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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重生遭遇失忆,你这是在坑我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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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月色朦胧,我们缅怀着同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如风一般来到我们身边,又如盛夏的雨水般将我们淋了个透彻后无情离去。
  昙音只喝了几杯就醉的厉害,眼珠红得像是浸了血一般:“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她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把旁边积攒的雨水都给染红了。我那时难受的厉害,这般瘦小柔弱的姑娘,有谁会对她下此狠手?”
  “我把她救了回去,为她换药疗伤的时候即便再疼,她都不肯喊一声痛,也只是在梦里,才肯展现自己懦弱的一面。我看着她满身的伤痕,一层又一层布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我不知道别人会因着什么喜欢上一个人,我是太心疼她了,后来这颗心就总是为她疼,总是想对她好。”
  “先前她夜里来找我,我就已经察觉到了异常,可她既然不想说,我就不会去问些什么。我想等有一天,她肯主动的告诉我……她的从前,她的困苦……我从不想看她为难。”
  昙音红着眼睛问我:“若是……若是我最后没有气走她,我们现在是不是就能圆满的在一起了呢?”
  我摇了摇头,依雨朵的性子,在同昙音解开心结后,定也会做出同现在一般的选择。
  我仰头喝了一杯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呛得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昙音拽了拽我的袖子:“月满……我很想她,可她连在梦里都不肯出现……她是不是不肯原谅我……”
  我摇了摇头:“不会的,她那般喜欢你,又怎会舍得你难过?”
  “可我……可我最后居然对她说了那般绝情的话……我那时真的恨极了她……我从未那样恨过谁……”说到最后昙音哭了起来,低沉的悲鸣声像是从心里流淌出来,让人难受的厉害。
  我夺了他的酒杯,叹息道:“雨朵在的时候对我说过,你是这世界上对她最好最好的人,她定不愿意见你这副模样,就算是为了她,别做傻事好不好?”
  昙音没有回我,趴在桌子上像是睡了过去,可我分明看到他眼角不断涌现的泪珠,晶莹的像是天上的星星。
  自此昙音总会时不时失踪几天,被找到时皆是醉倒在雨朵的坟前,憔悴的不成样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昙音终是慢慢平复下来,只是更加的沉默。
  突然有一天昙音打包好自己的行礼,笑的同先前一般温和,同我们道别道:“雨朵的愿望是四处走走瞧瞧,她这辈子的心愿,我想替她完成,各位保重,后会有期。”
  那一晚的践行宴上所有人都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一早,昙音已经消失不见。
  后来有一次我去看雨朵,发现她的墓碑上刻了一行小字——昙音的雨朵。

  甜蜜

  因着风浅离家出走未归,昙音远走他乡,府里愈发的安静下来。
  当梧桐树上掉下了第一片落叶,我才察觉夏天最炎热的时候已经过去,秋天快要来了。
  因着跟上官寻正式有了一腿,我也不好再去打扰陌安和夜晓,如此这般只能时不时去叨扰下上官寻,完全霸占住了他的早中午饭以及除了睡觉外的所有时间。
  经我每日观察发现,上官寻是个作息规律勤奋向上的好少年,每天的任务就是上朝、办公、陪我玩三样儿,既不沾吃喝嫖赌j□j掳掠,也没花天酒地勾三搭四的恶习,很是让我安心。
  唯一不满的也只是他太过忙碌了些,即便回到府里也要处理好些公务,他本就有些刻板,凡事总要研究个认真细致,又加之在刑部这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地方,更是小心谨慎,生怕一个疏忽徒增冤魂。
  刚开始时我几乎日日缠着他,拖他陪我东跑西跑,上官寻也由着我胡闹,他本是喜欢清净的人,却没对我说一个“不”字,只是几天下来面色有些憔悴,我问他他也只说睡得不好。
  后来有一天我夜里睡不着,溜达到了千寻居,此时已是夜深人静,等闲人都该睡了的,他的书房里居然还亮着。
  我偷偷摸摸走到窗户旁探头,上官寻正执了笔在写些什么,烛光映在他俊逸的侧脸上,很是好看。我看着他时而严肃时而皱眉,后来仿佛是累极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却还忍着疲倦继续看着案卷。
  那时我才后知后觉的晓得,定是我白日占用了他太多时间,导致他只能等我睡了再熬夜办公。我穿着单衣在他窗外站了许久,后来不小心打了个喷嚏,我见上官寻往窗外瞥了一眼,赶紧往流光阁跑去。
  刚跑了几步就被拥进一个温热的怀抱,我低了头不说话,只听他笑着问:“这大半夜的跑出来做什么?”说罢被他抬起下巴:“该不会是想我想的睡不着?”
  他难得这样子同我开玩笑,我明明想笑一下的,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狠狠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缓缓揽住我的肩膀问:“这是怎么了?”
  我呜咽的的话都说不清楚,因着冷又打了个喷嚏。他叹了口气,飞快的把我抱回流光阁塞进了被窝。
  我此时方有些不要意思,偷偷拿被角擦脸。
  上官寻递了块手帕给我:“好生生的怎么又哭了?”
  我执了他的手信誓旦旦道:“阿寻,我以后会乖乖地,不会再打搅你了。”
  上官寻皱紧了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抽了抽鼻子:“我只是不想你……这么累而已,我就是个大包袱,只会拖累你……”
  他叹了口气:“笨蛋。” 伸手擦了擦我的眼泪,清亮的眼仁认真的看着我道:“月满,跟你在一起从来就不是我的负担,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又怎么会是负担?”
  我此时想哭又想笑,样子一定难看极了,他揉了揉我的脑袋,突然俯下身极快的亲了我的脸颊一下。
  我捂着脸呆呆的看着他,他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那笑容好看的就像是清晨晶莹的露水。
  他边笑边道:“每回我一亲你,你就不哭了,这法子真好。”
  我一把将被子扯过头顶,脸红心跳的说不出话来。
  他隔着被子戳了我一下:“这是要睡了?”
  我支吾的应了一声,又听他道:“那我走了,好好睡。”
  我从被窝里伸手扯了他的衣角道:“阿寻……”
  “唔?”
  “以后你忙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等你忙完再陪我。”
  他笑了一下:“好。”
  那个夜晚,我许久没睡,眼前不断闪过他的模样,笑着的,皱眉的,冷淡的,千百种样子一一闪过,只分开了这一会儿,我已经开始想念他。
  那是我第一次强烈的知道我那般喜欢他,很想很想同他生生世世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半晌没有爬起来,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催促我“该起床啦~该同阿寻一起吃早饭啦~”,可我头晕眼花喉咙疼,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隔天清晨,我一睁眼就见上官寻伏在一旁的睡颜。他许是困极了,眼眶下有深深的阴影,连在睡梦中都在皱着眉头。我又是愧疚又是心疼,伸手小心的摸了摸他的头,又没忍住的摸了摸他的眉毛和鼻子,手下的触感很好,我刚想捏捏他的脸,就被攥住了手,他坐起身来眯着眼看我:“病了还不老实?”
  我小小咳了一下,他起身为我倒了杯水,一脸严肃道:“以后没事夜里不要瞎跑。”
  我听话的点头。
  “天冷了记得多穿些衣服。”
  我点头点头。
  “你昨天……踢被子了,以后觉得冷记得自己起来盖被子。”
  我傻呵呵的笑,他敲了下我的头道:“笑什么?”
  我扑到他怀里撒娇道:“阿寻阿寻~”
  “唔?”
  “阿寻阿寻~你困不困?”
  “有一点儿。”
  我往墙边靠了靠,给他腾出大半地方,热情的拍了拍床褥道:“阿寻阿寻~过来再陪我睡一会好不好?”
  上官寻白皙的脸颊在我的注视之下瞬间变得粉红,他尴尬的瞪了我一眼:“月满,一个姑娘家不能如此这般……豪放……”
  我“嘿嘿嘿嘿”j□j一番,勾了他的下巴道:“阿寻阿寻~你这可是……害羞了?”
  就在我还得意洋洋之时,上官寻又是俯身吻了上来,许久之后他放开我,学我道:“月满月满~你这可是……害羞了?”
  我把头深深埋在他怀里,听到从他胸腔传来的愉悦的笑声,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许是因着心情好,只短短一天我的伤寒已好了大半,隔天一早我蹦蹦跳跳窜起来去找上官寻,发现都这个时辰了他居然还在睡懒觉,这可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
  我悄悄走到他的床边,上官寻侧身背对着我躺在床上,乌黑的头发铺散了一片。
  我小心的脱了鞋爬了上去,戳戳背,没反应。摸摸头,没反应。后来我干脆贴着他躺了下来,居然还是没反应。
  这也太不寻常了些……
  我坐起身来使劲推了推他道:“阿寻阿寻,你醒醒啊。”
  上官寻还是没反应,这可把我吓坏了,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那里果然烫的厉害,我连忙跑出去喊下人叫大夫来,自己拿了手帕浸了凉水给他敷在额头上。
  我看着他烧的潮红的脸颊,伤心难过的厉害,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月满啊月满,你果真是个祸害,定是你昨日把风寒传染给他的。
  上官寻迷迷糊糊的睁了眼看我,扯了我的手道:“本来就不聪明,别再打了。”
  我摸了摸他的脸:“难不难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他勉强的笑了下:“我听见你呜呜的哭,哪还能睡得着?”
  他这一说,我终于能肆无忌惮的“呜呜呜呜”起来:“阿寻阿寻,你要快些好起来,呜呜呜呜……”
  上官寻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别哭了,让别人见了,还以为我得了绝症了呢。”
  我:“呜呜呜呜……”
  上官寻:“月满……”
  我:“呜呜呜呜……”
  上官寻:“再哭……我就亲你了……”
  我立马停了下来,看着面前上官寻绵软无力的样子不屑道:“哼,现在你哪有力气亲我。”
  上官寻佯装生气的皱了眉道:“等我病好……唔”他剩下的话已经被我用嘴堵了回去,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他,上官寻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贴着他的唇道:“闭眼!”
  还没等我有进一步动作,就听门口一声大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然如此有伤风化!”赫然是夜晓那该死的声音。
  我兔子一般蹦了起来,看到门口哈哈大笑的夜晓并着陌安和一个大夫模样的大叔,简直羞愤的想以头抢地。
  上官寻道是面色如常,咳了一下冷冷的瞥了夜晓一眼:“月钱减半。”
  夜晓哀嚎一声狂奔而去,让我很是解气。
  这一天我都呆在上官寻身边,给他喂饭喂药,帮他念念公文,就算是看着他小憩都觉得心满意足。
  上官寻几次叫我去休息我都不肯挪动半步,直到月上中梢,他见我依旧兴致高涨的呆在他的房里,叹了口气道:“月满,这么晚了,你该回去睡了。”
  我摇头:“不要!”
  “听话……”
  “不要!”
  “可我要睡了,你一个姑娘家……在这里不好。”
  “不要!”
  “那你要怎样?”
  我伸手拍了拍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我陪你睡好不好?”
  上官寻的面色瞬息间变了几变,伸手敲了下我的脑袋:“胡闹!”
  我:“那我就不睡了,坐在这里看着你。”
  上官寻无语许久,扶额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同床

  我如愿以偿的睡到了上官寻的身边;这感觉……很是不妙……
  我伸手捂了自己的胸口;碎碎念道:月满啊月满;有点出息行不行?行不行?别跳的那么猛啊!你是想蹦出来怎么地?!
  我稍稍转头看他一眼;夜里看不分明;却可以闻到他好闻的味道;听到他平稳的呼吸。
  我深吸一口气;佯装翻了一个身;离他又近了一些;顺带挪动了两下,全然无视了先前同他定下的约法三章。
  睡前他上官寻过:
  “第一;不许乱动。”
  “第二,不许说话。”
  “第三,不许有肢体接触。”
  我爽快的答应下来,换得了同上官寻同床共枕一宿的权利。
  可现下我又有些得寸进尺,盼着同他聊个天勾个小手什么的。奈何上官寻那般墨守成规说一不二,自躺下后别说说话,连动都没动上一下,让我完全找不到突破的机会,只能跟个泥鳅似的翻来覆去。
  我看着窗外的月亮,又翻了个身,黑暗中传来一个无奈的声音:“你是不是打算今晚都不睡了?”
  我震惊的看他一眼:“原来你没睡!”
  “你一刻都没消停过,叫我如何睡得着?”
  我“嘿嘿嘿嘿”笑了一番:“美人在侧,怎能安睡?”
  他笑出声来:“是啊……美人在侧,吾心猿意马,夜不能寐。”
  我只是想同他开个玩笑,现下听他这一讲,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过奖过奖,嘿嘿嘿嘿……”
  “你从早折腾到现在,当真一点都不困?”
  “不困!”
  “唔,那我们就来做些有意义的事吧……”
  “什什什……什么有意义的事?”
  “唔……舒服……”
  “再用力些……”
  “对……就是那里……”
  我跨坐在上官寻的背上,按了下他肩膀下方的地方问:“是这里吗?”
  上官寻点点头:“对的……”
  我使了好大的劲儿给他揉背,手下的肌肤光滑又有弹性,虽然刚刚我稍稍想歪了一下,不过能光明正大的摸一摸上官寻,果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只是这衣服也太碍事了些。
  我更加卖力的劳动,按着按着却有些困了,一连打了两个呵欠。我见上官寻一直没有喊停,便机械的在他背上揉揉捏捏,后来实在困得厉害,干脆往他背上一趴睡了过去。
  早上我是被冻起来的,醒来时整个人都缩在上官寻怀里,被子有大半掉在床下,上官寻看来也冻得厉害,将我抱得很紧,我开心的在他怀里拱拱,亲了亲他的下巴,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我一会儿冷一会热,头也又晕又胀难受得厉害,中途我迷迷糊糊听到夜晓喊着什么:“哇哇哇!你们这是谁把谁睡了!?”,再之后就什么都听不清了。
  这一病拖了好久,我因着先前的风寒没好利索,加之夜里踢了被子,不但自己病倒,还连累了上官寻,他的病情又加重了……
  因着上官寻烧的厉害,我留在那里也不方便,当天就被遣送回了流光阁,至今已有三日没有见到他。我盖着厚厚的棉被缩在床上又难受又想他,眼眶一湿又哭了起来……
  一声叹息传来,一只微凉的手摸了摸我的脸,那人无奈道:“月满……咳咳……你可真不让我省心啊……”
  我的手还盖在眼睛上,此时竟有些不敢拿开,生怕这只是个梦。
  那人等不及的拉开了我的手,我看着他披了厚厚的大氅,俯□凑得极近瞧我。仔细看他的面色还有些苍白,眼角眉梢都是疲色。
  见了他的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很想很想他。
  他又叹了口气,攥了我的手道:“你现在是越发能哭了……咳咳……”
  我撇撇嘴:“你现在跟个老头子似的……是越发能叹气了……呜呜……”
  他笑了下:“还不是你害的?你一哭,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呜呜呜呜……”
  “别哭啦……”
  “呜呜呜呜……”
  “我现在病着,没法亲你啊……”
  我:“……”上官寻现在是越发狡猾了……
  后来听上官寻说起,那一晚他见我翻来覆去激动地睡不着,故而想出了让我给他揉背这一法子,妄图我精力耗尽早早安歇,果然效果了得,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我就趴着睡了过去。
  上官寻把我从他的背上搬下来放在身旁,终于安心的准备入睡。哪成想我白日里不老实,夜里也折腾的厉害,一会儿打他一拳,一会踹他一脚,妄图独占整个大床。
  因着这个可怜的被子被我蹬掉无数次,上官寻没有办法只好把我揽进怀里盖好被子,这一晚累的他够呛,堪堪在天将破晓时才睡了过去,而可怜的被子君不知怎的又被他踹了下去,导致我俩又一同染了风寒。
  我听后唏嘘不已,果然,强扭的瓜不甜,强求来的同床共枕一定没有好下场!
  病好后上官寻没日没夜的处理积攒下来的公文,陪我的时间更少了,只余了吃饭的时候。
  然而每每同他吃饭,我看着一桌子的素菜都有些食不下咽,奈何上官寻循循劝诱道:“你我大病初愈,不宜吃太过油腻的东西,清茶淡饭不是很好嘛?”说的时候带着温煦的笑容,让我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来。
  然而美色也没有阻挡我太长时间,我看着满桌绿油油的吃食越发烦躁,在我抗议几次后伙食终于得到些许改善。
  我用筷子勉强夹起那比我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肉丝呜咽道:“阿寻阿寻,府里已经穷到这种地步啦?连给我塞牙缝都不够啊……”
  上官寻淡定的往我盘子里夹着黄瓜、菠菜、茄子:“你先前的饮食也太不合理了些,多吃蔬果对身体有好处,来,吃掉。”
  我看着面前被摞的小山一样高的各色蔬菜,嚎叫一声,认命的低头慢慢往嘴里扒。
  饭后上官寻只稍作休息又要去刑部坐镇,他这人凡事都严阵以待亲力亲为,是以当别人吃饭聊天,他在办公。别人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他在办公。别人老婆孩子热炕头,他还是在办公。
  我每天就像是深宫里的怨妇一般盼着他下朝、回府,同我多说几句话。先前我不知道他喜欢我时,只要每天能看上他一眼我便心满意足,可自从互通了心意,我就恨不得十二个时辰腻在他身边。
  夜晓曾经深深鄙视我道:“你这就是得寸进尺,往深里说,你这就是严重缺乏安全感。”
  我惊讶于夜晓的一语中的,确实,我是没有安全感。
  同上官寻在一起这段时光,与我来讲就像是一场美梦,见到他时我欢天喜地,稍一离了他我就患得患失,生怕从梦里醒来,他还是那个只会对我皱眉黑脸冷言冷语的上官寻。
  自认识他以来,我听了许多个曲折的故事,那些初时美好的故事到了最后全部以悲剧收场。我怕有那么一天,他也会因着什么永远离开我,我很怕。
  既然夜晓都能察觉我的不安,以上官寻那般聪明,定也是知道的。
  他挑了阳光明媚的一天,拖了我去流光湖散步。我像只无尾熊一般挂在他手臂上,心情大好的胡乱哼着一首歌。
  上官寻咳了一声唤我:“月满……”
  我:“嗯?”
  “今天我收了两张喜帖,有你一份。”
  我瞪大了眼睛:“是谁要成亲了?”
  “籍光。”
  “籍光……?”我已有些记不清了,只隐隐觉得这个名字耳熟。
  上官寻笑了下:“这么快就忘了?前些时候他日日来府里,最后还被风浅打了一顿。”
  听了这个我终是回忆起来,就是因为这个人,我被上官寻罚抄了一百遍《女戒》!!!风浅也因着被上官寻罚去种地离家至今还未归来!!!
  见我气鼓鼓的模样,上官寻想笑又不敢笑,执了我的手道:“你想不想去?”
  我“哼”了一声:“不去!”
  “那里有好吃的。”
  “不去!”
  “这次倒是坚定。”
  “哼!”
  “怎生这样记仇?”
  “哼!”
  “罢了罢了,不去好了。”
  我满意的点头,既往不咎的挽了他的手继续逛荡。此时我方反应过来,那籍光一个多月前还信誓旦旦说很是钟情于我,大有非我不娶的架势,转眼间就另娶她人,还送来喜帖膈应我,真真不是好人。
  我偷偷看了上官寻一眼,依他的性子定不会如此待我,转而又心花怒放。
  上官寻像是回忆起先前的事,笑道:“我还记得那时因着籍光……某人踹了我一脚。”
  我装傻充愣惊讶道:“哇塞,是谁胆子如此之肥,竟敢踹我家阿寻?”
  他瞥了我一眼:“是个……胆子很肥的笨蛋。”
  我拧了他一把,又听他道:“还有,因着太子,某人冲着我大吼大叫……”
  我想起自己先前那般模样就想跳进流光湖,此时支吾道:“还不是你老是气我……叫我伤心难过”
  他摸了摸我的头道:“月满,我这人性子是冷淡些,也不太懂姑娘家的心思,那时我不知你喜欢我,也只是想尊重你的心意而已,在我心里,从未想将你嫁给谁的。”
  我有些心酸,又听他道:“可现在,我想把你嫁出去了。”
  “月满,嫁与我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码这种甜蜜的情节时心情大好啊吼吼……

  梦境

  我会永远记住那一天;阳光晴好;那人白衣胜雪;笑着对我说:“月满;嫁与我可好?”
  好;当然好。我呜咽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点了下头;又点了下头。
  他把我的脑袋按到胸口;声音伴着心跳传来:“你啊;比小孩子还能哭上许多。”
  我又哭又笑,眼泪鼻涕擦的他整个胸口都是;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
  “陛下与太子一同出巡至今未归,等他们回来我上报陛下,再行筹备婚事,估计要到三个月后。”
  “啊……还要那么久……”
  “等不及了?”
  “唔……”
  他笑笑:“耐心些月满,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我傻笑的点点头,又有些忧心忡忡道:“阿寻阿寻~陛下不会反对我们吗?”
  上官寻疑惑道:“他为何要反对我们?”
  我皱眉道:“你是皇室,我是平民啊……先前翠花给我看的话本里,好多有情人都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被拆散的……”
  上官寻敲了敲我的脑袋:“你是故事看多了吧?陛下大抵会同意的,他那个人疑心有些重,若我娶个权臣之女,他反而要生疑。”
  我这才安下心来,好奇道:“陛下与你并不亲厚?”
  他略一思索:“怎么说呢,皇宫内廷里的人们常年都把面具带的很好,可真心假意这种事情并不难分辨。我的父王在世时……先皇更偏爱我的父王些,若不是他突然去世,现在指不定……是以现在陛下对我也有些防范。”
  这是上官寻第一次同我说起他父王的事,先前我听风浅讲过,上官寻自幼便由老王爷一手教导,文才武略皆得到亲传,是以他同父王的关系十分亲近,亦父亦友,所以老王爷去世时对他的打击颇大。
  我抱着他的胳膊安慰道:“阿寻是个好孩子,你父王地下有知,定会很欣慰的。”
  他笑笑:“好孩子吗?我也是做过坏事的。”
  “什么?”
  “说出来怕吓到你。”
  我十分不信,晃着他的手臂道:“讲讲嘛讲讲嘛。”
  上官寻的脸上有一瞬间闪过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等我再细瞧时,他已面色如常道:“以后再同你说好不好?”
  我垂头丧气道:“好吧。”
  上官寻揉了揉我的脑袋:“乖。”
  我撇了撇嘴:“我什么时候不乖了?”
  上官寻无奈的看着我:“月满姑娘,你自入府来做过的坏事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要不要我同你说上一说?”
  我连忙摇头:“不用不用……”转而捶了他一下:“你就只记得那些?”
  上官寻佯装思索:“唔……我还记得很久之前的一个晚上,我遇到一个小姑娘,那个小姑娘为了让我把她捡回家,抱着我的大腿不肯撒来着……”
  我忆起那时的场景,脸涨得通红:“哼,你当时还不想要我来着。”
  他拍了拍我道:“月满,从前我对你不好,以后会统统补回来的”
  “一言为定哦?”
  “一言为定。”
  我欢快地扯了他的手继续散步,脑海中不断想象着我同他成亲时的模样,笑道:“先前的时候,我做过一个梦……”
  “哦?”
  我有些羞涩道:“我那时梦见……嫁给了你,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美梦成真了。”
  他抚了抚我的头:“笨蛋。”
  我“嘿嘿”的笑,又有些遗憾道:“可惜风浅和昙音都不在这里,不知道我们成亲时他们能不能回来。”
  “过些天我派人贴些告示,他们看到定会赶回来的。”
  我开心的抱了抱他,这好些天没有见风浅,我真的很是想他。
  上官寻见我这般模样,问:“很开心?”
  我:“嗯!”
  他微微弯了腰凑近我道:“月满,等风浅回来也不可同先前那般亲近他。”
  我沮丧的问:“为什么?”
  “你马上都要嫁与我了,人言可畏,不只是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我:“……”
  上官寻:“可有异议?”
  我恍然大悟道:“你这是……吃醋了?”
  上官寻轻“哼”了一声,我偷笑了一下,这人别扭的模样真真是可爱极了。
  下午的时候上官寻在书房办公,我坐在一旁拿了卷话本瞧的津津有味,累了就偷看几眼上官寻,全当休息解闷。不到一个时辰我就解决完那卷话本,有些无聊。抬眼就见上官寻还在奋笔疾书,我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自行站起来在他的书房里转悠。
  上官寻的书房几乎顶我整个流光阁大,我在一排排书架前晃荡,转过一个书架时瞧见墙边还有一个小门,好奇之下推门走了进去。
  门里边的摆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案几和一个睡榻,唯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墙上挂了许多幅画。
  我沿着离我最近的那一幅挨个看去,画上皆是些人像,有男有女,线条精细顺畅,勾勒的栩栩如生,旁边皆有注释,写了生平功绩,皆是上官家的先辈们。
  我看了一会儿不由感叹,上官家的遗传可真的好,历代当家不止容貌优良,还都有所建树,当真为流苍国做了不少贡献。
  我继续往前溜达,站到了最后一幅画面前,待看清画的内容后,我呆呆的站在那里动弹不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又被狠狠压制了回去。
  我头疼的厉害,往后倒退几步绊倒了一只花瓶,那花瓶“啪嗒”一声碎裂开来。
  上官寻听到动静寻了过来,扶起我焦急道:“月满,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有许多画片在眼前一一闪过,耳边也回荡着无数嘈杂的声音,最后画面定格在了我先前看的那最后一幅画,画上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眉目俊朗,神色沉着,与上官寻有几分相像,若我没有猜错,这人便是上官寻已世的父王。
  晕倒前我百般困惑,为何只是看到上官寻父王的画像,我心里却这般难受,还夹杂着巨大的恐惧和怨恨?难不成,我以前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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