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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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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把牛肉表面附着的脂肪部分剔下来,用裹熬成了牛油。
之后再用上一世做火锅底料的方法弄底料。
因为辣椒面太少,她只好依旧用辣米油调味,而那一小撮辣椒碎只能用来调色。
好在剩下的调料还算齐全,阮棉棉今日弄出来的火锅底料居然非常香。
段云春媳妇和厨娘虽然被呛得直咳嗽,却不得不承认自家二姑奶奶的厨艺又进步了。
比起上一次吃过的水煮鱼,这些刚做出来的“火锅底料”毫不逊色,闻起来真是香极了。
当然,刺鼻也是真的,随便一闻就让人直想打喷嚏。
阮棉棉弄好火锅底料,这才开始处理那一大堆牛肉。
这个时代没有冰箱,肉的贮藏是个大问题。
仔细斟酌了一番后,阮棉棉把一部分腿肉用盐仔细搓揉之后腌在瓦缸里。
剩下的腿肉她处理干净之后做了红烧牛肉。
牛棒骨和肋条则炖了一大锅牛肉汤。
至于那些里脊,阮棉棉本想做牛排,又怕这里的人吃不惯。
索性一半切成薄片做涮肉,另一半让厨娘剁成肉糜,做了一大堆牛肉丸子。
把牛肉处理好,阮棉棉正想让史可奈去左家田庄请凤凰儿和左未曦她们过来吃晚饭,赵重熙却来了。
她把请人的任务交给赵重熙,又吩咐炸牛肉丸子的厨娘顺便炸一些油豆腐。
古代食材有限,她觉得自己应该满足了。
等凤凰儿她们一行人来到阮家田庄,空气中已经弥漫着浓浓的香气。
十几岁的少年男女,正是食欲最好的年纪,如何忍受得了这样的诱惑。
他们顺着香气进了院子,就见全副武装的阮棉棉正指挥厨娘和丫鬟婆子们在饭厅里支了两口锅。
“娘——”凤凰儿笑吟吟地唤了一声。
阮棉棉扯下系在脸上的帕子,笑道:“有没有闻见香味儿?”
不等凤凰儿回答,慕悦儿就拉着左未曦凑了过来。
左未曦给阮棉棉行了个礼:“阮姨。”
阮棉棉笑着把她拉起来,目光却全都被一旁大脑袋的小姑娘吸引住了。
小凤凰果然没有吹牛,这小女娃娃居然比她之前想象的还要萌!
她本想伸手捏一捏慕悦儿的圆脸蛋,但又怕吓到人家女娃娃,只好强行改了动作,把手落在了慕悦儿的肩膀上。
“这就是悦郡主吧,长得真可爱。”
慕悦儿本就不知害羞为何物,见司徒三夫人这般喜爱她,顺势就把圆滚滚的大脑袋就往阮棉棉怀里一扎。
“阮姨,你比小曦姐姐和箜姐姐说的还要漂亮还要好!”
阮棉棉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小女娃不仅可爱,居然还是个小马屁精。
难怪连小凤凰那种老成持重且不喜欢陌生人接近的性子都能这么快接受她。
她索性手上一用力就把慕悦儿抱了起来,甚至还转了好几圈。
慕悦儿一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赵重熙和袁谟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司徒三夫人向来就没个一品夫人的样子,偏偏今日又遇到了没有半分郡主样子的慕悦儿。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臭味相投么?
阮棉棉把慕悦儿放下,笑道:“你们都饿了吧,咱们这就准备开饭了。”
左未曦道:“阮姨,我带了好些新鲜蔬菜过来,该怎么弄啊?”
阮棉棉对一旁的厨娘道:“你们去把那些蔬菜清洗一下放在小篮子里送过来。”
“是,二姑奶奶。”
厨娘带着几名丫鬟婆子退了下去。
阮棉棉把身上的围裙和她昨日让人做的袖套都解了下来,招呼着三个小姑娘以及丫鬟和小厮们一起进了饭厅。
第六十八章 闲快活(下)
阮棉棉本以为这一群“古人”接受新的吃法会有一定的困难。
然而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因为顾及男女有别,她让厨娘们准备了两个炉子两口锅。
赵重熙、袁谟、史可奈以及平日里替段云春媳妇跑腿的两名小厮,五个少年围坐在一起算是一桌。
剩下的人全是女子,阮棉棉便招呼着她们全都坐在自己这一桌。
彩雀从未见过如阮棉棉这般不计较身份尊卑的夫人,一时间竟有些局促。
芸香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早就知道司徒三夫人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对自家姑娘也特别好。
但要让她和主子们坐在一桌用饭,她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凤凰儿不想勉强她们,笑道:“你们俩要真不想坐的话,便像平日那样伺候你们姑娘用饭吧。”
不等俩丫鬟答话,慕悦儿便翘着小嘴道:“彩雀,好容易能松快一日,你就不要这么古板了嘛!
阮姨的火锅我从前虽然也没有吃过,但随便想想也知道,这肯定要自己涮着吃的才有滋味,我才不要你伺候!”
左未曦也道:“芸香坐下吧,这里没有外人。”
“是。”俩丫鬟对视了一眼,终于坐了下来。
赵重熙做了半年的小护卫,对阮棉棉这种不太讲究尊卑的性情早已经见怪不怪。
袁谟则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除了师母,他十多年来从未和贵妇们近距离接触过。
但师母毕竟远离京城,又随恩师在山庄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和京城里这些高门贵妇早已经不一样了。
而这位司徒三夫人……
她可是大宋身份最尊贵的夫人之一,没曾想居然会是这般不拘小节的人。
他看了看口水都快滴出来的史可奈等三名小厮,又看了看端坐在一旁的赵重熙。
袁谟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重熙究竟在犹豫什么。
之前几次他提及司徒六姑娘适合做皇长孙妃,完全是因为她的背景和长相。
但他也清楚,像她这样身份堪比公主郡主的贵女,纵然外表再温婉,真实的性情多少都有些骄纵。
不仅是她,包括她的母亲,阮大将军的爱女也绝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所以重熙一直不愿意依他的意思去追求司徒六姑娘,他勉强也能想得通。
毕竟重熙也是天之骄子,虽然脾气一直都挺温和,骨子里肯定也是骄傲的,绝不会喜欢在妻子和岳家人面前低头。
然而,经过方才短暂的接触和观察,他能肯定司徒六姑娘就连骨子里也是温婉的,丝毫不见骄纵之气。
而传说中的悍妇母老虎,更是让他刮目相看。
襄国夫人真不愧是爱兵如子的阮大将军嫡女,身上非但没有分毫的骄矜之气,还多了女子身上少有的大气爽朗。
如果重熙能够结上这门亲,抛却大事不提,他自己的日子也一定能够过得非常不错。
正想着,厨娘们把新鲜蔬菜送进了饭厅,锅里的汤水也开始沸腾起来,香气更是扑鼻。
火锅的吃法根本无需人示范,饭厅里很快就热闹起来。
然而,第一口喂进嘴里,各人对辣味的耐受力就显现出来了。
阮棉棉自不必说,余下的慕悦儿、左未曦、段云春媳妇、芸香、彩雀、红翡,甚至是袁谟、史可奈和那两名小厮,每个人都觉得这火锅异常刺激,非常美味。
而凤凰儿和赵重熙却几乎同时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很快两人如玉的脸庞便涨得通红。
袁谟看得好笑。
这两人连口味都如此相同,不做一家人实在是可惜了!
红翡见自家姑娘被呛了,赶紧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凤凰儿。
而那边赵重熙也渐渐止住了咳嗽,却再也不敢尝试第二口。
阮棉棉见此情形,只好吩咐厨娘:“你再去弄两只小炉子两个小砂锅,把我今日炖的牛肉汤盛一些进去端过来给姑娘和阿福。”
阮棉棉本以为这一群“古人”接受新的吃法会有一定的困难。
然而她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顾及男女有别,她让厨娘们准备了两个炉子两口锅。
赵重熙、袁谟、史可奈以及平日里替段云春媳妇跑腿的两名小厮,五个少年算是一桌。
剩下的人全是女子,阮棉棉便招呼着她们全都坐在自己这一桌。
彩雀从未见过如阮棉棉这般不计较身份尊卑的夫人,一时间竟有些局促。
芸香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早就知道司徒三夫人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对自家姑娘也特别好。但要让她和主子们坐在一桌用饭,她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凤凰儿不想勉强她们,笑道:“你们俩要真不想坐的话,便像平日那样伺候你们姑娘用饭吧。”
不等俩丫鬟答话,慕悦儿便翘着小嘴道:“彩雀,好容易能松快一日,你就不要这么古板了嘛!
阮姨的火锅我从前虽然也没有吃过,但随便想想也知道,这肯定要自己涮着吃的才有滋味,我才不要你伺候!”
左未曦也道:“芸香坐下吧,这里没有外人。”
“是。”俩丫鬟对视了一眼,终于坐了下来。
赵重熙做了半年的小护卫,对阮棉棉这种不太讲究尊卑的性情早已经习惯。
袁谟则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除了师母,他十多年来从未和贵妇们近距离接触过。
但师母毕竟远离京城,又随恩师在山庄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和京城里这些高门贵妇并无多少相似之处。
很快厨娘们就把新鲜蔬菜送了过来,锅里的汤水也开始沸腾起来。
阮棉棉本以为这一群“古人”接受新的吃法会有一定的困难。
然而她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顾及男女有别,她让厨娘们准备了两个炉子两口锅。
赵重熙、袁谟、史可奈以及平日里替段云春媳妇跑腿的两名小厮,五个少年算是一桌。
剩下的人全是女子,阮棉棉便招呼着她们全都坐在自己这一桌。
彩雀从未见过如阮棉棉这般不计较身份尊卑的夫人,一时间竟有些局促。
第六十九章 两无情(上)
阮棉棉和凤凰儿离府的第二日,司徒曜就让洛衡把工匠们请到了成国公府。
因为不想同司徒家的人多做纠缠,他吩咐谷雨和梧桐把他用惯的东西搬到了三房。
工匠们进府后,他又让他们在围墙上开了一个小门,以方便出入。
司徒恽听说了这件事后又暗暗生了几日闷气,但也无可奈何。
因为距离两国使团入京的日期越来越近,司徒曜手头要处理的公务也越来越多。
几乎每日都是天不亮就出府,天快黑了才回来,可以说是披星戴月。
饶是如此,他依旧偷空给妻女寻了一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儿,就等着休沐的时候亲自送去田庄。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
这一日他又是天擦黑才回来。
刚一下马车,就见新开的那道门附近似有一道人影。
司徒曜并不在意,转头吩咐身后的梧桐:“仔细些,别把纸鸢给弄破了。”
“知道了,三爷。”梧桐暗暗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地把车里的两个纸鸢拿在手里。
自从主子去了田庄,他重新被司徒三爷启用,继续从前伺候笔墨的差事。
当然,除了伺候笔墨之外,陪着三爷四处淘换小玩意儿也是他如今最重要的任务之一。
就好比这两个纸鸢。
在他看来除了手工精巧一点,和寻常的那些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可司徒三爷愣是为了它们浪费了一个多时辰,连晚饭都没顾上用。
司徒曜却觉得这一个多时辰的“浪费”非常值得。
因为制作纸鸢的是一位早已经收山的老匠人。
如今他每年只依照自己的喜好制作为数不多的几个纸鸢,而且从来不卖,只赠予他觉得值得的人。
他今日花费一个多时辰就得到了这么两个,已然是运气极佳。
再过几日便是上巳,趁着休沐他便可以去田庄里同妻女相聚。
届时便可以带着箜儿放纸鸢……
司徒三爷越想越高兴,走路几乎都带着风。
然而,不等他迈进门里,方才那道人影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三爷请留步。”
司徒曜凝神一看,原来是司徒照的大丫鬟落霜。
他顿住脚淡然道:“何事?”
落霜没想到三爷的态度竟会这般冷淡,心里一阵酸涩。
果然那些人的话一点没错,三爷真是变了。
她不敢耽搁,忙道:“我们姑娘请三爷拨冗去璞萃园一趟。
司徒曜一阵心烦。
司徒照是他唯一的嫡妹不假。
可一个二十多岁尚且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大晚上的同兄长单独会面,难道她就不觉得很不妥当么?
他拧着眉道:“你回去告诉阿照,今日太晚了,有事儿明日再说。”
“三爷。”落霜跪了下来:“您最近一直早出晚归……奴婢求您去一趟吧。”
司徒曜真是不想搭理落霜,但又怕她闹将起来有些事情不好解释。
他转头对梧桐道:“你先回去。”
梧桐拿着纸鸢离开了。
司徒曜也不搭理落霜,一甩衣袖朝国公府侧门处走去。
落霜忙站起身追了上去。
大约一刻钟后,两人来到了璞萃园。
司徒曜抬眼看了看自己亲笔所题的匾额,又是一阵心塞。
司徒照寻他的目的,真是不用猜都能知晓。
无非还是为了她的亲事,确切地说是为了韩禹。
可这种事情寻他有什么用?
他既不是韩禹的爹,也不是司徒照的爹,难道还能替他们俩把婚事定下来?!
“三爷……”见他又不动了,落霜在后面催促了一声。
司徒曜没好气地嗯了一声,抬腿走进了院门。
刚走了几步,耳边就传来了一阵幽幽的琴声。
缠绵而凄婉,是司徒照一贯的风格。
两人循着琴声走到了偏房门口。
落霜轻轻把门推开,躬身道:“三爷请。”
司徒曜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从前他还觉得阿照的琴技始终突破不了瓶颈,是因为不肯努力。
如今看来竟是错了。
阿照差的不仅仅是努力,更是眼界和阅历。
她在内宅里待得太久了,所思所想全都脱不开闺阁情思那一套,如何能体会得出曲子里的深意?
尤其听过阮氏那一日激昂大气的演奏之后,他越发觉得这样的琴声寡淡无味。
听见门口的动静,司徒照收住势,琴声戛然而止。
“三哥。”她站起身迎上前来。
司徒曜不想绕弯子,直接开口道:“阿照,这么晚了寻我有事儿?”
司徒照冲落霜使了个眼色,这才把他引到一旁落座。
见落霜退出了偏房,司徒曜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三哥。”司徒照坐在他下首:“你回京都两个月了,咱们兄妹还没有在一起好好说过话,今日可算是把你等来了。”
司徒曜一阵头痛:“阿照,三哥如今是什么样的情形你应该知晓,眼看着两国使团就要到了,我哪里有那么多的空闲。”
“是么?”司徒照撇撇嘴:“你没有空闲同我说话,却有空闲去给三嫂和六丫头四处淘换小玩意儿。”
“阿照!”司徒曜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司徒照见他像是要生气了,忙道:“我不过就是发几句牢骚而已,三哥这几年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你不说我可要走了。”司徒曜作势就要站起身。
“我说,说还不行么——”司徒照拽着他的衣袖:“我就是想问一问你,三嫂什么时候回府?”
听她问起阮氏,司徒曜倒是有些意外:“你没看见三房那边依旧是一团糟?怎么着也得等工程结束了她才能回府。”
“可我……她明明答应过帮我忙的……”
“什么忙?”
“就是……”司徒照的嘴唇动了动:“我的亲事。”
“你的亲事?”司徒曜惊叹于妹妹的直白。
但他绝对不相信阮氏会去蹚这趟浑水。
韩禹不是寻常的小官吏,他的亲事谁都不好沾手。
更何况其间还夹杂了皇室争斗。
阮氏再不聪明,也不会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
司徒照哑着嗓子道:“去年三嫂去汾州之前答允过要帮我达成心愿,可半年过去了,我又长了一岁,究竟成与不成,她总要给我一个说法吧?”
“你确定你三嫂答允过这样的事情?”司徒曜目光微闪。
“这……”司徒照微窘:“反正她当时没有拒绝,我就当她答允了。”
司徒曜真是想照着脑袋给她一巴掌。
他强压着怒火道:“你想嫁的人是韩禹?”
第七十章 两无情(中)
司徒照吃了一惊。
她虽然喜欢了韩禹很多年,其实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除却她身边的丫鬟,就是母亲、唐嬷嬷,外加一个三嫂,甚至连秋意都不知晓。
她本来还打算今晚厚着脸皮把这件事情告诉三哥的,没曾想他却早就心知肚明。
但她很快就释然了。
这件事情肯定是三嫂告诉三哥的。
他们的夫妻关系这几年虽然一直比较冷淡,但三嫂对三哥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瞧眼下这情形,他们夫妻竟是重修旧好了?
她心里略有些激动。
三嫂原谅了三哥,她对自己的态度也一定能够恢复到从前那样。
司徒曜见她一双美眸中满满都是光彩,一盆冷水毫不犹豫地泼了过去。
“这件事情并不是你三嫂对我说的。
但我要告诉你,这门婚事绝对不可能。”
司徒照的嗓子突然变尖了:“为什么?”
她这样的语气和神情,和上一世几乎一模一样。
司徒曜并不理会她的质问,沉声道:“你和韩禹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总之司徒照整张脸和脖子耳朵全都红透了。
“不方便说?”司徒曜追问。
司徒照咬了咬牙道:“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三哥还记得我准备成婚是哪一年的事儿么?”
司徒曜点点头。
司徒照苦笑道:“三哥只记得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可你记得发生在韩禹身上的事情么?”
司徒曜眉头微皱:“他……”
“他的妻子和我的未婚夫是同一日离开人世的,俱是药石无灵。”
司徒曜无语,这也能扯上关系?
总不能那两个同一日去了,剩下的这两个就该凑成一对。
看着近乎无理取闹的妹妹,他暗自唏嘘。
上一世他是整个家族中唯一一个反对这门婚事的人。
并不是因为韩禹不够优秀,配不上司徒照。
而是因为他太过出众了!
即便以阿照的容貌才华家世,也未必能入得了他的眼。
而且,司徒家虽然不比从前在大燕时那般鼎盛,但府里的姑娘们依旧是矜贵的。
这般上赶着去给人做继室,真是……
他不免又想起了父亲的嫡亲姑母司徒兰馥。
阿照再这么折腾下去,结局说不准比司徒兰馥更加惨淡。
司徒照苦笑道:“三哥以为我在胡说八道?”
“不,我知道你很清醒,但对你的想法我不敢苟同。
每一日都有很多人离开人世,所以你说的那一日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果你非要把韩禹丧妻和你的未婚夫突然离世这两件事情往一处拉,那其他失去亲眷的人呢,同你之间也有缘分?”
司徒照微微一愣:“三哥,话不是这么说的……”
“阿照,这是我最后一次劝阻你。
你的前半生已经被耽搁了,难道还希望后半生也被耽搁?
就算韩禹愿意娶你,你也别忘了他是有嫡子的。
韩雁声韩世子,他有多优秀你心里非常清楚。
将来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你愿意他们一辈子都居于韩雁声之下么?”
司徒曜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
他绝对不会像上一世那样傻乎乎地去阻拦司徒照,最终惹得全家人的憎恨。
司徒照红着眼睛道:“三哥,如果我说自己喜欢的只是韩禹这个人,同他的权势地位没有分毫的关系。
只要我能嫁给他,什么世子之位,英国公府的财产等等,我全都不在意。
你信么?”
司徒曜干净利落地应道:“不信!”
世上那么多的鳏夫,韩禹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他之所以那么受女人的欢迎,权势地位绝对是最重要的因素。
阿照太高看自己了。
妒忌心、私心和野心谁都有。
一旦她真的走到那一步,绝对不可能做到什么都不在意。
“三哥……”
“阿照,这件事情出你口入我耳,我绝对不会拿出去乱讲。
但我也要同你说清楚,不管是我还是你嫂子都没有那个能力帮得了你。
所以……”
“三哥,所以你就彻底放弃我了么?”
“这不是放弃,阿照,你年纪不小了……”
司徒照却不想听这些:“三哥,这件事情咱们家除了三嫂,没人帮得了我。”
司徒曜怒了:“你这孩子怎的就听不进去话呢?!
你三嫂的确是大将军嫡女,可她也不能凭借这个身份就去逼迫当朝首相。
更何况她有什么义务为了你去这般奔波?
她欠你了?”
司徒照呆住了。
这些道理她又怎会不知晓,可单靠着成国公府,又怎么能引起韩禹的兴趣?
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其他的事情又怎么谈?
她这副呆愣愣的模样,让司徒曜看得火大。
他斥道:“司徒照,你也是三岁开蒙,五六岁上就有人与你讲史书的人。
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
韩禹是英国公,是尚书左仆射,但你不要忘了他的另一个身份,韩皇后的嫡长兄。
韩皇后虽是继后,但她膝下是有皇子的,她对那个位置岂会没有想法?
你让你三嫂借着大将军的势去替你说合这件事情,就相当于把大将军的势力送到韩家手里,你觉得可能么?
还有,你觉得哪个做皇帝的人会愿意文官之首和武将之首扯上关系?”
司徒照抿了抿嘴:“可……三嫂答允了……”
“你少在哪里胡乱臆测,你三嫂绝对不会应承这种事情!”
“我没有瞎说,如果不是为了帮我,三嫂为何总往倾音阁跑?”
这次轮到司徒曜愣住了。
倾音阁他自然是听说过的。
那是一个颇有几分神秘色彩的地方。
制琴、赏琴,看似是一个普通的乐器作坊。
但整个大宋,甚至是整个中原大地上,这个“乐器作坊”都是赫赫有名的。
但知晓这里主人身份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而他正是其中之一。
这还是因为多活了一世的缘故。
韩禹,这个不论公事还是私事都让他头痛不已的人物,正是倾音阁的主人。
只是方才阿照说什么?
阮氏为了她的事情总往倾音阁跑?
司徒曜嗤笑了一声。
阮氏总往倾音阁跑,自是为了那一架雁柱箜篌。
这和司徒照有什么干系?
居然说是为了她,真是敢想!
第七十一章 两无情(下)
司徒照见司徒曜一脸嘲讽之色,不免也有些心虚。
但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她心一横又道:“三哥,如今你乃是和谈副使,是韩禹的同僚,不如……”
司徒曜打断她的话道:“如果我真那样做,同那些用美色贿赂上司的官员有什么区别?韩禹又会如何看轻我们司徒家?
他看轻司徒家,甚至看轻我其实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他一定会看轻你。
你恋慕他那么多年,总不会想要一个这样的结果。
而且,你以为就算咱们豁出脸面不要,他就一定会答允娶你为妻?
所以阿照,别再好高骛远,放弃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好么?”
司徒照心里堵得难受。
三哥的话说得很不好听,但却是实话。
如果韩禹是寻常的男子,她早已经嫁入了英国公府,而且不需要倚仗任何人。
正因为他是那样的与众不同,所以才引得她恋慕这么多年。
十五岁到如今快二十二岁,一个女人生命中最美好的七年时光全都耗费在了这一件事情上,让她怎么甘愿放弃?
她红着眼圈道:“三哥,自小就数你对我最好,不管我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你从来都不会拒绝。
如今……你竟变得这么无情了么?”
“阿照!方才说了这么多,你竟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我虽然同韩禹没有什么交情,但他的脾性多少还是能看出一些的。
他这样的人,看似脾气温和,其实骨子里冷清得很。
更何况他已过而立之年,又在官场中混了这许多年,岂是随随便便就会对某一位女子动心的?
不要再执拗了好么?
以你的条件,择一名各方面都说得过去的男子,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司徒照哽咽道:“各方面都说得过去?三哥,你这话真是伤人。”
司徒曜不耐烦地站起来:“那你就去寻那些不会伤害你的人,听她们说那些不切实际的甜言蜜语去!”
见他要走,司徒照急了:“三哥——”
“阿照,别说你二十二岁还没有把自己嫁出去,就算你一辈子都不嫁人,三哥也不会看轻你。
但前提条件是你不要看轻自己。
时辰不早了,你自己认真想一想方才我说的话,我先走了。”
说罢他转身就准备离开。
司徒照拽住他的衣袖道:“三哥,你和三嫂都不愿意帮我,就不怕我用一些非常手段么?”
司徒曜转头看着她那张变得惨白的精致脸庞,冷声道:“你想用什么手段只管去用,我们夫妻没有什么好怕的。”
“那六丫头呢?你就不怕我做得太过分,影响了她的闺誉,甚至是姻缘么?
别忘了她很快就满十三岁,是可以开始议亲的年纪了。”
因为上一世的教训太过深刻,司徒曜不敢小觑自己的任何一个“亲人”。
但司徒照的厚颜无耻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阴恻恻地笑道:“你可以试试!
而且我不怕告诉你,凭我箜儿的条件,你那点小动作连她的皮毛都伤害不了,整个大宋朝依旧是想嫁谁就嫁谁。
你口口声声指责我无情,可真正无情的人究竟是谁?
我在衙门里忙了一整日,连晚饭都没顾得上用就被你请到了璞翠园。
你非但没有半句关心的话语,甚至连杯茶都想不起来替我倒一杯。
就你这样的表现,也配谈什么非常手段?!”
他用力从司徒照手中抽出袖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司徒照独自站在屋子里气得浑身颤抖。
三哥不仅仅是无情,而是太狠了!
直到走出璞翠园的大门,司徒曜才松开了早已经汗湿的拳头。
天知道他刚才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住了暴打司徒照一顿的念头。
女子最重要的东西便是闺誉。
他的宝贝女儿的确是不愁嫁,但也绝不能背负着一个莫须有的臭名声出嫁。
坏了名声虽然可以顺利毁掉他最头痛的那个婚约,但同箜儿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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