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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双面邪君野蛮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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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现在看着玉溪,衣衫褴褛却不失夫人的气度,两年的囚禁并没有消磨当年她的聪慧与气质。
是啊……皇甫府的玉溪夫人一直都是这样,对于皇甫老爷来说,是善解人意并温柔的,对于府中的下人来说,是处事有条不紊的,当年皇甫老爷忽然离世,若不是靠着这一位夫人搭理皇甫府的账本,根本就没有今日……
蒲夫人一开始,根本就不会管账啊。
皇甫老爷去世之后,是她一直在忍着悲痛,将整个皇甫府打理好,也唯有她……将整个皇甫府,当做了自己的家。
现在,玉溪夫人身上还带着怪味,可出来的这一刻,并没有众人所觉得应有的疯疯癫癫的模样。
而是眼角中藏着一丝泪意,看着眼前的阳光,嘴角上却是带着淡淡和蔼的微笑,那笑容是因为少夫人……
她在反握着少夫人的手。
少夫人满是暖意的在笑。
……
玉溪此刻就这么看着众人,轻扯着唇,把齐明荷的手握紧了一点。
感受着前方众人的震惊,只是抬起头,看着皇甫寒光:“寒光,我们回去吧。”眼中的水雾藏得很深,这般样子,还是当年的她。
皇甫寒光听罢,动了动身影:“嗯。”
此刻只是看着前头震惊的众人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提步走。
玉溪凝视着泪眼,看着皇甫寒光。
二十多年儿子,回来身边了,还成家立业了。
心中有着失去逸羽的酸涩,但刚从地室里出来,一切都还待时间让心情趋于平静。
这会儿就这么跟随上了皇甫寒光的步伐。
这会儿就这么看着寒光越过众人,敛着魅眸径直朝前走。
就好像没看到众人的震惊,也像是没有再隐瞒任何东西的理由,干脆把最大的秘密呈现在众人面前。
“皇甫逸羽”不瞎,他——也不是皇甫逸羽。
此刻一步又一步,身后蓦地全是抽气的人。
“公子……”
……
玉溪夫人从宗庙中被找到的事忽地公诸天下,皇甫府的封锁也被解除了,整个不甚太平的皇甫府蓦地轰动起来。
各院落全是震惊,私下的传言也络绎不绝,最多的便是两年前玉溪夫人坠崖之事,说得更深入的……干脆已经猜到了府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说……公子早已不是公子,温润绝代的皇甫逸羽早已不在。
现在的皇甫公子,其实是当年早逝的另一个皇甫孪生公子——皇甫寒光。
多年前的旧事一一被翻传出来。
众人不知所措,只能等待玉溪夫人出来主持大局,恢复原本身份,昭告天下。
才能得知真相……
……
不过是一刻,府中就炸开了锅般,玉溪则是跟随着齐明荷和皇甫寒光回到了东院。
这一刻,站在再熟悉不过的院子前,玉溪忽然停下了脚步,就这么站在东院的门前,此刻看着院子里熟悉的景致。
“回来了……”
玉溪眼中深藏的感触,瞬间复而涌起在眸里。
此刻整个人就这么站在这东院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切,静静的凝视着东院中的一草,一木。
“还记得当年,我与廉政就住在这个院子里……没想到,二十多年后,竟然是寒光在这个院子里住下了。”
仿佛深深的陷入了回忆中:“两年前,似乎还是逸羽住在这里。”
“娘亲……”齐明荷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光儿,如今是你与明荷……住在这里么?”
玉溪此时眼中仿佛看到了过去,她与皇甫廉政在树下轻笑的画面,她在庭院中与逸羽说笑的画面。
……………
221 赶出皇甫府
那些回不去的往事,一点一滴的回放在眼前,而如今……
现在身旁,换成了寒光,还有齐明荷,所谓的世事变迁,不过如此。
皇甫寒光此刻停住步伐,就这么看着玉溪:“进去吧。”
玉溪轻笑了一下,拉住了齐明荷的手,此刻就这么收回了目光,冥冥中像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心口蓦地一痛,回看着皇甫寒光这一张与皇甫逸羽一模一样的脸:“嗯,进去……进去……”
心里头是说不出的心酸。
齐明荷也感觉到了,这会儿就只能紧紧抓住了玉溪的手。
蒲柳芝真的把这整个皇甫府里的人害得很惨,如今终于能尘埃落定了,也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娘亲,我扶你进去。”
玉溪挽着齐明荷的手,和蔼的看了她一下,又笑了笑。
一群人进院子,玉溪夫人跨火盆,接风洗尘。齐明荷命人下去备了一池热水,让玉溪夫人先沐浴,期间又找来了府中几个嬷嬷,都是在皇甫府中上了年头的旧人。其中有个叫杜娘的嬷嬷一看到玉溪,猛地就留下了泪。
“夫人!”杜娘哭着扑了上来。
“杜娘……”玉溪微微压低了声。
杜娘霎时放声大哭:“奴婢还以为夫人你死了……夫人,你还活着!真好……”
齐明荷这会儿看着这主仆相认的戏码,才了解到,杜娘是玉溪的陪嫁丫鬟,自从两年前出了事以后,就一直在皇甫府中浑浑噩噩的过着。
这会儿相认之后,杜娘回到了玉溪的身边,也陪着一起去梳洗沐浴了。
另外,则安排了府中的郎中过来看。
梳洗回来的玉溪夫人已经焕然一新,一袭青烟长裙,罗髻高挽,虽然上了年纪,但那一双璀亮漂亮得令人难忘的眼睛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现在的样子比起两年前更是沉稳而富有涵养了,脸上的表情多了些故事,也更像是皇甫府主持大局的夫人了。
齐明荷看着玉溪,现在站在一侧偏角落中地方,不说话……
这会儿就这么打量着,玉溪长得真好看,那一双眉眼看起来淡淡的,却有种聪慧的感觉,没有经历过那么多事之前,一定是个很淡雅的人,只是岁月不饶人,如果当初她再坚强,手腕再利落一些,一定就不会出现后来的这么多的事情。
齐明荷看了看,现在又不把头往回转,看着沉寂邪魅站着的皇甫寒光。
目光停留在寒光的脸上,看着他轻勾沉着嘴角的样子。
其实……玉溪与寒光,看起来长得挺像,魅惑人的那几分邪气,就像是玉溪夫人脸上的美,而他冷硬的棱角和笔挺的鼻子,还有魅眸的深邃,则应该是继承了皇甫廉政。
两个人应该是真的相爱着,才会生出这样一对兄弟,只可惜真正的皇甫逸羽已经死了。
……
玉溪被扶着缓缓走进这大堂深处来,主位上有座位,杜娘扶着她坐下了。
“夫人,你的脚……”
玉溪笑了笑:“没事,不过是在这地室中被关久了。”都是拜蒲柳芝所赐。
好看的眉眼淡淡一收,用笑容带过眼中的怨。
深深的藏起来……
这样子,看得杜娘心疼,到底是受了多少苦,经历了多少非人的对待。
此刻,就这么看着一旁等候着的郎中:“快过来给夫人看看脚。”
从宗庙回来后,好不容易进了正轨,总算是能好好的检查身子了。
其它地方应该没什么大碍,就算有大碍……也是当年坠马车,从山崖上掉下来,挂在半山腰上……所受的伤害。
就算如今检查出来,那些伤口也愈合了,再也没了补救的必要。
伤着的已经是伤着了。
如今唯一能看的,也就是被铁链捆住的手脚,还有一些长期的营养调理。
郎中上前来,此时慢慢挽起了玉溪的裙摆,露出了一双血淋淋的脚踝。
齐明荷这会儿看着,忽然转过了眼去,不忍再看。
皇甫寒光则是看着这一幕,邪肆的暗眸越发深沉,现在的表情,不吝于在地室中第一次见到玉溪,忽然就转身那一瞬。脸色一样,漆黑无比。
“我没事……”玉溪仿佛是看到了齐明荷和皇甫寒光此刻的动作。
笑着出声,安慰着他们。
皇甫寒光的嘴角此刻依旧冷扯着,而齐明荷则是……终于难受的再把眼眸转了回来,看着玉溪。
郎中正缓缓给玉溪上药。
玉溪忍着脚踝上的痛,看着郎中正在拿小刀,一点点正在剔除她脚踝上的死肉……
因为已经成为了死肉,所以也没有太多的痛意,只是感觉有什么正在从身体上剥离出去。
此时按住了椅子的扶手:“光儿,蒲柳芝呢,她在哪里。”
“地牢。”言简意赅。
玉溪一边忍着上药的痛,一边看着远处,模糊了焦点。
“娘亲问你……羽儿是不是,真的已经……回不来了?”还仍有着一点点的期待,还有期望……
不敢问,是不是真的已经出事了,无法挽回,只能问……是不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作为娘亲,她今后真的只剩下一个孩儿了。
皇甫寒光邪眸暗挑,沉沉看着大堂外。
半晌,没有回答。
他的沉默,让她得到了答案。
玉溪就这么视线再一次模糊,感觉郎中剔肉上药的动作,都变得生疼。
就像是有什么从体内剥离开来,撕心裂肺的痛,这种痛竟然还让她一点都哭不出来。
“我想要蒲柳芝……把我的逸羽……还回来。”双眼红肿,这种心痛难以言喻。
玉溪温婉的双眸,哭得氤氲:“当年,廉政就动过要休她,送她出皇甫府的心思,只是因为廉洁离府后曾有修书一封送回皇甫府,信中有着让廉政看在蒲柳芝曾替他生育过儿子的份上,保她一世无忧,让她继续当皇甫府的夫人……”
“后来,廉政死了以后,为了不毁了廉政的信誉,我只好替廉政履行着当年的诺言,放任她在府中……却是没想到,本来以为井水不犯河水,她却将我迫|害至此,竟然还将逸羽……”
“你与逸羽出生之时,因为你先出来,而逸羽则是拖延了一些时间才生出来,才导致逸羽的身子较你而言,羸弱了一些……所以后来,廉政才会选择送你去萧门,你注定是要接手皇甫府的萧门,当武林的霸主的……而逸羽则留在府中,继承皇甫府的一切,当大金国世家的霸主,也正是因为如此,身子又不好……才会这般,这般轻易的遭了蒲柳芝的毒手。”
玉溪难过得瑟瑟发抖,她真的怨,恨自己,恨这一切……
但如今,已经没办法挽回了,唯一能做的,只有保护自己的孩儿,纵然寒光再强大,那也只是她心中的孩儿。
“我要蒲柳芝永远消失在我面前,消失在皇甫府中,永世再也不能进入大金国。”
“光儿,我这个要求,你能不能帮娘亲做到?”
皇甫寒光冷冷扯了嘴角:“嗯。”
齐明荷这会儿就看着寒光和玉溪夫人说的这几句话,几乎一瞬定下了蒲柳芝今后未来的日子,永远消失在这里……再也不能进入大金国,那就是要驱逐出去,背井离乡了。
有些震惊,又有些觉得少了些什么……
“寒光……”
想起山底下那些蛇,还有那些思绪缜密的下药,让她产生幻觉,让她坠入山崖……
本来还以为,依照寒光的性子,救出了玉溪夫人,蒲柳芝要必死无疑,现在却是……
“嗯?”皇甫寒光抬眸,看向齐明荷。
齐明荷动了动嘴角,终究是没说什么。
“没事。”
玉溪还在沉默的感受着这上药的痛楚,每一次的皱眉,都仿佛在无声述说这两年所受的苦。
她不是不恨蒲柳芝,也想让她一命偿命,还她的羽儿……
如此温润的皇甫逸羽,从今以后,就不在人世了……
她要承认这一个残忍的事实……
作为娘亲,她怎么能无动于衷?只是当年廉政答应过廉洁,他死了,可她要替代着他活着,做他未完成之事,肩负起这复兴皇甫府的大任,要让寒光替廉政、替逸羽活下去,今后所有担子都落到寒光身上了,她也要帮寒光分担的……
她为了廉政当年曾许诺下的应允,可以留蒲柳芝一命。
可是当初廉洁信中所要求的,保她一世无忧,让她当皇甫府的夫人,却是做不到了。
留她一命,但要她今后自己活着,是死是活,都与皇甫府无关了。
任她自作孽,也随她发展,自生自灭了……
玉溪此时闭上了眼睛,蒲柳芝的下场既定,不再说话。
就让二十多年前的那些纠葛与往事,也随着落幕,随风飘逝了……
那一段段姻缘错,还有这两年的恨,与她所受的苦,都就此定局,打住。
“明荷,过来娘亲这边坐坐,让娘亲好好看看你。”
“等会儿,娘亲上完药之后,咱们一家三口好好吃个接风洗尘的团圆饭,寒光这些年怎么生活的,你与寒光的过往,你们的大婚,也都与娘求说说……”温柔的看着齐明荷,眼里带着疼爱,笑着说。
…………
222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齐明荷一愣,彻底从蒲柳芝这件事儿中出来。
看着大堂里头的人,这会儿都没有再谈蒲柳芝的意思,再看看皇甫寒光,他现在就这么勾扯着嘴角站原地站着。
这表情……应该待会儿蒲柳芝就不会在汴京城里了。
再看看玉溪:“嗯。”点点头。
齐明荷就这么朝玉溪走了过去。
玉溪看着齐明荷走过来,笑了笑。
不过在这么一瞬间,郎中剔肉的动作不知是不是重了一下,还是上药的时候不小心,磕着碰着了,玉溪霎时皱了眉,但看着齐明荷正走过来的身影,她和蔼的笑了笑,还是把痛忍下了,就这么抓住了齐明荷的手。
“坐娘亲身边。”
齐明荷刚坐下,玉溪的手就握了上来。
现在这一个动作,暖暖的……
齐明荷不知道现在的感觉,算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很舒服,“谢娘亲。”
玉溪现在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这一刻,竟欷殻Я艘簧
“真好。”没头没尾的道了这么一句。
齐明荷微微低了头。
玉溪这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看到了寒光和她在一起,一家三口能这样坐着说话,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吧?
此刻,齐明荷就这样笑了笑,“嗯……”
这会儿心里头也热热的,心想,真好……
皇甫寒光此时倒是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冷沉的站着,依旧看着这上药的画面。
不过,目光却是微微一挪,落到了齐明荷和玉溪现在交叠的手上。
冷魅的嘴角微微扯了一下,不自觉的一笑。
上药上了莫约两三刻钟,郎中把玉溪的脚包扎好了就退下了,玉溪现在也勉强站了起来,刚忍痛走了两步,杜娘就出去,再折身走了回来:“夫人,饭菜都备好了,请夫人、公子、少夫人都出去吃饭吧。”
一席团圆饭,做得比平常丰盛了不少。
齐明荷这会儿就这么看着桌上的鱼、肉、还有寻常不经常吃的山珍海味,都一齐在桌上了。
刚才还有点感慨,这会儿是真的有要吃团圆饭的感觉了,玉溪现在还在拉着她的手。
“明荷,来,坐在娘亲身边。”
看了看皇甫寒光两眼:“光儿,你来坐在我这边。”
左手一个,右手一个。
齐明荷这会儿就这么看了皇甫寒光,神情里像是询问,结果皇甫寒光倒是先径直坐下了。
勾起的嘴角有着点点魅意,听从玉溪夫人的安排。
玉溪笑了笑,“都坐下。”
经过这么一整天,她也知道皇甫寒光这性子,不似逸羽那般温和,可是却听她的话,这就足够了……
相较于寒光,她其实倒是更喜欢身边的明荷。
宗庙之中,乃至于出了宗庙,齐明荷一直体贴的扶着她的手,怕她一下子从地室里出来不习惯,也害怕她会不适应,不适以这般狼狈的形象面对府中的人,所以一直细致的照顾着她。
这些种种,都说明了齐明荷的心思玲珑,又体谅着人。
这样的女子在寒光身边,再好不过了。
“明荷。”玉溪暖笑着看着齐明荷。
“嗯,娘亲?”齐明荷赶紧跟着坐下,然后笑起来。
玉溪看着齐明荷脸上的笑,水眸淡淡的一直在潋滟着光芒,睫毛又卷翘着,极是惹人喜爱,此时不由得笑得更开心了。
“你是哪儿的人?”
饭菜也不急着吃,先问上了。
“我?”
明荷一时回不过神来,刚才还说着要好好聊一聊,把寒光的事情,和她的事情……一起好好说一说。
“我是汴京人……”第一次见婆婆的感觉,就像是女子刚过门,奉茶,会这般细致的问,谈谈家常……
玉溪温婉的眼睛一亮,然后笑了出来:“是汴京城中之人吗?”
“嗯,是的……”为什么会这么问?
这会儿,齐明荷只看到玉溪一直在惊奇的盯着她看。
而另一旁,皇甫寒光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入座后本来顺手拿起了一杯饭前的清茶,刚放到薄唇边,此刻停了下来,就这么魅眸带着笑意。
齐明荷被看得一急,余光看到了皇甫寒光的笑。
他笑什么……
现在这一幕,很欢乐,很好笑么?
齐明荷也扯出了一个笑,面朝着玉溪,却是用余光恶狠狠的瞪了皇甫寒光一眼。
皇甫寒光轻扬的邪笑越来越深。
齐明荷回答:“娘亲,你看着我不像汴京人么?”
“嗯,是不像。”
玉溪也恰好把他们俩方才的对视看在眼里,此刻从心底荡出了会心一笑。
齐明荷看着玉溪现在的目光,就像是把她方才瞪皇甫寒光那一眼当做打情骂俏了,脸猛地大红:“嗯……唔……”心里头害羞得说不出话了。
结果,玉溪现在看着齐明荷这反应,更是觉得好笑。
安慰她:“看你长得睫毛卷翘,笑起来脸颊也隐隐有双梨涡,眸子看起来比汴京城中的人眼眸深邃,所以娘亲才会这么一问。”把话题带了回来,减轻她的尴尬。
齐明荷松了一口气:“嗯……娘亲好眼力。”
抬起头来笑。
皇甫寒光就这么恢复了动作,终于抬起了杯盏,继续品茶。
一边喝,一边看她们俩聊天。
“噢?”玉溪笑得更开了,她只是按着感觉问问,没想到竟然还猜对了?
此刻,看着齐明荷的眼神,像是想要听听是怎么回事来着。
竟然说她好眼力,难不成……还真是猜对了?
齐明荷放松了,笑:“其实我是汴京城中的人啦,自幼便生长在汴京城中,只不过娘亲不是大金国人,而是北胡人……”
“噢?”玉溪一脸惊奇。
“你是北胡人?”竟然……真是意想不到。
“嗯,应当……可以算是吧?”
齐明荷看向了皇甫寒光。
当初这些事,他也是一齐听着知道的,他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一脸看戏的样子。
这家常聊得,齐明荷越来越紧张了,有点不好意思。
北胡国不比大金国繁盛,所以大金国中有许多世家中人,都会看不起北胡国的人……不知道娘亲这么一问,会不会有其它的看法。
齐明荷微微把头低了一下。
结果,玉溪现在只是把齐明荷的手拉得更亲密了一些,“北胡国的人挺好的。”
似乎忆起旧事,感慨:“娘亲倒希望寒光的妻子不是汴京城中的人,这样也不错……也不错……”
这会儿,就像是并不芥蒂齐明荷这个北胡国血脉的身份,反倒很喜欢。
而喜欢的缘由是……与汴京城少了点联系。
齐明荷不知道玉溪为何这么说,不过她现在感慨的样子,多了点随意,仿佛只是随便说说,更像是为了安慰她的话。
齐明荷低垂着的眸子,忽然又有点湿。
玉溪夫人此刻真的好像她的娘亲,这般轻轻拉着她的手的样子,还有看出了她的尴尬,帮她解围的样子,每一个细节都这般令她感动。
“嗯,谢谢娘亲……”
齐明荷这谦逊的样子,一下子又把玉溪逗笑了,此刻直回过头,看着皇甫寒光。
皇甫寒光正在喝茶,不参与这一段“婆媳”对话。
齐明荷抬头,又看了皇甫寒光一眼,差些再瞪他一次。
玉溪开了口:“光儿也别坐着,来陪娘亲聊聊天。”
这一瞬,把置身事外的皇甫寒光也拖下水了。
齐明荷忽地水眸一敛,抬手捂唇轻笑了一下。
看他悠哉悠哉……
皇甫寒光一滞,似乎没想到。
其实,从宗庙出来,他就不怎么说话,和玉溪夫人之间,还是没有那么熟稔。除了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娘亲以外……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娘亲以外,就没有其余更多的东西了。
毕竟,其间二十多年的空白,是需要时间来弥补的。
此刻拿着茶盏的手微微一僵,放了下来。
“娘亲想聊什么。”魅沉的语气。
“就聊你这些年是怎么生活的。”
问完了齐明荷,知道不是她所顾忌的那样,也就不问了。
玉溪现在的表情,更像是想知道他的情况。
齐明荷咧嘴偷笑,配合道:“寒光,娘亲在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这会儿的神情,显然就是在看他的热闹。
皇甫寒光邪肆的唇一挑,沉默。
齐明荷幸灾乐祸的笑意,全落进了他眼底,看来……今夜又可以好好算账一番了。
沉寂半晌,“这些年一直在萧门中。”
轻描淡写的带过。
玉溪则是微微心酸的神情:“萧门……呵呵,之前曾听廉政说过萧门,但萧门与皇甫府表面上联系并不密切,甚至是不为人知的……于是娘亲与你爹在府中,也极少提及。”
“不知萧门,是不是真的如传说中所说的一样,犹如地狱一般?”
“你在萧门里,受了不少苦吧……”
似是戳到了心头上,皇甫寒光此时的神情有些沉。
刚才放下的茶盏,此时又拿在了手中,微微把玩着。
“嗯,还好。”淡淡道。
齐明荷也用了心:“寒光……”
“娘亲想知道,我也想知道,你就说说吧?”还真是从没听他具体说过……
从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
223 问家世(求个月票~)
齐明荷这会儿脑中只蓦地想起了一段话。
“江湖上,有个教派叫做萧门,萧门游离于各国之外,专以行事鬼魅而闻名于世,传说它不存于正道,却无孔不入,随心所欲插手各国政事,连帝王也拿它无可奈何。”
“而萧门的门主,在江湖上也有着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声,被誉为邪教的魔头。”
这还是好久好久以前,仕瑥哥哥说的。
那个时候,两个人还没有真正的在一起。
齐明荷这会儿就这么盯着皇甫寒光看:“嗯,说说?”
皇甫寒光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这会儿回看着她。
齐明荷脸上堆满着笑。
玉溪也在盯着他看。
两个女人,此时就这么凝着两双动人的水眸,一致看着皇甫寒光。
皇甫寒光魅眸微微敛了一下,又放下了茶盏:“萧门中的生活很寻常,也没想象中那么复杂。”
这会儿,似是看穿了齐明荷的心思。
齐明荷笑了笑,就差插科打诨的混过去了。
“不复杂,那是怎样的?”
玉溪此时也笑了笑,心酸依旧,他要是不说,她便一直心里头有了一个缺口。
当初……寒光被送走的时候,真的才刚出生啊……对外宣布他死了,就是为了隐藏身份。
于她来说,她失去了一个孩子,对于母亲这一个身份来说,她也亏欠了寒光。
“萧门中与皇甫府差不多,不过是一个门派罢了,萧门的府邸与皇甫府也差不多,每日穿金戴玉,应有尽有。”继续轻描淡写。
齐明荷这会儿咬了咬唇。
她与玉溪要听的,又不是这些。
“我们问的是……平常怎么过的。”
玉溪也出声:“和娘亲说说。”
这么多年,从来没人这般问过他,从来只有人看他武学到了什么程度,又会了些什么,而不会考虑他是怎么过的。
“十三岁前每日练剑学武,十四岁时做任务,心血来潮带着几十个杀手灭了江湖中几个门派,十五岁接手萧门。”
“就这样?”
“嗯。”
“……”
齐明荷这会儿听得一愣,倒是明白为什么江湖中那般传他了。
心血来潮……灭了几个门派?
皇甫寒光此刻表情有些冷漠,就像在说一件在平凡不过的事情。
这会儿玩弄着茶杯:“当时年少轻狂。”
“那十五岁后呢?光儿,你又是怎么过的?”玉溪出声。
“接手萧门。”
其实十五岁之前,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在萧门中只有养父带着,严格而冷血,对于他来说,年少的他只有变得强大,才能有饭吃。与萧门中人厮杀,不断的让别人流血,自己才能活下来。
十三岁的时候终于活下来了,在厮杀中脱颖而出,到了十四岁成为了一名分舵主。
他只想着如何一战成名,为了让自己更强大,不断的付出代价。
在这些争斗中,他也曾差些死去。
直到了十五岁,养父去世,萧门的门主之位才传到了他手上。
待到那时才知道,萧门原本为他所有。
而养父,不过是代为掌管罢了。其中缘由,太长了,也没有说的必要。
“寒光,你就不能……再说得多一些么?”
这会儿,就像是问一句,他才答一句。
玉溪微微垂眸,“罢了,不问了。”
皇甫寒光这性子,越是言简意赅,就代表背后的事情更复杂,她忽然有些听不下去了。
皇甫寒光扯了扯唇:“接手萧门后过得还算不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似乎是看出了玉溪不忍的表情。
齐明荷一愣,他又愿意说了?
“之后萧门在江湖中的地位便稳固了,门中有四大护法,萧宇便是一个,后来逸羽过来萧门中寻我,我便来了皇甫府,留下箫青、萧统、箫明其余三大护法在打理萧门中的事情。”
“你看我如今活得好好的,那些都是往事了,无需担心。”
此刻邪眸魅敛,就像是看穿了齐明荷和玉溪的心里所想。
齐明荷这会儿才轻轻的笑了出来。
“嗯。”
刻意放松了语气:“知道了,吃饭吃饭……咱们吃饭吧?娘亲,我饿了呢。”
这会儿一低头,才蓦地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都亲昵的挽到玉溪的手上了。
这姿势……实在是太亲密了。
玉溪也一愣,然后笑了起来。
“嗯,饿了就吃饭吧,可别把你们都给饿着了。”
齐明荷尴尬……
刚才好不容易消退的红晕,此时又爬到了自己的脸颊上。
玉溪竟然没推开她的手,也没责备她。
齐明荷的眼眸又开始氤氲了。
似乎……正是因为娘亲早就没了的缘故,所以对这一份感情才会越加渴望。
哪怕一点点的关怀……都会让她觉得如沐春风,心里头暖暖的。
“嗯。”笑着用力的应了一下。
齐明荷这会儿终于不好意思的把玉溪的手放开了。
玉溪也笑了笑。
俩人都笑了,皇甫寒光此刻邪凝着的沉眸也亮了一下。
这会儿早就动了动手,拿起了筷子,径直的吃菜了。
一席团圆饭,其乐融融,因为有着刚才的小插曲,这会儿齐明荷和玉溪的感情好了许多,玉溪给皇甫寒光夹菜:“多吃一些。”
温婉的神情,像是想要把这么多年空缺的疼爱补上。
皇甫寒光魅扯了嘴角,一言不发沉默的吃掉了。
玉溪也不介意,这会儿就这么把菜又往齐明荷碗里夹:“明荷也多吃一点。”
齐明荷这会儿又感动了。
玉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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