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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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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又对阮棉棉道:“既然府上有事,我就不挽留夫人了。”
  阮棉棉福了福身:“那便告辞了。”
  司徒曜一把将司徒照从地上拽起来:“夫人,我们走!”
  阮棉棉见他有些吃力,便伸手拽住司徒照的另一只胳膊。
  夫妻二人合力,一起将司徒照半拖半拽地拉了出去。
  不多时,三人出了倾音阁大门。
  司徒照这时才醒过神来。
  她用力挣扎了几下:“你们放开我!”
  司徒曜本就是个文人,虽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但拖拽了司徒照这么一路,气力也几乎耗尽。
  司徒照很快便从他手中挣脱出来。
  见渣男这么不中用,阮棉棉怒了。
  她把司徒照的两只胳膊一合,另一只手提着她的腰带,直接把她塞进了马车里。
  “上车!”她拍了拍手,冲司徒曜喝道。
  司徒曜的心脏颤了颤,用最快的速度爬上了马车。
  马车很快便驶离了倾音阁。
  司徒照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恶狠狠地剜了夫妻二人一眼。
  司徒曜大怒,额头上的青筋也鼓了起来。
  “司徒照,你这个疯子!”
  “呵呵……”司徒照抚了抚肿得老高的脸颊,冷声骂道:“司徒曜,你真是个窝囊废!”
  阮棉棉听两人骂的难听,嗤笑道:“你们两个够了!”
  司徒照偏过头看着她,讥讽道:“阮棉棉,去年八月世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阮棉棉剜了她一眼:“我可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你什么,是你自以为是,如今可怪不到我头上!”
  “你……”司徒照怒道:“你竟好意思……”
  阮棉棉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行的正坐得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又疑惑
  “行得正坐得端?”司徒照冲司徒曜轻蔑一笑:“三哥,三嫂这话好不好笑?”
  司徒曜好容易才把怒火压了下去,被她这么一笑又把火气挑了起来。
  “司徒照,你今日弄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让我们夫妻生出嫌隙么!
  损人不利己,就算我们彻底决裂了,你自己又得了什么好?”
  司徒照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你们夫妻之间从来都有嫌隙,还需要别人挑拨?
  至于决裂么……”
  阮棉棉翻了个白眼:“一点嫌隙怎么够,你是盼着我们和离,最好是我能被休掉,那才畅快呢!”
  司徒照笑道:“三嫂,我一直就闹不明白,你那颗榆木脑袋是什么时候开窍的?”
  阮棉棉掰了掰修长的手指:“我更闹不明白,你那颗‘聪明’的脑袋里又是什么时候竟换成了稻草。”
  “你……咳咳……”司徒照剧烈咳嗽起来。
  这次轮到司徒曜受不了了。
  他轻斥道:“事情闹成这个样子,耍嘴皮子有什么用?”
  阮棉棉没好气地靠在车壁上:“谁耐烦同你们耍嘴皮子!”
  司徒曜又对司徒照道:“今日这一巴掌虽是你该受的,但也是我考虑不周,打得太重了些。
  回去后我会让人给你送最好的药,保证不会影响你出嫁。
  但从今往后你的事情我是管不起了,你就当没有我这个三哥,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不必再有任何来往。”
  听了这话,司徒照心里酸痛之极,就连脸颊上的肿痛都像是没有了知觉。
  母亲一共三个孩子,两个哥哥和她。
  因为和两个哥哥年纪悬殊比较大,她真是他们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的。
  虽然她出世后,成国公府已经不复往日的风光,母亲和哥哥们却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尤其是三哥。
  比起大哥,他将来不需要继承家业,有更多的空闲陪伴她。
  说话、走路、写字、作画、下棋、弹琴……
  她二十二年人生中许多个第一次,几乎全都和三哥有关。
  三哥也一直毫无保留地疼爱她。
  可这份如此深厚的兄妹情,是什么时候变淡了,甚至没有了呢?
  司徒照努力回想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始终想不出答案。
  说出这般绝情的话,司徒曜却不像司徒照这么难过。
  因为他所有的难过都留在上一世了。
  不仅仅是司徒照,司徒家其他人,包括他的母亲卢氏,他们的嘴脸上一世他就已经看透,心也彻底伤透了。
  今日发生的事情他只担心妻子会不会生气,至于别人,决裂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阮棉棉只觉得疲累得很,索性合上了眼睛。
  车上三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话。
  因为司徒照脸上的伤不好被人看见,司徒曜吩咐车夫绕开国公府,从三房新开的门那边进府。
  回到自家宅院后,他把上回司徒明替他寻的那种治外伤的灵药找出来交给谷雨,让他和一名老成的婆子把司徒照送回了璞翠园。
  在一旁候了半日的梧桐这时才敢上前。
  他拧了一个帕子递给司徒曜:“三爷,天儿太热了,您擦一擦脸。”
  司徒曜接过帕子道:“中丞大人没有说什么吧?”
  “没有,只是让三爷明儿还是早些去御史台。”
  司徒曜擦了擦脸和手,又把帕子递还给梧桐:“你也下去歇着吧,我去夫人那里一趟。”
  “那您的晚饭……”
  “我在夫人那边用,你自去歇着吧。”
  “是。”梧桐退了出去。
  司徒曜换了一身家常衣裳,快步朝琴瑟居走去。
  阮棉棉回屋后刚散了头发换了衣裳,就见司徒曜来了。
  换做平日她直接就撵人了,可今日她也有许多话想要问司徒曜,便站起身迎了过去。
  二人在窗边的藤椅上落座,把丫鬟们全都打发出去。
  “你先说。”阮棉棉靠在椅背上,目光淡淡地看着司徒曜。
  司徒曜同妻子相识十几年,还从未见过她这么清淡的样子,之前心中有过的疑惑又冒了出来。
  阮氏究竟是怎么了……
  他努力把这份疑惑往心里压了压,笑道:“夫人以为我想说什么?”
  阮棉棉嘴角微勾:“你去御史台就任才几日,哪一天不是忙得脚打后脑勺?
  今日要不是为了捉我的奸,岂会抛下那些公务不管,这么早就离开御史台?”
  听她说的这么直白,司徒曜的面色微微变了变,忙解释道:“夫人误会了,我不是……”
  阮棉棉嗤笑道:“你敢说自己不是去抓奸的?”
  司徒曜分辩道:“当然不是,我相信夫人,也相信韩承甫。”
  “是么?”阮棉棉坐直身子,凝着他那双秀美绝伦的凤眸道:“司徒曜,如果你真的相信我,今日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倾音阁。
  你既然去了,那便是心中生了疑惑。”
  “夫人,你真的是误解……”
  司徒曜本来还想辩驳几句,又觉得没有意思。
  索性老老实实道:“我承认,听说你和韩禹都去了倾音阁,我心里是有那么一点泛酸,但我保证,绝对没有怀疑夫人。”
  阮棉棉好笑道:“只是那么一点泛酸?”
  司徒曜道:“你和韩承甫本来也没有什么,难道我还要去大闹倾音阁?”
  阮棉棉敛住笑容:“司徒曜,如果我真对韩禹动了心呢,你当如何自处?”
  “绝不可能!”司徒曜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阮棉棉转头看向窗外打着花苞的石榴花:“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和韩禹一共也没有见过几次,自是谈不上动心。
  可她也承认,韩禹的确是个非常有魅力的成熟男人。
  同他相比,司徒曜虽然只小了三岁,却还像是个略显青涩的毛头小子。
  但也不能说成熟的就一定比青涩的好。
  成熟的男人太过深不可测,相处起来或许会比较累。
  而青涩的男人更浅显易懂,在一起会比较轻松。
  说实话,就算这里不是古代,也没有身份所限,面对这样两个各有特色的男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不过是一句不肯定的话,司徒曜越发急了。
  “夫人,你不可以抛下我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 审夫记(上)
  司徒曜一蹦三尺高,十足像个心爱的宝贝被人抢走的孩子。
  阮棉棉只觉他有些好笑,然而刚露出的笑容瞬间就在唇边凝滞了。
  之前凤凰儿对她说过好几次,却又好几次都被她忽略了的事情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司徒曜的确是有些不对劲……
  她故作生气道:“为了一句玩笑话就这么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死了呢!”
  “不许胡说!”司徒曜哪里听得廖这个,红着眼睛瞪着阮棉棉。
  阮棉棉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一时间还真是不好接话。
  司徒曜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讪讪道:“夫人,好端端的你干嘛要诅咒自己?”
  阮棉棉抬眼看着他:“三爷像是有事情瞒着我?”
  虽是询问的话语,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司徒曜不敢接话了。
  重生之后他一直非常小心,就怕被聪慧敏感的箜儿发现端倪。
  可自打箜儿去了江南,他整个人就放松了不少。
  毕竟阮氏的性子一直都有些大大咧咧,应付起来要容易很多。
  没曾想今日一个不小心,竟被阮氏发现了端倪。
  阮棉棉眯了眯眼睛:“不好开口?”
  “不……不是的,夫人切莫误会,我做过的事情就没有不能对你说的。”
  阮棉棉又像那一日一般,把腿架了起来:“既然这样,那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
  “我……”这话司徒曜真是不敢应承。
  阮棉棉浅笑道:“当然,三爷也可以不说实话,反正我这人脑子不够灵光记性也差,很好糊弄的。”
  司徒曜的眼皮跳了跳,能说出这几句话的人,脑子还不够灵光?
  一时间势成骑虎,他心知自己跑是跑不掉的,只能提高警惕小心应对。
  “夫人说哪里话,你自问便是。”
  “坐下说。”阮棉棉指着方才他坐过的椅子道。
  司徒曜比初次面圣时还紧张,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阮棉棉道:“你此次回京任职,整个人似乎变了不少。”
  “这话也是我想对夫人说的,你的变化实在太大,我有时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是我在问你话,你少打岔!
  一个人离京外任六年,有些变化不足为奇。可你行事前后矛盾,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行事前后矛盾?司徒曜更紧张了。
  重生之后为了不重蹈覆辙,他的确是根据上一世的经验强行改变了自己的一些做法。
  可这些事情并非每一件都和阮氏有关,她竟这么快就起了疑心。
  见他不接话,阮棉棉道:“比如说箜儿的婚事,你明明在信中交待过,要请母亲提她择一门合适的亲事。
  可你回京后却直接和父母闹分家,而且还言明不允许他们插手两个孩子的婚事。
  三爷能同我说一说,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了这样的变化?”
  司徒曜的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阮氏明明对他说过,那些书信她看都没看就烧了。
  为此他还暗自庆幸了许久。
  那些书信毕竟是他重生之前写的,虽然并没有写什么不可告人的秘事,但很多想法和如今已经是天差地别。
  要想解释清楚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个不小心还会惹出一连串的麻烦事。
  孰料,从不撒谎的阮氏,这次居然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司徒曜只好硬着头皮道:“谁让箜儿又能说话了呢?从前我替她做的打算,如今已经不合适了。”
  这个解释虽然有些牵强,但也算说得过去。
  阮棉棉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又道:“那青青又是怎么回事儿?”
  司徒曜忙道:“上回我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夫人,莫非你还在生疑?”
  “我自是不想听你们那些破事,我就是想知道你对待青青的态度为何转变得那么突然。
  别以为我六年多没有见过她,你就可以随便蒙我。”
  在阮棉棉面前,司徒曜最怕提及的便是青青。
  这一世的事情好解释,难的是上一世。
  可上一世的事情又是他绝对不能对阮棉棉说的。
  他斟酌了片刻后才道:“我是在回京之后才知晓她并非我女儿的。
  从前之所以带她去江南,是顾及为人父的责任,怕她跟着吕氏学坏了。
  既然知晓了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自然不会再去管她。”
  阮棉棉笑道:“三爷果然口才极佳,可你说了半天,依旧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既然这问题如此难回答,那便下一个。
  你那两名通房,苏白和云娑,在你身边伺候了二十多年前,我也从没有说过容不下她们的话,你为何要突然对她们发难,说是赶尽杀绝都不为过。”
  其实她早已经把那两名连面都没有见过的通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是那日听史可奈和红翡闲聊时提了几句,这才又想起了她们二人。
  司徒曜连一个笑容都挤不出来了。
  “夫人,想必你也听说了,她们中一个六年的时间匿了十几万银子;另一个竟敢用符水害我。我如何还敢留她们?”
  阮棉棉笑了笑:“总归都是你有理就是了。”
  “夫人——”司徒曜急忙分辩。
  阮棉棉见时机差不多了,突然话锋一转:“司徒曜,你那一日对我说,曾经的你对我那么无情。
  可我仔细想了好几日,你从前只是不喜欢我罢了,除却吕氏和青青的事,其实你也勉强能算个合格的丈夫。
  而且后来青青的事情也解释清楚了,用‘无情’这样的词是不是有些过了?”
  司徒曜的呼吸停滞了。
  妻子的话可谓一语中的。
  这一世的他一直都在很努力地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他们夫妻之所以闹了六年多的矛盾,其实都是误会造成的。
  即便他从前不喜欢阮氏,但也一直把她当作最亲的亲人一般对待。
  的确和“无情”这个词沾不上边。
  他说的分明是上一世。
  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阮氏虽然是死于那些人的设计,他却也难逃干系。
  阮棉棉见他面色变得有些惨白,又道:“还有,我记得分明,你那一日还说过,不想家又一次散了,是什么意思?”


第二百章 审夫记(下)
  天气本就有些炎热,被阮棉棉这么步步紧逼,司徒曜的汗水很快就布满了整个额头。
  他也顾不上讲究了,用宽大的袖子把快要流进眼睛里的汗水擦掉。
  见他如此紧张,阮棉棉的心里越发如明镜一般。
  又散,就代表这个家曾经散过。
  明明有情却说无情,就代表他曾经无情过。
  听不得妻子嘴里说“死”字,就说明他的妻子曾经死于非命。
  还有各种前后矛盾,无非是在利用先知先觉强行改变事情发展的方向。
  如果她真是一名这个时代的妇人,未必会注意这些细节。
  可她来自那个穿越重生小说泛滥的时代,岂会猜不出这些细节意味着什么。
  死渣男百分百是重生的!
  而且她料定,他的重生一定和年初那次受伤有关。
  难怪他们两人相处这几个月,不管自己给他多少冷脸,他依旧涎皮赖脸地凑上来。
  本以为他还算是个顾家疼媳妇的好丈夫,其实不过是在努力弥补上一世对妻子的亏欠罢了!
  可见他上一世才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渣男!
  阮棉棉努力控制着情绪,就怕自己忍不住一把将渣男抓起来扔出窗外。
  而那边司徒曜好容易把汗水抹干净,这才抬眼看向阮棉棉。
  只见她脸色虽然很不好看,但情绪却还算稳定。
  他暗忖,阮氏虽然对自己起了疑心,但死后重生这种事情实在太过离奇。
  想来她应该不至于……
  两人对望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工夫,阮棉棉嗤笑道:“司徒三爷是想不出借口,还是想不起来了?”
  司徒曜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很多人都知晓他记性好,阮氏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他的答案只能是想不出借口。
  见他还是不说话,阮棉棉的耐心彻底耗尽。
  她把腿放下,站起身俯视着对方的发髻。
  司徒曜被她看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也站了起来。
  阮棉棉个子高,司徒曜也不矮,两人也就差了半个头。
  这一点身高差,并不影响两人平视对方的眼睛。
  阮棉棉眼中的通彻明亮,几乎让司徒曜无从躲避,无所遁形。
  她轻声道:“司徒三爷,我不像你一样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但我最喜欢看话本、听故事,尤其是那种情节非常离奇的。
  如果不介意的话,能给我讲一个同你自己有关的故事么?”
  司徒曜大惊。
  他还是小瞧阮氏了。
  她不仅懂得如何逼迫自己,而且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原委。
  可即便如此,这种事情他敢抬在嘴边四处吵嚷么?
  阮氏只说喜欢听故事,可没说喜欢故事里的人。
  万一她听完故事翻脸不认人,自己岂不是危险了?
  好容易重活一回,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
  见他还是不开口,阮棉棉笑道:“去年我回汾州之前,司徒照时常到我屋里来。
  每次她来,谈得最多的都是你这个好三哥。
  她真是恨不能把天下最美好的词句都用在你身上。
  这么做固然有目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以司徒照的脾气,如果不是你真的对她特别好,她是不会说半句好听话的。”
  “所以呢?”司徒曜终于吱声了。
  “所以,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兄长。
  可既然是好兄长,你今日就不该下那么重的手。
  毕竟她今日也没有真的做出损害我的事情。
  可你还是下手了,能告诉我你为何那么恨她吗?”
  “……”
  不管说什么,阮棉棉总能把话题扯到重生上。
  “三爷,其实你是可以信任我的。”
  司徒曜终于顶不住了。
  他颓然地坐回椅子上,用力揉了揉有些木了的脸颊。
  “阮氏,你真的听说过这么离奇的事情?”
  阮棉棉道:“比这个还要离奇的我也听说过。
  只是都没有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吸引我。”
  司徒曜长叹了一口气:“好吧,我讲,我全都告诉你。”
  他遂把年初被门闩砸中脑袋,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重新活了一回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这些事情同阮棉棉猜的八九不离十。
  但她更感兴趣的是上一世司徒曜究竟做了多少恶事,而“阮氏”母女又有什么样的遭遇。
  想起这个她真是唏嘘不已。
  这一世,“阮氏”母女二人其实也惨得很,早已经离开人世半年多了。
  她也重新坐了下来,带着浓浓的伤感道:“司徒三爷,阮氏上一世是被人暗害至死的么?”
  司徒曜红着眼圈道:“是,就是昌隆二十一年的春天。”
  阮棉棉苦笑了一下。
  现下不就是昌隆二十一年的春天么?
  难怪最近几个月渣男总是有些浮躁和紧张。
  可他根本不知道,“阮氏”这一世命更短,昌隆二十年八月就被人害死了。
  她闷声道:“那箜儿呢?上一世她有没有嫁了一个好夫婿?”
  “呜呜……”
  提起上一世的司徒箜,司徒曜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阮棉棉:“……”
  渣男是几个意思?
  提起被人暗害的妻子,只是眼圈红了;提起女儿,他竟哭成这个样子!
  过了好一阵,司徒曜才止住哭泣,哽咽道:“夫人,上一世箜儿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便夭折了。”
  “什么?”阮棉棉有些不敢相信。
  重生会产生蝴蝶效应是肯定的,可这……
  如果他们这些人全都是小说里的角色,很显然司徒箜就是那种一出生就带着光环的女主。
  就算是吃苦、受罪、被人陷害,迟早总能化险为夷,最终携手男主一起登上人生巅峰。
  可听渣男这么一讲,情节就全乱套了。
  女主还没登场就谢幕,这戏还怎么演?!
  司徒曜哪里知晓她在想什么,他咬了咬牙,索性把上一世青青怎么成为“司徒箜”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呵呵……
  阮棉棉冷笑了两声。
  原来是女主换人了!
  她斜睨着司徒曜:“箜儿一出世便没有呼吸,也是被那些人暗害的?”
  司徒曜摇摇头,十分肯定道:“应该不是,双生子还未出世时,就有好几位太医说其中一个太弱了。
  后来太医们也来看过箜儿,说她并没有遭人暗算的痕迹。”
  阮棉棉的眉头拧了起来。
  司徒曜又道:“箜儿没有了之后,你整日郁郁寡欢,直到看见了青青……”
  阮棉棉狠狠剜了他一眼。
  谁特么郁郁寡欢了?!


第二百零一章 道实情
  相比于阮棉棉这个“旁观者”,司徒曜真正是哀伤至极。
  几个月间,除了偶尔同皇长孙争执几句外,他不敢向任何人透露半分自己的秘密。
  一面同家人争斗,一面努力谋前程,一面尽力哄妻女,虽是心甘情愿,其实身心都疲累到了极点。
  然而,疲累之极的他到了晚间却很少能够安睡。
  前世今生的种种不停地萦绕在他脑海中,让他无法解脱。
  今日被阮棉棉这么一逼迫,他所有的哀伤和痛苦像是找到了缺口一般喷涌而出。
  他浑然没有在意阮棉棉的神情,把压在心底最深处的话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
  “……虽说新生的婴孩不太看得出像谁,但那时才刚出生没多久的青青和我的样貌还是非常相似的。
  夫人一见到她,就跟着了魔一样……”
  阮棉棉不是很相信这样的说辞。
  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但她能肯定,一个母亲对亲生的孩子和别人的孩子感觉是不一样的。
  哪怕两个女婴的年纪和模样非常相似,别人的始终不可能代替自己的。
  她出声打断司徒曜的话:“你们一家人简直太过分了!阮氏才刚刚生了孩子,女儿又夭折了,正是人生最低谷的时候。
  你们非但不好生安抚她,居然还把新生的婴孩送到她面前,这不是故意害人么?!”
  司徒曜依旧沉浸在悲伤中,并没有注意到这已经是阮棉棉第二次用“阮氏”来称呼他的妻子。
  他用有些喑哑的嗓音道:“夫人莫要着急,且听我仔细道来。”
  阮棉棉抿住嘴,示意他快说。
  “当时的我尚不知晓事情的原委,只是想好好安慰夫人,陪着你一起度过难关。
  谁知那吕氏买通了二嫂,把青青直接送了进来。
  我那时真是彻底懵了,毕竟我同吕氏自那一日后便再也没有见过面,突然冒出那样一个孩子,简直是……”
  阮棉棉的眉毛竖了起来。
  卧槽,又是那个该死的杨氏!
  一而再再而三地设计暗害“阮氏”,究竟是有多深的仇怨?!
  司徒曜那边还在继续:“我那时本以为夫人会质问婴孩的来历,没想到你却着了魔一样,非要把她留在身边不可……”
  “等等!”阮棉棉又一次打断他的话:“孩子送进了国公府,那吕氏呢,总不能从此便消失了吧?
  母子连心,况且她弄这么一出,无非还是想借机混到你身边。”
  司徒曜道:“那时我并不知道吕氏和杨氏是勾结在一起的。
  杨氏把孩子交给我时,只说孩子的生母难产,已经故去了。
  她临终前交待,要把孩子交给我。”
  “死了?”阮棉棉微微一愣,又讥讽道:“该不会是诈死吧?”
  司徒曜嗫嚅道:“夫人猜得不错,几年后那吕氏又出现了。”
  阮棉棉弯起手指敲了敲桌面:“你既然说我猜得不错,那我不妨再猜一次。
  你见阮氏把女婴当作亲生女儿,加上吕氏又已经亡故,所以心里就存了侥幸,没有把女婴的身世告知阮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直到她十几年后被人暗害时,尚且不知晓疼爱多年的女儿竟是那样的来历。”
  “不,夫人猜对了一半,我的确是没有把事情真相告知阮氏。
  但她临终前曾对我说了一句的话。”
  “什么话?”
  “她说自己白长了一双眼睛,之前被皮相迷惑,之后被亲情蒙蔽。”
  “这么说……”阮棉棉沉吟道:“她定然是已经知晓了一切。”
  “是,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近十三年的时间,她把青青捧在手心里疼爱,甚至不允许府里知晓内情的人把真正的箜儿已经夭折的事情说出去。
  所以青青上一世以司徒六姑娘的身份在京城中扬名,却从来没有人提出过质疑。”
  “阮家那边呢?总不会连他们也被瞒住了吧?”
  “这倒没有,岳父大人得知箜儿夭折,阮氏收养了一名小女婴后便立刻回了一趟京城。
  不过他同阮氏私下见了一面后,便也默许了青青留在她身边。
  后来阮家人也没有把青青不是大将军外孙女的事情传扬出去。”
  司徒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上一世的阮氏和这一世的阮棉棉当作了两个人。
  阮棉棉不免有些心疼阮大将军。
  他老人家那么疼爱外孙女,那时该多伤心啊!
  至于为何不拆穿那青青的身份,原因倒也不难猜测。
  虽然太医们都说司徒箜并没有遭人暗算的迹象,但显然阮大将军并不相信。
  他认定司徒箜就是遭人算计了,而且根源定然是那一个婚约。
  因此他连大宋皇室都一并恨上了。
  他们不是算计自己的孙女做皇长孙妃么,那就让他们算计好了!
  到时候吃亏了别后悔!
  虽然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阮棉棉依旧不动声色道:“按说以我爹的性格,不该就这么算了,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缘故?”
  司徒曜一时语塞。
  要解释清楚这件事情,势必要扯出那一纸婚约。
  可一旦扯出那婚约,皇长孙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未曾同他商议便暴露他的身份,那厮能善罢甘休么?
  “三爷?”阮棉棉催促道。
  司徒曜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夫人,岳父大人可曾告诉过你箜儿婚约的事情?”
  阮棉棉挑了挑眉,坦然道:“皇长孙。”
  司徒曜暗暗吐了口气,夫人果然是知道的。
  他就说岳父大人和那些迂腐的读书人完全不一样。
  事关自家宝贝外孙女的前程,还保什么密!
  而且婚约的事情从夫人嘴里说出来,就不存在他出卖皇长孙这一说。
  届时他也就怪不到自己头上了。
  阮棉棉眯着眼睛看着他:“司徒三爷既是重活一世,该不会没有见过自家女婿长什么样吧?”
  司徒曜忙道:“自是见过的。”
  “说来听听那是个什么样的少年郎,也不知生得俊不俊,够不够聪明机灵,配不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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