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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流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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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老哼了一声,溜溜达达出了暖阁,一路去了。

    他一走,太后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又回到那个不怒自威的皇宫贵妇。她沉吟地端详了一会儿甲套,瞅着福子道:

    “福子,你瞧,老奴是不是该摆驾冷宫去瞅瞅这位德妃了?”

    福子淡笑:

    “太后娘娘没忘了当初是怎么劝退她自隐冷宫的吧?”

    太后沉着脸,点点头:

    “……自然……她一个收魂师,却常伴天下第一人身边,若想动些什么手脚,那可真是防不胜防,老奴当初以她身怀的骨肉为要挟,令她自隐。也确是过了些,但……皇帝何等尊贵之人,岂容老奴不防!”

    福子仍是从容地淡笑:

    “所以太后一向不喜亲近燕王,也有这一层缘故在吧?”

    太后一时语塞,长长叹了口气。方道:

    “正是,若是燕王知晓老奴当年曾如此逼迫他母子二人……唉!罢了,福子,你且多提点烈王,希望他了解老奴一番苦心!”

    福子抬起了眼睛,深深地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奴才斗胆问一句。是太后个人脸面重要,抑或是我天都国运重要呢?”

    太后猛地一怔,脸色渐渐端肃起来,半晌,忽抬头向福子毅然决然道:

    “好福子,有你这句话。老奴自省了!天都有你,果然是福分哪!”

    ……………………………………………………………………………………………………………………

    烈王府中,钰锦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际。

    一个小黑点出现在空中,倏忽滑翔至钰锦的头顶,正是一只金眸猎鹰。钰锦轻抬左腕。猎鹰敛翅下冲,随着一阵风声悄然落下。

    猎鹰爪上,一缕染血的破布落入钰锦的掌心。

    钰锦颜色骤变,还未来得及将处理布条,急促的脚步声已在身后响起:

    “钰锦,是鹰儿回来了么?”

    烈王颀长的身躯出现在钰锦身后,只一眼,他已瞥见了那片破布,钰锦只觉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

    烈王默默地盯了那片破布片刻,无比冷静地道:

    “鹰儿从哪边飞来?”

    “自北边……王爷,你,你别去!”

    钰锦条件反射般一把拖住烈王的袖子。烈王深深地看着她,唇边泛起一个笑容,忽然俯在她的脸颊上轻触了一下:

    “别怕,我会很快回来的!一切都已备好……”

    钰锦双手一紧,圈住了烈王的腰身,几乎用了全力搂住:

    “锦儿不让你去!”

    烈王身子不动,连语调也仍是照样平稳:

    “锦儿听话,你不是答应过本王,无论有多少艰难险阻,也要陪本王一路走过的么?”

    钰锦猛然一口咬在烈王肩头:

    “不许去!我,我可有了你的孩儿啊……”

    烈王稍稍推开一点她的身子,语气微微缓和:

    “不怕,你瞧……”

    他左臂向后伸出,钰锦抬眼望去,只见又是一个一模一样的烈王静静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目光相遇之处,那“烈王”淡淡一笑,拱手为礼。

    钰锦脸色煞白,一步步向后退出,看着眼前的烈王,和另一位“烈王”,她讷讷不能成语:

    “……王,王爷,你说过,只有一个替身的,不是吗?”

    烈王的笑容仍是如此平和:

    “锦儿不高兴吗?即便本王离你再远,也仍有人陪着你,更不会有人怀疑本王的行踪,此乃一举数得的大好事啊!”

    钰锦冷冷地盯着烈王与“烈王”,心里却响起了一句话:

    “……他,他谁也不信……”

    那是平康,在死之前,于她心间掷下的一粒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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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节 对峙

    燕王沉沉的目光,穿过书房敞开的一扇窗口,望向遥不可知的天际。

    “如果能拿到那两件火器,争斗获胜,不过是须臾间的事……”

    他烦躁地在房中大踏步徘徊,视线落向了武器架上供着的一把长剑。燕王停步,握剑,缓缓抽出,嗡嗡轻响中,一泓秋水般的剑体,反射出一缕寒光,激得他微闭了一下眼睛。

    他伸两指轻轻拂过剑体,长长地吁出胸中浊气:

    “呼……剑是好剑,但如果对上那两件可怕的火器?”

    燕王的长眉颤动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能将那两件火器赶出自己的脑海。那两件东西不断地激荡着他的心情,这导致即便已经一夜未眠,他仍不想休息,反手拉开房门,他向花园踏去。

    已经午间,冬日的阳光难得地透露一缕暖意。

    草木落尽的花园内,燕王长剑在握,剑气激荡,在地面卷起阵阵气旋。

    凝滞片刻,他陡然振臂起舞,剑光纵横,剑尖发出一阵阵嗤嗤声,气劲激荡,端的凌厉已极!燕王舞剑的身周,一片片细碎的石屑不断向四周激射而去!然而,燕王心中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呐喊:

    “不够,这样远远不够!这根本无法对抗那些异族人的火器!”

    他越舞越急,气息渐渐不稳,因充血而通红的双眼,竟是闪现出阵阵戾气。

    一领蓝色长裙缓缓行近,伫立在他身前三丈开外,静静停住了。

    空气间,淡淡的月桂香气飘逸而散。

    燕王剑尖一颤,缓缓收剑,垂眸,不抬头:

    “你来了?”

    流云的声音一如既往轻快而平静:

    “拜见王爷,闻听王爷想要奴婢的命,特来送死!”

    燕王眼中骤然聚起一团怒火。向流云逼视过去:

    “此话当真?!”

    流云的笑容如此灿烂,即便是燕王震怒之中,目光也是忍不住一凝。

    “王爷向来最讲君臣的本分,奴婢自知身份。不敢不从。”

    燕王手中长剑倏地前伸,一下架在了流云的脖子上,恨声道:

    “你这小蹄子,到底要本王怎样?!难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雪亮的长剑在肩,流云脸颊的肌肤被剑气所激,浮现了一层小小的疙瘩。然而她的表情仍然平静,只是笑吟吟地凝视着燕王。

    燕王的气势竟是不知不觉为之一顿,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她,目光中是纠结,苦恼。抑或是自己也讲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

    平康的话,犹如一圈圈涟漪不断在钰锦心中扩散。

    慢慢的,钰锦的眸子彻底冰冷,她凝视着两位烈王,火红的长袍霍然掠起。拂袖而去。

    烈王注视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眼眸微微一闭,回眸向自己的替身微不可闻地说了句什么,替身唯唯,拱手退下。

    烈王如剑的长眉下,目光深不可测。

    金眸猎鹰蓦地振翅而起,一飞冲天。

    …………………………………………………………………………………………………………………………………

    猎鹰的羽翼之下。千里疆域须臾而逝。

    北地,再往极北……

    辽阔黑褐色平原之上,一杆“李”字大旗迎风招展,猎猎有声。

    旗下,一队数千众骑兵正快速奔雷般疾驰,马如游龙。人似凶兽!

    前方地平线上,刀枪如林!

    为首的骏马上,李玉堂黑盔黑甲,目光如电。

    快一点,我要再快一点!

    他猛然发出一声嘶吼。两腿一夹一蹬,马匹骤然加速,直如一道流星直直撞入敌阵!

    …………………………………………………………………………………………………………

    花园内,燕王与流云冷冷对视。

    良久,流云将剑身缓缓往外推了一分,淡淡道:

    “斗胆问一句王爷,不知王爷平素最怕的是什么?其实流云——奴婢我最怕死。”

    燕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点点头:

    “本王信!有了危险,你哪次不是费尽心机地化解?嗯,现在连武功也练上了!”

    流云哈哈一笑:

    “奴婢没有什么武功,不过……”

    她吞下了半句话:不过我的前世是一名极限运动爱好者,酷爱登山、攀岩、越野马拉松、游泳、潜水、滑雪、跑酷、滑板、马术……等等等等。她的眼眸轻盈转动着,嘴唇不知不觉翘了起来:我的世界,实在比你的世界好多了!

    不错,自沐梭沙与她相认以后,虽然仍是记不起前世两人相遇的种种,但关于自己在前世的身份,流云却已经慢慢回忆起来了。她的“武功”在燕王等人看来是突如其来,她却知道,一切技术技巧都潜藏在自己的记忆当中。

    燕王看着流云,心底一阵阵的不可思议:这个蹄子,怎的越来越容光焕发了?!望着她发亮的眼睛,他心中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层,猛力一推,将流云挤在了一棵树叶落尽的大树树干上,冷冷道:

    “你这双贼忒兮兮的眼睛,让本王看来就忍不住的来气!信不信本王剜了它?!”

    流云看着他,忽然忍不住大笑,她笑得如此开心,直至弯下腰去,逼得燕王不得不将剑从她肩上撤下:

    “哈哈哈……王爷你太有趣了!这般凶神恶煞的脸,可不适合您呐!”

    燕王盯着她杨柳般充满弹性的腰肢,目光中陡然掠过一丝火花。但他不进反退,持剑再次对准了她的咽喉,沉声道:

    “你休再花言巧语,本王有话问你,仪容端肃些!”

    流云笑着抹去眼角的泪花,敛裙拜了拜:

    “如此,王爷有话请讲!”

    燕王如画的眉目间。全是凛冽:

    “你与那沐梭沙,究竟有何关系?!他为何如此执着于你?”

    流云缓缓收了笑:

    “王爷终于怀疑了么?之前流云说过,他与我丢失的心魂有关!”

    燕王冷冷摇头:

    “不!本王不信!他一个异族人,其心必异!你……莫非是他澜珊国的探子。安插在我天都国内,专为乱我天都而来?!”

    流云瞪着燕王,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卡巴一声掉下来。什么跟什么啊?果然这帮王公贵族,脑子里就只有这些东西吗?!

    但燕王毕竟不是蠢人,刚一出口,他自己已经觉得不妥,皱着眉摇了摇头:

    “不,不对……你明明没有离开过天都……而且,几乎是陪着柳贵妃一起长大的!”

    流云冷笑:

    “正是呢,您可算记性不错!”

    燕王唇边也是泛起冷笑:

    “你且莫得意!本王随时能要你的命。不如想想,怎么说服本王放过你吧!”

    如电的目光中,燕王隐忍着内心将流云揽入怀中的冲动。流云淡淡地抬眼:

    “这恐怕不是流云说了算吧?不如王爷直接告诉我,要怎样才肯放过流云。王爷既然说出了要杀流云的话,必然是认定流云有罪了。虽然流云还不晓得自己罪责何在,但按王爷的君臣逻辑,流云还是先应承下自己有罪的好!”

    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很好,连奴婢也不自称了!燕王忍住一阵阵燃烧的怒气,压着声音道:

    “我要你将沐梭沙的两支火器偷出来给我,我便放了你自行离开!”

    “什么?!”

    流云猛然冷了脸。定定地看住燕王。

    “你确定你想要那武器?!”

    燕王眼睛一眯,冷笑道:

    “怎么?不肯?你且莫担心,沐梭沙就算没有那两件火器,也有自保之力的!他带的那些澜珊国武士,哪个不是威武雄壮?再说,本王向来言出必行!”

    他压抑着怒气。盯了流云一眼:

    “若你果真想与他一起离开,你不用担心他的安全!”

    流云的眼眸却缓缓地缩了起来,像一只准备进攻前的猫,浑身都冒出寒气:

    “你若登基,必是昏君!”

    ……………………………………………………………………………………………………………………………

    沐梭沙瞧着那个周姓汉子。湛蓝的眼睛一片狡黠:

    “说说吧,如果得到了那两件火器,你和你主子想干嘛?”

    周姓汉子高大的身躯居高临下,疤脸上掠过一阵戾气:

    “这等事,与你异族人无话可谈!你只需答我老周,愿是不愿将火器送上!”

    沐梭沙懒懒地将两条长腿一收,竟是一副惫懒样的蹲在了椅子上,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笑话……你一个粗坯武人,倒来和我比身份,讲高低尊卑不成?你凭什么命令我?”

    穆伦上前一步,他身材也是极其高壮,比周姓汉子矮了半头,但肌肉虬结,却反比对方还更魁梧:

    “正是,你想过招吗?穆伦来陪你玩玩!”

    周姓汉子退后一步,两人立刻剑拔弩张。瓦纳也自上前一步,候在穆伦身后,冷笑着盯着周姓汉子,随时准备接应穆伦。

    就在一触即发的当口,沐梭沙懒洋洋的语调又飘了过来:

    “急什么!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沐梭沙腿一盘,坐在了椅子上,湛蓝的眼眸中全没半点气恼,反倒是兴致盎然地盯着周姓汉子:

    “说说吧,你当初去海上干嘛了?”

    周姓汉子眼中掠过一缕怒意,他倒没想到,这沐梭沙一个问题就戳到了自己最不愿意提的一段经历。

    沐梭沙眯着蓝眼,笑眯眯地摸着下巴:

    “离开自己土生土长的天都国,游历海外,聚啸海上流贼……啧啧,标准的海盗行径呀,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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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二节 逃狱

    流云一字一顿道:

    “你若登基,必是昏君!”

    燕王手掌猛地一抖,几乎要一剑刺过去。他咬牙凝视着流云,眼中爆发出一团杀气:

    “丁流云!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讲?!你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流云后撤一步,冷笑道:

    “是呢!杀杀杀,不顺眼的统统杀掉,你们这些王公贵族,何时把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燕王越听越怒,手中剑再次指住流云:

    “你这贱婢,只管胡说什么?!这可是为天下计,为我天都国运计!”

    “少跟我扯什么天下,什么苍生!”

    流云冷冷截断他的话语。

    “在王爷心中,怕是早将天下与苍生视为自家禁脔,黎民百姓的性命,更是任意予取予夺!王爷,你敢说你不是这么想的么?!你要那火器做什么?无非为了在王位争夺中能占据优势吧?再有,若您真得了王位又当如何?会否指仗火器之力,外扩疆域,再起争霸之战呢?”

    燕王的视线成冰:

    “丁流云!本王没有将你当场斩杀已是格外开恩,此等国家大事,也是你这小小宫奴能胡乱议论的吗?!”

    “正是呢!流云不过一介小小宫奴,自是不懂得王爷的雄才伟略,但流云却听闻一句话,蝼蚁尚且贪生!那两件火器,若是流云不知来历便也罢了,所谓的眼不见为净,但可巧流云知道,那是种种杀孽的起源,王爷你怎可追寻这般凶器?!不怕将来满手鲜血吗?!”

    “妇人,实蠢笨妇人也!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皆然,何况王者之路!”

    燕王气得脸色铁青,手中剑不断颤抖。

    “流云是妇人没错。但请燕王爷扪心自问……”

    “住口!”

    燕王猛然高声断喝:

    “我不必听你的教训!蠢妇!来人呐!”

    几名侍卫应声出现,拱手施礼。

    “将这个女人给我绑了,丢进地牢里去!”

    燕王指住流云,狠狠地吩咐。犹豫了一刹。他补上一句:

    “……关十个时辰,她若有悔改之意,便放她出来!”

    流云瞪着燕王,冷笑:

    “王爷,流云死不足惜,但那火器,还请王爷收回成命,忘了它们吧!那是地狱魔王的杰作,会给天都带来灭顶之灾啊!”

    “拉下去!”

    燕王狂躁地大叫一声,猛地一剑劈砍在大树上!

    大树树身簌簌抖颤。燕王昂首向枝叶落尽的树杈望去,一时间,忽然仿佛看到当日初遇,正当初秋时节,自己薄醉。隐于树上,而树下飘然而来的一袭长裙。

    然后,是那新嫁之日。

    那时她一身红色嫁衣,自己撩起盖头时露出的一张巧笑倩兮的脸,镶嵌着一双波光熠熠的眼睛。三分羞涩,三分紧张,三分温婉。却有十分的美丽。

    曾几何时,她是这样温柔可人的一个小小宫女,似乎只要动动手指,她便会如水化去。而方才那是什么?为什么一个女人,会有这样决绝冷淡的一双眼睛?!

    如果,燕王恨恨地想……如果没有沐梭沙。她会不会仍然那样偷偷地斜眼看着自己,带着些许狡黠,些许敬仰,没有违逆与憎恨?

    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

    ……………………………………………………………………………………………………………………………………………

    周姓汉子眯起眼睛瞧着沐梭沙:

    “就算老周我是海盗,又待怎的?”

    “不怎么。不过,你既是当过海盗的人,自然该有一份野心……”

    沐梭沙身子倾前一点,湛蓝的眼睛满是狡黠:

    “你倒真心想给燕王当手下?”

    周姓汉子手指不期然地一颤,掩饰地笑了一下:

    “我乃天都臣民,为皇族效力,乃我老周的职责所在,亦我荣幸也!”

    沐梭沙眯着眼微微摇头,嘴里啧啧有声,显得十分遗憾:

    “那便可惜了,其实沐梭沙另有一场富贵,却是不能送给周大哥了!”

    听到“富贵”二字,老周粗大的喉结不期然上下滑动了一下:

    “此话怎讲?”

    沐梭沙凝视着老周:

    “我前世听过一句话,想当海盗的人,都是骨子里向往自由的人!周大哥既然曾出过海,自然知晓那海上的种种风光……”

    此后一出,那老周眼睛里不期然掠过一丝悠然神往之意。一瞬间,碧波荡漾的大海,万里无云的晴空,肆意张扬挥洒的酒水与汗水、血水,夹杂着海水的咸腥气息扑面而来。

    沐梭沙端详着他神色的变化,轻笑道:

    “我是澜珊国第一王位继承人,若我封周大哥做我们一座岛的岛主,却是再容易不过了!”

    老周恍惚的神情陡然一收,忽然冷笑道:

    “咄!你这黄口小儿!我老周虽是粗人,却还懂得忠义二字!我既为燕王属下,自当效力燕王!你休在此花言巧语,乱我心智!”

    说毕手肘一抖,一件乌亮的兵器滑入掌中,却是一柄厚背砍刀。老周提刀在手,精神一振,杀气四溢:

    “你一个异族王子,来我天都究竟所为何事?!还是速速交代的好!”

    穆伦和瓦纳二人立刻往前一挡,虎视眈眈地逼视住老周,但此时老周满脸狠厉,竟是夷然不惧。

    沐梭沙眼中掠过一丝欣赏,直身站起,向老周深深一拜:

    “周大哥,沐梭沙敬佩你这份人品!在此,便将话挑明了吧!沐梭沙此来,一为流云,二,为一天都故人所托!”

    ……………………………………………………………………………………………………………………………………

    咣当一声,身着粗服、面容粗粝的两名中年女看守将流云推入地牢,铁门重重的关上。

    流云的外罩斗篷被除去,身上仅剩那套蓝色宫装。她凝视着门外,侧耳倾听看守一前一后离开,唇边泛起冷笑,不期然地想起当初在草原时太子拔剑刺向骏马的一幕。

    “生命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实现野心的工具罢了!这些王公贵族,果然是一样的!我要离开这里!”

    然后去哪儿呢?流云静静环顾周围,默默地想。一双湛蓝的眼睛不知不觉浮上心头,她不由微笑了一下。但是,他也是一位王子,他,可信吗?流云凝住笑容,甩了甩头,决定先自行脱困再说其他。

    这地牢阴冷幽暗,只有一扇离地面足足一丈多高的小窗,勉强透出些外界的光线。

    地牢外一条短短的甬道,通向外间,厚木板钉成的大门,有一扇用来观测情况的小窗,此时隐约传来两名女看守的话音,似是正在饮酒休憩,不时还传来阵阵大笑声。

    “……这死婢子,之前大约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吧!”

    “现下她可知道天威难测了!哈哈哈!”

    流云闻言冷笑了一下,她才没空理会这些人的想法。她侧目,望见地牢内的地面有一块洼地,里面一滩积水散发着恶浊的气息。

    流云毫不犹豫,哧啦一声,将身下的长裙裂成两片,又搓成两道长条,其中一条用来捆起自己的长袖,另外一条直接丢入水中打湿。

    她极为灵活地将湿布条转过了两道铁栏中间,再回环到自己手中,将布条打结,开始用力拧紧此时强度大增的布条。随着滴滴答答的水滴落下,水分的不断拧干,布条不断收紧,再收紧!

    在此期间,她不断听着外间的动静,片刻后,闻听其中一名看守妇离开了看守房去厨房添酒去了。

    流云大喜,手中加力一扭,咯吱一声微响,铁栏弯曲,一道宽宽的缝隙露出!

    流云飞快地将身上多余的物事全部摘下,丢在地面上。她本来就是个偏瘦的姑娘,在北地一段时间,由于她终日锻炼身体,此时身子更是强韧纤细如柳条。

    她略吸了口气,身子一侧,便从变宽了的铁栏中间挤了出去。

    站在地牢门口,她镇定地抬手敲了敲门板,门外的看守探问:

    “哎?怎么里头会有人敲门呢?”

    看守妇从窗户看不见躲在门侧的流云,吱呀一声将门推开,乍一探头,流云一拳飞起,对方直接倒地。

    流云更不停留,飞快地扒下对方的衣服套上身,又将那看守妇身上的钥匙取下,开了自己方才逃出的牢房,胡乱将换下的宫装往看守妇身上一盖。

    流云满意地环顾四周,拍拍手,得意一笑,飘然消失在出口处。

    片刻后,另一名看守妇归来,四顾无人,草草从窗口打量了一样牢里,那地牢光线幽暗,只恍惚看见那蓝色人影尚在,便自放下心来,顾自饮酒:

    “那老夯妇,这会子天色也快暗了,却是上哪里逛去了?”

    …………………………………………………………………………………………………………………………………

    当啷一声,李云兰手里的茶盅落地。她惊恐地看着前来通风报信的香奴,嘴唇抖得不成样子。

    “你,你说什么?!流云被王爷丢到地牢去了?!这,这可怎么是好?!我,我答应了德妃娘娘,明日带她进宫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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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三节 搜捕

    香奴揪住李云兰的袖子,满面焦急:

    “王妃娘娘,您到底是正妃,王爷会听你的!你且劝一句,让王爷放了流云姑娘吧!那,那地牢哪是好呆的,现在这般天寒地冻……冻出个好歹来可怎么着啊?!”

    李云兰只觉脑袋里是一锅粥,奶妈见状把香奴一推,埋怨道:

    “得了,别只管在那里晃,王妃的身子骨都该给你晃散了!”

    香奴松了手,泪眼汪汪地瞅着李云兰。李云兰原本就是个心软的人,此时哪禁得这样一眼,咬牙吩咐绣月:

    “罢了!你们替我备过外袍,我去见王爷!”

    绣月刚应了一声要去拿东西,却不防奶妈脸一沉,猛地一脚跨到门口,盯着李云兰沉声道:

    “大小姐,你今儿要是敢出这道门,奶妈就不活了!”

    说着,手里竟然捏了把亮闪闪的小剪刀,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李云兰惊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尖叫了一声:

    “快拦住奶妈!来人呐!”

    绣月和香奴也是唬得面青唇白,扑上去抢下奶妈的剪刀,屋子里一时人仰马翻,又哭又叫,几个女人闹成一团。

    绣月和香奴好容易抢下了剪刀,刚松口气,就听奶妈泼天响的一声吼,瞬间哭得涕泪迸发:

    “大小姐你真是糊涂啊!那丁流云给你吃什么迷药了,您就这么向着她?!送了一车的礼给德妃娘娘不说,这王爷正在气头上呢,你倒要上门去送死,还嫌王爷不够冷落你啊?!大小姐啊,就算那丁流云是你救命恩人,这报恩也没这么没完没了的吧?!您这样下去,自己儿且不说,咱北地李家早晚断送在你手里,你怎么能光想着丁流云。不想想其他人呢……”

    绣月、香奴、李云兰三个年轻姑娘面面相觑。尤其是香奴,作为始作俑者,此时真是尴尬不堪。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怔了好一阵。见奶妈偌大年纪,头发蓬乱,涕泪纵横的,不由也期期艾艾起来,眼睛斜溜着李云兰道:

    “那……要不,王妃娘娘,奴婢就先回去……”

    “不必了!你哪儿也不能去!”

    一个冷冷的男子嗓音响起,一道颀长的人影迈入门扉,脸色苍白中带着阴寒——李振宇。

    奶妈一见他,立刻精神一振地蹦了起来。快速拿绢子抹去了鼻涕眼泪,表功道:

    “少爷,您料得竟是一点儿不差,果然流云那贱婢找人搬救兵来了!”

    李云兰恍然,看着奶妈气得身子打颤:

    “奶妈。你,你竟和二哥串通……”

    “串通?!串通什么?!奶妈和我是为了你好,更是为了我们北地李家好!”

    李振宇的声音不高,却足以震慑全场,眼中更是寒光闪闪:

    “云兰,莫忘了你的王妃身份!更别忘了,北地李家兴衰。全维系于你一身!丁流云那个贱婢,便是王爷不惩戒于她,我也会亲自动手!”

    李云兰定定地看着李振宇,嘴唇颤抖:

    “二哥……我,我觉得,我竟是第一次认识你……”

    李振宇冷笑。刚要说什么,忽然,他目光一凝,看着屋顶屏住了呼吸——就听一声微弱的猫叫声传来。

    李振宇松了口气,冷笑道:

    “是丁流云养的那只白猫吧?哼。早晚我送它跟她主子团聚!”

    一旁,香奴的眼睛瞧向传来猫叫的方向,盯了好一阵子。

    李振宇视线往场中一扫,手一招,身后蓦然涌入四名五大三粗的家仆,将屋子中的女人们团团围住:

    “我现在就去亲自解决丁流云,在我回来之前,这屋里的人,不许走脱一个!否则,你们拿自己的性命来抵!”

    说毕,李振宇带着寒风,推门而出,背后,是李云兰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喊:“二哥!”

    但,他脚步如此坚定,一往无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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