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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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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想从他们自家口袋里掏出半个大子儿,完全就是做梦!
  他不是不知道,有不少人时常在背地里拿阮大猷的土匪出身说事儿。
  甚至于前些年想要晋一晋他的爵位都有许多朝臣持反对意见。
  可如今看来,究竟谁是官,谁才是匪?
  难怪阮大将军在民间有那么高的声望,难怪那么多的年轻人愿意投奔到他的麾下。
  大猷不仅替他开疆拓土,还替他拉拢了多少民心!
  昌隆帝激动得音色都有些变了:“好!好!好啊!有阮大将军在,我大宋无忧也!”
  阮棉棉赶紧道:“圣上谬赞了。”
  昌隆帝温声道:“这些年你田庄里的出息想必全都供应军中了吧?”
  阮棉棉道:“臣妇的陪嫁田庄也就一千亩土地,杯水车薪而已。”
  这样谦逊的态度上位者哪有不喜欢的。
  昌隆帝对韩皇后道:“这样的人都不重赏,岂不显得朕昏庸?”
  韩皇后忙道:“圣上圣明,实该重赏。”
  阮棉棉暗暗撇撇嘴,具体赏什么您二位倒是说呀。
  放空炮有屁用!
  昌隆帝思忖了片刻才道:“有道是夫荣妻贵,可司徒曜的品级着实太低了……”
  阮棉棉的汗毛倏地一下竖了起来。
  搞毛啊,难道她阮棉棉出钱又出力,甚至还在这里冒着风险演了半天,好处竟要落到渣男头上?
  还有没有天理了!
  真特么万恶的封建社会!
  好在大宋虽是封建社会,昌隆帝这个皇帝还不算万恶。
  他朗声道:“司徒阮氏。”
  阮棉棉赶紧跪直身子。
  “本朝规矩向来是妻凭夫贵,从未有过已婚妇人单独封诰之说。但今日朕感念你这份拳拳之忠,破例封你为一品襄国夫人。”
  “一品襄国夫人”六个字一出口,连韩皇后都被吓了一跳。
  襄有帮助,辅佐之意。
  一品诰命本已十分难得,“襄国”二字更是极高的褒奖。
  她忙提醒:“司徒三夫人,还不叩谢圣恩。”
  阮棉棉赶紧磕了个头:“臣妇谢圣上恩典,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四十七章 被迁怒
  谢恩毕,昌隆帝又道:“襄国夫人,朕还有一事不明。”
  阮棉棉忙道:“圣上请直言。”
  “此次燕军攻城的消息传入京中,各大府邸的内眷逃离了十之八九。你们母女二人却为何依旧滞留?”
  昌隆帝的声音清清凉凉的,完全听不出喜怒。
  他既然这么问,想听的自然不是替阮大将军收购粮食这样冠冕堂皇的话。
  阮棉棉道:“臣妇本来也想一起走的,无奈临行前摔了一跤,只好去了陪嫁田庄中养伤。”
  她是真想把司徒家有人暗算“阮氏”的事情说出来。
  但凤凰儿之前交待过,今日面圣最要紧的是给皇帝留下一个好印象,绝对不宜纠缠那些“小事”。
  “阮氏”母女同司徒家那些人的恩怨,今后她们有的是机会清算。
  果然昌隆帝并未纠结于这个问题,只是简单询问了几句她的伤情。
  得知她已基本痊愈,昌隆帝笑道:“成国公已然随朕返京,府里其他人差不多也该回来了,你也不要在田庄中待得太久。
  襄国夫人应该成为京中贵妇的典范,不要辜负了朕和大将军的期望。”
  阮棉棉又磕了个头:“臣妇谢圣上教诲。”
  昌隆帝摆摆手道:“也别在宫里拘着了,回吧,朕会着人将给你的封赏送去成国公府。”
  “谢圣上恩典。”阮棉棉暗暗松了口气,站起身退出了正殿。
  然,几乎就在她身影消失的一刹那,昌隆帝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韩皇后伴驾多年,对他的情绪变化极为敏感,身子不由得轻轻哆嗦了一下。
  “梓童。”昌隆帝转头凝视着她那张保养得宜的美丽脸庞。
  韩皇后强作平静道:“圣上。”
  昌隆帝站起身抖了抖龙袍下摆:“你乃是大***,今后行事要注意分寸。”
  韩皇后俏脸有些发白:“是,臣妾记住了。”
  昌隆帝挑眉:“对了,雁声最近有消息么?”
  韩皇后忙道:“一个月前家兄收到过一封他的书信,说是九月底便能抵京。”
  “如此甚好,等雁声回来后让玦儿去随他一起读书。他年纪不大性情却稳重,有他的提点玦儿一定会大获裨益,你也可以少操些心。
  朕还有些折子要看,先走了。”
  说罢也不等韩皇后应答,迈开腿走了出去。
  “臣妾恭送圣上。”韩皇后跪在地上目送他离去。
  “娘娘,仔细腿疼。”她的掌事宫女目莲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目莲,传本宫懿旨,沈贵人行事轻狂莽撞,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个月。”韩皇后冷声吩咐道。
  “是,娘娘。”目莲不敢耽搁,躬身退出了正殿。
  ※※※※
  京城里最不缺消息灵通的人。
  不到一个时辰,大宋多了一位“一品襄国夫人”的消息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刚回到府里不久的沈秉忠快速浏览了一遍长孙女托人递给他的书信,立刻便着人去叫二儿子。
  沈二老爷也是才听说了司徒阮氏受封的事,听闻父亲传唤哪里敢耽搁,急匆匆赶到了沈秉忠的书房。
  “儿子给父亲请安。”他见自家老爹面色不好看,硬着头皮行了个礼。
  沈秉忠外表俊秀斯文,平日里又非常注意维持自己儒雅文臣的形象,同僚们皆以为他是个脾气温和的人。
  只有他的妻妾儿女们清楚他发起怒来有多可怕。
  沈秉忠将手里的书信揉成一团,重重砸在了沈二老爷耷拉着的脑袋上。
  “谁让你们去招惹阮家的?脑子被驴踢了?!”
  沈二老爷哪里敢躲闪,缩着肩膀把事情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沈秉忠的脸色越发阴沉:“除了这些,你是不是还另有盘算?”
  沈二老爷吱吱呜呜道:“阮大猷从前欺人太甚,儿子就想着趁机……”
  沈秉忠被气笑了:“就凭你?”
  沈二老爷的嘴唇抖了抖:“儿子交待过芳儿的,谁知她竟不听招呼,偏把事情给捅到了圣上和皇后那里。”
  他真的是肠子都快悔青了。
  那一日明明交待过柳氏和秀儿,让她们传信给芳儿说田庄的事情已经不成了,伺候好皇后娘娘要紧。
  没曾想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竟把事情弄到了这般不可收拾的田地!
  沈秉忠见他还在推卸责任,怒喝道:“你竟还没有意识到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沈二老爷一脸茫然。
  沈秉忠咬牙道:“为父之前给你们兄弟的信里说得清清楚楚,最好赶紧离京,真要是离不开的话就躲在府里度日,尽量不要出去走动。
  谁知你们一家子竟然还给我去买地!你们是不是嫌为父这颗脑袋长得太结实了,都盼着我赶紧去死啊?”
  沈二老爷总算是明白过来了,额头上的冷汗刷刷流了下来。
  圣上为了让燕军上钩,这次真是下了血本的。
  不仅是平民百姓,就连勋贵官宦人家,甚至是宫里的娘娘们都被蒙在鼓里,全都一个劲儿往南边跑。
  除却父亲他们这些随侍的官员,可以说绝对没有人知晓圣上的真正意图。
  父亲在家书上提及离京的事情已属冒险,就怕他们一着不慎惹人诟病。
  可他们二房一家子都做了什么?
  众人都在变卖田产,他们却在大肆买地,这不是明白告诉其他人燕军攻城是个假消息么?
  当然,其他人未必会多想什么,可圣上绝对会认为是随侍的父亲走漏了风声。
  这件事往小里说是父亲这个新晋的尚书右丞不堪大用。
  往大里说就是泄露军机,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沈二老爷声音都变调了:“父亲……那您看这件事情该如何描补……”
  沈秉忠厉声道:“描补什么?要是圣上真打算要你爹这颗脑袋,你爹我今日还回得来?”
  沈二老悄悄抹了一把汗:“父亲,那司徒阮氏不也买地了么,怎的倒成立大功了?难道圣上就不会怀疑阮大猷走漏消息?”
  沈秉忠道:“芳儿信中还问,明明那司徒阮氏已经把左周两家的地契还给了左未曦,秀儿为什么不告诉她实情?”
  沈二老爷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秀儿许是不知情?”
  “呵呵……”沈秉忠冷笑道:“你自个儿去问问你的好女儿,她究竟隐瞒了多少事!”


第四十八章 心太高
  被老爹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的沈二老爷气冲冲回到了二房。
  丫鬟婆子们见他臭着一张脸,哪里还敢凑上前找骂,能溜的都找借口溜了。
  他连自家的形象都无心维护,咣当一脚就踢开了正房的门。
  正在给柳氏打扇的丫鬟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大跳,扇子直接滑落在柳氏身上。
  “滚出去!”沈二老爷冲那丫鬟呵斥。
  那丫鬟低着头跑出了屋子。
  柳氏的瞌睡也被吓醒了,从榻上坐直身子看着怒火中烧的丈夫:“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沈二老爷快速在屋里扫视了一遍:“那孽障呢?”
  柳氏一听“孽障”两个字就不高兴了,女儿纵有千般不好,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是亲爹也不能骂得这般难听。
  她板着脸道:“秀儿是大姑娘了,怎可能整日在妾身跟前儿……”
  沈二老爷哪里有耐心同她理论,三两步走到门口唤住方才那丫鬟:“你去把五姑娘叫来!”
  柳氏套上绣鞋走到他身边:“老爷,秀儿这几日连府门都没有出过半步,她又怎么惹着您了?”
  沈二老爷没好气道:“平日里看你东家长西家短的,怎的今日这么大的事情竟没听说?”
  柳氏一脸茫然:“什么事?”
  沈二老爷冷声道:“圣上封司徒阮氏为一品襄国夫人,满京城都传遍了。”
  柳氏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疼了。
  那草包摇身一变竟成了一品襄国夫人?
  今后自己遇见她还得行礼问安,圣上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么?
  她酸溜溜道:“司徒曜不过是个正六品通判,她凭什么……”
  沈二老爷险些被气得吐血。
  司徒曜好歹还是个正六品通判,自己不过是在户部挂了个从七品的闲职,这婆娘打自家的脸打得真够响的!
  柳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讪讪道:“大家本就是一样的,她凭什么……”
  沈二老爷嗤笑道:“凭人家有个好爹!你要有的话我照样也能做个一品国夫人的夫婿!”
  柳氏还想再辩驳几句,沈淑秀到了。
  她忙走过去把女儿拉进屋:“秀儿,你父亲……”
  不等她把话说完,沈二老爷有样学样,把捏在手里的纸团重重砸在了沈淑秀脸上:“你干的好事!”
  沈淑秀打小儿被骂的次数不少,但从来也没有像这样被人“打”过,顿时感到委屈极了。
  她瞪了夫妻二人一眼,扭头就往屋外跑。
  “反了天了!”沈二老爷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高高扬起了巴掌。
  沈淑秀红着眼睛道:“我做错什么了,有本事您就打死我!”
  柳氏握住沈二老爷的手,劝道:“老爷,就算孩子做错了事情,你也耐下性子好好教。”
  沈二老爷冷哼道:“我那日是怎么交待你们的?如今芳儿被皇后娘娘禁足了,三个月后圣上还记得她是谁?”
  柳氏急眼了:“老爷说皇后娘娘……我们的确是按你的吩咐给芳儿传的话,这是怎么回事……”
  沈淑秀比柳氏更着急:“父亲的您的意思是大姐姐彻底得罪皇后娘娘了?”
  沈二老爷见柳氏的样子不像是撒谎,情知这件事情八成是大女儿自作主张,心下更是憋闷。
  他睨了沈淑秀一眼:“还有,你是不是同左未曦彻底闹翻了?否则司徒阮氏把地契还给她的事情你怎会半点不知?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敢隐瞒,净耍小聪明!”
  沈淑秀嘟了嘟嘴不敢接话。
  沈二老爷懊恼不已。
  小女儿不管容貌还是头脑都远比大女儿出色,就是吃亏在年纪太小,否则……
  他把之前沈秉忠说的可能被圣上猜忌的话复述了一遍。
  柳氏颓然地歪在了椅子上。
  大女儿没了指望,他们二房在府里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
  还有最近巴结她的那些贵妇,一旦得知了大女儿被禁足的消息谁还会搭理她?
  沈淑秀见父亲不回答自己之前的问题,不甘心地追问道:“父亲,皇后娘娘那边……”
  沈二老爷讥讽一笑:“韩皇后向来奸滑,皇帝陛下不待见的人,她如何还肯再沾惹。”
  “可我……”沈淑秀扯了扯柳氏的袖子:“母亲,您答应过我的。”
  柳氏叹了口气道:“秀儿,凭你的容貌才情,什么样的好亲事寻不到?别去想那些了。”
  沈二老爷皱着眉头道:“你们又在盘算什么?”
  沈淑秀低头不语,一双小手却拧成了麻花。
  柳氏道:“还不就是皇后娘娘那嫡亲侄儿,英国公府的雁声世子,妾身觉得他要是能做咱们的女婿……”
  沈淑秀和柳氏本以为又要被骂,没想到沈二老爷听了这话后却捋着颌下的胡须久久不语。
  “父亲……”沈淑秀抬眼看着他,忍不住唤了一声。
  半晌后沈二老爷才道:“雁声世子当然好,可……这件事情不好办啊。
  据我所知,看上雁声世子做女婿的人家多得很。
  而且就算咱们愿意豁出老脸,也没有女方家主动上门提亲的道理。”
  柳氏也道:“大宋的贵女们又不像大燕贵女那般矜持,雁声世子到哪儿都有女孩子围追堵截。
  可惜他和大宋其他的勋贵公子不一样,比大燕那些传承百年的世家公子都雅致尊贵,哪里看得上这样的行为。
  所以咱们秀儿绝不能去做那样的傻事儿。可……寻不到机会同他单独相处,又何谈喜欢,更不用说让英国公府上门提亲了。”
  沈淑秀当然明白这样的道理,但对母亲的话也并不完全赞同。
  她小声辩驳道:“大燕贵女也不见得有多矜持,离亭世子还不是去哪儿都被她们追……”
  大宋和大燕是敌国,但并不妨碍贵女们打探这些小道消息。
  燕离亭,宋雁声。
  当世最出众,最惹贵女们热议的两位贵公子。
  燕离亭指的是大燕楚王世子慕容离亭。
  据传他的容貌和才华都不亚于当年的昭惠太子,是如今大燕皇室中最出色的少年才俊。
  而宋雁声指的是大宋英国公府的世子韩雁声。
  韩皇后容色姝丽,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人,而韩雁声的容貌竟比韩皇后更加出色。
  更为难得的是他不仅相貌好,气质好,才华同样少有人及。
  如此这般出众的两位贵公子,让贵女们放下矜持去追求也就不奇怪了。


第四十九章 聪明人
  田庄里始终是有些闭塞的。
  成国公府三夫人受封一品襄国夫人的消息在京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凤凰儿却一无所知。
  因为阮大将军的缘故,她坚信阮棉棉这一趟皇宫之行定然不会遇到太大的风险。
  但不会遇险不代表此行就一定能够一帆风顺。
  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
  凤凰儿紧紧攥着手中的笔,只觉得自己的心和方才画的那些弯弯曲曲的“符号”一样别扭。
  红儿见她的手指头都攥得发白了,小声嘀咕道:“姑娘,您今日写的字好像和平日写的不太一样,有点像……”
  被她这么一打岔,凤凰儿的紧绷的神经倒是略微松缓了些。
  她用拿笔的手托着腮,歪着头笑道:“像什么?”
  红儿挠了挠头道:“奴婢虽然不识字,但瞧着姑娘今日写的挺像那些道士画的符。”
  凤凰儿噗哧一笑:“你干脆说我鬼画符算了!”
  红儿忙辩解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去给我沏壶茶来吧。”凤凰儿一面笑着打断她的话,一面又低下头接着看纸上的那些“符号”。
  上一世司徒兰馥就总夸她聪明,这些时日棉棉姐也没少说同样的话,但她并没有真的当回事。
  她读书的确能够过目不忘,但她清楚那并不是与生俱来的本事,而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练出来的。
  至于那些所谓的“计谋”就更不值一提了,换做谁有她那样的经历也不可能天真烂漫。
  直到今日她才真的感觉出自己的小脑袋瓜的确很不赖。
  那一日阮棉棉说看不懂她写的曲谱,又说她们那个时代有好几种简洁明了的记谱法。
  她当时就好奇不已,硬逼着阮棉棉把那“简谱”详细介绍了一遍。
  今日阮棉棉同吴公公离开后,她便用“简谱”把《秋风》的曲谱写了出来。
  虽然那“1”、“2”、“3”……写得并不好看,弯弯曲曲的真是有些像鬼画符,但她已经真切地感受到了这种记谱法的方便之处。
  不知棉棉姐回来看见这个,会不会又惊掉下巴。
  “姑娘,好消息——”
  她正有些小得意,就见红儿提着小茶壶跑了进来。
  “是娘那边有消息了?”凤凰儿抬眼看着小丫头。
  红儿小脸红彤彤道:“刚才段大叔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说三夫人被封为一品……呃……什么夫人,反正听起来可厉害了!”
  凤凰儿眉梢动了动。
  红儿的话一点没错。
  的确不需要知道具体被封为什么夫人,单是那个“一品”听起来就足够“厉害”了。
  今日棉棉姐面圣能有这么大的收获,看来大宋皇帝对阮大将军的倚重远远超过了她们之前的预想。
  可即便如此,一品国夫人是随随便便就能封赏的么?
  大约是习惯使然,凤凰儿始终不相信大宋皇帝单纯只是感念棉棉姐献粮有功,他肯定还有其他用意。
  会是什么呢?
  “姑娘,您不高兴呀?”红儿见她不像是开心的样子,有些奇怪。
  凤凰儿笑道:“当然高兴,你待会儿去吩咐厨娘多做几个拿手菜,今日要好生庆祝一番。”
  主仆二人正说笑,就听见屋外传来了阮棉棉的声音:“小凤凰,我回来了。”
  凤凰儿把手里的笔往笔洗里一扔,小跑着迎了出去。
  只见阮棉棉笑容满面,整个人越发美艳不可方物。
  跟在她身后的段云春媳妇一张圆脸泛着红光,显得格外激动。
  “一切可还顺利?”凤凰儿笑盈盈地看着阮棉棉。
  她的性情一向十分内敛,小跑着迎出来已经实属不易,其他过于激动得行为她暂时还做不出来。
  阮棉棉才不管那么多,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小凤凰,从今往后咱们的日子可以轻松些了!”
  段云春媳妇知道们定然有一肚子话要说,识趣地拉着红儿退了下去。
  阮棉棉像抱小孩子一样把凤凰儿抱进了屋里,把面红耳赤的她直接放在了椅子上。
  “棉棉姐,你快把今日面圣的经过同我说一说。”凤凰儿也顾不上害臊了,急忙追问。
  阮棉棉在她左侧坐下,把自己今日在皇宫里的经历说了一遍。
  凤凰儿越听越觉得这位大宋皇帝不容易对付。
  她握着阮棉棉的手道:“他问你滞留京城的缘由,你怎么说的?”
  阮棉棉道:“我就照你之前说的,临行前摔跤未能成行,他倒也没有继续深究。”
  凤凰儿道:“不管是明君还是昏君,当皇帝的人疑心病都很重,绝对不能让他认为是阮大将军给咱们漏了消息。”
  阮棉棉撇撇嘴:“难怪你会让段庄头连夜把新粮送出去。”
  皇帝嘴上感慨阮大将军如何不忘初心,甚至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献粮的事情。
  可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暗中派人调查自己这次究竟送了多少粮食去军中。
  如果数量太少,向左周两家买田庄的是为了地里的粮食这句话就成了妥妥的谎话。
  果然只有皇室出品的小凤凰才对付得了皇帝,自己还是老老实实跑腿的好。
  凤凰儿依旧没有放松,继续问:“你说他还刻意问了我的身体情况?”
  阮棉棉点点头:“问了,我说你如今大安了,他倒也没有继续纠缠。”
  凤凰儿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司徒筱那般毫无顾忌地对外人说司徒箜是个小哑巴,想来这样的流言一定早已经传进了宫里
  也就是说大宋皇帝问的不是司徒箜的身体状况,而是她如今会不会说话。
  可司徒箜是否能说话,对一国之君而言有那么重要?
  这其中一定有她们不知道的事情。
  阮棉棉见她沉默不语,又道:“皇帝还提起司徒篌了,听那意思司徒篌是在阮大将军身边长大的,这次还立了不小的功劳,看得出来皇帝是真挺喜欢他的。”
  凤凰儿道:“难怪那日段妈妈会莫名其妙地哭起来。一定是谈论阮氏当年弹箜篌的情形,让她想起了过去发生过的一些事。”
  阮棉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是当初司徒府里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而这个意外导致了司徒箜不愿意开口说话,司徒篌也被阮氏送回了娘家?”
  凤凰儿挑了挑大拇指:棉棉姐果然是个聪明人!”


第五十章 大忽悠
  阮棉棉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凤凰儿的夸赞明朗起来。
  不管是为了查清楚“阮氏”的死因,还是为了今后能够好好地生活,回府进行一番宅斗似乎在所难免。
  可宅斗……
  随便想想都知道,自己这种简单直爽的性子,对上那些说一句话带着十个八个陷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古代宅斗高手,真是呵呵哒!
  凤凰儿见她面色不虞,轻笑道:“方才皇帝不是已经把你的烦心事给彻底解决了么?”
  阮棉棉杵着下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且听皇帝的意思是让我尽快回府,但司徒家的人我谁都不认识,一个照面就露馅了,又该怎么回去?”
  凤凰儿道:“如今你被封为一品襄国夫人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司徒家的人定然不会耽搁,很快就会派人来接咱们回府。”
  阮棉棉哭丧着脸,真是有一种离死不远的感觉。
  对于她这般急躁的性子,凤凰儿虽然已经习惯了,但还是有些无奈。
  好歹也先听听自己的应对之策再说。
  “棉棉姐,一品襄国夫人岂是她们想接就能接的?”
  “你的意思是……”
  “不管当初是谁下的毒手,‘阮氏’受伤的事情她们心里都有数,所以你有充分的理由不搭理她们,先晾上几日再说。”
  “我倒是想晾她们一辈子,可皇帝那边还盯着我呢!”
  “不必担心,如今你身份不一样了,我估计来接咱们的人会是世子夫人韦氏,你只管躺在床上装做伤势未愈的样子,我随她回府。”
  “你?!”
  “司徒箜在她们眼里就是个小哑巴,我接着装不就好了?有些事情对健全的人而言困难重重,可对于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反而容易得多。”
  阮棉棉总算是明白了她的用意。
  虽然面临的情况一模一样,小凤凰却完全可以凭借“不会说话”这一点轻松打入“敌人”内部。
  凤凰儿笑道:“不出三日我一定能把府中那些人的基本情况弄清楚,到时候就可以来接你回府了。”
  这话阮棉棉丝毫都不怀疑,小凤凰连皇帝的心思都能琢磨透,更何况应付司徒家的那些妇人。
  她抚着下巴道:“那你准备一个人回去还是带着红儿?”
  凤凰儿道:“当然要带红儿,我还有些事情需要用到她。”
  阮棉棉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琢磨她会怎么用红儿了,往椅背上一歪:“那我就在田庄里等你的好消息了。”
  饭后凤凰儿一点也没有耽搁,把自己要先行回府的事情告诉了红儿。
  红儿有些纳闷地看了不远处的阮棉棉一眼:“那……三夫人呢?”
  凤凰儿道:“三夫人身体有些不适,想在田庄里再休养几日。我有些事情要交待,你要记在心里并且一定要做到。”
  红儿知道自家姑娘又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三夫人明明好好的,哪里有什么不适。
  只是在她听来姑娘的话就是圣旨,哪里敢有什么异议。
  “姑娘请吩咐,奴婢一定不会误事儿。”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凤凰儿清楚红儿是个非常执拗的小丫头,这样的人头脑或许不够灵活,但多半都极为可靠。
  她故作怅然道:“你从前虽然没有在内宅中伺候,但一定听说过府里的夫人和姑娘们对我是什么样的态度。”
  红儿抿了抿唇,说起来自家姑娘也挺可怜的。
  明明口齿极为伶俐,声音也特别好听,却被别的姑娘说成是个小哑巴。
  而且那还是明面儿上的,背地里她们还不定怎么欺负自家姑娘呢!
  小丫头越想越想越生气,喘气的声音都粗了起来。
  自己简单说了几句竟能让红儿这般义愤填膺,凤凰儿不免有些好笑。
  她轻咳了一声才道:“所以这次回府我暂时不想同任何人说话,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吗?”
  红儿道:“奴婢一定管住自己的嘴巴,绝对不把姑娘会说话的事情告诉别人。回府后我马上就去找我娘和我姐,她们也一样会替您保守秘密。”
  “很好。”凤凰儿赞许地点点头:“还有从前在我和三夫人身边伺候的那些人,今后我和三夫人一个都不会再用,你也不需要搭理她们。”
  红儿做丫鬟的时日尚浅,但也清楚姑娘不是在开玩笑。
  悖主的下人还有什么资格继续伺候主子!
  她们既然能在危急关头抛弃主子,事后就不要埋怨主子不讲情面。
  别说撵走或者发卖,就是打死了也活该。
  她一口应道:“是,奴婢一定不让她们靠近姑娘半步。”
  凤凰儿噗哧一声笑了。
  小丫头说大话一点也不含糊,也不看看她那副小身板,能对付得了几个人?
  不过让红儿同那些旧仆闹一闹本就是她的用意。
  都说酒后吐真言,其实吵架的时候脑子一热说出来的话也很值得一听。
  说不定还能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她笑道:“你自己看着办,只要别真的吃亏就行。”
  红儿扭了扭小手:“姑娘……莫非您从此以后都不愿意说话了么?”
  凤凰儿脸上的笑意更盛:“我什么时候觉得开心了,什么时候便会开口说话。”
  就目前而言,只要把成国公府的人认清楚她就开心了。
  “哦,那奴婢一定会让姑娘早些开心的。”红儿信誓旦旦地保证。
  自家姑娘的声音那么好听,长得那么好看,本来就该多笑一笑。
  阮棉棉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搐。
  小凤凰就是个大忽悠,忽悠完红儿接着又要去忽悠成国公府的那些人。
  也不知忽悠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不出凤凰儿所料,申时刚到段云春媳妇就来回话,说成国公府世子夫人韦氏到了。
  阮棉棉二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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