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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流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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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冰灯”二字,流云却是瞬间恍惚,眼中仿佛出现了一片冰清玉洁的城市,五颜六色的灯光映照着晶莹剔透的冰体,宛若仙境。
  有个淡笑着的声音道:“你来做我冰灯的模特,我一定能赢这场比赛!”
  流云一晃神,注意到成妈正絮絮叨叨:“……李晏大爷去那冰灯节玩赏,便遇着了当时的夫人,夫人当时还是县丞家的小姐,模样可算百里挑一了,大爷就惦记上了,几次三番托了媒人上门,当时夫人竟是斩钉截铁,定不肯允婚。也是天作之合,忽然那年天降大雪,牲畜冻死无数,又兼大雪封山,外面的粮食也进不来,县丞老爷便求着了李晏大爷……”
  流云点头,若有所思:“嗯,李晏大爷便开仓放粮,救了县丞老爷于水火。”
  成妈一拍大腿,直竖拇指:“正是呢,王妃娘娘就是比咱这些粗人聪明!”
  流云轻笑,亲手给成妈斟上一盅茶:“后来,县丞便允婚了吧?”
  “正是正是!哎呀,县丞这一允婚,小姐玉娘是不愿意也得愿意呀!不过还是古话说得在理,强扭的瓜不甜,自打玉娘夫人进了李家的门,哎哟……这可真没什么好事!”
  明知无人,成妈还是面带神秘地向四周偷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自打夫人进门呀,李家就一直家宅不安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说……都说夫人和大爷八成的八字相冲,招了鬼神进门了!”
  流云偏着头,笑得极是妩媚:“哦,真是奇事,但不知到底是怎么个家宅不安法?”
  成妈搓了搓手,一脸苦楚,褶子快挤住苍蝇:“这事儿可多了!譬如,爷正和夫人一处呢,就听半夜屋顶上忽然传来猫的惨叫,嗷的一声,半空就掉下个死猫来,那叫一个血吃呼啦的……爷出门去寻佃户收租子,赶回来的路上,居然马车的车轴就断了,好险没压断爷的腿!幸而爷有功夫……又有,爷和夫人成亲那天,来访宾客的马都惊了,哎呀,想起那天真是吓死人啦……”
  流云听着,插嘴道:“出了这么多事,难道没人说什么?”
  成妈摇摇头:“说什么呢?县丞大人待女儿过门以后,忽然一场急病便亡故了!唉!他原是外放的官儿,祖籍本不在边地,玉娘这一嫁,自是再也无人问津!”
  流云眼中异彩连连,沉思起来。
  成妈还不算完,继续唠唠叨叨自己嘀咕:“这还不算,年初啊,李大爷看中了边地一块良田,也不多,不过二十亩地!想着买下来租赁给农户,继续收粮,这事一来二去的,夫人便知道了。说来也怪,夫人从来不管这些账本钱粮上的事儿……这次也不晓得如何就上心了,愣要爷把那块地买下来给她,说是要送给她的一个远方亲戚,特来投奔她的,做对方的安身立命之本。”
  流云手指轻敲炕桌:“结果呢?便又出事了?”
  成妈点头:“可不是怎么说的!李大爷见了夫人的亲戚,不知怎的当天便大发脾气,坚决不肯将田地过户到夫人名下。而那田地的卖主,又突然反悔,不肯卖那块土地,最蹊跷的,便是呼韩叶那头,居然派人占了那块地,李爷再去交涉,他们便出兵殴打,啧啧啧!甚是诡异!”
  狱室中,李振庭双手抱胸,双腿张得极开,坐在长凳上,瞪着眼前那名被绑在柱上的灰衣男子。二人对视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场面僵硬。那男子开初用冷淡的眼光回视,后来索性闭上了眼睛,嘴角尽是冷笑。
  李振庭和李玉堂性子不同,见男子如此,如刀的双眉一掀,冷笑道:“唤奶妈取了流云姑娘建议的东西来!”
  话音未落,狱室的门一响,一个粗豪男子的声音通报:“丁侧妃到!”却是奶妈为先,带着流云一步跨了进来。
  流云眼珠滴溜一转,场内的情形已看得差不多,轻笑道:“李大哥又遇到嘴硬不肯招供的人了吧?”
  李振庭点点头,眼中闪过不耐:“正是,这些人自命英雄,其实却都是蠢汉!”
  流云立在场中,笑眯眯地道:“这也不必为难,以小妹看来,此事或许可先从李晏夫人身上入手探查!”
  话音未落,那灰衣汉子身子蓦然抖了抖,眼睛急张,看了流云一眼。屋内人均是伶俐,立刻注意到他的眼神,李振庭闪电也似地掉头盯他,那人却又闭了眼,再无动静了。
  李振庭和流云对视,点头,知道自己果然找到了关键。
  淑妃居住在一座小型宫室内,院中有些许植株,也算得宁静优美。但此刻宫中不时传出哭骂声、东西落地摔碎的声音。贤妃、慧妃领了一队宫女站在门外,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她们习惯以淑妃为首,此时见她失控,实在不知如何应对。
  到底是深宫,太监宫女们受过的训练此时自动发挥作用,已有小太监急颠颠地跑去禀告皇后与太后。不多时,老太监福子顶着一头银发,风度翩然地向这边飘来,步伐直如行云流水。
  贤妃和慧妃见他过来,赶紧敛裙肃立一边,低头算是行了礼。福子只是点点头,便缓步进了淑妃的屋子,声音和脚步都放得极轻:“淑妃娘娘,这是怎么话说呢?一个好好的主子,在自己房里闹起来,门口站了一堆看热闹的奴婢下人,没的让人笑话!”
  淑妃的哭声顿时一顿,声音中透着惊慌:“别!您别过来!”
  福子脚步一停:“怎么?淑妃娘娘有何不适?是否需福子替娘娘请太医来诊治一二?”
  螺钿屏风后,淑妃的声音心慌意乱:“不不不,奴婢没事!奴婢好好的!”
  福子白眉蹙起,却是有了怀疑:“听淑妃娘娘这般慌乱,难道出了祸事?”
  往后退了一步,手掌在身后弯曲着,双眼轻眯,全身肌肉都做出了戒备的动作。
  “还请淑妃娘娘移尊,略动玉趾,见卑职一面,也好让卑职能与太后娘娘回话!”
 

第六十五节 机会
更新时间2011…10…2 22:09:30  字数:2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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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螺钿屏风后的女子收了哭声,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衫响,终于自屏风后探出半张脸来,还看得到双目红肿,泪痕满面,唇边却已努力上弯,试图微笑:“淑妃无状,劳烦公公惦记了!”
  说着缓缓行将出来,披头散发,十分凄惶。福子上下打量,不见她有其他异状,方缓缓收了势,皱眉瞥了一眼身边的小太监、瑟缩在角落里的稚龄宫女们:“看着主子这般混闹,养你们这些个奴才真是白费!”
  那些淑妃的侍女、宫婢、女官们不敢作声,一忽儿地冲上来替淑妃整理,挽发的挽发,披衣的披衣,也有急着扶地上倒了、碎了的东西物事的,好一通忙乱。
  淑妃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身子弯着,做着万福的姿势。福子皱眉看了半晌,忽道:“淑妃娘娘得了空,再往太**里来一趟便了!杂家先去回太后的话了。”
  淑妃低低应了,侧耳听着福子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方缓缓抬起了头,眼中满是惊恐和疲惫。此时早有小宫女端了扁金盆上来伺候淑妃净面,她由侍婢扶着,往美人榻上坐了,取过热腾腾的面巾,往面上一敷,身子往后一仰,长长出了口气。
  片刻后,那面巾后徐徐吐出几个字:“去,请新入宫的澜珊国美人来见我。”
  脚步声切切,自有宫女低低应声去了。约莫三炷香功夫,细密绵软的脚步声又起,回话声却是带了胆怯:“回淑妃娘娘差遣,那,那美人说,说是身子不适,怕惹娘娘不快,不敢觐见……”
  啪的一声,面巾狠狠砸在了宫女脸上,那小宫女猝不及防,顿时掩面跪倒。却见自己身前,淑妃的两只手捏成拳状,阵阵抖颤,紊乱的呼吸声响了好一阵子方才慢慢平息。
  再响起的声音,已是平和:“罢了,那就由本妃去见她吧!”
  小宫女万料不掉淑妃竟会如此说,不由怔住了。淑妃顾自行到梳妆台前坐下,她面上敷了这半日,浮肿尽消,已是恢复原来的秀丽美艳。
  宫女侍婢们不敢多嘴,七手八脚地上前替她妆点起来。
  淑妃沉思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道:“我恍惚听得,贤妃和慧妃妹妹都到了?”
  “回娘娘的话,她们还在宫外候着呢!”
  淑妃疲惫地一笑:“倒是难得有心……还是有心看本妃的笑话,这也说不得了,哼!待会儿,让她们与我一道去见那个澜珊国美人吧!”
  柳贵妃盯着回廊上的鸟笼子,许久不曾动一下手边的《茶经》。旁边,一位俊美的小太监正细细讲述着:“……淑妃娘娘今儿一早大闹了一出,也无人省得是怎样一回事儿,听说福公公去了,她才好了。后来又打扮起来,带着贤妃和慧妃几个一同去见皇上新收的澜珊美人,二人听说言谈甚欢……”
  柳贵妃眼睛眨了眨,舒了口气,将一只小荷包塞给了太监,微笑道:“如此劳烦公公了,还请公公出门一趟,将我父请了来……”
  小太监弯腰:“谢娘娘赏,听娘娘的吩咐!”
  呼!呼!演武场之中,风声不断。一人持一柄厚背长刀舞得光芒闪闪,刀势异常凌厉,几不辨舞刀人面目。片刻后,又先后有两人持剑加入战团,刀剑相击,铿锵有声。再稍后,又加入持长枪、长棍的,围着那舞刀人风车也似的旋转不休,不停游走出击。
  那舞刀人依然不惧,掌中长刀犹如延长的手臂,使得举重若轻,将自己的要害护得分文不差。
  啪啪!鼓掌声起,太子邪魅的笑颜出现在场内,一袭石青色圆领团花罩衫,衬得俊颜容光焕发,身后一众仆役也是华衣美服,排场不减。
  “不愧是百世一出的武丞相!”太子高声赞美着,击掌不断。
  场中各人收势,纷纷向太子躬身行礼。舞刀人一个漂亮的收势,脸不红气不粗,果然是柳贵妃的父亲柳丞相。
  柳丞相淡淡地将刀掷给小厮还鞘,自己接过了一块手巾,擦了擦手:“太子爷,这是打哪里快活回来了?”
  太子一笑,挥手屏退众人,异常客气地拱手施礼:“舅舅这是要教训我了?”
  柳丞相瞪了太子一眼,冷哼道:“若不是我告知太子爷边境有变,您又要往哪里去呢?”
  太子满不在乎地邪笑了一下:“听闻燕王侧妃丁氏流云在北地李家重现了,想去看看!”
  柳丞相背着手,缓缓离开演武场,眼中满是抑郁:“长进些吧,太子!该定性了!说好的亲事怎样了,是不是该定个日子下聘了?”
  太子闻言愣了愣,脸色冷了下来:“舅舅寻我来,便是为了此事?”
  柳丞相停步,注视着自己的外甥,眼中满是痛惜:“你瞧瞧你,还是这般任性,说不得你了?!你是天都的储君,是将来天都的天!”顿了顿,见太子薄唇抿得死紧,终于放缓了口气:“罢了,这些以后慢慢再议吧!听说淑妃莫名的便和那澜珊国新进的美人走得极近,贵妃娘娘甚是不安,故此传话出来,让我等小心查访那澜珊国使臣团。”
  太子闷哼了一声,眼中神色变化,却是想起了那个满面激愤,扑在马身上向自己大吵大闹的女子。
  “这澜珊国王子沐梭沙究竟是怎么个来历,为何非要寻到这丁氏流云不可呢?”
  柳丞相低低道:“卑职擅自做主,已令人探查澜珊国使团去了。”
  太子点头:“早该如此!”
  说话间,二人已行至演武场出口,走到了花园甬道中。
  太子蹙眉:“舅舅说的边境有变,却不知是何事?”
  柳丞相捋须,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是呼韩叶,忽而有了动静……明日皇上也会得信,除了在金殿议事时会征询群臣意见,也必会事后寻你们几个太子、王爷去御书房探询,你只需如此如此……”
  说毕,柳丞相眼中终于闪过难得的得色:“以卑职看来,那流云真乃不祥之人,燕王正前往北地,接她返京。故而,此次书房议事,燕王是断乎赶不上了,都是太子爷你的机会啊!”
  说着柳丞相哈哈大笑,原以为太子也会附和得意的笑声,却见太子面色仍是冷淡,不由诧异,笑了几声,便自收了。
  太子默不作声,抬头望向北地的方向,只觉风从北来,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第六十六节 寻找
更新时间2011…10…3 23:56:27  字数: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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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脆的金铃响,带着阵阵熏香的芬芳。暖帐轻启,一只雪白的玉手自帐内伸出,自宫人掌内接过了一盅茶,轻轻地漱了漱口。那抿着茶盅的红唇丰厚浓艳,原是澜珊国美人莉娜。
  此时,夕阳西下,射入屋内,令这初冬天气难得有几分暖意,莉娜悠然下床,将一头栗色卷发飞扬在晚风之中。她已安然入宫,为了解决语言沟通问题,皇帝还特许沐梭沙留了一个通晓两国语言的侍女妮丝伺候莉娜。
  莉娜不喜多语,用最简短的词句命妮丝和其他宫女将火盆烧得旺旺的,自己赤了双足,脚上带着碎金铃,一步一摇地在宫中练习舞蹈。
  妮丝看她跳得着实好看,便嬉笑着问:“这支舞,听说是沐梭沙王子亲自教授于你的?”
  莉娜平时冷淡平静的面容微微漾起微笑,动作更加舒缓、节奏鲜明:“正是!王子好像什么都会!”
  另一个地方,同样的动作在流云身上施展着,踏步,向前,旋转,抖动……
  王妃李云兰收回自己艳羡的目光,微微一叹。奶妈听见,捅了她一指头:“娘娘这是怎么了,老唉声叹气的呢!”
  李云兰摸着自己的鬓发,出神:“总觉得,流云妹妹好像什么都会,不像我,只是个粗手笨脚的商户之女……”
  奶妈大是不乐:“商户,商户怎么啦?!娘娘您可别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没商人、没农人,让大家伙喝西北风去?!哼!”
  流云的轻笑传来:“姐姐是正妃呢,岂可如此妄自菲薄?若姐姐果真一无是处,燕王爷当初又何必求娶姐姐呢?以后这样的自损之语,万莫再提!流云最爱走到北地百姓面前,宣称自己是燕王正妃的姐姐了!”说着走上前来,向李云兰挤了挤眼睛,十分快活。
  李云兰瞥了流云一眼,忽然拉住流云的手,笑道:“妹妹,姐姐痴长你几岁,可要问你一句话了……”
  流云运动过后的脸红扑扑的,十分美丽:“姐姐只管问!”
  李云兰沉吟着,眼里却是飞快掠过李玉堂的表情,斟酌了一会儿才道:“妹妹,姐姐问你句话,听长兄说,你不愿回王府,可有此事?”
  流云怔了怔:“嗯……也没说死,只是妹妹暂时不想回去罢了……”
  “却是为何?”“因为……”“什么什么?!哎哟侧妃娘娘啊,您怎么可以不回王府呢?!王爷那边且不论,便是云兰小姐,她也需要您多帮衬着点儿啊!快别说什么不回王府的话了!”奶妈倒是耳朵尖听得真真的,立刻舍了手里的茶嚷嚷起来。
  李云兰和流云同时转向奶妈,蹙起了眉头:“奶妈,不许声张!”
  奶妈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捂了嘴,小心翼翼地拿眼睛看看二人。李云兰复将注意力集中到流云身上,神色带了十分的在意:“流云妹妹,你需给姐姐一句实话……”
  流云眼珠转了转,几乎要一个白眼翻上去,忽然笑眯眯地道:“姐姐这样正经跟妹妹说话,妹妹甚是不惯,难不成……王爷有信来?”
  李云兰眉眼轻颤,盯着流云愣怔了一会儿,叹气:“偏你这妮子,鬼精灵一个!”瞧着流云仍是笑嘻嘻不以为意的样子,才道:“不是王爷有信来,是王爷本人已经在路上了。”
  流云吃了一惊,脸上露出了罕见的认真表情,沉吟起来。李云兰见她会意,又补充道:“所以说,妹妹究竟愿不愿回王府呢?打的是什么主意,还要知会姐姐一声。”
  流云缓缓沉静下来,卷着腰间的丝绦,淡淡道:“妹妹想找到一些东西,在找到那些东西之前,王府那边,还请姐姐替我遮挡着些。”
  李云兰愣了神:“妹妹,妹妹你这也……太大胆了些……王爷那边……”
  流云淡淡一笑:“王爷那边姐姐若是不好说,妹妹可自行告知的。”
  李云兰有些急:“妹妹说这话,怎么忽然生分起来,你那日,不是已经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是燕王侧妃了么?妹妹若是果真不肯回王府,那当日说的话,岂不是打王爷的脸么?”
  流云抬头望天,喃喃自语:“……如果你不晓得自己究竟是谁,会不会安心去嫁人?”
  李云兰用绢子擦拭鼻尖上的汗,越想越是心惊:“妹妹,你就给姐姐一句实话,你,莫非你心里有人了?”
  流云这下直接翻了个白眼:“姐姐说什么呢?我不想回王府,便是我心里有人了么?”
  李云兰顾不得再遮掩,她立起来拖住流云的手,轻轻摇了几下,语气带着诚恳:“流云妹妹,姐姐知道你是极好的女子,我家长兄也是好男儿,只是妹妹毕竟已是燕王侧妃,名分上无论如何……”
  流云的手轻轻往外一拔,看着李云兰,眼神一层层地淡下去。
  李云兰见势不好,忙又拖住流云的手,陪笑道:“是姐姐混说,妹妹别往心里去!”
  流云淡淡一笑,眼神忽然寂寥得如同两世为人。
  “姐姐不必担心,妹妹理会得。只是……李家如此关爱于我,在这里,不像在宫里,天天要防着被别人陷害,又或是被自己的主子送了人……不免有些贪恋这里的安逸时光罢了。”
  流云平静地说着,眼前闪过李玉堂温润如玉的面容,只是那双眸子却始终与自己梦里的那双眼睛无法重合。
  小爱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蹭到了流云的脚边,不胜依恋地呼噜着。流云弯腰抱起,也不和李云兰再寒暄,便缓缓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李云兰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时又变作王府那个一脸愚笨的妇人,绞着手中的帕子呆呆站在原地。
  奶妈看不下去,不由分说拍了李云兰后背一掌:“娘娘啊!不是奶妈说你,这流云姑娘,也是个伤心人了!”
  李云兰不解:“伤心人?”
  奶妈瞪眼道:“可不!少主不是说过么,她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在宫里宫外又都没有亲眷,举目无亲哪!您方才那一番话,可不让她连最后一点依靠也不要指望了么?”
 

第六十七节 笑容
更新时间2011…10…4 23:58:57  字数: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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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兰啊了一声:“怎会如此?!我以为妹妹是个极聪慧的人,世上没有难不倒她的事呢,怎么会丢失记忆?”
  一头想,一头绕着手里的帕子,蹙眉撅唇。奶妈的大嗓门罕见地歇了下来,一时也是拿不出主意。却听廊下脚步声轻快,李玉堂极高的身材须臾出现在了视线中,仍是温和的笑容:“妹妹,王爷估计三日后便到李家,我等是否需要准备准备了?”一边诧异地扫了扫场中,挑眉道:“流云妹妹没有与你们在一处么?”
  流云远远一眼,便看见了高高的李玉堂,借着廊柱遮掩,悄无声息地避开了。
  流云漫步走在院子里,不知不觉穿到了后首,一溜的马棚散发着浓郁的气味,有四五个仆役正自一铲一铲地往外铲混杂了马粪的木屑、稻草等物。
  流云出神地看了一会儿,笑着要一名仆役牵出了一匹骏马,自己骑上,溜溜达达往后山去了。
  刚拐入山路,骑行了一小会儿,便听身后马蹄疾响,回头一看却是李玉堂打马追了上来,俊美的容颜上,一双眸子沉静地望着流云,竟是不说也不笑。
  李玉堂打马赶到流云身边,催马缓缓与她并肩而行,闷了好一会儿,李玉堂才低低开口:“云兰是无心的,你莫在意。”
  流云嘻嘻笑了几声:“这些日子,猝不及防的事情奇多,姐姐有些担心,也是难免的!”
  李玉堂目光灼灼,盯住流云:“……你每时、每日都笑,有时候,也会累的吧?”
  流云愣了愣,不觉便缓缓收住了笑容,只是侧头不看他。李玉堂轻叹了一声:“你莫担心,一切,总有解决的法子。”
  流云催着马静静往前行走,马蹄踏着满山落叶,只觉周围静得有些清冷。李玉堂也沉默了,二人只是并驾齐驱。过了好一阵子,李玉堂开口打破沉寂:“流云妹妹,听云兰说,你还不想回王府?”
  “会让哥哥、姐姐为难吗?”流云转过头来,声音很轻。李玉堂看着她黝黑的眼睛,心下便是一软:“也没什么为难,这不是正商量么?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法子……”
  流云点点头,扭过头去:“非是妹妹不愿意回王府,实是心中有谜团未解,必须找出答案。否则,便是回去了,日后也必成一具行尸走肉,又有何益?”
  李玉堂:“有这么严重?”
  流云弯了弯嘴角,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呵呵,说笑而已,哥哥不必当着!”
  李玉堂的声音也放得很轻:“又是这样的笑,你果真开心吗?”
  流云低下了眼帘,轻轻嘘口气:“……不瞒长兄,妹妹这些日子以来,夜夜不得安眠,梦中总是有声音在呼唤于我……梦里,妹妹是另一个人,有一与我极亲近的人等我去找他……如若妹妹不解开这个谜团,怕是终生不能开怀。”
  李玉堂看着她在马背上轻轻起伏的身体,单薄而娇小,在这北地的初冬,犹如一枝瑟缩的百合。李玉堂轻轻问:“但不知你梦里那人,是男是女?”
  流云眼帘颤动了一下,极快地抬头瞥了一眼李玉堂,又飞快换上了平日贼忒兮兮的表情,笑得没心没肺:“哎哟!长兄,流云跟你开玩笑呢,莫当真!哈哈,来,我们比比谁的马儿腿力更强劲!我先跑咯!对了,长兄派人去查那位李夫人玉娘的事儿了么?”
  说着用鞭轻擦了一下马臀,马儿立刻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李玉堂唇边泛起一个轻笑,眼神却带着凝重。
  “玉娘的事儿,早有人去办了,你莫担心!”
  两匹马一前一后在山道上疾驰,落叶如蝶翻飞,犹如一幅优美的图画。
  李晏收回注视这两骑的目光,回视自己新落脚的院落。同在后山,他的新居位置正可看见上山的小道。李晏身后,成妈和吴柳正在院子里拉起绳子晒衣服。吴柳躲躲闪闪的眼睛不住往李晏身上瞄,成妈看得心头火气,拿起一边竖着的笤帚就往吴柳身上来了几下:“你个小蹄子,还不快点干活,老拿眼睛瞄汉子,汉子便能被你吃到肚子里么?你个下作东西!”
  吴柳闷不做声挨了几下,低头将衣绳上的衣服扯平、拉直。李晏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进屋去了。
  屋内,李夫人玉娘正翻着一本书翕动着嘴唇轻念着。她不过二十许,仍是青春芳华,虽然产后失血,到底底子还在。一张苍白的脸,遮掩不住秀丽的五官。听得李晏进门,玉娘挪了挪身子,连头也不抬,只管低低地念她的书。
  李晏站在她的炕头看了一会子,叹了口气:“孩子没保住,你也莫过于难过了……还是要注意保养,回头,回头再生吧……”
  玉娘的身子抖了抖,慢慢抬起眼来,目光都是讥诮:“哟!大爷,听闻你疼惜陶娘,在北地李家少主跟前哭得什么似地,怎的,这才几天呀,这就巴巴儿地跑来跟玉娘我献什么殷勤呀?不怕陶娘泉下有知,责怪于你么?”
  李晏的目光没有她预料中的愤怒,而是疲惫与哀伤:“事情都过去了,人也死了,你待怎样?”
  玉娘缓缓合上书,嗤笑道:“什么怎样?我一个妇道人家,我能怎样?李大爷您是边地的主子,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本就只有听命于主人的份儿,哪敢怎样!不过玉娘是玉娘,做不来有些人那样卖别的奴婢替自己谋划好处的龌龊事儿!”
  李晏眼睛红了红:“便是陶娘当初为了我,设计了你……你也不必这样总是指摘她,她,她已去了呀……”
  玉娘嘿嘿冷笑:“正是呢!若不是她去了,你以为玉娘今儿还能活么?”
  李晏一僵,手几乎扬了起来,又恨恨放下:“你,何至于此?!”
  玉娘唇边噙着一丝冷笑:“我且告诉你,莫以为自己真是这北地李家的座上客!我可听说,他们遣人去边地探查你的底细了!”
  李晏看了看她,表情忽然渐渐恢复了平静,袖手入笼:“如果是我,我也如此,这有什么稀奇!我倒是奇怪,你一个妇道人家,天天坐在这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就知道李家这些举动了?”
  眼睛眯起,露出了一点点锋利。
  玉娘平静地和他对视,屋内一时充满了窒息感。
  雄城,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停驻在城门口。队伍大约四五十人,为首的瘦削老者气质渊停岳驻,十分沉稳。
 

第六十八节 试探
更新时间2011…10…5 22:45:58  字数:2246

 (本以为今儿能更新得早点儿,不料电脑莫名其妙重启,然后,未及时保存的某就悲催了……泪奔滴同时,继续求票求收藏~~~)
  老者威风凛凛,站在城门处将整座雄城端详了一遍,心里微微叹息:“想不到仅凭北地李家那几个竖子,竟能将这样一座城池净入囊中……开初倒是有些小瞧了他们!”
  但这番心思无论如何不能上脸,只有交过入城费用后便督促着众位李家子弟翻身上马,随着人群缓缓进城。待进得城来,见市井间井然有序,城内居民多笑容少烦忧之态,对北地李家不由又高看一眼,心下已诸般计较,闭目思量着见面之时该如何拿捏作态起来。
  忽听前方一骑乘风,马蹄轻快地向自己这一群人过来。还未打眼,身边的仆役早迎了上去,欲引开来人:“兀那位公子,且末快步,此处有长者。”
  却听马蹄一停,来人身后又有数十健骑碎步赶上,及至近处,齐齐的咔嗒一停,竟是没有错步之声。老者心中顿时别的一跳,缓缓向来人方向抬起了头。
  只见自己仆人拦住的是一位宽肩窄腰的蓝衫青年,眉如刀裁,十分英俊,身下一匹青花马亦是俊逸不凡。青年身后,约二十骑黑衣健仆,身背朴刀,同样个个鼻正口方,十分精神。
  蓝衫青年见为首的自己抬眼看他,露齿一笑,拱手在马上施了一礼,声音郎朗:“北地李家,李振庭,见过江南李家李族长及各位李氏宗族族人。振庭率仆众迎接族长来迟,见谅!”
  老者眼皮也不抬,仅眼珠转动上下打量了李振庭一番,默默半晌,无人敢出头答话。
  终于,老者身下的马打个响鼻,老者才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等消息倒收得快……想以此警告我等,你们已做好防备了么?”
  李振庭长眉一轩,唇边泛起一丝冷笑。他性子不像李玉堂温和,当下便放下了施礼的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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