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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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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一棵大树下,正凑在一起说话。
彩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家小郡主在激动什么。
田庄里多的是佃户庄客,这两人看起来虽然年轻,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慕悦儿有些着急:“你这记性真够可以的!
你看那个穿灰衣裳的人,是不是箜姐姐的那个小护卫?就是那一日咱们在小曦姐姐家门口见过的那一个。”
彩雀凝神看了看:“郡主没看错,就是那个叫做阿福的小护卫。”
慕悦儿又往前伸了伸脖子,试图看清楚另一个人的样貌。
彩雀生怕她掉出车窗,赶紧伸手护在她身侧:“小郡主,左大姑娘给你捎的信里说得很清楚,司徒六姑娘这几日都同她住在一起。
小护卫要保护他家主子,自然也就跟着住过来了,他出现在这儿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些道理慕悦儿当然知道,她感兴趣的本就不是这小护卫,而是身着玄色长袍的那个人。
只不过从她们的角度看过去,那人只是隐隐露出了半个身子,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慕悦儿越发心急:“彩雀,你看那人像不像那一日被我用扫帚打了脸的大脑袋?”
彩雀一噎,偷眼看了看自家小郡主那颗同样不小的脑袋。
“小郡主,管他是谁呢,咱们还是……”
“停车停车快停车,我要下去看看。”慕悦儿从她臂弯中挣脱出来,急急慌慌缩回了车厢里。
丫鬟们哪里敢不听她的话,赶紧把小郡主的意思告知了车夫和侍卫们。
很快马车就停了下来。
慕悦儿也不要人搀扶,自己掀开车帘子跳了下去。
“你们都跟上。”她简单吩咐了一句,提着裙摆朝河堤那边奔了过去。
众人面面相觑,赶紧跟上。
刚一踏上河堤,慕悦儿就扯开嗓子喊道:“箜姐姐家的护卫小哥哥,替我把那个大脑袋抓住!”
大树下正在商量事情的赵重熙和袁谟被她这一嗓子吓了一跳。
因为田庄里非常清静,除了一些佃户之外并无旁人。
加之春耕尚未开始,河堤上更是空空如也。
这几日两人见面都约在这棵大树下,一直都没有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没想到今日却遇见了慕悦儿这个小魔星。
一声“小哥哥”让赵重熙浑身上下都直冒鸡皮疙瘩。
被自家小表姑唤做小哥哥,谁能安然承受?
想起那一日的大扫帚,袁谟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脑袋的疯丫头!
那一日明明是她得罪了自己,怎的还揪着不放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他拔腿就朝河堤的另一头跑。
孰料才刚跑了两步,他的胳膊就被赵重熙拽住了。
袁谟用力挣扎了一下,转头瞪着赵重熙:“你拉着我做甚?”
“你几时把慕悦儿给得罪了?”
因为有些丢人,袁谟之前并没有把自己被慕悦儿打的事情告知赵重熙。
如今这般情势,他那里还有闲工夫解释。
他咬了咬牙低声道:“这事儿我过后再同你说,赶紧撒手!”
赵重熙哪里肯撒手,反而抓得更紧了。
他也低声道:“你溜了我怎么办?”
袁谟气急:“怎的又是我!”
同窗十年,赵重熙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单纯干净的。
他从来不会主动去算计别人,更不会对别人使阴招。
可最近……不,应该说自从离开书院之后,重熙师弟完全像是换了个人。
别的不提,单就坏人姻缘这一点就真够那什么的。
还有自己这个一心为他着想的师兄,好几次直接沦为了替罪羊。
情知自己武功差得太远,袁谟只好选择了放弃。
“重熙,你待会儿可得配合着点儿,我可不想遭罪。”
疯丫头倒是好打发,他最怕的是那个聪明过人记性绝佳的司徒六姑娘。
虽然他同她也只见过一面,但他绝对相信那姑娘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他。
他不过是个无甚背景的假道士,就算被揭穿身份也没什么要紧,可重熙……
正想着,慕悦儿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近前。
“得罪了,袁师兄。”赵重熙声如蚊讷地说了一句话,反手就把袁谟的胳膊拧到了身后。
袁谟:“……”
慕悦儿走上前看了看他,板着圆脸呵斥道:“说!是不是周夙派你来这里搞破坏的!”
袁谟快被气死了。
那一日这小郡主用扫帚头拍了自己七八下,之后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就溜了。
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找她讨要一个说法,她倒还恨上了!
今日更过分,仗着人多势众就想拿自己出气。
最好笑的是,她凭什么就认定自己和周夙是一伙的?
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副恨不能把自己生吞活剥的样子,简直像一只小母老虎。
第六十四章 替罪羊(下)
把袁谟当作替罪羊,赵重熙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他手上略松了松,对自家小表姑道:“郡主,您是不是误会了,此人并非京城人氏,想来同周小侯爷并无干系。”
他本想着小表姑年纪小心思单纯,自己随便解释几句这件事情就混过去了。
孰料慕悦儿根本不吃这一套。
她重重哼了一声:“谁说同周夙有干系的人就一定得是京城的人?
这个大脑袋那一日在吉祥酒楼同周夙会面,我还用扫帚打了他,你说这是不是误会?”
赵重熙睨了袁谟一眼。
他就说小表姑方才为何那般激动,原来是见到了老熟人。
袁谟无奈道:“我说小郡主,同周小侯爷有干系的人的确不一定非得是京城人氏。
但同周小侯爷在酒楼一起吃顿饭,也不代表我一定就是他的人。
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慕悦儿却根本不顺着他的思路走。
她把视线转移到赵重熙脸上:“还有你!私底下偷偷摸摸和周夙的人会面,是不是想要出卖小曦姐姐和箜姐姐?”
赵重熙哭笑不得。
果然看人不能看外表。
谁说他的小表姑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吃货?
分明是个非常精明厉害的小贵女。
他不敢再有小看对方的心思,解释道:“小郡主,小的同这人并不相熟。”
“不相熟?那不还是认识的么?”
“的确是认识的,去年在汾州,小的陪同我家姑娘逛集市,见过这假道士在集市里摆摊儿算卦。
当时他还替我家姑娘算过一卦,所以小的能记得他的样貌。
方才小的听见有人在此地给人算卦,一时觉得新鲜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会是他。”
“是么?”慕悦儿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还是不太相信他的说辞。
赵重熙有些头痛。
本以为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慕悦儿应该不会再继续深究了。
谁知她竟是一位这么难缠的人物!
彩雀见自家小郡主像是拿不定主意,忙凑到她耳畔:“您把这人带到左大姑娘和司徒六姑娘面前,凡事自有她们两位做主,您又何必劳心劳力的?”
慕悦儿圆眼睛一亮:“是呀,两位姐姐的脑子比我好使多了!”
赵重熙:“……”
袁谟:“……”
司徒六姑娘的脑子比这小郡主好使他们信,至于左未曦……真是未必!
而且在他们看来,司徒六姑娘虽然聪明,但她远不及这位小郡主古灵精怪。
两相对比,还真是说不好谁更加难对付。
慕悦儿冲身后的侍卫们一挥小肥手:“把他们俩一起带走!”
赵重熙:“……”
袁谟:“……”
怎的突然间扩大抓捕范围了?
侍卫们唯主子之命是从,一起上前从赵重熙手中接过了袁谟。
一行人很快折返回之前停马车的地方。
慕悦儿和丫鬟们重新上车,侍卫们带着赵重熙和袁谟上马,一起朝左家田庄大门驶去。
凤凰儿和左未曦正在下棋,就听小丫鬟来报,说悦郡主到了。
左未曦笑道:“你估计的一点没错,悦儿真是半日都等不及,也不怕慕驸马不高兴。”
凤凰儿也笑道:“慕驸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何舍得不高兴?”
左未曦把手里的棋子扔进棋盒,对芸香吩咐道:“把棋盘收了吧,让小厨房送些新鲜吃食过来。”
“是。”芸香把棋子收拾好,端着棋盘走了出去。
凤凰儿用红翡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见方才那回话的小丫鬟依旧立在那里不动,她轻笑道:“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小丫鬟忙道:“回司徒六姑娘,悦郡主……她……”
左未曦道:“悦郡主怎么了,几时竟学会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悦郡主让她的侍卫押着一名道士并司徒六姑娘的小护卫,他们在外院等着两位姑娘。”
凤凰儿眉头微挑。
阿福和一名道士?该不会是那个……
这件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左未曦对此事毫不知情,皱着眉对凤凰儿道:“悦儿在闹什么?”
凤凰儿站起身笑道:“姐姐不用费心猜测,咱们去瞧瞧不就清楚了。”
左未曦也站了起来:“是我糊涂了,妹妹请。”
两人并肩走出了屋子,很快便来到了外院。
慕悦儿一见两人便急急火火迎了上来:“小曦姐姐,箜姐姐,你们可算是来了!”
左未曦牵着她的小手,冲侍卫们那边努了努嘴:“这是怎么回事儿?”
慕悦儿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讲述了一遍。
又巴巴儿地看着凤凰儿:“箜姐姐,我把你的小护卫一并抓了,你不会生气吧?”
凤凰儿捏了捏她的小脸:“姐姐怎会生你的气,走吧,咱们一起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儿。”
侍卫们簇拥着赵重熙和袁谟随着三位姑娘走进了正房中。
分宾主落座后,左未曦对赵重熙和袁谟道:“你们也坐下说话。”
侍卫们见左大姑娘神色轻松自如,抱了抱拳退了出去。
左未曦给凤凰儿使了个眼色:“妹妹,事情既然牵扯到了你的小护卫,那便由你来询问吧。”
凤凰儿微微颔首,把视线转移到了两名少年身上。
她先看了看赵重熙,这才对袁谟道:“一别半年,道长风采依旧。”
不等袁谟答话,慕悦儿忍不住道:“箜姐姐,原来你真的见过这大脑袋呀!”
一听“大脑袋”三个字,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当然,除了袁谟。
他本来是不想同这个辈分高身份也高的小丫头片子计较的。
可她左一句“大脑袋”,右一句“大脑袋”,是可忍孰不可忍!
也不看看她自己的脑袋有多大!
把袁谟当作替罪羊,赵重熙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他手上略松了松,对自家小表姑道:“郡主,您是不是误会了,此人并非京城人氏,想来同周小侯爷并无干系。”
他本想着小表姑年纪小心思单纯,自己随便解释几句这件事情就混过去了。
孰料慕悦儿根本不吃这一套。
她重重哼了一声:“谁说同周夙有干系的人就一定得是京城的人?
这个大脑袋那一日在吉祥酒楼同周夙会面,我还用扫帚打了他,你说这是不是误会?”
第六十五章 不准走
慕悦儿话音刚落,满屋子的人又一次被逗笑了。
没笑的人依旧只有袁谟。
活了快十七年,他不止一次听人说过脑袋大的人聪明这句话。
而且他还一直都颇为认同这个说法。
他不就是因为长了一个异于常人的大脑袋所以才特别聪明的么?!
但说到可爱……
年画娃娃脑袋大,泥人大阿福脑袋也大,还有眼前这个小郡主的脑袋也不小。
谁也不能否认他们的确都相当可爱。
但他们的可爱真的只是因为脑袋大?
就好比他,明明长了那么大的一个脑袋,自小到大却从来没有人把可爱这个词用在他身上。
但明明知晓慕悦儿方才的话夸的是她自己,袁谟的耳根子还是忍不住微微泛红。
慕悦儿嘚瑟完毕,又问凤凰儿:“箜姐姐,方才您的小护卫说几个月前你们在汾州的集市上见过这假道士,那一日他还给你算了一卦?”
凤凰儿不明白她为何要问这个,只好点点头道:“的确是算了一卦。”
“那他算得准么?”慕悦儿进一步追问。
“他的卦么……”凤凰儿看了袁谟一眼:“的确是挺准的。”
那一日在汾州这位大脑袋道士说的那八个字——否极泰来,红鸾星动。
当时她只是觉得前一句挺准,后一句只当做了玩笑话。
然而没过多久,外祖父就告知了她婚约的事情。
如果这个大脑袋道士并非别人指使来接近自己的,那么他的确是有些本事。
如果真是有人指使……
见她答应得这么干脆,慕悦儿看着袁谟:“大脑袋,你真的不是周夙派来的人么?”
袁谟懒得重复之前那些话,用鼻子嗯了一声。
“那……”慕悦儿想了想,又道:“在吉祥酒楼那一日,是周小侯爷请你去替他算卦么?”
袁谟险些被口水呛到。
这小郡主的大脑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
去吉祥酒楼给周夙算卦,本是他准备好敷衍司徒六姑娘的说辞。
被她这么一闹,自己待会儿还怎么编?!
不得已他只能应道:“小郡主说得没错,本真人那一日就是去给周小侯爷算卦的。”
“那……”
还来?
袁谟觉得自己都快被搞疯了!
只要一听见“那……”,他的后背就直发麻。
慕悦儿浑然没有注意袁谟有什么不对,继续问道:“你平日里给人算卦,卦金一般都收多少呀?”
袁谟一噎,这是什么意思?
身为广元长公主的女儿,居然会对自己的卦金感兴趣!
慕悦儿见他不答话,只好又转头问:“箜姐姐……”
立在凤凰儿身侧的红翡忍不住插了一嘴:“小郡主,这位道长的卦金可贵了,一卦要十两银子呢!”
“哦。”慕悦儿在心里算了一下:“那真是不便宜,我在江南的时候也算过几回,人家都只收十几文。”
众人越发不明白她想要做甚。
左未曦拉着她的手道:“悦儿,你是想要请这位道长替你也算上一卦么?”
慕悦儿把小手从左未曦手里挣脱出来:“箜姐姐的卦算得非常准,又敢收十两银子的卦金,就说明他的确是有真本事的。”
袁谟:“……”
小母老虎这是在夸赞自己?
慕悦儿看着袁谟那张五官生得并不算出众的脸庞:“大脑袋,你能留在这里住一段日子么?”
这话一出,屋里所有的人俱是一愣。
小郡主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等她们询问,袁谟就摇了摇大脑袋道:“我过两日便要离开京城,恐怕不能答允郡主。”
慕悦儿气鼓鼓道:“反正你就是不准走!”
袁谟反问:“我凭什么不能走?”
“因为我想要同你学算卦,所以你必须留下来教我!”慕悦儿瞪着袁谟,小嘴又嘟了起来
“你要学算卦?”
凤凰儿和左未曦真是被惊到了。
赵重熙也险些破功。
广元长公主的独生女儿喜欢算卦,这爱好真够独特的!
袁谟哪里肯答应,道:“郡主乃是金枝玉叶,如何能够学这些东西?”
“我说能就能!反正你从今日起就留下了,什么时候把我教会什么时候才准离开!”
教、会?
袁谟真是快哭了。
自己潜心研究十几年尚且是一知半解,这小郡主好大的口气!
左未曦听不下去了,对慕悦儿道:“悦儿,告诉姐姐你为什么想要学算卦?”
慕悦儿也不绕弯子,把自己为什么想要学算卦的原因说了出来。
“……自小娘就从不逼迫我,所以我什么都学的不太好。
本来这也没什么,反正我也不靠那些东西生活。
只是我不能容忍别人因为我的缘故背地里取笑娘,所以我想学一点真本事。”
左未曦道:“那也不用学算卦吧。”
慕悦儿道:“我不耐烦学其他的,就想学算卦。”
凤凰儿笑看着左未曦道:“悦儿都不对咱们说实话,咱们也不帮她。”
慕悦儿拉着凤凰儿的胳膊用力晃了晃,娇声道:“箜姐姐帮我劝一劝大脑袋嘛——””
“那你必须说实话。”
“好嘛,我说——那个赵玉,就是我之前对你说过的四公主。
因为她那一日在我面前吃了瘪,回去之后就邀约了其他的公主来同我比才艺。
我本来是不想搭理她们的,没想到这件事情却惊动了皇帝舅舅。
赵玉她们虽然可恶,可她们全都是自小就非常用功的,所以我想学一点特殊的……
反正就是不能被她们比下去!”
凤凰儿道:“不管学什么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更何况是算卦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
没有十数年的积累,根本连纸上谈兵都做不到。
一旦算不准便是徒增笑话。
几位公主殿下既是邀约你比试,用的肯定是早就学会的本事,你如何能有胜算?”
慕悦儿近乎撒娇了:“箜姐姐,你就帮帮我嘛——”
凤凰儿笑道:“我自然可以帮你,只是这位道长……”
慕悦儿忙道:“算卦是我最感兴趣的事情,就算比试的时候用不了,我也是要学的,所以大脑袋无论如何都不准走!”
袁谟在一旁鼻子都快气歪了,频频对赵重熙使眼色。
重熙他们家的血统一定有问题,这小表姑比他更难伺候。
第六十六章 做火锅
赵重熙怎会看不懂袁谟想要诉什么苦。
无非就是不想教慕悦儿,让自己替他想办法脱身。
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正是开始学习做事的年纪,谁会有那闲工夫去做别人的老师。
尤其这个“别人”还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女娃,就更不愿意了。
只不过慕悦儿让袁谟留在左家田庄,倒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忙。
毕竟他的身份暂时不能暴露,袁谟能帮他的地方太多了。
为了不被人怀疑,也为了方便行事,只好委屈袁谟了。
袁谟心知自己这是掉进虎口里了。
他拧着眉道:“既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留下来教小郡主吧。”
左未曦见他们的意见达成一致,笑着吩咐芸香:“你去替这位道长安排一下住处。”
一面又问袁谟:“还未曾知晓道长如何称呼?”
袁谟忙站起身道:“左大姑娘客气了。
您和几位姑娘大约也看出来了,我虽然穿着道袍,其实并非那种真正出家的道士。”
凤凰儿的凤眸又一次眯了眯:“敢问道长贵姓?是何方人氏?”
袁谟笑道:“免贵姓袁,单名一个谟字。”
左未曦和凤凰儿不好刨根问底,便吩咐另一名大丫鬟惠香带着他去安顿住处。
袁谟拱了拱手,又暗中给赵重熙使了个眼色。
赵重熙心领神会地站了起来,冲三位姑娘抱了抱拳:“小的也告退了。”
“阿福等一下。”凤凰儿开口道:“你去一趟娘那边,替我把琵琶取过来。”
“是。”赵重熙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正房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三位姑娘和她们的丫鬟。
左未曦笑道:“悦儿,折腾了这么半天,你的行李都还没有安置呢。”
凤凰儿笑道:“咱们陪着悦儿一起去吧。”
慕悦儿道:“箜姐姐这几日住在哪儿?”
凤凰儿笑道:“就住在你小曦姐姐院子里的东厢房。”
“那我也要和你们住在一起。”慕悦儿忙道。
左未曦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知道你爱凑热闹,给你准备的屋子是我院子里的西厢房。只是你平日里宽敞惯了,别嫌这里的屋子小。”
慕悦儿喜滋滋道:“我才不会嫌弃呢,姐姐们快走呀!”
左未曦和凤凰儿相视一笑,一人拉起慕悦儿的一只手走了出去。
收拾好慕悦儿的屋子,三人又一起用了午饭。
饭后没多久,赵重熙回来了。
他把琵琶送到东厢房交给凤凰儿。
凤凰儿把琵琶交给红翡,这才问他:“这几日夫人都在忙些什么?”
赵重熙道:“这几日夫人都随着段庄头在地里忙活,说是要找一块合适的地种辣椒。”
“找到了吗?”
“已经找到了,听段妈妈说明日就要开始育苗了。”
其实赵重熙对这些东西是一窍不通,就是把听来的的话重复了一遍。
“娘就没有什么话让你转达给我的么?”
“夫人说,让姑娘今晚带着左大姑娘和小郡主回去吃火锅。”
“火锅?”凤凰儿略有些疑惑。
棉棉姐所说的火锅同她们经常吃的那种暖锅不太一样。
据说是要放好多的辣椒和麻椒,味道也特别的浓。
她虽然一直吃得比较清淡,但对这“火锅”还是非常向往的。
只是……
棉棉姐手里的辣椒一共就那么几十个。
用她那日的话来说,那点辣椒籽做种子都不够。
她今日拿什么来做火锅?
比起她的一知半解,赵重熙对“火锅”则是全然陌生,无非是复述一下阮棉棉的话而已。
见凤凰儿一脸的疑惑,他又道:“夫人还说了,左大姑娘庄子里地气暖,让您问问她这里有没有应季的新鲜蔬菜。
如果有的话便带一些过去,吃火锅的时候可以涮着吃。”
凤凰儿点点头:“知道了。”
赵重熙抱了抱拳便准备离开。
“等一下。”凤凰儿又一次出声唤住他:“阿福,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赵重熙躬身道:“姑娘请问。”
“你觉得袁谟此人怎么样?”
赵重熙怎会看不懂袁谟想要表达什么。
无非就是不想教慕悦儿,让自己替他想办法脱身。
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正是开始学习做事的年纪,谁会有那闲工夫去做别人的老师。
尤其这个“别人”还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女娃,就更不愿意了。
只不过慕悦儿让袁谟留在左家田庄,倒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忙。
毕竟他的身份暂时不能暴露,袁谟能帮他的地方太多了。
为了不被人怀疑,也为了方便行事,只好委屈袁谟了。
袁谟心知自己这是掉进虎口里了。
他拧着眉道:“既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留下来教小郡主吧。”
左未曦见他们的意见达成一致,笑着吩咐芸香:“你去替这位道长安排一下住处。”
一面又问袁谟:“未曾知晓道长如何称呼?”
袁谟忙站起身道:“姑娘客气了。
其实我并非信封”
赵重熙怎会看不懂袁谟想要表达什么。
无非就是不想教慕悦儿,让自己替他想办法脱身。
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正是开始学习做事的年纪,谁会有那闲工夫去做别人的老师。
尤其这个“别人”还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女娃,就更不愿意了。
只不过慕悦儿让袁谟留在左家田庄,倒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忙。
毕竟他的身份暂时不能暴露,袁谟能帮他的地方太多了。
为了不被人怀疑,也为了方便行事,只好委屈袁谟了。
袁谟心知自己这是掉进虎口里了。
他拧着眉道:“既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留下来教小郡主吧。”
左未曦见他们的意见达成一致,笑着吩咐芸香:“你去替这位道长安排一下住处。”
一面又问袁谟:“未曾知晓道长如何称呼?”
袁谟忙站起身道:“姑娘客气了。
其实我并非信封”
赵重熙怎会看不懂袁谟想要表达什么。
无非就是不想教慕悦儿,让自己替他想办法脱身。
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正是开始学习做事的年纪,谁会有那闲工夫去做别人的老师。
尤其这个“别人”还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女娃,就更不愿意了。
只不过慕悦儿让袁谟留在左家田庄,倒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忙。
第六十七章 闲快活(上)
阮棉棉之所以突然想起弄火锅吃,原因有二。
一是舍不得浪费她的宝贝辣椒。
在段云春的陪同下,她终于选定了一块条件合适的地用来种辣椒,并且专门寻了一名老佃户负责育苗。
回房后她把辣椒籽小心翼翼地取出来用纸包好。
看着一小堆空空的辣椒壳,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从未在意过的问题。
辣椒究竟是籽辣还是皮辣?
辣椒籽她舍不得尝,毕竟一颗籽就等同于一棵辣椒苗,现在浪费一颗,几个月后就会少收获好些辣椒。
至于辣椒壳么……
她掐了一点点放进嘴里,一股熟悉至极的滋味在她的舌尖散发开来。
刺激、灼热……
阮棉棉的眼中微微泛起了湿意。
实在太不容易了!
穿到这个破地方之前,她从未想过吃一口辣椒竟会这么艰难。
她更没有想到,就在她认为自己这辈子只能依靠那“辣米油”调味之后,却又有幸尝到了这熟悉的辣味。
而且她那一天的判断一点没错,这些辣椒的辣味真是挺足的。
段云春媳妇见她情绪有些激动,指着桌子上的辣椒壳道:“夫人,剩下的这些要怎么弄?”
阮棉棉笑道:“少是少了点,但辣味还挺足,你把它们送去厨房,让厨娘弄碎。”
段云春媳妇道:“像花椒面那么碎?”
阮棉棉想了想,这里没有粉碎机,辣椒的数量又太少而且又不够脆,要想弄成那种很细的辣椒粉大概很难做到。
她把桌上的辣椒壳收进小布袋里,笑道:“还是我自己去一趟吧。”
半个时辰后,一小堆辣椒壳变成了一小撮辣椒碎。
阮棉棉哀叹了一声。
这已经不是少,而是太可怜了。
以上一世的标准,甚至不够做一道普通的辣菜。
自己是把它们做成一道菜一次性解决,还是应该把它们做成辣椒油?
正犹豫间,段云春派了一名庄客给厨房送来了一些牛肉。
牛肉大约三四十斤,有腿肉有里脊,还有一大块肋条并几根牛棒骨。
阮棉棉虽然不是真正的古人,但也听说过农耕时代耕牛的重要性。
所以百姓们的餐桌上是几乎看不见牛肉的。
即便是成国公府和大将军府这样的勋贵之家,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次牛肉。
就拿阮棉棉来说,做了半年的一品襄国夫人,吃牛肉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此时突然出现这么大的一堆牛肉,阮棉棉承认自己真是馋了。
这么一来,她想弄火锅的第二个原因也齐全了。
不等厨娘动手处理牛肉,阮棉棉自告奋勇把这活儿揽了下来。
辣椒油什么的还是算了,先弄一顿火锅解解馋才是真。
她先把牛肉表面附着的脂肪部分剔下来,用裹熬成了牛油。
之后再用上一世做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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