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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重生遭遇失忆,你这是在坑我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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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朵翻了个白眼:“我在脱衣服啊。”说罢抽出自己的手,又开始解裙子上的系带。
她手上刚添了新伤,此时笨拙的胡乱拉扯,昙音忙又拽住她,揉了揉额头问:“雨朵,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雨朵干脆一把将他推倒,扑在他胸口闷闷道:“昙音,我喜欢你喜欢的紧,今晚以身相许好不好?”说罢就覆上了他的唇。
那是昙音初吻,他整个人都蒙了,被动的感受着唇上的触感,又软又香,不一会她的舌头伸了过来,手也开始不老实的乱摸。
昙音如梦初醒的再一次制止她,气息紊乱道:“雨朵,别闹了,快回去睡觉。”
雨朵还在他胸前乱拱:“我没闹!我就要跟你睡!”
昙音叹了口气,抱住她不让她乱动:“雨朵,若你愿意,我们成亲好不好?等成了亲,你想……你想怎样都是可以的。”
雨朵的泪珠像春末的雨一般细细淌了下来,还好现在漆黑一片,他看不到她在哭。
昙音见她许久没有说话,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问:“雨朵,怎么啦?”
雨朵不支声的装死。
昙音好声好气的开始哄她:“雨朵,乖乖回去睡,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雨朵闷声闷气道:“不好,我想同你多呆一回。”
面对如此粘人的雨朵昙音很是手足无措,雨朵也只消停了一会,突然掀开他的被子就往里钻,昙音窘的脸都要滴血了,提高音量叫了一声:“雨朵!”
雨朵抓住被子不撒,无赖道:“反正我今晚就要睡这!”转而又可怜兮兮道:“昙音昙音,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睡一觉好不好?”
面对雨朵昙音向来毫无招架之力,此时只动摇的问:“真的什么都不做?”
雨朵猛点头,信誓旦旦道:“我保证!”
昙音这才往里挪了挪 ,给雨朵让了个空。雨朵和衣躺在他身边,空气里都是他的味道,很是心满意足,一翻身就八爪鱼一般缠在了他身上。
“雨朵!”
“嘿嘿,我不动,就想抱抱你。”
“可你这样……我没法睡……”
“噢,那我抱着你的胳膊睡行了吧。”
“嗯。”
漆黑的夜里 ,雨朵甚至能听见昙音剧烈的心跳声。一片寂静里,昙音突然低吼了声:“雨朵!你的手在做什么?!”
雨朵:“嘿嘿嘿嘿,我睡了啊 ,晚安。”
这一晚因着雨朵时不时的偷袭,可把昙音折腾的厉害,最后谁都没能睡个好觉,
更可恶的是第二天一早就听见风浅刺耳的声音隔门传来:“昙音啊,你借我些银子,我想买些……”风浅吧嗒一下踹开了门,生生把下半句咽了回去,面前的场景实在有些少儿不宜,他家昙音衣衫不整酥胸半露面色憔悴的躺在床上,身边趴着的正是头发凌乱雨朵。
风浅反应过来后伸出了纤细的手指指着他俩“啊啊啊~”了半天,最后被雨朵一枕头砸了出去。
红雨青玄剑:归路
被风浅撞到这等场面令昙音很是尴尬,决心多借风浅些钱好堵住他的嘴。
昙音转身看了雨朵一眼,这一看立马气血翻涌,雨朵折腾的衣裳有些凌乱,露出了一边消瘦的肩膀和半个酥胸,昙音像是被定住般呆呆望着她,他心里明明在叫嚣着“非礼勿视不要看啦!”却怎么也收不回目光,直到雨朵眯着眼问:“好看吗?”
他才如梦初醒炸毛似的坐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想要下床,又被雨朵一翻身扑在了床上,昙音有些欲哭无泪,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啊男人,再这样下去他也会把持不住啊。
幸好雨朵没再做出什么逾越的动作,只抱着他又眯了一会,再起床时已是日晒三竿,昙音决定按照昨日的约定带雨朵出去玩。
这还是雨朵伤好后第一次出府,先前她怕被阿默发现踪迹一直没敢出现在外面,可但凡一个人想要找你,真是多也躲不过的事情。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像寻常姑娘家一般逛过街,此时携了昙音东瞧瞧西看看见了什么都觉得新奇有趣,看的昙音一阵心疼,将雨朵看过摸过的东西统统买下,又带她吃了许多先前没吃过的东西。那日的雨朵显得特别高兴,一直笑啊笑啊,昙音那时许了一个心愿,想让她一世无忧的心愿。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近黄昏,雨朵扯了他的袖子道:“昙音,我们去看落日好不好?”
他们爬到飞霞山的半山腰,相互依偎着看了一场磅礴的落日,在彩霞散尽月牙升起之时,昙音听到雨朵有些疲惫的声音说:“昙音,我累啦,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当然好。
昙音背着她一点点的下了山,又在路上走了许久。途中雨朵一直没有说话,昙音只当她是睡了,可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脖子上被滴落了什么,湿的厉害,他迟疑的叫了一声:“雨朵?”
雨朵没回他,昙音又觉得有水汽从头顶滴落下来,一抬头才发现天不知何时阴沉下来,原是下雨了。
他施展轻功飞快的回了府里,叫人烧了热水给雨朵洗澡,又熬了一碗红糖水让她喝下,这才回了自己屋里躺下。可刚躺下没一会儿,就又听见雨朵溜了进来。昙音揉了揉太阳穴,心知今晚又无法安眠了。
雨朵熟门熟路的掀了被子就躺在他身旁,叫他:“昙音。”
“嗯。”
“昙音。”
“嗯?”
“我很喜欢你。”
昙音在夜里涨红了脸:“我也是……”
又听见她笑:“哈哈,我是骗你的。”
“……”
“昙音。”
“嗯?”
“晚安。”
“雨朵,你的手又在做什么?”
这一夜倒是睡得香甜,许是白天玩的太累,雨朵也没太折腾他。
只是清晨的时候……又听见风浅刺耳的声音伴着踹门声传来:
“昙音啊~昨日是怎么回事你可要好好给我……”雨朵这次直接扔了把刀子出去,她的手法又狠又准,直直插在风浅耳边半寸的地方,吓得风浅又“啊啊啊~”的跑了出去。
雨朵看了看身边刚刚醒来的昙音,心下一酸,这是……第三日了,离别的日子。
她坐在梳妆镜旁,细细端详站在身后为她梳理头发的男人,狠狠攥紧了手心。窗外的雨声一直没有停过,从昨夜一直下到今晨,那光景,像极了他救她回来的那一天。可这一次,没有人能救她了。
他们用过早膳后坐在窗边赏雨,雨朵没有像往常一般粘着他,甚至没怎么说话。昙音瞅了她几眼,见她面色如常,也没多问。
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昙音伴着“沙沙”的雨声快要睡着时,听到雨朵笑着说:“昙音,先前我受伤时你给我弹得曲子很是好听,再给我弹一曲好不好?”
“唔,好。”
昙音坐于琴前,冲她笑了一下,低头专心拨弄手中的琴弦,他那日选了首有些哀沉的曲子,很是称外头的天气。
突然手中的节奏一乱,原是雨朵从背后抱住了他,紧紧贴在他身上也不说话,昙音笑笑,稳住心神继续抚弄先前的曲子。
雨打芭蕉,软玉温香,余音袅袅,昙音只盼着这样的时光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就在曲子将要结束时,雨朵终于开了口,她说:“昙音,我累了。”
“叮”的一声琴弦断裂开来,曲不成声。昙音只觉右胸一痛,被什么东西极快的捅了进去。
伴着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听见她冷漠道:“昙音,我从未喜欢过你。”
他呆呆坐在那里没有回头,胸口又是一疼,她把刀子抽了出来,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昙音,后会无期。”
他看着她消失在雨雾中,模糊了眼眶。
雨朵那一刀挑了个很巧妙的位置,既不会要命,又会流许多血,看着很是吓人。雨朵最终还是没有辜负她红雨青玄剑的名号。
昙音在她离开后的日子里许久都未说过话,饶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那个他疼爱如斯的姑娘,到底是因着什么给了他一刀?她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比那把刀子还要伤人。
雨朵在那场浩劫后回到了阿默身边,看着若无其事,到底意难平。
阿默对她比先前好了许多,自她回来后再没让她杀过人。雨朵倒也乐得清闲,只是染上了酗酒的恶习,日日醉生梦死,醉了之后又哭又闹,接着酒疯对阿默又啃又打,清醒后时常看见阿默胳膊上有一个又一个血淋淋的牙印抓痕,雨朵此时方有些痛快。
饶是这般打击报复,阿默也只是默默受着,他许是在等她回心转意,可终究是没等到。
那日雨朵又喝了个酩酊大醉,醉的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了,直扑上去抱着他喊:
“昙音昙音,我很想你……”
“昙音昙音,你别恨我……”
“昙音昙音,你的伤口还疼不疼?”
阿默捂了捂自己的心口,觉得那里疼的厉害。他看着面前这个同他一起长大的姑娘,泪眼朦胧的对着他喊着别人的名字,终是下了个狠心,自言自语道:“雨朵啊雨朵,要么你就完完全全成为我的,要么……你就去死吧。”
那次宿醉雨朵直到第二日黄昏时分才辗转醒来,她头疼得厉害,靠着枕头慢慢坐了起来,刚一醒就见到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阿默负手立在窗前,晚霞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彩,竟让雨朵觉得此时阿默显得有些温柔。她自嘲的笑了下,揉了揉额头,她定是还没睡醒,居然会觉得冷血透了的阿默温柔。
他们已经有许久没有好好说多话,雨朵垂了头看自己纤长红润的指甲,指缝里果然有些许血渍,她咧嘴的笑了下。
突然光线昏暗下来,雨朵一抬头就见阿默站在她床前,遮了身后的霞光,他背光的面容看上去晦暗不明,雨朵听到他问:“若我和那人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雨朵笑笑,不屑的看着他:“当然是他了。”
阿默终是死心,她怕是早就忘记了小时候,那时他一次次冒着生命危险把她从死亡线上拖了回来,饿着肚子一次又一次把仅剩的一口饭让给她吃。
阿默也笑,那笑声听着有些渗人,又道:“若你和那人只能活一个,你又会怎么选呢?”
雨朵皱着眉看他,突然被他钳了下巴吻了下去,雨朵剧烈的反抗无果后,开始狠命的撕咬他的舌头和嘴唇,那个血淋淋的吻进行到最后时,雨朵感觉嘴里被喂进了什么东西,她猛地推开他俯下身干呕,如何都没能把那药丸呕出来。
她一脸厌恶的看着他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阿默擦了擦嘴边的血,云淡风轻的说了一个名字。
雨朵听后面色刹那间变得惨白,那是组织里出了名的剧毒之一,若是没有解药,只能再活七日,七日之后会在极致的痛苦下全身溃烂而死。
她怔怔的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阿默两手撑在她身边,凑近她道:“雨朵,选择吧,若是你提了那个昙音的项上人头来见我,我就给你解药。若是你还舍不得杀他,那就,永别了。”
雨朵笑的惨烈:“阿默啊阿默,你果然有这世上最狠的心。”
阿默最后抱了她一下:“雨朵,别叫我失望。”
雨朵呆呆的坐到月上中梢,七日,她还能再活七日。窗外传来了乌鸦嘶哑的叫声,放让她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她简单的收拾了下东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她迎着风跑的飞快,在这仅剩七日里,她还想再见一见昙音,同他撒撒一撒娇,听他弹一只曲。
有许多泪珠洒在了夜里,有许多心伤不为人知,有许多愿望还没实现,可她却快要死了。
红雨青玄剑:再见
“可是啊,他居然不肯见我。”
雨朵眼睛红红的,把我的袖子都给哭湿了:“我在平遥王府外守了两日都没见他出来,后来央人送了封信给他,他却始终不肯见我一面。”
我见她这幅模样也心下难过,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我那般狠绝,定是让昙音伤透了心。”雨朵摸了摸我的头:“所以啊,姐姐只能把你捉来了,等明早我飞鸽传书寄封信给他,以他那般菩萨心肠,定会来救你的……”
雨朵又哭又笑说了这许多话,终是累了,打了个呵欠闭上了眼睛。
我等了一会,悄悄爬起来想跑,哪成想又被雨朵一手拖了回来,她暝着眼睛利索的绑了我的手,醉醺醺道:“妹妹啊,你可不能跑,你跑了,他定是不会来见我了。”
我急得想哭,一脸诚恳道:“姐姐,我认识昙音的,你放开我,我去找他来见你好不好?”
雨朵迷迷糊糊的摇摇头,倒头就睡了过去。我自己在那捣鼓半天也没能把绳子解开,郁闷半晌,也一同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不知是何光景,睁眼就见雨朵放了一只鸽子出去,随后抽出一把尖细的短刀在石头上细细打磨。见我醒了也只面无表情的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叫了声“姐姐……”
雨朵冷冷瞥了我一眼:“干吗?”
我举了举被绑住的手:“姐姐,手疼,能不能帮我解开?”
雨朵低了头继续磨刀,不肯理我。
我欲哭无泪的想,这雨朵,还是醉了的时候可爱许多。
过了一会我又开口唤她:“姐姐……”
雨朵不耐烦的瞪我一眼:“又有什么事?”
这一眼很是凶狠,我哆嗦着问:“姐姐……昙音知不知道你中了毒?”
雨朵看我的眼神有了些许杀气,拿了刀走近我道:“你知道的不少嘛,我还跟你说了什么?”
我缩了脑袋连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雨朵皮笑肉不笑道:“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省得我还要杀人灭口。”说罢挥了下磨得铮亮的刀。
我立即牢牢闭上了自己的嘴,焦急的盼着昙音快些来。
雨朵的时间大概不多了,她从一开始就打算牺牲自己,这一次,她跟昙音怕是真的要后会无期了。
雨朵又走回去打磨手里那把刀,我侧了头偷偷瞧她,许是因着多年的杀戮,雨朵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死寂和漠然,也唯有醉了的时候,才肯展露出些许小女儿的娇态。这样的雨朵,着实太过可怜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细微的动静沿着石壁传了过来,心下一喜,大抵是昙音来了。我那时乐观的想,只要我把所有的事情讲与昙音听,他定会原谅雨朵的,以昙音那般高明的医术,指不定可以找到救雨朵的法子呢?
就在我盘算着如何撮合雨朵和昙音时,雨朵不知何时已经蹲在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你先前说,你有个喜欢的人,可他不喜欢你是不是?”
我点点头,不知她为何突然提了这件事。
雨朵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般,冲我笑的温柔又好看:“妹妹,你可否告诉过他你的心意?”
我沮丧的摇摇头。
雨朵叹息:“世上这么多人,可我们偏偏只喜欢了那一个,你不问,他不说,若那人稍微迟钝了些,又怎能知晓你的心意?等你这次平安回去,不妨统统告与他,指不定他本就对你有情,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说而已。感情这回事里,总有一个人要主动些,勇敢些,纵使没能功德圆满,也好过日后追悔莫及是不是?”
我看着雨朵哀祭的眼神,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她这副模样,就像是在同我诀别。
我慌乱的遥遥头:“姐姐……别做傻事……”
雨朵温柔的抱了抱我;在我耳边道:“姐姐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事已至此,谁都帮不了我。”
我的眼泪涌了出来,还想说些什么,就觉脖子一疼,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回到了平遥王府,我可怜的脖子疼的厉害,睁了眼就见上官寻坐在床边,面色不愉的盯着我。
虽只短短一天没有见到他,却像是过了很久很久,胸口剧烈的跳动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很想他。
可见他现在这副模样,哪有半点见我平安归来后高兴地样子?我坐起来靠近了他一些,委屈道:“公子……”
上官寻冷笑一下:“你还知道叫我公子。”
我这才记起先前的不快,记起那时他问我:“你可愿意嫁给太子?”
我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上官寻不知怎的今日凶得厉害,阴沉着脸扯了我的手腕道:“若是下次你再敢到处乱跑,就不要回来了。”
我心下难过,张嘴就哭了起来。
上官寻没像上次一般安慰我,反而越发生气,气度全无的低吼:“你哭什么?!”
我抹了抹眼泪,更大声的吼了回去:“你干嘛这么凶?干嘛老是想把我嫁出去?干嘛一点都不喜欢我?”吼完之后我更觉委屈,眼泪刷刷冒个不停,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我哭了好一会,听到了一声叹息,转而就被搂进一个宽阔的怀抱里,鼻尖都是他好闻的味道。
上官寻笨拙的摸了摸我的头道:“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你的?”
长久以来积攒的委屈全面爆发,我狠狠捶了他两下:“你总是对我那么凶!”
“以后不会了。”
“你老是冲我黑着脸!”
“以后不会了。”
“你老想把我嫁出去!”
“以后不会了。”
“你先前还叫我去杀人!”
“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以后不会了。”
说了这许多,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那是……互诉衷肠的节奏?!
我使劲捏了下大腿,疼,真疼,又伸手戳了戳上官寻的腰,嗯,软的,热的。
原来这不是梦。
上官寻的声音伴着笑意从头顶传来:“刚才还一副理直气壮地模样,现在怎的偃旗息鼓了?”
我把头埋在他怀里闷闷道:“谁叫你气我来的。”
他“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我发现你离家出走后有多着急?后来知道你被掳走我……”
“嗯?”
“我很担心你,月满。”他深深叹了口气:“以后……不要再乱跑了。”
听了这话我又“哇”的哭出声来,他拿了袖子笨拙的给我擦脸,有些手足无措道:“好好地怎么又哭了?”
我扑上去紧紧搂住他,说了长久以来都不敢说的话:“你真是太讨厌了……总是叫我伤心难过……”
上官寻的身子僵了一下,慢慢回抱住我:“是我太笨了,我先前一直以为……你喜欢风浅。”
噗……风浅?
我又哭又笑:“呜呜……以后你可……不能再这么笨了……”
“好。”
现在的上官寻简直温柔的可以掐出水来,我想着他对我许诺了许多个以后,傻笑的像个疯子般。
上官寻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也跟着笑了起来。
待我终于平静下来,方觉得心里似乎还膈着什么东西,闷闷的有些难受。
我略一思索终于记了起来,是……雨朵!
我忙推开上官寻急急地往床下冲,脚刚一沾地又被他抱了回来,问道:“这风风火火的是要往哪去?”
“去找昙音!”
“找他做什么?”
“雨朵……救雨朵……”我大致跟上官寻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就见上官寻神色古怪道:“雨朵不见了……”
原来那日昙音收到雨朵的绑架信后,上官寻陪了他一同前往寻我,到了预定的地反雨朵果然携了我等在那里。
昙音见了她后面无表情道:“你又想做些什么?”
雨朵笑的有些尴尬:“我没想做什么,只是想见见你……”
向来温柔的人一旦冷漠起来更显得可怕,昙音冷笑一声:“怎么,这次又想来要我的命?”
雨朵低垂了头:“从前,是我对不住你……你能不能原谅我?”
昙音答应的爽快:“好啊,我原谅你。”
雨朵高兴地刚想说些什么,又听他道:“只要你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原谅你。”
雨朵往后退了两步,最后看了昙音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我跟上官寻对视一眼,都有十分不祥的预感。
那日昙音直到月上中梢才醉醺醺被人扶了回来,我等了他许久,刚凑上去就听见他说:“你既然那样伤我……为何又来招惹我?我不会再信你了……不会了……”
我晃了晃昙音,他醉得厉害,竟把我误认成了雨朵,对着我又哭又笑:“你怎么还是不肯放过我?我再也……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我狠狠扇了昙音一巴掌,他方是清醒了些,捂着半边脸震惊的看着我道:“月满……”
我扶了他道:“昙音……快去救雨朵,她可能……快不行了……”
昙音摇晃着倒退了两步,疯了般的冲了出去。
红雨青玄剑:白骨
昙音不眠不休整整找了三日,上官寻也派了许多人去寻雨朵,却怎么都没能找到她。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却无能为力。若我没有算错,现在就算找到雨朵,她大概也已经……毒发身亡了。
可我没敢告诉昙音,竟有些盼着他永远都找不到她,起码还能留些念想。
就在我们几乎要放弃时,雨朵的尸体被找到了。
她为自己选择的最后的归宿,是她同昙音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昙音找了许多地方,却独独漏掉了那里,当他赶到那个破败的小巷子里时,雨朵的尸体正被一个男人紧紧搂着,那人惨白的脸上……赫然挂了两行血泪。
昙音定定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弹,看着那人贴着雨朵喃喃道:“先前你怨我狠心,怨我总是叫你杀人,我也只不过是……想让你坚强一点儿、强大一点儿,这样,你就不会同我娘亲一般……年纪轻轻便命丧黄泉,这样,你就可以更加长久的同我在一起……”
昙音蹒跚的倒退两步,又听那人道:“其实每一次你出任务,我都跟在你身后……但凡我还剩一口气,定是不会让你死的……就像我们小时候一般,我总能救得了你……纵使我的心再狠,对你也是不一样的……也从未想要逼死你啊雨朵……只这一次我没跟着你,你怎么就能走了呢……我跟本没对你下毒,我也只不过是想……逼你做个了断而已,你怎么能这么傻?这么傻?”
昙音的视线落在雨朵溅满了血点的裙子上,那里密集的就像是淋了一场红雨。他看到她右手握着的那把短刀,和纤细的脖颈上狭长的伤口,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人还在同她说着话:“雨朵,还记得小时候吗?那时你总是喜欢跟着我……叫我阿默哥哥……那时你的眼睛亮的就像是夜里的烛火……你曾经对我说,让我带你永远离开这里是不是?我答应你好不好?你回来啊……回来啊……”
昙音仰天嘶吼一声,狠狠冲上去给了那人一拳,那人却没有躲,转过头来缓缓看了昙音一眼:“原来是你……”
他染了血的眸子阴冷的可怕,盯着昙音道:“我是对不住她……可你……为何也没能保护好她,为何叫她一个人死在了这里?”说罢小心的放下雨朵,狠狠回了昙音一拳。
他们两个毫无章法的厮打在破败的巷子里,直到谁都再也站不起来才堪堪结束了战争。
那个男人趴在地上良久,突然慢慢向雨朵爬去,握了她的手,边哭边笑,边笑边吐血道:“我从小就喜欢她,到死都喜欢她……哈哈哈哈哈……等我死后,把我埋在她身边好不好?”
还没等昙音反应过来,那人已经一掌击向了自己的天灵盖,倒在了雨朵身旁。
昙音看着眼前的场景,仿佛痴傻了一般,不停地哭哭笑笑,被后来赶到的夜晓一掌击晕,带回了府里。
等我再一次见到昙音时,只觉得他像是把自己锁在了另一个空间里,一夜间苍老了不少,再没有往日温和良善的气息,固执的沉浸在巨大的悲戚里。
夜晓几个怕他也想不开做傻事,同陌安整日里轮流看着昙音,除了如厕,连洗澡的时候都有人跟着他。
昙音看着无比正常,不哭不闹,每日里按时吃饭睡觉,可若是你肯仔细看一下他的眼睛,就能发现那里面一丝光亮都没有,就像是蒙了尘的珠子。
后来在整理雨朵的尸体时,发现她荷包里放了一张纸条,是写给昙音的,纸条上只写了“余音袅袅,倾吾之心,今生无缘,来世再见”。
雨朵下葬的那天他没有去,只我跟上官寻两人提了壶好酒去看她,新建的坟包在荒草丛生的陵墓间显得有些可怜,墓碑上只刻了“红雨青玄剑——雨朵”几个大字,几步开外就是阿默的墓碑。
我还记得前些天她眉眼弯弯的对我说:“你好,我叫雨朵,是个杀手。”,只短短几天,那样鲜活的一个姑娘就陨落黄泉,堕成白骨,连带一个,喜欢了她许久的男人。
上官寻见我哭的厉害,叹了口气,早早把我拖了回去。
路上我呜咽道:“阿寻……”
“唔?”
“阿寻……”
“唔。”
“阿寻……唔……”
在我第三次喊他的时候,上官寻有些微凉的唇压了下来,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靠近的脸庞,可以清晰地从他黑亮的眼珠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贴着我的唇道:“闭眼。”
我呆呆的问:“为何要闭眼?”
“你看的我心慌……”
“唔……”我听话的闭上眼睛,脸颊骤然烫了起来。
这是个很温柔的吻,我却煞风景的想起了从前,可惜,第一个吻我的人不是他。不过没有关系,以后是他就好。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寻放开了我,我羞涩的瞥他一眼,发现他面上有着可疑的红晕,见我瞅他,上官寻揉了揉我的脑袋:“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哇。”
“唔,以前我就发现了。”
“什么?”
“你老偷看我。”
我面上一红:“那你还不知道我喜欢你?”说完我就后悔了,立即紧紧捂住自己的嘴。
上官寻忍俊不禁转头看我:“现在不是知道啦?”
我逃也似的往前走了两步,被他伸手拖了回来,十指相扣慢慢往回走。
现在的上官寻,仿佛一夜间褪去了所有的冷淡漠然,让我……毫无招架之力啊啊啊~
我们慢悠悠的走了许久,上官寻突然对我道:“我们不会同他们一样的。”
“嗯?”
“昙音和雨朵。”
原来他是知道的,知道我的惶恐不安,知道我在怕什么。
那一天是我这一辈都无法忘记的回忆,他对我说:“月满,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怕。”
死而无憾的感觉,大抵如此。我不知道上官寻到底有多喜欢我,我只知道,他大概比我的命还要重要。
夜里昙音提了壶酒来找我,他两边的面颊深深凹陷下去,勉强扯了个笑容对我说:“月满,同我说说雨朵的事好不好?”
那日月色朦胧,我们缅怀着同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如风一般来到我们身边,又如盛夏的雨水般将我们淋了个透彻后无情离去。
昙音只喝了几杯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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