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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皇上,王爷是女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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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我战神等同于欺我楼刹军队!

王爷昏睡前,就已经特别交待过不要让你们四人知道!因为知道你们血性方刚易冲动行事!跟了王爷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学到淡定从容?!

你们都以为本将不怒不恨?皇上不怒不恨?众官员不怒不恨?!

只是二国方才息战半年,不能因为此事坏了二国的盟约和好关系!都要为大局想想!”公孙候说完,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加紧禁军布防去了。

“逐鹿月这恶女人,本将恨不得剥其皮食其骨肉!清白对一个女人来说等同于生命!她真是太可恶了,太可恨了!”曹简恨道。

他们的王爷虽然女人,长期领军训练打仗,却从来没有在他们眼前露过一丝一毫的肌肤,没有任何失礼的行为,有的都是拼命,顽强与撕杀!

而逐鹿月那女人居然用一剂药就想毁了他们王爷的清白,真是太太可恶,快要让人恶心得恨之入骨了!

“打仗我们不怕,我们怕,有心人利用二国的息战和约来造事,来谋害我们的九王爷!”秦浩冲着公孙候的背影喊了一句。

公孙候没理会。

“请各位将军先去内厅歇息吧!”围着他们的禁军小头目拱手请道。

“罢了罢了!本将明白王爷的一片好意,不想让本将等人在新婚期内见血……罢了罢了!”马晋道。

众人散去。

九王府是真够闹腾的,一大早。

那几个将军骂骂咧咧的大嗓门,隔了几条街还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一会,九王爷被蜀国十公主谋害未遂受了重伤的消息便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京城里传开了。

米珠想息事宁人,秘密处理逐鹿月就行了。

没想到事与愿违,将她受伤之事摆到台面上来,就不仅仅是个人恩怨了,已经牵扯到了二国的恩怨。

民声悲愤,纷纷请愿要求押着蜀皇□□蜀尘国,征战天下。

百姓们可不知道王爷是女人,也不知道整个过程与来龙去脉,他们只知道不能有人害他们的王爷,何况害他们王爷的那个人居然是蜀尘国的十公主,那就更不可原谅了!

京城沸腾了,整个楼刹国沸腾了……

米珠这一睡,就足足睡了三天三夜。

鲜于须一直衣不解带陪在一侧,帮忙换药之类的。

看着熟睡中的米珠,那心是无比的疼,恨不得替她受罪。偶尔累了,便趴一边休息。

这片深情,将知道内情的人统统感动完了。皇上一日不朝,宫里的折子就堆得快比山高了。

李相让人把折子都搬到九王府里来,让寸步不离九王爷的皇上批阅。

请愿出兵□□蜀尘国的折子是一摞又一摞,鲜于须是越看越激动。

头一次觉得百姓及百官的声音是如此的重要,是如此的一致。

这梦幻大陆,想要真正的太平,就必须一统。

蜀皇是个好人,亦可做为好友,可惜生错了时代,或者说生错了身份。

不管什么时空,在乱世里,遇到惺惺相惜的知已成为对手,都会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一身的血迹斑斑

米珠昏睡的这段时间里,九王府很忙,宫人们忙着清点酒宴后的物品,给新人们装车送回各府。

新人大婚第三日清早,开始回门。

“末将与拙刑前来拜别皇上与九王爷!”四将携着新妇前来拜别,站在门外道。

他们想进去看一眼王爷,一直为他们的婚事操劳的王爷。

鲜于须命人将他们挡在了门外,传旨道:“九王爷还没醒,太医说是太累的缘故,让她睡够了,自然就会起来了。所以,她没醒之前,谁也不能来打扰。”

四将含泪,与新妇在门前磕了几个响头,才默默地起身离去。

在凉氏与米珍的相送下,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九王府。

若不是当初他们四人调皮使坏,这婚宴也不会在王爷府中举办;若不是王爷操劳过度,警觉性降低,没注意杯中之物的异样,又怎么会中了那女人的计。

唉,一切的罪责根源,他们也是有份的。

看王爷这些天来累得没休息好,这一受伤了,就是连睡几天的功夫,是很正常的。

就如同上次受的箭伤,足足睡了七天七夜。

王爷有皇上守着,他们不用担心,他们只要回去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用王爷醒后反过来担心他们就可。

逐鹿轩在这三天里苦恼到了极致,外面楼刹国百姓们□□蜀尘国的呼声,一日高过一日,全是为了九王爷。

其实要离开包围重重的驿馆对他来说也是非常简单的。

他蜀尘国虽然受了重创,他虽然说是独身一人跑来借粮,可是没有提前安排好了的话,他是不会鲁莽行事的。

如同楼刹国安排在他蜀尘国里的奸细内应一样,他在楼刹国也有自己的暗中组织。

楼刹皇也是想到了这点,否则怎么可能会由得着他一个月来一直在九王府里进进出出,与王爷嬉闹与他斗法呢。

他自从知道了九王爷是女人了之后,是欢喜得不得了没错,可是还没有昏脑到不顾一切的地步。

想要夺得美人心,强取是不行的。

本来,他还以为他在米珠的心里是有那么一席之地的。

没想到,她宁可受双掌尽废之苦也不愿让他碰上一碰。

那满屋子的狼籍,那最后一眼是一身的血迹斑斑,还有见到楼刹皇时,血红双眼里的神彩,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着,他不用开始就已经输了。

即便他双手奉出蜀尘国,也不可能会换得米珠对他真心展颜的一笑。

逐鹿轩叹想。

其实,他又何必如此呢!

如果他知道鲜于须为米珠等候了十八年,这十八年来鲜于须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或许,就不会这么自怨自艾了。

逐鹿轩写了好几封书信传出去,命人递给鲜于须,说明事情的来由,表明愿将十公主就地处决,以宁事态。

可是书信送出,并没有任何回音。

连只言片语都没有。他便知道,楼刹皇真的恼了。

夜黑如墨,星空如水。

“皇上!走吧!”逐鹿轩的心腹之一雷道。

☆、他蜀皇也一样要追杀她

黑暗中,房间里的另一条身形亦单膝跪地,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天上的星星,哪一颗是自己?哪一颗是她?又哪一颗是他?

站在窗户前,仰望着满天的星斗,逐鹿轩颓然地想。

他在这驿馆里已经呆了三天了,不能再呆。

再呆下去,真的会被楼刹国军挟天子以令诸候,灭了他的蜀尘国。

虽然与他无关,他亦是受害人,可是在楼刹国人看来,是他们兄妹二人合谋,把他们的九王爷给害了。

这样的事情,走到哪里,说到哪里都不可能会有人相信他的清白,只会说他卑鄙,让自己的妹妹顶了所有的过错。

“她可醒了?”夜晚里桃花眼如星芒,闪烁着牵挂。

他与逐鹿月,他们二人都低估了九王爷的实力与意志,都低估了楼刹皇对九王爷的那份已经到了终生唯此一人的痴情。

低估对手,未战已输。

皇上还仍然呆在九王府里,说明九王爷还未醒来。

九王爷对他的厌恶,那狠狠地划过他手臂的碎片,那道快要结疤的伤口,都在刺痛着他的心。

“据悉,还未曾醒来。”电答,他亦是逐鹿轩的心腹之一。

“那个女人呢?”他又问。

“关押的当晚,逃了。”雷恨声。

也只有她,心如蛇蝎才将皇上逼到这步田地。

“逃了也好。谁能想得到身娇玉贵的十公主,却是逐鹿墨一手创办的墨组织的头号杀手呢!”逐鹿轩唇角带着冷笑,这个消息,他也是前天才知道。

他即位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铲除逐鹿墨的势力;明面上的都捉的捉,斩的斩,逃的逃,这暗地里的,就余这墨组织。

当初逐鹿轩叛逃至阳关城,投身入米珠的军营里,就是为了将这股恶势力引出蜀尘国。

没想到,那带领墨组织的人,居然就是送到楼刹国和亲的十公主!

真是嘲讽,天大的嘲讽。

上个月在画舫上装晕的本事,还有各种在人前温婉娴约的样子,想起来,真觉得恶心。

这下不单是楼刹国要追杀她,他蜀皇也一样要追杀她。

#文#“皇上,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雷又道。

#人#今夜,禁军换防,凌晨四更,防守最松卸之时。逐鹿轩不言。

#书#良久,薄唇轻齿,道:“走。”

#屋#不属于他的人,由此至终都不属于他。

一路下来,扮演的只不过都是小丑的角色。

在米珠充满神彩的血眼在看到鲜于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逐鹿轩握拳的手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了肉里,渗滴出血。

四月的夜,迷人清爽。

烟火在京城上空不断绽放,一通又一通,绚丽多彩。

就这天夜里,被一万禁军围困的蜀尘国临时驿馆人去楼空。

蜀皇与一干蜀皇侍丛,凭空消失了。

消息传到鲜于须耳中,正是米珠清醒过来时。

十指连心,一旦清醒,痛彻心扉。

“发生什么事情了?”听得鲜于须低吼发怒的声音,米珠忍着剧痛嘶哑微弱地问道。

☆、真是悲催,天生的劳碌命

用肘子支撑着坐起来,晃了晃脑袋,有点晕眩。

透过珠帘往偏厅看去,黑压压的站着一大群人,鲜于须坐在正位,桌上全是奏折,似乎在与众臣工商议要事。

“珠儿,你醒了?!”虽然微弱,但鲜于须还是听到了。

他抛下众人,从偏厅直入,扶起了米珠,关切地问:“可有不适?”

米珠看着自已被绑得如同粽子一样的双手,苦笑地摇了摇头,之后问:“发生什么事了?驿馆怎么了?”

脸是痛得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却依然关心着国家大事。

她,真是悲催,天生的劳碌命。

米珠望了望床尾处铜镜中的自己,苦笑着想。

咳咳,把镜子放床尾,没病都照出病来了。

“珠儿,没事,一切有我。”鲜于须将她拥入怀里道。

他的珠儿,他的珠儿,一醒来就只想到帮他分担解愁,怎能叫他不感动,怎能叫他不心动!

以前或许他觉得自己是强迫珠儿接受他的,眼下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珠儿对他的心对他的情未必输他对她的!

下人将热水端了进来,鲜于须接过热棉巾,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脸。

“皇上,那蜀皇的一干人等逃了,接下来臣等该如何行动?”公孙候问。

在他的手下逃脱,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鲜于须手指微微一顿,米珠一惊:逐鹿轩逃了?难道他是主谋?!兄妹二人合计来害她?!可是那天晚上看逐鹿轩那样子,分明就不是啊!

“皇上,蜀皇他为何要逃?臣白日里临睡之前不是说话,消息暂时不要走露的吗?”米珠不解。

“九王爷,你已睡了快三天三夜了,这是第四天凌晨。”李相站在珠帘前道。

“啊?本王居然睡得那么久?难怪有点饥饿了。”米珠讶异。

鲜于须帮她稍稍地清洗了一下,便有人将软稠稠的补粥给送了过来。

米珠血红的双眼已经恢复了往日颜色,望着那碗看起来非常可口的浓粥,直咽口水。

鲜于须轻笑,将那些恼人的锁事暂时抛开,给米珠喂粥。

“快点快点!”米珠讨厌看他慢吞吞的样子,催道。

若不是手受伤了,动不了,她肯定就接过一仰脖子,全吞了。

“慢点慢点!小心烫,烫!”鲜于须见她猴急得像个孩子似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完还有事要忙,别废话那么多!”米珠白了他一眼道。

“你吃完了,安心养伤,有我在,你不用担心!”鲜于须道。

听得偏厅那一帮臣工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只有在九王爷面前,皇上才会像个小孩子一样,不会用“朕”来自称。

“我不!我要参与!”米珠冲他吼道。

“没什么事!不就是把逐鹿轩给捉回来给你个交待么?来人!传朕旨意,从今日起全楼刹国追缉蜀皇!我楼刹国与蜀尘国誓不两立!”鲜于须斩钉截铁地下令。

“慢着!哎哟——”米珠道,都忘了自己手上的伤,去捉鲜于须的手了。

☆、用那种嘲笑的眼神看着她!

“珠儿,你先别动先别动!你这双掌伤得差点就废了!”鲜于须急道,轻抬着她的手肘,怕碰着她的双手。

“蜀皇为何要逃?这事好像与他无关。”米珠道,吃了点东西,有点力气了,只是声音依然比较嘶哑。

“倒是逐鹿月,十六七岁的人,手段心思非常人所比,连自己的兄长也能陷害。她才是最大的最可疑的人!”

“自建国初始,我楼刹国何曾听说有哑药?自从那十公主入了楼刹国皇城之后,先是在皇宴上害了姐姐,后来是在婚宴上害了我。

当时还以为是二皇子的妃子所使,可如今一想,若不是有人将药交给那妃子,一个侍候皇族的妃子,即便是争风吃醋,何曾见谁使过哑药之类的?这分明就是十公主的借刀杀人计!

只是她没想到我们当时并没有赐死那个悍妃,故而她又故伎重演,自己亲手对本王下了手!”

“在皇上下令围封驿馆的那日晚上,逐鹿月逃出了驿馆。沿途杀了好几个禁军。如今我们正奉皇上之令,对逐鹿月进行追杀。”

公孙候插话,顿了一下,他继续道:“没想到那女人居然是身怀绝技杀手,出手毫不留情,据禁军回话,挡者必杀!”

逐鹿月会武功?!难怪婚宴那晚,居然是用那种嘲笑的眼神看着她!

“一个眷养在深宫里的公主怎么会武功?!”米珠问,这下有意思了,还以为这梦幻大陆的女人全都是不习武的只会做女红的呢!

“莫非她并不是蜀尘国的十公主?而是被逐鹿轩给调的包?!”她继续道。

“不,我派人查探过,她就是如假包我的十公主!只是还没有查出她为什么会武,何时学的武,怎么会隐藏得这么深,没有人知道!”

鲜于须解说着,站了起来道:“公孙将军,传令下去,除了按原计划杀死逐鹿月外,还要缉拿在逃回蜀尘国路上的蜀皇!”

他是真心不愿意米珠再操劳,而是希望她好好地养好身体,再过半年,过了父皇的守孝期,便可风风光光地将她迎娶为后。

他打算等珠儿伤好了就公开她的身份,他不想等到明年了。

“诺!”公孙候领命离去。

李相与众臣站在珠帘边偏厅上是一边听,一边摇头。

唉,小女儿的情路为何这么坎坷?

刚刚从九王爷的痴情陷阱里回眸,却又掉入对蜀皇无尽的思念里。

嫁给谁,也绝对不能嫁给楼刹国的头号敌人蜀皇!

小女儿十九了,已经是老姑娘一个了。

再不嫁,就没人要了。

当然,他之所以也随着李清心的意思,就是看到皇上到现在还没有立妃立后,觉得凭自己的劳苦功高,还有自己的这张老脸,极有可能让皇上纳了小女儿作妃。

那样就什么也不愁了!

可怜的李相啊,到现在还不知道皇上为何要一心系在九王爷身上。

因为九王爷是女人啊!

待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不知有多少家中有千金等着嫁入皇宫谋后位的臣工们要“吐血身亡”。

☆、她可以解禁了

“你们都跪安吧!商议了一整夜,也都累了!”鲜于须道。

“诺!”众臣行跪礼三呼万岁退了出去。

出了九王府,天边已微露丝丝鱼肚白。

这天下,能得楼刹皇之荣宠的,舍九王爷还能有其谁?!

“珠儿,你好好歇息!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一切有我呢!”

鲜于须握着米珠的肩膀道,后面的语气低哑了下去,用只有米珠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好好地养好身体,将来给朕生几个大胖小子,为楼刹国皇室开枝散叶!”

“没正经!”米珠听完啜了一句,羞恼得直想找个地方给钻进去。

她只是手掌受伤,又不是身体受伤,好端端的,干嘛要提这事嘛!

立着侍候的洪公公等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皇上!”米珠轻唤,凤眸对上了星目。

“嗯。”鲜于须低喃回答。

这么近的距离,那么美的璀璨双眸,还有喑哑的却迷死人的声音,看得他一阵心神荡漾。

情意流转,米珠伸直了身子,朱唇贴上了厚唇。

鲜于须一震,避开了她受伤的双手,长臂一揽将她拥入怀中,变被动为主动,紧紧攫住,流连忘返……

一个月后,逐鹿轩在翡玉城被逮。

他居然没有直接逃回蜀尘国,估计是路上关卡太多,逃不出去,所以往楼刹国东边的翡玉城逸去,却还是被捉了。

不是他不厉害,而是他碰到了克星。

鲜于须就是他的克星。

再一个月后,蜀尘国传来消息,拥立新皇,废旧皇;宰相乃当年逐鹿墨领军攻打楼刹国的军师黎屋之兄长黎羽。

此人奸佞无比,原本是逐鹿轩最忠实的手下,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了新的想法,这一废一立,便彰显了他的全部心思。

逐鹿轩真可怜,才做皇帝半年,就被废掉了,还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大臣召集人给废的。

这么一来,挟天子以令诸候,要攻打蜀尘国为米珠报仇的鲜于须不得已让计划暂时中止,但是该派去阳关城及襄、夷、平三州的兵力,并不停下。

民不聊生的蜀尘国,短短两年之内,确确地说,短短十个月之内连换三个皇帝,可见其内政的紊乱不堪。

国内贫民越来越多,形成了暴徒或者流寇,专抢官粮。

其实,那种时候,也只有官粮可抢了。

势力强大起来了之后,便占山为王,盗匪遍地。

难怪逐鹿轩并没有往蜀尘国里逃回,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即便他手段通天,能力能天,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处理好。

偏偏手底下的人,又不完全信服他,导致蜀尘国大乱。

又过了一个月,到了梦幻历农历七月,米珠的手掌已完全结疤了,手指也能动了。

姜太医说,当时伤的太重,失血太多,还是不能舞刀弄枪的,否则,好不容易结疤的伤口会再次裂开,到时就更加难治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想到仅仅是个手伤而已,就被鲜于须霸道地命令呆在九王府里,哪里都不能去。

唉,唉,真无聊真无趣!

好了,终于好了,看收写字都没有什么问题了,她可以解禁了。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其实,这段日子里真的是非常幸福的。

米珠狠狠地过了一把自七岁以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最清闲的日子。

虽然不能出府,整个九王府都是禁军围着,但每日有鲜于须相伴,撒撒娇,在府内散散步,看看蓝天白云,赏赏花红柳绿,听听燕雀吱啾,闻闻草木清香,翻翻史书杂记,过得挺惬意的。

九王府的前院大厅,被布置成了议事厅。米珠这三个多月来都在后院,没有参与议事。

这日,想看看鲜于须在她的背后会做些什么,便悄悄地来到前厅,冲着在四周的禁军们眯眯笑,光明正大地靠在窗棱上偷听。

侍卫们见堂堂九王爷像个小孩子似的猫着腰靠在窗户上偷看偷听,都有点哭笑不得。

当然不会上前去赶走,九王爷是何许人也?是皇上的心头之肉,谁敢动她?不是活腻啦!

他们奇怪的是,九王爷有什么事情,直接进去不就行了?他们又不会拦他。

公孙候轻轻地走过来,行了一礼,正要想说什么,米珠看到他,食指往唇边一竖,作了个嘘了的手势,耳朵附上,细细倾听。

“皇上,你已离宫三个月有余,请皇上起驾回宫。”杨洁苦口婆心般劝道。

“皇上,把一个臣子的府邸当成朝堂使用,实有不妥,望圣上三思,早日回宫。”李相亦劝道。

米珠听到,微微地点了点头,做皇上的,一国之君,本来就该安份地呆在皇宫里,而不是在她这小小的九王府里。

在这种情况下,为鲜于须的身边有那么几个得力的大臣而感到高兴。不巴结,不讨好,就事论事,出发点都是为国为民的官,国泰民安,指日可待也。

“都没事做了么?三个月前,你们就提这个事情了。天天提,即便朕愿意听,耳朵都起茧子了。在九王府里上朝有何不妥?朕觉得相当的舒适自在。”鲜于须懒洋洋地道。

他实在是不想跟他们多废话,连生气发怒都是多余的。作为明君,常常生气发怒是不行的,生气发怒并不代表是一种帝王威严,只会显得肤浅没深度。

“皇上!臣等恳请皇上回宫!”众臣齐跪了下来道。

“你说你们……唉,你们就不能体谅体谅朕吗?这里离皇宫骑上快马一去一回得一个时辰。珠儿的手伤还未完全好,朕每日都想看到她,让她来回奔波手伤总治愈不好,那该怎么办?此事,往后再议!”鲜于须道,起身出了厅堂。

想到米珠,他唇边带笑,步伐轻捷,不知那小丫头现在在干些什么呢。

偷听的米珠听完鲜于须这一席话,都无语得不知要说什么了。

他对她也太好了吧?米珠欣慰。

可是自古帝王之爱,不单单是两个人或者两个家族的事情,还关系到黎民百姓,天下苍生。

鲜于须对她的爱不假,那她也该做好贤内助的份,不能让皇上与大臣们翻脸反目,要辅助皇上做个臣民喜爱支持的明君,不能做专制的我行我素的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暴君。

☆、你我之间用不着那些虚礼!

说暴君有点过了,其实即位二三年的鲜于须做得非常的好,这也是众臣为何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每日旧事重提的原因。

他就只是在与米珠有关的事情上,就是半步都不肯退让。

这种执意,或许一二次的无伤大雅,但时间久了,凡事都养成执意的习惯,日积月累,臣工们总有一天了会受不了地暴谏的。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从皇上即位,众臣要求皇上临选秀女,充实后宫被皇上拒绝开始,皇上的执着,他们深深地领教过了。可是,有些事情,不是皇上执着就能执着的。

皇上若是做得不好,臣工们也会跟着学坏。风气坏了,百姓就跟着坏。百姓是国家基础,基础坏掉了,想修复是非常艰难的。

聪慧灵洁如米珠,别人一句话,她就能想得非常的长远,所能的综合情况马上在脑子里旋转起来,得出最后的结论。

挂起招牌眯眯笑,双手背后,一副少年得志的威风得瑟样,朝大厅门口迎了过去。

“退朝!”洪公公的眼色非常厉害,喊完,几个大步紧跟其后。

“珠儿!”鲜于须惊喜唤道。

“皇上圣安!”

米珠欲行君臣礼,鲜于须一个大步冲上前去,揽着她的肩膀道:“走走走!你我之间用不着那些虚礼!”

说罢,牵着她的手笑逐颜开地往后院步去。

“唉!”“唉!”“唉!”一厅的叹气声。

九王爷如今已经红得发紫了,几乎都要威胁到皇上的位置了,皇上居然还跟他平起平坐,连礼都免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话说,一山不能容二虎,一个太得宠的臣子,到头来,不是造反就是被诛杀。

皇上与九王爷是楼刹国举足并重的人物,缺一不可。

他们二人,谁受到伤害,楼刹国上下都会义愤填膺。

如果有朝一日九王爷与皇上龙虎相斗,那可怎么收拾?!

“九王爷手握重兵,皇上也不怕九王爷谋反,皇上是否真的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一个文官叹道。

“若九王爷是女子,能得皇上如此眷宠,倒是顺天应命的自然之律,只是……唉!”另一个文官也叹。

“皇上对一个臣子如此宠爱,长久下去,必然会出乱子!”……

众说纷纭。

“不行!皇上对九王爷的执着看重已经超出了祖制范围了!我等一定要联名死谏,让皇上早日回宫!”杨洁问。

“荒唐,荒唐,真荒唐!帝王怎可日日夜夜逗留于臣子的府内?明日若是皇上再不肯回宫,我等作为忠臣,就该死谏!”李相低头想了想,扬首豪气万丈地道。

“好,一切唯李相是瞻!”众臣答。

七月的天,花红叶绿。

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只是没有人告诉他们。

“珠儿,手都好了?”鲜于须轻轻拉着米珠的手,细细察看。

这满手的疤痕,当初是要下多狠的心,要痛成什么样才弄成这样!

“嗯,好了。姜太医说,只要多注意一下,再过一个月,这伤就完全没事了。

☆、有君如此,妾复何求?

还有华太医还准备了去疤膏药,涂上两三个月,这些伤痕都会消失不见。”米珠笑道。

望着鲜于须带着丝丝疼惜,万分不舍的刀削斧阔般帅气迷人的脸,心中幸福满溢。

有君如此,妾复何求?

“逐鹿月,我一定要将她捉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鲜于须是咬牙切齿地说着,想起当时抱着双掌不断滴血的米珠时,那种心痛,根本无法形容。

他是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

只是没有想到捉她比捉蜀皇还要困难许多。

最近,公孙候查明了,那女人居然是杀手,而且还是蜀尘国墨组织的头号杀手。

难怪能逃得这么无踪无迹!可是,不管她怎么逃,只要她还活着一日,他就号令全力追捕!

“犯了死罪,直接赐死即可。无须为那样的人大动肝火。”

米珠淡然地道。

做为杀手的逐鹿月其实非常的可怜。做了杀手,就等于舍弃了自己,舍弃了亲情,友情,爱情。她深深地知道。因为她是那样渴望摆脱那种生活,变成平常人的。

她不想她的须因为那样的女人而变得冷酷无情,残暴无道。她希望她的须每天都活得阳光灿烂,少一点仇恨,就像当日在阳关城山林里的初次见面一样。

伸手抚了抚他额际上的纠眉,直言:“皇上,臣手伤已无大碍,你该回宫了!”

她不会像那些文臣们那样搬出什么大逆不道的道理出来说服他,她有更好的办法。这个办法一说,保证他会乖乖地回宫,而且还是万分期待的。

“珠儿!为何你要提此事?要将我赶走?”鲜于须不悦。

米珠扑哧笑,偎依着他,无限抚媚地道:“皇上,回宫吧,回去准备一下,明年三月,先皇的孝期就满了。姐姐与七皇子的婚事正在准备得火热呢。那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嫁衣,虽然才绣了一半,但真是美仑美奂呢,听说绣到明年刚刚好,可惜珠儿没有那样的巧手。”

说完,非常遗憾地看着自己的手。

有得必有失,这双手是用来保家卫国的,绣工女红,她一窍不通,不知道皇上以后会不会嫌弃呢。

“珠儿,你答应嫁给我了?你答应嫁给我了!母后若是得知,必定兴奋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鲜于须高兴狂喜,哈哈笑着,抱起米珠原地转圈。

什么巧手不巧手的,只要他一声令下,多的是人帮她缝制凤服。珠儿的手,只要被他牢牢地牵着即可。被他紧紧地握着,那是珠儿的手今生唯一的使命。

况且,珠儿,是他娶回宫里疼的,他鲜于须的爱妻,就要活得比其他女子容易,比其他女子幸福。他一生的爱都倾注于她的身上,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的!

“哎呀!臣好重的!”米珠一惊,双手快速地圈上了他的脖子,几乎要飞了起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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