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雎鸠声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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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搅扰了璐美人这么久,我们也该告辞了!对了,璐美人,来得仓促,也没时间准备一个像样的见面礼,挽香来!”秦夫人站起来准备告辞,招呼侍女挽香。挽香捧着一个朱红漆盒过来,呈给秦夫人,“璐美人身体孱弱,这是我珍藏的一株千年人参,益气养血!一点心意,希望璐美人,不嫌弃!”

    “娘娘,太客气了!”宛若让王嬷嬷收下。

    别的几个娘娘也都备了礼物,不外是玉佩,玉镯之类的小物件,宛若让王嬷嬷一一收下,将一行人送出门外。

    回到闺房,宛若支开别的侍女,单独与王嬷嬷聊开了。

    “王嬷嬷,从秦夫人的言行来看,挺面善的一个人,为人处世也妥帖。”

    “娘娘,日久方能见人心。”王嬷嬷说。

    “秦夫人是什么来历?”

    “秦夫人的身世很迷离,她是陛下在伏麟山狩猎时碰上的,带回王宫,她好像在什么地方修炼过,有时候会鼓捣一些邪门的事。前年有个上大夫家千金被选进王宫,很是受宠,因为得罪秦夫人,莫名其妙地抽搐而死。”

    “当真?我今天忽然觉得秦夫人的声音好熟悉,像在哪儿听过。”宛若突然想起在昆玉轩的第一晚,那个令人作呕的场面。

    “小主以后注意就是,至于那个千年人参,你就放着别去动它。对了,今早夏公子托人给小主捎了一件东西。”

    “夏公子?今天早上?”宛若惊奇地问道。

    “嘘,隔墙有耳!”王嬷嬷谨慎地说,她从壁橱里拿出一件珠饰漆盒递给宛若,宛若打开,里面是一条琥珀项链。项链下面还压着一张缣帛,宛若打开,上面有字:“我平安,随身携带琥珀,可防蛊毒!”

    夏公子真是周全的人!宛若惊喜的同时又多了一分感激。

    一想到今晚承元要来,宛若就心神不安。

    怎样能暂时摆脱他的纠缠,赢得一点时间,装病,还能装得下去吗?

    如果承元要她侍寝,那就等于要她的命,宛若感到自己已经命悬一线。

    宛若一直忐忑不安,夜幕降临,承元也没来。

    宛若丝毫没有放松的感觉,因为承元随时都会来,越晚危险系数越高。

    宛若特意在发髻上插了一根极其尖锐的发簪,以防承元强行对她无礼。

    宛若睁眼熬了一夜,承元竟然没来。

    第二天王嬷嬷一去打探才知道,承元昨天去角斗场看奴隶互相残杀,结果一个奴隶乘他不备,向他投掷短剑,虽然没要了他的命,却伤到他的膝盖,短时间无法痊愈,宛若心中暗喜,想来老天还是垂怜她。

    正想着还有一段时间的清净日可过,宛若心情稍微宽慰些,气色也好多了。

    三天后,承元竟然派人来,让宛若一起出去玩。

    腿都伤了,还能玩?

    没办法宛若还是去了,同行的还有秦夫人。

    他们是去伏麟山顶峰,上面刚修建了行宫,居高临下,可以俯瞰尘寰,承元将它命名为昆仑墟。

    一行三人坐着龙辇,被几个健壮的奴仆抬着沿着一条人工开凿的山道,往山上攀爬。

    走到一个陡峭处,其中一个轿夫一个趔趄,承元在辇上一颠簸,碰着膝盖,疼得呲牙咧嘴。愤怒的他当即就想杀了那名轿夫,宛若好言劝阻了,承元才作罢。

    上山后,在刚建好的宫室里休息,秦夫人旧事重提,说:

    “陛下,臣妾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

    “臣妾打赌刚才那名差点把陛下摔着的轿夫,他有六根脚趾。”

    “胡说,人人都只有五根脚趾,谁还会长六根?”

    “所以臣妾才想跟陛下打个赌。”

    “赌什么?”

    “赌陛下今晚的时间,若臣妾赢了,陛下今晚就归我了。”秦夫人笑得极其暧昧。

    “你若输了呢?”

    “那臣妾今晚的时间就属于陛下。”

    “孤家怎么觉得无论输赢都是你划算。”

    “陛下是不敢跟臣妾打赌了。”

    “赌就赌,反正孤家也不亏。”承元爽快地答应了,转身吩咐,“去把那名轿夫叫来。”

    “慢着,陛下叫他来做什么?”

    “验明正身呀!”

    “一名奴隶,全身脏兮兮的,陛下要让臣妾看他臭烘烘的脚丫子。”

    “那你想怎么呀?”

    “要他脚就行了!”

    “去把那人的脚剁了,洗干净了放在盘子上呈上来。”

    “陛下这使不得!太残忍了!”宛若想阻止。

    “璐美人来坐下!你来做个公证人!”秦夫人若无其事地把宛若拉着坐下。

    半晌,侍卫呈上一个盘子,盘子里赫然放着一条腿,宛若不忍看,转身几欲作呕!

    “你看,他只有五根脚趾,千翠,你输了!”承元得意的叫嚷道。

    “陛下,你刚才也没问问我,他是左脚五根脚趾,还是右脚五根脚趾。我说的是右脚,你呈上来的是左脚。”

    “去把他的右脚呈上来。孤家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陛下,你先别高兴的太早!”秦夫人信心满满的说。

    过了一会,侍卫又将那人的右脚呈了上来,一看真的有六根脚趾。

    承元有些惊奇,“哎,千翠,你神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这也能猜对,你骗我,你快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我刚才看到了。”

    “他穿着厚厚的棉鞋,你是怎么看到的?”

    “陛下,他是奴隶,他能有棉鞋穿吗?他穿着麻鞋,鞋破了,露出了脚趾,我看到他的大拇指根处有个小指丫,觉得稀奇,因此就跟陛下打赌,哈哈,我赢了!”

 87燕婉之求 得此戚施(五)

    从昆仑墟下来;宛若作呕了好几日;算是见识了秦夫人阴毒。宛若觉得秦夫人,那是给她下马威,不动声色地想震慑她。宛若不怕;但是感到厌恶。

    承元因为受了伤,暂时没有把宛若怎么样,但是会不时让她出席宴会;试图让宛若尽快适应宫中的生活,承元也从来不掩饰对宛若的喜欢;而宛若总是想避之唯恐不及;但是王宫的三尺天空下,宛若连躲闪的地方都没有。

    今晚,承元又要在瑶宫宴饮;大早,就派宫人来通知宛若。宛若对王嬷嬷说,我实在不想去!王嬷嬷,你有什么办法吗?王嬷嬷只是摇头说道,小主认命吧!

    “认命,我的命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我要认领?”宛若心里暗道。

    瑶宫的夜晚,灯火辉煌,承元的伤,似乎好了很多,已经能够借着拐杖,开始走路了,宛若的内心又开始忐忑开了。

    宴会的永远是那些内容,斗酒,取乐,歌舞。宛若感到腻烦,但是坐在承元身边却不能把疲态表现的太明显,着实无趣,宛若打了个哈欠,希望能借故离开!

    承元也注意到了,问道:“宛若,你乏了!”

    “陛下,宛若一向早睡早起,夜生活过得不太习惯。”宛若说道。

    “璐美人既然来到宫里,以后可就要适应宫里的生活,陛下都坐着,璐美人怎么能不陪侍呢?”

    “秦夫人周全妥帖,时时想法投合陛下志趣,有你陪在陛□边,陛下已经应接不暇,宛若笨嘴拙舌,又不会迎合陛下,只会碍眼,宛若早点退下,或许更好,不然反而扰了你们的兴致。”宛若不动声色地顶撞道。

    “璐美人这话说得。”秦夫人撇嘴说道。

    “宛若,王宫的生活你可得尽快适应。孤家很喜欢你的舞蹈,要不你给孤家舞一曲,如何?”承元不愿意放走宛若。

    “陛下,宛若愚笨,那点小伎俩,不足以博陛下愉悦。”宛若推辞道。

    “璐美人,陛下想看你舞蹈,你就不要推辞了。”魏美人在旁边帮腔道。

    宛若无法推却,想着舞完一曲,在找借口尽快退场。

    带着几名舞姬,宛若跳起了《采菱》,宛若舞姿轻盈、曼妙,举手投足间尽显妖娆、妩媚。承元笑眯眯,看得兴起,秦夫人在身边很不是滋味。

    秦夫人想使个坏,用手指将一个绿玉小酒杯,乘别人不注意,放到脚下。把酒杯踢到舞池中间。

    舞池边,佞臣端木,喝了一点酒,看歌舞兴起,尽然手舞足蹈开。

    端木非要和身边的太宰斗酒,两人酒杯推来搡去,结果不小心,酒杯飞了出去,“砰”地一声脆响,砸在地上,滚出了老远。

    宛若正在舞池中间,舞跳到□处,挥袖旋转,不经意踩到秦夫人踢出的杯子,脚底一滑,摔倒在地上。

    承元急忙拄着拐杖,上来,扶起宛若。

    “宛若,你没事吧。”

    “没事。”

    “怎么回事?身子太弱,吃不消吗?”

    “陛下,是它?”宛若用脚踢了一下,让她滑到的小酒杯。

    承元脸一黑,转身喝问道:“谁干的?”

    端木以为自己闯祸了,脸一下煞白,他刚才把酒杯弄飞,大庭广众,大家都看见,不好抵赖,急忙出列请罪。

    “宛若,你要怎么处置他,全凭你一句话。”承元对着宛若说道。

    宛若心里本来恨端木恨得要死,可是端木对她一直还是很照顾,她虽然跌了一跤,也没伤着,若在众人面前,惩罚端木,显得自己侍宠而蛮横。再说,她可不想领承元这个情,就说道:“陛下,宛若没伤着。端木大人也是无心之举,就不用追究了吧。”

    “璐美人宽厚!端木,孤家看在璐美人的面上就姑且饶过你这一遭。”

    “谢陛下宽恕,谢璐美人仁慈。”端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擦着汗,退下。

    秦夫人却暗自懊恨,本想让宛若当众出丑,甚至摔个好歹最好,没想到,承元竟然这么在意,瘸着腿,还要亲自上去扶起她。这无异于向满朝臣僚宣布,在他承元眼里,璐美人是多么举足轻重,如果那样,她秦夫人的位置往哪儿搁?她不能让璐美人成为全场唯一瞩目的焦点。

    承元让左右把宛若扶回位置上,坐在他的左侧。

    承元亲自给宛若倒了一杯冰清琥珀,说:“来,宛若,喝了它,压压惊!”

    宛若端起杯子,做喝酒状,乘袖子挡住之机,将酒全部倒了。

    “端木卿搅扰了陛下的雅兴,陛下怎能这么轻易就宽恕他。”秦夫人说道。

    “你要怎样?”承元不悦地说。

    “臣妾听说端木大人有个云香阁,里面搜罗了许多美女的帛画,陛下应该罚他拿出来给我们大家欣赏欣赏。”

    “这个主意不错!”承元说道。

    端木刚庆幸自己躲过一劫,没想到秦夫人却不肯罢休,更没想到秦夫人会要求看云香阁里的帛画。那里的帛画都是端木为承元搜罗美女时描摹的,帛画上的美女,要么在宫里被荣宠一时,要么默默地在宫里已经枯萎,最可怕的是,端木自己曾借机偷偷地留下多人供自己把玩了,这些帛画一旦被承元看到,指不定这独裁鳏夫会发怎样的天雷之威,端木吓得全身汗津津,手脚直发抖。

    “怎么?端木大人不愿意大家分享你的私藏。”秦夫人见端木没有表态。

    “娘娘,玩笑了,端木那点小伎俩用来自我消遣还行,拿出来示众,可是要贻笑大方。”

    “端木,孤家知道你这方面有一技之长,你就别谦虚了。孤家和几位娘娘明天就摆架你府上,看看你的帛画,养眼眼。”

    “这”端木还在犹豫。

    “怎么?你不愿意。”承元不悦地说。

    “臣不敢。”

    “你知道就好。”承元蛮横地说。

    “宛若,这端木大人可是个丹青好手,改天孤家让她给你临摹一副帛画,这样你的绝世容颜就会永远定格在画中。”

    “陛下,端木大人还没给我画过像呢。”秦夫人说道。

    “端木,那就也给秦夫人画一张。”承元发话了。

    “臣遵命!”端木唯唯诺诺地应承道。

    “陛下,我看今晚的宴席,也差不多了。不如让端木留下来给我画个帛画,你看怎么样?”

    “内臣深夜滞留深宫,成何体统?”

    “陛下,你就在臣妾身边,臣妾能怎么样?”

    “谁说孤家今晚要陪你了。”

    “陛下,你忘了我们在昆仑墟上的赌局,你可一直没有兑现呢。”

    “非得是今晚。”

    “对,”秦夫人贴在承元耳根前,嘀咕道:“陛下,你不能放端木回去!不然他把好的帛画都藏起来了,你还能看到什么好的。”

    “那倒是!”承元点头。

    “好吧!孤家答应了就是!”

    “陛下,你真好!”秦夫人娇声说道。

    秦夫人这么死缠烂打就是想在众人面前表示她依然是承元最宠爱的女人,依然可以左右承元的意志,这一点并没有因为璐美人的出现而有丝毫的改变。

    第二天,承元带着秦夫人、魏美人,郦嫔,璐美人等一干人,来到端木的府上,直奔云香阁。

    云香阁的美女帛画将近有二百副,个个鲜艳妩媚,风姿妖娆。

    宛若看了都暗暗称奇,虽然心里极端厌恶端木是个没骨头的佞臣,可是对他的这一手绝技却不能不暗暗钦服。

    承元看了啧啧称奇,说道:“端木,这些美人,都送入堂皇城了。”

    “臣下冒犯,臣下不该私自临摹娘娘们的玉容,请陛下恕罪。”端木怕承元看出他私吞入宫美女的秘密,吓得又是顿首,又是发抖。

    “孤家看着这画上的美人,个个都风情万种,怎么孤家对她们印象都不深。”

    “她们中好些人被陛下冷落深宫,估计有的都花残韵消。”秦夫人说道。

    “如若这样真是可惜了!”

    “陛下,臣妾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陛下,我们在宫中举行一次选美大会吧。这样那些未曾被陛下发现的美人就可以浮出水面,省得糟蹋了她们的大好青春年华。”秦夫人心想,翻遍王宫就不相信找不出一个长相可以跟璐美人媲美的人。秦夫人想帮承元在宫中多找出几位美人,这样就可以分散承元对璐美人的十二分关注。

    秦夫人那日到璐轩见到宛若后,回来不久就听她安在璐轩的眼线回报说,璐美人把她送的礼物,搁到一个角落里,束之高阁。她几次将施蛊毒的羹汤送给璐美人饮用,都被宛若倒了,宛若从早到晚一直佩戴子渡送的那根千年琥珀项链,即使有机会接近宛若,秦夫人都无从下手。琥珀的震慑力让蛊毒的力量根本无法催动。秦夫人一直为此懊恼,只得另想办法。

    冬日,艳阳高照,虽然天气依旧寒冷,但今天的堂皇城却热闹喧嚣。

    承元天子下令,凡是在宫中三十岁以下的宫女,不管有没有品级,有没有被天子临幸过,均可穿戴齐整到天一殿广场参加宫里举办的选美大赛。胜出者可以直接晋封为世妇,乃至位居九嫔。

    宫里苦熬的宫女、嫔妃忽然看到了一线希望,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希望凭借自己的美貌和才情,在宫里获得一席之地,从此可以在宫里扬眉吐气的生活。

    广场上,宫中佳丽济济一堂,承元坐在高高的殿堂上,竟然暗自诧异自己的后宫竟然有如此庞大的规模,虽然他不能个个看得仔细,可是一眼望下去,但见花红柳绿,个个风姿绰约,如春天般姹紫嫣红。

 88燕婉之求 得此戚施(六)

    入冬以来;出现难得一见的好天气;日头高挂,暖融融的。

    承元的腿伤已经大好,秦夫人的所谓比美盛会;在她的精心筹办,竟然张罗的有条不紊,一派热热闹闹的景象。

    广场上彩旗飞扬;侍女林立。编钟编磬,琴瑟;鼓箫等乐者都齐集了。

    秦夫人还特意设置了歌舞表演;鼓励有特长者踊跃参加。

    开场为了让鼓动气氛,秦夫人安排了她特意为这次比美盛会排练的《衣袂》大曲。

    宛若在璐轩,本无意参加这样无聊的所谓盛会。承元特意派人来璐轩请;宛若推脱身体不适,不能奉陪。正想在璐轩躲清静,承元竟然派来他的龙辇,执意要接她过去,宛若推卸不掉,只能勉为其难地去凑个数。

    宛若刚进天一殿,秦夫人嘲讽地说:“璐美人架势可真大,要不是陛下的龙辇,还抬不来你的大驾呢。”

    宛若一笑,说道:“这种盛会,秦夫人一人之力足以应付全局,宛若来了也不过只是凑个数,来与不来本就不重要。陛下执意要宛若来,宛若不敢扫兴。”

    “看璐美人说得,你不来,陛下的魂可不在这,肯定会飞到璐轩盘绕着你去。”秦夫人说笑。

    “秦夫人,这话,听得不对味,不是一贯热辣的味道,怎么泛着酸。”魏美人打趣道。

    “就是,没有璐美人来这镇场面,这盛会举行的哪会有意思呀!”琦美人帮腔道。

    “我倒是不解琦美人的话。”郦嫔说道。

    “老话说得好,不怕不识美,就怕美比美,你想呀,用璐美人做标尺,一衡量,不用比,就知道优劣了。”魏美人说道。

    承元哈哈大笑,解围道:“好了,你们几个一凑在一块,叽叽喳喳就没完了。咱们还是开始盛会吧!宛若,来,这边坐!”

    承元指着身旁的位置对宛若说道。

    宫正上前宣布比美大会开始,登时钟磬和鸣,舞姬鱼贯而入,舞乐开始。

    《衣袂》跳得把全场的气氛都调动起来了,大家兴致勃勃!

    《衣袂》曲终,佞臣端木献媚道:“璐美人得天独爱,不仅貌美还天资聪慧,听说璐美人琴技绝伦,臣斗胆请献艺一曲,也让微臣等饱饱耳福。”

    端木提议,许多卿大夫也跟着附和。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宛若身上,宛若只得站了起来,盈盈出列,向天子跪拜道:

    “宛若粗陋,琴技不佳,恐不能博陛下愉悦。”

    “臣下听闻公主琴艺之高,能让顽石点头,天花乱坠,百鸟来朝会。”端木急于献宝地说。

    “端木大人,那不过是坊间加油添醋后的传闻,小女子那点技艺只会污了陛下的耳目,被传为笑谈。”

    宛若心想,古琴这么高雅的东西,在衮衮诸公前弹奏,用来谄媚,岂不是玷污了琴音的冰魂雪魄。更何况她的琴是弹给懂的人,爱的人听,不是用来取悦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君王和一帮庸碌的臣僚。

    “一看姑娘聪颖灵秀,必是雅惠之人,何须过谦呢。”其他人附和着说道。

    “既然大家非要让婢女献丑,婢女还是献舞一曲吧。听说,陛下的后宫有许多技艺出群的姐妹,不如让大家一起来,有婢女领舞一曲《云门大卷》,大家也瞧得热闹。”

    “好,孤最喜欢的就是《云门大卷》。《云门大卷》大气磅礴却不失柔美绰约。今天孤家就看看,有璐美人领舞,会不会不同凡响。”

    宛若一舞惊全场,她的美丽和才情为后后宫嫔妃设立了一个不可逾越的标杆。

    秦夫人心里暗暗恼恨,本来是她操办的这次盛会,可风头却全让宛若抢着了。

    舞曲结束,宫里年轻貌美的女子云集天一殿广场,所有人都整齐有序的摆列着,像士兵等待将军检阅一般,等待承元来挑拣。

    承元从坐在高高的台上眺望他后宫的一大堆美女,得意洋洋,兴致盎然。

    可是美女太多了,让人有点眼花缭乱。

    后宫的美女们都争先恐后的朝承元搔首弄姿,希望以此博得太子的青睐,从后宫中脱颖而出,从而富贵荣宠。

    这时候,有一个美女特立独行,她低首缓步前行,旁若无人的走动,如闲庭信步,与身边那些跳脚相望,急切想要得到承元宠爱的美女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远处看,这人倒也衣袂飘飘,袅袅婷婷。

    “这是谁呀?”承元问侍立在侧的宫人,大家都纷纷摇头!

    承元感到诧异,便冲她喊道:“那个走的人,回头让孤瞧瞧!”

    那女的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

    这么有个性!承元一下来了兴致了,带有挑逗性地又喊道:“回头看看我,我马上立你为夫人。”

    那美人还是没理睬他。

    “这是谁呀!八成耳朵有问题吧。”承元身边的人嘀咕道。

    “陛下,你再冲她喊:看我一眼,我将赐给你黄金千两,封赏你的父兄。”秦夫人说道。

    “秦夫人,你拿孤家逗趣呢,就这脾性,他侍候的了君王吗?”承元不悦地说。

    “陛下,你姑且这么说,看她是不是继续往前走。如果她被陛下利诱,陛下可以训斥她贪婪,甚至治罪,随便陛下处置。”

    “如果她依然置之不理呢?”

    “那臣妾就知道她在干嘛了!”

    “当真?”

    “陛下不信,可以试试。”

    承元来了兴致,又冲着那继续行走的女子喊道:“美人回头看孤一眼,孤将赐给你黄金千两,封赏你的父兄。”

    那人还是没有回顾,承元讨了个没趣,心里那个恼自不必说。

    秦夫人却暗笑不已。承元瞪她,以为秦夫人是在嘲笑他。秦夫人却说:“陛下,您先别生气,我不是笑你,我是笑那人东施效颦。”

    “东施效颦?此话怎讲?”承元感到新鲜。

    “陛下,你叫人把她带来问话,你问她:‘夫人是高位,而封爵也是高官厚禄,这些只要你回头看我一眼,就唾手可得,你却一直不看,这是为什么呢?’她肯定这么说:‘妇人的举止应该端庄,大王高高在上,我仰头去看就是失礼;大王又以封给我夫人和封赏我父兄的条件来诱惑我,如果我答应了,我就是个贪图富贵的女人了。那样又怎么有资格侍奉君王呢?’”

    “孤家不信,你怎么知道她会这么说?”承元摇头道。

    “陛下若不信咱们可以打赌?”

    “又是打赌?”

    “陛下怕了?”秦夫人很暧昧地笑道。

    “怕你,孤会吗?去把刚才那人叫上来!”承元被秦夫人一激将,当即就吩咐道。

    那人被带了上来,身姿倒是袅娜,姿色一般,尤其有宛若和秦夫人陪侍在侧,她的长相就更显寒碜了。

    承元皱了皱眉头,他向来对姿色平庸的人,不感兴趣,既然是为了和秦夫人打赌,他就耐着性子依照秦夫人的话,问道:“姑娘刚才在下面走,孤家怎么叫你,你都不回头,按说夫人是高位,而封爵也是高官厚禄,这些只要你回头看我一眼,就唾手可得,你却一直不看,这是为什么呢?”

    那人神态自若地说:“妇人的举止应该端庄,大王高高在上,我仰头去看就是失礼;大王又以封给我夫人和封赏我父兄的条件来诱惑我,如果我答应了,我就是个贪图富贵的女人了。那样又怎么有资格侍奉君王呢?”

    和秦夫人的话,如出一撤。

    秦夫人一听,噗嗤笑了出来,承元却懊恼地说:“你这些话是从哪儿搬来的?”

    “奴婢句句皆是是肺腑之言。”那人说道。

    “美人,什么时候进宫的?怎么称呼你?”秦夫人插嘴道。

    “回娘娘,奴婢年初刚进宫,奴婢叫商珂。”

    “商珂?你是九伯侯商路的千金吗?”

    “九伯侯就是奴婢的父亲。”

    “九伯侯真是教女有方呀!”

    “多谢娘娘夸奖!”

    秦夫人说完,不经意的一笑,话锋一转,说道:“你刚才那出‘郑瞀智对楚成王’的戏演的不错。”

    “奴婢不知道娘娘何出此言?”

    “一代枭雄楚成王,娶了一名秦国女子。这位秦国女子,有一位陪嫁的郑国女子,叫郑瞀。楚王后宫女子多不胜数,有一天,楚成王把他们召集在一起,楚王站在高台上检阅他的后宫。接下来发生的一出好戏,就跟你刚才演的一模一样。楚成王为郑瞀的那番言论大声叫好,于是封郑瞀为夫人。郑瞀的这次不同凡响的举止,让她拥有了尊贵的地位。不过史传,楚王不听郑瞀规劝执意立商臣为太子,结果被商臣逼宫,自缢而死。死得悲惨呐!”秦夫人故意看着承元,说后面五个字,声音还哀切的很。

    承元气恼无比,呵斥道:“就你,也不瞧自己是什么德性,也敢自比郑瞀,照猫画虎,简直可笑!你这番举止实在讽刺孤家,还是有意诅咒孤家,像楚王一样没有好下场呀!”

    “陛下,奴婢不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商珂跪下辩解道。

    “贱人,这般没眼色!这种货色也被选进宫廷,充斥内廷,简直是滥竽充数。”

    商珂一听顿时无地自容,跑出大殿,从高台下仰面坠地,脑袋重重地磕到板砖上,登时头破血流,当场毙命!

    “好端端的盛会,竟被这个贱人搅和,真是晦气!扒光衣服扔到荒野喂狗去!”承元恼羞成怒地叫嚷道。

    九伯侯将自己的爱女送入宫中,一直期望她能光耀门楣,不曾想一直被承元冷落,心中本就有怨言,现在听闻爱女被羞辱而死,死后还被践踏,心中愤恨,举兵反叛。

    承元决定亲自率领“六兽之师”平叛。

 89大结局(一)

    再说;子南离开宛国;一路奔行;往商阳而来;等他来到商阳时。因为子渡一行人夜袭王宫;商阳城全面封锁搜查。子南只能先行回到向阳城再做打算。《

    》《

    》子南一人在酒楼喝闷酒,听到许多士人对承元当朝的不满,甚至还听到纨绔子弟津津乐道宛若在排兴楼弹琴一事。子南听后半信半疑;觉得以宛若高傲的个性,她是不屑于在众人面前哗众取宠的;但是那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又不能不让人相信。《

    》《

    》想过去问个究竟,见那帮纨绔子弟嚣张跋扈,实在没有心思去跟他们搭讪,他悻悻地走出酒楼,在街巷里游荡,想起几个月前和问荆来到向阳城的情景,心里踌躇不知该不该去排兴楼会会那位夏公子,或许能从他那里打听一些消息,可是一想到,那时他是虞国世子,现在虽然君父并未下诏革去他的世子地位,他想那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现在自己俨然只是一个落拓公子,身份地位一悬殊交往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子南有些犹豫。《

    》《

    》突然他听见有悦耳的琴声从临近的街巷传出,那是他熟悉的《淇奥》,是宛若经常弹奏的曲子。他不由的被琴声吸引,循着琴声,他来到了一个琴庄,抬头一看,竟然是:紫式琴庄。那次和问荆转道向阳,本意是冲着紫式琴庄的绕梁琴而来,因为事出紧急,失之交臂,没想到今天误打误撞,竟然碰上了,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

    》子南跨入琴庄,见屋内陈设高雅,简洁,一个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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