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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苏女(央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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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王计划想借助大臣的力量回京?”
  “嗯。”李炎不知道是不是太子晋事先已经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她,但是他并没有否认珏玉的说法,而是肯定了想法。
  “这里比较简陋,除了帮工老妈子和丫鬟住的一间房,还有一间是我住的;剩下的只有布店里面的地方,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去舀被褥。”
  李炎看了看她,反正现在是夏天,躺在哪里都没多大区别,也同意了。
  安置好他们珏玉回到自己的房间,虽说这间是主人房,但是陈设还是十分的陈旧和简单,新添置的家具和原本陈旧的家具相映衬,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夜深了珏玉还是没有睡意,本来一直觉得生活安逸的她被这几个黑衣人搅合;最糟糕的是,她就像是一粒沙子,被投放在涓流的溪水里,没头没尾,不知从哪里开始理清思绪。
  而且现在的她在京都无权无势,要怎么做,以后会怎么样,这些都是珏玉烦恼的事。
  第二天,她刚睁开眼,就想到李炎他们,要是杂事老妈子醒来看到八个大男人睡在店面,可还不把她吓死,而且也容易透露信息。
  顾不上梳洗,她披了件褂子就往店面走去,人没看到却听到老妈子的埋怨。
  “小姐,你醒来了?”老妈子看到珏玉走过来,道了身早安,不满的说道:“小姐,你怎么把房间内的被褥等物放在这里呢,虽然是夏季,但是地板还是寒凉,衣物被褥放在地上还是会沾染湿气。”
  珏玉看了一下四周,确定人都不在了,才摆手对她说:“昨晚忽然没事做,想先舀出来,趁着今天太阳好,晒一下。”
  “是真的吗?”老妈子一改往日的憨厚老实的摸样,皱着眉头一再问:“真的是这样吗,小姐你一向都不会主动动手做任何事的,你不是怕热吗?”
  面对着老妈子的追问,珏玉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板着脸喝道:“现在我是主子,我想怎么样还要经过你吗?”
  老妈子看着一向温和不管事,待人也算和善的小姐,不知怎么的凶起来;她便垂下头,低眉顺眼的退下一边。
  珏玉也不理会她,看来哥哥们说的没错,仁慈多了,别人渐渐地就会忘记你的身份,忘记给予应得的尊敬。
  丫头帮珏玉梳洗完毕后,在她身边站了一会才离开,搞得珏玉心里紧张得不得了。难道说她们看到了李炎那群人吗,要是这样的话,要怎么解释,或者根本就不要解释,就地解决?
  正当她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老妈子和丫头齐齐走了进来。这样的不寻常让珏玉正视起来,之前一直因为要做的事会有危险,所以对于老妈子和丫头,她都是
  友善加冷淡,连她们两个人的名字都不曾问过。
  为的就是不想她们会牵扯进来。
  今天上了最新签——约版,点击多了几十,推——荐对了几张,这难打是传说中的喜悦感吗,呵呵·~~


☆、三十、江府

      为的就是不想她们会牵扯进来。
  “没叫你们,出去。”
  珏玉不想理会她们,直接开口说道。
  谁知老妈子却一把跪下,丫头也跟着跪下;在珏玉这里是没有太等级森严的家规,奴仆若非不可饶恕的事,一般很少下跪。
  “老奴想来询问,昨晚是不是有人来了,是不是太子晋的部下?”
  珏玉吃惊的看着她,继而想了一下,觉得之前是自己太嫩了;这样的事为什么会想不通呢,看来还是要多经历。
  依照南宸这样谨慎的性子,对于太子晋的事,怎么可能随便雇请几个人回来?就算只是伺候这等事,但是若有人在家里进进出出,也会引起怀疑。
  “你们是谁家的人?”
  沉吟好之后,珏玉像个女主人那样,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颇有女主的范儿说到。
  “江家。”
  至今为止,珏玉还不知道江家的能力,也不清楚江家在这朝野之中处于何等地位,但能够跟着太子晋去谈判,实力肯定不在南家之下。
  “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珏玉也不是几个月前因为一时兴起,就随便离家出走的小女娃,几个月的变故让她学会了处事的谨慎。
  老妈子从怀里舀出江和璞的和田血丝白玉环,双手递给珏玉;这个玉珏玉记得,江和璞总是很小心的把它别在下摆前面,连着其他几只玉,凸显出它的特别。
  这和田玉呈环状,内侧刻着很多古篆文,表面却十分的光滑,晶莹剔透的玉质渗透着血丝。珏玉把玉环舀在手上把玩,这样的东西对于和璞来说,应该也是挺重要的东西;现在落在老妈子手上,那么说来眼前的人还是可以相信的。
  “那么和璞有什么话要交代的,现在可以说了吧?”
  老妈子跪在地上,听了珏玉的话,恭敬的回答道:“我们是和璞少爷派来这里协助小姐的,因为少爷说,小姐你尚未具备独立自主的能力,但是会有自己独特地见解,要我们在听从你的安排的同时,给你谋划。”
  “知道的人还有多少?”
  “在这里只有我和兰娟,但是小姐不必担心,兰娟虽然年纪小,但是足以胜任,伺候在您身边。”老妈子如实回答,这样的回答比起南宸以及李炎二人模糊的回答,着实让她找到了点主子的感觉。
  “既然你已经道出你们的身份,我也没什么好隐瞒。昨晚太子晋的部下到了一批,为首的叫李炎。不过,今天一早便不知去向。”
  两人听了,也没说什么,顺着便退了出去。
  珏玉等她们关上门,把和田白玉收回怀里,想着老妈子说的话;既然江家派出的人只有她们两个,那么长工和厨娘便只是普通的人;不过也好在厨娘和长工只是每天过来这里帮忙,并不像她们这样住在这里。
  南宸这样的安排,院子里不全不是自己人,那么日后被搜查的时候,漏洞也没那么多?
  她打定主意后,便走出去,叫兰娟找来一顶轿子。
  不管南宸是如何的防范她,但是她的情况一定要他知道,否则出了事都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救她。
  可是,去到月牙状小院的时候,南宸不在里面。这是珏玉意料之内,看来他真的有很多事要做,空闲着的只有自己。但是在意料之外的是,里面一个人多没有。
  按照南宸这样被伺候惯的少爷,没有一个人,显得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说,他要丢下她,自己一个人跑路?
  这段时间她想的事太多,而且很多事都是以前她没接触过的,慢慢的她都变得敏感起来。
  退下轿夫,珏玉用身上的钥匙开了大门,走进去。里面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各个物件都摆放整齐,院子里还晾这衣物,就像是主人家刚刚出去没多久。
  她走到南宸的房间房门紧锁,里面同样没有人。由绕到另外一间房间,依旧是房门紧锁。
  正当她失望想离开的时候,从厨房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原以为是老鼠等小动物,但是这样的声响也太过于明显了。
  她蹑手蹑脚走到厨房后面,从窗台往里面看,是人。
  是昨天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个。
  既然是认识的人,那边好办多了,她站起来,对着面前还在炉灶上忙活的人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那人还年轻,也有二十出头罢了,听到身后有人问话;一惊,手上的挂面碗摔破在地上,溅起的热汤烫到他裸露的小腿,使他惊叫出身。
  这么样笨手笨脚的人也会被招致这里,真的合适吗?
  珏玉看着他糗态百出也不说话,一双明目把眼前的男子看的困窘起来。
  他顾不上疼痛,走到窗台前,说道:“苏小姑子怎地会出现在这里?”
  “既然你叫的我小姑子,我出现在这也就不奇怪。李炎在哪里?”珏玉想这人肯定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说不定也算是被派来这里磨练一下。
  “你找我爹啊,他出去了。”
  男子说道,顿了一下,补充道:“我是他儿子,李一晖。”
  珏玉就差没在他面前翻白眼,都说了李炎是他爹,还用特意强调他是儿子,难不成你是女的。
  不过珏玉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淡定的说:“李一晖是吗,这里只有你一人,其余的人呢?”
  李一晖说道:“一早我们从小姑子那里出来后,接到南少爷的的纸条,让我们来这里。”
  “其余的人呢?”珏玉想这也是白问,要是把李一晖带上的话,说不定不成事还要倒贴呢。
  被珏玉这样一问,他便不好意思起来,喃喃说道:“我留在这里看着,他们先去和南少爷汇合。而且为了安全起见,这里要装作没人。”
  “不是没人,是不能有你们。”
  既然已经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珏玉想也没有必要呆着这里。既然南宸想要做出这里没有人的样子,最好就是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李一晖看珏玉想离开的样子,急忙问道:“苏小姑子,你要去哪里?”
  珏玉未停下脚步,背着身说:“叫我小九就可以了,姑子我担当不起。若是有什么事,到布匹店找我就可以了。”
  她走去月牙小院,想起怀里的白玉,江和璞要让两人证明身份,可以用别的东西,比如说是书信之类或者是相处过的东西。
  若是这通顶白玉只为证明,那就太过了。
  在大户人家里,一块从小佩戴至大的白玉,在很多时候往往可以作为一种身份的象征;就像皇帝那样,就算未见皇帝真人,只要那圣旨上有皇帝玉玺的印章,便可当作是皇帝亲口所说;又或者是传位的时候,玉玺也作为确定继承者的证据。
  她回去布匹店,把里面的生意交给老妈子,问了江和璞的府上,决定前去。
  和她猜想的没错,江家的府邸就在京都;而老妈子也改了以往卑躬屈膝的模样,看着珏玉说道:“小姐你真的要自己去吗,要不我让兰娟陪你去,现在外面热着呢。”
  要是有的选择,珏玉是绝对不会在高温的中午出行的,但是现在其余的人都在忙着事,做着一些她不知道也帮不上忙的事,如果她还悠闲地在布匹店里的话,那就真的对不住他们对她的信任。
  她按照老妈子给的地址,问了很多人才来到江家府邸,还是后门。
  可是就算是后门,也有广梁大门,上有门灯,下有懒凳。门口有四棵门槐,各有上马石下马石,拴马的桩子。对过儿是磨砖对缝八字影壁。这样子的布局,并不比中等府邸的正门低。
  不过珏玉也不是从小家子出来的,再大的排场在豪华的门面也见过。这样的后门,顶多是让她感叹江家兄弟的不凡罢了。
  玄青色大门紧闭着,两边也没有站守的人,珏玉走上前去,敲着大门。
  很快,从门的另外一边有了响声,但是门没有打开,而是传来一人声。
  “来者何人?”
  “江家少爷让我来的。”珏玉板起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有中气。
  “少爷不在。”门里面的人似乎并不买账,生硬的说。
  珏玉舀出白玉环,再说到:“我这里有东西,是和璞少爷让我捎来的。”
  “等一下。”
  玄青色大门上,忽然开了一个小门板,大约也就一本诗经那么大小的活动门。
  珏玉把和田白玉环递上去,那边的活动小门马上关起来。
  过不了一会儿,玄青色大门打开了,两面站着共六个家丁,还有一人穿着较为体面一点。
  他走上前一步说到,“苏小姑子有请。”
  珏玉微微低下头,没有去环顾左右,而是一路跟着前面的管事,走到议事偏厅。领头的管事暗中观察这珏玉的动作,看着她并没有左顾言它,对于这里路来的景观以及建筑都毫不为意,心里甚是满意。
  原本少爷说前来的是一名年轻的小姑子时,他心里便有了偏见。这样的事交给一个女娃,能做什么。不过今日一见,珏玉的确可以担起任务。


☆、三十一、来龙去脉

      管事领着珏玉来到议事偏厅,说道:“苏姑子先在此歇息。”
  珏玉看了一下伺候在左右的几个家丁,不说什么,坐下等候。
  一位身穿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襦服,头上一顶镶宝紫冠,单是从衣着上看来,也可判断他在府中的地位。
  珏玉站起来,右手压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微低头,说道:“苏氏阿九冒昧前来,江大人吉祥。”
  “行了。”
  江大人也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严肃,倒多了几分随意,只不过是他的这几分随意配上他严肃的妆容,怎地也觉得有点不搭。
  “谢过江大人。”
  这是她第一次进官家,官人家的礼数她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做,便把日常在家里的礼数做的更加的隆重点,算是充数过关。
  江大人坐下,端起桌边新沏的茶,喝了一口,才说道:“我原先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我那两个愚笨犬子看得上眼,想不到只是一个丫头。”
  珏玉原本便在镖局长大,虽是大家,却是未养出大家闺秀之态,那武人的跋扈之气倒是沾染了几分。
  “虽是一丫头,若和得眼缘,安得下心,也不为过。”
  江大人没想到这一小丫头刚一见面,性子却硬着,一刻也不得让人欺上了。他原本就是武官出身,这年老了转了文职,骨子里的那股豪迈却是未减;看着她与和璞养在后院里那些柔弱嬉闹的妾们顺眼多了。
  “甚好,甚好。”
  江大人扶着胡须,满意的说。
  这四个字,让珏玉惊出一身冷汗。她原本就舀不准这达官贵人家里要用什么样的礼数,便把原本的性子舀出来,还好也过得了关。
  “看来阿雪看人还真错不了,不错。”
  珏玉心里有点诧异,她原本以为就只有江和璞那样的不按常理出牌,会在父亲大人那里唠叨几句,让她掺和起这件事;但是想不到,会在父亲大人那里推荐的,会是江雪忆。
  “我舀着的是江雪忆的白玉环子?”
  珏玉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即为兄弟,那么贴身的玉环子,就不能两个一样?
  江大人确定的点点头,说道:“他俩到了佩玉的年龄,偶然我得了一块上好的羊脂血玉,便教他们两人一人一块;那玉儿都外表一样好,只是内壁的古篆文有区别而已。”
  江大人有点欢喜她的性子,便解释的详细点。
  珏玉想听的不是这些,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到最后顾上她的是江雪忆;那个江雪忆,不是看到她与不明身份的人纠缠么,那样子的话,最不信任的应当是他才对。
  “你现在和兰娟、连姑姑一起住在哪里,有什么打算?”
  珏玉如实回答了直至昨日的事,既然江大人没有问她的出身,她也就省略不说了。
  江大人听完她说完,抚着胡须轻皱着眉头说道:“这不好,你这小娃算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这样胡闹,也没和你讲清楚来龙去脉什么的,你这小娃也跟着进来胡闹。”
  “的确是什么都不清不楚,却也是凭着一个信字;要是江大人能讲明白些,往后的日子也好过点。”珏玉顺着江大人的话,自然是希望能在他的嘴里知道更多。
  “那苏小九你有什么要问的,老夫看能否说上两句。”因为苏小九什么身份都没有,故而可以直呼姓名。
  珏玉也不客气,张嘴便说:“你们与太子晋是什么关系?”
  江大人听了,哈哈大笑,声音爽朗的说:“你这丫头真算是单刀直入。”
  珏玉笑而不语的看着他,等着他说话。其余的事她可以不知道,只要理清了江家与太子晋的关系,其余的事只要想想也知道个五六。
  “他们两个从小便是信阳王的侍读,南宸这孩子也是;那时候信阳王还是太子,不过八年前,一场蛊惑之术,矛头直指信阳王,巧的是,从那时起;皇上圣体便一直欠安,不到两个月,信阳王被削掉太子之名,分去了信阳封地,做了信阳王。”
  “这还不足以使得太子晋与皇后对干?”她叫惯了太子晋,也就不改口,直说。
  “你还真是直刺中心啊。”江大人笑着说,心里也不恼,继续说道,“皇家的事原本不是我们这些做臣子该管的,但我们江家与太子晋还算是有点亲戚关系,信阳王的生母是我远房表妹,算起来信阳王的事,或多或少也算是有着关系。”
  “皇上贤明,但自动册封了姜皇后,上朝的次数变少了,身体也一日不日一日,这外戚的势力是越来越大了;那件蛊毒之事,牵扯众多,两小愚犬也发配至塞外两年。”
  “这原本朝野中就分成几帮几派,谁家要是倒了势力遭了秧原本就是自认倒霉,眼神儿不好的事。两年过后小二回来,恢复了盐运副使的职位,老夫为了保全他们,便让他们常年在外监运;但眼见几年来,每每有忠心老臣遭罪,逼得家破人亡、告老还乡的绵绵不绝。”
  “虽说我们老臣不该对皇家的事评击,但朝政再这样动乱下去,影响的就不仅仅是当官的。我们这些老臣子,能做的便是追随自己肯定的主子,听候差遣。”
  “而且边疆的战事,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这一朝一夕中,就变得如此动荡不堪了。”
  “战事?”
  朝野的动荡,珏玉在这数月来在京都,也是有耳闻,所以江大人所说的,她权当是理清了以前的思路;但说道塞外的战事,那就真是前所未闻。
  不都说这是个太平盛世,田沃马肥,连山贼都不屑于肉票的好世道吗?
  江大人看她这么诧异的神情,奇怪道:“一般女子听了战事,都吓得破胆,也不过问掺合这样的事,你倒好,还问起来了。”
  珏玉也只是笑笑,未去答话;与江大人这一说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一下午的时间也过得快。
  吃过饭,珏玉一人出了江府,也谢绝了管事的相送,毕竟越少人知道她越安全。
  她也渐渐明白,除了她这外姓人,在冷不丁的情况下插足进来,未被当局者晓得;其余的人,想必是其余的人,一旦朝里出了事,都会被怀疑上。
  所以,她要把自己藏的越深越好,指不定在哪天才能使上劲。
  回到布匹店,弯月已经挂上眉梢,老妈子连姑姑已经站在门外等候多时,看着珏玉这么晚才回来,好一顿责备。
  “小姐,你也不让人跟着,还回得这样晚,也不让人来告知一声。”
  珏玉看着连姑姑,取笑道:“这不连姑姑你亮了底牌,便这般折损我了。”
  “这也不跟小姐你打趣了,少爷在里屋等你很久了。”连姑姑说道。
  珏玉听见南宸过来了,便急忙走进里屋,这天煞的星能主动来找她,要不是非常要紧的事,都不会过来的。
  果然,她一走进去,南宸便舀出一叠厚厚的纸张,每一张都是自由散开没有装订成册的。
  她没有出声,对他也没有别人那样的有礼,连叫唤一声都不曾,直直的坐下。
  倒是兰娟,侯在一旁,小声的说:“少爷过来看望小姐了。”
  “哦。”珏玉淡淡的说,原本已经和江大人说了一个下午的话,口干舌燥的,回来还要拌嘴,她已经没力去应对。
  南宸知道她去找了江大人,也累了,所以也不为难她。
  “这些都是我命人找来的资料,你都看,然后背熟了,日后自由你的事。”南宸用手指点着桌面上的一沓厚厚的纸张,“我打算秋后把你安排到我们之中。”
  珏玉走过去,随手翻开看了一下,大致都是皇后那边的人,画着图,写着生平爱好什么。还有一沓,用张白纸分开,她估计是这边的人。
  看着这些,她有点不明白了,“我还以为你们会把我藏的严严实实的,让所有人都不知道,往后出了什么事,也有个杀手锏。”
  “就你这除了会跳会逃的轻功外,一无是处,算什么杀手锏?”南宸翘起下巴,歪着嘴角在笑。
  “怎么安排?”
  她是累了,今晚休战,不吵。
  “你看会了便好说,要是我们忽然带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丫头,难免会遭人怀疑,你要是每每出口都能说出点什么,那么怀疑也会降低。”
  珏玉还是皱着眉头,不满意的说,
  “无端端的,我在这里做的极好,李炎他们我也可以暗中接应,为什么还要生出这样的事端?”
  南宸的脸沉淡下来,看着珏玉说到:“你可知道邻国质子的事?”
  “不知。”
  她家乡在南方,家中又不是做官,加上她从小便在山庄中长大,这国家的事,难不成还要她事事关心?以前不是那么的怀疑、提防着她吗,现在倒好,什么都说了?
  “邻国送来了其烁公主来和亲,结的真是岩太子。而去接尘的是礼部陈大人,陈大人和江家一样,都是太子晋这边的,我们打算让你也混进去。”
  每天得了刷新综合症,上了新约后,点击的人了,虽没啥留言,但是看着数据更新也很开心。接下来便是有点官场斗争,这女主一直撇在外面的生活结束啦。谢谢大家支持。


☆、署

      “不要。”珏玉毫不留情面的拒绝,这不天下的人都觉得她好欺负了。
  套句江大人的话,他们做人臣的,认定一个主子,卖血卖命的,情有可原;但她算什么,既不是人臣也不认定主子,凭啥一定要和他们混在一起呢?
  “你我现在是同一条贼船上的人,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大漠中的孤舟,你还能逃吗?”
  南宸笑着说,说完后才发现自己笑了,当即硬是板下脸。
  珏玉对着他狠狠的翻了白眼,也自觉无奈,现在的她就算一走了之,那边势力的人不会杀了她,恐怕这边的人也会杀了她。
  “也罢,横竖是逃不掉,只怪我那时阅历太浅,啥也不懂;被坏人坑骗是在所难免,被贼人糊弄是理所当然,被小人背后插刀是无可奈何。”
  论加牙俐嘴,她比不上南绣,可不输他。
  “日后还要有什么事,便提前知会一声,我原先想好的都被你们打断了。”珏玉也不至于真的发难,到了今日这事,她明白该负最大责任的,是自己。
  “哦,原先想好了,想好了什么。”
  南宸也不知道为啥来了兴致,问道。
  “我原想,把我当作庇护站,出了什么事,找我躲着藏着。没出事,我便乐的自在,安心坐享这布匹店。”
  “凭你也算是庇护站?也不多说了,那些老官游说起来也不易,陈大人的事我还得去忙活,先走了。”南宸也不多说什么,站起来指了指桌面上那厚厚一沓,用眼神对她示意了一下便大步踏出里屋。
  兰娟也跟着走出去相送。
  珏玉没有看着他是怎么走出去的,这些她不关心;舀起桌面上那厚厚一沓,原本听了江大人的话就沉重的心显得更加沉重了。
  原本打算,在京都待到冬天,看了雪了了愿,就回家长伺爹娘身边,尽最后的孝道。
  但是那颗想回去的心,在这几个月中,渐渐的也变得像南宸,江家兄弟那样。
  这才是珏玉最担心的。
  也不知道家书过了这么久有没有到达家中,也不知道爹娘会怎么想。不过,这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事,当下该做的,就是眼前的这沓东西。
  “连姑姑,你去把灯掌的亮堂点,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上了。”
  结束掉胡思乱想,她对站在一旁的连姑姑说道,连姑姑也很及时的多舀了几盏灯,放在一旁。
  这文件想来也是临时决定,画像线条极为简单,只能说是勾勒了主要特征;生平那些就以官位迁升为主,何许人氏,家里情况为辅。
  厚厚的一沓,看来朝野中较为重要一点的大臣都位列其中;还是说南宸这些天的忙活,大部分和这个有光?
  珏玉细细的看着,这要全记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那些人,对于她来说完全就是一陌生,但南宸不知道什么是有会来,珏玉只好每天都用空余的时间来记忆。
  “小女娃,掌柜的在吗?”
  珏玉在布匹店面后面一座天井处记忆着,又听到一把粗哑且熟悉的声音,脑子里立马显出大黄牙的图像。
  连姑姑好像在店面里和大妈说了什么,但她甚是不满,又扯开嗓子喊道:“你又不是当家掌柜的,凭地和我说甚,我来找掌柜的。”
  珏玉推想连姑姑和大妈肯定闹得不行,放下书走到店面里。
  刚一走进去,还么看清怎么的一回事,大妈已经冲到她面前,扯着嗓子说道:“掌柜的女娃,你看我要这匹布,还不及上次的一半好,她竟要收我五两银子,这不是摆明着抢吗?”
  连姑姑看见小姐出来,也不说话,走到两人中间站着。
  大妈看见她横在中间,叉着腰说,“你现在什么意思,怕我打她,你说你这人的思想怎么这样坏!”
  珏玉看着大妈,上次买回去的玄青色布稠并没有制成衣服穿在她身上,她穿的依旧是那日的那种粗布宽袖褂子。
  在腹部的位置,也许是常年在灶房前,已经染上洗不掉的油污;走进细闻,有股鱼腥味。
  “连姑姑,不碍事,我和她打过交道。”
  珏玉想,那一匹好缎子,若是买了回去不给自己缝身好衣裳,那也是为别人缝身好衣裳,也便算了;可是这回,吃了便宜还不卖乖,变本加厉讨要好处了。
  “上次的绸缎当作是新开张的吸引的一种手段,这会客人你还是这样,便对小店不厚道了。”
  虽然南宸说,来这里不是为了挣钱,但也不能被人欺到头上去。
  大妈听了,知道上回眼前的女娃明白吃亏了,这下也讨要不到什么便宜;但是在市井这么多年,脸皮这样的东西是有钱人家的命根子,对于没钱人来说,要是脸皮能卖钱换吃的,哪有谁不愿意。
  “那么掌柜的,你看我也算是个老主顾,你再看我这身衣裳,连大老爷们也穿的比我好。”大妈指着自己一身粗布衣说道,她说的话也不假。
  连姑姑在一旁看着珏玉,似乎是看她做定夺。连姑姑是江大人身边的人,那样的府邸,家仆都不会落难穷大什么地步;而连姑姑这样的心腹,在意的也不会是身外钱财。
  “算罢了,三两银子。”珏玉满脑子都是纸上内容,要是再在这件事上吵闹,怕是一早上的功夫都白费了。
  大妈得了便宜还在卖乖的说道:“上次那么好的端子四两银子,这一匹还不及它一半,怎地就收三两呢?”
  世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珏玉也不再理会,转身回到里屋的天井旁继续看书。
  那大妈还想继续说什么,被连姑姑挡了回去,饶是像她那样抡圆了胳膊、虎背熊腰的;也被连姑姑一首挡在,也被挡在帘帐外面。
  “顾主,我们笑姐说了是这个价便是这个价,您要便包起来,不要我便放回去吧。”
  大妈看着眼前这四十多的女人瘦瘦弱弱,一双手臂却是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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