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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皇上,王爷是女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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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心跳像打鼓似地,蹦蹦蹦地,猛跳个不停。

好奇怪好奇怪的感觉!

莫非他这是中了妖术了么?

年轻男子心里是这么想着,可眼神却怎么也转不开,话也说不出来,还是直愣愣地盯着米珠瞧。

见他如此无礼地盯着她愣愣地瞧着,米珠恼起。

本来想直接给他一鞭的,忽然想到自己现在是个女子身份,若会武,还会耍鞭,不是很奇怪?

再说看这男子的衣着,即使不是大富大贵之家的公子,也有可能是多少有点层次的官员。

自己现在可是算跟他打过照面了,万一知道了自己是王府的人,对姐姐有了疑心,有心的再往下探究,那王府可就及及而危了。

再三权衡之下,终是收了怒气,收拾东西,起身迅速离去。

因为害怕那无礼男子会跟上纠缠,匆匆离去的米珠,没有发现自己遗漏了洗发前放在岩石上的玉冠。

她离去许久,那年轻男子却依然傻站在当地。

好好的休假,被一个莫明其妙地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莽撞男子给打断,米珠无奈地提前结束这难得的空间,收拾装备,于日落前,下山,回府。

因为是第一次被人看到自己的女子身份,一直都处于心神散乱当中,所以一直都没有发现玉冠丢了。

那样的玉冠,她有好几个款式手式都是一样的,如果现在不发觉,以后就更加不会发觉了。

“姑娘……”像魂魄被抽走了半天才回到身体里一样,年轻男子在那块山涧边的野花地上直站到夕阳西沉才缓缓回神,吐出了两个字。

这一回神,□□不妙,哪里有什么姑娘?

而且天已经黑了,再不回城,就入不了城投宿了!

年轻男子以为自己做了梦,这哪里有什么姑娘?

四周全是披着晚霞的寂静无声的鲜花树林,除了潺潺的泉水之外,再无一物。

不对啊,作梦怎么会那么真实?那姑娘明明就是坐在那块岩石上面的!这

么想着,身子几个跳跃,立在了那块石头上。

☆、那姑娘是有了情郎了么?!

年轻男子观察了一阵,轻轻地笑了起来。一块晶莹光芒吸引了他的眼睛,他弯下腰去,捡起了那个玉冠。

看了一下,笑意不在:这个玉冠,别明是个男子的饰品!那姑娘是有了情郎了么?!

刚才是来这里会情郎的?!莫名的醋意涌上心头,将玉冠一甩,扔进了溪流里。

转身,头再也不回毫无留恋地离去。

喜欢别人的女子,他再喜欢,也不会勉强。

何况还算是个只打一照面的陌生女子。

是了,这样处理感情的方式是非常的干脆利落的,也非常的像他的行事作风。

可是不久之后,他却因为扔掉了这个玉冠而后悔得要命,几度三翻地跳到溪流里去细细寻找,方才找寻回来。

这是后话。

春阳东升,又是一日鸟语花香。

刚处理完军务,便有近卫兵送上书信。

那龙飞凤舞的苍劲有力的字体,不消说,就是某个“愚兄”写来的。

米珠看到信,一拍脑袋,心里想道:坏了,上一封来信是什么时候了?

她一直都没有回信。

估计是被某人给责怪了。

赶紧打开信件,细细阅读。

越看到后面越慌了神了:“什么?!太子殿下已经到了阳关城?!”

一直做贴身侍卫的许黄二教头一听,相互对视了一眼:太子?太子要来阳关城?而且已经到了?为何没有接到任何的消息?没有接到任何的报告?!

“送信的人在哪里?”米珠喝问递信的近卫兵。

见王爷第一次如此紧张,近卫兵马上回道:“就在军营外面候着。”

“可是以前常送信的人?”米珠又问。

“不是。换了另一人。”近卫兵答道。

“快,快领本王去!那可是太子!”米珠吼道。

“是是!”近卫兵闻语也吓了一跳,赶紧前面带路。

丫的,刚信里说什么:“愚兄等信将近半年,等不及了,亲自跑一趟阳关城。

与贤弟一别八年,不知是否还记得兄样?

兄是单枪匹马,微服前来,不带任何近卫,故于昨夜就被拒军营之外。

可见贤弟治军之严,真如营外所布告般: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违令都斩。

愚兄怕被斩了,所以就不勉强了。

贤弟见信,可速速来见兄。

兄带盘缠极少,此次离京出走,是来投奔贤弟的。

贤弟若不招待,兄可要露宿街头了。”

看完信,米珠哭笑不得。

丫滴,把自己说得像个难/民一样,完全一副乞讨的口吻!

这太子怎么就这么闲?

离开皇宫那安逸的地方,不知道世道有多危险么?

何况阳关城可是边境之地,不乏敌国奸细,若是得知他的身份,前来行刺,在她的地盘上出事,岂不是让她在皇帝面前百口莫辩,万死难辞其咎么?!

再说了,军营进不来,不会去王府找啊?就算别的下人不认识,那福管家总会是认得他的吧?

这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将自己说成是难民似的!

还“露宿街头”?

烤!

米珠忍不住在心里飘一字经。

☆、有了种撒腿就想逃的冲动

说实话,过了这么多年,记忆里的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太子模样真的很模糊了,她还真想不起来,长大了的太子会是何种样子?

是像皇上那样?可皇上是什么样的?……

无数的念头快速飘过。

没办法,这是一种习惯,每碰到一件事情,脑子里就会过滤着许多的信息,综合起来,得出最后的一个结论。

米珠淡定了:管他太子不太子的,来者是客。

既然他不摆太子架势,不表明身份,那她就当成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来访。

没必要被这种谦卑的社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性,见到上位者来临,都忍不住地冒着“谦卑”的泡泡。

尤其是听到别人“奴才奴才”地自称的时候,她心里都会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许黄二教头听着米珠吼着说是太子殿下,都暗暗惊疑,紧跟其后。

太子离京,非常小可,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青天白日,风景秀美。

旗帜飘飘的军营外面,绿林道上,正站着一人,紫衣华服,牵着宝马。

远远看上去,玉树临风,仪表堂堂。

腰间别着一块大大的龙形玉佩,晶莹剔透,阳光下发出夺目光芒。

那正是太子自小随身佩带的玉!

米珠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一路过去,不少官兵向她行礼,她都没有时间理会。

搞得官兵们都非常好奇,一向沉着稳重的王爷今日为何这般行事慌张?

悄悄地议论,悄悄地躲到军帐边观看。

这些年来,米珠治军虽然,却没有迂腐到不准随便在军中打听消息的地步。

因为,在这种封闭的时代,有很多小道消息都是很有价值的。

而且这个时代的人还算诚实,还没有学会尔虞我诈,是善是恶一目了然。

近了近了,一身铁甲戎装,身后跟着几位头带盔甲的小将,在众人当中,身形虽小,却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大将之风向他稳步走来。

太子鲜于须笑了。

如果不是亲自跑来阳关城见上一面,他日这个小王爷回到京城,在京城里碰上了,也不会认得。

记忆中的那个粉粉嫩嫩的圆圆嘟嘟的可爱的小娃儿,如今出落成了俊美的少年将了。

英姿勃勃,看着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充满了力量般。

这人?

越是近了,米珠越是狐疑。

这人,不就是昨天在山林中无礼地偷窥着她的那个年轻男子么?!

哦!天啊,他是太子?!

任凭米珠再怎么聪明伶俐随机应变,此刻都禁不住要在春阳中凌乱了。

她的脚下顿时有了种撒腿就想逃的冲动。

见对方看到她,微微地笑着,眼神并无特别的讶异之类的波动,米珠暗暗地吸了一大口气,自我安慰地想着,他肯定没有认出来。

就算认出来了,打死她也不承认,看他奈她何。

米珠狐疑的眼神和似乎被吓了一跳的表情悉数落在鲜于须的眼里。

他没有往多余的地方去想,只是觉得米珠这样的神色很正常,估计是被他突然出现给吓坏了。

☆、腰细得跟女人有得比

只是那双大大圆圆的璀璨双眸似曾相似,好像在哪里有见过。

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虽然能牢牢地记住对方的美丽,可是有谁又会往性别不同的那一方面去想呢?!

何况米珠现在一身的铠甲戎装,全身迸出的暴发力与活力,谁会那么聪明地把她与昨天山林中的女子联系到一块?

反正鲜于须是没有那么聪明地就能想到一块去。

就算觉得米珠面容似曾相识,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因为他们小时候就常常在一起,似曾相识是正常,绝对不会往米珠是女子的这个方面去想。

只是米珠自己心虚,才会担惊受怕,疑神疑鬼。

嗯嗯,欺瞒自己最好的唯一的知心朋友,多少都是有点内疚不安的。

不管他以后登上大位是否还念她是朋友,总之,现在他当她是朋友,那她就当他是朋友。

“臣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太子驾到,有失远迎,万望恕罪!”米珠打着官腔道。

欲单膝跪地行礼,被太子一把拦住,拉入怀里,大力地拥抱,哈哈笑道:“贤弟,是否被愚兄吓了一大跳?!这里只有兄和弟,哪来什么太子王爷!休得再行那些俗礼!”

拜托!

这人是铁金刚吗?她常年练武的铁打般的身体被他一拥抱,都好像烙得生疼一样。

米珠眦牙裂嘴挣扎着,却不得不回应着太子的大笑:“早说嘛,害得我担心了老半天!刚才还怀疑是不是有人冒充的,一听这话,疑虑全消了,哈哈!”

“嗯嗯,长高了不少,可是还是嫌矮,你可得多吃点,这瘦不拉几的,在自己的封地里还吃不饱?这么矮下去,可讨不到美娇娘喔!”太子鲜于须放开了她,端详着笑着调侃。

这,真的是那个震惊朝堂的大刀阔斧地整治着阳关城的小王爷吗?每年向京城上缴了不少金银财宝,还以为他会肥得流油呢,不曾想是如此的单薄。

这小家伙都十五了,若不是刚才拥抱了他一下,都不知道他的腰细得跟女人有得比。

还害羞挣扎,估计是没想到自己是这么的喜悦热情吧,哈哈!

后面跟着米珠前来的将士统统单膝跪地问安,太子扬扬手让他们起来。

本来他们还有多少拘束的,但一听太子与王爷二人相互打趣的对话,都微笑着诧异不已。

他们家王爷跟太子的交情是这么的好?!真是让人感动。

有些人,一见面就倍感亲切;有些人,一见面就像几十的老战友一样;有些人,天生就对对方充满好感,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让对方看看,自己是真心实意对他好。

太子鲜于须对米珠,就是这样的感情。

八年的书信来往,如今见了面,自是热情洋溢,喜上眉梢。

“我能不能讨到美娇娘那是以后的事!你说你,一个堂堂的太子爷,不好好地呆在京城里,辅助皇上管理朝政,打理江山,你跑到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干嘛?!

是想跟我抢地盘啊?告诉你,没门!”

☆、一见面就将她抱得生疼

噼哩叭啦地,米珠是将刚才在脑子里所想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刚才鲜于须的一顿拥抱与大笑,完全打消了她的谨慎害怕和小心翼翼,开始亲近起来。

二个就真的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话无遮拦。

听得周围的人眼睛都大睁着,这回轮到他们在春阳中凌乱了:这像个泼妇般的言语,真的是他们那个话少得每次都斩钉截铁的王爷所说的吗?而且还是当着太子的面!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

“抢地盘?!”将来整个楼刹国都是太子的,人家还会在乎他这小小的阳关城?阳关城再大,也大不过整个楼刹国吧?

喔~天啊,他们的王爷,他们的王爷疯了……

“谁让你不给为兄回信?父皇母后逼婚逼得紧,你又不给为兄出谋划策。不得已,为兄只好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找你讨救方了!”鲜于须哈哈笑,一点也不介意米珠以下犯上不尊重的态度。

“况且,你这已经是物产相当丰盛的地方了,贤弟真是太谦虚了,太谦虚了!不用怕,为兄现在单枪匹马,哪里敢抢你地盘呢!就只是来讨个法子,呆个几日便回!”

鲜于须说,然后又神秘兮兮地低下头凑到米珠耳边道:“为兄让太医报了假信,说得了瘟病,要隔在东宫调养几个月!”

最后拍拍米珠的肩膀道:“所以,安啦!”

这句话是从米珠给他的回信当中学来的,现在开始卖弄了。

“什么?你居然咀咒自己得瘟病?!你真是,真是……大逆不道!”米珠朝天空翻白眼,也学着他的样,在他的耳边冲他低唔,声音里全是笑意。

目无尊长大逆不道的人说人家是大逆不道,这话也只有米珠敢对太子这样说。

可能是鲜于须太过于敏感了,被米珠拉着他的衣冠将他扯下头去,在他耳边低声说话的时候,他的脸倏地红了。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往后退了一大步,干笑着道:“贤弟,贤弟,这阳关城有什么好玩的?快带为兄去溜溜几圈!”

可能是晒太阳太久了,脸有点热了吧,感觉很烫。

米珠奸笑着看着鲜于须的窘样,她刚才故意在与他低唔的时候,悄悄地往他耳朵里喷气。

别问她为什么,她也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才故意捉弄了一下下。

谁让他一见面就将她抱得生疼滴说,算是一个小小滴报复。

其实米珠对于太子鲜于须千里迢迢的微服来访是非常的高兴和感动的。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里,太子看着似乎很高高在上无所不能般,实际上背负着一大堆的责任,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走一步都有三五个人跟着,是一点自由也没有。

而且,不说敌国奸细,就说本国的各种势力都要花脑力去均衡,甚至有时候,还有为了均衡,还有打压其他皇子贵族们的势力,让他们完全的臣服,想反也没有那个能力反。

皇帝正值壮年,还能打理朝政个几年,太子如果不趁这个机会出来透透气,可能就永远也没有机会离开皇宫那个牢笼,永远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出来率性游玩的兴致了。

☆、她有情郎?!米珠愕然

再说了,人家太子可不是出来玩的,而出专程出来探望她的。

要真的是去玩的话,楼刹国哪个地方不比这阳关城好啊?!

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好!走吧!”米珠笑道,示意后面的近卫兵牵马,与鲜于须一同从林间小道向闹市方向走去。

“贤弟,为兄跟你说啊!昨日到来时,在山林那边,那,就是那边的山林里碰见了一个非常美丽的姑娘……那姑娘美得让为兄几乎要一见倾心,疑为天仙下凡,而且歌声非常的美妙……”

鲜于须一点都不像太子,搂着米珠的肩膀,打开了话匣子就喋喋不休。

当他刚开始说第一句话,米珠吓了一跳,侧头看他是不是在试探她,却没想到他眼光直视前方,完全陶醉在回忆里的样子,才安了心。

到第二句的时候,米珠禁不住要狂笑了:一见倾心?

脸上却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来,问道:“喔?那太子哥哥有没有抱得美人归啊?让臣弟也去瞧上一瞧,到底是何方仙女居然能美得让太子哥哥一见倾心!”

米珠自夸成“仙女”的时候,脸色坦然,是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羞的。

说实话,人家真的长得很美嘛!当然,是穿女装的时候。

“可惜,她是有情郎的!”鲜于须无恨感慨地道。

她有情郎?!米珠愕然。

她是女儿身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的好不好?她这是哪来的情郎喔?!

“此话怎讲?她怎么可能会有情郎?”要是哪个王八糕子敢说是她的情郎,看她不带人去灭了他!

不,看她不自己一个人去灭了他全家!

米珠心里窜出了莫名的怒气,下意识地就不想太子认为昨天的那个她有了情郎。

听她这么一问,鲜于须有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她在林间溪流边弄掉了一个玉冠,估计是送与情郎的礼物吧。如果不是那个玉冠,为兄还以为是梦一场咧!奇怪,那个玉冠,好像就跟贤弟头上戴着的这个一模一样!”

说完,定定地盯着米珠头上的玉冠。

越看越像,颜色光泽形状几乎一样。

“没有,怎么可能,不会!臣弟哪来的什么姑娘!”米珠慌忙摆手打岔,惊觉方才那一句失言。

鲜于须望着那双躲闪的双眸,脑子里闪过了一丝什么,可是快得连他自己也没有捕捉住。

只好一拍米珠的肩膀道:“为兄也没有说是你的姑娘啊!瞧你紧张的!哈哈!”

米珠惊魂刚定,道:“唉,臣弟是怕太子要向臣弟讨人!臣弟是真没有,若有,一定打包装好亲自送上门!”

“好好,不管有没有,为兄就记住这句话了!”……

春阳无限,暖暖烘烘。

热闹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总是有平民百姓看到小王爷的时候,不会远远地跑开了去,反而迎上来躬身问好或者因为太忙而远远地点头问好。

米珠也是笑眯眯地回应,好像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像个娘们似的?!

鲜于须对于米珠对平民百姓这种随和的平起平坐的样子很是吃惊,像看怪物一样看她。

在这种等级森严的时代,米珠的这些亲近平民百姓的举动,无疑是史无前例的。

“臣弟脸上多长了一只鼻子了吗?为什么总盯着臣弟看?”米珠笑问。

“这些市井小民,小摊小贩,贤弟都认识?”鲜于须觉得非常新奇地问。

“说认识也不尽认识,就是有这些小商小贩,阳关城才渐渐地繁荣到今天啊!太子哥!”米珠感慨地道。

想当年,她可是花了大力气,三翻四次地集结商贩们,给他们搞总动员,承诺作他们的后盾,才让他们有信心地再走经商一道。

而且她常常到市面上去行走,在民间常走动,探访民情,才让百姓们从最初的敬畏转变成今天对她的亲切。

老百姓们都喜欢没有架子的官员。

而且小王爷还是这么的聪明伶俐招人可爱,所以大家都很拥护。

所以,现在看到她就像看到平常人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眼光都会往鲜于须这边打量一下,以来阳关城又来了个什么大人物,有所好奇而已。

这样繁盛热闹的街市几乎与京城有得一比,可是周围人心向善的氛围却是京城里所没有的。

鲜于须感慨。

突然,一只桃筐编成的圆球滚到了二人的脚边。

一个三岁小娃急冲冲地来捡,一不小心摔成了个四脚朝天,疼得哇哇大哭。

米珠上前一大步将他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把他抱在怀里,轻哄道:“乖,不疼了!爹娘呢?”

将桃筐圆球捡起来的鲜于须看到这一幕,那是更加的惊奇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米珠。

这?才十五岁的贤弟为何抱起小孩是那样的利落?利落到像个娘们似的?!

“娘!娘!”小娃转头向人群里寻找。

这时,人群里冲出一个年轻妇人,边接过孩子边连声说谢。

见那小娃很高兴地投入他娘的怀里,米珠才叮嘱道:“记得下次走路要小心点喔,别再摔跤了!看,你摔疼了,娘亲有多伤心啊!”

“嗯嗯!”小娃儿嗯嗯呀呀地回应,很是高兴。

鲜于须将手中的圆球递还给了那孩子。

“贤弟,为兄有点嫉妒你在百姓中的亲切样子,突然明白你是怎么把一个鸡不什么鸟不什么的地方变得如此繁华,百姓安居乐业的城所了!”鲜于须道。

米珠回头望着他笑笑,让他觉得有股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涌上胸口。

想他们在京城里,每次出门,都敲罗打鼓甩鞭地喊着肃静回避,根本没人想过会像米珠这样对平民百姓下心含笑,是发自内心真正的关怀。

老百姓就是这样,你对他好一分;他就会回报你十分。

阳关城里混不进奸细,因为老百姓们都被米珠发动成全民皆兵,时刻警惕着。

这也是多年来,蜀尘国没有再派兵来犯的直接原因之一。

有将如此,何惧敌国来犯?!

次日,米珠带鲜于须巡视军营。

这与昨日大街上看到了米珠又完全不同。

他对官兵们是相当严厉的,绝不容得任何一丝懒惰和脏乱。

整座军营里没有异味,井然有序。

☆、鲜于须终于瞠目结舌了……

官兵们都很讲究个人清洁卫生,营区也打扫得非常的干净。

“这是什么?为何其他营帐里没有?”鲜于须很惊奇地指着一个军帐里面挂着的一大块红布缎,上面写着:“流动红旗:先进团体。”

“哈哈,这个代表着荣誉。这样的旗子全军营只有一面,哪个军帐做得好,才轮到哪个军帐。”米珠笑道。她怎么可能会告诉他,她是用她现代治军的方式来打理这古代军队呢!

估计一会到了军队食堂,太子会更加的惊讶。

“殿下哥哥,今日可愿与士兵们一同进膳?”米珠笑问。

“贤弟是常常与将士们一同进膳的?”鲜于须更加惊奇了。

“与将士们同甘共苦,不该是守疆王爷该做的事情么?”米珠微笑着反问。

“好好好!贤弟果真是治军有方!”鲜于须居然点头大赞。

“起立!”刚进食堂,里面一堆将士在口令下笔直站着。

鲜于须大开眼界,问:“他们为何不行礼?还站得如此笔直?”

“殿下哥哥,他们这就是已经在行礼了。”米珠笑道,右手一摆,示意鲜于须往主位上走去。

主桌上,有好几人份的膳食,每一份菜色都是一样的。

饮食还不错,有鱼有肉,还有汤。可看来鲜于须的眼里,与皇宫里的山珍美味相比,这样的菜色顶多算粗茶淡饭了!

还非常粗糙的那种!

“这……”鲜于须只说一个字便顿住口了,后面那几个“你就让为兄吃这个呀?”说不出来了。

因为米珠笑着对将士们说:“今日大伙有幸,能与太子殿下一同进餐!”

众人使劲欢喜鼓掌。

“太子殿下请上座。”跟随着巡营的赵凯都头和曹简总兵二人微躬,请鲜于须坐于主位上。

待他们坐好,提起筷子时,传来一声口令:“坐下,开饭!”

把鲜于须吓了一跳。

扫了一眼食堂,不分大小的将士们,听到口令很不客气地齐齐坐下,狼吞虎咽地用餐。

一点拘谨都没有,整齐划一,整个食堂里只剩咀嚼的声音。

看得这个高高在上的,整日锦衣玉食的太子鲜于须终于瞠目结舌了……

眨眼功夫,每位将士面前无一粒米饭菜叶什么的掉在桌上或者是地上。

每一个人的碗盘都是干净的,几乎像是没用过一样光亮。

一直愣着拿起筷子却什么都没有吃的鲜于须感叹着吃饭也能这样的神速,居然不浪费一粒粮,一粒米!

愣了一会的鲜于须转头去想问问米珠,一回神而已,发现他们这一桌子的,就他自己的膳食还好好地,别的,包括米珠的都是被吃得一干二净了。

大家的眼神正在直直地瞪着他。

那意思好像说,我们大家都吃完了,为什么你还没有动筷?行兵打仗的人,哪里会有时间给你慢悠悠地进食的?

鲜于须尴尬起来,脸色居然头一回讪讪地,放下筷子,清咳了一下道:“本太子已吃饱了。”

米珠眼神一扫,赵凯与曹简将鲜于须跟前未曾吃过的膳食分成二份,端到各自跟前,三两下,风卷残云吃得个一干二净。

这?这?!

几十个感叹号在脑子里回旋着,鲜于须看得怔忡,半天回不了神。

☆、练杀敌本领!一招必杀!

“军营里容不得浪费!一滴水一粒水都源自于老百姓的血汗!这看似是仅仅是一顿饭而已,却不知这一粒米是要经过多长的时候才能进到人们的嘴巴。

从春种到秋收,再到碾压成米,最后煮熟端上餐桌,这样艰苦挫折的过程,如果都明白了,就不会随意浪费了!”米珠抑扬顿挫地道。

似乎是对着在座的各位将士们说的,但实际上是说给鲜于须听的。

鲜于须从窘迫中回神,干笑着坚起大拇指道:“贤弟果然治军有方!”

米珠笑笑。

如果不是鲜于须也平易近人,只是找不到与人相近的法子,她才不位把他拉来食堂与将士们共同进餐咧。

看他目瞪口呆地光坐着看他们吃饭自己却一点也没有来得及吃,就暗暗发笑。

笑过之后,有点抱怨着一会还得拉他拉到大街上去帮他填饱肚子。

将士们之所以会这样的听从,是因为每一年的春种秋收,她都有让他们去帮忙。

让他们亲自体验米粮的来之不易,并不定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浪费粮食的人,在饥饿的时候,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一顿裹腹米饭。

“饭毕!”一声口令响起。

从将士起立,各自端着自己的餐具,整齐有序地把它们放到碗盘竹筐里。

接着列队行礼,整齐地走出食堂。

“贤弟,像这样的军队,为兄真的是大开眼界啊,大开眼界!”鲜于须道。

果然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米珠没再说什么,只是“嘻嘻”地笑着。

她只是想让这个时代的士兵们不再像野兽那样的过着群居生活,而是让他们变得有人性,时刻注重个人卫生与礼仪而已。

有礼有节的军队比莽撞蛮横的军队要比较得人心吧!

午后校场。

这个校场与别的校场不一样。

士兵们正在练着长枪。

不一样的地方是,每一个人练习的前面都有一个用稻草扎起来的人形道具,那一枪一枪的直往稻草里刺。

“这是?”鲜于须问。

“在练杀敌本领!一招必杀!”米珠比划着。

一招将对方杀死,总比将对方断手断脚或者肠流满地再痛苦地死去的好吧?!

“不,为兄说的是那绑在一根根柱子上的是什么?怎么像是个人似的?”鲜于须道。

可以说,在公孙候作为指导他武术的大将,他也是有一大半的时间在校场里度过,却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别具一格的校场。

“正是人形。用稻草作成。与其让士兵们盲目地练习枪法,不如作个大体人形进行拼刺,待将来真正上战场时更加的实用些!”米珠道。

如此这般,感到新鲜和闻所未闻的鲜于须在军营里呆了好些日子。

这日,太子决定到王府里去拜访。

刚好米珠也有此意。

因为过完今天,太子就要回京了。

太子离京是国之大事,可不能逗留太久。

她早已休书一封命人八百里加急,直送往京城。

想必皇上已经知道太子离京之事了。

☆、做一个被别人记住的人

她没有办法不奏报皇上,毕竟太子一日不登基,她就一日是皇上的臣。

对君不忠,这个罪名,她担当不起。

她可不能像别人那样任性妄为,她还有母亲与姐姐等人需要照顾。

最可怕的是,与太子的敌对势力万一知道太子离京了,以太子与九王爷私下勾结谋反的罪名来参奏一本,那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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