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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流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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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决定接受莺儿的建议。可我没想到,费尽心机把你从王府弄出来,好不容易候着你醒了……我开心得要死,话都快不会说了,你见我,却是一脸茫然,后来,还给我下药逃走……”
外面北风更紧了,他稍稍挪动身体,将皮裘严密地裹住两人,不让暖气外泄。
“我这才知道,你虽然和我一样到了这个世界,可是你却失忆了!”
感受着沐梭沙的体温,听着他的话语,流云终于有一点点意动:这个男人,果然是和自己有着极深牵绊的吧,否认,在这样苦寒的日子,他也贵为一国王子,何必这样千里跋涉,随着自己呢?
她身体放松下来。轻轻地伸出一只手挽住了他的手掌,轻声道:
“你说,你叫罗飞?那么……你多说些我们前世的事情,好吗?”
沐梭沙感受到她的动作。手轻轻一颤,流云抬头向他看去,见他湛蓝的眸子里忽然漫上一层水汽。
“好,当然好。”
他低哑地应着,轻笑道:
“你终于肯听我说了。”
他轻轻地握住流云的手,细细地抚摸了一会子,忽然道:
“你的手,比前世细滑好多呢!”
流云怔了怔:
“我前世的手怎么啦?”
沐梭沙侧过脸,脸部轮廓深邃完美,唇角弯弯的。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眼睛闪着快乐的光芒:
“你前世的手啊,因为太喜欢攀岩,从指尖到掌心,都长满了茧子!这在咱们那个时代。一个女孩有这样的一双手,真是格外另类的。”
流云被他提醒,悠然想起了梦中的那些情景:
“这一说,我的确梦到过自己在攀岩……”
“就没梦到我?我们,是在攀岩训练中心认识的呢。”
沐梭沙口气轻快,眼里却闪着渴望。
流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
“要恢复记忆哪有这么容易?!我没你运气那么好!”
沐梭沙又吃吃笑了。洁白的牙齿发着光:
“你的性子,从来就是这样,怎么嘴上也要说赢为止……”
流云眼睛滴溜溜转着:
“哼,我可有言在先,凭你说出花来,我也不会跟你走的!我要先找到我的记忆!为什么我听到罗飞这个名字会这么难过……也许我们前世是仇人!”
沐梭沙深深看着她:
“如果我们是仇人。我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机地去找你呢?”
流云拒绝自己心头忽然涌上的感动,撇嘴道: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是为什么?”
沐梭沙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惆怅,喜悦,犹豫。伤感……百味杂陈。讷讷半晌,他忽然低低说道:
“我已经失去了你一次,我不能再失去你!”
流云却是一惊,本能地要打寒战:这句话委实说得越深情,但,这越发让她觉得沐梭沙的言辞后面有严重问题。已经失去了一次?为什么会失去?怎么会?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她略微偏开脑袋,眯着眼睛端详沐梭沙:
“什么叫已经失去了一次?”
沐梭沙的眼里有惭愧:
“我……都是我不好……”
流云轻笑,她小心选择着词语:
“所以,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可能是因为那段记忆太痛苦,我根本就不愿意想起来吧?”
“我知道……”
沐梭沙忽然皱起眉头,嘘了一声:
“好像外头有人来!”
流云侧耳一听,果然马棚外响起嘈杂的人声,还有灯笼晃动着,周遭骤然明亮起来:
“你们若是找不到她,统统都上冰天雪地里给本王跪着去!”
“是,王爷息怒!”
“快往那边找找!统共这么点地方,哪能找不到一个大活人呢?!”
“要不去马棚看看?”
“好!”
脚步声、人声顿时一窝蜂地朝这边涌来。
沐梭沙轻轻叹了口气,转眼看着流云道:
“还好,你那位燕王爷派人找你来了……”
流云看他眼神复杂,怕他不放自己走,打趣道:
“怎么,不高兴了?”
沐梭沙绝然地摇摇头:
“他若真连你丢了都发现不了,那无论你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继续留在此地,因为,他不配!”
流云看着沐梭沙明亮的眼神,心中陡然一酸。
如果说之前沐梭沙都可以是做戏,那么此刻,他眼底的绝对是真情。
这个男子,真心地疼惜着自己……
流云的心,慢慢地被一种似曾相识的柔情包裹、浸润了。
沐梭沙拉着流云站起,静静地看着她,忽然轻轻地在她额头一吻,道:
“你不用担心,去吧!我会安排好自己!”
流云觉得身子一晃,已经被推出了那件厚厚的裘皮外,顿时寒冷袭骨。一瞬间,她的反应竟是往后伸手一捞,想再躲进那个温暖的怀抱。
然而背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人?
收拾起瞬间的失落感。流云转身,看着马棚外迫近的盏盏灯火,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确认无失,便大大方方地走出了马棚:
“大家是在找我么?”
灯笼照亮、仆役环绕之下,燕王深邃的眼睛直直地向她投射过来,原本绷紧的一张俊脸瞬间一松。
流云对上他的视线,坦然一笑,福了一福:
“奴婢无状,给王爷添乱了!奴婢只是喜爱猫猫狗狗和马匹之类的活物儿。所以特去马棚看看咱们的马儿料够不够……”
众仆役们纷纷屏息站立着,不时有人偷偷拿眼睛瞄一下燕王的脸色,就怕忽然雷霆震怒,真的惩罚起他们来。
燕王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甩袖离去:
“以后不可如此。马棚自有马夫值守,不是你的事!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早点歇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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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身燥热,淑妃回到了自己宫中。
见过莉娜奔放诱人之极的舞蹈后,一种异样的情绪冲击着她的身心。她忽然抓起了莉娜送给自己的香,紧盯了一会儿,脸上泛起一阵潮红。目光沉沉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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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里闹腾了流云失踪复归这一出,白天又行路赶紧的,人困马乏,不一会儿便都歇下了。
流云被安顿到李云兰下榻小院的耳房里,与奶妈同榻。
“姑娘,您……该不是听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才巴巴地跑去马棚自己个儿呆着吧?”
奶妈神色闪烁地看着流云。流云瞧瞧奶妈瑟缩的神气,低笑了一声:
“罢了,奶妈,王妃娘娘是您奶大的孩子,您为她着想是应当的!”
奶妈瞬间明白流云果然是听到了自己和其他人的议论。一时侧了侧脸,期期艾艾道:
“王爷听说你不见了,将我们上上下下全训了个遍,流云啊,以后你莫再随意行事了……”
流云诧异地挑挑眉毛:
“奶妈,您这是在怪我?”
“我……”
“不,奶妈不是那个意思。”
门吱呀一响,绣月抱着流云的小猫小爱跨了进来。流云高兴地蹦下地,接过了小爱:
“哎呀,小爱,小乖!”
小爱湛蓝色的眼睛眯着,快乐地打着呼噜,在流云胳膊上蹭着。
绣月回手将门掩上,定定地看着流云玩猫,过了好一阵子,忽然上前推了流云一把:
“你个死婢子!玩的好招数啊?!叫你取个炭盆,你就自己跑马棚呆着去了!王爷从来没训过我,今儿竟然打了我!”
流云被推了个趔趄,抬头一看,果然绣月脸上红红的肿起半边,她吃惊地赶紧放下了小猫,伸手想去触碰她的伤口:
“这是怎么话说的呢?”
啪的一声,绣月打飞了流云的手,冷笑道:
“你且不必得意,看王爷能护你到几时?!”
流云心里打个突,回头再看奶妈,也是一脸阴郁。她心下有些明白了:自己今天溜去马棚这一忽发奇想,估计是把燕王府阖府上下的佣人们都给得罪了一圈。
流云的脸也慢慢沉了下来,她虽无意长久在燕王府立身,但若周遭都是敌视的眼光,那日子无论如何也平顺不了。
绣月心里正恼,用帕子捂着脸,瞪着流云:
“平日的伶牙俐齿呢,都哪儿去了?我且告诉你,不要以为前些日子你为李家出过力,我们就……”
流云忽然截断她的话:
“你们还知道我是李家和燕王府的功臣呀?”
绣月愕然,指着流云:
“你?!你还敢狡辩顶嘴?!”
流云放下了小爱,眯着眼睛看看绣月,又看看奶妈: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当侍女便低人一等。你们做那些眉高眼低的,说我进王府的时候连嫁妆也没装满一马车,只有皇上的一句话当陪嫁,这些话,你们敢到王爷面前说吗?”
奶妈一下紫涨了面皮,忙下了地站着,一边扯绣月:
“流云姑娘,快别说这些没规矩的了……”
“呵!这会子跟我讲起什么规矩来了?!”
流云瞪着两人,她自来是嬉笑怒骂的性格:
“好便好,不好便散!再不济,我的旧主人还是当朝贵妃呢,大不了我再回去给她做侍女,又能怎样了?!”
第一百零一节 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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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月和奶妈一下噎住。
流云冷笑连连:
“你们倒要给我做规矩?!论出身?!没错,流云的嫁妆是皇上的一句话,哼哼……可皇上说的话叫什么?叫金口玉言,叫圣旨!你们莫非是要违抗皇上的话咯?!”
这下,绣月的汗刷的下来,她不像奶妈始终呆在北地,天高皇帝远的不知晓这些话的轻重,回头一看奶妈发呆发愣的样子,知道这果然是真的,忙急推了她一把:
“奶妈,你,你们果然说过这些话?!”
奶妈愣愣地点点头,绣月急得跌足:
“哎哟喂!奶妈!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你们也可以浑说的吗?!”
流云见状一扬脸,哼了一声:
“我是好意,不想大肆张扬,可笑!你们倒要翻过来给我做规矩,既是如此,今儿大家也都别睡了,趁早把话都掰扯清楚!若是王爷果然认为我不对,那就趁早打发了我回宫去得了!”
绣月白了脸,咬着嘴唇向流云福了一福:
“流云,我刚才糊涂了,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流云不理她,只侧脸盯住了奶妈,话说得又快又急:
“奶妈,前两日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我敬你是个年老体恤人的,将心里话都给您讲了,我是个失了心魂的,总得要把心魂收回来才能妥当,我是否能在此处呆长久了。尚未可知,可你们今日这一处处的是要做什么?!真想撵了我出去吗?!哼,你们若真成事了,不是我说。你们一心护着的主子又能落什么好?!”
连那白猫小爱似乎也听懂了她们在争执,忽然大声地喵呜起来。
绣月急得推着奶妈,一起向流云弯腰万福:
“好了,我们都说是我们错了,流云姑娘你就别跟我们这些当仆人的过不去了吧!”
流云见她们服了软,慢慢叹了口气:
“论理呢,我年轻,不该急着吼着说这些话,倒像是我当起主子来了,可凡事掰不过一个理去。是也不是?说起来,流云迄今为止最放不下的唯有宫里头的柳贵妃,她是我的小姐娘娘,自打流云刚来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一个人……再有,就是这只小白猫小爱了。”
流云垂首。摸摸蹭到脚边的小爱,口气慢慢平静:
“我不像姐姐、奶妈你们,自己的亲人都在王府或是李家大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流云本是无牵无挂的一个人,你们真把我赶跑了倒也没什么意思,但若真把我逼急了。大家扯破脸大闹一场,不好看的却不止我一个!”
绣月咬了帕子,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本来也不是糊涂人,但从未说过重话的燕王忽然对她动了手,心理冲击太大,方使得她举止失措起来。奶妈则也垂着头自我检讨起来:的确流云一早就说过。她志不在王府,自己又图的什么口快,去和那些仆妇胡嚼呢?唉,真是老了老了,还被一个可以当自己孙辈的女孩子指摘。凭空惹来这一番羞臊!
屋里陷入一片沉静,门口忽然传来重重的一声咳嗽:
“多早晚了,还不早点歇着!明儿还得赶路呢!”
绣月惊觉,赶紧又向流云福了一福,捂着自己肿胀的脸往前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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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送她到廊下,心里想着刚刚出声的是谁,回头却见悬着灯的柱子底下一双湛蓝的眼睛,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流云心里别的一跳,脸上忽然烧了起来,看左右没人,赶紧上去瞪了他一眼,声音压得极低:
“作死了?!你怎么……”
想到居然是他解围,又忍不住笑。
沐梭沙定定地看着她,满眼都是喜欢,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凑到她的耳边说:
“知道你不吃亏,我才放心。”
离开一点,细细地端详了流云,心里美美的:虽然样子有点改变,不过眼睛还是那双眼睛,皮肤则比前世还要细腻柔美,看来老天虽然教我两个死了一回,可到底待我不薄!
流云脸上飞起红晕,瞥了他一眼,忽然抬脚踩了他的足尖,咬牙道:
“告诉你,别的我不管,但你一定要把那两把枪毁掉!”
沐梭沙肃然点头:
“这个自然,我发誓!”
两人又低低说了几句话,怕别人察觉,沐梭沙悄悄隐身去了。
天明了,大队人马匆匆上路。
那驿馆的小吏看燕王一行人渐行渐远,立刻向左右使个眼色,匆匆回到院子里头。
他一边取出一封封了火漆的信,交给一个已然收拾妥当,准备长途旅行的亲兵,一边吩咐:
“这是遵燕王爷的嘱咐,找程大元帅要买驿马的折子,若燕王说话做得了数,必能批下一批银子来。”
他的目光闪烁着:
“若是他说的话做不了数,你就带着这封信再去烈王府走一遭……”
他就手又递过去另一封信。
他的亲兵接过了两封信,细细贴身收藏了,立刻打马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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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轻轻晃动着,风仍在轻轻地掀动帘子。
流云抱着小爱坐在窗边,嘴角始终微微翘着,一首首不知名的曲调飘了出来。
李云兰吃惊地看着流云,觉得她今日真是神清气爽,竟然格外秀丽甜美。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流云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绣月今日的脸还肿着,她用一块沾了冰水的帕子捂着脸,眼神有点黯淡。
李云兰握着手炉。不断拿眼睛斜着流云,终于忍不住好奇:
“流云妹妹,你今儿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吗?”
流云愕然地回望李云兰,心下一怔: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嗯。这可不是好事!她立刻夸张地笑起来:
“是呢!离京城越来越近了,奴婢真是高兴!”
李云兰眼中掠过失望:
“妹妹没说实话吧……有什么事要瞒着姐姐?”
流云将小爱抱到胸前,脸庞轻轻地蹭着小爱毛茸茸的白毛,轻笑道:
“娘娘多心了!再有,娘娘还是别叫流云妹妹了,让奴婢不安呢!”
李云兰看着流云,拿不定主意她到底是不是在做戏,她是个没野心的女人,这几日燕王都歇在她的房里,对流云无端的便有点抱歉。
流云略略打开一条窗帘缝。就见一匹快马飞快地往京城的方向飞奔而去,马蹄带起残雪,泥泞四溅。她不知怎么的有些失望:沐梭沙在什么地方?怎么一路跟随着自己?现在竟是完全无迹可寻,想到他在这样的大冷天尾随,忽然不自觉有点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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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而行的燕王和李振宇也看到了那匹跑过去的快马。燕王眯起了眼睛:
“看那匹过去的快马,是从驿站出来的吧?”
李振宇:
“王爷真是目光如电!”
燕王轻笑:
“快走吧!京城,此番有大热闹了!”
说着,他也打马小跑起来。
被翻红浪,娇喘吁吁,*一夜。
淑妃雪白的玉臂从被子底下露出来,光洁如玉。她的乌发散在枕上。犹如上好的绸缎。
钟鼓声提醒她这已经是早晨,淑妃缓缓起身坐起,看着床头兀自散发着袅袅青烟的绿色熏香,她露出了一个艳丽慵懒的笑容。
昨晚皇帝下榻她的寝宫,她使出了浑身解数伺候这位天子,不能不承认。莉娜送的香真是异乎寻常的好用。
摸着自己光滑的肩颈,以及兀自鼓胀的胸部,淑妃得意地笑了:
“若是侥幸得了皇上的龙种,倒该给莉娜记上一功!”
转念想到皇帝新得了莉娜那几日几乎天天都赖在她宫里,淑妃觉得。自己早该去找这个异族女子要这些魅香了。
皇帝坐在金殿之上,耳边听着柳丞相向自己絮絮叨叨地讲着朝政琐事,额头不期然地渗出了一层层汗水。
他暗自叹息:唉,到底是上了年纪,以后那样的疯狂,是要戒除一些了。
皇帝勉强打起精神,向柳丞相道:
“如此甚好,太子大婚不可再拖延了,就按爱卿所言办理吧!”
柳丞相深深一拜:
“臣遵旨!”
燕王府。下人们纷纷集中在正厅前的院子里,侧耳听着训示。
管家精神抖擞:
“王爷已经传来消息,今日就回京,你们都仔细着点儿,好好把王府各处打扫了!”
底下人一声齐喝:
“是!”
郭老表情严肃地站在厅堂前的阶梯上,看着管家支使着众人分散而去。
丽姬在香奴陪伴下款款出现,绿裳摇曳,美不胜收。她极其乖巧地向郭老深施一礼:
“郭老,丽姬有礼了。”
郭老回礼,眉头却微皱着:
“丽姬娘娘身子虚弱,这样天寒地冻的日子,还是少走动为佳。”
丽姬轻轻一笑,略显苍白的脸色顿时显得生动无比,增添了鲜艳妩媚之感:
“郭老教训得……不过,郭老您看,朝中号令,太子大婚在即,我们王府是否该准备一份礼物,以作恭贺之意呀?”
郭老一哂:
“那个太子……哼!也罢,礼数不可缺,既是王爷命娘娘操持内务,这类的事情便由娘娘定夺安排吧!”
丽姬几乎心花怒放,她要的就是这句话:赶在李云兰回来之前,把这些该着正妃料理的一应事务做了,证实自己的能力,也间接巩固自己的地位。
第一百零二节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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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皙秀美的手轻轻端起了水注,将一注热水缓缓注入白皙剔透的茶杯之中。柳贵妃缓缓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看似不经意地问那面容清俊的小太监:
“听说这几日,皇上都在淑妃房中歇息?”
太监点头,声音低低的:
“听说极尽欢好……”
柳贵妃拿着茶杯的手轻轻一颤,迅速拿帕子遮盖了溢出的水渍,转脸递给小太监一个笑容及一个荷包:
“公公有心了,多谢!”
小太监不动声色地拿着赏赐退下。
柳贵妃凝神半晌,嘱咐人替自己穿上大毛衣服,抬头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天色,无声地叹了口气,缓缓走向皇后所居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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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内,丽姬吩咐人套了马车,带了几名随从,与香奴一处出府往京城中最热闹繁华的所在行去。
她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轻轻开启木盒,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摞银票,丽姬细细地瞧着,心中却想起了那日唤父亲入府的光景。
那日到府的林子谦,大冷天的只穿了一件棉夹袄,薄薄的一看就挡不住风,人也似乎老得分外快,身子都不经意间佝偻起来。
丽姬唤人让他入府,本就打算贴补他,但一看他这等光景,不由又是心酸,又是气恨:
“父亲。你到底也从女儿这里得过不少好处,少说少说,千两的银子总是有的,怎么也不去给自己置办一些过得去的衣服?扣着那些银子都给。都给夫人,这……您总是个男人,在外走动还是要体面的呀!”
林子谦略显尴尬地笑:
“侧妃娘娘说得对,为父,呃,为父为了保住官职,把那些银两都用来打点上下关系了……”
丽姬盯着他,睁大了眼睛:
“便是要打点,哪里需要这许多银钱?!”
丽姬想了想,冷笑起来:
“还是您的‘夫人’拿了钱。还不让您跟我说吧!”
林子谦拉拉衣服,笑得卑微:
“这也罢了,娘娘……她,到底还是你名义上的母亲……”
丽姬瞥了他一眼:
“这些话,父亲就不必说了!”
冷着脸。屏退了左右,将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京都可能有祸乱,这些银子,是母亲替女儿一分一厘攒下来的,您拿着,做个防身之用。女儿的意思,最好您和您的夫人尽快避到乡下去。等事过了,再回来方为妥当。”
林子谦拿过银票,赫然见是一千两的面额,顿时有些吃惊,倏地站了起来,往四周看了一遍。确定无人,方压着声音凑到丽姬跟前:
“女儿,这,这许多银子……来路正吗?”
丽姬瞪着这个人到中年,然而依旧风度儒雅、能为女人所倾慕的男子。忽然没来由地觉得恶心。她冷笑起来:
“父亲小心太过了!奶娘……母亲她做事从来小心,她,她不是自己解决了自己,给您绝了所有后患吗?!”
说到最后一句,丽姬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细,十分刺耳。
“这许多年来,你又为女儿做过些什么了!只会提醒来,提醒去!”
林子谦退了一步,脸上的神气忽然有骨气起来,把银票往桌上一甩:
“既是丽姬儿这般不待见为父,为父只管告辞就是了!你也不必再担心为父,这些银两留着自己防身吧!”
说着抬步往外就走,丽姬瞪着他,偏不开口拦他。他往外冲了七八步,一步比一步迈得缓,到底还是在门口站下了。
丽姬缓缓地拿起了银票,走到他的身后,恨声道:
“父亲是当那个小官当惯了,一股子的小家子气!这些银子算什么?王府里给人买件礼物,送了出去,也是几千两、几万两的上下,我们不拘哪里稍稍留意些,替他们跑跑腿,办办事,这些银子也都攒下来了!”
林子谦太阳穴上的青筋直跳,红头赤颈,欲待回头申斥丽姬几句,但想到对方现在已是侧妃的身份,自己虽然是她的生父,却有了君臣之分。丽姬也不等他说话,只顾把银票往他手里一塞,低低道:
“女儿已经说过了,京都祸事已近,莫说女儿没有提醒你!光在这里纠缠银子来路有什么用?快些保住性命是真的!”
林子谦一片混沌的脑袋瓜里终于听懂了丽姬要自己听的主要信息,不由浑身出阵冷汗,忙捏着银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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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迎贵客的宝阁敞开了门,里面用炭火烤得十分温暖。丽姬来之前早有管事的与对方接洽过,此时一位身着宝蓝色襦裙的半老妇人带两名聪明伶俐的小丫头笑吟吟地迎了上来,一口一个娘娘,将丽姬一行接了进去。
香奴却是听着这一声声的娘娘十分刺耳,瞅着没人的地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丽姬缓缓走着,盯着宝阁里面售卖的货品,定定地想了好一会子,方叮嘱香奴定了一件极为硕大精美的牙雕,上面雕刻了一百单八个罗汉,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她又转了一圈,眼睛忽然看着一件头面不动了。
香奴看她神情有异,好奇地走了过去,一看那件头面,轻轻地惊呼一声,也是站着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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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的人马又到了新的一处驿馆,燕王带着李振宇,自往前头去了,又照前番情形一场表演,略过不提。
后院卧房内。流云整理着被褥,将汤婆子塞入被子里面。
李云兰捧着手炉坐在一边,虽然还是不安,但神情已不再那么局促了。她也看出来。虽然燕王待流云还是不一般,但短期内大概不会再让她重归侧妃之位。而这妮子也奇怪,竟是没有半点忧郁不甘,反而天天亮着一双大眼睛,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轻快极了。
这日该流云值夜,绣月想了想,上前问她:
“王爷今儿说要晚些时候过来,你看一会儿去打水的时候,要不要顺便吩咐前头厨房温一壶酒。做两个夜宵送过来。”
流云眼睛滴溜溜转了转,轻笑道:
“晚些过来么?呵呵,我倒觉着,今儿王爷不会过来。”
绣月和李云兰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神情中看到不解。流云却不管。只顾将帷幕之类的一应整理好了,又在屋子里熏了一束香,便麻溜儿地领着两个小丫头子前往厨房打热水。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个小厮,向李云兰一拜道:
“王爷让小的来通告娘娘一声,今儿晚上他在前院歇了,有些事要与地方官员商议商议。”
李云兰和绣月都是吃了一惊。心中默念:这流云说话,怎的这般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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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领着两个小丫头子到了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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