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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苏女(央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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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还真够开门见山的,珏玉连诧异的都没有表现一下,她能想到的更坏的事,不是这件。
  “我们只有几面之缘,不熟,想必你也在南宸的口中听说了。”珏玉可不想去利用太子岩,虽然那孩子比一般的人都成熟,有心计,但是她不想去利用赵岩。
  也许早就料到这个结果,江和璞还是一脸没心肝的笑,一点都不在意。“我们去东郊查看了一番,那里的警卫戒严了许多,但还是没办法探出质子的下落;阿雪最近很麻烦,姜源像是盯上了他,天天在找他麻烦,看来他都快应付的心力交瘁了,听到简芷彤来找你的事,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他说道简芷彤时,被珏玉瞪了一眼,马上闭嘴,说下一件事:“这段时间把你扔在王府对你不理不睬,原因使我们都被监视了,想要好好地聚聚多成了难事;论兵力,论财力,论关系我们都没有姜皇后那边强,要真的被他们这样按着一点点的抽剥力量,总有一天会被他们一网打尽。”
  “我和南宸谈过了,他们那边唯一的切入口是太子岩,要是能取得他的帮助,那么对我们这边可以说是胜券倍增。”
  一旦江和璞认真起来,珏玉便觉得她从未认识过他,也许这就是他一直疯疯癫癫却还是能围绕人心的原因。
  “也许你站在太子晋那边会这么想,但是我只是一介草民,我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是能做到国泰民安;其实谁做皇帝我都无所谓,所以我不可能为了太子晋,去利用太子岩。”珏玉说的时候,神情很悲伤,她想的没错,但是这样的想法是不可以出现在这边。
  “你这样想也没错。”江和璞竟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默认她的想法。
  “我知道姜皇后他们有勾结帝国,夷疆那边和羌北顶上那些小国都有联系,这也是我觉得帮助你们的原因;要是仅仅是为了太子晋一己私利想做皇上,我是断断不会为了私利去冒险的。”珏玉说着,第一次朝着江和璞行礼,不是那种简单的日安,而是很隆重的,把手叠放在左肋下,单膝着地的宫礼。
  “小九,你…罢了,起来吧。”江和璞对她这样规矩的礼仪没辙,伸手把她扶起来,扁着嘴说:“看来我是完成不了任务的了,回去吧。”
  珏玉乖巧的跟在后面问:“要是把我劝服了,那会怎么样?”
  “这个嘛,我还是觉得,小九你没答应的好,这样你在我心目中还是那么可爱。”江和璞打着马哈哈混过去,而珏玉也不再傻乎乎的问。
  等到珏玉他们回去的时候,李炎陈大人他们已经离开了,想必是算好了时间;让珏玉能参加他们的议会却又不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在心理上让她觉得大家没有事情瞒着她。
  他们看到江和璞那轻松无聊的神色,也猜出了结果,所以谁也没有去问什么。除了目光和江雪忆对视的时候,稍稍有点尴尬之外,珏玉感觉还算良好,所以她觉得忽视。
  江雪忆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好看俊逸的脸除了消瘦一些没有多大的变化,除去官服,他总是穿一身白衣,领口边和袖边总是绣着淡雅的鸀水仙;要么就是别的图案,总显得很淡雅;这会他正毫不避忌的看着珏玉,不过他只是在一旁看着,并没有别的动作。
  “时间也不多了,简单的和小九说一下吧。”南宸开口说道。
  不过没有人说下去,南宸只好自己复述说道:“三天后是天母诞,按照习俗太子晋是要携王妃出席宴会的,同行可以带丫鬟,我们计划你顶蘀碧嫣进宫,去见太子岩。”
  “我已经跟和璞说了,我不会去利用太子岩的。”珏玉看着南宸,冷冷的拒绝说道。
  “早料到了,我们原本也不认为你会答应,所以让你进宫也不是为了说服赵岩。”南宸对于她的抗议当看不到,说:“天母诞对太子晋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而我们进不去,也不想让其烁公主知道什么,最理想的人选就是你了;加上之前你把朝中官员都背了下来,想要识别不是难事。”
  珏玉听了,一屁股不客气的坐下,还翘着二郎腿,斜眼看着南宸说:“怎么,我在王府过的凄凉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想起我,现在有事了,就来和本姑娘说,还不给我个说不的机会?”
  也许是有了好兄弟在一旁,太子晋的心情很好,脸色也没有蹦的硬硬的,还能说笑:“小九还生气了呢,那是你们活该。”
  “你天天离她最近也不解释,谁活该了?”敢这么顶他的人,只有江和璞。
  “最闹的是你们,却要我来收尾。”南宸不耐烦的吼了他们一下,看来他们聚在一起时,南宸倒变成大哥了。“我想,只要不是太为难的事,你都会答应吧,之后的事我会想你说明白的。”


☆、二十四章、刘大妈家

      “你不欠我解释,我也不需要,如果说到要解释,恐怕你没那么容易说清楚。”珏玉没被几个打闹的人影响,依旧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
  南宸假装听不到,走到一旁舀起茶壶为自己斟茶,现在每次密谈除了珏玉一个女子以外没有别人,而珏玉是不可能为他们谁斟茶,这等功夫自然轮到自己去做。
  “真受不了你们,算了我来讲!”江和璞在一边拉上一张凳子,到这来坐,两只手耷拉在椅子的背面,看着珏玉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太子晋原本是信阳郡的王爷,擅自回京却没有得到任何处罚,已经很奇怪了;这会天母诞还邀请他,肯定不怀好意,何况皇上已经病到不能开口说话的田地。”
  “从未料想过你是哪种会利用别人的人,刚才也只是试问一下,如果你不肯那也好,我们还有别的想法;那就是,你陪着其烁公主入宫,去记下你能记下的所有官员。”
  “那么简单?”珏玉才不相信呢,这群人的心思,她才不会相信。
  “还有就是要学会保护自己个其烁公主,我觉得他们不会那么善良。”江和璞补充道。
  珏玉托着下巴,“好,那么现在你们欠我的解释,怎么说?”
  “雪,你说吧。”太子晋把江雪忆搬出来,让他没有逃避的理由。
  江雪忆迷惘的抬起头,嘴里喃嚅着,没有出声。
  “说来听听,我想知道呢,刚才在外面和璞说你被那些人盯上,怎么个恶毒法;我要是进宫看到他们,给他们治治。”珏玉一在一边甜甜的笑,对江雪忆说;虽然他变成样子不是她的错,但是总有一点心虚。
  “那都是和璞夸张了,别听他的。”江雪忆依旧是那种温婉的声音,只是比平时显得低沉一点,“忽然间要我解释我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不过我们没有放任你在王府被人欺负那是真的;太子晋的性格实在不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出更多的事情来,而我们好像也不能再去太子府了。”
  “我知道,要是那个刘蛤蟆一日在那里,都不好过。”珏玉想到那个胖胖矮矮,一脸谄媚的笑声音甜腻到恶心的大蛤蟆,脸上一阵抽搐。
  “刘蛤蟆?”太子晋英眉向上扬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的,估计他也觉得,只是从小良好的教育让他不会那么轻易的说出脏话。
  “偏了,偏了,怎么的讲到蛤蟆了呢,这季节蛤蟆还在冬眠呢。”江和璞开着坏坏的玩笑,双掌合拍说:“反正小九也不用那么早回去,这大冷天的,打火锅?”
  北方人爱打火锅,特别是大冬天,招待客人的时候,喜欢用羊肉狗肉牛肉为主料;这一点,江和璞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北方人。
  不过,打火锅这事,南宸不是很感兴趣,也很适时的泼冷水说道:“这是陈府不是江府。”
  “我想陈大人不会介意的,是不是?”江和璞不死心的说,不过到最后他们还是没能如愿的打火锅。
  吃过午饭,珏玉不习惯总是坐着不动,便要求出去走动一下,反正要是计划有什么变动,今晚太子晋会和她说。
  珏玉不是很重要的人,所以得到允许后,只要稍微注意一下是不需要派人跟在身后;而她朴素简单的丫鬟着装,也不会招惹到太对不该有的东西,因此不担心。
  她原想去天龙客栈看一下苏淳他们,毕竟在王府那里那次见面不太愉快,但是想到一去到肯定会抓着简芷彤的事不停的问,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而月牙小院那边,是她到了京都后第一个住处,却因为有了李一晖在那里,不想再去。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布匹店,想必也凋空了。
  京都的街道虽然她平日里走的不多,但是那几条常去的路已经非常熟悉,珏玉自己一人走也不会在京都这错综复杂的道路上迷失。
  布匹店已经完全破落,大门紧闭,没有人打扫和看守,变得比以前更加破旧;井边唯一的一棵树也掉光了叶子,叶子在井水里腐烂,如果不清理,井水也不能喝。
  珏玉把墙角一处松动的砖石拉出来,舀出钥匙开门,破落的小院里一阵新起的霉味,因为天气干冷,倒不显得难闻。
  “是小掌柜吗,你回来啦?”
  珏玉回头望去,是大嗓门刘大妈;还是初寒的季节,刘大妈穿着厚重的大棉袄,原本肥胖臃肿的身体更是没腰了,那深灰色的棉袄像是穿了很多年,洗的泛白却很干净,看得出刘大妈很爱惜。
  珏玉见她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横冲直撞的走进来,而是在木门外面向她打招呼,自然而然的她也回了一下。
  “这布店不开怪可惜的,再也买不到那么便宜的布了;小掌柜,听说你们回迁了,怎么又回来了?”刘大妈的语气还是那么的不客气没礼貌,但是声音不像以前那么粗犷,而是哑了许多。
  “恰好回来了,变过来看看。”珏玉对刘大妈的印象不好,但是毕竟在她家吃过饭,也算是有点交情。
  “这样啊,那我不烦着你了。”刘大妈看起来像是很尴尬的笑了一下,便想离开。
  珏玉虽然不喜欢她,却犹记着两个孩子,反正时间也很早,不如去看看。对于珏玉的要求,刘大妈惊讶了一下,不过有人愿意去做客,她还是很开心的。
  还是记忆中那间破旧的黄泥墙,麦秆屋顶的两室房子;不过却没有了两个孩子在活蹦乱跳的身影,也没有刘大叔那迂腐酸臭的影子。
  “妞妹和啊柴呢?”
  “他们呀,给带出去玩了,都不知道多开心,要是大妹也在,那就好咯。”刘大妈又在那里唠叨,大妹是她大女儿,嫁的早,却不好。那时候的嫁人,对于穷苦人家来说,更多的是为了换点柴米油盐。
  “大叔呢?”
  珏玉看到刘大妈的手明显抖了一下,没有接话,粗苯的泡着茶,却不能很流利的沏茶,泛黄的茶水撒在边上;她舀起毛巾在一旁擦拭,喃喃的说:“真没用,都教了这么多年,还是没学会怎么沏茶;人老了,手脚都不灵活了。”
  “大妈?”珏玉感到奇怪,没有说话,等着下文;也许有些人,只是想唠叨的说一些话,并不喜欢别人问她什么。


☆、二十五章、刘大妈的往事

      刘大妈把茶壶放下,看来是放弃沏茶这个念头了,她把耳边散落的头发绕到耳后,两手放在膝盖上,感觉不知所措。
  “让你见笑了,家里什么都没有我还让你过来坐,其实我也只是一个人闷得慌。”刘大妈不自然的笑了笑,站起身去想找点吃的招待一下。
  “大妈,外头这么冷,还是在屋里烤火吧。”珏玉从来不喜欢安慰人,在家里,从来都是人家安慰她;现在她看得出刘大妈的苦笑,只能试着去说话。
  一开始她的确是对这个市井小民的野蛮,爱占便宜感到厌恶,但是来到她的家,发现那些讹来的布,除了她自己,家里人都穿的很好;看到她龟裂的手掌,满是风霜粗糙的脸庞,沾满油污的衣服相比起那一身儒服的刘大叔,便深深感到不协调。
  “也没什么,让你见笑了,我就是心里闷,儿子女儿们也不愿和我说话,每个都长得像他爹,咳咳。”也许是屋内暖和,有人愿意听她说话,刘大妈重新坐下,颓废的神情,让她看起来老了许多。
  “我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大美人,到了适婚也没有媒人上门提亲,爹娘很着急便给了小钱,打发媒人婆帮我找个好夫家;老刘他是村里面的秀才,长得那叫一个俊,嘴拙没上过私塾也形容不出,反正是村里少女们都幻想的对象。”
  “我知道自己长得丑,配不上他,可是每天却不能抑制的去看他;后来他托媒人去了村长家提亲,虽然他只是个穷秀才,却长得好,一手字也写得好,村长也很满意,便答应下来,咳咳;村里的姑娘虽然可惜,可是看到男才女貌也开心,但是我不甘心,我想要是我也长得漂流,读了私塾,他肯定也会喜欢上我。”
  刘大妈说的很乱,珏玉要很耐心的听,外加自己想象才让故事通顺下去。
  “可是,咳咳,咳咳,村长的女儿一点都不喜欢他,我知道的,因为我们是朋友,她告诉我的;她说她厌恶穷酸,像她这样的美貌女子该过的不是这样的生活。她知道我喜欢老刘,她说让给我,可是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刘大妈说着两手捂着脸,浑浊的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而珏玉除了听,不知道要怎么做。
  “我知道老刘根本不想娶我,只不过是读圣贤书人的那种责任,他心里恨我,恨我毁了他一辈子;但是他这样的态度,也毁了我一辈子。我做牛做马,嫁给他一来,没让他做过一次饭,洗过一次衣服,扫过一次地,也不用他出去挣过一分钱;可是他还是恨我,恨不得我死!咳咳咳咳,咳咳……”
  “现在你们不是有几个子女么,都是快当爷爷奶奶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能放下,好好的过呢?”珏玉没有爱过,自然不明白为什么刘大叔不爱他,却甘心为了这么一个人付出自己的一辈子。她见到刘大妈咳得难受,便自己沏茶倒给刘大妈,这次见她,没有了往日的魁梧。
  “那么刘大叔去哪了,天这么冷的也不回来。”珏玉看到刘大妈一脸的憔悴,想着她是外人,不管怎么劝也不会有丝毫的帮助,还是让刘大叔回来劝一下吧。
  “别说他,别说这负心汉。”刘大妈端着热茶的手颤抖起来,珏玉看到这样,只要跟着沉默;难道是刘大叔终于厌倦了,所以走了?
  正胡思乱想时,她听得门外响起阿柴和妞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开心。
  “娘,我们回来了,开门啊。”
  刘大妈整个身子颤了一下,飞快的抹干眼泪,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去开门;门刚一打开,两人就蹦进来,看到珏玉坐在那里,一下子规矩了很多,还会问好,想必也是刘大爷教导的。
  “小九姐姐吗?”妞妹认出来,小声的说。
  珏玉还没来得及回答,在妞妹身后响起一把讨厌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
  珏玉吃惊的看着妞妹身后的人,南宸怎么会在这里,无论他要调查什么,都不会调查到刘大妈这里来。南宸看着她,走进屋子去,和刘大妈打招呼。
  “南宸哥哥带我们去买好吃的。”阿柴年纪较大,也懂事,在一边解释说。
  刘大妈见到子女都会来,稍微安心了一下,摸着额头说不舒服要去躺一下,叫妞妹待会自己做饭。
  见主人睡下,珏玉也没有再在这里坐下去的理由,起身告辞;南宸在一边也告辞,和珏玉两人走出去。
  “你还没回答我呢。”南宸在走出篱笆护栏时,再问到;珏玉则反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原本就是想留在陈府看到他和江雪忆会尴尬才想出来走走,想不到这样都可以碰上。
  “那间凋空了的店有次我去看了一下,就发现刘大妈牵着妞妹在那里张望,就认识了;反正我在这里没有多少亲人,能帮一个算一个吧。”南宸淡淡的说,,没说到亲人,他想起的都是南绣。
  “我也差不多,住在店里时,她是客人。”珏玉简单的说,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王府,要是那个什么简芷彤在路上撞见他们,那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两人默默走了一段路,已经回到繁华的大集市上,也许是身边来往的人开始多起来,她觉得没那么难堪。
  又默默的走了一段,南宸才说话:“我想和你说一下关于简芷彤的事。”
  “那是你们的事,我不想知道。”珏玉回答的很干脆,那个女子不爱惜自己的名声,就算是将死的人,对于莫名其妙被玷污的清白,也会感到气愤。“既然她已经来了,那你还不快点和她说清楚,虽然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但是如果你提出意见的话,太子晋也会很隆重的帮你们办的。”
  “我没见过她。”南宸最近这一段时间,语气都显得很疲惫,总感觉他和江雪忆一样,都没有好好休息,不知道他们在外面都经历了什么;这样一对比下来,珏玉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真的是可有可无。
  “可是她连王府走能进去。”珏玉才不相信他的话,从一开始他放弃家业放弃家人去帮助太子晋开始,她就没理解过他。
  南宸看着珏玉团团的糯米子脸,浅淡的笑:“我在躲她呢。”
  《休了两天,因为身体的事,结果支持明显下降了。但是生病那是没办法的事,我已经在努力更新的啦,很努力啦~~真的。》


☆、二十六章、欠下的解释

      珏玉不知道为什么南宸要笑着对她说这句话,这是在暗示什么,还是在寻她开心;这都是她还不能判别的,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最好不好理会。二月底的风比过年的时候吹的还烈,伴随着干冷,在外头吹久了能感觉到皮肤开始干燥、开裂;珏玉衣着单薄,不过是两件薄长呢子,连毛绒马褂都没穿;她不觉得太冷,最起码那是在她能接受的温度,但是烈风的吹袭,确是能真真切切感觉到。南宸不想江雪忆那样的细心,会在大热天费尽心思去弄一块冰块给她,所以就算京都的冬天风很烈,他也没想过,身旁的女子需不需要照顾;他没想过自己的人生有一天有一个女子闯进来时,他要怎么做,怎么去应对,这些他都无从下手。“你还是跟我说说你和雪忆都去做什么了,这般疲倦。”“对哦,还欠你一个解释。”南宸很少见的,嘴上挂着浅淡的笑,这样珏玉十分的不安心。“走回去之前应该能说完。”“太子晋现在每天都要朝臣一次,时间不长,却总有一堆很繁琐的事,比如去清点粮库,比如去安排京东牲口,比如管理集市;这些无关紧要的是,目的是想让他去处理一些没营养却很费时间费精力的活;和璞算是被流放了,虽然还处在京都,也许是因为江大人在朝中的地位;现在和璞除了名义上还是盐监司,可是却不能碰关于朝中的任何事。”南宸说道这里,神色明显的黯淡下来,江和璞这人虽然疯癫,但是却极好的交友,要是断了他这条,就少了很多有用的人。“雪他现在在国子监,原本是个闲职,可是国子监的人应该是受了命令,故意去为难雪忆的;怎么的为难法呢,我不是朝廷的人不了解,而雪的性格是受了多大委屈都不会和人抱怨的;太子晋猜测是那些人总让他帮忙,去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应该还用了我们几个作为威胁。”南宸原本就是不爱说话的人,这段时间每个人的遭遇,他也只是叙述般的讲过去,那些带着修饰的词语他一个也没用上。珏玉只是在一旁听,听他讲完了,也没有说道他自己,便抬起头问道,“那你呢,最不着边际的是你吧。”南宸对于她的问题,感到一丝惊讶,或者还带有点惊喜。“你会问我?”“我还想问,从头到尾只有你们四个人吗?要真的是这样,就太儿戏了,应该不止吧。”“小九,如果你真的认为只有四个人,那么你就真的太笨了,背后的人很多,只不过现在没必要让你知道。”珏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南宸在他面前变得爱说话,也许不是爱说话,只是话变得比以前多了。“我嘛,相对自由,还没被他们盯上,现在和其他人的联系都是我去;不过,再这样下去,我被怀疑盯上的可能性也不小。”对于他自己,则说的更加简单,以至于还没走回到王府,要说的话也已经说完。要是要两人这样沉默的走回王府,还不如说点别的事,就算是简芷彤的事也好。珏玉在心里念着,把手缩会袖子里,可以感觉到江雪忆的白玉环冰冷冰冷的,有好多次见面的机会,但是她每次都忘记要把这传家宝似得东西还回去。下次见到了,不管江雪忆现在是什么态度,都要把白玉环还回去。“说说简芷彤,我想了解一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啊。”南宸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有点不想说。自从他做了太子晋的侍卫,就再也没有穿过儒服,总是束衣,一身苍劲;这个之前一副生意人,腰间挂着香囊、玉佩的形象很不同。“我并不认识她,具体地说,就算她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是谁。”“呃?”这是珏玉始料未及的答案。“那是爹娘定下的娃娃亲,简芷彤是官府的女儿,姜皇后那边的人。”南宸说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即看不出厌恶也看不出喜悦,更多的是在讲着别人的事。他看了一下珏玉,看到她一脸的疑惑,便说的详细点。“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从来不觉得成亲要找一个所谓心心相印的女子,只要能传宗接代,管理好家里,让我安心的在外操持茶商,那就足够了。”珏玉不能说什么去反驳,别说是南茶这样的大商,就算是一般的富足人家,讨了妻子回来,多数也是按照父母的意思成亲;那些相敬如宾,也不过是把枕边人当作宾客那样敬重,能有什么亲昵爱意之言。“那不会很无趣吗,一生那么漫长。”珏玉小声的说,她想起刘大妈,他付出了一辈子,却连个当作宾客的敬重也没得到。“现在我不那么想了。”南宸小声的对自己说,珏玉并没有听到,因为王府已经到了;在外头把守巡逻的人看到是他们,并没有过多的阻挠,直接让他们进去。太子晋今天回来的很早,和其烁公主在饭厅吃晚饭,在外面后者碧嫣看到他们走来,急忙进去报告;南宸和珏玉对视一下,跟着走进去。刘蛤蟆和其他人都不在,珏玉稍作行礼后看了一下周围,饭厅里只有他们五个人;平时,只要太子晋一回来,刘蛤蟆会像个幽灵一样跟着,要是太子晋出言驱赶她便在那里不依不挠,搬出皇后镇压。其烁公主坐在一边吃饭,离太子晋不远的座位上,很安静的不说话;珏玉不懂自己的感情,可是看着其烁脸上的红晕,可是明白了她对太子晋的感情。她站在一边看着其烁和其余人,忽然间觉得迷失了自己。一年前从家里溜出来,是听了三哥的话,迷上了豪情的江湖。可是,她现在却迷失这里,进到了她所不知道的官场中;是不是对于她来说,眼前的这官场,就是她人生中的江湖。


☆、二十七章、忽然的好

      太子晋对着满桌子上的菜风卷残席,看起来就像是好几顿没吃饭那样,没有一点作为太子,作为王爷的风范;而在一边坐着的其烁,吃的安静,不时看着太子晋浅笑。
  这也许是成亲以来,太子晋第一次和其烁公主这么亲近过。
  他看见两人进来后,点头说:“你们也还没吃吧,坐。”
  碧嫣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见两人想好友似的,也没顾及一人是丫婢一人是侍卫的身份,竟然真的连一句谢词也没说坐下来,舀起一旁备用的碗筷吃起来。
  “你们一起回来,还真巧啊。”太子晋看着两人笑着说道,语气中有奇怪的意味。
  “要真是说碰上你信不?”南宸用筷子尖指着太子晋,看到他在轻轻摇头,“不信算了,我也没指望。”
  一顿饭吃起来,小声讲大声笑,除了其烁公主只是被问到才回答,笑的时候也是捂着嘴轻笑以外,其余的三人都不顾及形象;珏玉在一边谈笑,心里想太子晋受了什么刺激,从来没正眼看过其烁公主,甚至还分床睡的两人,今天竟然这般的好。
  晚饭过后,女眷回到寝室,珏玉也在其内;上次的打架事件,太子晋根本就没有在要求给她一间房间,而刘蛤蟆也假装漠视这件事,她一直和碧嫣睡同一间房。
  “恭喜公主和姑爷又走进一步了。”碧嫣在一边喜气洋洋的说着,自从成亲以来,太子晋每日在卧榻上睡,都是她担心的事。
  “碧嫣别瞎说。”其烁满脸通红,两只小手搅着衣角。
  “这有什么,说来听听嘛,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很不公平吗?我想屏姑姑也不答应的。”珏玉也在挪揄她,她虽然有姐姐,但是那个脾气暴躁,比男人还男人的姐姐;她的童年和姑娘时期,都是在药香味、马背上、和一群舞刀弄枪的武夫一起过。
  其烁被逼的没办法,只好冲她们大声嚷嚷,“好了,这是你们该问的事吗,在这样我要惩罚你们的。”
  虽然知道其烁公主也只是说说,但是碧嫣还是安静下来,只有珏玉一人还在那里闹。
  “小九你笑我,我还没说你呢,你怎么和南侍卫一起回来的,不怕传言啦?”其烁被人取笑不甘心,要那珏玉开刀。
  珏玉这才不情愿的停下来,简芷彤是官府的人,她可不想和这样的人有任何的瓜葛。
  “今晚王爷这么反常,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你说,还是有什么药拜托你的?”珏玉怎么不知道太子晋在三天后要带其烁公主进宫,贺笀天母诞,但是她还是想知道确切一点。
  其烁听闻是关于太子晋的事,脸稍微又红了一下,她是个很传统的女子,即便她和太子晋没有任何感情的成亲;但是她现在是王妃,理所当然的,夫君便是她的天。
  “有啊,王爷说,要带我进宫贺笀天母诞,而且因为这不是平常的家宴,而是贺宴,要我重视,小心应对。”其烁像是背书一样把太子晋说的话复述一遍,“他还说,宫中你比碧嫣熟悉,所以带你进宫最好不过了。”
  她熟?她哪里熟了,好歹碧嫣还在宫中住了一个月,而她呢,才不过进去过一次。珏玉憋了一肚子火,但是没有发泄的地方。
  “还有呢?”
  其烁公主眨着眼,很老实的交待说道,“太子晋说,这次的宴会很奇怪,因为天母诞是皇宫私宴,一般除了皇上,皇后,太子等人外,是没有别人可邀的;这次却邀了王爷。小九,你可知道王爷其实也不算是宫里的人,而是朝臣。他是这么说对我说的。”
  珏玉也奇怪了,既然是私宴,那么为什么还会邀请太子晋;还有特地要她进宫,去记住那些大臣的名字,那些大臣不是更加不可以参加吗?
  不过,既然想不明白的事,她也不会去多想;不明白的事,只有一天会知道真相,那就够了。
  也许是为了培养感情,接下来的这两天,太子晋除了上朝,一直都待在府内,和其烁公主吃吃饭,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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