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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双面邪君野蛮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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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荷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离开这里。
不想再面对这样的冷漠了,挣扎了一下,想甩开他的手。
“你……放开,寒光我没事,没事的……”
“我的脚可以走了,我……怕你,我还是……去吧。”
她从来就没遇见这样的事,有谁可以来告诉她,要怎么样坦然自若的面对这样的情况吗?
齐明荷现在只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忽地感觉手一痛,她拼命挣脱,没挣脱开,反而将整个房间的气氛撩得剑弩拔张。
猛地,狠狠的被一带,整个人都险些撞到了架子上。
卧房的外间与里间,中间有着一个置物的隔断,现在齐明荷就这么牢牢靠在这隔断之上,背后紧紧贴着冰凉的木架子,而眼前却是一道颀长的身影。
他的气势冷魅而深沉,明明藏着事,却不说。
他回来,不是要与她吵架的,也不是想看到她这无措的样子的。
齐明荷越是坚强,忍着不哭,粉饰太平,他就越觉得恼怒,愧疚,心疼。他想伤害她,可惜做不到,他想放弃她,也做不到。
他不自觉的想拥紧她,可亲近过后,只觉得不齿。
但他想要沉沦,无时不刻。
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皇甫寒光一步步靠近:“没有我的允许,你想去哪?”
齐明荷:“……”
这一刻,这冷魅的声音,让人觉得害怕。
齐明荷苍白着脸,咬着唇,水眸里有着水雾,就这般怔怔的望着他。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想让自己眼泪流出来,卷翘的睫毛一扑一扑,往后靠了一些,直直僵着身子贴在这冰冷的架子上。
他一双大手蓦地撑了过来!
这一瞬,就将她囚在了这狭小的空间内,让她动弹不得。
面前,是他缓缓底下的头。
“嗯?!”
他温热的呼吸擦过她的脸,可她却察觉不到半分温暖。
齐明荷瑟瑟发抖,咬着的唇,疼得更厉害。
他的大手缓缓在她头边移动,慢慢的摩挲下来,拨弄过她的发丝,然后落到她的脸上来。
一点点,一寸寸,从额头上,再缓缓落到了鼻尖,顺着鼻尖,落到了她的唇上,再挑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
皇甫寒光幽深的邪眸,敛着深邃的眸光,仿佛正一点点的将她吞噬殆尽。
他描绘着她的轮廓,仿佛想将这样一张脸,锁进不为人知的心底。
“说话,怎么不说了。”
齐明荷嗫嚅着唇,他现在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逼迫她,侮辱她。
这种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与斥呵的话语,仿佛没了半点温柔。
齐明荷就这么颤抖着唇。
皇甫寒光看着她这微抖的样子,心里头一堵,更加沉闷,捏着她的下巴,都微微用了力道。
一顶,就这么将她牢牢抵在冰冷的架子上。
多么暧昧的姿势,就仿佛毒蛇在缠绕着自己,这种感觉痛并快乐着。
就好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在伤害着她,也在伤害着自己。
齐明荷刚才沉忍着的眼泪,此刻终于忍不住的缓缓流了下来。
“你别这样。”
话音刚落,皇甫寒光冷魅的眉眼一挑,已经将她彻底压在了架子上。
这种彼此相爱却不得已互相伤害的痛,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懂。
齐明荷也不懂,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寒光,你别这样。”
好痛,他的一言一语,每一个表情,此时都让她心口仿佛针扎一样的疼。
这一刻,只感觉他的力道渐重,拉着她就狠狠往木架上一撞,在她头昏眼花苦求的时候,只感觉肩上一凉,是裂帛的声音。
236 若爱一个人,不会疑
他冰冷的唇落了下来,此时就这么霸道吻着她的肩头。
慢慢的撕咬,轻啃着。
他不断的告诉自己,现在这样是在惩罚她,而不是控制不住,想要好好抱住她。
这动作,缓缓的深入,她害怕得发抖,他却逼自己罔顾了一切。此刻只想着要怎么样将她揉到自己的骨血之中。
齐明荷大口大口喘着气,而他的动作却让她生疼,疼得都快流出了泪。
“不要……”嘶哑的声音,惊恐的哭声。
此时,只感觉到沁凉的肩头贴着木架子,她害怕,害怕这架子因为这剧烈的动作而倒下来,害怕上面的东西落下来,她低哑,求饶,却是感觉他的动作越来越重,重得她害怕,怕得都要流出了泪。
热吻从肩头蔓延到她的胸前,他的心情有多差,吻得就有多霸道。
她的手微微用力,苍白着脸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推开他。
可是,这一瞬只感觉他猛地用力将她反手一捞,把她的手都扼在大掌中,高高举起。
齐明荷难受得要哭了,完全不知所措。
在她痛苦得想要离开他,出去的时候,他却是由冷漠变为了热气,这火势太大,现在都要烧了她。
就像是彼此痛苦,在心内生了一簇火,焚着两个人,同归于尽。
他的眼底写满了深沉和痛苦,就像是那句话说的,要他伤害她,把所有的事情算在她的头上,把齐府与皇甫府的仇恨归咎在她头上,让她付出代价,他做不到。让他忘记之前的一切,把她当做不存在,陌生人,不爱她,他也做不到。
此时只能用霸道的方式留下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是在惩罚,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的在天之灵,也没有负这皇甫府嫡子的身份。
如今他是皇甫府的掌权人,他才是唯一。
他如何做,地下天上,列祖列宗的神灵,以及如今皇甫府上千双眼睛,都在看着他。
那日玉溪放在他头上的手依旧还残留着温度,那感觉盘踞在心里挥之不去,还有皇甫廉政的死,他的沦落在外,家破人亡,难道就与这些人,没有一丁点关系?
她与这些事情无关,但他真的能不顾一切,将她与齐府撇开来?
她心心念念的爹爹,说不定便是当年直接害死皇甫廉政的人。
若皇甫廉政不死,之后便没有蒲柳芝那些事,也不会有真正皇甫逸羽的死。也不会有他的替代两年,无法做自己的生活。
可是,如此便就不会遇到她。
于是,看似他的冷漠让她伤心难过,可夹在这些爱恨情仇间承担的责任最多的是他,最痛苦的也是他。
她莫名其妙的承受着这一切,会痛。可他明知如此会痛,可他不得不还是必须这么做,更痛。
他应该将她赶离身边,赶出皇甫府,划清界限,径直拿当年的五大世家开刀,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将当年反叛皇甫府的这五大世家毁之一旦,也承受一下皇甫府这么多年来的痛。应当将一切处理干净,再夺得天下,让如今帝位上笑的皇帝哭着下来,再尝试一下失去一切的感觉。
他应当让一切回到原位,让皇甫府的子孙不再受任何磨难与威胁。
让皇甫府的百年基业,再发扬光大。
这些,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而他却只想着和齐明荷纠缠不清,一切源于什么?只不过是因为他爱她,爱到连这深仇都可以忽略不计。
明知道她是杀父仇人之女,还是在这里与她享鱼水之欢。
皇甫寒光的吻滚烫得要灼伤她一般,一直在她的胸口上流连。
此时已经霸道的将她仅剩的衣裙剥开,齐明荷整个人残破不堪,流出了泪。
哑声:“寒光,求求你……不要……”
他无动于衷,只是一寸寸的吻着她最敏感的地方,然后竟刻意的将她纷嫩的尖蕾含进口中。本是这么亲密动人的事情,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只让人觉得耻辱。
他从来不会这样待她,哪怕再霸道,再刻意纠缠,也只是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要她。
例如在浴桶中,可事后却别扭的道歉。
怎么样……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失控的将她抵在这置物架上,将她双手高抬,就这么吻着她最敏感的地方。
他想要她失控,想让她发出动情的声音。
至少,能让他感觉到,她心里有他,为他而动情。
齐明荷流着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哑了声:“寒光……”
越发越觉得无措,他这样让她觉得害怕,她应该骂他的,皇甫寒光,你……混蛋……
却骂不出来,似乎感觉到他心里的挣扎与矛盾,没有办法表达心中的痛楚,于是拉着她一起下地狱。与其推开她,他不如选择这样的方式留她在身边。因为他不想,不想推开她。
就似树下那一句,分明裹着痛楚的警告,“没有我的允许,谁能带你走?”
还有之后不小心泄露心思的话语:“不许你走。”
“别离开我。”
“我要你。”
他现在就这么践行着要她的话语,却是用这种野蛮的方式。
几个时辰的离别,他白日的失控,只让他更加煎熬。
承受着来自于不甘的仇恨,不允许有人太岁头上动土,又承受着与她之间的矛盾,无法抉择,天意弄人。
他除了不愿相信玉溪的一面之词,固执的让萧宇去彻查当年之事,拼命的为自己找一个不需放弃明荷的理由之外,别无他法。除非选择放弃她,一了百了。
皇甫寒光的吻滚烫得越发深沉,用力一吮,咬得她一痛。
齐明荷高抬起了头,就这样瑟瑟发抖。
秋日里的风很凉,虽然门窗都关上了,可现在心底的冷意将她一点点缚住,不知所措。
又是承受着他的冷漠,又是承受着他现在的霸道,可她心里头只有莫名的恐惧,害怕他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
否则,又怎么会这样子对待她?
脑中一片空白:“寒光……你冷静一点,唔……”
此刻,他的唇从她胸脯上一抬,落到了她的唇上,热烈缠绵的厮吻着。
齐明荷在挣扎中渐渐没了力气,只能像个木偶般承受着。
身后的木架子都染上了两个人的温度,这缠绵中他已不知何时抬手,将自己的衣领扯开了。
性感的胸膛正开敞着,这种强要仿佛回到了错嫁那一日,花轿将她抬进了这里,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他长什么样子,第一次便被他要去了。
现在,又是同样无助慌乱的感觉,他突然就将她的腿一抬,就这么站着将她的裙子一扯。
下一瞬彼此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他何时坦诚相见了都不知道,就这么填满了她。
齐明荷咬着唇,眼泪挂在眼角上,高抬着头,承接着他的吻,没有准备,于是疼痛得出了声。
就在这进入之后,他动了起来,仿佛方才所有的强硬也没有了。
他并不是真心要伤害她,只是连他也没有办法了,唯有此刻,他才能当自己。
齐明荷感受着这忽如其来的亲密,一切发展出乎意料。
“呜呜”呜咽低哭了两声,咬着唇。
没有推开他,而是手忽然一抓,她反抱住他。
皇甫寒光的背一僵,动作有刹那的停歇。
齐明荷咬着唇,不让自己继续再哭出声,扰乱他心神。
“继续吧。”她说。
如果这样,能让他不那么自责……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痛苦,没有人会毫无理由的推开自己所爱的人。
“我没有关系,你不开心,我知道……”
“发生了什么,你不告诉我,我便不问,你不想理我,我也不逼你,哪怕你恨我,我都不会觉得难过,因为你不是在讨厌我……只要你不是厌烦了我,就没关系。”
“寒光,我只想告诉你,我也和你一样,若不爱一个人,就不会去爱,但若爱一个人,我就不会疑。”
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会支持着他,陪伴着他。
“你不肯说,没关系,哪怕我现在受点委屈,又如何?我只知道你不想失去我,还想要我。”璀亮的眸光掠过一瞬光芒。
永远这般聪明,什么都瞒不过她,就像当初一样。
抽丝剥茧,一点点的把他的真实身份剥开来,把他的心也一点点的吞噬过去,待到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对她无法自拔了。
借口玩弄她,与她算账,将她娶回皇甫府欺负。
可真到了身边,他新婚之夜还送了她那样一件大礼,从未真的欺负过一次。
齐明荷这会儿哽咽:“你凶我也没关系,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秋山上掉下山崖,是你奋不顾身下来救我,如果你不救,我这会儿都不知道死在哪儿了呢,半山腰?还是死在山底下那些蛇的口中?”
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那千钧一发的抉择是真的。
她认定的答案,不会轻易改变。
人最容易的就是在受委屈的时候失去了理智,她现在必须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清醒。
因为只有这样,两个人才不会往万劫不复的地方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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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亲手做一顿饭
“寒光。 ”齐明荷用力抱紧他。
皇甫寒光动容。
他并没有回复,此刻只是狠狠的用力,将她填满,再吁了一口气。
齐明荷瑟瑟发抖,被这感觉激得紧紧闭上了眼睛,方才所有的话语都断在了口中。
她想说,无论怎么样,她现在再害怕,再看不见未来,她也不会放弃。
她会哭,会难受,但是她不会放手。
正因为她的坚定,仿佛此时将他身上的寒意融化了一些,他沉沉的霸道也少了些,不经意间透露出几分温柔。
皇甫寒光任由着她用力的抱紧着他,齐明荷就这么咬着唇,感受着他的变化,又再用力,将他拥紧了一些。
她把头伏在他的肩上,轻轻的咬着牙,难受想哭,偏偏又是扯出浅浅一抹笑。
“别难过……”她反过来安慰他。
此刻,只有皇甫寒光再复而用力的动作格外清晰,他将她抱了起来。
齐明荷抽了一口气,就这么再贴着冷硬的架子,然后气喘吁吁的一瞬间,感受到他大手的动作。
他径直将她扛到了怀里。
硬气依旧,只不过一直压抑隐藏的温柔又露了出来。
他对别的女人没兴趣,也从来不会疼别的女人,可她是个意外。
就算是在这种情境之下,她也是一个唯一的意外。
齐明荷不再推开他,也不挣扎了,而是配合着他的动作。
他心里头有事,需要时间去证明一些东西,他在矛盾,在挣扎,她能做的只有好好陪伴在他身边。
皇甫寒光将齐明荷放在了床上,软软的被褥垫在身下,一下子就驱散了方才的冰冷。
她也热情起来,用她的温柔去包容他。
这世上,对敌人可以心狠手辣,但是对自己爱的人要坦诚相待,从一而终,认定了就不会改变,也不会因为自己的难过而不顾一切的让他难过。
真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倘若他想扛着,就先让他扛着好了。
这一刻,齐明荷抱住他,感受着他狂热的动作,还有这失控的吻。
她知道,她方才的话,他听进去了。
哪怕现在没有回应,只有这半分反应,对于她来说,也足够了。
齐明荷就这么咬着唇,将他裸露在空气中,也染了些凉意的背拥住。
两个人这会儿就这么在房中失控,从彼此隔阂相待,到用这种难言的方式交流,唯有这个时候,她才可以坦诚的与他说心中的话,他也才可以不用多想,抛开一切加诸在身上的束缚,不管心里头那些难以名言的愧疚,愧对于皇甫廉政,愧对皇甫府,与她紧密相依。
爱上一个不能爱上的人是很痛苦的,事情没有水落石出的时候,谁都不会放手。
皇甫寒光沉沉加了力道,他不会放手。
齐明荷感觉到他一瞬间的变化,此刻也就这般堪堪承受。
……
一整个晚上,那般度过,待到白日里再睁眼,天色已经亮了,身边又空了!
齐明荷看着自己身旁的空位,忽然紧张起来:“寒光……”
这一刻,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晕,想到昨晚的事情。
此刻,又是咬了咬唇。
摸了摸床榻,余温已经散去。
看来是早就走了。
齐明荷就这么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看着房中的景象。
因为昨夜的热火朝天,显得此时的房间这般寂静,因为有了对比,感觉现在的空气都有些空寂。
齐明荷就这么坐在床上,手贴着身下没了余温的软褥,再看着风吹动的纱帘,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晃动。
此刻,就这么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同样是早起的晨,心情却是大不一样的,昨儿乃至于从前,是幸福的。
现在,是有点心酸的。
齐明荷深呼吸,让自己打起精神,虽然知道他已经又离去了,但还是要继续做好自己。
下床榻,趿了鞋子,有些失落的走出外间。
此刻,一撩起纱帘却猛地停住了脚步:“寒……寒光?”
只见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落下来,书桌的那一侧里间,仿佛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桌前,有些慵懒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书页。
明荷就这么愣愣的站在这里,目光紧紧锁落在前方的风景。
害怕……自己是太过于紧张,所以出现的幻觉。
“寒光,是你么?”
他……还没走么?
皇甫寒光正在书桌前,听到了这声音,抬头。
目光就这么落在齐明荷的身上,
这邪眸一挑,魅惑依旧,目光淡淡的……多了些魅人的味道,少了些冷漠的味道。
齐明荷一下子就从里间走了出来,此刻就这么看着他,两个人四目相望。
齐明荷现在的神情显然就是接受了他变化的样子,所以一觉睡醒,发现他走了,只是略微失望,很快就能够接受,并且打起精神来。但是蓦地一出来,发现他其实还没有走,这心情……一下子就大起大落了起来。
皇甫寒光扯了扯嘴角:“嗯。”
齐明荷咬唇,轻轻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走了。”
“嗯。”他还是这般回答。
此时,这么简言短语,应答了两声后,他的目光并未继续在她身上停留。
皇甫寒光看了齐明荷一眼,深邃的邪眸一瞬停骤,凝了一下,然后又低下头来,继续翻看手中的书了。
阳光就这么静静的洒落在他的肩头之上,他冷魅的专心致志看书。
齐明荷盯着他看,看得有些恍惚,这会儿忽然觉得眼睛酸酸的。
抬手,自己往眼角擦了擦。
极轻的一个动作……
皇甫寒光把她的反应都收到了眼底,此时捻着书页的动作都一顿。
“饿了。”
齐明荷又把手放下来,这会儿就这么看着他,笑了一下:“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竟然肯主动说他饿了。
那么看来昨夜的事情……让两个人之间又有变化了。
只是,不知道这种情形,到底要维持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皇甫寒光低着头,目光没离开书,“随便。”
齐明荷就这么怔怔看着他,一句随便……
她抬头,笑了笑:“那我出去,随便给你做。”
……
说是随便给他做,可齐明荷走出房间以后,就一股脑扎进了厨房中。
此时就这么弯着腰,埋首于灶台前,一张脸都“做饭”做得灰头土脸。
青莲把所有人都赶走了,只剩下她自己留在这里,陪着齐明荷摸索。
“小姐,你能行吗?”
齐明荷望着眼前缓缓冒起的黑烟:“嗯,我能行。”
从小到大,在齐府里头,都是受人欺负的,一直到了后来,才缓缓好了起来。曾经的自己没少偷偷钻进厨房里替自己做饭做菜,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早就已经忘记了当年做饭的感觉。
如今,只会做香料了。
现在就这么拨弄着案板上的菜,满满一桌全是可以用的食材,却是没办法下手。
“青瓜、生菜……雀舌……”喃喃自语。
看了一会过后,精心细致的挑选了几样。
青莲看着直叹气,可齐明荷却是选得认真。
亲自拿着菜刀,一点点的洗干净,再亲自去切,所谓的随便做……就是这么用了心去准备。
期间,深呼吸了几次,就连青莲都觉得,今天早上齐明荷的心情比昨夜好了许多。
看她高兴,青莲便没阻止,此时笑着陪齐明荷折腾。
一道道精致的小菜做出来,包括生火都是齐明荷亲力亲为,此时手里头拿着一段蒜,生疏的切着,忽然一刀下去,不小心切进了手里,伤了一道浅浅的口子:“嘶……”
青莲忽然一急:“小姐,你受伤了!”
齐明荷摇摇头:“没事。”
“我来吧。”
“没关系,我自己来。”
……
齐明荷坚持亲力亲为,待到全部做完,趁着热乎乎便送到卧房里头去了,不过是用了半个时辰不到。
房里头,依旧安静如斯,端着饭菜走进去,只看到皇甫寒光略微冷清的身影,此时依旧坐在书桌之前。
齐明荷就这么深呼吸,走了上去:“早饭,做好了。”
他并未抬头,只是依旧指尖捻着书页,心不在焉的看过去。
齐明荷小心翼翼的端过去,此时的心情是谨慎的,又有些难于言喻的明媚。
“我放这里了。”
“嗯。”
他还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齐明荷倒是不气馁,此时只将清粥小菜舀了一份,放到他面前。
皇甫寒光邪眸一勾,手一伸,神情清淡的吃了一口,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依旧目光落在了书上。
齐明荷站在他的身旁,此时静静的看着他吃。
唇角上的不动声色的笑。
她没有告诉他,这是亲手做的,只是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可他此时,并没有太多反应。
齐明荷依旧一动未动的站在一旁守着看,皇甫寒光又吃了一口,此时眉宇一挑,终于朝齐明荷这里看了过来。
邪肆的暗眸一凝,落在了她的身上,却不是因为粥,而是她过于期盼的目光。
“寒光……”
皇甫寒光的目光忽然敏锐的,再落到了她微微包扎的指上。
……………
238 齐建卿去苏府
齐明荷忽地一瞬把手指一收,藏到了身后去,对着他笑:“味道,怎么样?”
皇甫寒光收敛着邪眸,魅色的眼眸就这么微微一挑,勾勒出难言的目光来。
“手,怎么了?”
“没什么。”齐明荷继续笑。
“伸出来,我看看。”
齐明荷的心忽然又一暖,虽然他不理会她,但是若真是到现在这种时候,他还是念着她的。
“真的没什么,你继续吃吧,别凉了。”催促他吃。
皇甫寒光邪眸深凝,目光就这么落在她的手上,然后回头,看着面前这些饭菜,几乎一瞬已经了然。
齐明荷看他把头转回去了,这才轻笑了两下。
可是,下一瞬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一扯。
他冷沉着声:“你做的?”
齐明荷:“……”
原本要吃的饭菜,就这么静静的搁在了这里,齐明荷猛地被拉到了他的身前,现在就这么手足无措的站在他身边。看不清他此时脸上的神情到底是什么,只感觉他深沉的眉宇一挑,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齐明荷的心猛然就慌了一下。
正因为看不懂,所以才惊慌,不知是喜是怒。
正琢磨的时候,只觉得手被一扯,已经被他拉过去。
刚才的掩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看穿,纵然说没事也无济于事。
只感觉手被他扯的时候,有些生疼,于是这一瞬,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眉头,“嘶……”
皇甫寒光抬起了眼,视线就这么沉沉的盯着她看。
原本冷淡的目光一凝,已经泄露了几分魅色。
一言不发,此刻就这么把那些饭菜晾在了一边,把她的手抬起,而后一瞬,已经将她的纱带扯开,有些发红的伤口裸露在眼前。
齐明荷有些尴尬的别开了眼。
好不容易……动了这个心思,帮他做一顿饭,还弄成了这样。
此时想要把手收回来,“别看了……”
仅仅是这么一扯,忽地感觉指尖伤口处一阵发疼,又不小心的将伤口彻底一扯,此时发红的伤口竟就这么扯裂开来,沁出红色来。
指尖破开,又流血,此时只觉得刺痛于心头。
皇甫寒光看着这伤口,依旧是一言未发,只是眉头一皱,将她的手抬了起来。
手抬起,齐明荷还没缓过神来,只觉得伤口一阵暖热。
原本那差些让人难以隐忍的疼痛此时忽然一缓,蓦然就不痛了起来。
于此同时,轻轻扯了嘴角,眼眶中有些溢出热泪的劲头,就这么拼了命的轻咬着唇,才不让自己又哭又笑出来。
皇甫寒光此刻竟然含住了她的指尖,轻轻帮她止血。
“寒光……”
齐明荷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饭菜香,还有这寂静的场面。
他虽然面无表情,却是在对她做着最疼惜的事情。
齐明荷猛地抬起了另一只手,就这么愣愣的伸向自己有些模糊的眼睛,轻轻的擦一下,把眼中的泪水擦掉,不让它溢出来。
这会儿就这么看着皇甫寒光冷峻的侧脸,轻轻的咬了一下唇。
他颀长的身影动了一下,并没有看她,只是注意力全在那受伤的指上了。
齐明荷就这么瞧着,咧开嘴又轻笑了一下。
……
天气晴好,虽然是入秋了,可并不是这么的冷,相较于夏日来说,反而多了点丝丝的凉爽,恰好解了之前这么长久以来的燥热。
齐府中秋蝉喳喳的叫,齐建卿站在当初比试采香大会的戏台之上,一个人静静的望着台下。
过去,历历在目,当初的繁华,如今的妻离子散。
嫁的已经嫁了,而未嫁的却闭门不出,府中少了那些肮脏的东西,也多了几分淡泊的氛围。
今年的御香已经凝淬完,进贡到内务府了,他如今最担忧的,还是齐明荷。
此时目光一落,只停留在那一夜明荷站着的位置,那时,她就那般受着各种委屈,和众人的流言蜚语,虽然被妙菱动了手脚,香料再也不香,可是于她来说,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倒她的,她依旧坚持不放弃。
或许是骨子里流着贞娘的血,太过于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也敢勇敢去追求自己所爱的……
所以……
这一次,他连夜去让苏仕瑥将明荷带回来,结果她却是坚持着没回来。
事后,听着苏仕瑥回述当时的对话,明荷竟然明知可能会后悔,还是决定留在皇甫府,他的心就一阵阵抽痛。
家破人亡,父子阴阳相隔的恨,乃至于整个皇甫府的恨,怎会因为一份爱就消失无踪?
就算皇甫寒光是真的爱明荷,他也决不允许自己当一个为爱冲昏了头脑的人,这近百年三代人的家恨与筹谋,也绝不会这般轻易罢休。
明荷还是……想得浅了。
在皇甫府中,不知此时正受着什么样的苦。
齐建卿吁吁叹了一口气,就这么越想越不安,此刻站在亭中负手而立,对于当年的事情……他本都以为尘埃落定,而当年的一切都只是个意外,如果最近皇甫府不是出了那么多事,只怕……他真的会这般以为,直到入土为安。
“唉……”
苏府中,当年与他结交的苏胜离也已去世,其余的另外三大世家的公子也与齐府只剩泛泛之交。
没有人能真正体会他担忧的心情。
“齐平。”
齐建卿的声音在这空旷的亭中响起。
身后不远处,立即出来个人:“老爷,您叫我?”
“吩咐下去,让人备个马车,我今日去苏府,找苏世侄住两天。”
“老爷?”
“还不快去?”
亏心事做多了,终究是于心不安,于心不安……
他要怎么做,才能让皇甫廉政在天之灵安息,而皇甫府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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