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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流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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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从容不迫地将长发拨弄到脑后,眼珠滴溜溜转动着:“此人再三再四求死,显见心智坚强,要攻破他的心防仅凭鞭打拷问怕是无用,反增了他自以为英雄的心气……”
流云眼中忽然流露出促狭之意,自己率先忍不得,吃吃而笑:“流云有个主意,只怕长兄与云兰姐姐觉得过于恶毒,不肯施行!”
狱室之内,李家的所有男人都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这,这,这也太恶毒了!!!”
李振庭更是瞠目结舌,看着李玉堂,连语言都不通顺了:“长,长兄,难道我等,真要依计而行?!”
李玉堂一张俊脸憋得通红,额上青筋直跳,那叫一个历历可见:“这,这也不是我想出来的,你们这,这样看我做什么?!”
李振庭叹气:“……这,这流云也太……之前她的那三个什么扣喉、灌肠、洗胃就甚是骇人听闻,现在这一招……好吧,此妇人得罪不得!”说着走过一边,看着绑在柱上的刺客直摇头,眼神里充满了同情。李家的其他四五个黑衣健仆也是满面诡异,看着刺客,倒像是看着一条受伤的饿犬。
那刺客被“扣喉、灌肠、洗胃”三部曲折磨得奄奄一息,又被打得浑身是伤,全仗着一股自认硬汉的心气儿支撑,此时见房内众人都露出了同情死人般的面目看着自己,心里未免有些发虚,强自挺了挺胸,故意豪笑道:“你们再有任何其他花招,便尽冲着爷来吧!爷要皱一下眉头,便不是好汉!”
李振庭摇头,幽幽道:“你见到那物事,还能自称好汉,你李爷我姓氏倒写!”
刺客端详了屋内众人一圈,皱眉冷哼:“你等莫吓唬我,爷什么酷刑没见过!”
李振庭动了动手指,向李玉堂有气没力地道:“大哥,还是你来告诉他流云出了个什么主意吧!”
李玉堂脸憋得通红,只是说不出口。
狱室之外,流云爽利的笑声响起:“呵呵,流云就猜诸位哥哥说不出口,还是我亲口来讲吧!那位自命英雄好汉的刺客先生,想来你最不喜妇人之物,是也不是?”
那刺客一挺胸膛,大声道:“然也!”
门吱呀呀一开,流云一身宝蓝色袍服,外罩轻裘,面如桃花,笑眯眯地走了进来,身后奶妈,一脸诡异的笑容,捧着一个盖上粗布的木盆。
看着那木盆,所有李家男子都如见鬼神,别过了头,齐刷刷后退一步。
刺客隐隐已觉大事不妙,却还硬着头皮:“你,你只管放马过来!”
流云示意奶妈上前,只掀开了粗布一角,让那刺客一看,刺客顿时血色全无,再听到流云说话,更是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你真乃天下第一恶妇!!!”刺客大喝,羞愤欲死!
第五十六节 逼供
更新时间2011…9…28 10:09:49 字数:2366
那刺客盯着流云,忽然凝神不动,流云看得清楚,手疾眼快,捡起一块砖头就拍在刺客脸上,卡巴一声,把对方的下巴拍了个脱臼。流云丢下砖头拍拍手,笑眯眯地说:“还想玩咬舌自尽那一套啊,呵呵,劝您放弃了吧!如何?招是不招?不招的话,我可真要用那个东西糊您的嘴咯!反正您留着嘴也不说话,拿那个东西套上正好!”
那刺客喉头闷响,差点又要喷血。流云眼珠滴溜乱转:“您这样看着我,究竟招是不招呢?若是招,您便点个头!”
刺客眼珠急转,思索了片刻,忽然连连点头。流云看他点头的时候不忘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便笑眯眯往一旁挪开几步,向身后一位黑衣健仆道:“劳烦大哥,您把他的下巴给上了吧!流云怕自己动手,回头这位刺客先生唾我一脸,又有碍男女大防,甚是不妥呢!”
那刺客顿时气得胸部几次起伏,原来他还真想趁流云给自己安下巴的时候咬她一口或至少唾她一口,现下全落了空,真真气得几乎再次呕血。
黑衣健仆表情扭曲,上前轻而易举地将下巴安好,那刺客嘴巴张合了几下,欲待破口大骂,却见流云和奶妈一脸无辜地站在面前,奶妈又轻轻掀开了木桶上的盖布,顿时脸色铁青,别开了脸大叫:“罢了,罢了!我今儿认栽便是!快把那些龌龊东西拿开……那些污秽之物,真真的磨死英雄汉!!!”
李玉堂和李振庭各自以手扶额,不敢看流云和奶妈的方向。
李玉堂伸出一个手指,指了指刺客道:“休要多言,快快说出你幕后主使究竟是何人!”
刺客见奶妈将木桶拿开,心情稍安,忽然冷笑起来:“哼哼!北地李家在雄城好大的威风,竟可私设公堂!”
忽然一张宜喜宜嗔的秀美面庞跳入眼帘,流云俏生生地盯着他:“喂!都说了不要废话了!信不信……”
“我说我说我说!你这,这恶妇!终有一日不得好死!”那刺客惊恐大叫,又忍不住诅咒。
流云脸一沉,挽袖子:“奶妈,我看此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咱们还是……”
“李少主!!!请你将此恶妇请出此地,我,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男子汉大丈夫间的较量,自当堂堂正正,岂可落于妇人之手?!”那刺客扯着脖子嚷嚷起来。
李玉堂忍住笑,又以手遮挡视线,唯恐自己看到了奶妈木桶里的物事:“莫如,流云妹子和奶妈先离开?”
流云不高兴地甩甩袖子:“那可不成,法子是我想的,招供的时候我倒不能在场,这是怎么个道理?!”
那刺客身上满是铁链,此时将后脑往捆住自己的廊柱上奋力撞击,大吼:“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招,便定能招!只是不许这恶妇在场!”
浑身铁链,哗啦作响。
李玉堂和李振庭表情恢复了平静,彼此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李玉堂向流云走上一步,含笑道:“流云妹妹,多谢你了……”
流云眼皮一翻,送上一只超大白眼,拂袖而去:“流云明白大哥的意思,妇人回避,是吧?!哼!奶妈,我们走!这里是大老爷们的场合,我等妇人,本没资格来此!”
李玉堂等几人面面相觑,不敢接话。
走到狱室之外,流云表情一松,吐出一口浊气,摇头道:“这种地方,平日请我来我也不来呢!好生抑郁!”
此时正当午后,北地的天空高远辽阔,蓝如水晶。极远处,有山峦隐隐,不知何处传来了悠远的乐声,天边流云如雪。
流云出神地望了天边半晌,忽然跃入院中,轻快地旋转舞蹈起来,她足下脚步变化,节奏分明,忽仰忽合,进退有据,一身宝蓝色裙子犹如一朵妖冶的花朵,欢快地摇曳,怡然绽放。
午后的清风掠过流云青丝般的长发,一张白玉般的面庞,点漆般的双眸如水,灿烂朱唇,都在飞旋中带出无尽风情。
奶妈看得心醉神驰,放下木桶大力鼓掌:“哎呀!流云姑娘跳舞真是好看极了!这舞可有名字?”
流云一个急旋停步,脸色微微苍白,额上有汗,却是牵动了伤口。但她精神极好,嘻嘻一笑道:“这支舞嘛,原该着艳红色大摆舞裙来跳,是来自一个叫西班牙的国家,名叫佛拉门戈!”
啪啪啪!院中响起一阵鼓掌声,流云望去,却是李玉堂和李振庭兄弟站在廊上,双目发亮地看着自己。
李玉堂含笑上前,扶住流云,轻笑道:“兄长今日方知,流云竟有如此舞艺,可称一代佳人!”
流云笑着摇摇头,好奇道:“怎的,那人招了?”
李振庭大笑上前:“那刺客招得极痛快,他说,只要再不将那恶妇领至我面前,我便什么也招了,还说似我等英雄好汉,便是栽,也只能栽在男人手里,还求给个痛快!”
流云耸耸肩,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哝:“臭沙文主义!”
奶妈好奇地端起木桶上前,凑趣地问道:“那他到底是……”
李氏兄弟齐齐向后跃出一步,惊骇莫名地指着那木桶道:“奶妈!快快将那物丢了出去,休在我等眼前乱晃!”
奶妈老脸一红,赶紧端着木桶往外便走:“是了,是了,老奴这就丢了它,埋了它,弃得远远的!”
流云看着,按着肚子暗笑:“这也罢了,我实在低估了这个时代的男人对这种东西的承受能力,哈哈……好!这下我有了个杀手锏!”
李玉堂惊魂少定,拭汗道:“那刺客自称是影卫营十二队队长,余下的便只说李家的粮车已然被影卫营付之一炬,北地李家只等责罚……”
流云听了,脸色大变:“这,这是真的吗?粮车被烧了?!那,那怎么办啊?!”
李振庭笑着摇摇头:“若果真有事,我等现在还能如此悠闲吗?”
流云眼睛滴流乱转:“那是?”
李玉堂扶着流云缓缓向内庭走去,目光温和平静:“流云妹妹不晓得我北地李家的别称,自然担忧。”
李振庭跟上,从容自信:“我北地李家,别称北地五虎!”
流云眼珠转得极快:“也就是说,除了玉堂大哥,振庭哥哥,我们还有另外三位兄弟?”
“正是!”李振庭笃定地点点头。“他们都暗自潜行,护送粮队去了,所以粮队的情况,我们有十足把握!”
闻言,李玉堂却是脚步一顿,蹙眉道:“振庭,或许我们不该如此托大,李家现下人数众多,难保其中有其他势力安插的细作,比如上次流云妹妹在李家家中被擒一事,便甚是蹊跷!”
李振庭也是一滞,缓缓点头:“长兄所言甚是!以长兄之见,我等该如何处置?”
李玉堂略一思忖,却将目光投注到流云身上,含笑道:“流云妹妹可有计较?”
流云眼珠一通乱转,轻笑起来:“好说,我们便来个贼喊捉贼的游戏,如何?”
第五十七节 美人
更新时间2011…9…28 23:40:56 字数:2084
李玉堂和李振庭对视一眼:“愿闻其详!”
流云笑得眼睛弯弯如月牙:“别人可以给我们派细作,但我们可以利用细作传假消息不是吗?我们这么做,就可以把所有明里暗里的势力都吸引过来,统统亮个相,也判定敌我关系……”
三人凑在一处,讷讷低语起来,还不时发出狡黠的笑声……
驿馆中,沐梭沙惊喜地站了起来,湛蓝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惊喜:“怎么,流云找到了?!太好了,马上带我去见她!”
穆伦和另一名澜珊国男子面面相觑,摇头叹息:“王子,你这样几次三番大动干戈到底为了什么呀?这个流云姑娘,我们承认她是很年轻,很动人,但是,但是她毕竟是别国王子的妻子,王子定要求娶于她,毫无疑问要冒很大风险……还有,哪个女子年轻时不可爱,不动人呢?有没有考虑过,选择这个女子,代价是否太高了?”
沐梭沙摇头,急不可耐:“不!我必须找到她,否则我这一世都不心安!请带我去见她!”
一个粗嘎沙哑的嗓音响起:“穆伦、瓦纳,你们且听王子的吧,他的直觉才是我等真正需听从的指引!”
穆伦和瓦纳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伴随着隆隆的车子滚轮声,一个半蒙面的美妇推着一辆木质轮椅出现在众人面前。轮椅上,一个半张脸用银色金属面具遮掩的男子端坐着,身上覆满了绛紫色绸缎,银色面具的反光在初冬的阳光下十分刺眼。
穆伦和瓦纳向男子齐齐弯腰,右手按在胸前行礼:“巫王!”
巫王的半张脸虽然隐在面具之下,露在外面的面容线条却是犹如刀砍斧凿一般,十分硬朗刚强,眼睛更是锐利而锋芒,虽然鬓发已白,仍可看出年轻时定是傲笑群雄型的夺目人物。
闻听穆伦和瓦纳招呼,巫王轻轻一笑,眼睛转瞬落到了沐梭沙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支持:“怎么,王子,你还是确信,流云姑娘便是你要找的人?”
沐梭沙重重点头,也将右手放在胸上:“我的身心都确信,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巫王平和地点点头,转头看向美艳妇人:“如此,我澜珊国自当尽力助我国王子完成自己的心愿!按原定计划,向天都皇帝进言吧!”
美妇薄纱下的红唇弯起,鸟啭莺啼一般:“遵命,尊敬的巫王阁下!”
叮的一声,钟磬悠远的鸣响缓缓飘散……淑妃一身粉色薄纱,胸口细珍珠流苏飘荡,以一个舞蹈动作定在场中,胸口微微起伏,平静自己的呼吸。周围是数十名白衣舞女,以花瓣张开般的方式向四周放射状弯腰伸臂,端的是婀娜多姿。
殿内,暖香阵阵,脂粉浓艳奢靡之气缓缓而散。
一场国宴正在金殿内举行,参加的人并不多,仅有皇帝、沐梭沙和仆佣们。
啪啪啪!矜持而礼貌的鼓掌声响起,沐梭沙坐落在皇帝下首的客席上,着一身天青色丝绒长袍礼服配玉版镶翠腰带,栗色卷发梳理得一丝不乱,蓝色的双眸注视着光华四射的淑妃,带着和煦的笑容,眼中尽是欣赏。他的身后,伫立着一位满身覆盖粉色轻绸的女子,面容自眼部以下全部蒙住,显得神秘而诱人。
皇帝轻笑着向沐梭沙举杯:“朕的爱妃献的舞蹈可还入得了沐梭沙王子的眼么?”
沐梭沙回敬皇帝,举杯赞叹:“淑妃娘娘舞艺超群,真乃光辉灿烂,令人见之忘俗啊,沐梭沙今日方信有美女可洗眼一说!”
皇帝拊掌大笑:“哈哈哈!朕还真不知晓,原来沐梭沙王子竟也是个出口成章的妙人,对朕的天都国语言运用如此炉火纯青呢!淑妃,你可得了夸奖,需敬沐梭沙王子一杯!”
淑妃闻言,缓缓收了舞姿,眼中波光潋滟,从侍女手中接过一杯酒来,款款走向沐梭沙,脸上净是运动过后健康的红晕,分外娇嫩动人:“淑妃敬王子一杯,祝王子心想事成,澜珊国国运昌隆!”
沐梭沙忙站起,向淑妃深鞠一躬:“谢淑妃娘娘,此酒沐梭沙受领了!”
淑妃嫣然一笑,将酒杯递至沐梭沙手中,似有深意地在沐梭沙手背上轻抚了一下,眼波欲流,腮横红晕,真真一个玲珑剔透的美人:“王子多礼了,请满饮此杯!”
沐梭沙动作一僵,有些迟疑地看向自己拿酒杯的手,旋即一笑,举杯饮下:“谢皇上恩典!”
饮毕,一亮酒杯杯底。皇帝看得分明,又抚掌大笑道:“好!甚好!王子连我天都国礼数均学得如此精到,真真是个有心人!”
沐梭沙一笑,放下酒杯,向淑妃拱手道:“谢娘娘恩典!”
淑妃深深注视着沐梭沙,眼波流转,微微福了一福,身边侍儿上前准备搀扶,淑妃敛裙退下,缓缓行向自己的席位。
皇帝看着沐梭沙,眼含深意:“沐梭沙王子,你看朕的天都国,是否佳丽如云?”
沐梭沙坐下,诧异地挑眉道:“仅以美貌而言,天都国自然佳丽众多!皇上何出此问?”
皇帝端起酒杯,轻轻摇晃了几下其中的酒液,微笑着:“王子,何不另寻佳人良伴?”
沐梭沙湛蓝的双眸清亮如水,又凛冽如冰:“皇上的意思,沐梭沙明白。但,再说一遍,仅以美貌而论的话,天都国自然佳丽众多,而我澜珊国也同样美女遍地啊!皇上若是不信……”
沐梭沙啪啪击掌,身后的女子上前一步,悄然摘下了蒙面纱,并将身上绸布哗然抛开。
金殿之上,顿时一片惊叹声。犹如一轮徐徐升起的明月,那异族女子艳丽无伦,五官、身材、气质,再再均是上上之选,更兼高鼻深目,红唇丰艳,端的是浓浓的异域风情扑面而来。
饶是皇帝阅美无数,也是陡然一震,为女子荣华所慑。他细细端详打量了一番女子,摇头赞叹道:“真美人也,淑妃不如!”
“夜间风寒,淑妃自感娇弱不胜,便先行告退了!”淑妃尚未行至自己的座位,回头看到那异族女子的灼灼光华,已忍不住铁青着脸向皇帝深深一福,便要离去。
第五十八节 艳舞
更新时间2011…9…29 11:25:45 字数:2311
皇帝眼神一暗,嗓音微沉:“淑妃?”
淑妃猛醒,忙灿烂一笑,眼波荡漾,旋身向沐梭沙投去一瞥:“王子身边的美人,果然倾国倾城,真真的不同凡响!”言毕垂首,缓缓而退,行至皇帝身边落座。
皇帝斜睨了她一眼,不动声色。
沐梭沙但笑不语,手掌轻拍,身后涌上一群身材颀长的男仆,均以布裹面,手中持各种弦乐器、牙板、小鼓等,垂首肃立。
沐梭沙湛蓝的眼中自信满满:“愿为吾皇献舞一支,送上澜珊国全国上下的祝福与祈愿!”
明黄色的袖子一舒,皇帝眼神多了好奇:“甚好!朕还从未见过澜珊国的风土人情,想必可通过澜珊国美人一舞,稍窥全豹。”
沐梭沙轻轻击掌,身后乐队立刻拨动琴弦,一支初时浅唱低回、随后渐渐节奏明快悠扬的曲子响起,奏至三分之一处,先有一付细碎的牙板声切切而入,随着乐曲的明快,牙板声打击声也缓缓拔高,又复加入两付、三付、乃至十付……终至全员乐队手中都捏一付牙板重重叠奏,节奏迷人,动人心扉。恰恰声中每一响都配合美人身形动作,令人精神陡然一振。
那异族美人随节奏缓缓而上,边走边将身上摇曳飘舞的绸衣层层剥去,每一层都是不同的颜色,随风轻轻舒展在美人身后,犹如花瓣飘逸绽放,又似蝶舞双翼,似要跟同清风飞去。
及至七色绸衣终于层层消解,里层露出的是窄小紧身的艳红内衣,勾勒出令人喷血的丰腴身段,雪白的肌肤在金殿上灼灼闪光,犹如一尊玉琢美人,每一寸都闪耀着光芒。
那美人的艳红内衣上又以细小的金色铃铛为点缀,一举一动之间皆清脆动听,配合牙板的层层叠奏,端的是风情不可比拟。而随着她剥衣的动作,又有层层缠绵的香气飘逸空间。
此时牙板齐响,美人足下漫步陡然一变,灵动活跃的步法令人眼花缭乱,她明眸皓齿,栗色发丝飞扬,丰厚的嘴唇微张,手持一幅水红薄纱,在金殿上快速旋转起来,红似火焰,媚如罂粟!
一曲终了,所有牙板咔嗒一响,齐齐收声,那美人也是一个顿足,左手高高扬起,薄纱与发丝飞扬,眸似深海,定定地直视皇帝,无笑亦无声,肃立。
场中一片寂静。半晌,才听见疏朗的鼓掌声,伴随皇帝低暗了的嗓音:“呵呵呵,好一曲美极、艳极却偏又无谄媚之态的舞……好一位来自澜珊国的异族美人……却不知此舞何名?”
沐梭沙久久地注视着那美人定格的身影,湛蓝如海的眼中有着伤感:“此舞,名叫佛拉门戈。”
蓝色的天幕下,流云正拉着李云兰,手把手地教着:“这一步这样迈,对,还有这样……要自信,要抬头!”
李云兰笑着,脸红红的,颇为羞涩:“一个妇人,这般挺胸抬头……”
流云撇嘴:“正是要自信抬头才美呢!”
李云兰抬手擦了擦汗,腼腆道:“姐姐怕是一世也跳不到妹妹那般美……对了,妹妹……”李云兰向四周看了看,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你那日用逼供的是何物?姐姐问了几次奶妈,她只是大笑着不肯告诉我事情,姐姐甚是好奇呢!今儿妹妹可赏了我吧!”
流云咧嘴嘻嘻一笑:“想这个世界,无论天都国、呼韩叶还是草原部族,都是以男子为尊,平日勇士皆深恨女子之物,是也不是?”
“正是呢……平日勇士们若是出征,是断不许女子随行的!”李云兰睁着黑白分明的一双明眸连连点头。
流云一脸的得意促狭:“所以,妹妹只是命奶妈送上了几条女子的月事带,并说,要用月事带绑那汉子的嘴罢了!他不是自命心硬嘴硬么!”
李云兰愕然,忽然捂着脸又是笑,又是臊,脸红得似要滴血:“哎呦,作死了你这丫头!!!这等粗法你竟也想得出来,真真羞死人了!”
流云不以为然地摊摊手:“瞧,可见流云的法子管用……连女子也臊成这般,何况那些自命的硬汉了!”
李云兰啐了流云一口,羞笑道:“快别提了,快快地揭过这一篇吧!”
二人又嬉笑了一回,李云兰又想起来动问:“对了,方才那舞叫什么名字?”
“佛拉门戈舞!”蓝天下,流云笑着,红润的笑脸明媚如春天。
李家客厅内,李玉堂悠然品茶,他身前十步开外,站着一个浓眉大眼的英俊汉子,只是发量稀少,四肢收缩,显得颇不自信,正是李晏。
李晏额头锃亮,全是油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李玉堂放下茶盅,用雪白的绢子拭了拭嘴角,终于正眼看了看他:“你的事,我知晓了!”
李晏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带着谄媚的笑容:“那么,少主的意思是?”
李玉堂沉吟了片刻,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半晌道:“你新买一块地,原本谈好了价格,忽然对方不肯卖了,这事原本寻常。但呼韩叶国部族军队竟而忽然出面为对方站位,甚至将你的产业连根拔起,驱逐出边地,却实在大有蹊跷……”
“现下,你带来多少人?”“总共二百余人。”李晏回答。
李玉堂手指继续轻轻敲击,半是嘱咐,半是思索。
“我先安排一处宅院,你们可先安顿下来。如有勇武可用的子弟,也可编入我李家大院护院私兵之中。”
“不过,你本是逃难迁徙,却还有闲情私收姬妾,甚而得罪了丁侧妃,此事甚是可恶!休要以为我们不会计较!”李玉堂俊颜忽然一寒,屋内温度骤降。
李晏退了一步,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拱手道:“李某自知罪孽深重,但罪责不该由我族人承担,故而,请少主责罚于我,还请宽恕李某族人!”
李玉堂闻言,缓缓敛去眼中厉芒,又端起了茶碗:“罢了,捉拿刺客,你与你族人居功至伟,之前的事,侧妃也表示不予追究,暂且先记上一笔!”
李晏闻声大喜,扑在地上,奋力重叩了几下油亮的头颅,语音间带着哽咽:“李某率众来投,得蒙少主不弃,已是万幸!更兼少主与王妃、侧妃宽宏大量,以后若有差遣,李某及李某族人万死不辞!”
李玉堂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笑容,上前搀扶道:“李晏兄弟言重了,快快请起!”
送走李晏,李玉堂的俊颜却转瞬冷凝似冰,他背手来回在花厅内来回走动,长眉越皱越紧。
“呼韩叶以部族之力为区区一个地主占地,甚而将李晏一族拔根而起,乃至驱赶李晏一族离开边地,看似凶悍,实际却并不赶尽杀绝,是何道理?”
李玉堂踱步骤停,眼中精芒一闪:“莫非,驱赶他们来我北地李家便是目的?!”
第五十九节 云涌
更新时间2011…9…29 19:44:07 字数:2236
啪,啪!掌声在金殿上摇曳而散,随后是细金铃的低低脆响。
沐梭沙再次击掌,一左一右站上两位仆人,将澜珊国美人起舞时褪下的层层纱裙捡起,覆上了对方莹白鲜润的身体,弯腰行礼后缓缓退下,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甜香,仿佛一支最纤细的羽毛,轻轻撩拨着人心。
皇帝注视着那澜珊国美人,常年波澜不惊的眼中忽然有了暗色欲望。
沐梭沙追随着皇帝的视线,一笑。
皇帝将目光移至沐梭沙身上,左手捋须:“沐梭沙王子少年英俊,又有如此美人在身边伺候,却不知为何定要寻那流云为伴?”
沐梭沙轻轻摇头:“其实,皇上,这个问题,沐梭沙在上次来天都朝拜时便已答过。我只要这一个,这世上,我只要流云一个,我,只为她而来。”
一直低头摆弄酒杯的淑妃倏地抬了头,定定地看着那个少年王子,湛蓝如海的眼中,有着同样如同海洋般深幽的忧伤。
皇帝轻轻吸气,沉吟道:“如若……朕不允呢?”
沐梭沙抬头,凝视着皇帝:“沐梭沙愿以澜珊国与天都国永结同好,世代通商为条件,迎娶流云!”
沐梭沙说着缓缓站起,深深拜下:“另,此名澜珊国的美人,名唤莉娜,沐梭沙也可敬献给皇上,再兼最佳的南海珍珠十斗,黄金万两,蓝宝石、红宝石各五百粒,以作美人陪嫁之礼!”
轻轻的金铃摇动之声,那澜珊国美人缓步上前,跪倒在沐梭沙身边,虽表情平淡,然烈焰红唇,美艳如花,令人无法忽视,更兼举手投足间,异香扑鼻,直是令人心醉神驰。
皇上眼中一动,却执住了自己的明黄色广袖,抿嘴淡淡不语。
沐梭沙半跪于地,缓缓抬头,眼中清澈一片,语音却坚决如铁:“如若皇上定是不允,沐梭沙愿出一策:以两国武士比武定输赢!”
哗!沐梭沙身后,一片衣襟带风之声,却是一众随从仆役共十八人,皆甩去了遮盖的披风,个个均是精壮年青汉子,穆伦与瓦纳也在齐列。
众澜珊国男子齐齐拜下,口称:“愿与天都国武士交手,输赢各安天命,认赌服输,决不反悔!”
皇帝悚然动容,连同淑妃在内,均失了颜色,定定地看住那个少年王子,通身上下都飞着同样的疑问:“这,此子究竟为何如此执著于流云一人?!流云身后,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吗?!”
江南飞雨,雨丝如织。雨中桂花飘香,犹如满城华美盛宴。
三艘黑漆大船停驻在一条河道之中,三船的船头位置均以血般的红色描绘出一个花卉图形。本不甚宽的水面,因三船占道而显得逼仄无比。中间一艘大船,船头甲板上可并排立下十余人,旗杆上飘着一面白底黑字的旗子,中心斗大一个“李”字。
船帘一掀,三四名俊秀少年身着彩色锦衣,嬉笑着出现在甲板上:“这说话就要过江了,听闻过了此江,对岸便是一片北国风光,让人好不期待!”“正是,我还是第一次出这样的远门!”“都说北地苦寒,也不知寒冷到何种程度啊?”
众少年身后,几名青衣仆从将帘再次掀起,这次出来的却是一位面容严谨清瘦、颌下五缕长髯的华贵老者,头戴风帽,额头处镶一块白色美玉,一领青色厚呢披风,遮盖得浑身上下严严实实。
众少年忙回身施礼,口称:“族长!”“爷爷!”
那老者淡淡点头,向着北方眺望了一眼:“为何停在此处?”
身后仆役躬身施礼:“启禀族长,此处河流水浅,又无风可以借力……”
“那便人力用桨划行!”不等仆役回话完毕,老者已开口截断,语音铿锵。仆役微微一怔:“这……船家已经观过天象,据说两个时辰后便可凭借风力北上了,我等……”
“我等等不起!快些开船!”老者脸色一沉,威严之感犹如实质,令仆役顿时说话也有些困难,期期艾艾了好一阵子方道:“那个,其实,我等未能备够足够的船桨……”
“混账!”老者勃然作色,拂袖申斥:“你们这些奴才,一个个的越发上来了!这些小事也做不好,留你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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