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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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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箜,你越发出息了!竟学人告状!”
凤凰儿一把将他拉到身旁,狠狠敲了他的脑袋两下。
司徒篌捂着头嚷道:“干什么,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凤凰儿冷笑:“说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打算找一个没有野心的读书人做姐夫的?”
司徒篌心虚道:“你不嫁读书人,难道还想嫁军中的少年将军,比如说涂浚?”
凤凰儿嗤笑:“嫁给涂浚也没什么不好,家世人物年纪样样般配,看在外祖父外祖母和娘的面子上,我在涂家一定会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你敢!”司徒篌轻斥了一声。
凤凰儿反问:“我为什么不敢?”
“你……”
“你最好老老实实把事情交待清楚,否则……我虽然打不过你,却也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有个屁办法!
不就是告状么,真是够了!
司徒篌忿忿地俯视着身材瘦小纤弱的姐姐。
凤凰儿道:“涂浚条件这么好,和你又是自小的交情,你有什么理由不选择他做姐夫?”
司徒篌道:“这还需要理由?你别看大燕和大宋已经停战,那都是暂时的!
别说燕国不会甘心,我大宋迟早也要一统中原,要打的仗还多着呢!
涂浚将来必定是一员虎将,他或许能给得了你荣华富贵,可他能给得了你安稳的日子?
等天下真正安定那一日,估计你牙齿都掉光了!”
凤凰儿目光凉凉地看着他:“编,接着编。”
臭小子,让他说的是家事,他却家国天下扯一大堆!
司徒篌知道今日混不过去了,斜睨了红儿一眼。
红儿反应极快:“姑娘,奴婢还想下去骑一会儿马。”
凤凰儿道:“能行么?”
“没问题,阿奈和福大哥会护着奴婢的。”
司徒篌掀开车帘子吩咐了车夫一声,红儿迅速跳下了马车。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
司徒篌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来,先喝杯水润一润嗓子。”
凤凰儿接过水杯抿了一口:“现在可以说了。”
司徒篌深吸一口气道:“从前我的确是有过那样的打算,四年前才改的主意。”
“为什么?”
“四年前阿浚他娘没了。”
“没了?”凤凰儿手一松,水杯险些滑落。
原来臭小子在打这样的主意!
当年成国公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年仅六岁的司徒篌记恨如斯。
竟是巴不得爹娘早些和离,甚至连继父人选都替娘安排好了!
司徒篌知道她已经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便不再多做解释。
他坦然道:“你今年十二岁,最快也得再过三年才能出嫁。
三年的时间足够把一切都安排好,比如你的婚事,还有娘和离的事。
等你的婚事办完,娘就什么顾虑都没有了。
今年涂舅舅三十,娘二十八,三年后都不算老……”
凤凰儿彻底无语。
臭小子武功这么好,这几年一定过得挺辛苦,没想到他竟还有闲工夫琢磨这些事!
他都不会累的么?
见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司徒篌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着,你是舍不得司徒家,还是舍不得你那个爹?”
你才舍不得你那个渣爹呢!
凤凰儿狠狠瞪了他一眼:“昨儿我才对你说过,遇事多问问长者,你倒是好,不声不响地就把娘的终身大事给安排了!”
司徒篌不以为意道:“娘的脾气你比谁都了解,要是我不替她安排,她这辈子就陷在司徒家,陷在你爹手里了。”
“喂!”凤凰儿听不下去了:“那也是你爹好不好!”
“我没爹!从他替野种挡那一棍子的那日起,我就再也没有爹了!”
凤凰儿:“……”
野种?是指那个“青青”?
一棍子?谁打的?
这里面好多事情!
遗憾的是,她就算再好奇也不能开口问。
司徒篌嗤笑道:“司徒箜,别告诉我你已经把当年的事情全都忘了,我知道你的记性比谁都好!”
凤凰儿微哼了一声:“谁忘了?我不过是在替你担心而已。”
“担心什么?”
“你这人实在是太霸道了!凡事都讲究个你情我愿,娘要是真的愿意嫁给涂舅舅,当年也就嫁了,还有咱们俩和涂浚什么事儿?
而且你当外祖父和外祖母不存在啊,娘的事情自然有他们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温柔男
骑马没去成,阮棉棉心里怎一个“遗憾”了得。
她本以为今日只能陪着老娘和两位嫂子闲话家常,没曾想今日大将军府却异常热闹。
两位哥哥回府,范氏同她说过的那几十个小子的父母来了一多半。
阮棉棉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哥哥也就罢了,那是真正的自己人,加之有两位嫂子在旁边,什么都好说。
可其他人……
要知道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和“阮氏”一起长大的。
故人相见回忆往事是必走的程序,她这个“假故人”拿什么去和人家回忆?
这同她和阮家人见面还不一样。
不能撒娇不能耍赖不能晕倒。
太坑人了!
她现在可以装病或者直接装死么?
被虎老娘锐利无比的眼神一扫,阮棉棉立刻挺直腰背堆起了笑容。
不会说难道还不会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笑总不会有错。
终于,在阮棉棉的脸笑成面瘫之前,“故人们”告辞离去。
“棉花呐——”虎老娘突然惆怅地叹了口气。
阮棉棉赶紧竖起耳朵恭聆母训。
范氏看着“故人们”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眸。
“当初咱们在山寨的时候,你们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小子一大群,得有百八十个吧。
后来小子们跟着你爹四处征战,去一回少几个,去一回又少几个……”
“娘……”阮棉棉的鼻子酸酸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范氏拍了拍她的手:“娘的眼泪早就哭干了,这些孩子都是娘看着长大的,和亲生儿女也没啥两样。
如今还有这么十几二十个过得好的,也算是……”
今日这么一遭,阮棉棉对这位不是妈妈的“娘”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别的不提,单是将军们一口一个的“老娘”,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棉花,如今娘最担心的只剩下阿征和你了,你还好一些,膝下一双儿女也算是圆满。
可阿征就浚哥儿一个独苗,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唉……那个倔脾气,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想得开。”
阿征?
阮棉棉努力回忆了一下方才那些“故人们”的名字,并没有一个的读音是“阿征”。
她试探着问:“今日他怎么没来?”
范氏白了她一眼:“还是和从前一样没心没肺!阿征不和他们一起来,还不都是因为你?”
阮棉棉一阵气闷。
虎老娘就不能把话说得直接一点么?
满含那什么情的一句话,太容易让人产生遐想了好不好!
万一自己不幸猜中了,也算是提前有点心理准备,不至于临时抓瞎。
范氏却不再说话,收回视线搭着女儿的手进了二门。
阮棉棉本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
然而,她回房刚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丫鬟来回话:“二姑奶奶,老夫人请您去主院。”
“又有什么人来了?”
“是涂将军来了,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阮棉棉抚额长叹。
满满的那什么情,最终还是躲不过去!
“好吧,等我换身衣裳。”
一盏茶的工夫后,阮棉棉穿戴整齐,随那丫鬟又来到了主院。
刚走到正房门口,她就听见了一道低沉的男声。
“老娘,是儿子不好,让您操心了。”
阮棉棉忽然有些后悔跑这一趟。
这位和方才那些“故人们”很不一样,见了面自己总不能也笑吧?
本就疑似有些小暧昧,不笑出问题才怪!
还有,待会儿自己叫人家什么?
阿征哥?征哥哥?涂将军?还是……
“棉花,你在那儿磨磨蹭蹭的做甚?你阿征哥都等你半日了!”范氏抬眼就见到了女儿,出声喊道。
阮棉棉感慨,果然是亲娘,答案来得真及时!
她缓步走了进去,就见一名身材比阮大将军稍矮的精瘦男子冲她温和一笑:“棉花,我回来了。”
阮棉棉的小腿又一次不争气地抖了抖。
这画风……
说好的征战沙场的铁血将军呢?
说好的身边没有人伺候的可怜鳏夫呢?
搞得这么温柔,这是分分钟想让她露馅的节奏!
她咬着牙挤出一句:“阿征哥……”
涂浚说他爹的容貌只是中等,这话说得有些过谦了。
涂征的确不像阮家二郎那般英俊,也不像司徒家男人那般精致,但他也是个五官十分端正的男子。
尤其是鼻子,不是特别高挺但形状很完美,给他的容貌加了不少分数。
加之他擅长骑射,身材精瘦而柔韧,线条紧致流畅,和那些健壮肥硕敦实干瘦不可同日而语。
见阮棉棉似是有些扭捏,涂征道:“十几年没有见面,是有些生分了。”
阮棉棉紧走几步来到范氏身边,也笑道:“哪里,只是一时间有些恍惚罢了,阿征哥如今也是忠武将军了,真是可喜可贺。”
天知道这些话她是多么艰难才憋出来的。
毕竟和老朋友一见面就提人家的官职,很难不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
范氏笑道:“岂止,此次你阿征哥又立了大功,很快就要封侯了!”
阮棉棉道:“那就更该好生庆贺一番了!”
涂征却并不在意,依旧笑道:“不过是些虚名而已,在自家人面前不值一提。”
范氏见气氛似有些尴尬,忙又出言道:“都坐下吧,老娘一见你们站着说话就头晕。”
二人忙依言坐了下来。
涂征带着一丝歉意对范氏道:“今日本该带着阿浚来给老娘问安的,可那臭小子一大早听人说哥哥们去了城西马场,连小厮也不带自个儿骑着马就跑了,实在是太不像话,还望老娘莫要责怪。”
范氏笑道:“他们小哥儿几个还不就是和你们从前一个样,一日都舍不得分开的,娘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去责怪。”
又对阮棉棉道:“我和你说啊,娘这些孙子中,就数浚哥儿长得最好看,可惜偏生成了个男娃,否则娘早就多了个可心的孙媳!”
阮棉棉暗暗好笑。
瞧虎老娘这话说的。
男孩子长得好看照样惹人喜爱,做不了孙媳可以做孙女婿嘛!
她后背突然一紧。
莫非虎老娘的意思是想撮合小凤凰和阿浚?
她两根食指对在一起搅了搅。
其实仔细想想,这门婚事真的不错。
小凤凰嫁进涂家,其实也就是嫁回了阮家。
而且还没有近亲结婚这个大隐患。
加之这位阿征哥实在温柔,又是个不打算续弦的鳏夫,小夫妻二人将来的日子不要太自在!
当然,前提条件是两个小的能看对眼。
第一百二十八章 揍儿子(上)
凤凰儿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忍着浑身的酸痛和家人一起用了晚饭,回房后便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任由春桃给她按摩腰腿。
春桃从前做小丫鬟的时候就是专门给范氏捶腿的,手法自是非常熟练,没按几下凤凰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她醒来,替她按摩的人已经换成了阮棉棉。
“唔……棉棉姐,怎么是你呀……”
“怎么样,我按的不比春桃差吧?”
凤凰儿:“……”
一个按睡着一个按醒来,这两者存在可比性?
她嘟了嘟嘴:“棉棉姐按的最舒服。”
“累得这么惨,以后还继续学么?”
“当然要学了,我都和阿福说好了,等哥哥们去了军营,就在外院最大的练武场里学。”
阿福?
就这么出去玩了一趟,宝贝女儿就不避讳和少年人接触了?
这实在是个不小的进步!
阮棉棉笑眯眯地停下手里的动作,拍了拍她的小屁屁:“别一直趴着,待会儿该不会动了。”
凤凰儿努力挣扎了两下才翻过身平躺在床上。
长出了一口气后,有一种终于活过来的感觉。
看着她慵懒娇俏的模样,阮棉棉八卦之心顿起。
“小凤凰。”她凑过去神秘地唤了一声。
“嗯?”凤凰儿哼了哼。
“你觉得阿浚怎么样?”
“阿浚?挺不错的。”
阮棉棉伸手轻轻捏住她的小鼻子:“不许敷衍我!”
换做寻常时候,没有经历过情感和婚姻的凤凰儿的反应未必会这么快。
可今日……
“阿浚样子长得好看,性格活泼开朗,骑术比阿篌还要好,的确是挺好的嘛。”她顺着阮棉棉的意思好生把涂浚夸赞了一番。
阮棉棉打趣道:“既然他这么好,不如我和你涂舅舅商量一下,将来把你嫁给他?”
凤凰儿难得地没有害羞,翘着小嘴道:“处处优秀的人不一定能做好夫君。”
“这话你听谁说的?”
“你——”
阮棉棉一噎。
她这算不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和你开玩笑了。”凤凰儿握住她的手:“涂舅舅和‘阮氏’从前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
照司徒篌的意思,他的盘算是暂时不准凤凰儿说给娘听的。
可凤凰儿明知阮棉棉不是“阮氏”,自是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
她甚至觉得有些事情必须尽快说给棉棉姐听,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阮棉棉白了她一眼:“他们的事情同我有什么相干?再说了,一天不把渣男的事情解决,我一天就是个有丈夫的女人,有什么想法都白搭。”
凤凰儿笑道:“听你的意思,对涂舅舅还挺有好感的?”
阮棉棉叹道:“说实话,我觉得‘阮氏’真是瞎眼了,涂征这么好的男人不喜欢,偏要看上一个渣男!果真是……”
男色误人这几个字真不好当着小姑娘的面说。
凤凰儿挑了挑眉,棉棉姐对涂征这么有好感,那司徒篌的盘算似乎也不赖。
反正棉棉姐早就想和渣男离婚……
“少胡思乱想!”阮棉棉拧了她的腮边一把:“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再好也不能要。”
凤凰儿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棉棉姐的话很有道理,涂征心里装着的人是“阮氏”,而非阮棉棉。
和这样的男人成婚,看似夫妻恩爱琴瑟和谐,其实等同于三个人在一起生活,迟早会被逼疯的。
阮棉棉挣脱她的手:“是不是今日听人在背地里议论什么了?”
“我说了你别生气呀。”凤凰儿抿了抿嘴。
阮棉棉摇摇头,人家议论的是‘阮氏’又不是自己,有什么好生气的。
凤凰儿把司徒篌的盘算详细说了一遍。
“什么?!”阮棉棉一双美眸瞪得溜圆,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凤凰儿忙解释道:“其实也不能怪阿篌,他对司徒家的怨气实在是太重了,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想法,你……”
“怨气重就能出卖他老妈?看我怎么收拾这臭小子!”说着就要往外走。
凤凰儿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赶紧伸手拽住她,并把司徒篌今日说的那些“野种”“一棍子”的话告诉了阮棉棉,意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阮棉棉顿住脚。
野种?一棍子?
她拂开凤凰儿的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也改变不了臭小子是个小混蛋的事实,我必须去好好教训他一顿!”
说罢撸起袖子,顺手抓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冲了出去。
凤凰儿:“……”
自己是好日子过太久,以至于健忘了么?
棉棉姐的暴脾气是有“前科”的,左未曦家那个崔管事的伤估计还没养好呢!
难怪司徒篌会反复强调不准自己告状……
不过那臭小子霸道的脾气的确是需要有人替他扭一扭,否则他将来还不定惹出什么祸事。
阮棉棉出了小院子后,向几名准备巡夜的粗使婆子问明了司徒篌居所的方向,迈开长腿杀了过去。
婆子们都是阮家积年的老仆,对这样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挑着灯笼继续往前走。
十二三岁的少年正是好动的年纪,司徒篌哪里肯早早入睡,此时正和阮小八阮小九兄弟俩在他院子里切磋拳脚。
院子里灯火通明,三个小兄弟打得热火朝天。
阮小八比阮小九大了半岁,阮小九又比司徒篌大了半岁,所以小兄弟三人的年纪悬殊不大,个头儿也差不多高。
可论起拳脚功夫,阮小八和阮小九两个比司徒篌差远了。
其实差距并不是武功招式,纯粹就是力量。
他们两个嫡亲孙子并没有全盘继承阮大将军的神力,反而是司徒篌这个外孙,力大无穷刚猛无匹。
饶是两个打一个,阮家兄弟还是左支右绌气喘吁吁。
“小九,哥哥先去方便一下。”阮小八虚晃一招就打算溜。
阮小九怒骂:“老八你个混蛋!”
司徒篌哪里容阮小八逃跑,突然一变招伸腿重重踢了他一脚。
阮小八应声倒地,鬼哭狼嚎地骂道:“小九,都怪你!”
阮小九那边被他这一嗓子搞得招式全乱了,也被司徒篌一掌打翻在地。
司徒篌收招后正想嘚瑟一番,就听院外传来一声怒吼:“司徒篌,给老娘滚出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揍儿子(下)
阮小八和阮小九反应极快,兄弟俩一起从地上跳起来,争先恐后地朝院门处奔去。
“二姑姑,救命啊——”
等阮棉棉回过神来,两名少年已经一人一边拽住了她的胳膊。
“二姑姑,您来得正好,篌弟欺负我们!”
“二姑姑,您要替我们做主!”
阮棉棉无语。
她的确是想好好教训儿子一顿,可……
在她印象中阮家的男子都是铁血男儿,怎的突然冒出这么两个“怂包”?
还是说自己从一开始就看错了?
“小九,二姑姑肯定有话要和篌弟说,咱们别在这里碍事了。”
阮小八看清楚了阮棉棉受伤的鸡毛掸子,拉着阮小九一溜烟儿跑了。
被两兄弟这么一闹腾,阮棉棉觉得自己的气势明显不如之前那么足。
她重新运了运气撸了撸袖子,抓着鸡毛掸子踏入了司徒篌的院门。
“臭小子,滚过来!”
司徒篌不紧不慢地从小厮手里接过外裳披上,迈步迎上前来。
“娘,大晚上的不睡觉,您这是闹什么呢?”
他身后的小厮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赶紧过来给阮棉棉行了个礼后迅速退了出去。
看着浑然不把自己这个娘当回事的儿子,阮棉棉总算是体会到做熊孩子家长的滋味了。
她紧了紧手里的鸡毛掸子:“臭小子,你懂不懂尊重别人?”
司徒篌摇摇头:“不懂。”
阮棉棉:“……”
司徒篌指着她手里的鸡毛掸子笑道:“娘就用这个教训儿子?”
阮棉棉道:“难不成你还想挨军棍?”
司徒篌嘟囔道:“又不是没挨过……我就知道女人的嘴巴是最靠不住的……”
“你——”阮棉棉气得胃痛。
司徒篌一撂衣摆跪在她面前:“娘想打便打吧,但我并不认为自己错了。”
阮棉棉被气笑了。
她是从来不赞成家长对孩子动手的。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对付某些“特殊”的孩子,武力有的时候的确比讲道理管用。
然而,不管是讲道理还是用武力,这些都只是手段,真正的目的还是教育。
可眼前这个臭小子,自己该怎么教育?
“司徒篌,你想要我同你爹和离,并且嫁与你涂舅舅为妻,你问过我愿不愿意么?”
“不用问,我知道你不愿意。”
“哦?”阮棉棉转了转手里的鸡毛掸子:“知道我不愿意,那你还瞎闹腾什么?”
司徒篌梗着脖子道:“娘,儿子就想问您一句话,涂舅舅不好么?”
“他……”阮棉棉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不管怎么回答,后面都会扯出更多的问题。
“娘,您知道这些年儿子是怎么过来的?
外祖父和两位舅舅对儿子极好,但他们把对您的那份宠爱全都加注到了我身上。
不管我闯了多大的祸,他们都很少舍得真的打骂。
唯有涂舅舅,他是真把儿子当涂浚一样,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所以儿子在择营的时候拒绝了大舅舅和二舅舅,而是选择了涂舅舅。
儿子六岁就没有了父亲,是他像父亲一样教育我成人,所以……”
阮棉棉听得一阵心酸。
没有爹娘疼爱的孩子果然都是早熟么?
这宝贝儿子根本不是她认为的那种熊孩子,而是个非常懂事贴心的小男子汉。
她手一松,鸡毛掸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司徒篌往前挪了两步,伸手抱住了她的腿:“所以儿子想要一个涂舅舅那样的爹,娘您就成全我吧。”
阮棉棉的一张俏脸全黑了。
果然就不能心软,臭小子这是得寸进尺,妥妥的逼婚呐!
“一码归一码,我和你涂舅舅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要是真觉得他好,就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爹,将来和阿浚一起好好孝敬他。”
司徒篌哪里肯依,嚷道:“明明就很简单,我就知道您舍不得司徒曜!”
“你——”阮棉棉气不打一处来。
贴心个屁!这臭小子就是欠揍!
她拾起鸡毛掸子劈头盖脸揍了熊孩子一顿。
※※※※
同样的夜晚,揍儿子的不止阮棉棉,挨揍的儿子也不止司徒篌。
用过晚饭后,涂家父子二人骑着马离开了大将军府。
踏着银白的月光,吹着微凉的晚风,并肩骑行的父子二人心情都很不错。
涂浚异常兴奋,不停地在他爹耳边聒噪。
“爹,司徒妹妹和汾州所有的女孩子都不一样,是不是特别招人喜欢?”
“爹,您封侯的旨意什么时候能下来?”
“爹,阮二姑姑一点也不想您形容的,模样长得也就那样……”
涂征心情正好,儿子之前那些话他直接就当了耳旁风。
唯有最后一句。
什么叫阮二姑姑长得也就那样?
他呵斥道:“你少废话!”
涂浚的性子和司徒篌差不多,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
被他爹呵斥后立刻就不高兴了:“本来就是嘛,还好司徒妹妹长得不像阮二姑姑,否则……”
话还没说完,他的肩膀上已经多了一只大掌。
涂征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司徒曜那张小白脸,而司徒箜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小一号的司徒曜。
臭小子居然敢当面夸赞司徒曜那厮的长相!
涂征这样的举动涂浚实在太熟悉了。
从小只要他和司徒篌闯了祸,就会被他爹提溜到身前狠揍一顿。
开什么玩笑,如今他已经是军中小有名气的少年英雄,怎么可能再被爹打屁股?
传出去他还要不要混了?
涂浚和司徒篌的马上功夫都是涂征手把手教出来的,加之他天赋过人,近两年来颇有些青出于蓝的意思。
他往前一扑躲过了涂征势在必得的一招,就势一滚钻到了马肚子下面。
涂征一招扑空,面色瞬间难看起来。
臭小子竟然敢躲!
“涂浚!”
涂浚哪里敢多做停留,翻身坐回马背上,一夹马腹就窜了出去。
涂征冷笑道:“傻小子,也不看看自己骑的什么马!”
他把手指放进嘴里,打了一个响亮的忽哨。
涂浚和司徒篌的坐骑都是涂征亲自调教出来的,到他们俩手中还不足半年。
两匹骏马虽然已经认了新主子,但也并没有忘记旧主人。
果然,涂浚的坐骑很快就调转方向折返回来。
涂征哪里容他再逃跑,一抖马缰迎上前去来了个走马活擒。
“爹,儿子再也不敢了——”
第一百三十章 爬围墙
凤凰儿终于学会骑马了。
在阮家的少将军们离家后的第三日,她终于能骑着温驯的小母马在大将军府的练武场自如地行走甚至小跑。
当然,这一切全都是她的小护卫大阿福的功劳。
为了教会她这个“笨蛋”骑马,大阿福赵重熙这几天把两辈子都没有走过的路都走了,脚底板都险些起泡。
挺直腰背姿态优雅地端坐在小母马的背上,凤凰儿偏过头认真地看了身边伴她骑行的赵重熙一眼。
不管学习什么,好的老师果然才是最重要的!
阿福明显就比她那个可恶的弟弟更加适合做一名马术教习。
不仅如此,阿福身上还有很多优点。
比如识文断字、身手不错……甚至还有不俗的气质。
这样的他并不像是出自普通人家。
似这般不愿意说明来历,实在很难让人全然信任。
赵重熙不清楚她具体在想什么,但突如其来的这一眼还是让他握着马缰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对这一世的司徒箜他多少都有些了解。
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偷看俊美少年郎本来很正常,但要说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司徒箜身上,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因为她太冷静,冷静得完全不像是个十二岁的女孩子。
就连来自优质少年涂浚的明显示好,也没能在她眼中看到一丝涟漪。
“阿福。”凤凰儿笑着喊了他一声。
“姑娘有何吩咐?”赵重熙微微低下头应道。
“你家里从前是做什么的?”
“家父是一名普通的读书人,家母出身商户之家。”
“那……”
凤凰儿问不下去了。
如果阿福说的是真话,接下来自己的问话可能会触碰到他的伤心事。
如果阿福说的是假话,接下来他的回答只会是为了圆谎而编出的另一些假话。
其实都没有任何意义。
“阿福,你陪着我去府外转转吧。”
“日头已经偏西,差不多该用晚饭了,姑娘还要出府?”
“不去太远的地方,就顺着围墙跑几圈。”
“好吧。”
两人一起踢了踢马腹,从侧门处出了大将军府。
绕着府邸跑了半圈之后,顺风传来了两道非常耳熟的声音。
“阿奈,你倒是拉我一把呀,我爬不上去……”
“你也是个笨蛋!伸手!”
凤凰儿拉住马,小脸微沉。
什么叫“也”是个笨蛋?
赵重熙也停了下来,强忍着笑意道:“姑娘只顾着学骑马,他们俩没事做所以才躲在这里偷懒。”
不等凤凰儿出声,围墙上就出现了两颗小脑袋,正是史可奈和红儿。
他们只顾伸长脖子往远处看,压根儿没注意近处的两人两骑。
“呀——真是太漂亮了,阿奈你果然没有骗人!”红儿小丫头兴奋得都快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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