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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双面邪君野蛮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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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她也就不值得去尊重了。”
“那也是,那姑娘这才是个聪慧的聪明人,知书达理的大世家小姐,莫过于如此,要不……也不会被写成话本了。”
……
“在想什么?”皇甫寒光魅沉的声音响起。
齐明荷猛地从回忆里缓过神来,这会儿就这么看着皇甫寒光这张邪肆魅人的脸:“没什么,只是庆幸……庆幸你冷落过我,庆幸你在最痛苦挣扎的时候,没放开我,现在我知道了真相后这样选择,你也没有退缩。”
齐家亏欠的是他,他有的是不原谅的资格。
可他现在这个样子……显然就是原谅了。
齐明荷藏起了方才的思绪,浅浅带着笑,“幸好我把休书全给撕了。”
要不然,就没有现在两个人这般说着笑的画面了。
手忽地放到了小腹上,轻轻的抚着:“要是方才没问清楚,真的意气用事,带着休书走了……或许,过几年知道是这样的真相,我还是会这样选择。”
说不定,到时候还平白折腾了一阵子,知道腹中有孩儿后,更是乱成一团了。
齐明荷此刻脸上蓦地带笑,就这么笑望着他。
皇甫寒光坐在软榻前,眼里全是这张笑,魅眸一敛,几分暗哑的声音:“明荷。”
“嗯?”齐明荷抬头。
此刻,皇甫寒光只忽地幽敛了眸子。
齐明荷一瞬反应不过来,“嘶……”
这一瞬,整个人都被抱住了,暖暖宽厚的怀抱,忽如其来的动作,齐明荷愣着被吓了一跳,猛地就不知所措。
皇甫寒光此刻只抱着,不说话。
齐明荷就这么感受着他沉沉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的喷洒在她耳边,惹得她痒痒的。“你……别,怎么……把我放开一些……”
皇甫寒光什么话都没说,此刻就这么抱着。
这一刻,气势邪魅撩人,“呵。”
……
558 实在难以让朕安心(待修)
(有四百字与上一章重复,待修,明儿找编辑补齐,下面的内容是新的)
要不然,就没有现在两个人这般说着笑的画面了。
手忽地放到了小腹上,轻轻的抚着:“要是方才没问清楚,真的意气用事,带着休书走了……或许,过几年知道是这样的真相,我还是会这样选择。”
说不定,到时候还平白折腾了一阵子,知道腹中有孩儿后,更是乱成一团了。
齐明荷此刻脸上蓦地带笑,就这么笑望着他。
皇甫寒光坐在软榻前,眼里全是这张笑,魅眸一敛,几分暗哑的声音:“明荷。”
“嗯?”齐明荷抬头。
此刻,皇甫寒光只忽地幽敛了眸子。
齐明荷一瞬反应不过来,“嘶……”
这一瞬,整个人都被抱住了,暖暖宽厚的怀抱,忽如其来的动作,齐明荷愣着被吓了一跳,猛地就不知所措。
皇甫寒光此刻只抱着,不说话。
齐明荷就这么感受着他沉沉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的喷洒在她耳边,惹得她痒痒的。“你……别,怎么……把我放开一些……”
皇甫寒光什么话都没说,此刻就这么抱着。
这一刻,气势邪魅撩人,“呵。”
……………………………………………………
齐明荷怀孕的事情一下子震惊了整个皇甫府,这绝对是继玉溪夫人从宗庙地室中出来后的第二件皇甫府大喜事。
向来皇甫府子丁稀少,而皇甫逸羽去世,如今只有皇甫寒光一人在皇甫府中为大的消息传开,现在又有子息了,猛地整个皇甫府都炸开锅来了。
整个皇甫府热热闹闹之后,便是东院整个院子都忙碌了起来。
这会儿,前阵子叽叽喳喳的丫鬟又都开始了:“咱们还说……不懂少夫人到底算是什么身份来着,这会儿可好了。”
“什么可好了,整个皇甫府不就一少夫人么……”
齐明荷在房中躺着,青莲现在全天十二时辰全黏在齐明荷身边了:“小姐,你和皇甫姑爷不吵了啊?”
齐明荷此时卧躺着,手里捧着一碗燕窝,就这么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就这般懒散的躺在床上,听着青莲这话,头也不抬:“什么时候吵过了?”
青莲纳闷:“小姐……”
前些天关在房里头闷闷不乐的是谁?后来好不容易恢复了些正常,然后又听到两个人像婚前一样在房中剑弩拔张起来了,她在外头心都要操碎了。
此刻青莲看着齐明荷这安然的模样,除了时而纠结一下齐府的事情,倒像是没事人一样。
青莲此时不由得感慨:“小姐,你的心真宽。”
忽地,此时只把目光看到外面去,听着外头隐约传来的喜悦声。
这几日,似乎因为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整个皇甫府都多了几分人气儿,就连身在溪园中不管事了的玉溪夫人都派人把一些名贵的药材送到了东院来,只说是不搀和年轻人的事情,怎么决定,怎么做,任由府中的老爷,现在的皇甫寒光……
还叮嘱齐明荷,好好养着身子,其余多心的事情,就不用想了。
齐明荷此时只把眸光一收,继续喝着手中的燕窝:“嗯,心宽体胖,我现在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哪能管那么多。”
青莲继续:“……”无言与对。
外头都兴高采烈的闹翻天了都,自家小姐真是越到这种时候,越淡然处之。
此时此刻,汴京城中只隐隐发生了一些变化,据说五大世家欧阳家、张家、南宫家、苏家、齐家,又隐约起了风声,于此同时原本在皇甫明轩手中的商产如数交还到了皇甫寒光手中,其中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无人可知。
不知是谁在暗中扶持,皇甫府的嫡庶闹乱被解决之后,大权如数皆握在皇甫寒光手中的同时,只见京城中一直未见其名的几大世家也蓦地在这短短几天之内壮大起来,欧阳家一批商产如雨后春笋般出来,南宫家自从政之后便不再涉足汴京城的产业,如今倒是听闻拿出了国库中的银子出来做买卖,苏家则也蹚了这趟浑水,似是三大世家都联合起来。
在皇甫府出了这些变化的这几日,隐隐要在汴京城中与皇甫府平分秋色的势头。
唯独古玩苏府与御香齐府还尚未有动静。
御香齐府向来是只承接香料的进贡,倒是没有掺和过其它事情,但这么些年来齐家香料一直享誉大金国,若是汴京城中商事出了变化,偌大的齐府想要置之事外,看起来有些难,如今迟迟没有动静或表态,不知是什么意思。
古玩苏府向来是与南宫家结交得尚好,苏大公子也与汴京城中达官贵族结交,如今这汴京城里因为皇甫府的掌权人发生了变化,且传出皇甫府少夫人有孕之事,变得形势更扑朔迷离。
汴京城中达官贵族们看着这情况,略有所知……向来皇甫府太过于富可敌国,一直都是当今圣上心头上的一道心病,幸好之前皇甫府一直内乱,而所谓的皇甫公子皇甫逸羽也作风温软,为人温润,并且双眸已瞎,所以不足畏惧。这汴京城中才这般表面安宁。
如今皇甫府里换了个人,皇甫寒光也接手皇甫府,做了这大金国第一世家的家主,一举一动都对大金国产生说不透的影响,帝王自然心慌了。明眼之人瞧着这如今暗流涌动的变动,乃至于南宫府拿出了国库银子做买卖,便料到了几分。如今大家更想知道的是,与皇甫府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齐府与苏府,要怎么选择。
齐府与皇甫府是亲家,可看着当今圣上这般留心大金国内商事发展,隐约中压制皇甫府,却不对齐府有动作,便知蹊跷,似是当今圣上胸有成竹,只待看着齐、苏二家如何动作。
几分寥落的齐府,齐建卿此时又这般站在大堂旁的庭院中。
偌大的院子一个人都没有,园中的景色还是这般,亭子也还是这个,只是站在这亭前的人心态变了。
前阵子最担心的便是齐明荷,可现在明荷选择留在皇甫府中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他去了云香山祭祀了皇甫廉政后,便也心安下来,尤其是听到齐明荷怀孕了的事儿,整颗心彻底安顿了下来。
明荷这个样子……看来是和寒光好好的,没再因为他当年的错事而闹出什么事情来。
可他现在……也着实放心不下,想到了那日直接被从云香山请到了皇宫之事。
这是他第一次以齐家家主的身份进宫,而不是以御香齐家管事人的身份进宫。
那一日,与苏仕瑥一起被海公公请进崇政殿偏殿的时候,只看到了坐在龙椅上的九五之尊,如今已年迈的帝王沈峻,就那般睁着威严的龙眸看着殿下的几个人。
齐建卿就这么环视了殿中之人几圈,偌大的殿宇里只恭恭敬敬的站着另外四人,除了与他一并进殿的苏仕瑥,还有南宫家、欧阳家、张家,如今汴京城中另外三大世家的家族。
除了苏仕瑥这个后辈顶替了苏胜离的位置,其余三人皆是当年一起结交皇甫廉政之人,二十余年从未一齐聚首见面,如今一齐在崇政殿中聚首了。
“知道朕,今儿为何让人把你们一个个请进宫吗?”龙椅上的人缓缓开口。
安安稳稳当了二十年的帝王,沈峻早已习惯俾睨天下。
此刻,年迈已高却穿着龙袍颇显精神的他,就那般带着阴沉的气势,沉沉的问着殿中的所有人。
与此同时,崇政殿中响起的是海公公把整个崇政殿门关上的声音。厚重的金丝楠木门被关上,只余几缕光线从外头透了进来,一下子更添增了殿中威严的气势。
于此同时,其余三大世家的人霎时全都跪了下来,只余齐建卿与苏仕瑥暂缓未跪,而后片刻一并跪了下来,恭敬喊了声:“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峻满意的望着殿底下的人,二十年了……二十年没有召集过五大世家。
如今这五大世家也变迁成了此时的这个样子,年老的,正值中年的,风华正茂的……
他其实着实也不想再见到这些人,再见到必然是皇甫府又太过于强大,威胁着他的帝位……
沈峻此时直接将目光落到了齐建卿身上。
话语,却像是对着五个人说:“听说,最近咱大金国的皇甫府里,出了不小事情,原本的皇甫府嫡公子皇甫逸羽早已去世,而如今在皇甫府中接手皇甫府的,是多年来未曾听闻的皇甫寒光。”
“不得不说,江山代有才人出,朕这头龙老了,直接被拍死在沙滩上了,嗯?”
“皇上万岁。”
“朕没有想到,皇甫廉政虽死于当年,却是早早便已经将子嗣安排下来,皇甫府里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个人物,尚且年少便能在短短几日将皇甫府收拾干净,并且将朕大金国的大半商业命脉捏在了手中,实在是难以让朕安心。”
252 逼他做出最后抉择
斥满龙威的大殿一直在回荡着沈峻的这一句话——朕要皇甫寒光死,朕要皇甫世家败。
显然近期的事情已经是触犯到了这威严帝王的大忌,自从登基起,他便将皇甫府视为皇位上的第一大敌,只要有皇甫府的存在一日,他便一日不能安稳。纵然皇宫中子嗣斗争与内乱每个朝代皆有,可是在他的大金国里,最可怕的不是他的龙子龙孙,而是一直以来牢牢拿捏着他王朝命脉的皇甫世家!
“朕再最后问你们一次,朕说的,你们听懂了?”
此时这声音犹带着愠怒,一下子便将殿中的人震慑得心惊胆颤。
南宫氏的家主、欧阳家的家主乃至于张家的家主,此时三个人立即跪了下来:“臣等听懂了!”
今日皇帝找他们进宫,于他们来说……一定程度上更是一种光荣,光耀门楣的事情,帝王委以重任,如此直白的与他们说出想要的“东西”,他们如何装不懂?
这声音整齐在整个崇政殿内响起,只剩下苏仕瑥和齐建卿没有开口。
这带着龙威的目光一直在齐建卿身上流连,他背上的汗已经湿腻一片,此时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跪在这地上。
刚才皇帝说的那一句:“听说你们这里有皇甫寒光的丈人,但朕可不管你们如今五大世家与皇甫府发展成了什么样,朕只告诉你,你们的命仍是捏在朕的手上,这大金国的帝王只有一个”显然也就是针对他的。
这目光仍停留在他身上,似是因为南宫家、欧阳家、张家都开了口,而齐建卿与苏仕瑥没开口,更是尤为突兀。
齐建卿要怎么开口?齐明荷仍是皇甫府的媳妇,且就在方才,他还与苏仕瑥在云香山祭拜皇甫廉政。
沉淀在心底的二十年来的愧疚仍未消散,帝王沈峻又要让他去亲手对付皇甫寒光?
此时这召集入宫的意图,乃至于直白的言语——他要皇甫寒光死,要皇甫世家败,甚至直接说着方才那些话,根本就不给他选择的余地。
此刻这目光狠狠一凝,撩出几分杀气:“嗯?齐家家主与苏家家主为何不开口应朕?”
龙言似笑非笑:“难不成是生了反叛之心?”
齐建卿脸色猛然一白,就这么叩跪了下来:“臣不敢!”
天下皆是皇土,齐家也只是汴京城中一个世家,向来进贡御香为名,如今的荣华富贵都是仰仗着皇帝,皇土之上,他又怎敢作对,所谓的反叛之心……从来都不曾敢有过反叛之心,整个齐家的名都拿捏在帝王手中,他怎敢?
可是,皇甫寒光是谁?齐明荷的夫君,亦是他的女婿,当着他的面说要杀了皇甫寒光,此时这番话……不就是要逼他就范?
说不定,在沈峻眼里,这五大世家中,要的就是他的俯首称臣。
五大世家当年参与了杀害皇甫廉政之事,已是与皇甫府成为了仇家,若真皇甫寒光要报复,如今在这崇政殿上的每一个人,皆别想逃脱。
沈峻在龙椅上威严的笑着,苍老的眼中依旧放散着精明的光芒。既是运筹帷幄,自然是将每个人的心思拿捏得极好。
现在这般问,要的也不过就是他一个回话与准信,逼他以明荷作为筹码,去杀了皇甫寒光,让皇甫世家再一次衰败么?
苏仕瑥此时跪着,也一同沉默不语,帝王的心思深沉似海。
崇政殿中静寂了几秒,现在就连同南宫世家、欧阳世家、张家家主都一并看了过来。齐建卿涔涔汗如雨下,而苏仕瑥则不动于泰山,人前那君子之姿又颓显了出来。
“嗯?”沈峻威严出声。
这一瞬,齐建卿才终于迫不得已一叩。
他没有选择,苏仕瑥也没有选择,五大世家从一开始便是帝王的爪牙,二十年前一事以后,更是如此。
沈峻此时在龙椅上笑了出来:“那这事,朕便交给你们去做了,如何先让皇甫世家衰败,就交给你们,记住,朕不仅要皇甫寒光死,皇甫世家败,朕还要将天下的财政大权牢牢掌控在朕的手里。”
“若是凭此一决,彻底解决了皇甫世家,朕自然少不了你们好处……到时候加官进爵,或是永葆你们五大世家的兴盛不衰,子息安稳,皆不再话下。乱世出英雄的道理,你们不会不懂,如今——这就是你们的乱世。”
此话说得豪言壮志,其中暗藏着凌厉的威胁,目光又落到了齐建卿和苏仕瑥的身上,齐齐打量着两个人,最后胸有成竹的笑了出来。
“退下吧。”他道。
这崇政殿紧闭的大门又复而打开,光线从殿外穿了出来,一下子照到每一个跪在殿中的人的身上,就仿佛黑暗中多了几丝明亮,终于被从地狱中放了出来。
南宫家、欧阳家、张家的人都已高喊道:“谢主隆恩。”
齐建卿、苏仕瑥此时迫不得已,只能跟着喊。
紧接着便是海公公又入殿,已经换上了宫中内官的服饰,拿着一柄拂尘压着尖细的嗓子朝齐建卿说了声:“请——”
……
一切历历在目,齐建卿此时望着这齐府中的花草,还有这熟悉的戏台子,过往的一切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不过仅是回忆罢了,现在背上却又湿透一片。
如今整个汴京城中已经掀起了风波,皇甫寒光也已拿下了整个皇甫府的大权。在南宫府、欧阳府、乃至于张府旗下的产业开始依借着国库的银饷也都开始扩张,整个汴京城的商产都呈对决之势,甚至拿下了部分汴京城中的商权。
国之根本,在沈峻的安排下已经占了三成,现在只差他齐府和苏仕瑥的苏府也一并出手针锋相对,与皇甫府暗中作对,分礼抗衡。
如此一来……按照皇帝的想法,皇甫府纵然再厉害,也没有办法在短期内完全手握大金国的大权。
只可惜……
“明荷。”齐建卿低低出声。
南宫家、欧阳家、张家已经出手,只剩下他与苏仕瑥还迟迟没有动静。
不知道这种坚持与犹豫,还能维持多久……
外人都在看着,何时动手,包括崇政殿中的皇帝也在等待,笑着在等待这一幕。
“爹爹实在是没有用,也没有办法……当年的事情,爹以为已经尘埃落定,却没想到一切似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爹想要护你一世安稳,却没想到最后愧疚还没抚平,便又陷入了这样的困局中。”
齐建卿此刻眸一凝,几声叹息又无奈,手就这么放到了戏亭的柱子上,细细摩挲着这一寸寸熟悉的触感,似乎……国乱将来,暗流涌动,当初采香大会的荣盛也不在了,齐府的未来也一下子变得渺茫了起来。
齐府不去针对皇甫府,势必会万劫不复,可是若去对付皇甫府……
“明荷……”齐建卿一双老眸皆是痛苦,“爹爹不想。”
若说这世上他最对不起谁,除了贞娘,剩下就是齐明荷……
现在的明荷在皇甫府中,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听闻有孕了,之后呢?
从前,他是杀了皇甫廉政的人,如今还要他杀了皇甫寒光?
杀了明荷的所爱之人?
世说帝王狠绝,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齐建卿扶在亭柱上的手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收紧,就这么按在上面,苍老的手握成拳头,而后僵了一瞬似是想起了什么,这才放下,转身走了出去:“齐平!”
“老爷?”一直在不远处候着的齐平此刻蓦地上来,出现在齐建卿的背后。
齐建卿其实从那一日云香山回来后便是这个样子了,齐平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这汴京城的几大世家似联合在了一起,而齐府也被人虎视眈眈,就连此时,齐府外面都暗中被不少人盯梢了。
而这些情况,齐建卿也知道,只是不知为何自家老爷一直闷闷不乐,只是在这戏亭之中颓然了几天。
所幸,现在终于有反应与动静了,只是不知道……
“老爷,有何吩咐?”
“走吧,与我出门走一走……”齐建卿叹息。
语罢,齐建卿此时只是看似随意的向外走去,望着这沉静的齐府,花了半个时辰一路走到门口。
齐府外头,径直就是一条车马涌动的街道,一整条街热闹得很,齐建卿此时只是站在齐府大门前,刚踏出去,走到了石狮子旁,忽地便感觉身侧有了动静,门外两旁除了做生意的买卖人,竟还有毫不掩饰的宫中禁卫。
齐建卿疲惫苍老的眸子一凝,就这么怔怔望着这些人。
这些宫中禁卫不多,却也不少,就这么掩藏在人流中与齐建卿对看,看着齐建卿走出来,为首之人还干脆拱手抱拳,与齐建卿行了个礼。
表面上是皇帝倚重,而如今整个大金国的经济命脉也需要御香齐府的力量与皇甫府对决,于是他们才来保卫齐府的。
外人看来,这是何等的荣耀,可齐建卿眼中,只觉得心中有什么地方,正一寸寸的凉掉。
世上帝王最无情,逼迫他做出最后的抉择,与皇甫府作对。
难道要他亲手毁掉皇甫府,二十年前错了一次,二十年后再错一次?
253 首入皇甫府
齐建卿就这么看着这一幕,苍老的眸子一阖,再也头也不回的转身进府。
“齐平,把门关上!”
“老爷?”
齐建卿不再言语,门外头的人眼不见为净。
齐平此刻只好依言赶紧把齐府的大门合上,断绝了外头的监视与逼迫,将外头的车水马龙也一并隔绝在了外头,此时只望着齐建卿,等着他的下一步吩咐。
齐建卿疲惫的身影似真的很累,一向挺直的身子都有了几分佝偻,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
外头是热闹的声音,现在传进他耳中的却只有嘈杂和一片混乱,睁开眼,看到的是这金絮其外的齐府,不知过后会是怎样?
仿佛看到了百年的变迁,倒时已是一堆白骨,已经错过了一次的事情,不能再错,何况还有明荷……
“吩咐下去,备马车。”
齐平此时又猛地出声:“老爷?要去哪……”
“下去备马车。”毋庸置疑的沉声。
这一瞬,从外头进来以后,看着那些代表着皇权的侍卫,齐建卿的目光都似一瞬瞬的变冷,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下了什么决心:“唉。”一声难以言喻的叹息。
齐平去备的马车极快,这没一会儿已经准备好了,蓦地就停在前院,刚才关上门的门外那片空庭前。
“老爷,马车备好了,就停在门外,是要……”偷偷驶去后院,再乔装避开耳目出门,还是?
齐建卿此时已打断了他的话:“打开门,就从正门出。”
齐建卿的目光这会儿已经变得不一般,乍一看,已不见刚才的疲惫与挣扎,也没了那曾有过叹息的样子。
齐平就这么诧异的招呼了出去,“老爷,外头……”
齐建卿这会儿再出来,外头的侍卫倒都愣了一下,没想到齐建卿竟然安排了马车,这是要出门的样子,所有人的目光忽地一下子皆沉沉的落到了齐建卿的身上,齐建卿此时只是这么颇有齐家家主的风范,略冷冷扫了一眼,然后坐进了马车中。
仿佛,这一瞬就这么压根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略带世家之主的气势的声音从马车中响起:“来人,去皇甫府一趟,老夫去见见女婿与女儿。”
许久没有动静的齐建卿,终于有动静了,并且还是这般毫不遮掩的大声吩咐去皇甫府,光明正大的程度令人咂舌。
为首奉命看住齐府的侍卫此时一愣,就这么半晌后,笑了出来。
做了个恭送的姿势,送走齐建卿的马车。
看来,齐府家主这是作出决定了:“来人。”
他也向身后的人喊了一句,此时就这么沉沉吩咐下去:“送信回宫,禀报海公公,五大世家的齐府齐老爷出手了,想必是去皇甫府做内应了。”
若真是有异心,自然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出去,现在这般当着他们的面说去皇甫府,岂不就是在告诉他们,他已作出了选择,这就为皇上效命去。
此时,这为首的侍卫就这般笑了笑:“他没有其余选择,晾他也不敢胡作非为。”
五大世家能有今天,皆是帝王所给,如今这天下苍生的名,都还捏在皇上手里。
除了皇甫府,皇上不敢贸然去动,只得暗中派五大世家做掩饰抗衡,夺取财权,其余的几个世家,乃至于这汴京城中的人,皇上想杀谁就杀谁。齐建卿的性命乃至于整个齐府上下几百口人命,也都在皇上手里。
齐建卿为了齐府的基业不敢轻举妄动,为了自己与其余人乃至于当今皇甫少夫人的性命,也不敢存有异心,他没有任何选择!
此时,这侍卫只胸有成竹的笑了一下,依旧在这齐府门前傲然的看着。
……
马车缓缓从齐府驶到了城东,皇甫府所在的外头,已经由皇甫府的人马接管,百年来这皇甫府在汴京城里独树一帜,已经成为了约定俗成的事情,乃至于皇甫府所在的地方,皆是戒备森严,无异于皇宫。
如果说沈峻是掌管着天下行政的帝王,那皇甫府则是整个大金国的中心,一个无异于皇宫内院的存在。
齐府的马车一进入到皇甫府的地盘,立即便有人进府去报了。
齐建卿此时刻意安排马车放慢了速度,只等着里头准备好了才进去。
此时,皇甫府里,齐明荷正坐在东院的院子里。
皇甫寒光也命萧宇搬了一摞小山似的东西,放在这院中的桌上。
齐明荷自从查出有孕后就经常犯困,偏偏还不喜欢一天十二个时辰全窝在房中睡觉,为了晒晒太阳,于是便扯了皇甫寒光一起出来外头坐。
这会儿打着呵欠,点着头,一直在睡眼疏松的拿着一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这些天,汴京城里应该是出了许多大事情,否则他不会这么用功。
就连陪她乘凉坐着,他都手不离卷。
自从成婚那么久,除了闹别扭那么一阵子,什么时候看他手里头拿书过?
现在,借着院中的阳光,研放了墨砚,就这么一手翻看着最新呈上来的商事密件,还有萧门传回来的一些机密,一直不断的提笔圈圈画画着,时而眉头皱一下,又迅速抹平。
时而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冷魅,又阴沉的直接在手中的呈书上直接划上一个大大的叉叉。
动作利落而果决,果决得齐明荷的瞌睡劲儿又缓了几分。
“累了就进去躺着。”
齐明荷扇子摇了一下:“我不要。”
这几天皆是睡,睡多了她也怕了,整个皇甫府都将她当病人养着了,皆是因为前些天郎中的那几句话——头三个月要好好休养。
皇甫寒光沉了声:“你现在不睡,腹中的孩儿也要睡。”
“腹中的孩儿他要睡就让他睡,反正我不睡。”
皇甫寒光猛地抬头,视线从手中的机要中抬离,就这么看着她。
齐明荷猛地摇着扇子,惬意的笑了一下:“呵呵,你继续批你的东西,不用管我。”
现在是有孕期间,不管外头掀起了多大的风浪,出了多少事情,只要有他在,她都不管。
皇甫寒光邪眸一挑,魅惑的嘴角一抿,这才低下头来继续看东西。
齐明荷看着他现在这专心致志的样子,看似真的连抽出更多时间与她说话都不可能了,此刻只能这么微微抬手,杵着下巴看着他,思绪……有些恍惚迷离。
现在的日子太过于惬意幸福了,就像是她整个人都被他纳到了怀中,他撑起一个天下给她。
可是,在他没计较的背后,现在与其它人……乃至于宫中的皇帝,又是正进行什么样的对决?
他没说,她没问,可是依旧会担心。
不知道……爹爹现在怎么样了?
齐明荷脑中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此时手中拿着的扇子都一滞,忽地心头一跳,就这么怔怔抬眸。
望向了东院门口的一瞬,身边也只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门主。”
皇甫寒光的眸光敏锐地从眼前的密件中抬了起来,回看向瞬然出现的萧宇:“怎么?”
萧宇此时的神情有些难辨,看了一眼齐明荷。
而后,下一瞬已道:“回禀门主,齐府齐老爷,来登门拜访了。”
齐明荷这一刻猛地缓不过神来,双眸一怔:“爹爹?”
这一刻,手中的扇子都险些一掉,看向了皇甫寒光。
他脸上此时并没有更多的表情,只是像是在沉默,这气氛瞬时有一刹的奇怪。
齐明荷此刻的手都紧握起来:“……”
什么叫做登门拜访……
现在这种情况之下,爹爹登门拜访是要做什么。
就像是脑中担忧了好多天的事情,猛地在这一瞬成了真。
爹爹终于……要与他见面了。
“寒光……”齐明荷的瞌睡全吓醒了,这一刹整个人都彻底清醒起来。
看着他,等着他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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