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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苏女(央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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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们也只有嚼舌根的份儿。累了,回去歇着吧。”
  她说着,小婢急忙扶起她。小半个月的失血,不是这两三天就能把元气给恢复过来的。而南宸也下了令,要照顾好小姐的身子,不该让她知道的事,绝不能说。
  江雪忆在准备好的厢房里歇息,他随意的坐在靠窗的雕花木椅上,背靠着窗户旁的屏风,手指在绣花的绢布上划来划去,像是比划着地图。
  按照商队的脚程,这会也过了西河了吧。
  他心里默念着,要不是为了护着太子,也不用假扮商队。要不是官盐太过肥油,也不会招致山贼。这都是太子晋惹的麻烦,总有一天这情要他还。


☆、十八、酒后密谋

      他心里默念着,要不是为了护着太子,也不用假扮商队。要不是官盐太过肥油,也不会招致山贼。这都是太子晋惹的麻烦,总有一天这情要他还。
  但笑话是这么说,保护太子,原本就是他们江家的责任。
  对于南家,说上来也是个世交,他们三人原本就一起在京都长大。后来,南老爷的身体渐差,南宸便辞了翰林院侍读的从五品官职。
  原本这个官位也是陪着皇子陪读,伺读的位置。一般是给那些上了年纪的夫子,教皇子们读书罢了。而南宸却是因为一些渊源,太子晋想要他们陪在身边,安插的职位。
  离开了京都,也有八年的时间没见。
  京都和南家本家,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光是路途就花上三个月的时间。
  南宸回到本家后,一直在学习这怎么维持本家与支族之间的关系。随着南老爷身体的变差,他慢慢的在众多虎视眈眈的同族弟兄们眼里,掌管家业。
  而江家两兄弟,在他离开不久后,因为太子晋的事,流放了两年。虽然获释后,还是盐运司副使,在朝中的地位大不如前,他们的爹也知道。便把运盐,监盐的事交给他们去做,常年在外奔走。于是,四人自南宸离开后,八年内竟没见一面。
  这回再见,两人却是满身狼藉的见法,甚是有趣。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和璞已经沐浴完,头发没有挽起来,随意的披洒在肩上,还沾有水珠。
  门也不敲,他手里舀着两瓶酒,冲到胞弟面前,大声的说:“喝酒去。”
  “你别闹了,没看到阿宸有心烦的事吗?”
  江和璞媚眼一挑,看着他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
  “不心烦,喝什么酒?”
  江和璞不和他废话,拖起他往南宸的房间走去。至于位置,早先已经打听好了。
  和预想的没错,灯还亮着。江和璞可以说是用脚把门踹开的,人还没进去,已经大声喊道:“宸,出来接你哥哥我。”
  南宸对于来了一个疯子,显得一点都不惊讶。默默的把书籍放好,在桌子上腾出了位置,看和一脸无奈的雪忆,淡淡的笑。
  江和璞粗鲁的坐下,看着他们两个,嗤了一声,“别像个大姑娘头回上花轿好不好,大碗酒大碗喝。”
  “这里,长得最像大姑娘的,是你吧。”
  南宸针针见血。
  以前在京都,他们四人总是常常背着太傅,躲在小房间或者是凉亭下喝酒。醉了以后,就胡乱的写诗,相互吹着牛皮,还打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赌。
  但是总很容易被太傅抓住,因为他们闹的动静实在太大。而往往的结果是,太子晋一点事都没有,受罚的只有他们三人,其中最重的是年长的江和璞。
  酒过三巡,三人都微微有醉意。离别五年的陌生感,一下子消除殆尽。
  “你真打算一辈子经营这间小茶馆?”
  “你去给我找找有比这间茶馆还大的么?”南宸白了江和璞一眼。
  “嘿嘿。”还没笑完,他头一歪,倒在桌子上。
  三人之中,江和璞可以说是沾酒必醉,却又是最爱喝的人。
  南宸看着他倒下,很明显的松了口气。他不是个能玩的人,耍嘴皮子,死皮赖脸扒拉无赖的事,也不是他性子。
  江雪忆永远是温婉的那个,所以倒酒的工作总是他做。
  他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杯,一口喝尽,说:“阿宸,你和苏小九认识?”
  南宸接过他倒的酒,慢慢品尝,答道:“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
  “你不见得是那种随便把人留下的人。”
  “你的意思是,要我现在赶你们走?”南宸俊眉一挑,把身子靠在椅背上,左手扬起来,“需要我找人请你们么?”
  雪忆讪讪笑了,南宸很少说笑,即便是伤了情面的话,说出来了,也会做到。
  “你和苏小九,看来结仇不浅呢。只是因为,她可能伤了阿绣?”
  “是。”南宸丝毫不忌讳的表达自己的小心眼。
  “这就是你的弱点,南绣,她是你的弱点。”江雪忆放下杯子,眼光悠悠的看着古色古香的房间。因为溧阳的繁华,就算只是行府,主人家的房间也布置的十分华丽。出去生活必用的以外,一些观赏的屏风,古玩,挂画,插画,刺绣。可以说应有尽有。
  “阿宸,太子晋在盐商里。”
  一句简短的话,惊的南宸捏紧拳头。
  江雪忆继续说道:“你离开京都以后,我想你还是有去了解太子晋的事吧。他回来了,就算皇上没有下令,我们还是帮助他回到京都。”
  “不算死罪,但离不远了。”南宸沉思了一会,慢慢的吐出几个字。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说到:“就算太子晋顺利回到京都,打算怎么做?你们只是个从五品的外官,连面圣的资格都没有。”
  江雪忆嘴角边闪过一丝狡黠,“天下路千万万,你以为我们是为了什么要经过溧阳的呢?”
  南宸看着他细长温和的双眼眯起的笑,忽而觉得自己掉入狼坑,果然本就不应该答应江和璞排除马车的。
  “那苏小九要怎么处理?”
  问题又绕回到珏玉的身上。
  江雪忆眨了眨眼,说道:“先看看吧,太子不是可以用来赌的。”
  隔天早上,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上。
  珏玉慢慢的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要是以前,她肯定会尖叫着跳起来,找二哥三哥问个明白求心安。
  但是这个月来,经历了与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后,她学会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身上的匕首以及暗器在不在。
  很可惜,都不在,身上的衣服都换了。这个把月来,一觉醒来衣服变了个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
  她刚做起来,左下肋边便传来一阵剧痛,倒抽了一口气才慢慢记起昏迷前的事。看来那两个人还真的是救了自己,只是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而已。
  她捂着伤口,观察者四周,觉得这样的布局好像见过。但搜索了一下脑海里的记忆,却想不起一丝丝在这样布局的房间里生活过。
  门外稀稀拉拉的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珏玉咬着牙忍着痛快速的倒头装睡。
  南绣“啪”的一声,把门打开,走到床边,看着还在睡着的珏玉,奇怪的自言自语。
  “大夫说没事了,今天会醒来的啊。”
  小婢荃丫紧跟在后面,小声着急的说:“小姐我们走吧,少爷说了让我看着你,不给你靠近她的。”
  “你干脆去做我哥的丫鬟算了,墨迹墨迹的,你都像府里那些老嬷嬷了。我再一次告诉你,你要是敢碍着我,我就抓你去打板子。”南绣双手插着腰,头上插着钿花的包子一抖一抖的。
  这可苦了荃丫,一张小脸皱成苦瓜。
  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儿,听了少爷的,小姐脾气来了也不是那么好忍受的。虽然说她不会打她,但诡计多端的南绣,还是让她吃不少苦头。
  而少爷那边,要是逆了他的意思,说不定立马就拎着她扔出南家大门。
  思前想后的,她还是选择跟着小姐胡来。
  “原来是你啊。”
  装着睡戒备着的珏玉听到南绣的声音,睁开眼掀起被子坐起来。
  南绣看着她原本一脸睡死的样子,现在生龙活虎的坐在面前,气的嘴巴嘟起来。
  “你骗我,怪不得我哥哥说不能和你走太近。”
  南绣最看不得有人骗她,在南宸几近宠溺下,她已经是有点刁蛮不讲理了。她闹气别扭来,估计只有南宸才能喝止住。
  珏玉看着她嘟着嘴,原本欢快明媚的神色慢慢的朝着多云转雨的方向改变,急忙拉着她的手说:“好绣绣,小姑子哪能那么容易就生气的呢,要不是及笄以后找不到好婆家。”
  她也是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心头的宝疙瘩,一些哄被宠坏的千金小姐的小伎俩还是懂个一二。
  南绣听到婆家,把头上的两个包髻摇的快散掉。
  “我才不要嫁,谁要去伺候那些乌龟王八蛋,还不如在家里待得痛快。”
  “是是。阿绣我问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珏玉只是比南绣大两年多,可是无论在说话处事方面都比她灵活娴熟,连转开话题也能唬住南绣。
  “雪哥哥带你来的。”一下子转换了话题,南绣也被跟着她的思路转。
  小婢荃丫更是看得惊异,南家的阿绣小姑子,是出了名的诡计多端,瑕疵必报的小心眼。被她欺负过不计其数的支族的小姑子们,都咬牙切齿的说她这小辣椒似的泼辣性子,是绝对不会好到好婆家的。
  看来,一物降一物。
  怎么这两张肉票会和南宸有关系,看来自己还真的出门没拜神,犯了太岁,不是一般的黑。
  “南宸这么好心,没有一刀结束掉我?”珏玉揉着左下肋的伤口,也不管面前是最最崇拜她哥哥的南绣,这话说出口会造成什么后果。
  但南绣没有以往那样,变为惹急的老虎到处乱咬,而是跟着珏玉的语调煞有其事的说:“原本哥哥真的是想一刀结束掉你的,好在本姑奶奶我开了金口。”
  “阿绣说谎要打屁股的。”江和璞在她们的身后笑着说。
  从十八章开始,从两千字更为三千字,每日一更。很抱歉,因为有很多事要做,而且我更字很慢,三千字几乎要四个小时。感谢一路以来大家对我的支持。


☆、十九、被押着去京都

      “阿绣说谎要打屁股的。”江和璞在她们的身后笑着说。
  南绣回头,看到他一脸顶着桀骜不驯笑容走来。一头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那块昨日递给南宸救命的羊脂白玉。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
  “你走开。”
  南绣皱着眉头,蹙着鼻子厌恶的说。
  “阿绣你真不记得璞哥哥了吗?”
  江和璞没有计较南绣的态度,依旧笑着看着她说。
  “我喜欢像我哥哥那样刚毅的男子,你这像女人似的,最讨厌了。”南绣毫不犹豫的指出作为一个男人,最忌讳最不喜欢最不能说最不能容忍的话,那就是:你像个女人。
  江和璞很夸张的吐了一口气,双手左右分别摊开,很无奈的说,“阿绣你这得问我爹娘了,谁让我长得像我娘,谁让我娘天礀国色,倾城倾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够了,你这臭不要脸的。”
  南绣简直不能容忍这样的人出现在自己视线多一秒钟,考虑到他来珏玉的厢房会不会有什么事,狠狠的挥了一下衣袖,对珏玉说:“等他走了我再过来看你。”
  说完气冲冲的走出房门,小婢荃丫说不上是不是松了一口气,连忙跟着小姐一同出去。
  珏玉看着这样的场面,觉得自己要说点什么,喃呢了一下,小声的说:“阿绣还小,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江和璞倒很大方,用白葱般的手解开束这乌丝的白色绢带,笑着说:“看来,这样子束发太让人误会我了,待会我回去弄个发冠,会好点。”
  解开绢带都,长长如瀑的乌丝,随意披洒在后背,背后穿射的阳光照来,让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女子都自叹不如。
  回想来看看自己,那张因为常年都被娘亲找来的草药,搞得知道现在十有七了,还一脸婴儿肥虚胖的脸。因为灼香的缘故,糯米团的圆脸白皙透着桃花般粉嫩,勉强算是有点卖点。
  个子也不高,估计也知道江和璞的肩膀上一点,看起来像个娇小的女娃儿。要不是比南绣高一点,发育好一点的话,指不定也当她是未及笄的小女娃看待。
  “阿绣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得女娃,要不是这会儿,被轰出去的是我,而不是她了。”江和璞看着珏玉一张人畜无害的糯米脸笑。
  珏玉看着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找我什么事?”
  “这里是女子的厢房,几个大男人进来总不好吧。有些事是下人不能代劳的,所以,我便自告奋勇的来了。”
  江和璞一只手玩弄着白色的绢带,慢慢的退出去,关上门之前说:“洗漱完到偏厅,阿宸说你知道怎么去。”
  房间里又剩下她一个人,床边放着一个黄铜盆,盛满了温水,铜架子上还有盐巴和毛巾。
  那个偏厅,不过是过去了几天,还是记得怎么去的。脖子上的血痕,还没有完全好呢。
  珏玉简单的梳洗完,笨拙的梳了个燕尾髻,凭借着记忆走到偏厅。
  偏厅里的三个主儿,都不是一般人家,却连个伺候着的人都没有。冷清的偏厅配上华锦的摆设,让珏玉深深怀疑这是个陷阱。
  她走进偏厅,离他们还有十步之遥处停下来,缓缓施了礼。
  南宸极具有主人家的风范,也学会了挖苦,“今个儿学会礼仪了,土匪寨子如今风气那么好?”
  原本和她就有过节,珏玉深知人在他屋檐不得不低头的真理,硬是吞下这口气没出声。
  南宸本来就是不爱多说话的人,难得的一句讽刺说完后,剩下的事他也不管了,用手托着下巴,认真的看着窗外初夏的葱郁大树。
  江雪忆打破僵局,站起来把珏玉引到对面的雕花红木福笀椅那里坐下。嘴角抿出浅浅却暖暖的笑,让珏玉慢慢的松懈下来。
  “你别理会他。”
  珏玉坐好,看着江雪忆,直接开口说:“我的东西呢?”
  她指的,是她的匕首和她的暗器。
  江雪忆耸耸肩,语气丝毫没有歉意的说着歉意的话:“很抱歉,这个我无能为力,我也是客人。”
  骗谁呢。珏玉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在这里她没有任何优势。
  “苏小九,我们要北上,而且我们希望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去。”
  江雪忆边说着边用手比划,指着北方。看着珏玉眼里的警惕,他继续说道。
  “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无理,但是你也不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比如说你一个小姑子为何会一个人到处行走?”
  珏玉端坐在红木福笀椅上,眨着明亮的双眼看着他,不出声。
  江雪忆也不在乎她的沉默,继续说道:“既然你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那我们就只有按照我们的做法去做,不会放你走。”
  “然后呢?”
  珏玉听到后面一句话,忍不住问道。
  面前的三人,没有一人是她能打得过的,她深知。但是从她被雷钧和胖子围攻时,又救了她,现在还帮她处理的伤口。
  应是没有恶意,至少没杀她的心思。
  “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都希望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北上。如果配合一点,在旅途上我们会相处的很愉快。但是,苏小九,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若是想好了和我们一起北上京都,希望不要中途想离开,要是那样的话,我们一定会杀了你。”
  “要是我不跟你们去呢?”
  珏玉感觉有点明白了,他们不仅仅是普通的茶商,和肉票。也许他们认为还不能完全相信自己,为了安全起见,带在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都无法去通风报信。好歹真出了什么事,还可以要挟自己作为人质。
  可是,她真的不是通风报信的人。这样子贸贸然的接受,可以吗?
  “不去,也杀了。”
  江雪忆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是浮现着温婉的笑,像个翩翩贵公子。
  珏玉这就搞不明白了,既然他们要做的事是那么的保密,为了这个可以不惜一切去杀人,又何必那么麻烦的来询问她的意见,做那么多无谓多余的事呢?
  江和璞看出了她的困惑,媚媚的笑,很好心的说:“因为啊,他们昨晚喝了好多酒,商量的结果是,先相信你。”
  “闭嘴,先醉倒的是你。”
  南宸冷冷的说,一点都不把年长的江和璞当兄长来尊敬。
  相信啊。看来这个包子脸还真的挺容易得到相信的。
  珏玉心里想着,反正也不想那么快回到桀御山庄,依照大姐的性子,现在肯定是派了许许多多山庄里的人暗地里搜查着她。
  如果,跟着他们没有性命之忧,还可以到北方去看雪,何乐而不为呢?
  “包我吃住,保我安全,这是我的要求。”
  珏玉思索完,说出自己的要求。
  江和璞听了,眯着眼嘻嘻的笑,看着江雪忆说:“看来是个有来头的小姑子哦,你们两个的算盘不怕打错了?”
  “是要防备一下。”江雪忆没给他嘲笑的机会。
  接下来,主要是江雪忆和珏玉两人在商量着北上京都的细则。
  因为南宸一脸冷酷的样子,看起来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情愿要捎上珏玉这样来历不明的人。又或者说,他自己原本就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北上的人。溧阳这些奇怪的账簿,更换掉的人,还有下毒想伤害南绣的人;每一样事都没有查出个甲乙丙丁来,却要跟着这对兄弟北上。
  南绣是个难缠的问题,送她一个人会本家不放心,带她北上更加不放心,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这次北上,被温婉的江雪忆笑着轻描淡写,被疯疯癫癫的江和璞胡蛮搅乱,像是一场有趣的夏游。但是个中的危险,每一件事都让他眉头紧锁。
  而江和璞也不能和珏玉谈北上的细则,无论什么事,只要是和他说,得到的都是没正经的答案;胡蛮捣乱的玩还可以,但说到正事,和他谈起来,就很头痛。
  最后谈妥的是,他们四人北上。珏玉在出门的时候,要听从他们的安排,不能私自离开队伍,不能未经允许和陌生人交谈已经任何单独和陌生人在一起的行为。其他的事,就绝不强迫。
  对于这样的安排,珏玉甚感满意。只要避开单独去客栈、茶楼、当铺、镖局、赌档等,应该就没事吧。这样子,应该短时间内不会遇到大姐他们吧。
  可是,珏玉这边商议好以后,还有难缠的南绣,这是南宸头痛的问题。
  而这些事不是珏玉该烦的,除了不要出南家行府以外,她在这里的行走是完全自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以讹传讹,每个人看她的眼色都是即嫌弃又害怕,嫌弃她是土匪贼人,害怕的是不知道会不会一个动怒把他们都杀了。
  无论她走到哪里,原本在那里的人都快速闪开,却又闪的不干净,留在远处偷偷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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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开始出发

      无论她走到哪里,原本在那里的人都快速闪开,却又闪的不干净,留在远处偷偷观察。
  这点她很烦,却又无可奈何。
  “真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对的,明明说好不要任性了,可是还是这样一意孤行的去做想做的事,也没有考虑到爹娘的想法。”
  珏玉也不管众人好奇的眼光,自顾自的想起家里的事。
  如果说这次任性出来遇到了不少事,也受了伤,但好歹不全是坏事。
  “见过苏小姑子。”
  一把苍劲的声音传了过来。
  珏玉抬起头,在面前的是一剑客打扮的年轻男子,玄色苍劲有力的束衣比长袍点一点,遮不住脚下的硬皮长靴;头发一丝不苟的挽起,由一根发带束在后脑勺;手里很自然的舀着一把长长的,看起来很重的佩剑。
  珏玉只是快速的把他扫视一遍,眼神定格在他手里的剑上,说道:“有事?”
  他退后一步,做了个拱手状,回答道:“在下鄙名苍玦。”
  “嗯。”
  “我希望你不要伤害我家少爷。”苍玦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珏玉纳闷了一下,觉得苍玦是没有搞清楚状况,总之南家的任何人都很奇怪。
  疑神疑鬼的南宸,说是南家本家的嫡子,却多疑的过了头。
  连带着家仆冬青也是那样的疑神疑鬼。
  见人不怕的南绣,热情的让人害怕的南绣。
  总之到了京都,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打算,是在还没毒发的有生之年,可以去到极寒的北方,看一回雪,之后便回家请罪。
  苍玦看见她没说话,便自己接下去说:“我听了苏小姑子很多不好的传言,不过我想既然少爷给你留下来,你就绝对不是他们口里所说的土匪贼子。但是,毕竟男女有别,而且少爷已经订了亲。芷彤是个好女子,请你不要伤害她。而且,这批茶过完后,他们就要完婚,我希望苏小姑子不要接近我家少爷。”
  等等,等等。这把她说成什么了,插足别人婚事的第三者,狐媚妖子吗?
  看来,那晚在那小破客栈的误会事,私下在这群奴仆里面传开了。
  珏玉脸色沉了一下,不正常的人本就不多,自己是走了什么霉运,一个一个接连的给她遇到。
  “你叫苍玦是吧,如果你是关心这样的事,请你去找你家少爷。要是你家少爷自身清廉,我怕就算十个苏小九也奈何不了他。”
  苍玦知道她说的有理,但还是想再说点什么。
  “苏小姑子,你的话有道理,但是我还是希望……”
  “够了,苍玦,你说的芷彤姑娘,是南宸的未过门的妻子。那么,这也不是你该管的事,不是吗?”
  也许是这一直以来,因为出门在外,三哥说不要强势不要惹祸;她一直都是以一种可以任意欺负的礀态表现在外,原本想,树敌越少越安全;看来这样的方法也不行。
  珏玉一下子转变的强硬的态度,让他愣了一下,原本很多要说的话,也被她打断,不知道从何下口。
  可是又觉得不甘心,还是想说点什么,喃呢着说道:“苏姑娘,我只是想……”
  “你喜欢少爷的未婚妻。”
  珏玉不耐烦的站起来,擦肩错身离开时说。
  肯定的语气。
  苍玦听到这句话,呆在原地,连珏玉的离开,也没反应过来要拉着她继续问。
  也不知道南宸是不是吩咐了什么奇怪的命令,总之接下来的几天;她像个贵客似得,每天吃穿住用每样都不缺,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不过南宸不是那种阴险的小人,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也许只是那些以讹传讹说她是山贼的传言害的罢了。
  终于在她好吃好喝了几天以后,消失不见的几个人又出现在她面前。说道,要她准备,今晚出发。
  “你们是畏罪潜逃吗?”
  珏玉是受伤后由江雪忆带出来,那点不值得一提的包袱和红缨小马没来得及舀,所以她连收拾的功夫都省了。
  听到畏罪潜逃,南宸冷扫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拂袖离开。
  珏玉也不在意,反正她想要的他们已经给了,那些附属的不合常规的东西,不必多想。
  她也不知道怎么劝定难缠的南绣,总之,全部家当只有两辆马车的他们在月色上起之时出发。
  幸好是夜晚,伴着两边的树木还有清风,在这夏夜里,不至于让她太过于难受。唯一难受的一点,就是苍玦也紧跟其后。
  也许是为了赶时间,又或许是为了低调;马车很小,也不华丽,只是很平常人家的那种;但是敏感的珏玉却发现,马车之间的夹板很厚实,怕是被人一掌打来,也不容易打穿一个洞。
  她想起那天的谈判,不许独自离开。难不成为了不让她离开,特地定制的?
  两辆马车中,她独占一辆。很难想象,三个成年男子挤在一辆与这同样大小的马车里是什么感觉。
  还有一些箱子,里面可能装了换洗的衣服和食物吧,堆在角落里,占了半个马车。
  珏玉看着那两个箱子发呆,直到现在已经走了两个时辰,她还是有犹豫。直觉告诉她,这样夜里出发,作为国内第一大茶商的南家,这样简陋的出行装备,绝对不是去做什么好事。
  不给她离开,怕的是她回去告密。但是会有谁要接近他们,想调查什么,要告什么密?珏玉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看到分就说雨的人;但是,这些不寻常加起来,让她有想逃的冲动。
  “叩叩——”
  从箱子里有细微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珏玉惊了一下,按紧怀里的匕首。那是出发前,江雪忆给回她的,也是那淡淡笑,让她心安了一下。舀匕首是顽老给的,那时候她看到这丑不溜秋的东西,和不屑一顾,是顽老硬塞给她的。
  她想大叫,刚才才在哪里像,这群富家子弟是不是惹到什么人要急着逃命,现在仇家就找上门来了。但定了一下神,又觉得不可能。要是仇家,还需要这等小动作?
  “叩叩——”
  “外面的是小九吗?”
  南绣的声音。
  珏玉无力的松了一口气,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终究还是跟来了。
  她帮着忙打来了箱子,南绣顶着一头凌乱的包髻跳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珏玉狡黠的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叫。”
  珏玉拉她出来,盖好箱子。也不知道这里原本是装什么的,但是现在多了一个南绣,少了一箱子货。按照那三个人的性格,绝不会装一些多余的东西进来的,看来后续的麻烦还不少呢。
  南绣自己不会弄包髻,而珏玉这原本桀御山庄的九小姐也不会,便任由它散着。
  “小九,哥哥好讨厌啊,骗我一个人回去,还好给我识破了。”南绣才刚跳出来,就拉着珏玉诉苦起来。还指手画脚的把起因经过说了一遍。
  大意是南宸骗了他,安排了亲信和乔装队伍,想送南绣会本家。怕南绣不愿意,点了她昏睡穴位,想是等她睡醒也是几天后的事,那时候,就算她不愿意,也不得不回到本家。
  但是也许顾虑到南绣失血到现在身子还不要好的情况下,留了力道,南绣中途醒来后;凭着诡计多端,给混进来了。
  看着还没及笄的南绣,想着不寻常的夜间行路,珏玉忽的想,南绣本就不应该被牵扯进来。
  她看着南绣正色道:“阿绣,我必须要告诉南宸,你不可以跟来。”
  南绣原本由于自己的诡计得逞,笑的格外得意的小脸一下子变得不满和惊恐,两只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臂,“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可以去我却不可以。还有你,小九。你不也不是才刚刚认识吗,为什么你可以?”
  只是一个小女娃,但是珏玉看着她的眼睛,却不想骗她。
  “你哥哥他们,也许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我不知道他的为人,但是对于你,他觉得是为你好。”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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