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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重生遭遇失忆,你这是在坑我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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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原来你发脾气是因为她。”
司马嫣被人识破自感颜面无存,转身又想走,这次直接被他扯到怀里,吻了下去。
时间的流逝都仿佛停止了般,司马嫣一直处在一个迷迷糊糊地状态,索性耳朵还是好使的,听见他贴着她的唇道:“司马嫣,你也太笨了些。”
“啊?”
“你居然看不出我喜欢你?”
“唔……呃……嘿嘿嘿嘿……”
他们从相识到互诉衷情仅仅用了一个月,可感情浓烈的就像在一起了许多年。
最后见面的那次,安梓落送了她一只白玉珠花簪,他看上去有些害羞,垂着眼道:“虽你年纪还小,可我觉得,咱们该把婚事定一定了。”
司马嫣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小小声道:“唔,那就定一定吧。”
然而第二天安梓落彻底消失不见,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再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此后的五年,司马嫣几乎用了所有的间来寻他,她只觉得自己是魔怔了。那人只用了三十天的时间,换她奔波劳心了五年。五年里她磨平了所有的娇蛮任性,一心盼着找到他。可是五年后的重逢,他不认她。
出嫁那天她起的很早,任婢女给她穿上鲜红的嫁衣,挽起长发,梳了一个好看的妆容。她本就漂亮,原来不施粉黛,一直都是清丽动人的模样,如今妆容盛极,倒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呆呆的看着梳妆镜里有些陌生的自己,很美,比以往都美,可就是止不住的难过。
准备好一切之后离纪澜生上门迎亲的时间还有很长,司马嫣打发走了屋里所有的下人,想自己呆一会。
她撑着下巴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发呆,不经意间听见两个丫头在说悄悄话。
“哎,连纪公子都要成亲了,我们岭南四大世家的公子里几乎都娶妻了吧。”
“可不是,从前纪公子来我们府里时我就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他呢?现今看来,这个司马小姐确实是配得上他的。”
“仔细想来,世家里还有一个公子未曾娶亲。”
“是谁?”
“安家的安梓落。”
司马嫣听到这个名字心倏地疼了一下,又听外边道:
“这位公子我听说过,可是未曾见过。”
“我倒是见过一面,他同纪公子关系极好,曾一同来过我们府里。”
“那安公子相貌如何?”
“不比纪公子差,只可惜……”
“可惜什么?”
“听说多年前安公子出游碧晓时被仇家所害,一双眼睛瞎了。”
“啊,真是可惜了。”
“据说这安公子才学品性都是极好的,虽一双眼睛瞎了,可还是有许多姑娘仰慕他,奈何安公子心系旁人。”
“是谁?”
“听说是几年前相识的一个姑娘。”
“那他们为何没有在一起?”
“大概是因着自己双目失明,怕会给那姑娘带来许多麻烦吧。”
“哎,这安公子真是痴情。”
“是啊……”
后面又说了什么,司马嫣一点都听不到了,她的脑中轰鸣作响,胸口像是被生生捏碎了一般疼,眼泪翻腾,妆容尽毁。
没有他的许多日子里,她不知偷偷哭了多少回,怨他的不告而别,担心他遭遇不测,这一年又一年,她的心就像是被拧成了麻花,又放在油锅里炸了炸。
在后来唯一一次的重逢里,她终是心灰意冷,自暴自弃的想:放自己一条生路吧司马嫣。
纪澜生出现的时机刚刚好,司马嫣终于动摇,那时她想,既然成全不了自己,成全别人也是好的。
可现在她穿着嫁衣,马上将要嫁与他人,才知晓他也还是喜欢她的。
天意弄人这句话,司马嫣总算是体会了个透彻,她哭哭笑笑,好一会才冷静下来。与其遗憾终身,不如让她结束这一出闹剧吧。
司马嫣摘了凤冠霞帔,掉落在地上的嫁衣鲜红如血,再没有一点喜庆的味道。
司马家的往事:再披红妆
那一日许多人都说见到一个疯子般的漂亮姑娘,她奔跑在陵安城的大街小巷,随便抓住一个人就问:安府怎么走?细碎的泪珠顺着她白玉般的脸庞不停地流啊流,恐是要把今生的难过都流尽了。
不知跑了多少弯路,司马嫣终于找到安府巨大的鎏金牌匾。看门的下人正聚在一起讨论今日纪家娶妻之事,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女人风一般的从眼前略过,广袖长袍带起一阵梅香。
“哎,姑娘,你是谁啊,怎么跑到我们府里来了?”那姑娘跑起来就像是不要命一般,几个下人联合起来围追堵截,愣是没逮到。
司马嫣跑遍了整个巨大的安府,终于在花园里找到了他。
那时安梓落正闭着眼睛坐在摇椅上,享受着早晨清冷的阳光,一身天青色长袍罩在身上显得有些单薄,他微微皱着眉,苍白的脸上有种莫可名状的悲戚。
司马嫣在距他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心跳快的像是要撕裂整个胸腔,她想好好好好的看看他,可眼睛不断被水汽弥漫,将他和背景模糊在了一起。
安梓落听见有人跑近,试探的问:“阿德?”
她没说话。
他却有些生气,皱紧了眉头:“我不是让你去纪家观礼吗,怎么现在就跑回来了?”
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罢了罢了,我也只是想知道她穿嫁衣是什么模样。”安梓落勉强笑笑:“你从小跟我到现在,大抵也不愿见到她嫁与别人。”
他平常不会说这样多的话,今天大抵是难过到了极点,过了一会又自言自语道:“嫁给澜生也好,他定会好好待她。”
司马嫣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她这辈子从未哭的这样撕心裂肺酣畅淋漓,安梓落呆愣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那眼睛像是蒙了一层灰,一点光亮都没有。
司马嫣跑过去就给他胸口一拳:“安梓落你怎么可以这么傻?”那一拳使了她全身的力气,传闻中端庄娴静出了名的司马嫣,在遇到安梓落之后总是会丧失所有的风度和形象,她本就有些任性,在这么些年的不露痕迹里,也只不过是没有遇到她想要任性的人而已。
安梓落本就有些单薄,这一拳下去咳嗽了许久,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又伸手摸了摸胸口,疼,真疼,这……不是梦?
可他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又说了一句想气死她的话:“咳咳,你今天……不是要成亲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司马嫣又给了他一拳:“成什么亲!?我喜欢的是你,为何要跟别人成亲!”
安梓落像个垂死挣扎又绝望无措的孩子般低下了头,他纤长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可以清晰地数出上头暴起的青筋。他极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你走吧,你不该来这里的。”
那日风和日暖,是个很好的天气,司马嫣站在距安梓落两步远的地方,看着这个她从年少到现在一直念念不忘的男人,他可真瘦啊,此时陷在巨大的摇椅中,明明身后花好景好,可就是让人觉得心疼。
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看着他呢?司马嫣自己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男人低垂着头,神色看不分明,可他的脸颊上一滴接一滴的在不停滴水,很快就将他膝盖上的衣袍染湿了一小块。
“你上次说不认得我的,现在又让我去跟别人成亲,安梓落,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狠心的人了。”
安梓落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司马嫣拿衣袖抹了把脸,那里被染花了一片,她笑的比哭还难看:“我今天本来画了很好看的妆容,现在全被你毁了,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也看不到。”
他整个人都再抖,又听她道: “安梓落,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若你敢说一句假话,我立马就撞死在这棵树上,我司马嫣说到做到。”
他整个人都慌了,磕磕绊绊的站了起来:“嫣儿……”
司马嫣冲他撕心裂肺的大吼:“说啊!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安梓落冲着声源两步跨了过去,紧紧抱住她:“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一直一直很喜欢……”
司马嫣对着他又捶又咬:“安梓落,我讨厌你!”
“咳咳,嫣儿,别哭了。”
是谁先吻的谁呢?这已经不重要了,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就像是相互汲取营养的两棵树,紧密的再没有任何人能将他们分开。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嫣低了头趴在他的胸口道:
“安梓落,我们约法三章。”
“第一,不许再赶我走,以后要加倍对我好!”
“第二,尽快娶我,此生只许娶我一个人!”
“第三,你怎么这么瘦啊,抱起来一点都不舒服,以后要给我好好吃饭!”
安梓落听话的点点头,“知道了,娘子。”
“你叫我什么?”
“娘子……”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怎么又哭了?”
“以后……你可不能让我再哭了……”
“嗯,好。” 安梓落伸手为她擦干泪,温柔的拂过她的眼角眉梢,虽然他看不到,可记忆中那个总是喜欢缠着他的小姑娘的模样一直被他妥贴的放在心底,无论再过多少年,她都是年少时那般明艳动人的模样。
在本该与纪澜生成亲的那一天,司马嫣与安梓落互表心意互诉衷肠,兜兜转转绕了好大一个圈,还是把他们绕到了一起。然而,对他们而言圆满的结局,带给纪澜生的却是背叛和耻辱。
那日纪澜生穿着鲜红的喜袍,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看不到边际的迎亲队伍,缓缓穿过陵安城最繁华的街道,去迎接他的新娘。
他幻想着她穿嫁衣时的模样,一路走一路笑,那嘴角就像不受控制般一直向上咧,露出他洁白整齐的牙齿。他不禁在心里狠狠地鄙视自己:纪澜生啊纪澜生,看你高兴的!想归想,那笑容却一路没停。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接到他的新娘。
纪澜生赶到她呆过的闺房时,那里空无一人,到处都是喜庆的红,阳光透过窗扇照到扔了一地的凤冠霞帔上,鲜艳的刺眼。他几乎要站不稳,从来没有过的心痛绝望像噩梦一般彻底笼罩了他。
她走了,不要他了……这个认知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可怕的事情。 他却哈哈大笑起来,角落里的铜镜中映出了他有些狰狞的面孔。他伸手捡起那袭嫁衣,温柔的拂了拂,自言自语道:“司马嫣,你真是好样的。”言罢将那嫁衣撕得粉碎。
消息像长了腿般奔散开来,短短几日,岭南纪家已经成为了全天下的笑柄,街头巷尾随便一个百姓都知道:纪家公子成亲那天新娘跑了,逃婚了!
你若是问后续发展,这大家也知道,因为岭南安家的安公子,将要在下个月迎娶纪公子那逃跑的新娘!
坊间的八卦能力不容小觑,女人们都在骂司马嫣是个狐狸精,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好好一个纪公子不要,偏要嫁个瞎子!而男人们都在好奇这司马嫣到底是怎样一个绝代佳人,竟能引得平日里私交甚好的两位公子同时为她倾倒,传闻安梓落与纪澜生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现在惹出了这般事端,怕是要反目成仇了。
此时司马嫣也深感自己做的不妥,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再没有回头的道理。
她从没想要伤害谁,故常常暗自懊恼:司马嫣啊司马嫣,你干嘛要去招惹别人。
后来听安梓落说起才知道,那时纪澜生与他相邀同游碧晓,安梓落听闻她很喜欢那家茶楼,便想过去瞧瞧,而司马嫣离开时好巧不巧撞上了想要上楼去寻安梓落的纪澜生。
世上之事有许多死结,就同他们三个一般。
司马嫣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解决办法,纪澜生对她如何她心知肚明,这情债怕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后来他们曾去找过纪澜生,然而纪澜生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不知所踪。
司马嫣没有办法,只得先把之前收到的聘礼全数退了回去,又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派人送去纪府,希望纪澜生能原谅他们。
此后的日子过得平顺安稳,司马嫣同安梓落日日腻在一起,企图弥补过去缺失的时光。唯一的波澜就是,有一日遇到了纪澜生。
那时他们正乘了一条画舫泛舟湖上,司马嫣一转头就看到了纪澜生站在自己身后,神色有些耐人寻味,见司马嫣回了头,先落落大方的打了招呼:“好久不见,安兄,司马小姐。”他笑的一脸温和,就像是见到了老朋友。
安梓落灰蒙蒙的眸子里满是愧疚:“澜生,对不起,我……”
纪澜生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你我兄弟二人,不必这样生分。”说罢看向了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司马嫣:“倒是司马小姐,还欠我一样东西。”
司马嫣不敢看他:“纪澜生,我欠你许多,你若……”
“一张喜帖。”他打断了她。
“什么?”
“你还欠我,你们成亲时的喜帖。”纪澜生毫无芥蒂的冲她笑,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司马嫣也笑:“谢谢你,纪澜生。”
他们成亲那日纪澜生果然如约到场,还带了许多贵重的礼物,在场宾客无不瞠目结舌,明里暗里的偷瞧纪澜生,可纪澜生一脸云淡风轻行事滴水不漏,只是在新郎新娘敬酒时说了一句令人唏嘘不已的话:“唔,原来你穿嫁衣是这副模样。”除此之外再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成亲后的日子很是圆满,他们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原以为能够一直一直这样下去。
然而上天从来不会厚待谁,在他们成亲的一年后,安梓落死在了西山的乱葬岗上,被人剜了双眼。
司马家的往事:因果报应
那一日是乞巧节,司马嫣同安梓落相约去买红线。
整个街道人潮汹涌灯火通明,路边有许多摊贩在叫卖各色吃食、面具和好看的花灯,司马嫣凑热闹的买了两个面具,跟安梓落一人戴了一个。
不一会儿安梓落的手里就提满了零零散散各种物件,司马嫣一手拿了串糖葫芦,另一手挽着安梓落,悠闲的散着步。倒不是她欺负安梓落,在她眼里安梓落同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安梓落也享受着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若是事事都要照顾他,反倒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不一会司马嫣就解决了那串糖葫芦,又陆陆续续吃了一块枣糕,一碗阳春面,并一串肉丸子……她还想再买些吃的,安梓落已经一脸严肃的把钱袋抓了过去:“今天吃的够多了,忘了上次的教训了?”
司马嫣面上一红,上次他们去一家新开的酒楼吃饭,那家厨子的手艺实在是好,司马嫣胃口大开吃的很是尽兴。只是离开的时候,她是被安梓落扶回去的。
当时安梓落一手扶在她圆滚滚的肚子上取笑道:“娘子莫不是有了身孕?”气的司马嫣狠狠拧了他一把。
到了晚上,司马嫣哼哼唧唧的撑得睡不着,安梓落好脾气的坐起来给她揉了一个时辰的肚子,只是揉到最后,又顺便滚了回床单。
司马嫣摇了摇头打断了即将要出现少儿不宜场景的回忆,凶巴巴道:“安梓落你现在是越来越会欺负我了。”
安梓落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唔,喜欢我那样欺负你吗?”
“咝……”疼,真疼,安梓落摸了摸被狠狠拧了一把的胳膊,这回估计要留淤青了。
司马嫣已经一把将钱袋抢了回去:“哼,我要去买糖人。” 她伸手向后一捞想要牵住安梓落,不成想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问:“姑娘,你抓我做什么?”这一回头才发现是个陌生男子。
那么,安梓落在哪呢?
司马嫣拨开人群四处寻他,然而从街头找到巷尾,她也没有看到一个与他相像的身影。她一遍遍的大声呼喊他的名字,直到月上中梢人群散去,大街上只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影子被拖得老长。
司马嫣失魂落魄的回到安府,又派了许多人出去,她呆呆的坐在安府门前的台阶上,脸上湿了一片,明明嗓子已经沙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可她还是自言自语道:“安梓落啊安梓落,我这辈子的泪几乎都是为你流的,你答应过以后不会让我再哭的。”
她把头埋在膝盖上,还是没忍住哭出声来。
三天,整整三天,安梓落一点儿音讯都没有,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司马嫣在这三天不眠不休,固执的等待着她的夫君回来。
没有人知道哪一次的离开将是永别,司马嫣还陷在无望的等待中。
她双手环膝,尖尖的下巴抵在小臂上,短短几天就消瘦的厉害,仿佛随着安梓落的消失,她的命也跟着逐渐流失了。
为什么找不到他?是谁带走了他?
司马嫣呆滞的眼睛突然有了焦距,她猛地站了起来,身形晃了晃,待眩晕的感觉过去后,又疯了般跑了起来。
似乎在与安梓落相遇的日子里,她总是会义无返顾的奔向他。
司马嫣冲进纪府时惊得几个下人目瞪口呆,他们都识得这个曾经的“准少夫人”,此时见她这幅模皆指着她议论纷纷,司马嫣也不理,只说要见纪澜生。
找到纪澜生时他正揽着一个姑娘聊天,见到她有些惊奇道:“司马姑娘这是怎么了,风风火火的。”
司马嫣这几天几乎没吃东西,又加上跑了好大一会儿,此时虚弱的几乎站不住,“啪嗒”一下就狠狠撞在身后的桌子上,纪澜生只管揽着那个姑娘笑,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倒是那姑娘银铃般的笑声一直没停,嘲笑道:“传闻中倾国倾城的司马姑娘,现今儿怎么跟个疯婆子一样。”
缓了好大一会,司马嫣才勉强站了起来,直直看着纪澜生道:“安梓落是不是在你这里?”
记忆中司马嫣明艳如花,可现在那花就像是要败了般,一身衣服松松垮垮的罩在她身上,看上去憔悴的可怜。
纪澜生敛了笑,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嘲讽道:“司马嫣,你以为你是谁?”
如来时一般,司马嫣又风一般的从他面前消失了。
纪澜生阴沉着一张脸,那姑娘娇笑着缠上他:“公子别生气了嘛。”
“滚!”
司马嫣失魂落魄的回到安府,就有官府的人找上门来,说是有了安梓落的消息。
天仿佛一下就阴了下来。
那是一间破败的义庄,安梓落安静地躺在那儿,脸上还有些早已干涸的血迹,他的眼眶深深凹陷下去,因着死去多时,身体已经开始腐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七月的天气十分闷热,可司马嫣只觉得冷,冷的浑身都在抖。
她一边摇头一边喃喃道:“这不是安梓落,你们别想骗我,我不信!
四周有许多人在哭,那哭声像是索命的厉鬼般勒住了她的脖子。
“都不许哭!安梓落没死,他没死!”司马嫣又哭又笑,伴着滚滚惊雷,迎来了七月第一场暴雨。
发现安梓落尸体的是一个农妇,那日她正去西山上坟,走着走着踢到了一个东西,这一看差点吓破胆。当时安梓落的死状十分可怕,空荡荡的眼眶里爬进了些虫子,满脸是血的被人随意扔在了草丛里,吓得那个农妇屁滚尿流的跑下山报了官。
安梓落被迎回安家的那天,司马嫣穿了条鲜亮的新裙子,她既不相信安梓落死了,也不让他入土为安,整日整日的守着安梓落的尸体,不让任何人靠近。
因是夏天,那尸体严重腐烂臭气熏天,司马嫣却仿佛闻不到看不到,时常对他轻声说着什么。
安家大抵都觉得她疯了,派人敲晕了司马嫣,这才让安梓落下了葬。司马嫣醒来看不到安梓落便又哭又闹,逮到什么砸什么,等到她神智恢复,已经是许久以后的事情了。
那天是司马嫣同安梓落成亲整整一年的日子,司马嫣醒来后没有同往常一样发疯,异常平静的问了下人安梓落下葬的地方,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司马嫣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她的头很疼,浑身绵软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
记忆中的最后一幕是自己坐在安梓落的陵墓旁,揽着他的墓碑。之后发生了什么?她这是怎么了?
随着感官的恢复,司马嫣清晰地闻到了一股酒味,以及喝酒时细微的吞咽声。
“谁?”司马嫣沙哑道。
那人没理她,连喝酒的声音都消失了,四周陷在一片诡异的沉默里。
司马嫣重新闭上眼睛,她的脑子还有些迷糊,只觉得这是在梦里。
周围突然亮了起来,她费劲的睁开眼,还没适应这许久未见的光亮,就被人一把扯住长发,狠狠地向上提了起来。
“你说,我是谁?”纪澜生背着光,脸色愈加显得阴沉可怕,他此时笑的狰狞,谈吐间都是酒气。
司马嫣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浑身抖得就像是被秋风扫下来的枫叶,连声音都颤的厉害:“纪澜生……”
“哈哈,很好,还认得我。”他一阵笑,却没有松开扯疼她的手。
“放开我,这是哪?我要回家。”
“啪”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他阴狠道:“回家?回哪个家?以后这里就是你家!”
那一巴掌打的司马嫣的耳朵嗡嗡作响,头狠狠歪了过去,可她却依然喃喃道:“我要回安家,那里才是我的家。”
纪澜生立在她身边,俯下身睁大了眼瞧她,一字一顿的问:“是不是安梓落死了都比我好?”
“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啪!”又是一个耳光,血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口腔。
司马嫣呵呵的笑了起来:“有本事打死我啊!我早就不想活了。”
纪澜生却收了手,转身从桌边拿了样东西走了回来,“许久未见,我送你一样东西。”
她从没这样歇斯底里过,胸腔发出的悲鸣几乎要响彻云霄。纪澜生手里提着的是一对眼珠,被根红线穿成了一串。
她的眼泪争先恐后奔涌出来,纪澜生看着很是开心的模样:“你认得的是不是?没错,这是安梓落的眼珠子,你不是喜欢他吗,这个就送你了。”说罢将那串眼珠放到了她的枕边。
“是你……杀了他……”她恶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纪澜生笑的一脸灿烂:“我只剜了他的眼珠子,可没弄死他,若是你们能早些找到他,他也许就不会死了。”
“纪澜生你不得好死!”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纪澜生下手狠狠攥紧她的下巴:“那么,背叛了我的爱情的你,又会有什么好下场呢?”说罢舔了舔她的嘴角。
司马嫣的泪珠“吧嗒吧嗒”的滴落在他的手上,他抬起她的脸对着亮光欣赏了好一会儿:“第一次见你时你就在哭,那时我就在想,怎么能有人哭起来那么好看。”他拍了拍她的脸:“司马嫣,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刺眼,以后在我这儿,你就尽情的哭吧。”
她哽咽的厉害:“是我对不住你……都是我的错……为何要杀他……该死的……是我……”
“因为,他是你最爱的人啊,只有他的死才能让你痛苦,像我一样痛苦。”他贴近她阴柔道,边说边解她的衣衫。
“别碰我!”司马嫣惊慌的摇头,却丝毫动弹不得。
纪澜生又是一阵冷笑:“脚在你身上,你大可走出去,我不拦你。”
他的手游走在她光滑的皮肤上,发出阵阵满足的叹息,带着酒气的吻胡乱的印在她身上。他方才并没有醉,此时却是真的醉了。
“纪澜生,我求你,住手好不好?”
“滚开,别碰我!”
“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无论司马嫣怎样哀求、叫嚣,纪澜生都没再理她。他只顾着匆匆扯去自己碍事的衣衫,撕咬她纤细柔弱的身体,中途顿了下贴着司马嫣的耳朵道:“你看,他在看着我们呢。”
说罢毫不犹豫的贯穿了她。
司马家的往事:得之我幸
时间的流逝仿佛静止一般,司马嫣在很长一段日子里不知今夕是何夕。她整日陷在黑暗里,唯有纪澜生来的时候才会点上一盏灯。可那灯带给她的不是光亮,只有屈辱。
她雪白的身子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纪澜生对她不会施展半点温柔,从来都是自己尽兴就好,刚开始司马嫣还时不时的激怒他,免不了又是一顿打。后来她没再自讨苦吃,可纪澜生总是喝许多酒,醉了后就像禽兽一样对待她。
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过几天纪澜生都会给她喂一颗软骨散,那药让她四肢发软浑身无力,别说逃,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在日复一日的折磨里,司马嫣的人生就像是一场鲜活的噩梦,曾经对她一往情深的温柔公子,把她囚在这方寸大的密室中为所欲为,而她连死都不能。
油灯被点亮时发出了“嘶”的一声,纪澜生看向缩在床上的司马嫣,她越来越瘦了,原本漂亮的锁骨此时看起来有些吓人,不着寸缕的身子上布满了可怕的抓痕咬痕。许是昨晚折腾的太过厉害,此时她还在睡,皱着眉发出小小的嘀咕声,大概在说梦话。
纪澜生凑到她身边,听到她说:“纪澜生,我疼。”
原本要扯醒她的手高高举起又垂了下来,纪澜生看了她一会儿,默默地将她揽到自己怀里,什么都没做。
自此情况好转了不少,纪澜生没再打她,房事上也温柔了许多,终于有一日司马嫣服了软,扯了他的衣角道:“纪澜生,我以后会乖乖听话,你不要再关着我了好不好。”
纪澜生沉默良久,说了个“好”字。
司马嫣从密室换到了一座庭院,纪澜生也没再喂她软骨散。然而她的自由只限在这一方庭院,院墙之外时时刻刻都有侍卫在巡逻,纵使插翅也难逃。
这一躺许多日,身子像是废了般,司马嫣费了好些劲儿才能正常行走,她喜欢在那方庭院里散步,此时已是初冬,草木一片衰败,她在盼望今年的第一场雪。
因着司马嫣最近特别乖顺,纪澜生心情好了许多,有时还会同先前一般逗她笑笑,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容不得半点瑕疵半点迁就,他们面上一片平和,可谁都知道到底有什么横亘在那里。
第一场雪来的很快,鹅毛大小的雪花洋洋洒洒许久未停,照常来给司马嫣送饭的丫头裹了长长的披风,进门掀了帽子道:“姑娘,秋儿来给你送饭啦。”
司马嫣那时正坐在窗边看雪,头也没回。
秋儿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无视,一边利索的摆着盘子,一边欢快道:“姑娘,今儿的雪真大,不知要下多久呢。”说完她正想回头看一眼窗外,只觉后脑勺一阵剧痛,晕了过去。
司马嫣迅速交换了彼此的衣物,带上帽子拿起食篮向门外走去。
洋洋洒洒的大雪是最好的掩护,她拉了拉帽子,低头向了南边儿去,记得秋儿说过那边有个小门,可以通往集市。
路上遇到的几波侍卫都没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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