到这里,萧墨轩更是觉得有几分愧疚。一阵阵心疼加上愧疚,纠缠在一起。

大滴的眼泪。也是禁不住掉落下来。

听见背后的呜咽,苏儿终于缓缓的回过头来。目光里,带着几分惊讶。

“我心里。且容不下你有一丝瑕疵。”萧墨轩的喉头,像是有什么东西咽了下去。

萧墨轩说的不错,不管别人怎么看苏儿,可在他自己心里,苏儿就是完美的。任何一丝污点,都会让他心乱如麻,会让他丧失思考地能力。

“眼下知道了,是我错了。”萧墨轩用力的抓了抓苏儿的肩膀,又怕抓疼了她,连忙松了些劲。

“呜……”憋了一晚上的压抑,终于爆发了出来。两团身躯,一下子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房门外,两个丫头互相看着,抹着眼泪。虽然有些肉麻,可倒是真感人呢。准姑爷心里,倒真是把小姐当成了壁人儿一般。

床纱,床纱……“呲”的一声,黄梨木大床上的床纱,顿时被撕开了一个大大地口子。

横在床顶上的木梁,“咚”的一声砸在了床上。

两个丫头顿时是一愣,目瞪口呆的对视一眼,又花枝乱颤的笑成了一团。

“出了甚么事儿?”对面房间里的宁夫人,被响声惊动,连忙奔出房来问。

两个丫头见夫人也出来了,略有些慌乱的看了房门一眼,却仍是不尽能止住笑。

“小姐房里如此大的动静,你们也不知道进去看看?”宁夫人一阵恼怒,急切的走了过来。顾不得再教训两个丫头,先推开了门去看。

这门一推开,宁夫人顿时也愣住了。

“娘……娘亲”“舅母……”

只见房里的床后面,萧墨轩和宁苏儿,正紧紧的抱在一起,见宁夫人走了进来,才受了惊似的分了开来。

“时候不早了。”宁夫人讪笑的掉过了头,朝门外走去,“我……我且得去歇着了。”

“恭夫人安!”门口两个丫头,忍住了笑,异口同声的送着。

偷欢,算是吗?似乎是与礼不合,可看那架势,也不像。还弄出这么大的声响,似乎就怕别人不知道一般,宁夫人连连摇着头。

自己这个女婿和女儿,当真是和常人不一般。反正过些日子也就该把事情办了,说出去倒是有些难堪,还不如随他们去了。自个……就装糊涂好了,啥事儿都没有过。

第四卷 第四十六章 吉时

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宁夫人离去的背影,两个人,顿吃”的笑了起来。

一只手,已经挎在了腰间。婀娜的小蛮腰,忸怩的扭动了几下,立刻又安静了下来。

“你且早些时候和我说,我不就不会生了误会。”萧墨轩的手指间,爱怜的撩起了几缕青丝。

“苏儿只想,这些个小事儿,苏儿就能帮着操执的,也不必烦着表哥。”苏儿的小脸上,红扑扑的,不敢去直视萧墨轩的眼睛。

呵呵,是小事儿,可这里面,藏着多大的玄机啊。

虽然裕王和皇上成天见不着面,可是一座长生殿,足以告诉皇上,他儿子心里有他。而且还祝他长命万岁,不是只想着他屁股底下的龙椅。只这一条,也足够把景王给比了下去。

不直接送银子给裕王,也不借,而是再扯上杭儿的嫁妆。你裕王给多少彩礼,我们就出多少嫁妆,再一并送了过去。

裕王府里的那些人,见裕王为了迎娶杭儿愿意这样大出血,想是日后心里便又存了忌惮。

再由杭儿献出所有嫁妆,为皇上建长生殿,龙颜大悦之时,只怕赏识的不只是一个裕王。就连萧家,只怕也能沾上点光。

子孝媳贤,日后裕王在朝廷里的位置也就更加稳固,杭儿在裕王府里的地位,也将大大提高。有的时候,一个大棋局其实也就是这么简单。关键的东西,还是在于人心。

“你且叫我作什么?”萧墨轩笑眯眯的侧过头来看着苏儿。

“表哥……”苏儿冰雪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了萧墨轩的意图,扭去头去,仍避着萧墨轩的目光。

“错了。”萧墨轩有些霸道地将苏儿的身体扭了回来。“叫相公。”

“相……表哥,且还是叫的时候呢。”樱桃小嘴,微微的翘着。粉嘟嘟的嘴唇,让人看上去就想咬一口。

“哈哈。”萧墨轩怕再吵着宁夫人,不敢笑的太放肆。只是觉得压抑了老半天的心里,格外的舒坦。

大明嘉靖四十一年,六月十七。

“七月初五,亢宿现东,娄宿居西相对。黄道吉日,宜纳采。问名。吉时辰,五谷丰登。”

钦天监监正刘世廷,手里拿着一支蘸满金粉的毛笔,在朱红的册子上面写了下去。

裕王纳妃地日子,是早就测好了的,今个这一回,只不过是再测出吉时。

“七月十六,胃宿居西,女宿居北,柳宿居南。跨天河而连。黄道吉日,宜嫁娶。迎亲,吉时卯,扩土添疆。”

刘世廷刚停下了笔,一边立刻就有人走了过来,把写好的册子小心的捧起,递给了正在下面等着的礼部尚书袁炜。

“下面的事儿,便是要拜托袁阁老了。”刘世廷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对着袁炜笑道。帮着皇家的人算日子,其实却不是个好差使。若是算的好还行,若是日后有什么事儿。自个选的日子里又被人挑出瑕疵来,也是少不得戴罪。

“份内地事儿。”袁炜哈哈笑着回应,亲自把朱册放到金盒里封好,又印上了朱漆。眼下这盒子。除了皇上和裕王之外,谁也不能再随便打开看。

“皇上还在万寿宫里等着,老夫且就不和刘大人再寒暄了。”抱了抱拳。袁炜领着一干人等向万寿宫而去。

万寿宫。

“到了,到了。”冯保站在宫墙边,老远的看着袁炜地抬舆向这里走来,立刻转过了身,迈着小碎步朝着宫殿里面奔了进去。一边小声的叫着,一边打着手势。

宫殿里面,黄锦也早就领着一干人等肃立在旁,听见冯保回来报信,立刻一个个站的更是笔挺。

皇家办亲事,任何过程都要做得有板有眼,一点细节,都要比寻常人家严肃百倍。

袁炜的抬舆,在走到离殿门还有百步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袁炜手捧金盒,拾步走到门边,黄锦早就在外门边等着了,引着袁炜向里面走去。

万寿宫的正殿里,嘉靖帝高座在龙椅上,看着黄锦引着袁炜走了进来。不知怎的,却是皱了下眉头,微微叹了口气。

“可是都测好了?”没等袁炜开口,嘉靖帝却是先说了话。

“回皇上的话,都测好了。”袁炜肚子里准备了一大套赞美的辞藻,一句也没用上,心里不禁暗暗觉得有些

“取朕的宝印来。”嘉靖挽了下衣袖,对着黄锦伸出了手。黄锦立刻奔到内殿,把嘉靖地玉玺捧了出来。

“拿去给裕王。”嘉靖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朱册,只略看了一眼,在上面印上玉玺,又交给了黄锦。黄锦接了过来以后,重新上好火漆,又递交给了袁炜。

“小子有福啊,这可是他自个看上的。”嘉靖看着黄锦重新封好金盒,一直紧绷着的脸上,才略露出一丝笑来。

“王爷之福,便是皇上之福。”嘉靖一直不说话,袁炜也憋了半天。眼下听到皇上说话了,顿时禁不住也开了口,“今时裕王有喜,来年皇家添丁,我大明江山千秋万载。”

“哦。”出乎袁炜地意料,自己这一席话,传进了嘉靖老人家的耳朵里,他却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不但面无喜色,倒还皱了皱眉头。

难道自个哪句话说错了?袁炜的心里,顿时“咯噔”响了一下。再仔细想想,似乎一个字也没错呀。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嘉靖地神色,似乎有些疲劳,挥了挥手,示意袁炜可以离开了。

“微臣告退。”袁炜经这么一吓,哪里还敢再多说半句。揪着颗心,忙不迭的退出门外。

“唔……”嘉靖看着袁炜渐渐离去,长叹一声,微微眯上了眼。

户部衙门里。

萧墨轩正坐在公房里,着着几个主事和主薄在那议着事。

下个月就是夏粮收获的时节,各地的官仓里,眼下还有多少存粮,该留多少,该添多少,又有多少该运进京城入了太仓,陈年的粮食该如何处置,运粮入京的漕道该如何配置,都是眼下要准备停当的。

在户部呆了这几个月,萧墨轩除了学着该学的东西外,倒还解开了一直缠绕在自己心里的一个大大的疑问。

据历史记载,大明朝在最鼎盛的时期,每年国库的岁入也只有几百万两。而后来的满清,国库岁入最高的时候据说有八千万两。

可是为什么,大明朝以几百万两的岁入,便就称得上是仓盈库溢,而清朝八千万两的岁入,却是仓库里面老鼠开运动会?

以白银为准,清朝的物价和明朝相比,是高了好几倍,可再按岁入一比,清朝却比明朝高了十几倍,这似乎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等到萧墨轩做了户部侍郎,掌了天下钱粮,他才算是渐渐明白过来。

明朝的赋税,大部分是不上缴太仓的。各省,各府,各县,都设有自己的官仓,百姓们上缴的钱粮,大部分便直接留在了各地官仓。平时的小灾小难,都只由地方上处理或者互相调拨便行了,并不算进太仓的岁入。只有很少一部分才会解送进京,进入太仓,作为皇族的岁用以及百官的俸禄。

幻想中的,每到收获时间,京杭大运河里立刻舟船连片,千帆竞舞的情景,在大明朝并不是十分常见,往往只能见着几天。

虽然在萧墨轩看来,各地都设有官仓未必是个好事。这么多资源掌握在地方官员手里,滋生出的腐败和意外便也会多了许多。但是如果从成本上来折算,便是省去了大量的运输费用和损耗。

而作为满清政权,是一个以少治多的王朝。对于中原和南方的汉人们,他们向来放不下心,又怎能让这些人帮他们看着东西。所以每年收获的时候,绝大部分的赋税便直接运往京城,由满清朝廷来统一支配。

还有一层便是军饷的问题,眼下大明的军队,推行的都是卫所制。

各个卫所的军粮,都由士兵自己自给自足,类似与当年的新疆建设兵团。这一份花消,也是不经过太仓的。

而满清的八旗兵,都是从国库里划拨钱粮养着,这一部分花消,自然要算到国库里边。

所以。经过这么两层解释,大明为何岁入少而盈,满清为何岁入多而虚,也就不难明白了。

但是这卫所制……难免会削弱战斗力啊,萧墨轩的心里,也隐隐有些担心。

眼下的明军,除了北方的九边驻军和谭纶,戚继光几个统领的东南剿倭大军,其他的到底还有多少战斗力,萧墨轩也说不上来。(

第四卷 第四十七章 流言

下的大明朝,虽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自从嘉是天灾不断。

遭了天灾,如果来不及及时救济,便就会出了流民。那些流民一路奔来,见东西就抢,见城池就掠。说是起义,其实也就和强盗没多少区别。

去年,也就是嘉靖四十年,三月的时候便就闹出了闽粤赣流民作乱。

嘉靖三十九年起事的郑八,张,在粤北盘踞了一年多,在山中构筑宫殿大寨,周围环列小寨数百,聚众十万人,先后出击福建汀州、南靖、漳州、延平、建瓯和江西宁都等地。

直到今年的二月,才在广东总兵刘显和俞大猷的进剿下攻破柏嵩岭山寨,荡平贼势。

后来大明朝的灭亡,细细追究起来,其实也是因为这些。

万历年间与日本在朝鲜一战,虽获得胜利却伤了元气。此后国内流民四起,卫所驻军缺乏战力,一溃千里。满清乘机起事东北,再乘大明内乱之时一举得国。

历来得天下容易者,莫若满清。虽说满清出了一个奴尔哈赤,也算得是英雄,可明金曾经交手过几次,也是互有胜负。说大明是败在满清手上,实在冤枉。在满清入关之前,大明就已经亡国了。所谓的满清灭明,不过是满人意淫而已。

若不是国内纷乱,大明如果缓过气来,到底谁笑到最后还未可知。

其实归根到底,还是缺了粮食啊。萧墨轩一边和主事们议着事,一边悄悄的想着。还有那小日本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祸害千年。

若不是因为天灾不断。粮食短缺,国内也不会有这么多流民。明朝后期,也不至于缺少军饷。

也许,老天也知道,自己那样折腾,根本是犯了个错误。所以,才会让自己来想法子纠正过来的吧。

虽然眼下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危机,可是自己早一天解决了这个粮食的问题,大明朝就可以多保存一些元气,日后应付那些事情。也就多一分胜算。其实自己也是在和时间赛跑啊,萧墨轩在心里暗暗叹道。

“萧大人,袁阁老来了。”萧墨轩正议着事儿,便听到外面地杂役来报。

“快快请了去前厅大堂相见。”袁炜毕竟是内阁次辅,萧墨轩丝毫不敢怠慢。

“可袁阁老说了。”报信的杂役站在门口,脚步并未挪动半分,“若是大人叫坐就免了,只请收拾一下,一起去裕王府递时辰。”

“递时辰?”萧墨轩有些纳闷,递时辰就递时辰好了。本来就是他们礼部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拉着自己一起去。

不过既然袁炜都已经来了。还在门口侯着,自个自然也是没法子推脱。

对着一帮子主事,主簿吩咐了一回,让多做几个案子等自己回来选。自个略收拾了一下,连忙朝着衙门门口走了过去。

“袁阁老。”老远的,萧墨轩便就看见一抬四抬的官轿停在了衙门口,轿子的四角上,还各挂着一只铜铃,一看便知道是朝廷大员所乘的轿子。平日里走在街上,不用鸣锣的时候。只听这阵铃铛响,路人便知道了要让过。

袁炜正站在轿子旁边,朝着户不队衙门里瞅。

“萧贤侄来的够快。”见萧墨轩这么快就走了出来,袁炜顿时喜笑颜开。上前一把抓住萧墨轩的胳膊。

“小侄岂阁老久侯,只这么一会儿,已是罪过了。”萧墨轩被袁炜抓住了胳膊。只能是勉强弯腰作揖。

“正要去给裕王爷报时辰,又想这个时候去了裕王府,裕王爷定然免不了要请吃酒,便要拉了贤侄一起去。也不进萧贤侄地堂台坐了,裕王想是还在等着,怕耽误了。”袁炜乐呵呵的笑着,眉目间却又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

“能陪着裕王爷和袁阁老一起,实在是小侄的幸事。”萧墨轩连忙回道,“只是能否容小侄派人回家禀报一下父母,省得他们晚间等候。”

去裕王府吃饭,萧墨轩也很乐意。不过几乎每天晚上,爹娘都会等着自己回去才开饭。有一回萧墨轩出去应酬,忘记了派人回禀,回去之后便是被爹爹好一顿训斥,让自己这个三品的侍郎脸上好一阵无光。

不过萧墨轩并不怪爹爹,他自个心里也知道,爹爹那是念着自己呢。所以打此之后,萧墨轩再也没误过。





“前面走着,我和萧大人走着动下筋骨。”萧墨轩刚刚安排停当,便听见袁炜对着轿夫一声招呼。

走着活动下筋骨,怎么这句话似乎很熟悉,萧墨轩有些发愣,难道他也有心结?

暗暗抬眼看时,果然看见袁炜的眉间透出一丝忧色,刚才只顾着说话,竟是没注意到。

既然袁炜已经说了要自己陪着走走,萧墨轩也只好让自己的轿子走到后面。自个比袁炜慢上一个肩头,跟在身边。

一老一少,就这样走着,一直走过了一条街,也没再说一句话。

“这回王爷纳妃的事儿,直接牵着萧尚书和萧贤侄。”憋了半天,袁炜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咳嗽一声,小声的说道,“萧贤侄可是如何看地?”

“这……”萧墨轩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能怎么看?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而且你这话说的也太不明白,叫我如何答好?

“老夫问地是,皇上那里。”袁炜似乎也觉得自己问的太过含糊,连忙又加了一句。

刚才在万寿宫里,自己眼见着皇上似乎有些不悦的样子。



一时间,也不明白到底是自己哪里错了,还是皇上对裕王的这桩亲事有这什么想法。

可若要说皇上是对这个有想法,当日裕王请旨的时候,他可是答应的爽快的很。思来想去,真是越想越糊涂。

“皇上……”萧墨轩心里猛的抖了一下,“皇上可是说了些什么?”

“这倒是没。”袁炜一边走着,一边摆了摆手,“只是今个老夫去给皇上报时辰的时候,皇上似乎并不开怀,倒还似面有忧色似的。”

作为一个内阁大臣,最大地心病就是不能尽明皇上的心思,这也是最危险的。

“忧色?”萧墨轩也皱了下眉头,心里默默寻思着。

“老夫对着皇上说喜话的时候,皇上似乎也并不爱听。”袁炜忧心忡忡地继续说道。

“袁阁老说的是些什么?”萧墨轩敏锐的感觉到,可能玄机就在袁炜说地那句喜话里面。

“老夫只是说‘今时裕王有喜,来年皇家添丁,我大明江山千秋万载。’”袁炜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这话里面,怎么可能能挑出毛病来。

裕王是皇上的儿子,庆祝他纳妃又什么错?来年皇家再添人进口,又有什么错?至于大明江山千秋万载,就更挑不出刺来了。

所以,袁炜才会想到来找萧墨轩问问。顺便,今个拉着萧墨轩一起,也可以和裕王更亲近些。

“添丁。”萧墨轩把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一便,顿时明白了嘉靖的心思所在。一时间,禁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萧贤侄?”袁炜见萧墨轩竟然笑了,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袁阁老勿忧。”萧墨轩摇头笑道,“皇上是想自个的心里事呢,若是小侄没猜错,皇上仍是吩咐一切照常而办。”

“不错。”袁炜惊讶的看着萧墨轩,“皇上确实说了,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那袁阁老便照着皇上的吩咐去做好了。”萧墨轩深吸一口气,止住了笑,“皇上心里的事儿,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哦”袁炜默默的点了点头。一边在心里暗暗叹道,这个小子,真不简单。他的心机,到底有多深?自个近来的心思,他又能猜到几分。

其实,萧墨轩根本没有多想。因为一切事实,就摆在他脑子里。

那条“二龙不相见”的魔咒,一直盘在他的心间。

自己的几个儿子,也只剩下裕王和景王两个。所以对这两个儿子,也是格外的疼爱。知道儿子要成亲,却不能去观礼,对于一个父亲来说,也是一件很烦恼的事情。

而添人加口,本来是个喜欢的事情。可想到家里又要多一条龙,顿时又有些烦恼。

这么些事情,便就是嘉靖眼下的心思。

见萧墨轩如此镇定,袁炜的心里,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两人仍差着一肩的距离,齐步朝着裕王府走去。

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一条流言,已经在朝廷大员们中间悄悄的传了开来。

第四卷 第四十八章 礼物

我家老爷,并未说过要乔迁的事情。”袁炜眼下不管家袁得禄,正忙着招呼着京城里各位大人派来问讯的人。

也不知道是谁先说了出来,京城里沸沸扬扬的,都传说袁阁老要乔迁新居了。

而新居的所在,也就在东安门附近。而且,就在位于紫禁城东南边的裕王府和位于紫禁城的萧家大院的中间。

袁炜是内阁次辅,他要乔迁,朝廷里面的大员又岂能不去恭贺。只是眼下还没听袁炜自个说起,所以只能纷纷先派个人来打探下口风。

“请各位回去转告各家的大人,袁府眼下确实没有乔迁的打算。”袁得禄一脸的哭笑不得,大声对着各人解释道。

“当真如此?”各府的家丁,似乎还有些不相信。若说消息是假,怎生这么多大人都派人来了。

“各位眼下就坐在这里,难道我还骗各位不成?”袁得禄挠了挠脑袋,指了下院子四周,“诸位看看我家这里,哪点像是要乔迁的样子。”

袁得禄说的不错,袁府院子里,确实看不出一丝像要乔迁的样子。

正厅前的花圃里,还有两个花匠在仔细的修剪着花枝。侧面的水池里,也还有人在清理着水底的淤泥。只看上去,就是打算长住的样子。

内阁值房里。

郭朴拍着手中的扇子,对着徐阶和李春芳笑道:“这个袁老儿,眼下要乔迁新居,却还是要瞒着众人。难道是怕我们去讨一杯酒吃不成?”

“袁炜要乔迁?”最为惊奇的,便是徐阶。抬起眼皮,有些纳闷的看着郭朴。

虽然乔迁新居也不是什么怪事儿。可是自个怎么从来没听袁炜说过。

“徐阁老也还不知道?”郭朴吃惊的瞅了徐阶一眼,“看来这袁老儿当真是准备悄悄行事儿,把我们都抛了下来。”

“哦。”徐阶微微皱了下眉头,也不多说话。

“袁阁老的新居,却是置在了哪?”李春芳手里捧着一个新地紫砂茶壶,对着壶嘴吹了一口,不紧不慢的问道。

李春芳虽然也是内阁大臣,可是却是眼下内阁大臣里面唯一没在六部任职的,仍掌管着翰林院,所以相对其他几个人。倒是清闲了一些。加上他那副好脾气,倒是把内阁值房当成了书房一般。

“听说是东安门。”郭朴打开扇子,轻轻摇了几下,“便就在裕王府和萧家中间。”

“东安门,裕王府和萧家中间……噢……”李春芳似乎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略瞥过眼睛来看了徐阶一眼,连忙又把茶壶嘴塞进口里,深深的咋了一口,舒坦的松了一气。

能进得了内阁里的,即使看上去是个“好好先生”。也绝对是个人精,只不过处世之道不同罢了。

“咦……今个怎么没见袁阁老和高阁老?”郭朴抬头看了看外头的日头。已经没了多少光影,想是一会儿便是要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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