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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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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那样,还不如维持现在的样子,就留在成国公府做元配做亲妈。
好歹渣男身边如今没有别的女人,自己还能清净一点。
可要想维持现在的样子,有些事情就不得不面对。
“司徒曜。”阮棉棉抬眼看着身边男人完美的脸庞,第一次唤出了对方的全名。
司徒曜有些不适应,但还是赶紧应道:“夫人有话请直言。”
阮棉棉道:“女子到了我这个年纪,已经没有什么青春可言。”
当然,她嘴里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想。
三十岁都不到的女人,还青春得很呢!
司徒曜急忙道:“夫人莫要……”
阮棉棉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在我豆蔻年华时都没能赢得你的心,韶华逝去后,还敢指望你心里有我?
做了十多年的夫妻,你应该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在乎权势地位,不在乎金银珠宝,在婚姻中我在乎的只有情意。
过去的十多年,我为我的婚姻付出了所有的情意,虽然没有得到同等的回报,但我不后悔。
而如今我的情意已经耗光,你让我怎么坚持?
难道用你的来补上?”
阮棉棉脑海中没有半分关于“阮氏”的记忆,自然也就不清楚她究竟会怎么想。
但她觉得自己今日对“阮氏”心理的分析绝不会有错。
“阮氏”早已经心死了,又怎会在乎渣男的回心转意。
司徒曜被她说得心酸:“夫人,只要你不嫌弃,可以用我的补上。”
阮棉棉呵呵笑道:“用你的补?你从前一直不喜欢我,难道现在就喜欢了?”
“是!我现在就是喜欢你!”
“你放屁!”阮棉棉怒极,忍不住爆了粗口。
司徒曜:“……”
阮棉棉冷声道:“自从我回京后,几乎没有给过你半个好脸色,你凭什么说喜欢我?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莫非你真是传说中的贱皮子?”
司徒曜道:“夫人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如今的你变化有多大,有多吸引人。
你的外表可能不如从前那般年轻娇艳,可你的才华、你的气度谈吐都远非从前可比。
为夫是个俗人,一样也会被吸引。”
阮棉棉嗤笑道:“如果我还是从前那个样子,和离大概就很简单了。”
死渣男被自己爆了粗口,居然还能说自己的气度谈吐远非从前可比。
可见就是在撒谎!
司徒曜忙道:“不,夫人,如果你和从前一模一样,我也……
我承认,如果是那样的话,或许我还是不会喜欢你,但我依旧会好好待你。”
“你这是弥补?还是同情可怜?告诉你我不稀罕!”
“夫人……”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至少最近这段日期不想见到你。”
“夫人,你听我解释……”
“滚!”阮棉棉站起身一指门口。
司徒曜慢悠悠站起:“不是弥补,也不是可怜同情,夫人……”
“能不能让我安静会儿!”阮棉棉瞪着他,挥舞了一下拳头。
司徒曜不敢再执拗,抿了抿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阮棉棉重重坐回了椅子上。
死渣男!
果真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
同样是各过各的,自己觉得轻松快活,渣男就觉得无法忍受,各种空虚寂寞冷。
她叹了口气,只觉得身心俱疲。
不免又想起了凤凰儿。
也不知道小凤凰他们现在到哪儿了。
如果她在的话,自己还能找她倾诉一下。
她调整好情绪,把英子叫来嘱咐了几句。
※※※※
第二日一早,司徒曜果然没敢再来打扰阮棉棉。
她看着镜中的黑眼圈,忍不住又骂了几句。
要不是死渣男昨天发疯,她何至于吃不好睡不好。
英子在一旁劝道:“夫人,您平日随不爱上妆,可今日还是用脂粉遮盖一下吧,待会儿还要出门呢!”
说罢就打开了妆台上的一盒香粉。
阮棉棉一看那盒盖上精美独特的纹样,心理愈发烦躁。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自己的生活中就已经处处都有了司徒曜的影子。
虽然他从未在琴瑟居留宿,自己的房间里却处处都有他留下的痕迹。
衣裳、首饰、脂粉、摆设,甚至是寻常爱喝的茶爱吃的点心,几乎全是他一手置办的。
死渣男手段果然高超,竟用温水煮青蛙的办法对付自己!
第一百九十章 任教习
带着满心的郁闷,阮棉棉带着史可奈和英子,三人乘马车来到了倾音阁。
和上一次唯有迎春花不同,此次倾音阁中各色时令花卉花开正盛,沁香扑鼻,越发让人流连忘返。
三人沿着花廊走了没多久,就见倾音阁的大管事带着两名丫鬟迎了上来。
行过礼后,大管事笑道:“夫人今日来得挺早。”
阮棉棉也笑道:“韩先生已经到了?”
“先生昨日午后就来了,他在丰大师的小院那边等候夫人。”
“那咱们快去吧。”
主仆三人跟随大管事和那俩丫鬟,很快就到了丰大师的小院。
大约是知道阮棉棉今日要来,平日里很少开着的院门竟是大敞着的。
几人刚准备走进小院,就听见了丰大师那爽朗粗犷的声音。
“夫人快快请进。”
阮棉棉也提高声音道:“大师好耳力。”
说罢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走了进去。
丰大师的住处依旧是过去的光景,满地的木料工具和制作箜篌的材料,几乎难以落脚。
阮棉棉等人花费了好些气力才走了进去。
韩禹之前就听见了她们说话的声音,此时早已候在了正房门口。
他冲阮棉棉拱了拱手:“夫人早。”
阮棉棉忙还了个礼:“韩先生早。”
虽然已经知晓了对方的身份,阮棉棉却一点也不想称呼他为“韩大人”。
难得有倾音阁这么个清净的地方,她不想去顾及那些繁文缛节。
相信韩先生也是一样的。
韩禹果然很高兴,把阮棉棉引到一旁坐下。
阮棉棉的注意力却不在韩禹身上。
因为此时正房里竟摆放了两架崭新的雁柱箜篌。
她疑惑地看着韩禹:“这是……”
韩禹笑道:“这是依照夫人那架雁柱箜篌的尺寸做的。
为了制作这两架箜篌,丰大师停止了对转调箜篌的研究,夫人不会失望吧?”
“哪里,好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只是韩先生制作两架雁柱箜篌,莫不是什么人想要学习?”
韩禹道:“夫人一猜就中,正是有两名宫里的乐师想要向夫人求教。”
阮棉棉暗暗咧嘴。
宫廷乐师欸!
相当于从前那个时代最顶尖的演奏家。
自己的箜篌虽然弹得不错,但比起最顶尖的演奏家就有些不够看了。
她定了定心神,笑道:“韩先生的意思是今后这里便是两位乐师学习箜篌的地点?”
韩禹道:“这还要看夫人能不能腾出空来,时常过来指点一二。”
阮棉棉道:“时间上没有问题,我只是担心自己的水平有限,怕耽误了两名乐师。”
“夫人过谦了。”韩禹笑道:“那两名乐师头一回见到雁柱箜篌,激动得好几日都睡不安稳。
只是他们没有福气见到夫人的演奏,多少有些遗憾。”
“那他们人呢,今日竟没有同韩先生一起来么?”
韩禹见她这般着急,打趣道:“夫人答允做教习,难道都不想知道这教习的薪俸几何么?”
阮棉棉一噎。
她本来是觉得找点事情做打发一下时间挺好,没想到还能有薪水。
果然学生的档次不同,老师的待遇也能蹭蹭往上涨。
想罢她笑道:“我相信韩先生必不会亏待我的。”
韩禹顿觉她比自己想象的还有意思。
他笑道:“今日是请你来商量这件事,所以没有让乐师们一起来。”
阮棉棉道:“其实我早就想挑几个资质好的女孩子来学习箜篌,后来想想又放弃了。”
“夫人这又是为何?”
“韩先生不妨想一想,家境贫寒的女孩子们学了箜篌有什么用?”
韩禹沉默了。
家境富裕的女孩子,她们学习乐器要么是因为喜欢,要么就是为了给自己加点分,以便将来能有更好的姻缘。
家境贫寒的女孩子则不然。
学了乐器之后,她们很容易便会沦为那些高官富户的玩物。
与其那样,还不如在家里做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子。
他没有想到,看似有些大大咧咧的司徒阮氏,心思竟这般细腻。
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她的这份仁心。
他苦笑道:“夫人考虑得极为周到。”
阮棉棉也学着他苦笑了下。
在这个时代,想要像她上一世那样靠教人弹琴养活自己,简直比登天都难。
韩禹道:“夫人也不用灰心,学生贵在精不在多。穷其一生能教出三五名出色的学生,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
阮棉棉笑道:“韩先生真是会安慰人。咱们不说这个了,您今日邀约我到这里来,除了请我做教习之外,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吧?”
韩禹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淡了。
“夫人猜得没有错,我的确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同你商量。”
“什么事?”
“就是贵府的那位照姑娘。”
阮棉棉瞬间感觉不妙。
国宴结束后,她本以为司徒照会因为韩禹的事情来纠缠自己。
可出乎她预料,司徒照却一直都没有来找过她。
她还暗暗松了口气。
这种事情就是两头不讨好,她才不想沾染。
没想到司徒照没有来寻她,反倒是韩禹来了。
瞧他这一副像是吞了苍蝇似的模样,莫非司徒照对他下手了?
阮棉棉想了想才道:“韩先生,司徒照做什么了?”
韩禹道:“本以为司徒家乃是百年世家,嫡女的教养应该是最好的。
没想到她竟如此疯狂。”
阮棉棉快急死了。
怎的古代的帅哥们都有一样的毛病。
说话就不能干脆一点么?
这位韩大人,磨蹭起来简直不输司徒曜那个死渣男。
她抿了抿嘴:“韩先生,阿照该不会是对您……”
韩禹嗤笑道:“大宋和燕国民风都算开放。
女子主动追求男子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可贵府的这位照姑娘,竟拿我的亡妻说事,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她居然……”阮棉棉说不下去了。
司徒照是疯了么?!
她听司徒曜说过,因为韩禹的妻子和司徒照的未婚夫是同一日亡故的,所以司徒照便以为自己和韩禹之间有一种很特别的联系。
她当时就觉得这姑娘脑子不正常。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
陷入暗恋中的人,有些古怪的想法也不奇怪。
可她就不能只是在心里想一想么?
居然还付诸行动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谈心事
阮棉棉并没有把司徒家的人当亲人。
但在外人眼中,她就是成国公府的三夫人司徒阮氏,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司徒照做了丢人现眼的事情,她这个三嫂也觉得脸上无光。
见她有些尴尬,韩禹道:“处理这种事情于我而言并不难。只不过韩家同司徒家俱是大宋勋贵,我与善夫也曾在一起共事,同夫人也算是朋友了。事情闹大,于两家人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我是男子无所谓,但照姑娘是待字闺中的贵女,一旦名声毁了于婚嫁不利。
所以我今日借此机会告知夫人一声,烦请贵府的长辈们对其行为多加约束。”
阮棉棉只觉得两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
事情的详细经过她不好追问,只能道:“韩先生此举替司徒家挽回了颜面,真不知该怎么感谢您才好。”
韩禹替她倒了一杯茶:“方才说过,我同夫人如今也算是朋友,客套话就不必说了。”
阮棉棉握着温热茶杯:“韩先生,其实有些话我本是不应该问的。”
“夫人是想问,似照姑娘这般出众的女子,我为何丝毫不动心?”
阮棉棉摇摇头道:“韩先生本非俗人,岂会做出以貌取人的事。
我只是有些好奇,先夫人故去已经这么多年,先生竟从未想过续弦么?”
韩禹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眉头一挑道:“的确是没有想过。”
阮棉棉浅笑道:“既如此,也难怪那些女子一直不死心了。”
三十出头、身份尊贵、手握大权、样貌俊美的鳏夫,可不就是个大香饽饽。
他一日不续弦,在那些女子看来就多了一日的机会。
韩禹叹道:“照夫人的意思,我不续弦竟还成错处了?”
“那倒不至于,只是……”阮棉棉抬眼看着他:“想来先生同先夫人一定是伉俪情深,所以您才一直没有续弦吧。”
不是她喜欢八卦,实在是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么痴情的男人。
韩禹打开折扇摇了摇:“夫人,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阮棉棉顿觉索然,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不管哪个时代,痴情的男人都如凤毛麟角。
韩禹本不想同外人谈论自己的私事,但他也不知自己今日是怎么了,竟有些不忍让阮棉棉失望。
他轻叹了一口气道:“夫人,我很小的时候便没有了父母,是祖父一手把我教养长大的。
祖父年迈,我尚未成年他老人家也故去了。
十三岁,我便接手了整个英国公府,并且把韩氏一族担在了肩上。
十六岁孝满,我入朝为官,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尚书省官员。
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还能有多少心思用在儿女情长上?
要不是祖父生前便已经替我定好了亲事,我都不知自己会拖到什么年纪才娶妻生子。”
因为尊重故去的妻子,他话中并没有提及她半个字,但谁都能听出他是什么意思。
——他和夫人的关系不错,但远远达不到伉俪情深。
阮棉棉心道,这位韩先生本质上和司徒曜那死渣男也没有多大区别。
两人都娶了不爱的女子为妻,且都没有故意用手段磋磨妻子。
更为巧合的事,两人的妻子都没有了。
“阮氏”是遭人暗害,不知韩禹的夫人又会是怎样的原因。
韩禹借口心思不在儿女情长上,因此这么多年都没有续弦。
那司徒曜呢?
一旦他知晓“阮氏”早已经亡故,又会是怎样的情形?
阮棉棉越想越觉得无趣,加之昨晚睡得不好,眉眼间越发显出疲惫。
韩禹观察力极强,之前刚一见面他就看出阮棉棉有些神思倦怠。
尤其是眼睛显得黯淡无光,为了遮掩疲态,眼周还抹了厚厚的脂粉。
他温声道:“夫人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么?”
阮棉棉也不刻意隐瞒:“也没有什么,就是家里的那些琐碎的事情。”
“是因为善夫?”
“算是吧。”
“其实……夫人不用遮掩,你和善夫的事情我听说过许多。”
阮棉棉一噎。
“阮氏”和司徒曜的事情的确传得沸沸扬扬。
可像韩先生这样的大人物,竟会愿意去听这样的八卦?
韩禹凝着她的眼睛:“夫人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换个女子或许早就坚持不下来了。”
阮棉棉勾了勾嘴角:“可我不还是坚持下来了么?”
韩禹知道接下来的话他不能再说了。
对方是有夫之妇,他再说下去便有挑唆人家夫妻的嫌疑了。
“夫人,教习箜篌的事情定下了,你看几日来一次比较合适?”
阮棉棉一想到司徒家那些让人心烦的事情就头痛。
“要照我的意思,每日都来才好呢,不过那两位乐师是在宫里伺候的,天天出宫来也不太可能。
这样好了,我每隔三日来一趟,时辰尽量早一些。”
韩禹见她提起教习箜篌的事情,眼睛里像是突然透出光来,明亮得有些晃人。
他笑道:“没问题。”
两人又谈论了一阵,韩禹亲自把阮棉棉送出了倾音阁。
马车很快便回到了成国公府。
阮棉棉吩咐史可奈把马车停在国公府侧门处,自己搭着英子的手下了马车。
照她的意思,这辈子都不想再从这边走,可为了解决司徒照的事情,她不得已又来了一回。
进了二门,主仆俩径直朝春晖堂走去。
孰料才刚踏进院门,就见下人们全都垂手立在廊下。
偌大的院子竟没有任何嘈杂的声音,安静得出奇。
“英子,去问问这是怎么了?”
“是,二姑奶奶。”
不一会儿英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卢氏的心腹秋意。
“二姑奶奶,照姑娘在老夫人房里呢。”
阮棉棉握了握拳。
莫非她竟来晚了?
卢氏已经知晓司徒照做了些什么蠢事?
“走吧。”她睨了正房那边一眼,吩咐道。
英子道:“您来都来了,不去给老夫人请安么?”
阮棉棉看了她身后的秋意一眼,道:“秋意,是老夫人请照姑娘过来的,还是照姑娘自己过来给老夫人请安的?”
秋意微微一凛,三夫人莫非什么都知道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小算盘
秋意的神态全都落入了阮棉棉眼中。
她暗暗嗤笑,这里面果然有问题!
“回三夫人,是老夫人请照姑娘过来的。”秋意福了福身回道。
阮棉棉笑了笑:“既是她们母女有事相商,我便不去搅扰了,待会儿你替我给老夫人问个安吧,改日我再来探望她老人家。”
“是,三夫人。”
“英子,咱们走吧。”
阮棉棉搭着英子的手朝院外走去。
※※※※
永安宫。
韩皇后满含笑容地望着正在和韩雁声对弈的三皇子赵玦。
“表兄,我又输了!”三皇子把手里的棋子扔回棋盒中,满面赤红地看着韩雁声。
韩皇后宠溺地笑道:“雁声的棋在京中都少有对手,你输给他一点都不冤。”
“母后——”三皇子不乐意了。
韩雁声端起茶啜了一口,笑道:“玦儿的棋艺最近大有长进,只要继续努力,迟早都会超过表兄的。”
三皇子对韩雁声最是信服,顿时便高兴起来。
韩皇后暗暗给韩雁声使了个眼色,又对三皇子道:“玦儿,你父皇让你作的文章作好了么?”
三皇子的脸又一次垮了下来:“母后,您又扫我的兴。”
韩皇后笑道:“快去吧,作好了母后让你随雁声出宫去玩半日。”
“母后说话算话,可不许反悔!”
“傻孩子,母后几时骗过你!”韩皇后轻拍了他一下。
三皇子冲韩雁声笑了笑:“表兄稍候,我很快就好。”
韩雁声宁可带着他出去玩也不想听韩皇后念叨,可惜这里是永安宫,他根本无从选择。
他点点头:“慢慢来,写得太快了难免有疏漏。”
“嗯,我知道了。”三皇子跟着宫人们一起去了偏殿。
韩皇后在儿子方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轻声道:“雁声,有些事情姑姑想问问你的意思。”
韩雁声道:“姑姑有什么话就说吧。”
“前几日我在广元长公主那里试探了一下口风。”
“怎么说?”
“玦儿再过几个月就满十五岁了,我不是操心他的婚事么!”
韩雁声无语。
自从三皇子满十二岁后,姑姑每次召见自己总要念叨几句他的婚事。
可三年过去了,婚事还是毫无头绪。
他明知韩皇后的小算盘是什么,还是故作不明道:“姑姑又看上哪家姑娘了?”
韩皇后道:“还能是哪家,不就是上一次同你说过的司徒六姑娘。”
韩雁声硬着头皮道:“我记得去年姑姑就同我说过,贤妃娘娘因为在圣上面前提了一句司徒六姑娘,结果好几个月不得见天颜,如今您怎的……”
韩皇后压低声音道:“我可不像她那么笨,所以……雁声呐,玦儿的婚事姑姑是插不上手了,就算是侧妃人选也得听圣上的。”
韩雁声一头雾水:“既如此,姑姑还想这么多做甚?”
韩皇后又往他身边凑了凑:“姑姑的意思,不如你娶司徒六姑娘为妻,如何?”
韩雁声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他的好姑姑脑子真好使,竟把事情扯到了自己头上。
见他神情有些古怪,韩皇后又道:“你想啊,圣上是早就许过的,你的婚事全由你们父子做主,他绝不干预。
只要司徒三爷和司徒三夫人那边点头,婚事不就成了么!”
韩雁声轻嗤道:“何以见得人家就会点头?”
“他们夫妇又不傻!”韩皇后信心满满道:“放眼整个大宋,及得上你的少年郎能有几个?
况咱们府里人口简单,如今连个当家主母都没有,司徒六姑娘一进门就能做主,这等好事他们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韩雁声目光微闪:“姑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韩皇后拧着眉道:“莫非你竟不愿意?司徒六姑娘的容貌那般出挑,气质更是万里挑一,姑姑不信你会不动心。”
韩雁声无奈道:“姑姑,您竟没有听见我方才的话么?您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正因为司徒六姑娘非常出众,身后又有那么大的势力,她的婚事圣上一定会非常重视。
甚至可以说,就连公主们的婚事,他都未必会花费那么多的心思。
一旦我去司徒家提亲,您以为圣上会不知道咱们打什么主意?”
韩皇后忙道:“你说的话姑姑都懂,姑姑的意思是,咱们不着急提亲,那样太打眼了。”
韩雁声如何听不懂她的意思,无非就是让他去“勾引”司徒六姑娘,让司徒家主动提出要和韩家结亲。
他无奈道:“姑姑,您太看轻司徒六姑娘了,她绝不是寻常的女孩子。”
他虽然也没有和司徒箜单独相处过,但也从旁观察过好几次。
那姑娘看似柔弱,其实是个非常冷静且心智极为坚定的人。
国宴那一日,慕容离亭和他随着父亲一起走到司徒家那一席。
几人一会面,他立刻便意识到慕容离亭和司徒箜是熟识的。
让他最惊讶的是,这份意识全都来源于慕容离亭。
而那一日的司徒箜目光如湖水般平静,几乎没有一丝波澜。
这件事充分证明,司徒箜在某些方面甚至比慕容离亭更加强大。
她不过十三岁而已,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才能让她做到这一点?
且不说他愿不愿意依照姑姑的吩咐去行勾引之事,就算愿意去,他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
韩皇后是看着韩雁声长大的,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么不自信的神色。
她有些忐忑道:“雁声,那司徒六姑娘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让你如此……”
韩雁声道:“姑姑,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玦儿的婚事千万不要自己胡乱做主,一切听圣上安排。
司徒六姑娘如今太过炙手可热,咱们还是离远些。”
韩皇后有些不甘心:“咱们要不去试试,万一让贤妃那边得了手……”
“绝不可能!”韩雁声站起身道:“姑姑,去年我就听说圣上要召皇长孙回京,为何如今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韩皇后一愣。
“你说重熙?”
韩雁声点点头:“姑姑别忘了,他虽然是圣上的孙辈,年纪却比玦儿还大一岁。”
韩皇后总算是醒过神来:“你的意思是说,圣上说不定会把司徒六姑娘指给重熙?”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不想了
赵重熙三个月大的时候,韩令月成为了大宋的皇后。
那时她才刚及笄,还是一个活泼单纯的小姑娘。
突然间有了一个同自己年纪相仿的儿子,她已经非常不适应。
至于孙子,那更是无法想象。
幸而入宫没多久,她和罗贤妃先后有了身孕,很快大宋皇宫中便多了两位小皇子。
身为大宋皇后,她每日要处理的宫务本就十分繁冗,做了母亲后更是没有空闲。
加之昌隆帝早在她们入宫之初便特意警告过,不允许和东宫有任何瓜葛。
所以她同赵重熙这个皇长孙连面都没有见过几回。
没过几年,太子遭贬谪至密州,赵重熙也离宫求学。
如果不是刻意提及,她几乎都要忘了自己已经是做“皇祖母”的人。
此刻听韩雁声提起赵重熙,她的感觉就像是被一盆冷水迎面泼过来,瞬间清醒。
韩雁声不想太过刺激自家姑姑,微微颔首:“很有可能。”
韩皇后还是不愿意相信。
她略调整了一下呼吸才道:“太子被贬谪至密州十年,圣上对他几乎不闻不问,所有人都认为废黜太子是迟早的事情……”
太子都被废黜了,他的儿子还能有什么前程?
韩雁声沉声道:“所以姑姑一直只把贤妃和二皇子当对手,太子一脉则被您彻底抛到脑后去了。”
“可……”
“圣上虽然将太子殿下贬谪至密州,却从来没有说过要废太子。
您方才说的所有人,他们有什么能力左右圣上的决定?无非臆测而已!”
“雁声,我……”
“姑姑,我知道您一直都有些不甘心。
您是圣上以皇后之礼迎进皇宫的,十几年来却一直住在永安宫。
而象征后宫之主的凤翔宫却始终只属于元后。”
“雁声别说了……”韩皇后只觉得一阵心痛。
“姑姑,我不是想要故意戳您的痛处,而是想让您擦亮眼睛看清楚圣上的心。
如果他真的不在意元后,为何要空着那凤翔宫?
据说当年太子殿下遭受贬谪是因为触怒了圣上,但谁又能肯定圣上是真的怒了呢?
他让太子离京,或许是为了历练,但未尝不是对他的保护。”
韩皇后陷入了沉思。
雁声虽然年纪轻,但他看人看事却很少出差错。
经他这么一分析,她才惊觉自己这些年真是……
韩雁声又道:“圣上去年便已经召皇长孙回京,可他却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虽然我不清楚他如今在什么地方,究竟在做什么事,但我相信他绝不会拖得太久,一定会尽快回京。
他今年已是十六岁,回京之后圣上一定会对他的婚事有所安排。
如果圣上真把司徒六姑娘指给他,那一切便都明了了。”
韩皇后像是从梦中醒来一般。
“雁声,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的这样,玦儿是不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姑姑,那个位置对您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
“不……”韩皇后摇摇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可……一旦太子登基为帝,我该怎么办?
玦儿迟早都要封王开府,而我是皇后,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宫。
难道我就这么孤零零地留在皇宫里,看着别人一家团圆么?”
“那也好过送命!”韩雁声厉声道。
他本以为姑姑能听得进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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