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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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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岳父大人那边,他一直都盼着我们夫妻和睦。
  如今得知我和青楼女子有瓜葛,他肯定二话不说就逼着咱们和离。”
  “听你这意思,咱俩还离定了?”阮棉棉挑眉问,
  司徒曜满心酸涩道:“大约是的。”
  “你……”阮棉棉不知该说什么好。
  能够顺利和司徒曜和离,她应该高兴的。
  可不知怎的,心里竟生出了一丝不舍。
  不是舍不得渣男,而是舍不得已经越来越习惯的生活。
  和离之后,她又要耗费多少时间、金钱、精力去给自己寻一个不亚于这里的宅子。
  最重要的是,她带不走小凤凰。
  那小姑娘……
  正想着,只听司徒曜又道:“我想过了,咱们和离后,箜儿便成了没有母亲教养的贵女,同皇长孙的婚约说不定就能不了了之。”
  阮棉棉撇了撇嘴道:“你想得倒是挺周全。”
  司徒曜道:“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我还有其他的安排,只是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说吧。”
  “阮棉棉,你的来历不好四处对人说,所以在其他人眼中,你永远都只是阮氏。”
  “废话!这还要你说?”
  “你还不满三十岁,其实还非常年轻。加之你有才有貌有家世,一定会吸引很多优秀的男子。”
  阮棉棉好笑道:“是你自己提出的和离,为何又要说这样酸溜溜的话?”
  司徒曜耷拉着脑袋道:“是我提出来的,可我一点也不想和离,阮棉棉——”
  “怎么了?”
  “今后会有多少男人打你的主意我不清楚,但眼下这两个你千万要考虑清楚。”
  阮棉棉真是受够这渣男了。
  “我连男人都不认识几个,有什么好考虑的?!”
  见她是这样的反应,司徒曜心里还能稍微舒坦些。
  就目前而言,阮棉棉不喜欢自己,但她也不喜欢别人。
  所以那两个……
  他笑道:“你的确不认得几个男人,可英国公和忠勇侯总认得吧?”
  阮棉棉剜了他一眼:“你可真会胡扯!涂征也就罢了,毕竟他和阮氏有青梅竹马之谊。
  那英国公,好吧,就是韩先生,他和我虽有几分交情,又如何扯得到那上面去!
  人家可是大宋的中流砥柱,是无数美人惦记的如意郎君,又岂会看得上我这个样子的女人。”
  见她竟对自己的魅力如此低估,司徒曜不免暗自唏嘘。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总要替你盘算一番,以免你吃亏。
  这两人皆是位高权重,韩禹长相俊美,涂征仪表堂堂。
  但论起对你的感情,韩禹显然远不及涂征深厚。
  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韩禹看重的是你,涂征喜欢的是阮氏,这里面的差别你一定非常清楚。”
  阮棉棉已经不想去反驳了。
  但她不得不承认,渣男偶尔还是会双商在线的。
  尤其是分析涂征的那几句,简直一针见血。
  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子的男人,再优秀也不能要。
  司徒曜又道:“韩禹和涂征都不是喜好美色的男子。
  可韩禹虽然妻子早已亡故,但身边尚有两名伺候他许多年的通房,虽然无有子嗣,在府里的地位都不低。
  尤其是其中的一位沐姨娘,如今还管着他院子里的事务。
  反观涂征身边就清净得很,真正是半个女人都没有。”
  阮棉棉几乎要怀疑渣男不是重生而是和自己一样从现代穿越而来的了。
  一个古代人,还是个古代男人,斤斤计较这些小妾通房的事情,正常么?


第三章 闹和离(中)
  阮棉棉调整了一下坐姿,用探究的眼神认真打量的司徒曜一番。
  死渣男不久前才遭受了那么重的打击,她本以为他会颓废一段日子的。
  毕竟以他那婆婆妈妈的性格,短时间肯定很难从痛苦中走出来。
  至于复仇一事,绝不能指望他像放狠话的时候那般干净利索。
  没想到这家伙最近利用少得可怜的业余时间竟折腾出那么多的事情,甚至还替自己的下半辈子考虑了这么多。
  司徒曜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
  “阮棉棉,我方才说这么多,并不是想要干涉你的生活,而是……”
  阮棉棉冷声打断他的话:“司徒曜,方才你说自己一点也不想和离。”
  司徒曜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是,我是不想。”
  “既然不想,为何还要主动提出来?”
  “我……我怕……”
  阮棉棉冷笑道:“这世上还有你怕的东西?”
  “我……”
  “不用说了,我同意和离,但我有一个条件。”
  司徒曜有些跟不上她变脸的速度,略顿了顿才道:“你且说说看。”
  “我要把箜儿带走。”
  司徒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带箜儿走?”
  阮棉棉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是,我要带她离开司徒家。”
  “可……箜儿是我和阮氏的女儿,虽然你们相处十分融洽,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而且夫妻和离,从未有子女跟随母亲一方的规矩……”
  “规矩?”阮棉棉嗤笑道:“这世上的规矩多了,难道你司徒三爷便事事都守规矩了?”
  别的不说,司徒恽和卢氏还好好活着呢,死渣男就硬逼着他们老夫妻答应他分开单过。
  这难道就合规矩了?
  司徒曜有些尴尬:“好吧,咱们就不提那些规矩。但我方才那些话并非胡言乱语。
  你今年尚不满三十,肯定是要再嫁的。带着箜儿对你的前程肯定会有影响,箜儿也难免受委屈……”
  阮棉棉炸毛了:“谁告诉你我一定会再嫁的?方才就忍你老半天了,你倒是越发得寸进尺!”
  司徒曜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即便是同丈夫和离的女子,也断没有回娘家居住的道理。
  单身女子立女户何其艰难,迟早还是要另嫁他人,另寻靠山。
  就算阮棉棉来自很多年后,观念同时下的人有天渊之别。
  但只要她还在大宋生活一日,就不得不守这里的规矩。
  阮棉棉见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直接被气笑了。
  “你当我是在和你开玩笑?
  我身体健康衣食无忧,手里也不缺银钱,在哪里都能过得好!
  至于你说的另寻靠山就更好笑了。
  照你的话说,女人嫁人就等于寻到了靠山,阮氏从前也嫁人了,可她的靠山在哪儿,你么?”
  她本来是不喜欢戳人痛处的,无奈渣男的话实在是气人,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司徒曜呼吸一滞。
  阮棉棉又道:“还有,箜儿如今也大了,她是个聪明而且非常有主见的女孩子。
  虽说和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但我觉得箜儿到底跟谁这件事,咱们最好还是征询一下她的意见。
  反正她也快要回来了,任何事情都不用着急。”
  司徒曜心知她的话有道理,他不免又想起了远在汾州的儿子。
  他倒是不担心儿子会因为和离一事生气。
  毕竟在他心目中,只有涂征那样的男人才算是英雄,也才配做他的爹。
  他只是怕篌儿又一次知晓他的母亲早已死于非。
  杀神固然威风,百胜侯的名头固然响亮,却都是用数不尽的亡魂和鲜血换来的。
  这一世,篌儿虽然依旧是早早上了战场,但大宋所处的环境却不一样了。
  没有了成为“杀神”的条件,他这一生应该会过得轻松一些。
  想到这里司徒曜冲阮棉棉拱了拱手:“既如此那便依你,等箜儿回来咱们再说。”
  阮棉棉嗯了一声,表示她知道了。
  本该告辞离去的司徒曜却突然往她身边凑了凑:“阮棉棉,虽然那流言经有心人推波助澜,但单凭给青楼女子填几首酸词,圣山恐怕也不会允许咱们和离。”
  阮棉棉翻了翻眼皮:“那你想怎么办,把青楼女子接进府里做小妾?”
  “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既然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咱们不如再添上一点实际的。”
  “你什么意思?”阮棉棉拧着眉追问。
  司徒曜把脸伸向她:“打我一个耳光。”
  阮棉棉一愣,打耳光?
  打人不打脸,渣男这是吃错药了?
  “快打呀。”司徒曜催促了一句。
  两世为人,阮棉棉不是没有打过人。
  就好比左未曦家从前的那一位崔管事,狗腿都险些被她踢断。
  可打人耳光这种伤人面子的事情,真是……
  见她不动手,司徒曜心里微微一暖。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初初看时,阮棉棉给人的印象和阮氏差不多,都是那种比较直爽泼辣的性子。
  可今日他才真正看清楚,阮棉棉其实是个心很软的女子。
  比起自小在军营中长大的阮氏,她应该更容易打动。
  只不知这一世他还有没有机会……
  想到这里,司徒曜抬手重重甩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阮棉棉吃了一惊:“你这是要做什么?”
  司徒曜道:“阮氏自幼习武,嫁入国公府之后为了迎合我的喜好,把辛苦练出来的功夫几乎都搁置了。
  府外众人见她十分温和,渐渐把她会武这件事都忘了。
  直到那年她一脚踢断了吕氏儿子的腿,有关她粗鄙泼辣的流言才再一次兴了起来。
  既是所谓的母老虎,得知丈夫和青楼女子有瓜葛的事情后,就绝不会无动于衷。
  骂人倒未必,打人是肯定的。”
  司徒曜又一次冲阮棉棉拱了拱手,迈步走到了正房门口。
  阮棉棉还是看不懂他又想做什么。
  却见他冲她惨然一笑,伸手拉开门,用尽全力横飞了出去。
  “夫人……莫要打我……”
  阮棉棉:“……”
  卧槽!
  死渣男真特么是个戏精!
  这苦肉计演得简直了!
  只听屋外一阵嘈杂,丫鬟婆子们纷纷上前询问司徒曜的伤情。
  每个人都刻意收敛了音量,显然都被“母老虎”的凶残吓坏了。


第四章 闹和离(下)
  不到一个时辰,司徒三爷被自家老婆揍成一个猪头,而且还险些断了腿的流言便在大街小巷中传开了。
  不仅平民百姓议论纷纷,甚至还传进了韩皇后耳中。
  她歪在榻上听掌事宫女目莲把宫外传来的消息说完,一张绝色的脸庞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目莲有些疑惑道:“娘娘,司徒三爷和那青楼女子的事情是因为咱们的人努力散播,这才迅速传得沸沸扬扬的。
  可这一次,咱们竟是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做,流言便已经传开了……”
  韩皇后轻笑一声:“管他是谁在中间出力,反正咱们的目的达到了就行。”
  目莲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娘娘,这事儿要是被国舅爷知道了,他会不会生气?”
  目莲比韩皇后小了近十岁,并没有陪着她一起入宫,却是自小在韩家长大的。
  对那位看起来十分温和的国舅爷,她算是非常了解。
  不惹到他头上还则罢了,一旦把他惹毛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生气?”韩皇后抬起手,看了看精心修剪的指甲:“本宫这是在成全大哥,他感激还来不及,生什么气啊!”
  目莲可没有这么乐观,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韩皇后的神色,这才道:“娘娘,国舅爷和那襄国夫人也不过在倾音阁中见了几回,而且还都是为了教习箜篌的事儿,万一咱们会错了国舅爷的意,那就麻烦了。”
  韩皇后道:“你们一家也是英国公府的老人儿了,几时听说过大哥对女子这般用心的?”
  目莲说不出话了。
  国舅爷样貌温润,性子却冷清。
  即便是当年国公夫人纪氏还在的时候,他们夫妻也未见得有多亲热,相敬如宾而已。
  可他对待这位襄国夫人,真是既热情又耐心,完全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可人家毕竟是有夫之妇,人品端方的国舅爷万万不会做出有伤风化的事情。
  所以目莲真是觉得皇后娘娘有些小题大做了。
  韩皇后睨了她一眼:“趁着时辰还早,你去一趟国公府。”
  目莲抿了抿嘴唇:“是去请国舅爷么?”
  韩皇后道:“大哥闲暇时都住在倾音阁,去府里自然是寻雁声,你赶紧去一趟,把他叫来。”
  目莲不敢反驳,福了福身退出了永安宫正殿。
  韩皇后唤来另一名宫女替她重新梳了个比较简单的发髻,配上她身上的家常衣裳,整个人显得格外温婉娴静。
  一个时辰不到,韩雁声来了。
  两国使团离开京城后,韩雁声算是正式入了朝堂。
  虽然只是一名户部的普通官员,却无人敢小觑于他。
  目莲抵达英国公府时,他也是刚从户部衙门回来,连官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便随她进了宫。
  见韩皇后一身家常装扮,韩雁声只躬身施了一礼便依言落座。
  韩皇后使了个眼色,目莲带着宫人们退了出去。
  “雁声,你父亲最近的动向你知晓么?”
  韩雁声不以为然道:“父亲和从前一样,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倾音阁中,有什么问题?”
  见他竟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韩皇后咬了咬牙:“雁声,有事儿你可不要瞒着姑姑。”
  韩雁声坦言:“姑姑,如今我不比从前了,户部那边要处理的事情多如牛毛,哪里还顾得上关心其他?
  您要说什么便直接说吧。”
  韩皇后笑道:“我记得从前你说过,只要你父亲遇见真心喜爱的女子,不拘她是什么身份,你都不反对她嫁入国公府。”
  韩雁声点点头:“一切只看父亲喜欢。”
  一面又问:“姑姑指的女子是谁?”
  “一品襄国夫人司徒阮氏。”
  “司徒阮氏?!”韩雁声完全不敢相信。
  他方才的话并不是挂在嘴边说着玩的。
  即便父亲看上的女子是一介平民,哪怕那女子是个弃妇或者寡妇,只要父亲喜欢,他都不会反对。
  可这司徒阮氏乃是有夫之妇,父亲绝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韩皇后笑了笑:“这种事情姑姑如何会骗你。”
  她遂把韩禹和阮棉棉每隔三日便在倾音阁中见一次面的事情详细说了。
  韩雁声的面上看不出喜怒,心里却已经是暗潮涌动。
  司徒阮氏是怎么想的他不清楚,可自家老爹……
  八成是真的陷进去了。
  难怪最近圣上每次见他都要诉说父亲的可恶。
  每隔三日缺席一次早朝的首相,换作哪个皇帝能够容忍?
  韩皇后见他情绪有些波动,笑道:“这段日子街上的流言听说了么?”
  韩雁声摇摇头:“户部那边这几日事情太过繁冗,并未听得什么流言。”
  “司徒三爷和司徒阮氏马上就要和离了!”
  韩雁声见自家姑姑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忍不住替那一对夫妻有些悲哀。
  “姑姑,这种事情不过是人云亦云三人成虎,寻常的勋贵和官员和离都不容易,更何况是一品襄国夫人。”
  韩皇后道:“你应该听说过的,那对夫妻自打年轻时起就没有消停过,趁早和离了也干净。”
  韩雁声只觉脑仁一阵抽痛。
  姑姑进宫时他还是个婴孩。
  所以他不记得曾经的英国公府大姑娘是如何的温婉有才。
  但英国公府家教甚严,府中子弟都是未习文武便要修习品德。
  女孩子也一样,可以没有才,却不能没有德。
  然而,他的好姑姑入宫不过十几年,怎的就把韩家人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全都忘了?
  可见皇宫就是个大染缸,轻易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品行。
  他沉声道:“姑姑,俗话说劝和不劝离,况司徒三爷和三夫人夫妻十几载,膝下还有一双儿女……”
  韩皇后打断他的话道:“不是我见不得别人好,实在是那一对夫妻已经闹了六七年,此次真是彻底翻脸了。
  我其实没有旁的想法,就是心疼你父亲。
  你母亲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他总不能就这么一个人过下去吧?
  咱们堂堂的英国公府,怎能没有女主人?
  难得他对阮氏另眼相看,我们难道不该帮扶他一把么?”
  一连三个问话,竟让韩雁声无言以对。
  姑姑心疼父亲是真,却并非没有旁的想法。
  不久以前,她不是还打算让自己娶司徒六姑娘为妻的么?
  说白了还是阮家权势太盛,太让人眼热。


第五章 凤凰归(上)
  见韩雁声面上似有些讥讽之色,韩皇后着急了。
  她耐着性子道:“雁声,你从前劝说姑姑的那些话,我真的全都听进去了,一个字都没有忘记。
  司徒六姑娘再好,我也不去想了。
  要说今次我全是为了你父亲着想,一点私心都没有,那是假话。
  可你仔细回想一下那日我说过的话……”
  韩雁声略一思忖:“一旦太子殿下登基为帝,你便只能孤零零留在皇宫里,看着别人一家团聚?”
  “是啊……”韩皇后叹息了一声:“为了不让自己将来落到那样的境地,我不得不提早做一些安排。
  司徒六姑娘的婚事我没本事左右,可司徒阮氏……
  摊上司徒曜那样的丈夫,她往后的日子肯定还不及从前。
  与其在成国公府过得憋屈,还不如选择和离再嫁与你父亲。
  这么一来,她后半辈子可以活得舒畅,你父亲也不用孤独终老,玦儿和我也算是有了依靠。岂不是一举三得?”
  韩雁声又一次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姑姑总算是想明白了,不再对那个位置抱有幻想。
  司徒箜是阮大将军孙辈中唯一的女孩子。
  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哪怕是司徒阮氏真的同司徒曜和离,阮大将军也一样会疼爱她。
  所以,圣上之前的打算不回因此而改变。
  将来皇长孙登基为帝,不管那时的阮氏姓什么,也改变不了她是皇后娘娘生母的事实。
  如果她真做了自己的继母,姑姑和玦儿,乃至韩氏一族都必将受到荫泽。
  当然,他是不在乎这些的,可父亲……
  如果父亲真对司徒阮氏动心了,这样的机会是不是应该把握住呢?
  韩皇后以为他有顾虑,温声劝道:“雁声,是他们夫妻自己过不下去的,我们又没有从中作梗,根本不需要心怀愧疚。”
  韩雁声道:“姑姑的想法的确有一定的道理,但这件事情首先还要征询父亲的意见。
  万一他和司徒阮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咱们岂非弄巧成拙?”
  “那……我现在便着人去请他?”
  韩雁声摇摇头:“这事不忙,且先看看司徒曜他们夫妻那边究竟是怎样的结果再说。”
  韩皇后想了想:“也对,就算他们夫妻真的和离,司徒阮氏也不可能立刻便改嫁。
  否则她成什么人了!”
  “姑姑还是静下心来好生教养玦儿,其他事情就交由我处理。”
  “可我……”韩皇后欲言又止。
  韩雁声站起来抖了抖官服下摆:“父亲之所以喜欢倾音阁,就是因为那里清净。
  他的脾性您比我更清楚,所以私下派人跟踪打探这样的事情姑姑不要再做了。”
  韩皇后面色一凝。
  侄儿这是在警告自己手不要伸得太长?
  韩雁声拱了拱手:“侄儿告退了。”
  ※※※※
  从阮棉棉的屋子里“飞”出来后,戏精司徒三爷在丫鬟们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走进书房,他那颓唐凄惨的神色一扫而光。
  除了脸上带着两个红彤彤的掌印,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实在不错。
  司徒曜往书案后的椅子上一坐,吩咐谷雨:“让人用最快的速度把我被夫人打的消息散出去。”
  “是,三爷。”谷雨不敢多话,应了一声走出了书房。
  立在他身侧的梧桐偷偷打量了他几眼。
  三爷最近的所作所为他是越发看不懂了。
  今日从御史台回来的时候还好端端的,去了三夫人那边一趟,一张俊脸就成了这个样子。
  这也就罢了,反正他在三夫人面前就从来得不着什么好。
  可他竟吩咐谷雨把事情用最快的速度散出去。
  大男人家被老婆打,这种事情传出去不觉得丢人么?
  司徒曜见他迟迟不动作,没好气道:“梧桐,没看见爷受伤了?还不赶紧拿药来!”
  “哦。”梧桐应了一声,赶紧走到一旁的多宝阁处取了一小盒伤药。
  用热帕子替司徒曜轻轻擦了脸,梧桐打开盒子仔细替他上药。
  “梧桐,爷这个样子是出不了门了,明儿一早你去御史台给爷递个假条。”
  “可……”梧桐的手顿了顿:“中丞大人给您安排了那么多的公务……”
  “你担心他会给我小鞋穿?”司徒曜不以为意地笑笑:“放心吧,爷正是要中丞大人对我不满呢。”
  “啊?!”梧桐更不懂了。
  司徒曜也懒得同一名小厮多做解释。
  他摆摆手道:“你去把两位管事请来,我有些事情要和他们商议。”
  “是。”梧桐放下伤药,走出了书房。
  再说阮棉棉。
  看着那戏精渣男演了一出大戏后,她想起了一件要紧事。
  走到内室妆台前,她从一个小匣子中取出来一把钥匙。
  这正是她库房门上的那把锁的钥匙。
  死渣男突然提出和离,让她真是有些措手不及。
  和离后自然不能继续住在这里,她首先就得考虑置办一所合适的宅子。
  当然,京里的护国公府虽然一个主子都没有,但那里有她专属的院落。
  虽然她早已经把自己当作了阮家的女儿,可她不想就这么搬过去。
  这里毕竟不是上一世生活过的那个时代。
  真正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她不想因为这个又让人嚼舌头。
  寻宅子的事情不用她操心,段云春夫妻自会替她办妥。
  她只需把行李,尤其是那一屋子的黄金收拾好,只等小凤凰回来,新宅子也归置好之后就能搬家。
  阮棉棉拿着那钥匙,独自一人来到了小库房门口。
  用之前的手法打开那三巴掌锁,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去年离京去往汾州之前她和凤凰儿就把库房好好收拾了一下。
  如今已经看不见那满屋子晃眼的金子,却又添了十几口大箱子。
  阮棉棉握了握拳。
  这些大箱子里也全都是金子。
  一部分是渣男自己挣的,另一部分则是他从别人手里讹来的。
  林林总总加起来也值百万两银子,着实是一笔巨款。
  之前她就没打算要,是渣男硬要交给她,说是给她们母子三人花用的。
  如今她的身份已经挑明,这些东西就和她没有任何干系了。
  过几日就让人送还给渣男,她才不要占这种便宜!
  正想着,就听英子在院子里喊道:“二姑奶奶,六姑娘回来了!”


第六章 凤凰归(下)
  小凤凰回来了?!
  阮棉棉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金子,转身就跑了出去。
  “六姑娘人呢?”她站在院子中央四处打量,哪儿有凤凰儿的影子。
  英子忙走到她身侧:“二姑奶奶莫要着急,六姑娘回润心园洗漱更衣去了,收拾好才能来给您请安呢。”
  阮棉棉只觉得自己有满肚子的话要和小凤凰说,真是多一秒钟都等不及了。
  “我过去瞧瞧。”她也不叫人跟着,拔腿就朝院外走去。
  “二姑奶奶,小库房的门还开着呢!”英子提高声音喊道。
  “你去替我守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英子只好放弃了随她一起去的打算,老老实实搬了小马扎守在小库房门口。
  其实阮棉棉就是胡乱应了一声。
  如今琴瑟居的下人全都是段云春替她寻的,就算达不到忠心耿耿的地步,也绝不敢胡乱进出主子的小库房。
  阮棉棉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润心园。
  还在院门外她就听见了一阵热闹的说笑声。
  她不由得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只见一群丫鬟围绕在春桃身旁说笑,却依旧不见凤凰儿。
  一名负责洒扫的婆子见来人是阮棉棉,忙提高声音道:“三夫人来了。”
  丫鬟们忙止住了说笑。
  “二姑奶奶——”
  春桃紧走了几步迎了上来。
  “六姑娘呢?”阮棉棉问。
  春桃福了福身才笑道:“红翡伺候姑娘沐浴去了,二姑奶奶请进屋里喝杯茶,稍待片刻姑娘就好了。”
  两人一起走进了正房。
  上过茶后,春桃依阮棉棉的吩咐,坐在了她身侧的椅子上。
  屋里虽然没有旁人,阮棉棉还是压低声音问:“这一趟还顺利么?”
  春桃知道她问的是六姑娘燕国之行的情况。
  她也压低声音道:“颇为顺利,姑娘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了好几日便抵达了陈留。
  奴婢随着左大姑娘和盛姑娘反倒是落在了后面好几日。”
  阮棉棉心知小凤凰在燕国的事情春桃定然不知晓,许多事情便不好打听了。
  她不由得想起了陪着小凤凰去燕国的阿福。
  那家伙的演技比渣男更好,更是个大大的戏精!
  阮棉棉咬了咬牙。
  重生这种事情实在太过诡异,小凤凰虽然聪明,也未必能够察觉出来。
  待会儿她一定要把那对倒霉翁婿的事情全都告诉小凤凰!
  见她面色忽明忽暗的,春桃不免有些紧张。
  她试探着问:“二姑奶奶,您最近一切都还好吧。”
  “好着呢,住在家里的人能有什么事。”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就见焕然一新的凤凰儿从内室走了出来。
  “娘——”凤凰儿惊喜地跑到阮棉棉跟前。
  阮棉棉阻止了她想要行礼的动作,笑道:“你可算是回来了。”
  凤凰儿笑看着一旁的春桃:“春桃姐姐也快回去沐浴更衣,好生歇一歇吧。”
  “谢姑娘关心,奴婢告退了。”
  春桃非常善解人意,离开后还顺带把门合上了。
  阮棉棉有些迫不及待地拉着凤凰儿的手:“你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司徒曜那死渣男果然是有秘密的。”
  凤凰儿目光闪了闪。
  棉棉姐不是没有见识的人,更不喜欢大惊小怪。
  能让她这么激动的事,莫非是……
  “你快和我说一说。”
  阮棉棉遂把司徒曜重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只是他么?”凤凰儿冷不丁问了一句。
  阮棉棉真有些被吓傻了的感觉。
  小凤凰这一趟燕国之行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阿福那臭小子隐藏得足够深,竟没能瞒过小凤凰的眼睛!
  “棉棉姐?”凤凰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阮棉棉醒过神来:“小凤凰,死渣男和阿福都是重生的,还有,阿福那家伙是……”
  凤凰儿笑道:“我经知晓了他的身份。”
  “那……”阮棉棉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小凤凰,瞧你的样子,是想履行那婚约?”
  凤凰儿道:“是否履行那婚约,我还没有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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