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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辅-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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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马虎。
“可若是偏有人不想让万岁爷开怀,凭又怎的。”陈洪嘴角翘着,也不知是乐着还是苦笑,只是连连摇头。
“唉……皇上本性仁慈,手下难免会多些担待。”萧墨轩假装去看自己腿上地伤势,低下了头去掩饰住脸上的神情。
“只说上个月的事儿吧。”陈洪忽得义愤填膺起来,“万岁爷思量着要乘着端午为孝恪太后做一场祭。这本是万岁爷的孝道,偏是这样的事儿竟也有人阻着。萧大人你且说,这样的事儿如何让人不恼。”
“哦。”萧墨轩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孝恪太后也就是当今皇上的生母杜康妃,当年嘉靖帝守着“二龙不相见”地魔咒,不与诸位皇子照面,兄弟之间也是互相猜忌,母亲杜康妃就是身为裕王的隆庆帝唯一的亲情纽带。
当年杜康妃逝去的时候,对于当时的隆庆帝来说倒真是天塌了一般。天知道一个孤单单的王爷,是如何熬过这么些年的,若不是萧家及当年裕王府里的那些讲师们。隆庆帝是否能顺利登上这个皇位还真未可知。
儿子帮母亲做一场祭,倒确实是很顺理的事情。只不过萧墨轩对于这些宫里的事儿,向来不甚上心,再连上冯保眼下出不了门,这事儿倒真是未耳闻过。
“还有上回李妃心头虚着,想吃闽南地龙眼。”陈洪继续给萧墨轩上火,“李妃眼下怀着龙种,日后产下不定就是我大明朝的太子,便说是天大的功劳也不为过。偏这样的事儿,也是有人要逆着皇上。”
陈洪知道李妃和萧墨轩乃是义兄妹。和萧家诸位少夫人也是亲密,个中亲情自不待说。况且万一日子李妃真产下了龙子,被册封为太子,萧墨轩的身价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这时候陈洪拿这事去顶萧墨轩。萧墨轩虽是知道陈洪话中有话,但也竟是真的有些不乐意起来。
萧墨轩自个其实比陈洪清楚的多,李杭儿肚里的七八成就是未来的万历皇帝。再说了,咱皇帝兄弟宠老婆,关你丫的啥事儿。即使是自个,若是苏儿和依依几个眼下在京城闹着要吃龙眼,萧墨轩也得找杨博去借兵部地八百里快骑去闽南接来,更别说人家是皇帝了。“一骑红尘妃子笑”。虽说花费确实大了点。但是也说明人家夫妻恩爱啊,萧墨轩还是很乐意看见隆庆帝和李妃能够恩爱如此的。
陈洪见萧墨轩面有变色。寻思着兴许有戏,心里暗暗松了些,也不再客气,自个四下周顾一回,寻着椅子坐下。
其实倒也是陈洪聪明,他说的都是一些皇家的内事,丝毫不牵扯着朝政,但是件件都往萧墨轩心里丢。萧墨轩也是食人间烟火地凡人,不可能丝毫脾气也没。
“若要阻拦,也得有些理由吧。”萧墨轩向后靠了靠,他也看出,今天陈洪来倒真的对自己没有太多的恶意。
“银子,还有那些能顶破天的大道理。”陈洪讪笑着说,“连皇上也只能低了头,咱家一个宫里人,难道还能和堂堂内阁大学士顶去。”
“皇上为孝恪太后谋的那场端午祭,须得花上一千两银子。”陈洪这回不急了,他慢慢说道,“这少许银子只怕皇上让萧大人您来出,您也不会说个不字吧,偏偏有人竟以为这内府的银子是他自个家里似的。”
“当年萧大人您为皇上出资替太上皇修长生殿,便是耗尽家资也得凑出两万两。”陈洪开始给萧墨轩戴高帽子,其实当年那两万两对于萧家来说确实不是个小数字,但是也不至于说到耗尽家资的份上,顶多也只是“惠丰行”小半年地利润罢了。
“眼下这朝廷里谁家资最丰?”陈洪像是在说什么秘闻似地和萧墨轩贴近了些,“有人在东南守着数万顷的良田,自个整日里花天酒地,却连皇上地孝心也不给尽,若是萧大人您早日在京城里头,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尽让咱万岁爷憋屈了。”
“还有那龙眼的事儿,竟被扯上大唐杨贵妃的事儿来说,硬连上些关系。难不成竟是说李妃娘娘和杨贵妃一样鼓惑君王不成。”陈洪又说道,“某些人的家资,只怕比起当年严家来,只多不少。”
陈洪虽是说的火药味十足,但是萧墨轩不乐归不乐,心里也有自己的计较。
在东南守着数万顷的良田,这个除了徐阶还有谁。徐家确实家资丰厚,比起当年严嵩家里还要超过一倍以上,这个萧墨轩比谁都清楚。不但是看过了那数百年后的帐册子,萧墨轩这个直浙经略也不是白做的。
听陈洪说到这里,萧墨轩也大抵猜出了他八成的心思。只怕陈洪今个来,也不只是他自己的意思,自己那位高老师,只怕也是点了头。
刚刚成了张老师的准女婿,又被高老师追上门来,萧墨轩心里只觉得暗暗好笑。其实真要说起来,徐阶做不做这个首辅,对于萧墨轩来说根本无所谓。
要是徐阶回家养老去,次辅李春芳自然就是首辅了,李春芳也是皇上和自个的老师,不照顾自己照顾谁。至于高老师,虽然近来对自己有些不满,上回也闹的有点不愉快,但是还不至于抛下不管。自个这回从江南带回的货物,送到高府上去的时候,高老师不也乐呵呵的收下来。
高拱和徐阶不同,高拱是国子监里出来的。国子监虽说是桃李满天下,但是论起朝廷里的根基来,高拱起码要比徐阶差上好几个档次。如果能有争取的机会,萧墨轩这个“不成器”的学生,高老师还是很乐意接收的。
但是这些都不是萧墨轩考虑的主要因素,萧墨轩眼下想的无非是两点。
一是手里要有权,没人在后面给自个使绊子,这样才能安心的经营下去,大明朝,还早着呢。一时赚点银子,造几门大炮,顶不上大用。要想长久的发展下去,只能把脑子里的那根筋给慢慢扭过来。
第二点嘛,就是眼下皇上和太上皇的态度了。徐阶毕竟是二朝元老,朝廷里也是党羽众多,高拱等几个若是没有那个人在背后支撑着,打不着狐狸没准还惹一身骚。
不过话说回来,徐阶对自个萧家也有过恩惠,毕竟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萧墨轩也不希望他真的落个和历史上一样,差点家破人亡的下场。
唯一的遗憾就是眼下冯保被禁了足,自个受了腿伤,一时间也走不出去。倒是不知道上回皇上对自己说,要自己去看看冯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两面三刀,萧墨轩脑子里不知怎的,忽得就蹦出了这个词,眼下却落在自己身上,顿时忍不住心里苦笑一声。处处讨好,这许多年,也就是张居正张老师做的最好,看来自个还真的要和他去讨教几招,省得处处讨好却落个四面漏风,处处不讨好了。
正在思量着,忽得听见外面又是一阵喧闹,间里还杂着些叫骂声,直冲着这里来了。
第七卷 第四十三章 黑云蔽天萧阎王
萧墨轩正在脑子里整理着那一团乱麻,忽得听见外面又是一阵喧闹,间里还杂着些叫骂声,直冲着这里来了。
“那放火的孽捉到了。”外头的叫声中,夹着些怒意和兴奋,闹嚷嚷的就要上前抡拳脚。
锦衣卫番子的手脚倒是极快,林双虎这里才回了北镇抚司,那边就回报说是已经追到了人犯。当时京城满城戒严,人犯倒也没脱逃出去,只顺着踪迹就摸着了。
本来要先押送下狱,乾清宫里偏又下了封诏来,叫直接先送到萧府上去。林双虎倒也乐得这个差事,忙不迭的就带人送过来了。
萧家除了威望之外,奈得两位萧大人的亲近,在东安门边的名头也是极好。
这一路走过来,只听说是抓住了在萧家纵火的人犯,一起涌出来丢着烂菜叶和鞋底,就连押解人犯的番子身上也落了不少。
等近了萧府的门,萧府的家丁们听说了,上来就要拳脚相加。林双虎是奉命要押这几个人犯给萧大人过目,虽是在镇抚司里也动了手,但是到这里却要保着,不能先有个折损。只能拼命护着,也挨了几下,却不知道拳脚哪里伸来的。
等萧墨轩让人带进侧厢房,押解的番子和人犯都是狼狈不堪。便就是陈洪,看在眼里也觉得好笑。这样的事情,萧墨轩倒也不在意多一个陈洪看着。况且看起来陈洪自个也没有回避地意思。
萧府里有人故意纵火,这事儿说起来并不小。况且眼下京城里的气氛有几分奇妙,能避嫌的。都想着法子躲了,陈洪这时候不避,倒也是想显得自个坦荡。
萧墨轩静下神来去看进来地几个人,除了林双虎和几个番子外,倒还有个认识的,是一个户部的甚么郎中,叫李焕文的。萧墨轩做过户部侍郎,也曾经照过几面。
那李焕文额上满是汗。连眼也不敢往上瞅,只进了门来,就跪在地上不断的哭嚎着。倒是旁边另两个却低着头,紧紧的捏着拳头。
萧墨轩愕然的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李焕文身边那两个,其中一个分明还只是个几岁的孩子。不过那孩子看似也感觉到了些不寻常地气氛,紧紧的扯住另一名男子的衣服,只是不肯松手。
“萧大人,便就是这几个。”林双虎一脚踢在成年男子的膝盖上。那男子闷哼一声,跪了下来。待要按那孩童的时候,倒是连按了几下,才按了下去。
“大人……大人。”李焕文身如抖糠,哭哭啼啼的把脑袋叩在石板上,“小的一时糊涂,不过……这事儿……小的确实不知情呐,大人……”
“且都是些什么人?”萧墨轩皱了下眉头,把腿移到侧面。
瞧那另一名男子的模样,倒像是学过几天武艺。只是身上的穿着比起寻常地百姓来,还要差上几分。间或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萧墨轩,眼里的寒光竟似还要杀人一般。
只怕若不是被锦衣卫们使劲按住。立刻就要扑过来了。
“到底是谁个指使你们干的,若是不说,便要再受几回皮肉之苦。”番子们在萧墨轩家里,自然不会|奇|擅自动手|书|打杀,但是若是带回去就难说了。
“屠夫。”那男子愤愤的咬着牙,吐出两个字来,“哪里还要人指使。”
屠夫?萧墨轩顿时哭笑不得,萧大少一向以为自个心慈手软。没想到今个却和“屠夫”这个词扯上了关系。
“你可认得我是谁?”萧墨轩纳闷的朝下面问道。
“你纵使鞑靼杀我族人。毁我营庄,发布那贩奴令。”那男子的嘴唇几乎也要咬出血来。“烧成了灰也认识你。”
“哦。”萧墨轩这一下才恍然大悟,一直以为这两个是京城里的百姓,原来竟不是。
说起贩奴令,那确实是萧大少的杰作,当年图门进犯辽东,萧墨轩在背后扔给图门的礼包里,便就有贩卖奴这么一条。
以粮食五十石易一女子,三十石易一男子地贩奴令,当年就让女真三卫吃尽了苦头。
嘉靖四十二年这半年来,经辽东与鞑靼交易的人口,只女子一项就达粮食三十万石。
女真三卫毕竟人口稀少,在图门麾下的鞑靼左翼三卫的骚扰下,几乎不堪忍受。
再加上女奴要比男奴值钱,捕获时所遇见地反抗也少。鞑靼人甚至常常令一军引出女真男丁,然后再另派一队入营地抓捕女奴和孩童。长白山山下,从此几无宁日。
“黑云蔽天萧阎王,擒我妻儿贩我娘。”尤其是得知鞑靼捕奴,是因为萧墨轩所做的“贩奴令”之后,巨大的怨气,随着凄厉的歌声不断的回响在辽北的山间。
巨大的收益不但填饱了图门各部族人的肚子,甚至令鞑靼各部之间也互相猜忌起来,在从女真人身上能获得奴隶越来越少之后,鞑靼人甚至打起了自己人地主意。
今年三月,甚至有鞑靼乌梁海部地人私下捕了喀尔喀部的女子,两部几乎为此大打出手,直到图门亲自出面调和,以购回奴隶,赔偿一百只牛羊,再加吊死私自贩卖喀尔喀部女子地乌梁海女子,此事才作罢。
不过,因此以后,喀尔喀部和乌梁海部之间倒是有了隔阂。
萧墨轩后来得知此事之后,也只是默然一笑,未做评论。其实,这倒是他自己都没想到过的意外收获。
现在既然从这男子口中说出“贩奴令”来,想来他****成也该是个女真族人。
那李焕文见男子把责任全部自己揽了下来,心里顿时也是一喜,自觉活命有望,眼巴巴的看着萧墨轩,生怕萧大人说出一句让自己无处生天的话来。
“大人,这李焕文私违禁令,擅自容奴,便就不是同谋,也逃不得责任。”林双虎瞧出了李焕文的心思,又是一脚踢在他背上。李焕文痛哼一声滑了一步,居然就真躺在地上装死,不肯再爬起来了。
当日那贩奴令里也就说的明白,所获奴隶,一律卖往南方,不得留在京城及北地。可是朝廷从鞑靼手上买的的奴隶,在大明境内却只卖几两银子,等于就是贴本了,于是京城里便有许多人贪得便宜,走着后门也要买几个来。这李焕文就是其中一个。
“你想杀我?”萧墨轩暂且也懒得去管那李焕文,目光转了一圈,仍落在了那女真男子的身上。
女真男子的胳膊被锦衣卫死死按住,胳膊虽是动不了,但指节的骨头却是捏得“咯咯”响。“你叫什么名字?”萧墨轩既然知道对方是女真人,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了。
本来萧墨轩还真以为此事会牵扯着朝廷里头,眼下虽然也不能肯定没有牵连,但是已经放松了一些。
“大人且问你,还不回话。”锦衣卫番子抓着男子的头发,翻了过来,又重重的砸在地上的青砖上,一条血痕蔓了开来。
其实对于女真,萧大少的心理还真有几分复杂。算起来,女真现在也仍算是大明朝麾下的子民,在数百年后也是同胞。可是他们在得势后欠下的血债,以及后世子孙所做下的事儿,萧大少爷只想一下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见那男子不说话,萧墨轩微微笑了一下,朝那孩子指了一下,林双虎立刻会意,把那孩童推到了萧墨轩面前。
这孩子年纪还小,虽也是紧紧捏着拳头,但明显已经被吓坏了。见自个被推到萧阎王面前,竟也全身禁不住发抖。
看着那惊慌的眼神,萧墨轩忽得心里倒真有些不忍,这毕竟还是个孩子啊,也不知道自个做的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可是我不杀人,人若要杀我,又该如何?
就算自己不下这个狠手,要是让鞑靼人知道以后满清的那几条什么什么令,只怕他们也会下狠手了。
“你叫什么?”萧墨轩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孩子。女真人在辽东和辽北一带和汉人混居,所以大抵懂得汉语,只是在得势之后,为了和大明划清界限,奇+shu网收集整理才借助蒙古语弄出了个什么满语。
“我……”那孩童敬畏的看了萧墨轩一眼,向后缩了半步。
“你说,我就不杀他。”萧墨轩看了一眼被番子按在地上的男子。
“你放了我爹,我说。”这孩子虽是看起来胆怯,不过似乎倒挺机灵。
“你想和我谈价钱。”萧墨轩呵呵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说,我就杀了他。”
第七卷 第四十四章 “珍宝”游戏
“不说,我便杀了他。”萧墨轩的手指,从自己的下巴上轻轻滑过。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墨轩竟是自觉有几分好笑,难道是和小孩子斗嘴赌气不成。
不过萧墨轩的话,明显让那孩童心里猛抽了一下,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父亲,惟恐他立刻会被拉了出去。
看着萧墨轩似笑非笑的神情,孩童终于胆怯了,嘴唇蠕动了几下。
“我叫努尔哈赤……你不要杀我爹爹……可好。”孩童用企求的目光看着萧大少爷。
“努尔哈赤……”胸口被一记大锤重重冲了一记,萧墨轩像是屁股上烧着了火一般的蹦了起来,却又牵动腿上的伤口,忍不住吃疼叫了出来。
萧墨轩的怪异举动不但把小努尔哈赤吓了一跳,就连林双虎和站在一边看戏的陈洪都吃了一惊。
“那你是塔克世。爱新觉罗?”萧墨轩扶住椅把,修长的食指直直的点向了跪在面前的男子。
男子惊诧的抬起头来,看着萧墨轩,不知道这位高高在上的明廷官员怎么会一下子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萧墨轩的举动倒似是让小努尔哈赤产生了一丝误会,他疑惑的看了看萧墨轩,又看了看塔克世,眼睛里露出一丝希望。难道这位大人和爹爹认识?这样他还会杀了爹爹和自己吗?
“带下去。”萧墨轩紧皱着眉头。朝着林双虎挥了下手,“好生看管起来。”
“得令。”林双虎虽然不明白萧墨轩为什么会有这样怪异地反应,可是刚才萧大人分明已是说出了这奴隶的名字。难道萧大人和这奴人相识不成?
不明就里的林双虎,不敢仔细去问萧墨轩,这倒让塔克世得了便宜,被押回北镇抚司之后暂且也没再吃什么苦头。
让锦衣卫番子先把塔克世和努尔哈赤带回去,林双虎因为担心萧墨轩会有其他吩咐,倒没急着先走。
陈洪听说纵火地只是一个奴人,也没多少兴趣再留下来看戏,起身向萧墨轩告别。临走之时,也没忘记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萧墨轩倒也配合着颌首而笑,陈洪心满意足的离去。
萧墨轩仍半躺在床沿上,脑子里想的东西却由朝廷里面陡然转了个方向。
李自成,努尔哈赤。萧墨轩虽是不知道努尔哈赤到底是什么时候生的,但是刚才已经确认了另外一人就是塔克世。爱新觉罗,这么一来,这个刚刚几岁的孩童,应该就是真正的努尔哈赤无疑了。
努尔哈赤啊……枭雄啊,虽说萧墨轩对努尔哈赤没有丝毫好感。可是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一代枭雄。而且就在刚才,这个小家伙所表现出来的智慧,确实和他在历史上干过地事情相符。
不过……努尔哈赤啊,想到这里萧墨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乐了……堂堂努尔哈赤,四五岁的小孩……刚才自己一个眼神就让他全身颤抖,这个感觉似乎不错啊。
“我叫努尔哈赤。”小家伙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分明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怎么办?努尔哈赤就在自己手上。萧大少爷啧巴了几下嘴巴,却又不禁吸了一口冷气。
现在萧墨轩只要一句话,就那把这个大明朝未来的威胁之一,彻底的毁灭在萌芽状态。
不过……这段历史会是这样吗?萧墨轩用力的摇了几下脑袋。想自己更清醒点。
这天下,没有什么东西会有一成不变的道理。强大的大明朝,终有一天也会走到他的尽头,这是必然地结果。其实萧墨轩自己要做的。不也正在要加剧这种变化吗。只不过,萧墨轩所希望的是用另一种变化来改变,而不是那种血与火的践踏。
杀了一个努尔哈赤,就能避免大明朝的覆灭了吗?
历史,其实已经在悄悄改变了,纵横海上无敌的葡萄牙海军,不也在广州城下向着玄字金乌旗缴械投降了吗?
要不了几年,大明水师和商船就可以纵横南洋和西洋。把世界的财富源源不断的带回这片东方的土地。便就是十个努尔哈赤和李自成跳出来。又能怎么样。以后,这个世界再也不是靠马刀和弓箭就能称王的时代了。
杀一个努尔哈赤或者李自成。对于萧墨轩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若是李自成也已经生出来了,想要把他找出来,也不是做不到,可萧墨轩就是一直没做这样地事情。就算这回遇见小努尔哈赤,也只是个偶然罢了。
但是无论任何事情,都必须有他的基础。若不是连连天灾大荒,李自成又怎么可能能够拉起那么大一群造反派起来做什么革命领袖。
若不是李自成等几个反贼左突右冲的,把大明朝搅的一团糨糊,哪里还会有吴三桂投敌和清军入关地事儿。
而如果不是塔克服世在乱军中死于明军之手,努尔哈赤最后到底会怎么干还很难得知。
李成粱也不是汉人,他是朝鲜族人,可是他对大明的忠心和战功,倒比许多明人自个还强。
吴三桂……有意思,不过他好象还没生吧,那就是一傻货,萧墨轩忍不住撇了撇嘴。
杀了一个努尔哈赤和李自成,难道就没其他人蹦出来了?这个萧墨轩不敢肯定。
眼下弱小的女真三卫,看起来确实是被那条“贩奴令”弄的有点惨。那个塔克世,好象还是女真人里的一个小头领。不过鞑靼人可不认什么女真的头领,只要是俘虏,不管什么身份一律充奴贩卖,居然顺便把他儿子努尔哈赤也给弄来了,看来图门干的确实很卖力。
图门麾下的鞑靼左翼三部表现不错,过阵子还得想法子给他们点“奖励”,在图门三部之间下点猛药,千万不能让他们真地养肥坐大了。
可是没了女真,没了鞑靼,可还有北边地沙皇老毛子呢。以后还有华盛顿,斯大林,难不成自个一个个的提刀去砍……就算想砍,也活不了这么长地年头啊。
倒不如……呵呵,萧墨轩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顿时间,心头上所有的负担也消失于无形。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是萧大少很喜欢的一句话,只有合适的土壤才生生出适应的东西。努尔哈赤啊努尔哈赤,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橘”生到南边去,能长出什么来。弄于股掌之间,偏生生要把你刻意拧成另外一个样子,这才是乐趣。
收养努尔哈赤,这不是个好办法。历史上的李成梁好象就干过,下回遇见李成梁一定得好好敲打他一番,没事儿收那么多干儿子干什么,还养的那么用心,弄出一个大造反派来。
“林兄弟。”萧墨轩抬起头来,朝着守在一边还没离开的林双虎点了点头,林双虎立刻就凑了过来。
“且就这么办?”林双虎听到了萧墨轩的话,也是大吃一惊,“萧兄弟,你眼下身居高位,若是你真把我当兄弟,也须听我一言,为人不可太过心慈。当日受得那许多委屈,难道萧兄弟你已是全都忘了。”
林双虎所说的,自然是当日严世蕃做下的事儿,现在想来,那时候若是有半点不小心,也许就万劫不复了。萧大少知道历史有什么用?要是个道士也许还能骗点银子花花,刀横在脖子上的时候,你就说你是太上老君下凡也没用。
所以林双虎倒是真的希望萧墨轩能够狠辣一些,政治嘛,就是最黑暗的东西,最后的得胜者,几乎无一不是心如毒匕。严嵩是踏着夏言的尸体走上去的,徐阶则是踏着严世蕃的脑袋雄起的。便就是下面的诸部官员之间,又哪里不是勾心斗角。下一个倒下的是谁,谁也不知道。
若是连企图谋害自个的性命的人都不计较,那又怎能狠下心去踏潜在的敌人一脚。
“呵呵。”萧墨轩倒不甚急,只是轻笑几声,“只是做个游戏罢了。”
“游戏?”林双虎愕然的张了张嘴,不是很明白萧墨轩的意思。
“不错,便就当闲暇时候的戏耍。”萧墨轩微微的点着脑袋。
杀了你的敌人,再践踏上一万脚,确实很爽,但其实那才是无能的表现,因为你不敢去冒这个险。真正的强大,是让你的敌人卑屈在你的脚下,却对你感恩戴德。
多年以后,朝野之间竟有一个传言,言艾赤为萧公外生之子。艾赤,便就是努尔哈赤。
原由之一,便就是萧公每回见艾赤,都是“面甚蔼,如见珍宝。”
对于这个谣言,萧公也从来没有出言驳斥过,倒像是默认了一般。其实这个秘密,是属于萧墨轩自己一个人的秘密,因为这件所谓的“珍宝”虽然并不是真的珍贵,但却是他自个一手打造出来的。
第七卷 第四十五章 大事将至
前几个月因为一些私事,而严重影响了作品的更新,月令只能说抱歉,毕竟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去做的。
以后本书会持续更新,直到完本。除了本书外,月令现在同时写两本书,互相换换脑子。
另外一本书是新发的,叫《太阳之徽章》,书号1216987,西幻题材。希望朋友们从下周开始,能把推荐票投给那本新书,如果不喜欢玄幻题材,也请支持一下。
《大明首辅》和《太阳之徽章》都是签约作品,都会完本的。谢谢大家了)
从大明嘉靖四十二年向后算,如果按照真实的历史轨迹计算,大约三百三十多年后,会在英伦列岛诞生一位著名的生物化学及科技历史学家,李约瑟。
李约瑟曾经提出过一个著名的问题,这个问题后来被人们称做李约瑟难题,可以分为两段来表叙。
第一段是:为什么在公元前一世纪到公元十六世纪之间,古代中国人在科学和技术方面的发达程度远远超过同时期的欧洲?
第二段是:为什么近代科学没有产生在中国,而是在十七世纪地西方。特别是文艺复兴之后的欧洲?
从17世纪中叶之后,中国的科学技术却如同江河日下,跌入窘境。据有关资料。从公元6世纪到17世纪初,在世界重大科技成果中,中国所占地比例一直在54以上,而到了19世纪,剧降为只占0。4。
诚然,正如爱因斯坦在195年给斯威策的信中所写:西方科学的发展是以两个伟大的成就为基础,那就是:希腊哲学家发明形式逻辑体系以及发现通过系统的实验可以找出因果关系。
不可否认,一直到公元一六四四年。崇祯帝吊死在煤山之时,我们的祖先仍然没能走完这两步。
可是也正如爱因斯坦所说,现代科学的基础,发源自希腊的哲学逻辑体系和系统实验。然而众所周之,现代科学地真正繁荣与发展,并不在希腊。文化与文明,是一个传播与融合的过程。孕育出现代科学基础的希腊,并没有采摘到真正的果实。
从1450年,吴敬编撰《九章算法比类大全》开始,到1606年徐光启与利玛窦开始合译《几何原本》。到宋应星的《论气》,《天工开物》;再到王夫之提出的虚君立宪思想:“预定奕世之规,置天子于有无之处”,以法相裁,以义相制,……有王者起,莫能易此”。到顾宪成提出的,“天下之是非,自当听之天下”。
科学,哲学。民主,在东方的土地上逐渐开花生果,叶茂枝繁。
伟大的东方帝国,一直以博大的胸怀吸纳着世界地精华。虽然我们有缺陷,但是只要给我们以时间,我们就会继续走在世界的前列。
可是一场亡国之痛,最终将数百年来一代代先人的努力付之东流。
只要有我,我绝不会让这一切再一次重演,萧墨轩的心,像是针扎了一般的痛,他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指节;几乎要渗出血来。
一辆破旧的马车。“咯吱吱”的摇过东直门。朝着通州渡的方向走去。
马车虽然破旧,可是旁边居然还跟了几个锦衣卫地番子护卫。五城兵马司守卫的官兵也不敢多问,立刻挥手放行。
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小努尔哈赤,这几天地经历即便是对他来说,也和一场梦差不离。
从塔克世的父亲,也是努尔哈赤的爷爷开始,爱新觉罗家就是建州女真的头领之一。
可是在鞑靼人的侵袭中,负责留守营地的塔克世成为战俘,并且被当作奴隶被贩卖到关内。战场上的失败加上头顶上奴隶的印记,这对于塔克世来说,简直是莫大地耻辱。
作为建州女真地头领之一,塔克世其实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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