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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流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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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眼中掠过一丝不耐,扯下绢子略印了印自己额角,勉强挤出一点笑意:“记得燕王已立侧妃,怎么不见踪影?”
  燕王妃战战兢兢:“回,回皇后娘娘的话,爷,王爷已经先带丁侧妃回去了!”
  “荒唐!”当的一声,皇后的手掌拍击在身侧茶几上,一盅天青釉色的茶碗应声倾倒,半盏浓郁的香茶倾了满案。皇后眼中蹿过怒火:“真是自作主张!燕王阖府上下,竟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么?!照你等行径,想来便来,想走就走,宫廷规矩何在?!朝廷礼法何在?!”越说越气,手里帕子舞动:“还有那个淑妃,偌大的宫宴,竟不出席……”
  燕王妃吓得一时不敢言语,众王妃命妇一时也不敢上前,皆垂了头摆弄自己的裙带衣角。只莺儿在一旁眼波流转,但也并不出言劝阻。
  “哟,数日不见,皇后娘娘好大的规矩,老身竟一些儿不知!”
  正在鸦雀无声,门口却传来悠悠的语音。皇后听见,脸色刷白,立刻跪倒当场:“母亲大驾光临,臣妾不知,未曾远迎,真真的罪该万死!”
  众命妇们听得明白,立刻跪倒一片,莺莺燕燕齐声贺道:“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被一众宫人簇拥,身侧一人亲热地扶着太后入场,粉光脂妍,眼神中大有幸灾乐祸之意,原是淑妃。
  太后眼神略扫了扫跪倒的诸人,微笑着挥了挥戴满甲套的手,光线变化中,甲套上的各色宝石反射出醉人的幻彩颜色:“罢了,诸位卿家都起来吧!唉,方才老奴听得有人言谈宫廷礼法,老奴倒是诧异了,按礼法、祖制,诸位卿家该先上老奴那厢去坐坐,是也不是?”
  皇后额头布上一层细密的汗珠:“母亲大人……”
  太后在淑妃搀扶下缓缓在皇后坐的原位坐下,眯眼轻笑:“老身在说话,皇后可等上片刻么?”
  皇后屏息退下。
  “哎呀,人年纪大了,对有些宫廷礼法便不是那么看重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么。可惜啊,就是老身虽然年纪大了,偏还有口气咽不了……”
  皇后垂首,再不敢言声。太后慈爱地看着身侧的淑妃,伸手轻拍她的手背,淑妃笑得如糖似蜜:“也只有这小小的丫头,还记着天天儿地往我那块儿跑,哄哄我这个老太婆!不似有些人,光顾了摆架子,逞威风,调教王妃命妇们……立自己的规矩!”
  皇后唬得扑通一声直直跪倒:“母,母亲,孩儿冤枉,孩儿原指望……”
  “原指望我这老太太一口气什么时候咽了,才顺遂了你的心意,是也不是啊?”太后并不高声,反笑微微地看着皇后。
  皇后汗下,冲得脸色脂粉成沟。太后看着,忽然扬声一笑,站起,用戴着尖锐甲套的手托起皇后下颌,冰冷的金属划过皇后面颊,激起一粒粒细微的鸡皮疙瘩:“罢了,瞧你这胆小的孩子,老奴跟你说笑几句,便把你吓成这样,怪可怜见儿的!老奴知道你和我那皇帝儿子忙着,没空搭理我,回头再来老身宫里请安吧!众卿家跪安了!”
  皇后大气不敢出,只埋着头起了身,听太后一身环佩叮当,缓缓步出门去。众命妇知今日不善,各自告辞,唯唯退下。
  皇后一人独站宫门前,沉默无语。莺儿跟出,伸手欲搀,却猛地被一把推了回来,几乎坐倒在地。莺儿吃惊地抬头,对上一张铁青的脸,忙低头跪下,却又瞥见皇后的一双手,在眼前死死攥着,竟似要攥出血来。
  “淑妃!”皇后的声音犹如暗夜冷风,夹带冰雹而下。
  两只手轻轻交叠相挽,双目流转间,顾盼生情。
  御花园中,燕王与流云携手在一片红叶林间漫步。此时园中仍可听见乐器奏鸣,天边红云渐起,夕阳西斜。二人步过一片草地,见青翠间两只彩蝶翩然起舞,相互追随着飞过。流云注视着两只蝴蝶,眼神微凝。
  燕王见她出神,轻轻摇动了一下手臂,笑道:“不知本王的爱妃,有本王在跟前还不够么?痴痴的只管想些什么?”
  流云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迅即振作,笑道:“王爷可会跳舞?”
  燕王微扬眉,得意:“本王会舞剑!”
  流云轻笑:“不,是男女相对相携跳的舞!”
  燕王眉尖轻蹙:“男女共同舞蹈么?哪有这等伤风败俗之事?!除非是戏子,本王怎会学这等轻贱技艺!”
  流云停步,扯住燕王手臂,眼神中出现了少见的认真:“王爷说的什么话,这怎么是轻贱的技艺呢?!来,让流云教你!正好此处丝竹声清越,节拍明晰,用来伴舞最合适不过了!”
  燕王有心不从,忽然接触到她认真的神情,不由心中莫名一软,人已被拉到流云对面,左手被安置在流云腰间,右手则轻轻扬起,搭着流云左手。流云一笑,眼中忽然神采焕发,容颜更添明媚:“王爷,来,跟着节拍,先出右腿,我退左腿跟随,对,好极了!再来左腿向后退一步……转圈……”
  燕王毕竟武技在身,流云方教了几遍便行动流畅。此时有鼓点声加入,二人随之动作,在花丛草坪间翩然起舞,衣袂飘飘直如谪仙。
  燕王越是随流云舞蹈,心中越是惊讶:“爱妃,这等舞艺你是从哪儿学来的?天都国决计没有这等舞法!”
  流云跳得兴起,鬓发蓬松,香汗微醺。此时乐曲正好加快,她也着力带着燕王快速旋转,笑容满面:“我从哪里学来的重要吗?王爷你不开心吗?!”
  燕王听她一问,竟答不上来,看着她忘情旋转的样子,忽然一瞬间心结尽去,畅怀大笑:“哈哈哈,正是呢!本王竟不如一个女子洒脱!来,本王今日奉陪到底,就与爱妃舞个痛快!”
 

第十九节 为她而来
更新时间2011…9…4 15:14:53  字数:3728

 二人忘情嬉戏的笑声在林间花丛传播。
  高楼之上,沐梭沙伫立窗前静静凝视着那两个旋转不休的小小人影,杯中酒已尽冷。
  太后一行正行至山坡之上,咦了一声停住脚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脂粉甜香。鼓点正急,坡下燕王和流云自一片枫叶树下旋转而出,流云钗斜鬓乱,面色艳红,燕王则是目如朗星,紧紧盯着她的面庞舍不得挪开视线。
  此刻彩霞满天,红叶簌簌,青丝如洗,又有彩蝶翩然飞过,端的是人比花娇。
  太后看着二人,眼中有惊艳。身侧淑妃也被吸引,微张了红唇,觉得如若自己是男子,竟也要怦然心动。
  太后身侧的太监上前一步,欲提醒二人,太后摆手,轻笑着若有所思:“这便是那燕王新立的侧妃了吧?听闻人极聪慧,原来自身还竟是这样一个妙人儿,怪道处处听人提起!”
  淑妃一惊,立刻撒娇地挽住太后的手:“老祖宗,淑妃也喜欢这位侧妃娘娘,改日淑妃便宣她进宫来,好好亲热亲热,再给老祖宗跳上一支舞!”
  太后但笑不语:“你这小蹄子莫动歪脑筋,这位丁侧妃或许不是普通宫奴——哼,倒不是说这舞多出众,但我倒确不曾看过哪个宫奴敢这般牵着王爷跟着自己走的!”
  坡下二人衣袂翩翩,环佩叮当,渐渐舞入林中,太后不忘最后盯上几眼,唇边泛起莫测的微笑。
  云雾遮山,那座巨大的山寨中。
  削尖的木桩围起高大的围栏,越过围栏,便是数十座巨大的青石块砌成的建筑,又有各色木质小屋坐落其间,完全达到了一座中等城池的规模。鸡犬之声相闻,山寨内布衣百姓平静走动,但与外界城市不同的是,所有百姓均是青壮年,不时有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眼炯炯有神的高手走过。
  山寨最高处有一座二进小院,周遭树木环绕,还种植了一排向日葵,透露出几分幽雅。
  院内,烈王凝眉看着灰衣人:“祖母的意思本王不明白!”
  灰衣人俯身下拜:“卑职只负责传递消息,其余的事无权过问。”
  烈王眉头拧起,挥手道:“罢了,你且复命去吧!”
  一双嫩白的素手轻轻攀上烈王肩头,是那眉若雁翎的红衣女子:“王爷有什么心事?奴婢可为您解忧么?”
  烈王轻拍女子的手,半晌方道:“过几日,你这里会来一个人。”
  女子眼神一闪:“男,女?”
  烈王转身,宽厚的手掌扶住女子纤腰,轻笑:“男女又有什么打紧?你只需记得本王王妃之位始终空悬!”
  女子透过薄薄的衣衫感受着手掌的热力,但笑不语。烈王见她神色冷冽,长眉一轩:“怎么,你信不过本王?”
  女子不语,只是缓缓将柔软的身体投入烈王怀抱,仿佛生离死别一般紧紧拥住。感受到女子强烈的不安,烈王神色缓和下来,轻柔地在她耳畔道:“钰锦,你需信我。你若不信,我们该如何走下去呢?这未来的路何等艰险万端,你我都明了!”
  钰锦将面容埋入他怀中,低低应了一声。
  燕王妃坐在流云屋内,手里的锦帕卷了又卷,皱得不成样子。
  香奴挑帘进来,手里端了一盅清茶:“王妃,请用茶。”
  燕王妃并不接,只点点头:“放着吧,你说,他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
  香奴抿嘴笑:“王妃说的是哪两个呢?”
  燕王妃瞪了香奴一眼:“你们这些小蹄子,怎么个个的不怕我!”
  香奴:“王妃说的什么话,奴婢们是敬爱你,才……”
  王妃甩甩绢子:“罢了!我还不晓得么,我又不是什么名门大户的出身,不过是个商户……”
  香奴认真地看着王妃:“娘娘莫说这样的话!其实,阖府上下的奴婢佣人都很喜欢您,这是真的!”
  燕王妃一愣:“果真?”
  香奴:“当然,王妃娘娘,您要那些名门大户的出身做什么呢?虽然王爷他对您……可是底下人真心想着您,护着您,真心地奉您做主子,那才是真心实意呢,是也不是?”
  燕王妃听着,久久不发一言,眼睛竟红了。香奴轻笑:“娘娘莫怪奴婢说话直率。”
  燕王妃使劲摇头,拿绢子胡乱印了印眼角,拉住香奴的手:“来,你跟我一块儿坐坐!咱们说会子话!”
  马车轻摇,马铃叮当。车厢内,燕王凝视着流云:“流云,今天你带给本王很大的惊喜……你见过大漠吗?本王曾和众多将士一起驻守边关,有机会,本王想带你去看看那里!
  说着,他不禁想:若是在那片无垠的天地间一起携手起舞,必定不错吧……想着,他的唇边牵起了甜蜜的弧度。
  流云有些疲倦,微闭着双眼,听问,轻轻一笑:“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那样的景致,流云梦里常见。”
  听得她的话,燕王愣了:“这,竟是绝句!流云,这是你做的么?!”
  流云缓缓睁开了双眼,一笑:“王爷哪里话,流云本不过是位宫奴,哪里懂得作诗作词来着?不过是复述以前听到的些许乡词野曲罢了!但……流云确曾梦见自己是一位短发女子,常年一身轻装,与数位知己好友相携徜徉在那片天地之间,有时骑马,有时步行,有时驱车,有时奔跑……那里有大片大片的草甸,五彩斑斓,枯枝丛中,一簇簇黄色的花朵在冷风中摇曳着轻薄如纸的花瓣……又有湖泊如镜,碧绿如蓝……”
  燕王眼睛一亮,上下打量流云:“短发女子?本王倒想不出来,原来女子也可蓄短发么?”想一想,自己摇头:“不妥,不妥,短发女子,哪可再称女子?”
  流云一笑:“正是呢,如此荒唐,所以不过是个梦罢了!”
  燕王抚着流云的手背:“不是梦,虽然短发女子过于荒唐,但在大漠草原奔跑一事,若爱妃有意,本王便替你实现这个梦!”
  流云看着燕王自信飞扬的脸庞,瞬间流转过复杂的眼神,又迅即振作:“呵呵,好呀,奴婢就等王爷带我去那大漠草原!”
  夕阳西坠,宫宴已散。皇后换了较轻便的宫装,仅带了两名宫婢,缓步行至养心殿外,早有太监迎上:“皇后娘娘,沐梭沙王子正在殿内觐见圣上,娘娘您是不是……”
  皇后摇了摇手:“不用惊动圣上,哀家只是随处走走,待会子就回去了,你且自行退下吧。”
  “是。”太监弯腰退下。
  皇后轻嘘一口气,看了看养心殿紧闭的殿门,自语:“该告诉陛下,说太后娘娘怪罪于我了么?罢了……国事就够他操心了……”
  皇后又自摇了摇头,缓缓转过了身。
  “哟!姐姐,少见呀!您竟也来养心殿看望陛下了!”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皇后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淑妃轻笑着晃了过来,一条质地柔软的贴身长裙,将她的身姿勾勒得越发妖娆。
  皇后上下打量着淑妃,冷笑:“妹妹真真是人精,扯了老祖宗来替自己做主!这天还没黑呢,妹妹就换上贴身小衫了,当这大殿都是妹妹香闺么?!”
  淑妃连宫奴也不曾带一个,闻言冷笑:“正是呢!陛下宣淑妃来养心殿为贵客献舞,淑妃不敢有违圣命,这才巴巴儿地赶紧换了大衣服赶了过来……妹妹可不像某些人,按礼法不尊老祖宗,论美色不悦万岁爷!”
  皇后一语不发,只盯着她冷笑。淑妃被盯得渐渐心虚,正要说些什么,皇后悠悠地开了口:“淑妃娘娘,论宫廷礼法,你不过皇上的一个侍妾,哀家才是皇上正妻,且,妹妹莫忘了,现任储君是谁所出!妹妹现时得宠,只管得意,偏偏忘了日后!”
  淑妃脸色变了变,强笑道:“日后怎样?”
  “妹妹既是这般聪明的人,难道还要哀家教你?!”皇后冷笑。
  淑妃眼一眯,身子微微下拜:“皇后娘娘,淑妃年轻不懂事,说错了您别怪罪……”
  皇后见她谦让,颜色稍缓,不防她还有后句:“……太后娘娘老人家还是春秋鼎盛呢,您也别忘了,太后最爱的,原是烈王爷!”
  皇后大怒:“你这贱婢,越来越大胆了!”
  淑妃冷笑,娇美的容颜中藏着狠厉:“皇后娘娘,这禁宫之事,不到最后,谁又说得清楚?!咱们这些皇帝的妃子,左右不得天下大势,但太后她老人家……姐姐也该记得咱们圣上的龙椅是怎么坐上的!”
  皇后上前一步,手已扬了起来。淑妃退后一步,眼神却是寸步不让。
  “你说什么?!”养心殿内,传来了皇帝的惊呼。两位女人立时停了下来,屏息侧耳。
  皇帝吃惊地看着拜服在下方、目露倔强的俊美男子:“沐梭沙王子,你说什么?!你非流云不娶?!”
  沐梭沙缓缓抬起头,湛蓝的眼中满是坚定:“正是!她是我沐梭沙命定的新娘!”
  皇帝揉了揉眉心,眼神中有了不耐,提朱笔沾了沾桌案上的朱红,明黄色的广袖铺向满桌的奏折:“沐梭沙王子,可是流云已经是燕王的侧妃了……”
  沐梭沙摇头:“我不在意……不,我在意!她是我一人的公主,我一人的妻,我一人的王妃,怎可以去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又怎可如此待她?!”
  他越说越大声,湛蓝的眼中有了悲伤:“我漂洋过海,只为她而来,只为她!我一眼看到她,心里就知道是她,不会错的!我眼里再容不下其他人,皇上,沐梭沙别无所求,只愿与她共守一生!”
  皇帝手中朱笔一颤,无声地落向地面,在地板上绽放开几滴刺目的鲜红。
  皇帝久久注视着沐梭沙,半晌才道:“……好,朕知道了,你……容朕想想!”
  养心殿外,两位皇帝的女人如遭雷击,心里只是反反复复回放这几句:“她是我一人的公主,我一人的妻,我一人的王妃,怎可以去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又怎可如此待她?!”
  “我漂洋过海,只为她而来,只为她!”
  皇后的手渐渐放下,二人对视,又迅速错开,瞬间都看到对方眼底深藏的悲戚。皇后勉强镇定,转身离去,头上步摇却是抖动不停。
  望着皇后踟蹰而行,瞬间有了老态的背影,淑妃眼中热泪夺眶而出,心里默念:“凭什么?!流云,你凭什么?!”
  一阵剧痛攫取她的心脏,痛得她不得不弯下腰去,深深喘息。
  夜色,渐渐覆了下来。
  驿馆中,烛影摇摇。粉白的墙上,两个人影互相推搡着。
  穆伦努力压低自己的嗓门:“沐梭沙,你真是疯了!做这样的事难道不考虑后果吗?!”
  沐梭沙蓝眸中罕见地涌动着怒气:“我不能等,我一刻也不能等!她是我的新娘,只属于我!”
  穆伦个子比沐梭沙粗壮,用自己的胳膊死死压制着沐梭沙的肩膀:“沐梭沙,你发疯,难道不想想我们大家?!我们是一个使团,是代表澜珊国来的!”
 

第二十节 失踪
更新时间2011…9…5 7:00:48  字数:3132

 “穆伦,放开我!”沐梭沙奋力挣扎,穆伦正要说什么,忽然眼神一凝,缓缓倒下。
  莺儿保持着劈掌的姿势,明艳的面庞此时冷漠而沉静,看着穆伦的身体轻轻软倒。她一身夜行装束,一条一指粗细的五色丝绦从腋下穿过,在胸前打了一个十字结,复又穿至身后绑住两柄柳叶刀的刀鞘,勾勒出美好的身段,分外靓丽。
  莺儿一笑,眼中却毫无温度:“对于过分聒噪的人,这样最好!”沐梭沙沉默地点头,眼中有歉意:“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相信我下手的分寸!”莺儿抖开一个黑色面罩递给沐梭沙:“怎样?皇上没有允你吧?”
  沐梭沙也已换好黑衣,显露出宽肩乍背的优美体型,语音压抑:“你猜得没错!”
  莺儿停下手,瞧着这个年轻男子,忽然轻柔地笑了笑,眼神中有了妩媚:“其实,沐梭沙王子,你若犹豫,我们可以不必冒险,不过是个女子……”
  “不!我一刻也不能等!她不是普通女人,她和你们不一样……带我去,马上!”沐梭沙几乎喊了起来,将面罩快速地戴好。
  莺儿笑了笑:“不一样?不知怎么,我忽然有些羡慕流云了呢……”
  虎峰和楚离坐在屋顶上,头顶星空如海。
  白猫小爱轻盈地跳上屋脊,沿着虎峰和楚离绕了一圈,随即在离两人一臂远的地方卧倒,舔舐起毛发来了。
  楚离盯着它,大感有趣:“哈,这猫儿,似乎很喜欢咱们呢!”
  虎峰面无表情:“……”他盯视着小爱,忽然伸出手指去替它挠下巴。楚离大惊,几乎从屋顶摔下去:“哇!虎峰,你不要突然做这种跟你气质严重不符的举动好吧?!”
  白猫小爱已经在虎峰臂弯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虎峰默默地看了楚离一眼,维持扑克脸。
  楚离感到自己脆弱的小心灵泪流满面:“算了,我啥也没说……”
  夜凉如水,整个王府笼罩在宁静祥和中。一丝似有若无的甜香随着微风翻滚,缠绵入骨。
  白猫小爱忽然喵了一声,跳出了虎峰的臂弯,轻盈地跃下屋顶。
  楚离觉得自己眼皮沉重:“奇怪,今天怎么这么乏……”他的头缓缓向膝盖歪了下去。
  虎峰也觉双目朦胧,就在他快要合拢眼皮的时候,合身猛地一抖,警兆袭心,奋力振作,却发现自己已发不出声音!
  一个娇柔而冷冽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浓烈了数倍的甜腻香味:“影卫都接受过抗迷药训练,所以江湖上的药品是迷不倒你们的……可若是皇家特制呢?放弃吧……你怎么敌得过专为你们研制的软香散!”
  虎峰心头如同狂电惊雷,意识却渐渐远去了……
  烛影摇红,灯下美人云鬟雾鬓,容光交映生辉。
  燕王妃素白柔软的手自一幅绣品上缓缓拂过:“上好的破线绣,每股绣线分成了十股,故此绣完了,绣品表面滑不留手……”她笑了笑,有些自嘲:“不过这不如妹妹身上的那一领,那绣品是用破成十四股的绣线绣成的,碰触起来犹如软缎一般。这样的绣品,绣娘只能在每年春季时才可绣得,因春季绣娘的手光滑柔软,能准确把控丝线。”
  流云闻言摸了摸肩上的绣品:一块鸳鸯戏水纹的镂空荷叶边披肩。流云咋舌:“哎呀,这样的绣品,姐姐何不留着自己用?”
  燕王妃按住她要往下取的手:“姐姐的心意,妹妹还不知道么?王爷对你,诸般不同,我虽是王爷正室,但诞下王子的机会微乎其微……妹妹你需替王爷多多着想……”
  流云的脸腾就红了,翻了个超级大白眼:“你这也是为人老婆说的话哟?!什么叫我要替王爷多多着想……王爷不是可以纳妾的么?那个丽姬之前不就生过……话说,姐姐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不能诞下王子呢?”
  燕王妃苦笑:“流云妹妹,王爷这个人……自打我进了燕王府的门,他,他就不怎么搭理我了,素日里宁可宠妾室,也不肯多看我一眼的……不过你放心,你的孩子,姐姐我一定视若己出!”
  流云的眉头拧了起来:“当初不是他求的婚么,为什么好好的把姐姐你放在一边?!”
  燕王妃唬了一跳,做出拜托的手势,连连作揖:“妹妹,好好的你替我急什么恼什么呢?姐姐没事的,几年都这么过了!好了,你再看这个……”
  房间内微风飒然,流云打了个寒战:“没关窗么?哪儿来的风?”
  “不,窗关了,是我打开了。”莺儿柔媚入骨地笑着,幽灵般出现在流云身后,骈指如槊,轻轻点中正低头翻开一叠绣品的燕王妃额头,后者立时如一幅美人图一般软倒在地上。
  流云毛骨悚然,抬眼只看到一双湛蓝的眼眸,带着欣喜,又带着焦急,百般滋味杂陈……在失去意识的一刹那,流云只来得及思考一件事:“咦?小爱怎么长高,长大了?!”
  窗外,白猫小爱蹲在树上,湛蓝的眼眸映出屋内一切,它的尾巴悠然摆动着,随后,轻轻跃下,消失在草丛中。
  “什么?!流云失踪了?!”皇帝勃然作色,明黄色的广袖一扫,将大堆书简都扫下了桌:“堂堂京师,竟然发生王府女眷失踪事件,而且还在有影卫营原六组人马的保护之下,这,真乃奇耻大辱!影卫营莫非都是吃素的?!”
  皇帝已在咆哮。
  原影卫六组的中年人唯唯,背后汗透重纱,跪在堂下只是不敢做声。
  燕王站在下首,眼神悲愤:“父皇,儿臣怀疑,此乃内鬼所为!儿臣请求父皇,马上动用禁卫军封锁全京师,挨家挨户地搜查……”
  一个坚定的声音响起:“万万不可!”
  皇帝与燕王循声望去,却是一位相貌儒雅、举止从容的中年男子,五十不到的年纪,袍服一丝不苟,仪容别具韵味。
  燕王心情不好,说话便带了严厉:“柳丞相何出此言?!本王爱妃失踪,事关皇家体面,再者,堂堂京师竟守不住一位王室内眷,岂不令人忧心禁宫安全?!何谈不能全城搜捕?!真乃岂有此理!”
  柳丞相目光沉静:“王爷忧心之事,属下明了。但为臣子的,需提醒圣上与王爷,寻找侧妃固然重要,更重要的却是稳住澜珊国使臣团,莫要走露消息,影响两国邦交!如若全城搜捕,王爷,臣下深以为不妥!”
  燕王长眉一皱:“这?!”他求援般地看向坐在书案后面的皇帝,对方捋须不语,陷入了沉吟。
  龙涎香的气息在空气中翻滚、蔓延。终于,皇帝抬头:“传朕旨意,禁卫军不得随意离开位置!”
  “陛下圣明!”
  燕王凝视着自己的父亲,浓重的失望覆盖上眼眸。皇帝轻咳一声,安慰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转向影卫六组的头目,语调严厉:“影卫,传朕的旨意,全体影卫营出动,寻找王妃下落!影卫营既然以来去无踪著称,便将此事做到极致吧!”
  那中年人原本跪伏于地,不敢出声,此时闻言大喜,却又迟疑了一下:“属下遵旨!吾皇万岁……只是,皇上,影卫六组之前已被革除出影卫营,属下再去传旨,不知是否合适……”
  皇帝疲惫地往椅上一靠:“连这等小事也要来问朕,你们真是无聊至极!”
  燕王原本脸色渐渐和缓,听那影卫头目絮叨,眉头立刻拧起,脸上阴云密布。
  柳丞相上前一步:“蠢材,让公公带你去传旨便了!还不速速离去,准备行动!”
  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疲惫地笑了笑:“皇儿,为国为君,必须考虑方方面面制衡因素,还望我儿体谅父皇!”
  燕王低首不语,唇边却泛起冷笑,抬头的一瞬间,眼睛带到皇帝手边的传国玉玺。
  当我有一天,能够使用那颗印章,我一定再也不让任何人左右我!
  伴随着剧烈的头痛,流云缓缓醒来,身下异常的触感,提醒她现在躺在硬冷的地面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丛植物。她定睛瞧了瞧,喃喃自语:“好臭……这是天仙子?怎么,上了高山么?”
  说着,流云尝试着转动身体,发现肢体如生锈一般迟滞,正在小心活动关节,尝试坐起,猛地对上一双湛蓝的眼睛,不由唬得又倒跌在地上:“谁,谁啊?!”
  沐梭沙静静看着流云,眼神似悲似喜,拘谨地坐在一个树墩上,双手在胸前紧紧交叠握住,微微颤抖,只是说不出话来。两人大眼瞪小眼,过了半晌,流云见他保持原样不动弹,便渐渐松了心,往四周一看,发现果如自己所料,是和沐梭沙二人一同呆在一片树林间,身下铺了毡子,隔绝了部分寒气。眼前有一堆枯枝杂草点燃的篝火,一个瓦罐悬挂其上,袅袅的雾气自罐中冒出,散发出米粥特有的香气。
  流云缓缓坐直身体,轻捋了一下乱发,慢慢抬眼观察沐梭沙。几乎是无可挑剔的相貌与身材,但为何他的眼神……流云打了个寒战,心里想着,嘴里已经念了起来:“喂喂喂,拜托你,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别像好像你认识我很久一样看着我!这个样子,哎哟!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第二十一节 奔逃
更新时间2011…9…6 8:12:38  字数:3471

 简陋的宿营地上,一男一女彼此大眼瞪小眼。
  沐梭沙捏紧的双拳缓缓放到了膝盖上,长出口气,终于准备说话了,无奈磕磕绊绊:“我,我,我是……”
  “这位是澜珊国来的沐梭沙王子,来到天都国是为了寻找他命定的新娘!”莺儿戴小帽,着青衣,如同一个清秀的小书童晃了出来,笑吟吟地接上沐梭沙的话。
  “我听说了……不过这和流云我有什么关系?再有,莺儿姐姐你又怎么和他在一起?”
  流云注意到自己周身衣衫周全,甚至还裹着一层柔软的毛毯,微微松了口气。
  莺儿笑眯眯地走到流云跟前,用一根手指勾起了她小巧的下颌:“呵呵!妹妹呀,因为姐姐我和沐梭沙王子一见如故,听闻他对妹妹的一番深情美意,所以忍不住帮他如愿咯!”
  流云愕然中带着愤怒:“什么深情美意?我和他认识么?他就对我深情美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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