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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双面邪君野蛮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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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蔡氏,露出马脚(月票呀呀~)
这一刻,提步就走,只感觉一股力道蓦地一扯,自己落入一个温热的怀里,听着那房中令人耳臊的声音,一个温柔又霸道的吻猛地落了下来。
“唔……”
齐明荷惊得睁眸,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脸,皇甫逸羽邪眸带着笑,缓缓闭上了眸,认真的亲吻着她。
齐明荷这一瞬,就这样愣愣感受着皇甫逸羽的吻……
唇暖暖的,汲取着她的芬芳……
他突然就覆下来亲她。
齐明荷这一刻只满脑子空白,就这样听着一墙之隔,乱而喘息的声音,两个人就这样将别的声音都忽略了,只剩下彼此……
两个人此时在绿荫重重的角落里深吻。
皇甫逸羽吻得浅浅的,原本带了几分随意……齐明荷却被吻得晕乎乎的,有些迷失在这个吻里头……
这一刻,竟然觉得心暖暖的,感受到皇甫逸羽的霸道,他似用了心,把这个吻由浅变深,越吻越灼热……她猛地闭上了眼睛的这一瞬,皇甫逸羽也沦陷了进去。
齐明荷羞涩的承受着这个吻,皇甫逸羽却是心里添了几分笑意。
吻够了,他才放开她。
“明荷,喜不喜欢?”
齐明荷听着里头传出来的声音,脸红:“你……”
这一刻,看着他,气恼不是,不恼也不是。
他显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前齐明蕊让她吃过的亏,全让她一点点的还回来了。
“你说我喜不喜欢?”反问他。
皇甫逸羽勾唇:“自然是喜欢。”
齐明荷:“……”
知道还明知故问!
这一刻,就这样脸红红的,望着他,她咬着唇。
两个人这会儿一起站在朱府里,朱明常的婚房外,听着里头断断续续传出来的闹声、喘息声,齐明荷缓了一会,终于再从这个吻里头回过神来:“逸羽,我们该回去了。”
热闹也看完了,事情也成定局了,再听就……
刚才他都莫名动了心,直接吻她了,若是在这里,只怕两个人先控制不住……
齐明荷这会儿绝口不提刚才深吻的温柔。
皇甫逸羽站着一动不动,似是回味她刚才配合的吻。
齐明荷一恼:“逸羽,我要回去!”
“还走不走了?!”怒睨。
皇甫逸羽此刻看着齐明荷这张别扭的脸,笑:“嗯,走。”
既然看完了热闹,自然要带她回去。
两个人就这么对看了几秒,齐明荷咬着唇,忍不住自己噗嗤一笑,再笑出声来。
“走吧。”
身后,房门紧闭的喜房中仍是细碎的声音,两个人此刻只从这窗台下走出来,步伐声轻轻,从哪儿来的,从哪回去。
这里离刚才跳进来的墙还有一些距离,于是看着周围的漆黑,还伴随着几分张灯结彩办喜事的喜庆,齐明荷只跟随在皇甫逸羽的后头走。
这一瞬,只是看着他的背影。
“逸羽。”
齐明荷忽然喊了他一声。
皇甫逸羽回头,以为看到的会是一张神情郁结的脸,于是一敛邪眸,看到却是齐明荷轻笑的样子。
“怎么?”邪声,挑眉。
“把手伸出来。”齐明荷的声音压得有点低。
两个人就这么在回去的路上稍稍停顿了一下。
皇甫逸羽凝着眸,不知所然的把手伸出来。
这会儿,只看到他的大掌一在齐明荷面前稍顿了一下,下一刻,齐明荷已经伸出手,笑得有些不自然的把他的手反握起来了,“好了。”
皇甫逸羽感受到她主动牵他的手的动作,邪肆的眸子都挑了一下。
夜深深,热闹声依旧,只剩下这会儿两个人心里的感觉分外清晰。
齐明荷手自动与他紧扣着,脸却是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
皇甫逸羽看着齐明荷把手交到了他的手上,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这一次竟然反常没有出声打趣她,而是邪魅的身影一停顿,下一刻将齐明荷的手也紧紧握住,带着她走到墙根下。
两个人就这么手牵着手。
“抱紧我。”
就这样带着齐明荷掠出了朱府。
一路上,两个人都是这么亲昵的走回去的,齐明荷突然觉得……这样子,也挺好的。
于是夜空下,牵着皇甫逸羽大手的时候,只抿了抿唇,轻轻把他的手再一握,扣紧了他。
这会儿,两个人一起抄着小道走回了齐府,侧门外,只感觉气氛隐约不对劲。
“怎么热闹声……有些弱了?”
按理说,齐明蕊成婚这么大的事,今日还故意摆出那么大的阵势,依蔡氏的习惯,一定会大摆筵席,哪怕是吃到了半夜子时,都不会罢休,方才送嫁出去的时候,唢呐声、锣鼓声那么响,现在却好像停息了一般,没再有半分声响。
此刻……唯有这侧门两个大红灯笼,昭示着今夜齐府有喜事。
“逸羽。”牵着皇甫逸羽的手,不自觉的拉了拉,喊了他一声。
皇甫逸羽听着齐明荷的喊声,准备再神出鬼没把她送进去的脚步也一停,此刻只随意的把身上的披风一收。
黑色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披风脱下来了,只露出了白色的华服,颀长的身影顿时显现出来,温润的风华也尽显。
皇甫逸羽把白绫也取出来,覆到了眸上:“进去吧。”
齐明荷看着他现在的样子:“你要陪我进去?没关系?”
今夜,他可是偷偷带她去看热闹的,这会儿再出现再齐府,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
齐明荷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感觉到了齐府的不对劲,这会儿只轻缓出声:“你说,大娘和爹是不是发现花轿送错了的消息?”
“呵,你说呢?”魅沉的声音。
“我怎么知道……”
依她看,热闹声停了,这会儿是八九不离十的样子。
皇甫逸羽此刻只笑不语。
想必是宰相府送信过来了。
正因为如此,他才干脆把白绫覆上,陪着她一起进去。
此时,两个人只一齐跨入了齐府,一从侧门而入,穿过那一小片花圃,顿时就来到了有人的地方。
一来到有人的地方,顿时就感觉出更不对劲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奇怪。
在这样奇怪的气氛中,齐明荷只牵着皇甫逸羽的手,一直往前走。
这会儿,就像是照顾着他“看不见”一样。
大堂灯火燎亮,原本是热闹兴奋的喜闹声,这会儿只感觉里头很沉寂,从外头看,像是在凝滞着压抑感……
齐明荷走了进去:“爹,大娘。”
“明荷!”齐建卿出声。
这会儿看到皇甫逸羽竟然也在,齐建卿竟然无话可诉的把脸一侧,转到了另外一边去。
家丑,不知如何外扬……
蔡氏这一刻看到齐明荷进来,竟然哭哭啼啼的大骂起来,原形毕露:“齐明荷,你这个胡蛮子生的,是不是你?!”
齐明荷:“……”
这是蔡氏第一次在齐建卿面前,这般怒不可遏的大骂,连面子也撕破了。
齐建卿刚转开的头,这一刻就这样转了回来:“名伶!”
蔡氏听着齐建卿喊她的名字,却已经没有理智了,这一刻就这样哭着冲了上来:“你说,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报复明蕊?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冲着我来啊!”
“大娘,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你装?呜呜……宰相府都送消息回来了,花轿错了!齐府送出去的花轿错了,到了宰相府的是城西朱府的轿子,明蕊……明蕊嫁错到了城西朱府去了!”好端端的宰相夫人就这样变成了朱府的少夫人!这要怎么比?
这要怎么算?朱府……朱府虽然也是个望门族第,可朱府少爷却是其丑无比,她如花似玉的明蕊嫁过去,可要怎么活?
蔡氏就这般愤恨的看了过来,脑里早就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一片空白:“让明蕊出嫁是你提的主意,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蹊跷的事情,是你,一定也是你——!”
蔡氏哭骂着就要冲了过来,口中骂着:“你这个胡蛮子生的,心肠歹毒,要害死我们才甘心,我的明蕊……!”哭哭啼啼。
齐建卿的脸黑了一片,齐明荷在这大堂门口站着,这会儿也一动不动的站着:“大娘,别含血喷人。”
蔡氏悲伤失控,这一刻就这样要冲上来打齐明荷:“我当初就怎么没把你这个小畜生也给害死,让你现在来为非作歹,兴风作浪……”
此刻,话没说完,只感觉打出去的手停在了原地:“蔡名伶!”
齐建卿就这样看着蔡氏,今晚的事情本来就是意外,接到了消息的那一刻,喜事变成了荒唐事,可是更荒唐的是此刻,蔡氏刚才都说了什么?
什么叫做胡蛮子生的?
这是他心中最无法接受的一个痛,蔡氏平常一家之母的样子都哪里去了?!
更令人无法容忍的是那后一句话,“什么叫做把你这小畜生也害死?”
齐建卿就这样看着蔡氏,蔡氏怒火上涌太悲痛,竟骂得连多年深藏的心思都一并骂了出来,“老爷,我……”苍白了脸。
这一刻,齐明荷就这样看着大堂中的闹剧,呵呵……
127 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今夜算是完了齐明蕊的账,虽然没有当成宰相夫人,可终究还是嫁了个好地方,不过是把当初奇香会受的罪都讨回来了而已,还没算是真正的教训呢……可蔡氏,这会儿失了语,一下子把自己所作所为给说了出来,露出了马脚。
这恶狠而不知悔改的话语,蓦地就戳了齐明荷和齐建卿的痛。
这么多年她是活得太好了,从没尝试过失去亲人的滋味,也没有尝过失去挚爱的滋味……
“你刚才说什么?”齐建卿沉声。
今晚真是出事太多,先是齐明蕊花轿错了,嫁到了别的人家,无法挽回,现在又是蔡氏,家门大乱。
“我,我说了什么?呵呵……”蔡氏笑了出来。
“老爷,我什么都没说啊……”笑中带着哭,还有几分苍凉:“我说你要为明蕊做主,一定是明荷害的,俩人素来不合你也知道,她……可是把明蕊一生都给毁了啊!”
“不是这句,你方才分明就不是这个意思。”
“呵呵,建卿……”蔡氏笑着眼中也带出了泪。
齐建卿的大手就这样狠狠抓着蔡氏:“你刚才说要把明荷也害死?”
齐明荷咬着唇:“……”
谁都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蔡氏现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因为说到了胡氏,所以心情沉闷,蓦地觉得今夜对齐明蕊的报复还叫轻了,若说毁了一生,到底是谁先毁了谁的一生?采香大会终赛那一夜……还有更早远之前的把她打晕送进百花楼……现在她还是在城西朱家当夫人呢,以后衣食无忧,未来的事,谁说得清呢?
嫁入宰相府就是好吗?
“大娘,你……”垂眸,委屈的样子。
嘴上不说,可是齐明荷心里不舒服,今晚蔡氏是自找的了。
“我不是你大娘,践人生的,又怎么配喊我大娘?”一直以来,她也都是在容忍着齐明荷的存在,哪怕她小心翼翼,她也不喜欢。
只不过,是真的上了年纪,孩子都大了,所以不想再去费心思对付她了,可现在让她悔不当初……
蔡氏刚骂完——
“够了!”齐建卿大喊了一声。
这一瞬,厅中竟然响起了掌掴声,齐建卿心烦,实在是气急攻心,一下子失了分寸。
“你打我……老爷……”蔡氏以为是在做梦。
齐明荷就看着眼前的闹剧,蔡氏这一刻直把所有的账都算到了齐明荷身上:“好啊,哈哈……打我,我的明蕊都嫁成了这样,你还护着她,打我……那我也不留情面了,齐明荷,我掐死你……你这个祸害,当初我就不该留着你,我掐死你再说……让你下去陪你娘。”
这一刻,没有碰到齐明荷,她已经退了一步。
皇甫逸羽看着眼前的闹剧,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大手一扬,把已经气疯了的蔡氏拦下。
蔡氏受了这力道,顿时抬眼看,看到是皇甫逸羽……
“……”僵滞。
然后,笑了出来:“哈哈……”
在这样的笑声中,齐明荷只看着蔡氏,看着她此刻脸上的笑,仿佛和十一年前那一夜里的笑重合。
很多时候,不想计较,可这一刻,只忍无可忍……
“大娘,你刚才是想打我?”
蔡氏笑着,被拦下了,这一刻都被气疯了,脑子里想着全是想杀了齐明荷……
想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被气成这样,也料不到齐明荷有这样的本事,从一个八岁的小丫头,长成现在的样子,成了采香大会魁首不说,还许了好人家,把明蕊送嫁出去了,还害成了……
蔡氏原本一脸喜庆倨傲的蔡氏,变成了狰狞的样子。
“是,打你,把你赶出齐府!”
齐明荷此刻就这样轻轻伸出手,把这会儿护在自己面前的手轻轻一推,走了出去:“大娘,你口口声声说明荷害了明蕊,明荷倒想问问,你忘了宝月湖我娘死的事情了,到底是谁害了谁?谁才是杀人凶手?”
憋了这么多年的话,既然蔡氏气得口无遮拦,狰狞的面目展现在了齐建卿的眼前,还扬言说要掐死她,不知悔改……那她到底还要等什么?
宽容什么?
“怎么,大娘,不说话了吗?”
“不是你说的吗?心肠歹毒……”
“大娘,到底是谁心肠歹毒?你以为……当年的事爹爹不知道,就没人知道了吗?”
“还是……大娘,你以为当年我还小,就可以任你欺负?”
“明荷?!你说什么?”齐建卿在一旁听着,怔怔出声。
这声音里有着惊恐,还有几分难以接受,没想到……
蔡氏脸上的表情一变:“你住口,胡说什么!”
“胡说?大娘,你明明知道明荷在说什么……还是,你要明荷把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再说出来?描绘得淋漓尽致……?”那些事情,十一年了,她一点儿都没忘记过。
这一刻,大堂里头的人就这样相互对看着。
喜事之后的气氛本来就压抑,尤其是现在彼此的心情……
连齐明荷自己都没意料到,本来只是感觉这府里气氛压抑,结果竟然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个样子……当着爹爹的面,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明荷,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告诉爹爹,爹爹为你做主。”
什么叫做当年她娘死的事情,什么杀人凶手?
“爹爹……”齐明荷抬头。
此刻就这样看着齐建卿,“我若说当年娘……不是失足掉进湖里的,你信吗?”
父女两人对视间,温情脉脉流动,齐建卿眼里有难以置信的惊恐,他不愿相信……可齐明荷眼中闪烁着泪光,一个人藏在心里那么久的事情……终于说了出来。
从八岁到现在,背负了娘亲死亡的真相,一个人为了活下去而努力,只能保护自己……
现在,蔡氏想要打她,而终于有一个人能够替她挡下这一切。
齐明荷下意识把皇甫逸羽的手紧牵着。
皇甫逸羽就这样邪敛了沉眸,听着齐明荷的话,似有了哭意,不动声色将她手一握。
彼此有默契,这一刻她只是再往前走了一步,看着齐建卿:“爹,如果明荷说,当初我亲眼看着大娘把娘绑着,让人投到宝月湖里,而娘一直喊着,她不想死……你信不信?”
蔡氏不敢相信,“不!”
过了那么多年的事情,竟然说了出来,而齐明荷竟然说她亲眼看见……
“你含血喷人!建卿,我怎么可能?”
这一刻,还没说完,只听到了齐建卿后退了一步,拳头落在堂内案桌上的声音:“蔡名伶!”
其实……信不信?从方才齐明荷一进大堂开始,蔡氏失语,说后悔没害死明荷开始……他就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刚才,明荷将真相全部说出来了,他一时没办法接受,但不代表被蒙蔽了眼睛,无法辨别真假……
“够了!”老沉了声音。
齐明荷看着齐建卿,自己的爹爹好像一瞬间老了几分,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齐明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哭起来:“爹,你知道么……娘她死的时候,淋着雨,就这样慢慢沉到了湖里去……”
“明荷,够了……”齐建卿听不下去了。
蔡氏这一刻也苍白着脸。
她知道,齐建卿信了,他信了……
现在的齐明荷,不再是当年没有分量的小女孩,她可以用道士来妖言惑众,现在的齐明荷,每一句都有着分量,她长大了……所以不会胡言乱语,若不是有,她不会说……齐建卿分明也明白这一点。
这一刻,蔡氏也脑子清醒了,今晚真是被突如其来的送错花轿气昏了头脑,可现在……她也没办法挽回了!
巡视了大堂中一眼,她跌了下去。
这会儿齐妙菱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眼中也闪动着泪光。
她自己的娘也是这样,大娘善妒,所以自己的娘也被赶了出去。
齐妙菱不知打哪来的勇气,跪了下来:“爹,我信明荷姐姐,我……还信我自己的娘。”
齐明荷这一刻,就这样看了过去。
妙菱咬着唇,经历过采香大会那一夜,她好像一瞬间长大了……
“齐妙菱,你这个野蹄子!”蔡氏再喊出来,大家夫人的风范全没了。
“够了!”又是一声巨响。
大堂里的桌子被重重一拍,齐建卿看着此时整个厅中的景象,今夜是齐府大变天的日子吗?
呼吸沉沉,几分喘不过气:“明荷,妙菱……”
两个都是他的女儿,此刻只想到了两个人的娘亲,都是出了意外,从而没再留在齐府里……一个是他此生真的爱的女人,一个是他生命中的意外,齐妙菱的娘亲与他虽然没有感情,可却也……始终是为他生儿育女。
这一瞬,齐建卿看向蔡氏的目光已经变了,有些冷:“瞒了我这么多年的事情,我到现在才知道。”
他不是不觉得蹊跷,只是发妻,哪怕只是媒妁之姻,也相敬如宾,所以宁愿选择相信。
但现在,已经没法再相信了。
“你回去吧,今后你还是齐府的夫人,但是与我……不再是夫妻。”
这是要休妻,但还是念了多年情份留了点面子,没断绝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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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记忆中的北胡旧事(6000+)
蔡氏不可置信的,就这样看着齐建卿:“老爷?”
她与他在一起,二十多年,却从未想到……齐建卿今夜竟然因为齐明荷说的几句话,就这样要与她断绝关系?
“老爷,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这一刻,齐建卿只是一动不动,看着这一个微胖的妇人,她为他养育了两个女儿……两个人虽然没有感情,却是早已有了亲情,但相比于她这些年做的事情……
齐建卿阖上了眸子,看向了别个地方:“名伶,你真的以为……府中的事情,我全都不知道吗?”
蔡氏终于瑟瑟发抖……
是,她是做了不少事情,从最开始,他将胡氏带回府中来,一直到害死胡氏,再到后来,妙菱的母亲,但凡所有出现在齐建卿身边的女人,她都或多或少做了一些事情……而那些女儿,从示意下人欺负齐明荷,到笈笄时,安排道士来算命……
后来,妙菱如今的性子,也是她一手造成的,只因为府中有这样一个她。
谁让她是齐府的大夫人?
“建卿,我……”
蔡氏终于悲恸的含泪,崩溃起来。
她终于明白,这一次是真的……就在齐明蕊出嫁的这一夜,齐明荷把她之前做的事情说出来,导致一切成了这个样子?
蔡氏猛地一跌:“你不能这样狠心!”
齐建卿不再说话,他好像老了好多,在这样慌乱的夜,疲惫的退了两步。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名伶……我还算给你留了几分情面,你别不知好歹。”抬手,按了按额上的太阳穴,缓缓的跌坐到了椅子上。
齐建卿深呼吸,需要时间来平复,当年……胡氏去世的真相。
齐明荷就这样看着齐建卿,“爹爹……”声音沙哑。
这会儿,心里是真的很难过,终于到了这样一天,终于能够坦然的把娘亲去世的真相说出来,蔡氏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只是这报应太轻,太轻……可是,看着爹爹现在悲伤的样子,一下子就于心不忍。
齐明荷微微推开皇甫逸羽的手,走了上去:“爹……”
齐建卿抬眸,看着齐明荷从前头走过来,大堂喜庆而暗红的灯火下,衬得齐明荷一张脸格外朦胧,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太疲惫的缘故,竟然怔怔喊出那一个朝思暮想的名字,“贞娘……”
齐明荷步伐一顿,有神而明亮的水眸就这样一凝,卷翘的羽睫一颤……停在这一刻。
“贞娘,是你吗……”齐建卿离开椅子站起来,踉跄走了两步。
待看清其实是齐明荷的时候,又退了回去,一下子跌在椅子上。
蔡氏满心愤然,看到这样的画面,知道齐建卿心中对胡氏的感情依然,一瞬,竟然更是接受不了:“啊……!”
这一刻,没有人理会她的哀叫,齐建卿更是头疼,心里难受。
齐明荷也就这样怔怔站着,看着齐建卿……
齐建卿仿佛也从这一刻的朦胧中,再看到那个人的影子……
这是艺德三年的夏天,他为了寻找一种生长在大漠里的香料,于是踏上了去北胡的路。
去北胡的路途遥远,因为这一款香料,即将影响到他在齐府的地位,是否能接手齐府的香业,因此这一路上也慎重了许多,因此……自然也功利了许多。
大金国彼时刚换了新皇帝三年没多久,两国关系紧张,于是局势自然也平和中带了些动|乱不安,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更何况是国与国之间的边界呢?
从汴京出发,途径好几个城池,一直到了边界秋城的时候终于出了事。
他带着当时的仆从齐平,两个人从城门而出,闯到了关外,走过这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漠,便就是北胡了。
漫漫黄沙飞扬而起,本以为最危险又最安全的地方,竟然……
“杀啊!”
“有商队……把大金国的商人杀了,以耻新帝登基逼退我北胡五十里关界之仇……!”
前方两队人马打了起来,他当时孤身一人带着一个仆从,两匹马,再背着些许行囊,很容易就被人认作是那一队商队之中的人,于是连带着他也跟着遭了秧,混乱的厮斗声中,他莫名其妙被人打下了马,衣服划破了,整个人也狼狈不堪。
更要命的是,在打斗后,他侥幸留得一命,却因为无人保护而财产被掠。
纵然如何解释,都还是遭了秧……
那时年少轻狂,所遇也甚少,可以说是他心思最澄净的时候吧,故而对待这天降的灾难,都多了几分乐观的态度,只要死不了……就还能活下去。
衣衫褴褛的带着齐平一起往前走,从关外到北胡,还要再走近乎一天的荒野。
不幸中更有不幸,夜黑的时候并没有走出荒漠,又遇上了狼。
“嗷——”
他和齐平抱着九死一生的心态与狼决斗,最后熬到天亮再进北胡国边陲的时候,已经再也看不出是香料世家的公子了。
怪只怪他急功近利,为了赢那几个兄长,夺得齐家的香业,因此亲自出外寻那传说中的奇香。
结果……香料还没寻到,倒是把自己先搞成了这副模样,别说要回去夺齐家家产,能否回到大金国都是未卜的事情。
他和齐平一进城就要为了活下去而乞讨,他第一次放下了世家公子的身份,反正浑身上下半分钱财没有,衣服也烂得如同乞儿,异国他乡,也无需在意别人眼光……只是,这将是他最难熬的日子。
他作为世家中的公子来说,因为常制香料,因此喜爱干净,在北胡,衣袍可脏,可脸不能脏,那时……在北胡人眼中,拥有他这样一张面容的乞儿,是很少见的吧?
那一天齐平外出乞讨,而他坐在刀神庙下乘凉,想着要如何……才能够将香料寻到,再回齐府?
忽然,一个怯生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一个胡人模样的女子将一碟热馍馍送到了他的面前,用着胡语问他:“饿不饿,要吃吗?”
他根本就听不懂她的话,只是此刻就这样抬头看她。
她的衣服不同于中原姑娘,少了江南的秀美,却是衬出了她一双动人明亮的眼睛,深邃的眸,卷而翘的睫毛,一张莹红的嘴仿佛在泛着光亮。
看到他在注视她,她忽然笑了起来:“不要钱的,放心的吃。”
其实她早就想要送来给他了,因为……他常常在刀神庙外出现,穿得像乞丐,可是那一张白玉般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乞丐,每一次看到他在刀神庙前坐着沉思,她就会想,他是没力气了吧,要不然……就是长得这么好看,所以拉不下脸来要吃的。
齐建卿还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有些看呆了。
她这种相貌,一定是北胡里算是蛮好看的了,男人与女人之间,第一面的姻缘大多数都是从相貌开始的,所谓的一见钟情,也不过是见色起意,那时他确实也是这样想的。
想来,年轻的他确实也没少有纨绔子弟的臭毛病。
刻意扯唇,露出倨傲的笑容:“送给我的?”指了指自己。
女子看着他的笑,皱了皱眉头,只能勉强猜他的意思,然后点了点头。
然后,没等他接过,她就放下了。
齐建卿看着她走的背影,再看着这一盘热馍馍,他拿起了一个来尝,感觉确实不错……但这种感觉为何不错,似乎……连他都不太明白。
热馍馍吃到底,他才看到碗底有一颗珍珠。
他不知它为什么会出现在碗里,于是拿着珍珠慢慢端详,在阳光下……珠子泛出微微的珠光。
齐平回来了,告诉他,没有乞讨到回去的钱财,倒是看到边陲酒楼有招人,倒是可以先去做一做。
于是,齐建卿就这样站了起来,风雅的朝酒楼过去……他不会做菜,但齐家的香料代表了大金国的最高水平,菜要色香味俱全,他不会做,可却是会配料,那些香料能吃,哪些不能吃,用香料来配菜,菜除了原有的香味以外,还多了几分神奇的味道,让人品尝过后难以忘怀。
他就这么一边帮酒楼配菜,一边寻着那一款香料。
问了酒楼里好多人,都表示没听过。
这一次,他又从后厨出来打听的时候,只听见楼上响起了踏踏声,有人从楼上下来了。
他抬头一看,只看到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是那一日送馍馍前来的女子。
一旁,有人喊着:“莫里羧。”
大概是女子的名字……也可能只是一个没有意义的称谓。
胡氏看到他,也有些意外,看他衣衫虽廉价,却难掩眉目光华。
他是自信的,却没想到她并没看他。
到了后来,他才知道……其实她是这一家边陲小酒楼的主人,孤身,心善。
她送给他馍馍,不过是看他大概需要帮忙……
可他为什么心里不舒服?因为最开始的时候,下意识的认为,她是冲着他而来吗?
都说是年少轻狂,齐建卿有意无意的与她有更多的联系,查探香料的余外时间,除了攒钱回大金国,还会刻意的研究新的菜式,邀请她下来品尝,渐渐会做了一些简单的菜,她也不厌其烦的吃着。
他刻意的去想要让她动心,她则是单纯以为他想要报答她的“馍馍”之情。
这一场游戏,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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