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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流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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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将战地选择于我天都境内,我天都处处水土丰茂,民众富庶,一入战火,损失恐难以估量,该如何自处,实为难题!”
皇帝捋须不语,显然甚为赞同。
太子说得兴起,在殿内来回踱步:“几番思量,儿臣以为,将战地选择于草原为最佳!儿臣曾入草原部族收购骏马,以千金搭桥,换取扑热大汗的信任,并有与儿臣联姻的动议。想来我等出兵,扑热必能鼎力相助,且草原地广人稀,我天都军营驻扎其上,又与草原地主十分相契,故儿臣认为,借道草原是乃上上之策!”
太子说着,看了看烈王与平康,志得意满:“若有需要,草原部族必能响应我天都号召,为我天都出兵夹击呼韩叶!”
皇帝微微皱眉,探询道:“你曾去草原部族购马?此事怎的……罢了,回头朕再与你计较。其他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烈王慢慢抬起头来,如刀入鬓的双眉微微飞扬,似有嘲笑之意:“王兄说得有理,只是,你如何知晓,对方一定会按皇兄所言行事呢?选择战场,呵呵……若是呼韩叶忽然出一支奇兵,出现在我皇城之中,那皇城自是成了战场!另外,草原部族果真那般可靠吗?以小王看来,草原部族与我天都之间是否盟友,犹未可知!”
太子脸色一沉,拂袖道:“皇弟似乎不信本太子爷的手段!”
烈王声音很响的“窃笑”了一下,并不多言。
柳丞相咳嗽了一声,站了出来:“诸位听老夫一言,诚如太子所言,目前无非战与和两条道。若是求和,未必不是一条出路,可……我等甘心吗?!自是不甘!故而,战是不可避免的了,只是如何战……”
“和亲为何不可?若不与呼韩叶和亲,也可选其他国家和亲呀!”平康忽然慢悠悠地插了话。
烈王皱眉:“平康妹妹,此言何意?”
平康笑了起来,越笑越欢畅:“呼韩叶骑兵强大,我等均知!可是,他的海军呢?倒是从未耳闻!可偏巧,呼韩叶的都城毗邻深水良港秋野港不过一二百里……我天都国虽不善海战,却偏巧眼前就有一个自海上来的新邦交国,且,对方有求于天都……”
皇帝的目光渐渐亮了起来:“平康侄女是指……”
平康眼睛发亮,点头:“平康所指,正是澜珊国!若果澜珊国肯借兵海上,出一支奇兵,围困呼韩叶的首都,还怕呼韩叶来兵犯我国境么?!那沐梭沙所求无非流云,那么我等只需将流云册封公主,先赐名分,再赐丰厚的妆奁,风风光光将流云嫁与他便可!”
第七十六节 定策
更新时间2011…10…10 20:01:42 字数:2232
殿内一时鸦雀无声,众人均是悚然动容。
平康则是双眼放光,越想越觉得自己出的竟是一条万全之策,心中煞是爽快。
殿外,莺儿脚步轻快地接近了养心殿,秀美的眼眸中透着狡黠,挥着手绢向守卫们轻轻招了招,那些侍卫立刻将她团团围住,中央位置只留她与一名体形瘦削的守卫。
片刻之间,莺儿已穿上一套侍卫的衣服,融入了站立整齐的队伍之中。侍卫们默契地一个转身,做出巡逻的样子,夹带着莺儿向养心殿的门楣靠近,待行至门前,莺儿无声地脱离了队伍,侍卫们却还留下两名身材高大的武士各自在门口一站,将她的身形挡得严严实实。
殿内,皇帝用奇异的目光盯着平康,缓缓捋须:“你,你是如何想到此策的?”
平康一笑,不语。心中却满是仇恨得雪的快意:“前面的海疆那些,都是流云讲给燕王哥哥听的,燕王哥哥为了夸她的好,衬我的不懂事,字字句句翻给我听,哼!想来流云这贱婢虽是狡计百出,再想不到有日她自己也将置身其中吧,哼哼……今日,看这些计谋,都是显了谁的才……”
想到此处,忽然愣了愣,忙抬头笑成了一朵花:“回皇上的话,这些都是燕王哥哥讲给平康听的呢!平康知道燕王哥哥不在,但不代表他不关心国家大事,故而冒昧前来替哥哥献策!”
此语一出,太子与烈王瞬间面色铁青,连柳丞相与太傅在内也是表情冷然。
平康暗暗留意众人面色,心中越发得意:“燕王哥哥,再不能不领我的情了吧!燕王妃那个位置,除我平康,还有谁坐得!”
旁边烈王和太子都仔细观看着平康的面色,渐渐都露出一些恍然的神情来。皇帝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闭目沉吟片刻,忽又张目向众人问询:“那么,众位爱卿,可还有其他良策?”
柳丞相与太傅对视了一眼,暗自苦笑。枉他们安排了许久,处处想着要在这次问策会上压烈王一头,却被一个小丫头三言两语抢去了风光,实在是想不到的事,而且众人再思索,竟是没有比这更简便快捷,坦白说,便是最低成本的方法。
平康见众人默默,心中大乐,想到流云就要从自己视线中彻底消失,她更是雀跃,忍不住暗自揣摩流云若是换上了藩王妃的装束,被逼着哭哭啼啼远嫁他乡,该是怎样一幅面孔。
“儿臣以为,此计不妥!”太子忽然开言,柔美若女子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一缕怒意。
“哦?”皇帝意外地挑了挑眉。柳丞相与太傅一起吃惊地凝视太子,太傅轻咳了一声,但已无法阻止太子冲口而出的话语:“那澜珊国王子沐梭沙甚是狡诈傲慢!口口声声不惜代价求娶流云,实令人怀疑是否有诈!他日前方提出要比武定输赢,将我天都国女子视为赌约的奖品,着实可恼!”
场中又是一静,柳丞相与太傅瞪着太子的后脑勺,几乎想上去敲上一敲。半晌,烈王轻笑:“小王倒不知,王兄竟是怜香惜玉之人!”
门外,阴影中的莺儿鼻翼微张,心中恨恨:“也不见他对其他女子有这份打抱不平的心!”
皇帝捋须,明黄色广袖轻展,淡笑:“那么以皇儿之见,该当如何处理呢?”
太子身姿挺得笔直,傲然道:“儿臣愿率我天都国十万好儿郎,与呼韩叶决战草原之上!”
莺儿在门外听着,心中一阵气苦:“你?就凭你那点微末功夫,要领军打仗,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柳丞相再也听不下去,咳嗽了一声,抖袖施礼:“吾皇万岁,微臣有一愚见,愿奉朝堂。”
皇帝微微点头:“甚好,准奏!”
柳丞相先扫了太子一眼,带着威严:“太子乃我天都国储君,不可轻谈涉嫌之举。”这才整理着思路,转头侃侃而谈道:“时近寒冬,粮草入库,我天都国若欲举兵,未尝不是好时机。诚如太子所言,草原部族或与我天都国有协定,在举兵一事上可助力一二,然,为爱护天都百姓不受战乱,摒弃刀兵方是上策!”
皇帝点头:“所以,你的意思便是附议平康了。”
柳丞相施礼:“正是!”
皇帝将目光扫视至其他人身上,见烈王始终表情淡淡地垂头不语,不由眉头微皱:“烈王吾儿,你有何良策?”
烈王抬头,拱手:“不瞒父皇,儿臣原本思索的几条计策,与平康郡主所献之计一比,竟是统统落了下风,故此,儿臣附议平康郡主!”
太子双目闪动,正想再说什么,一直在他身后默默不语的太傅忽然拊掌大笑:“哈哈哈!恭喜吾皇,贺喜吾皇!天都国有燕王这般好儿郎,真真有福矣!老朽佩服燕王的计谋,更为吾天都国国运昌隆欣喜万端!”
皇帝听他发声,颔首微笑:“太傅所言极是!”
太傅上前一步,颤巍巍地躬身一拜:“老臣尚有一不情之请!”
“但讲无妨。”皇帝的面颊线条已经柔和下来,平康看他神色,知道此事已定,心中狂喜。
太傅满面都是笑吟吟的,眼神却透出狡诈:“老朽年迈,都道人老万事休,合该告老还乡了,只是终是世间俗人,还有一件事终是放心不下,便是自己那嫡亲的乖孙女与太子爷的婚事……”
太子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响,顿时狂怒:“这老泼皮,半晌不发一言,一开口便攀附出这件事情来,活生生的要将太子爷我置于死地!真真的一个老奸巨猾!”
然而他却无论如何不能喝骂自己的老师,唯有用愤怒的目光在老头后脑勺上剜了一次又一次。
门外的莺儿,身子也是一震,嘴里发苦:“这老混账,该说正事的时候一句不提,一看事情有了解决之策,立刻惦记起给自家富贵找好垫脚石了!”
“哈哈哈哈!”皇帝难得地挥袖大笑:“你这老匹夫,甚是狡诈!方才献策之时,便做了个锯嘴葫芦,现下倒给你那孙女讨起前程来了!也罢,也罢!今日平康替朕的燕王献的一计着实精彩,朕便准了你这老匹夫的奏,三月内便安排给太子大婚吧!”
太子脸色一僵,身子站直不动,冷厉之色一分分从眼中露出。
然而,皇帝早已没心思留意他的动静,袖子一展,已下了第二道命令:“传诏下去,名澜珊国王子沐梭沙觐见!”
半日后,驿馆之中,捧着圣旨的小太监诧异地看着面带抱歉的穆伦和瓦纳:“什么?你们说,沐梭沙王子出门数日未归?”
第七十七节 同盟
更新时间2011…10…11 10:57:41 字数:2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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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暖阁之中,小炉上煨的水壶散出一缕水汽,飘渺的化入空气中。
皇后鼻尖上缀着一点汗,小心翼翼地取垫巾将水壶拿起,注入茶几上的茶壶,又拿起茶壶,均匀且缓慢地分成几次注入面前摆放的两只粉彩茶盅。
高龄贵妇戴满甲套的手指轻轻在茶几上敲击着,太后淡笑着看了看皇后:“福子,老奴看我这皇儿媳啊,面对老奴的时候总是不自在,连这二两重的一把茶壶拿起来也是战战兢兢,动作远不如她那儿媳柳贵妃来得顺畅平稳,我说得是也不是?”
福子轻笑的声音:“太后娘娘,这是您儿媳妇尊敬在心,发乎而外。”
皇后鼻尖上的汗滴越发成型,她不答话,只轻轻放下了茶壶,双手恭敬地端起茶盅举至齐眉:“儿臣恭请母后饮茶。”
太后漫声应了,接过茶盅品了一口,描得弯弯的细眉轻挑:“唔,茶味倒是尚可……”
慢悠悠地搁下了茶盅,似笑非笑:“哎呀,老奴看皇媳你那最得心应手的一个宫人,叫什么来着?莺儿是吧,这去了也许久了,怎的还不回来呢?”
皇后身子微不可查地轻摆了一下,垂着眼道:“儿臣在此伺候母后岂非更妥当?就不需莺儿了吧,便是儿臣伺候得有甚不妥之处,也是儿臣的一片心……”
太后接过福子递上的一片雪白丝帕抿了抿嘴,淡笑:“福子,你看老奴这媳妇,是不是很能装糊涂?”
福子态度恭敬:“正是,皇后娘娘大智若愚。”
皇后声音压得低低的:“儿媳妇不明白……”
“你不明白?那这宫里还有明白人吗?罢了,皇上今儿问策,便是你不安排人,老奴也是要安排的,但见你将人安插过去了,老奴就想偷个懒……这会子可明白了?”
太后的声音慢悠悠轻飘飘地散在空中,却让皇后鼻尖上的汗瞬间滴落。
福子轻咳:“皇后娘娘还藏什么拙呢?快些宣了莺儿来吧,太后娘娘也等今日问策的信儿呢!”
皇后低声应是,吩咐下去,一旁的小宫女飞也似地去了。
皇后只觉得,这暖阁中真是闷热至极。
虽然早起阴沉,但此时正午刚过,阳光大炽,照得整座皇城暖洋洋的。高高的红色宫墙之下,日头投下的影子很短,短到遮不住下首的行人。
养心殿问策已毕,太子沉着脸,大踏步走出殿堂,大声呼喝着找人牵来烈马,竟自在宫中拍马飞奔而去,一路上侍卫、宫人、太监们纷纷闪避。柳丞相与太傅二人彼此对视,都看到对方眼中的苦笑,暗自摇头。
在躲避太子奔马的侍卫队伍中,莺儿抬头久久注视着太子翻飞而去的衣襟,直至有人轻推了她一把,方惊觉地低下了头,才听清来人说道:“太后和皇后娘娘在一处呢,等你过去回话!”
莺儿吃了一惊,忙使个眼色,令侍卫队众人将自己裹挟到暗处,偷偷地将侍卫服复换了,一溜小跑向御花园暖阁奔去。
烈王保持着低调与沉稳,施礼告辞后带了两名随从,两名引路太监,一行不过寥寥五人缓步向宫外行去,一路所遇宫人纷纷驻足行礼。
烈王垂着眼帘,俊美如冠玉的脸上神色沉沉,不辨喜怒。忽听身后一阵小跑,一位小太监上气不接下气地奔到后首,一边下拜一边喘着气道:“烈王请留步,平康郡主想与您叙话,可否稍稍移驾一二?”
烈王长眉一轩,眼中闪过诧异,回头看去,果然一顶二人抬的软轿停在身后十丈左右,轿帘掀起,平康郡主正自笑吟吟地向自己摇着绢子。
烈王轻轻挑眉,甩衫平稳地走向平康郡主,及至近前,拱手为礼,双目炯炯如电直视郡主:“平康妹妹,愚兄有礼了,不知有何见教?”
平康郡主亮晶晶的眸子注视着烈王,甩了甩绢子:“平康与烈王兄有几句话说,你等速速回避!”
周遭伺候的宫人们知趣地避至十丈开外,在宫墙下背身侧立了。
平康郡主坐在轿子里,也并不出来,眼睛隐在阴影中上下打量烈王,毫无遮掩羞涩,一张圆脸上瞬息转换过数种表情:惊异、愤怒、伤心、阴冷、英气勃发还有隐隐的得意。
烈王原本唇边带着的一丝微笑渐渐凝滞,看着这样的平康,他有些不解与迟疑了:“妹妹到底要和小王说些什么?”
平康郡主盯着他,缓缓吐字:“你,不是我的烈王兄!”
烈王藏在袖子里的手蓦地一收,眼睛周围的肌肉也是一跳,迅即又恢复平静,笑道:“平康妹妹这是要消遣本王吗?”
平康郡主轻笑:“别怕,‘烈王’殿下!我虽知道你不是我的王兄,却也不会泄露你们的秘密!”
“秘密?本王哪有什么秘密?”烈王眯起了眼睛,注视着平康。
平康郡主轻轻地绕着自己的手绢,半垂眼皮,冷笑道:“平康若是有心害你,只需在这里嚷一句,让侍卫们拿了你便是,何必屏开众人呢?哼哼,世人都道我平康是个愚妇,岂不知愚人百虑,必有一得么!”
烈王袖中的手再次握拳,声音冷了下来:“你到底要说什么?”
平康笑眯眯地松开绢子,抬眼看着烈王:“至少目前,你我并无冲突,反而有上好的机会,可以联手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平康想与‘烈王兄’做笔交易!”
平康郡主直视烈王咄咄逼人的目光,眼中毫无惧色。烈王注视她半晌,哼了一声,浑身的气劲一泄:“你要什么?”
平康郡主甜笑,这次是真正的轻松:她知道烈王杀机已去。
“平康知道王兄要做的,必是螳螂捕蝉之时,最后得利的那只黄雀。而平康想要的,则是心上男子的正妻之位……只要烈王兄愿意,平康愿鼎力相助,以种种手段,将烈王兄送上那该拥有的高位,而烈王兄需做的,无非就是卖平康一个人情,届时,容平康与心上的男子一道平安脱身,从此做个逍遥的富贵闲人!”
烈王看着平康慢慢,慢慢地启唇发笑:“哈哈,哈哈哈!平康妹妹真是趣人!难道……”
他扫了扫周围,确定无人能听到二人的对谈,方继续冷笑道:“你反而不想助自己的夫君登主高位?”
平康郡主毫不犹豫地点头:“想!但平康知道,现在,我们需做的,是联合对抗太子!他,可是马上要与太傅家的乖乖孙女儿成婚了呢……且,自己的母妃又是现今皇后,舅舅乃是当朝宰相……”
平康又一次露出了甜笑:“面对这样一位不可撼动的太子皇兄,烈王兄难道不需要同盟?”
第七十八节 火腿
更新时间2011…10…11 20:40:28 字数:25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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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内,太后品着皇后再次递上来的香茶,半晌不语。皇后垂着头,半坐在在暖阁内的小几上,上身挺得笔直,姿势十分辛苦。
莺儿跪在皇后的身边,不敢抬头,只觉背后衣衫尽湿。
太后终于放下了茶盅,沉吟道:“这也奇了,平康素来是个鲁莽的,怎的今日长了这许多见识?若说是燕王教她的,令其为自己出头争面子,啧……燕王若真志在于此,又何必远走北地,而不是自己留下来面圣呢?老奴也不解了……福子,你可有什么高见么?”
福子弯腰:“太后娘娘说得是,此事甚是蹊跷,依卑职看来,此事莫不是平康自行举措?”
太后眉尖轻轻蹙起,甲套有节奏地在桌面敲击了一阵子,眉尖才缓缓松开了:“这有何难?呵呵,老奴真是糊涂了,今儿平康进宫,还是老奴宣的她呢!待她待会儿来了老奴跟前,再细细问过便知!”
想明白了,太后恢复了笑容,淡淡扫了皇后和莺儿二人一眼:“罢了,看你们两个,陪了老奴这好大一会子了,辛苦了吧?莫熬着了,散吧!”
皇后几不可闻地舒了一口气,缓缓施礼告别,莺儿也趴在地上,向太后叩首告别。就在二人准备起身的时候,太后忽然不轻不重加了一句:“皇媳啊,老奴看你这莺儿甚是聪慧能干,武能飞檐走壁,文也能控制侍卫,这皇城内外,怕是没有她去不得的地方吧?这般年轻,又这般能干,要不,舍了给老奴我如何呀?我可真缺个踏实能干的小宫女呢!福子啊,年纪大了……”
说着,打了个哈哈。
皇后和莺儿闻声,却是如同头顶打了个焦雷,皇后急急看了看莺儿,见她脸色惨白,忙笑着向太后道:“老祖宗什么样的好人没有,是寻儿媳妇开心呢吧?”
太后不语,见皇后和莺儿两人的脸色越来越白,方似笑非笑,拿手指轻轻点了点茶盅:“是呢,老奴是跟皇媳开玩笑……不过,也是给你们两位提个醒,两位啊,这皇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深宫呢,更是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情也出现过,一个女人,要懂得守好自己的本分,偷偷摸摸的事情做多了,小心撞到不干净的东西,那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而自作孽,却不可活了!”
皇后和莺儿二人连连点头赔笑,汗一层层渗出,快将脸上的粉冲成了沟渠。
盯着她二人去了,太后将眼睛转向福子:“这些女子,老奴的儿子、孙子,也是她们想操控就能操控的么?将老奴置身何地了?真真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每天都得敲打着才能安生点儿!唉,自作聪明的妃子何其多,这深宫六院,真是不消停的地方啊!”
福子轻笑:“只要太后在一日,您就始终是这深宫之主!”
太后冷哼:“别说好听的了,把那平康去给我叫来吧,这个小闺女,我看也是中邪了!”
北地李家,夜已降临,一场灯火辉煌的盛宴正在召开。
足足万平米宽大的大堂之内,摆开了整整上百桌酒席,汇聚了约七八百人,真个是笑语喧哗,人声鼎沸。北地雄城中曾在戏台前出现的众位老者、长辈、衣着光鲜的富翁、穿金戴银的暴发户、敞胸露怀的粗豪壮汉、斯文腼腆、风度翩翩的清秀公子各自为营,分成几个区域和板块,兴兴头头地喝酒吃食,十分热闹。
北地李家的黑衣健仆们,不止服装统一,连高矮胖瘦也十分齐整,有四十人负责走马灯似地送菜、清桌,有四十人负责照应客人,又有一溜四十人负责掌灯,看守着大堂四周的灯火不至于在这初冬之夜忽来的穿堂风前骤灭。
丝竹鼓乐声声,灯火通明。大堂上首,远道而来的戏班正自抖擞精神,献上一出浓墨重彩的打戏。为首的武生扮相标致,动作潇洒,引得酒席上的观众阵阵喝彩。
最临近戏台的位置,摆放着一排四张圆桌,隐隐分成两派,只顾默默饮酒吃菜,却正是北地李家之人与江南李家族人的阵营。一眼扫去,北地李家的女眷们无一人在场,但江南李家族人里,李丹仍着男装,故仍在席前。
李丹脸色铁青,看着桌上的食物一筷子也没动过。李族长等其他北地众人,也是脸色不愉,面对满桌食物难以下咽。
周遭猛然响起一片叫好声、胡哨声,却是戏台上锣鼓齐鸣,众戏子一通令人眼花缭乱的翻跟头表演。
李丹被喊声震得心烦意乱,猛地把面前的杯子一丢,低声抱怨道:“真真的吵死人了!人又多又乱,全没点规矩!天都黑了,也不提送我等回去的事,莫非我们这是被软禁了不成?!”李族长恢复了清风朗月的高人面目,见李丹着实气恼,便捋须低声言道:“乖孙女,稍安勿躁!去请雄城守将的族人该回来了,你我脱身不是难事!”
李丹双眉紧蹙,正要说话,忽听场内骤然一静,愕然抬头看去,却是大堂上首戏台位置缓缓绕出一群风姿绰约、裙裾摇摇的美貌少女,前头八人各提着一盏精致细巧的薄纱宫灯,后面八人则搀扶着、尾随着一位明艳佳人缓缓步入大堂,瞬间,大堂内的酒气、食物香味都是一淡,一股轻柔而绵长的脂粉甜香缓缓弥漫在空气中。
那佳人眼珠滴溜溜一转,破颜一笑,立刻引得场中男士们低低的吸气赞叹之声——正是流云。此时她已换过了较为家常的衣裙,但仍是面料鲜亮,云鬓高耸,珠环玉绕,衬得脂光粉妍,容华灼灼。
李丹看见,看见自己一身少年郎的黯淡青衫,不由银牙暗咬,心中越发动怒。
流云向四周缓缓一拜,笑道:“诸位父老乡亲,燕王妃有礼了!”
底下立刻响起一片没口子的回礼赞誉声:“燕王妃真是仁慈,还亲自出来陪客,小老儿惶恐!”“王妃如此亲民,是我天都之福也!”“王妃真是有神仙之姿!”
流云笑眯眯地自身边婢女手中接过一杯酒,举向空中,声音清越:“请诸位父老乡亲满饮此杯,以表上下君臣水**融之意!”
席下顿时响起一片拉椅子拿杯子起立的声音,众人纷纷举起酒杯回礼:“谢王妃娘娘恩典!”
江南李氏族人无可奈何地跟着举杯同祝,待坐得下来,气盛的李丹只气得连干数杯,面颊似火。
流云摇摆着华丽的裙裾,从上首几张桌子开始,缓缓挨桌敬酒,戏台上应景儿的响起平静优雅的音乐,堂中众人也纷纷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不时将敬慕的目光投向流云。
李丹只觉心中气闷,眼看流云走到跟前,忽然指着桌上的饭菜大声说道:“这北地的食物真是粗糙不堪,让人实是难以下咽!”
此言一出,场中先是一静,随后立刻有人嘿然反唇相讥:“真是胡说!我们北地的食材取自天然,哪有半点弱于江南美食的道理!”
李丹斜睨着流云,声音越发大了:“哼哼!我倒想问问,王妃你出身北地,可曾品尝过江南美食么?”
流云脚步一停,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她,表情间满是好笑:“各地美食,都有自己的特色,又有什么高下之分了?”
李丹冷笑:“哼!听王妃说话,便知您对江南美食不甚了了!李丹不才,愿为王妃介绍几样正经的江南名食!”
流云笑得越发真诚:“愿闻其详。”
李丹空腹饮酒,已有些酒意上涌,不顾李族长在一旁频频使眼色,只管高声嚷嚷:“这第一样,火腿,你听过么?!”
第七十九节 宝库
更新时间2011…10…12 11:01:09 字数:2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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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李丹语意狷狂,一时大堂内窃语纷纷。李族长的手习惯性地去捋须,却连着拽断了几根。
流云讶然地看着李丹,这般微微怔愕的表情在一旁的照明映衬下越发显得肤色白皙,娇美玲珑。李丹看着,心里的火越发一阵阵窜上来。流云转了转眼珠,终于忍住了笑:“火腿呀……这个么,愿闻其详!”
李丹得意洋洋:“我猜王妃也是不甚了了,火腿么,乃是贡品,因为其色泽嫣红似火,故得赐名火腿。制作工序甚是复杂,但其味鲜美,乃是无上佳品。一般都以猪后腿制作,用海盐腌制……哼,说了你也不懂!”
说着还掉过头向着李族长笑了一笑:“爷爷,你说孙女儿我说得对事不对?”李丹此时面红似火,却是有些酒后失态了。以李族长为首,她身边的人都是一脸沉重,全无半分欣喜。
流云眼波流转,见李族长一脸焦躁,不知如何下台,一笑之下缓缓开了口:“今日大家高兴,原也不拘什么,不过是一大帮亲戚朋友家的,一块儿吃顿饭便了,其实若是真说起各地的好吃食、有名的土产,那可多了去了。云兰虽是个没见识的,倒也从走南闯北的哥哥们嘴里、王爷嘴里听过些个有意思的。”
大堂之内北地李家的人众多,闻听之下立刻有人出声:“正要请教王妃,还请王妃赐言!”一时叫嚷声此起彼伏,十分热络,连戏台鼓点也悄悄雨点般敲击起来。
此时,一队黑衣健仆正恭敬施礼——燕王换上了一身轻软的夹棉蟒袍,轻快地走到了大堂入门处。大堂内传来的声音令他脚步一停,嘴边泛起微笑,手一伸,拦住随行的李玉堂,二人悄悄立住了决定安心听一次璧角,随从们也是立刻停住,悄寂无声。
大堂内此时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向那个众侍女环伺之下的明艳女子。
流云整理着自己的记忆,笑吟吟的掰着指头细细道:“谈起各地的吃食来么……我们先以方位而论吧。若论北方,这小鸡炖蘑菇乃是家常菜,却又是一样拔尖儿的好吃食,鸡肉本鲜美,外加蘑菇一起细细炖了,实乃人间美味。北地的山参乃人间至宝,无论入菜还是入膳,都是一样的珍奇。江南之地,盛产茶叶,也有以茶入膳的,风味当真是清丽绝伦。再者,江南之地盛产竹笋,有道面点名‘片儿川’,便是以当年的竹笋与鲜肉、咸菜一起烹饪而得,鲜不释口。”
流云眼珠转动,流光溢彩:“若论西面,做各类面食原是最拿手的,听闻有做成各种鲜花形状的面点,再衬以各类颜色,竟如活物一般,岂非巧夺天工?”
李丹酒意上涌,有些昏头昏脑的,言语也不大听得真切,只恍惚觉得周遭的声音都自平息了,却原来都在细心听流云说话。
燕王在堂外听着,看着流云侃侃而谈,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眼珠越来越亮。
“若论极北之地,便是呼韩叶了……都道呼韩叶算蛮荒之地,却有牛乳、羊乳及上好的牛羊肉等特产,做得的奶品那是入口即化,飘香十里的。听王爷说,他们那边的羊肉风味奇佳,竟是没有半点腥膻味的,当然,也可能因为他们是彻底剥皮方才享用有关。”
说到此处,流云扫到了桌上的食物:炭火铜锅,周围摆满了各色食材,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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