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女扮男装:皇上,王爷是女人-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可不能像别人那样任性妄为,她还有母亲与姐姐等人需要照顾。

最可怕的是,与太子的敌对势力万一知道太子离京了,以太子与九王爷私下勾结谋反的罪名来参奏一本,那她可就真的是太冤了。

没办法,在这个时代里面生存,就要遵循它的法则。

她可以小打小闹地在自己的地盘上改革创新,却不能在皇上面前肆无忌惮;可以与太子言谈中语无遮拦,却不能隐瞒太子离京一事。

况且,她还有家人,母亲和姐姐,她都要保护的。

她的自性没办法让她只为自己而活。一个只为自己而活,不为家不为国没有根的人,就算活的再怎么出色再怎么犀利也没有任何人生意义。

上辈子的她就是这样的人。赚来的钱太多了,自己用不完都不知道该用来干嘛。

捐献么?

只怕那钱没有办法落到贫民穷苦人家的手里,反而落到□□或者各种打着福利的名号捞大钱的人的腰包里了。

没有人分享,没有人为自己担忧,那样的人生真的是很悲惨的。

所以,这辈子的亲人朋友,她都会好好地对待,好好地照顾。

让更多的人记住她的好,让更多的人不会把她忘掉。

做一个被别人记住的人,真的是很幸福。米珠就是这样想的。

所以,她努力地融入这个时代里,用自己的方法来生存。

不叛君,不谋逆,做好忠臣孝子。

当她在将士跟前毫无忌避地大张旗鼓地介绍自己是太子的时候,鲜于须就知道,他离京这事,米珠一定会奏报皇上。

所以,没有躲闪,也没有要求米珠不得上报。

尽管皇上打小地不喜欢他,可不会就因为离京这样的事情就把他的太子之位给废了的。

鲜于须这样想就有点冤枉皇上了。

哪个做父母的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呢?!

只是望子成龙心切,故意以严厉之态来鞭策罢了。

皇上,也是人父,不会例外的啊!

华灯初上,夜笼阳关城。

太子的突然到访,把阳关城九王府里弄得紧张兮兮,鸡飞狗跳的。

三天前,府内就开始大范围清洗,弄花剪草,张灯结彩,把整座王府重新布置焕然一翻。

尽管太子不看重那些俗礼,王妃凉氏还是怕怠慢了他,所以下人们也都一个个小心翼翼地侍候着。

毕竟大部份仆人都是从京城里带过来的,所以对于君臣礼节还是做到了一丝不苟,没丝毫差错。

晚宴的时候,阳关城守城大小官员都到齐了,一睹太子风采。

酒过三巡,歌舞表演奏起。

实在是汗颜啊,平时米珠是不享受这些的,所以王府里也没有什么乐班之类。

母亲凉氏闲时也不常听曲看戏之类的,反而尽心指导姐姐米珍琴棋书画,歌曲才艺。

就算姐姐米珍能歌善舞,也不能唱一晚上舞一晚上地开个人演唱会吧!

☆、太子酒眼昏花

幸亏阳关城里还有梨园戏班,知道王府情况的跟随米珠七八年阳关城新任的孙太守出资派人去请过来表演助兴。

太子鲜于须对这些不是很看重,他这次来是专程来看米珠的。

只要米珠待他好,其他的一切都好说好说。

他也不知道何时对米珠产生了这样强烈的依赖感,总觉得他是无所不能的。

每一回他碰到困难,在书信里稍微透露,他就会在回信里给他提供良谋,一点也不忌讳在自己面前展现他的才华,也不怕自己嫉妒。

所以,上次逼婚的事情,他遣人送信过来都快半年了,还没收到米珠的任何回音,所以着急了,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才快马加鞭地从京城悄悄地赶到这阳关城。

当然,他也知道,若是守城大将出了什么事情,自会有朝报八百里加急地赶送往京城。

可是他就是想亲自来瞧瞧。还以为彼此再见面会感到陌生和拘束呢,没想到却是如此的融洽温馨,心情愉快。

“是了,贤弟,为兄记得你还有一个同胞姐姐的吧?为何不唤她出来见见?省得日后嫁给了二弟,在宫里碰着了还面生怕失礼了!”鲜于须道。

“太子殿下,这可折煞小女也!只有小女失礼,哪有太子失礼的地方!”凉氏赶紧卑微地道。

“哈哈,就快了,一会就轮到姐姐上场表演了!”米珠笑道,冲着凉氏微摇了下头,示意不必如此拘谨。

话音一落,笑便凝固在脸上: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

谁人能知她内心是相当苦涩,但愿太子酒眼昏花,不要认出姐姐与那日在林中相见的她相似为好!

“无碍无碍!”鲜于须对凉氏笑道,很阳光很温和地。

他就不想大张旗鼓来着,是米珠非得把文武百官都请来,说要热闹热闹一下,肆无忌惮地公开了他太子的身份。

对此,他也没有责怪之意。

前面都说了,只要米珠高兴,由他去。

米珠啊米珠,你这是几生修来的福气啊,得太子如此不介怀的眷顾。

众人又说笑了一回,乐曲一换,从舞台上一道亮丽人影袅袅而出,半抱琵琶半遮面,尽显女子娇柔之态,婷婷而舞,吟唱着这个时代特有的宫庭乐府诗。

“好啊,绝啊!”

“美啊!”

“这女子是谁?”

“是王爷的胞姐珍郡主吧?!”

“这就是那个从不见客的未来的二皇子妃?”

“果然是与王爷一胞而出的,除了若显阴柔薄弱之外,几乎与王爷的容颜是一模一样!”

“是啊是啊,咱们王爷本就俊美绝伦了,作为胞姐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王妃真是生了一对好儿女!”一些将领与官员拍手称好,嘴里全是赞叹。

“各位大人,过奖过奖!”凉氏听闻谦恭道,心里却是多少有点得意。

这一对儿女,可是她人生里最得意的作品!

人啊,在虚荣面前,果然是飘忽的。

似乎只有在这种时刻,凉氏才会完全忘掉这十几年来的时刻忧心与操劳。

☆、不是她,那就只有“他”了!

可米珠听着这样的话,却心中警铃大作!

娘哎~你们就不能说点别的?为什么一定要说姐姐与本王相似?!

这么远的距离,这么黑的天,就能看清姐姐的容颜?

本王看你们这帮家伙全是在阿谀奉承!

米珠小小地腹诽了一下,悄悄地抬眼看了一下鲜于须,发现后者眼光正亮晶晶地望着她,似乎真的发现了什么一样。

她瞬间蒙了,很心虚地干笑,恨不得找块地缝往下钻。

“呵呵,太子殿下,那弹唱起舞的正是家姐珍郡主!”她干笑道,声音居然紧张得有些沙哑。

而且除了干笑来掩饰自己的虚心外,实在是找不到别的表情了。

拜托拜托,不会是真的发现什么了吧?

那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在紧张关头坏她事的“下官”“末将”什么的,看太子走了以后,她不狠屑他们一顿,她的米字就倒过来写!

鲜于须点了点头,视线转回了表演台上。

他这个贤弟,今晚的行为表情都有点奇怪,让他不由得多瞧了他几眼。

所以说,二人是完全不同的心态。

心虚的人终会疑神疑鬼地自露马脚,说的就是米珠这样的情况。

曲终舞散,米珍于礼前往主台这边向太子行礼问安。

当那张鲜活的脸在灯笼的映射下越来越近时,鲜于须的眼睛像被什么吸引住了一样,定定地盯着。

除开那一身的金光闪闪的超长舞衣及那一头叮叮当当响的头饰步摇,眼前的女子活脱脱就是那日在山林里遇到的女子啊!

鲜于须有些愕然。

“太子金安!”米珍福了福身子,羞赧地低着头,徐徐出声,温婉柔顺。声音柔得像水。

这声音?不太对!

那日在山林中虽然那女子只说了一个字,却隐隐含着无比的霸道和无上的权威!

鲜于须又再仔细打量,居然忘了让米珍平身了。

“咳咳!”米珠很不规矩地暗暗推了下他,清咳了两下。

“平身。”见一干官员都往这边看着呢,鲜于须后知后觉地道,声音有点不自然。

不不,虽然形似却神不似!那双眼没有山林女子来的气派摄魂!那么……

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了坐在身边的米珠,后者正很心虚地左躲右闪着。

哈!原来是这样!

“来,坐为娘身边。”凉氏道。

“请娘原谅女儿不能遵从。女儿是待嫁之身,不能随意与其他男子同坐一席。”米珍低低道,声音柔得几乎能挤出水来一般。

这下,鲜于须更加确定今日的她并非是那日的她的。

不是她,那就只有“他”了!眼神犀利地扫向了米珠。

他躲闪他的眼神和不同寻常的干涩苦笑让他看出了其中的丝丝端倪来!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这,太子……”凉氏自然也是知道这些女戒条律什么的,此刻是有些为难。

看太子方才的神色,似乎对珍儿有了些想法;可珍儿很早就许给了二皇子,就算他有兴趣也不能夺弟之妻吧。

☆、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完全没有注意到太子与小女儿之间暗潮汹涌的凉氏,还在纠结着是不是按照大女儿的意思让大女儿离开。

可是太子毕竟是太子,刚才酒席中提到想见一想米珍,如果不让米珍同席而坐,似乎有点违逆之意了。所以眼下是左右为难。

凉氏眼神求救地望向自己的小女儿。

“姐姐说的是。姐姐刚刚表演也有些累了,来人,送郡主回房歇息!”米珠笑道,也不知是被鲜于须盯得心底发虚还是紧张什么的,居然在他开口前开口了。

这种急急地想将相似人送走的言语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米珠一开口就有点后悔了。

见太子目光眼神落在弟弟身上,似乎并不反对,米珍自是福了福身子告退了。

凉氏见小女儿如此擅作主张,怕引起太子不快,脸上又现担忧。

她是想让小女儿帮个忙,可不是让小女儿帮太子下令啊!

这小女儿,还真的是以为王爷能大过天了,竟敢抢在太子开口前出声。

凉氏是太低估她家小女儿的魅力了,也太小看太子鲜于须与她家小女儿的交情了。

只听得鲜于须举起杯,哈哈一笑道:“果然,王妃娘娘是生了一对好儿女!男子能文能武,女子善歌善舞!真是恭喜恭喜!”

笑声很清朗,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米珍已离去,也不在意米珠抢先开口说话,反而恭祝起王妃凉氏起来。

众官员见此,自然也是一同举杯庆祝。

米珍的现身与离去,让米珠大为紧张兮兮,看这样子,她暗吁了一口气,总算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太子有可能只是被姐姐的美丽给惊住了而已,可能并没有觉得姐姐的容貌与那日在林中相见的她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毕竟那日,她是那么的懒散随意,头发披散着随风轻扬,与姐姐今夜的华贵艳丽相比,可能是一点相似之处也没有的,她是多心了。

终于,自太子出现到今晚设宴,那颗高悬的心总算落地踏实了。

次日,太子返京。

米珠率队相送。

送至南城门外,太子命众人在城门外等候,他则拉着米珠的走往阳关城山林奔去。

米珠狐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贤弟啊,为兄初到阳关城的那日丢了一件物品在那片山林里,你可愿意陪为兄一同去寻找?”鲜于须道。

“既是丢失了物件要找回,不如让护卫们一同跟着前去,这样人多找回来的机率也大些!”米珠道。

“不,为兄只想让你一同前去。希望能在离开阳关城之前再碰到那位姑娘。”鲜于须道,望向那片山林的眼神炽热,相当的憧憬。

米珠狂汗!

那日的姑娘就是她好不好!

可是她怎么能开口说是自己呢?

只得干笑着,连声说:“好好好!走吧,快去快回。”

但愿他去到了以后发现没什么人在的,就赶紧回京,可别耽搁了。

你老人家刚到的时候,不是说人家有情郎了嘛?怎么还对有了情郎的姑娘念念不忘?

米珠心里腹诽。

见米珠同意,鲜于须的脸上全是笑意,很阳光的。

他不是笨蛋!

☆、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

此次过去,就是为了找回那个玉冠,如果能证实那个玉冠是米珠的,那么,那日在山间林地见到他的女子就是米珠!绝对不可能是米珍!

这种皇亲国戚的女子都是这样,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又怎么可能会孤身一身胆大妄为地到山林野地去?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日他所见到的异常美丽的充满霸气和野性的女子就是米珠所扮!

如此这般分析开来,便有种被戏弄了的感觉。

好你个米珠,居然一声不吭地戏弄本太子!

也只有本太子这样的纵容,才让你胆敢戏弄!

呆会找到事实根据,看他如何为自己辩解!

“到底是什么?告诉臣弟,臣弟下水帮你找寻!”米珠无聊地坐在那日坐在的那块岩石上,懒懒地问。

看太子在水里摸了很久了,却又不让她下水帮忙,忍不住了,所以才问。

“贤弟别动!就那样坐着就好!为兄丢失的物件,一定要亲自找回!”鲜于须道。

早知道这个物件不是送给情郎的,而是一个她自己随身所带的物件,当日他就不会一时气愤地扔进这溪流里了!

这溪流并不急湍,缓缓的,玉冠是个沉物,才几日而已,不会轻易地就被水冲走。

因为这么想着,所以才急冲冲地前来寻找。如若不是昨晚在夜宴上看到了米珍,再发觉米珠的心不在焉与忐忑不安,他也不会想到要找回这玉冠。

好你个贤弟啊,为兄被你捉弄得好苦啊!

难怪那日初见面时会有那样奇怪的眼神,还有那样奇怪的问话:“此话怎讲?她怎么可能会有情郎?”这话,分明就是在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待本太子把那玉冠寻回,看你还有何话可辩!

鲜于须暗暗想着。太阳越升越高,光线照到了溪流里,一片波光淋漓。

“找到了找到了!早知道光线能让它发光让本太子找回,也不用一大早地就跳入水里寻了半天,搞得自己狼狈不堪!”透过水底的光芒,鲜于须高兴地将玉冠拾起,开心地道。

“看,贤弟,为兄找着了!”鲜于须离开的水面,走到岩石上,冲米珠道。

米珠脸色微微泛红,居然是找她这个那日不小心落下的玉冠!

她不太好意思地别开脸去,道:“既然太子殿下已找到物件了,我们也该回了吧!再不走这太阳就当午了!”

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慢着!”鲜于须一把拉住了她,道:“贤弟?看到此物件,你难道没有话要对为兄说吗?”

“啊?”米珠傻眼了。

为什么这么问?难怪被他发现了?她不敢起头来,因为她听了那话根本不敢看鲜于须的表情!那事,难道昨晚上没过去?难道他没有怀疑是姐姐而是直接地怀疑她?

天啊,怎么办?

这,要她说什么?她能说什么?难道要她说这个东东是自己的?还是太子早就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

见她傻愣着,鲜于须觉得自己被戏弄的事情一下子就跑得没踪没影了。

☆、一把将米珠低低的脸捧起

他伸手去将米珠头上的玉冠拆了下来,递到了米珠的跟前,问:“贤弟,这世上很难找到这种一模一样的玉冠吧?这玉冠是你的吧?那日着着女装披散着头发的姑娘是你吧?为何要对为兄隐瞒这么久?为何要戏弄为兄?”

“我,我,我……”米珠惊骇,脸色泛红,这位处事不变能力通天的佳人终是也有语塞的时候了。

“我”了几个“我”,再也难吐其他字语。她怎么能承认自己是女儿身份?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承认自己的女子身份呢?!

那可是欺君大罪,诛九族啊!

“不,不,不……”语无论次。

见她如此窘迫,鲜于须却忍不住得意洋洋仰天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贤弟,你终于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被为兄知道了!没必要怕成这样!为兄绝对不会往外面宣扬的!再说了,堂堂男子喜着女装,扮成女人,这种僻好,为兄倒是觉得非常新奇,非常新奇啊!九王爷,你果然是特立独行!”

鲜于须说完,将一只玉冠还给了她,另一只玉冠却揣入了怀里。

此言一出,将米珠那颗几乎要濒死的心一下子激活了:丫滴,哦滴姐哎!

原来不是因为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而是怀疑自己的嗜好不正常!

丫滴,姐姐滴,把姐滴心肝吓得扑通扑通直跳,都要快跳出心窝窝了!

遂机灵地半跪道:“请太子原谅臣弟当日的失礼言行!当日,臣弟并不知道是太子殿下,万望太子殿下恕罪!以至于后来,臣弟是,臣弟是百口难辩啊!索性就不辩了!太子殿下也知道的,这,那,你,我……”

那眼睛很暖昧,在打转着,故意不再将后面的话说出来,望着鲜于须的表情在说,这事,你懂的!

鲜于须将她扶起,自负地笑了起来:“那是自然!为兄不会怪责于你,只是觉得你女子扮相比你的同胞姐姐更胜一筹啊,多了一层不羁与野性!”

“太子殿下,这事,就,不要再提了罢?!”米珠小小声地道,完全是一副被人揪住了小辫子的卑屈模样。

毕竟这个时代里,男人若着女装会被人当成不正常会被当成怪物一样,因为恐惧而群起攻之的!

这可真不是什么可以值得宣扬的事情!

鲜于须更加高兴了,觉得自己这一趟阳关城之行真是不枉啊,发现了米珠的秘密,以后还何愁米珠不听命于他!

还怕什么米珍嫁给二皇子,二皇子实力又增加几分?!

“不提就不提罢。此事宣扬出去,为兄脸上也不光彩。你说,当日为兄怎能对你一见倾心呢?看着为兄!为兄要看看你那双眼睛里有何不同?为何当初就被你这双眸子给吸掉了心魂一样!说出去,为兄真是脸面无光啊!”

鲜于须一把将米珠低低的脸捧起,仔细地与那双圆圆的大大的璀璨凤眸对上。

这?米珠一下子脑子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

☆、澎胀他的渴望……

流光溢彩!

鲜于须与那凤眸一对上,如此近距离的对上,心跳就扑通扑通地激烈响起来,如同擂鼓一样!

他赶紧撒开手,往前走了几步,窘迫地却又装模作样地道:“贤弟,走了!”

米珠的心哪,那是一会天上,一会地下,一会云端,一会深谷的,七上八下,妥实是被吓得不轻。

听得鲜于须不知是不是发完疯了,终于甩开她叫走了,她这回才屁颠屁颠地回了声“好”,跟了上去。

管他以为她有什么不好的嗜好,反正,只要不认为她是女扮男装的就成!

否则……

否则整个阳关城和整个王府,所有的人,都要遭秧!

欺君之非,是何等大罪!

就算她本事再大,也终究是凡人呐!

何况,上一辈子滇沛流漓的东躲西藏的生活这辈子妥妥实实的是不想再来了!

况且还拖家带口的!

太子终是离开了阳关城回京了,凉氏连跳了几天的眼皮终是平安下来不跳了。米珠也终于安下心来。

自此以后,说要给自己适当的私人空间和自由的米珠,再也顾不上那身材的美与否了,再也没有着过女装,也不再让自己有任何的松懈行为。

本以为没事的事情,殊不知一个不小心就会牵来灭门之祸。

这事,是非同小可的。

不管如何,一定要撑到米珍顺利地嫁给二皇子,成为二皇子妃。

她这辈子好不容易享受的亲情,断不能就这样没了。

美丽虽可贵,但生命价更高。

不光是为自己,还有母亲,还有姐姐。

回到京城的鲜于须,夜夜入睡前,脑子里都浮现出那双如星辰般璀璨的圆圆的大大的凤眸,还有那笑起来就没心没肺的无拘无束的俊俏小脸。

未去阳关城之前,走在街上,还会留意身边经过的姑娘;摆皇宴时,他也在用心地审视着每一位上台表演的官家千金。

可是,这一趟阳关城回来,就对任何女子都提不起兴趣,看到任何雌性,都会不自觉地想起刚到阳关城的那一日在山林里看到了男着女装的米珠。

九王爷居然有这样喜扮女子的嗜好?

如同没有发育完全的少年一样,连歌声唱起来都如女子一般。

常常这样想着,就会不自觉地微笑。

后来,渐渐地发展到除了政事,闲下来时,咱们的亲亲太子鲜于须就常常发呆,陷入看到着女装的米珠的那一幕中不能自/拨。

午夜梦回,某种叫思念的东西在放肆地扩大着他的情/感,澎胀他的渴/望……

春去冬来,又是一度的瑞雪兆丰年。

新春刚过,便传来了京城的圣旨:珍郡主已年满十六,着令起程,由九王爷陪同,前往京城与二皇子择期完婚。

十六岁就要出嫁,幸亏自己身为“男子”。

这样的观念真的要改改不可,不符合优生优育的科学条件。

米珠暗想。

她是知道姐姐要嫁了,早就做好了那个准备,可是圣旨到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在心里鄙视腹诽几句。

☆、不能想的痛与无奈

看着姐姐喜上眉梢,和母亲的欢慰表情,能感觉得到她们是真心的喜欢这场婚礼的。

九年不再见过面也不曾通过消息的人,姐姐和他会有感情吗?

米珠心底有些替姐姐感到悲伤。男尊女卑,男尊女卑!

她悲伤,可是她无能为力。

人与人的观念不一样,这个时代里的女子自小就被教女戒,三从四德,没有人生欲/望,只能任凭别人来摆布。

像九年前撞巨石死去的小秋的母亲秀洁一样,烈女不事二夫的观念深深地刻在脑海来,就连杨霸天想对她好,都没有办法。

她的命运,会不会也会跟这个时代挂勾?还是一直女扮男装就这样活下去?!这样活下去是不行的,始终有一天会穿帮的。

当她恢复女儿身的时候,有可能被推上了断头台;也有可能被谁谁谁看中,纳为妻妾。

她本事再大,也大不过流言蜚语;她能力再高,也高不过观念道德。所以,在穿帮之前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何况这个世间,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可以随心所欲无拘无束想干嘛就干嘛的;她还有母亲,姐姐,还要考虑她们的感受。

别人说她离经叛道什么中伤她的话都可以,就是不能让母亲和姐姐也同样被中伤。

没有办法,她做不到像别人那样洒脱;在她的眼里,亲情,家人,比什么都重要!

甚至重过于自己的性命!

她连美貌都舍得抛弃了,还能有什么不舍的?!

从这一刻开始,米珠下定了决心:自己就是一名男子,不再是女人!

人,一旦找准了方向,下定了决心,就没有什么可惧怕,没有什么可以缩头缩尾的了。

新年过后,姐妹二人拜别了母亲凉氏,以出嫁的方式,锣鼓乐曲一路吹奏敲打,官兵开道,五百将士便衣随行抬着陪嫁行装,热热闹闹地离了阳关城。

凉氏站在王府门前,凝目相送,脸上喜极而泣。

有欢喜,有落寞;一双女儿,今日出嫁了一个了,而另一个……

是不能说也不能想的痛与无奈。

正是有了她,九王府才能一直平安到今日。

喜气冲天的大红花轿,渐渐地消失在遥远的街角;那骑在马上护送的俊挺身形也渐渐地淡出了视线……

“娘娘,请回吧!”梅叶扶着凉氏,出声提醒。

正月的天,还是有点寒的。

可不能因为王爷与郡主同时离府,娘娘就被冻感冒了。

“梅叶啊,本妃为何看着珠儿那孩子就会忍不住的心疼,忍不住地想落泪呢?”凉氏喃喃地问。

可不是吗!她们的“王爷”打小就异常的乖巧懂事,且又事事处处都考虑周到,让人挑不出错处。

早些年,在京城,还以为她真的很懒很笨,现在回想起来,那也许是她自己想到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试想,谁愿意跟一个整天吃了睡,醒了吃的又懒又笨的小白痴玩呢?没

人跟着玩,自然露出破绽的机会就少了。

而且,她所展示的那些功夫,更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连她紧跟在身边服侍的人都不知道“小王爷”是何时学会的那些工夫。

☆、都冲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现在一桩桩一件件地回想起来,方才真正地发觉她们的“小王爷”真的是大智若愚啊!

“娘娘,不用担心。王爷能照顾得好郡主。”梅叶鼻子也跟着发酸,安慰着凉氏。

“就是因为这样,本妃心里才更加内疚,更加的觉得对不起她。”面对早已空荡荡的街道,凉氏依然在凝望。

两个孩子自小就跟在身边,今日一别,好像在她的心窝里活生生地挖掉了两块肉一样,生疼生疼的。

母亲就是这样的眷恋着自己的孩子,可是又有几个孩子能懂母亲的心呢?

正月熙阳,暖暖地俯瞰着这片土地,将热量洒在这位三十来岁的母亲身上,发出淡淡的慈爱的光圈。

这一分别,没有半年的时间,是见不上的了。

一路急行,原本需要三个多月才能到达京城,两个半月就到了。

原九王府还是保持着原来的规模格局,因为每年从阳关城来京朝贡的部将一般都是在九王府里落脚。

故九王府里还留有先前的一些仆人丫环在打理,并不荒废。

舟车劳顿,疲累不堪的米珍被丫环们抬着进浴室沐浴清洗。

米珠是头一次见姐姐入浴的情形,看这阵仗,不由得张大了嘴。

“姐姐多日劳累,可先行歇息。弟弟先入皇宫朝圣去了。”米珠隔着厢房道。

“嗯,路上小心!”里面传出米珍柔得似水的声音。

母亲不在身边,与姐相依,自然离府是告知一声姐姐,省得她惊慌。

一干下人因此也得知了九王爷与珍郡主不愧是同胎姐弟,感情真的很深厚。

将米珍服侍得更加的尽心尽力。

这久违的皇宫,小时候常来,不觉得有何特别之处。

此番再看,终觉它的富丽堂皇与恢宏威严。

看着那些与中国古代皇宫一样庄严大气的建筑物,让人心里禁不住涌起肃穆。

天威不可犯!

这对一个总是怀着犯罪的秘密,怕被别人揪到小辫子的米珠来说,看到这些,总让她心惊肉跳。

小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现在越大,在这个时代里生活得越久,就越是惊怕。

人一旦有了牵挂,做事总会畏首畏尾的。

因为有了家人,有了母亲和姐姐,才让米珠不能任意妄为。

米珠入宫,正值散朝时,很多官员看着她陌生,都冲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洪总管从宫门一路领着她,往金銮殿走去。

太子不在百官当中,所以居然没有一个人认得出她是九年多前打败公孙候,一举成名的九王爷;也没有人想到会是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地把阳关城变成楼刹国最富裕的边疆之地的九王爷。

米珠头低低走着,尽量低调行事。低调低调再低调。

接触的人越少,被发现的机率就越小。

皇上很高兴,在御书房里宣见。

米珠进去时,头低低地行礼问安。

皇上笑着,只是那笑声有点受阻似的,声音出不来。

米珠没敢抬头,眼睛一直瞪着跟前的那双龙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