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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作死日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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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生子!”这个词从沈明锦口中喃喃念出声。
  薄荷问道:“主子,会不会坏了林小将军的事儿?”
  沈明锦摇头,“坏不了,她是邵国公府的妾侍,服侍主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让门口等着的那个丫鬟回去,就说她的主子留在这边伺候我了!”
  薄荷依言下去,沈明锦望着那一木盒子的肉瓣草,依扎看着倒像是有二十来岁,似乎和上一世的自己差不多大,难道真是她一母同胞的姊妹?

☆、第71章 祸水妖花

  邵楚峰晚上回来的早些;沈明锦正在用晚饭,见他回来,让薄荷添了一副碗筷。
  不比京城;全国各地什么好的稀奇的、精致的都往那里送,康平县地广人稀不说;可吃的东西也十分贫乏,沈明锦以前在北安王府里也吃了许多苦,吃字上头并不怎么讲究,就按这边的风俗来,晚上只单备了宽面,切的薄薄的,汤底是花婆子下午便开始用两根羊排熬制的;十分入味。
  邵楚峰回来的时候,沈明锦已经吃了半碗,吩咐了薄荷添碗筷,便自顾自接着吃起来。
  她将依扎收进了府里,那贴身丫鬟兰可找到了军营;虽被拦在了外头;边梁还是告诉他此事;他这般急着回来,不过想见一见,府中的这只小醋坛子,第一回吃醋,是个什般光景。
  可是,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吃面,他也不敢贸然问起,怕弄巧成拙,引起她误会,只得按捺下有些雀跃的心,提箸,默默地陪着沈明锦吃起来。
  这盖碗面,他初来康平便吃过,却从不曾知道,这般普通的一碗面,在和不同的人一起吃的时候,竟能吃出另一种味道。
  他吃的慢条斯理,十分好看,倒让沈明锦愣了愣,她在青玉楼的时候,这些并不讲究,又是对着一碗简单的面食,一时倒没注意,用象牙箸一根根绕着面条,就像小时候那般从象牙箸末端一点点地拽到嘴里。
  沈明锦心下有些羞惭,端正坐好,也规规矩矩地吃了起来。
  先前还有些活泛的气氛,瞬间仿佛凝固一般,邵楚峰不知如何开口,再吃面,便有些索然无味,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心口微动。
  沈明锦心里想着事儿,吃的倒认真,不提防邵楚峰忽地伸了手过来,不由微愣,便是这么一瞬间,邵楚峰的手捏上了她右边的脸颊,眼眸微深。
  沈明锦一时有些窘住,口里还含着半根面条,十分茫然地看着邵楚峰,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伺候在一旁的薄荷,悄悄地掩了嘴,退了出去。
  半晌,邵楚峰呢喃般道:“夫人太瘦了些,是该补补了!”捏在手上,竟不如那一次在天女阁后山上的肉~感。
  沈明锦默默地提醒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啪地一下打了一把邵楚峰的手背,嘟囔道:“不是某人在外头不安宁,本郡主在京城高床软枕,锦衣玉食,怕是得长了好些肉!”
  邵楚峰眼眸微亮,忍着心中微微的雀跃,抿唇不语,一双眼睛,却又忍不住有些期待地看着沈明锦。
  沈明锦自顾自地道:“那小妾说,日日与你欢~好,妾身想着,那人虽不是你,可是,若是哪一日,你那替身和你同一日里进了不同的院子,免不得让外人看出什么,便将人留在府中了,妾身是不大喜欢她的,将人绑着,放在柴房里头呢!”
  说到这里,沈明锦淡淡地看了邵楚峰一眼,提了声调道:“你若心疼,或是觉得不合适,自去放了,妾身也没意见!”
  邵楚峰心上一惊,忙咳了声,道:“没有,夫人看怎么处置合适,便怎般处置!”
  他今日已经下令将西平村都捆绑了,若是到明日晨间,那些人还不吐出什么,便全灭口。
  便是依扎,也看不到明日的落日了。
  沈明锦见他面色不似作伪,微微哼了一声,“都说保家卫国,你若打仗,连自个的色相都要牺牲,那十万邵家军岂不是摆设,倒真是丢了邵家军的威名了!”她为了保护他的威信,不让自个出身青楼的事影响了他的名声,可还去敲了登闻鼓呢!
  她能拿命来护他的名声,他怎地就不能爱护爱护她,她一个过门不过三日,夫君便奔赴战场的女子,掏了一半的嫁妆去给他筹备军饷,他倒好,脸大的在外头招惹敌国的美人,她可不管什么家国大义,家国大义需要一军的主帅牺牲色相?
  邵楚峰给沈明锦那轻轻一瞪,压根儿就没气性,他十年前,和她有着婚约的时候,都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日,二人坐在一张桌子前,她使着性子,数落他。
  邵楚峰顺手给沈明锦倒了盏茶。
  沈明锦喝了两口,将如玉的白瓷茶盏往桌上一放,清漾漾的茶水晃荡了一圈圈的小涟漪,仰了脸道:“你说,现在这小妾怎么办?本郡主是不要顶着恶毒大妇的名号的!”
  她这股骄纵的劲儿,邵楚峰一时有些分辨不出,此刻到底是长在北安王府的赵清沅,还是长在江南宁安的沈明锦。
  邵楚峰听见自己说:“不知夫人有何想法,子卿定执行,夫人且放心!”
  沈明锦斜眼看了眼邵楚峰,还算明白,右手手指微微弯曲在桌上轻轻叩了两下,心下十分满意,不缓不徐地道:“先放着,等……”
  沈明锦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被拦腰抱了起来,轻呼了一声,邵楚峰道:“不知夫人可觉得天色已晚,子卿伺候夫人梳洗可好?”
  却是将沈明锦抱进了内室,外头薄荷一早便十分机警地让厨房备了热水,听到邵楚峰招呼,也不喊花婆子,自己一个人提了两桶水进去,垂着头,进了内厢房,绕过屏风,将水倒了进去,又放了些许,临走前,管嬷嬷特地吩咐要撒的干花瓣。
  那一瓣瓣花在氤氲着热气的水中缓缓绽放,散发着淡淡香甜的气息,沈明锦微微有些紧张的心情忽地平复了许多,这一步,也是迟早的事儿。
  屏风外头的邵楚峰悉悉索索,都是衣衫落地的声音,沈明锦的手,却,僵住了一般,她,她好像,还没有考虑过,坦诚相见的事儿。
  大婚的时候,考虑到她的抵触情绪,邵楚峰并未有异动,只是自己这回,都追到康平县来了,呼呼,沈明锦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邵楚峰绕过屏风的时候,尚留一件亵裤,沈明锦微微吁了一口气,只是看着那人一点点地朝自己走近,沈明锦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屋里的热气蒸腾的人眼睛有些迷乱,沈明锦干脆闭了眼,邵楚峰微微挑眉,隐忍着笑道:“夫人既然不愿意沐浴,不若伺候为夫吧!”
  “啊?”沈明锦睁了眼,不明状况地看着邵楚峰。
  邵楚峰眉心微动,略有些惊喜地道:“夫人,可是改了注意?”
  “不,不,妾,妾身伺候爷!”沈明锦忙摆着手,回身便拿起薄荷放在衣架上的布巾和胰子,忍不住伸手捋了一下散落在鬓角的一缕头发。
  邵楚峰见她一副逃过一劫的模样,心下有些好笑,她既没做好准备,他并不愿意为难她,他既让她动了心,便有足够的时间让她完全对他敞开心扉。
  他等了这许多年,也不在乎再等个一年半载。
  邵楚峰见上头还飘着花瓣,心头有些许惆怅,轻声道:“岳父给你的这丫鬟,倒挺合用!”
  沈明锦伸手试了水温,勉强平缓了声音道:“夫,夫君水温可以了!”她只想快些跳过这一段。
  邵楚峰见她低垂着头,眼睛盯着脚尖,耳尖红的欲滴血一般,自觉地配合着入了浴桶。
  沈明锦胡乱地给他后背和前胸打了一遍胰子,她不敢抬头,不知道,邵楚峰此时,也涨红了脸。
  二人都是初次,邵楚峰先前还能端的住,只是不知为何忽觉血脉涌动的有些急,心口跳的也十分快,全部的热~流似乎往一处涌动一般。
  沈明锦闭着眼用布巾给他擦洗了后背和前胸,结巴道:“可,可,好了?”
  半晌没有声音,沈明锦有些奇怪地睁了一只眼睛,只见邵楚峰面色潮红,眉峰紧皱,像是极度地忍耐着什么,十分痛苦的模样。
  “你,你怎么了?”
  邵楚峰闭了眼,深深呼了口气道:“薄荷在水里放的是什么花?”
  “啊,我,我不知道啊,薄荷,薄……”
  沈明锦一时着急,准备喊薄荷过来,浴桶里的人却忽地站了起来,捂了她的嘴,气息不稳地道:“不要喊!”
  沈明锦忙点头,邵楚峰一松了手,立即问道:“可是这花有什么问题?”
  薄荷是父王给她的婢女,向来忠心,她拿出的干花,怎会有问题?
  邵楚峰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刹那间,沈明锦忽地反应过来,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问道:“这,这,是催~情的花?”
  天呐,这肯定是管嬷嬷吩咐薄荷的!怪不得,今个薄荷撒花瓣的时候,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
  邵楚峰咬了牙,轻声道:“无事,你且去坐着,过一会儿,我去提水,给你梳洗!”
  沈明锦一时也不敢乱动,他让她去屏风外坐着,她便去了外头坐着。
  不一会儿,便见邵楚峰系了外衣,一声不吭地开了门,想来是去提水了。
  沈明锦坐在榻上,默默地嘀咕道:“真是作孽!”

☆、第72章 你是谁

  潭儿早上过来伺候夫人和国公爷洗漱的时候;见薄荷提了热水过来,低着头行了礼,便又出去了。心下有些嘀咕;“薄荷姐姐今个怎么夫人身边候着?”
  虽说管嬷嬷将伺候夫人妆扮的事儿都交给了她,可是;薄荷姐姐向来是跟在夫人身边随侍的啊。
  潭儿这边嘀咕,丝毫没觉得今个气氛诡异,沈明锦坐在妆台前,任着潭儿往她脸上涂抹面脂、口脂,垂眸不敢看铜镜里映出来的正在梳洗的那人的一角。
  昨个晚上,邵楚峰将梳洗的水给她提了过来后,又出去了一刻钟约莫;等她梳洗好了,散了发,他才回来,身上一重重的寒气,对她道:“估摸是管嬷嬷不放心你;吩咐薄荷加了东西进去;左右无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他说的轻松,她心里还是有些许过意不去,咬唇道:“嬷嬷还曾说我身骨小,不,不适合……”。
  邵楚峰面上闪过懊恼,低声道:“睡吧!”
  她先上到床里头,贴着床角,看他还不上来,轻轻看了一眼。
  邵楚峰道:“夫人先睡吧,我染了寒气,别冻着你了!”
  “上来吧,别挨着就行!”
  不过须臾,那人别脱了外裳,熄了蜡烛,果真规规矩矩地挨在床外一侧,她心里存着事儿,一时睡不着,那人倒像是折腾狠了,没一会儿,便传来匀称的鼾声。
  外头的风吹得呜呜响,这两日开始倒春寒,夜里估摸是起了寒风,想着刚才他在外头待了那许久,忍不住伸了胳膊过去,碰了下他的手,不想,本是睡熟的人,竟顺势就抓住了她的手。
  沈明锦也不敢动,怕真的把人弄醒了,纠结了一会,自己才睡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他怀里,惊讶的一时懵了圈,邵楚峰不说话,她也装着迷糊未醒,好半晌,邵楚峰将她抱了起来,笑道:“夫人,为夫要去军营了,夫人既是醒了,不若和为夫一起起来吧!”
  沈明锦想到他早上看穿了她装睡的事儿,面上又是一红,这边邵楚峰梳洗好,见潭儿在给明锦挑着今个穿的衣服,一眼望过去,都是些半旧不新的,道:“夫人不必如此节俭,在京里头怎般,在这边一样便是!”
  沈明锦点头。
  外头忽地薄荷来禀道:“国公爷,边梁在外头候着,说是军营里有急事儿!”
  邵楚峰面上闪过厉色,匆匆叮嘱了明锦一句:“你今个别出门!柴房里的人要看好,若是有异动,让护卫杀了便是!”
  沈明锦也意识到可能是出了事儿,忙道:“我明白的,你自己当心些!”
  邵楚峰刚迈出房门的脚微顿,回头看了一眼沈明锦,粲然一笑道:“夫人放心!”
  邵楚峰一走,沈明锦吩咐薄荷道:“调两个护卫去看守依扎,若是有异动,直接杀了,将前门后门都看好,让护卫今个在院子里挨个地方巡视!”
  薄荷应着匆匆下去。
  沈明锦在房里踱了几步,又喊潭儿道:“去将花婆子的屋子收拾一下,今个晚上,我们都住那里!”
  “哎,好,主子!”潭儿放下手中的衣裳,也跑了出去。
  沈明锦一个人站在房门口,边梁这般急来找楚峰,定当是东党项国那边有了什么异动,幸好她一来此处,便让薄荷和花婆子出去买了许多存粮,便是战事起了,也能顶一段时间,只是此处却是不安全了。
  *
  邵楚峰赶到军营的时候,里头兵士都十分躁动,他一下马,林卫便围了过来,道:“主帅,昨夜耶律国余孽耶律哈尔袭击了西国的军营,损失惨重!”
  邵楚峰皱眉:“段将军呢?”
  林卫忙道:“段将军正在营帐里等着主帅呢!”
  邵楚峰进去的时候,段将军正在看着慕容瑞纯那边发来的急件,见到邵楚峰,忙迎了过来,道:“邵主帅,殿下请求您即刻带兵去救援!”
  邵楚峰接过信,瞬间提了心,昨夜,有一千名死士突袭了慕容瑞纯的大营,这一千名死士,都是精锐兵士,杀了慕容瑞纯一个措手不及,慕容瑞纯推测,这一千死士只是急先锋。
  邵楚峰将信交给边梁,道:“你现在去安排快将此信八百里加急送给陛下!”又转过来对林卫道,“你去前锋营点两千兵士,先随着段将军去探一探情况!”
  “是!”
  “是!”
  林卫和边梁都领了任务下去,段将军也道:“主帅,末将先行下去准备!”
  邵楚峰点头!
  望着晃动的帘帐,邵楚峰眉峰紧皱,“耶律哈尔,你竟没有死!”
  当年,他险些殒命在耶律哈尔手下,是杨玹声东击西,将他救了,可是,却被耶律哈尔的兄长耶律治齐一剑直戳心脏,当场没了命!
  他和杨玹虽有亲戚名分,可是若说情分,却还是一起出生入死几回后有的,纵使赵清沅选了他,可是邵楚峰也不得不承认,杨玹确实是京中一众儿郎中的翩翩君子。
  即便如此,邵楚峰也没准备就自甘认输的,可是,杨玹却没给他相争的机会。
  杨玹死前,望着他凄凉地笑道:“我救了你,你得替我照顾清沅!”
  他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杨玹一早便看出了他对赵清沅的心思,可是,他还是不惜丢了命去救他!
  想到这里,邵楚峰深深呼吸一口,唇角带了两分冷冽,“耶律哈尔,你我二人命中注定非死即生!”
  夜里,林卫带出去的两千士兵,有两个回来禀报道:“启禀主帅,慕容新裕正带着耶律国余孽共十万大军已经向西党项国进攻!”
  边梁一急:“怎么会这般快!”
  邵楚峰示意他稍安勿躁,只听传话的士兵道:“林将军和段将军都怀疑,西党项国内,可能出了奸细!”
  “奸细?”边梁讥讽地嗤道:“耶律一族真是无耻之极!”
  见主帅不吱声,边梁上前一步道:“爷,您看?”
  邵楚峰道:“你手下的一千人,再去点一千家在康平县的兵士,留守在康平县!”
  边梁大惊,跪地请求道:“爷,小的怎么能留在此处,小的请求跟随爷一起去西党项国!”
  邵楚峰眯眸,缓道:“夫人和康平县的百姓,就交给你了!那个依扎,留不得活口!”
  边梁咬着牙,闷声道:“是,属下遵命!”
  邵家军开往西党项国的事,很快便传遍了全县城,十来万的兵士,晃晃荡荡的,想要不知道都不行,沈明锦知道的时候,正在喝着薄荷按照管嬷嬷的交代给她炖的燕窝。
  玉白瓷的小碗儿,倾翻在地上,碎成七八块,外头潭儿才新收养的小猫,跳过来,要舔地上的燕窝,潭儿忙将它赶了出去。
  薄荷道:“主子,您先别担心,爷定会凯旋归来的!”
  沈明锦一手拉着薄荷的手,一手按在胸口上。
  当夜,边梁便派了人来,要灭了依扎,沈明锦想着依扎的身份,带着薄荷过去见她。
  依扎已经被关了一天一夜,头发散乱,比昨个来的时候,憔悴了许多,薄荷上前将她口里的粗布拔了。
  依扎对着沈明锦站的方向便啐了一口,恶声道:“国公爷要知道,你这般善妒,定当不会饶了你!”
  沈明锦道:“楚峰已经去了西党项国,你的命,他还管不到!我问你一事儿,你若如实回答,我还会考虑是否将你送回情郎身边,不然,战事起了,米粮贵的很,多喂你一口,我也心疼!”
  “你说什么,国公爷去了西党项国!哈哈哈哈!”被绑在椅子上的依扎忽地狂笑了起来。
  沈明锦皱眉道:“我知道你是奸细,爷也知道,你说,你到底是谁?”
  依扎收了笑,看向沈明锦的眼睛,一片猖狂:“沈明锦,你怕是不是?你怕我是赵清沅是不是?”
  沈明锦不想和她废话,道:“依扎,赵清沅从来不是你可以活口的理由,你若不说,本郡主可没耐心听你废话了!”
  依扎看了眼门外,见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两个士兵,阴声问道:“是国公爷?是国公爷让你来逼问我的?我就知道他知道,他那般睿智,怎会看不出来我是奸细,可是,国公夫人,他还是选择宠爱了我!”
  薄荷见她死到临头,还想着戳她家主子的心,急道:“主子,让奴婢杀了她!”
  沈明锦点头,看着依扎道:“你连和你同床共枕的是谁都不知道,也敢出门当奸细,耶律国真是□□的好棋子!”
  说完,示意薄荷动手,薄荷一早便等的心焦,直接抽出剑,便要刺死依扎。
  依扎大惊失色,喊道:“你还不快放了我!只有我才能救得了他!实话告诉你,我是耶律国的巫女!”
  沈明锦拦了薄荷一把,看着依扎的眼睛道:“你和赵清沅是什么关系?”
  依扎阴鸷地盯着沈明锦,不言,薄荷的剑再次刺向依扎的脖颈,微微划了皮肤,依扎吸着气道:“我们是孪生姊妹!她是我姐姐!”

☆、第73章 身世

  依扎努力往后缩着颈子;屏着呼吸,生怕这侍女一下子滑了手。
  “孪生姊妹?”沈明锦看着依扎那一张脸,心口微微一缩;难道依扎和前世的自己那般像,是因为她们是孪生姊妹?
  娘亲临终前并未和她提过一句。
  薄荷盯着依扎;问道:“主子,奴婢可以动手了吗?”薄荷心里对这女人惦记许久,要不是怕主子生气,她一早便去抄了这女奸细的窝!
  明锦不答,隐着心头的震动,淡声问依扎:“你说你和赵清沅一母同胞,是谁将你从赵国带回去的?”
  正在抽着冷气的依扎;见沈明锦这般问她,略微有些疑惑,沈明锦知道什么是巫女?
  到底害怕薄荷的剑,小声抽泣道:“你让她把剑拿开,我什么都告诉你!”
  沈明锦看了薄荷一眼;薄荷无法;收了剑站在依扎身后。
  依扎不妨这侍女这般执着将她弄死;咽了一口口水道:“谁将我带回去的我不知道,我是跟着耶律国皇室住在一起,她们说我的母亲名唤柔茹,父亲是赵国的北安王,在我记事起,便被告知我是耶律国下一任的巫女,在我十八岁的时候,耶律国国破,我便跟着一部分国人生活在康平县,扮作男儿,这一任的巫女一直行踪不定,没有回来,不然,我在双十那一年就应该接受受封仪式,成为真正的巫女!”
  依扎没有说的是,因为自她出生,那一个巫女都没有回来,是以,她不会一点法术。
  依扎说的巫女,沈明锦猜测该是鸿姨,可是鸿姨不是已经回耶律国了吗,为何依扎还不知道,而且,依扎和赵清沅若是同胞姊妹,那,为何娘亲会将她送回耶律国?
  哦,她想起来了,娘亲和月漪姨姨也是奸细,便是鸿姨,怕也一直受那边控制。
  鸿姨离开京城时,却和她说,自个是她们三姐妹仅存于世的一点血脉,同是娘亲的女儿,鸿姨为何只字不提依扎,并且这些年依扎作为下一任巫女的存在,却得不到鸿姨的一丁点教导。
  依扎见沈明锦面有疑虑,眉心一动,轻声道:“我,妾身对国公爷一片真心,现在国公爷去了党项国,若,若是”,见沈明锦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忙解释道:“我是说万一,万一,国公爷落在党项国人手里,我是耶律国的巫女,可以保他一命!”
  沈明锦并不信她的话,如若巫女在耶律国真有那般高的地位,又怎会一个两个地被送到赵国来当奸细,分明是耶律国也不在乎她们的生死!不过都是弃子而已!
  沈明锦不知道的是,巫女有法术,可以自保,只是依扎因着青鸿一直没有回去传授的原因,尚算不得巫女。
  沈明锦看了依扎脖颈上细小的血痕,移了眼,重活一世,便真的是和赵清沅是一母同胞,她竟也没有办法的感情,沈明锦觉得自个当真是铁石心肠了些。
  知道问不出什么,沈明锦也不想和依扎多纠缠,吩咐薄荷道:“重新绑好,看好!”
  薄荷一听急了,“可是,主子,爷那边传话要灭口啊!”
  尚在暗暗吁气捡回一条命的依扎,听薄荷这般说,心中大震,不可置信地扭过了脖子看着薄荷:“你,你说什么?”
  薄荷懒得理她,别过脸不理!
  “哈,你说国公爷要将我灭口,怎么可能?明明那些夜晚,他,他说会宠我一生一世!他还说会带我回京城!”依扎怒瞪着眸子看着沈明锦:“你,你骗我对不对?国公爷回来不会饶了你的!他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依扎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薄荷听不下去,拿着帕子又塞了她的嘴。
  沈明锦忽道:“你白日里从来没有见过楚峰去过,又何以认定与你欢~好的就一定是楚峰?”
  这一句话,犹如一盆腊月的寒冰,兜头倒在了依扎的身上,震得她脑袋发麻,一双和赵清沅一般的杏眼,深如寒潭地看着沈明锦。
  沈明锦看不惯她一直拿那些夜晚来说事儿,淡道:“夜里去你房里的,不是楚峰,不过是林卫派了一个身形相似的人,易了容过去的罢了,你难道一直不曾怀疑,为何那人只会晚上去吗?因为晚上熄了灯,什么也看不见啊!”
  依扎的眼泪像雨天蹦跶在湖面的水珠一般,啪嗒啪嗒地滴落下来,刚才还生动的眼睛,忽地便如一潭死水了。
  沈明锦带着薄荷出去,吩咐门外的是个侍卫道:“门和窗户都看好了!”
  薄荷还是不死心地道:“主子,就这般饶了她?”
  沈明锦看了里头被绑的结实的依扎,忽地道:“将她的手松开一点!”
  薄荷不情愿地又进去送了一丁点依扎手腕上的绳子,依扎宛如木偶人一般,一动不动。
  沈明锦回了厢房,潭儿过来道:“主子,花婆子的屋子收拾好了!”沈明锦点头:“将府里的粮食送一点给花婆,让她带回去给自家侄儿!”
  府中粮食本就不多,不过想着花婆子也是可怜,潭儿还是应着下去了!
  薄荷这时才不解道:“主子,为何还留着那女子?”明明去的时候,是要灭口的啊!
  沈明锦挥手,道:“她活不了几日的!”
  薄荷见主子似乎心情不好,也不敢多问,自去屋外守着了。
  沈明锦望着铜镜中自己的脸,不管依扎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都不准备留依扎的命,只是,万一她说的是真的,依扎真的和上一世的自己是一母同胞的姊妹,她如果就这般杀了依扎,怕是日后自己难免难以心安。
  她故意和依扎透露,潜入那小院子的是别的男子,依扎夜里相偎的也是别的男子,是诱导依扎存死志罢了!
  观依扎的模样,像是对楚峰真的动了感情,如若这般,在这种所托另有他人的屈辱下,依扎……
  “明锦!”
  一个温柔熟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潭儿带着青鸿进来的时候,沈明锦还在愣神,可是凭着直觉,她还是脱口喊道:“鸿姨!”
  薄荷道:“小姐,鸿姨说要给你个惊喜,是以,奴婢没有通报!”
  青鸿站在门口,午后的阳光,正正投了一半光亮洒在厢房的入门口,青鸿站在光影里,像从记忆深处走来。
  青鸿穿着粗布衣裳,头上包着布巾,宛如寻常市井妇女打扮,沈明锦吩咐薄荷下去备茶。
  青鸿一进屋,便将沈明锦上下打量了一番,眼角噙泪道:“倒比鸿姨走的时候还瘦了些!”
  沈明锦拉着鸿姨的手,软声笑道:“明锦在长个子,自是要瘦些,鸿姨不用担心,倒是鸿姨,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么一瞬间,沈明锦忽然想到了柴房里的依扎,拉着鸿姨的手,僵了僵。
  青鸿感觉到明锦的异常,按着明锦的肩膀,让她坐下,道:“为了你关了的那一个,明锦,鸿姨也不和你兜圈子,我是来带她走的!”
  沈明锦默了一会,勉力笑道:“鸿姨,她说她和赵清沅是一母同胞,她为何会出现在耶律国?”
  青鸿摸着沈明锦垂下来的两股发丝,叹道:“她确实是柔茹的女儿,不过,”青鸿凑在沈明锦耳边:“耶律国不放心我们姊妹三个,在你娘亲生产那日,便带走了孩子,以作威胁,北安王并不知道这个女儿的存在!”
  不过,依扎养在耶律皇宫里,和耶律皇室十分交好,当时柔茹病危前,她将消息传回去,想让依扎进京和柔茹见最后一面,依扎拒绝了,那边传给她薄薄的一张信笺:“娘亲死得其所!”
  她藏了那张信笺,没给柔茹看,可是,自那以后,在她心里头,柔茹的女儿只有清沅一个。
  沈明锦望着鸿姨,半晌低头道:“鸿姨,若是她死在明锦这儿了,你会不会怪我?”
  青鸿一愣,看着明锦的眸子里带了几分深思,低叹道:“你不想留她?”
  明锦不答,只道:“姨姨,你若想带走,便带走,只是,明锦希望,姨姨以后不要奔波了,留下来让明锦奉养你吧!”这个世上,和她有血缘,又是亲人的,只有鸿姨一个。
  鸿姨忍不住将明锦揽在了怀里,“鸿姨知道你是个好囡囡,等鸿姨把这事了了,便回来找你!”却是热泪盈眶。
  她们姊妹三人,自从被送到赵国,相依为命的便只有她三人,她是耶律国巫女,耶律国待她比两位姐姐要好些,可是,再好,也是安插在耶律国的棋子。
  她这回回来才知道,她们的父母皆已百年离世,兄弟已经跟着耶律哈尔又上了战场。
  青鸿抹了泪,温声道:“明锦,换个地方住,今夜里,便不能留了!”
  与其说她来救依扎,不若说是来救明锦,“依扎给我带走吧!”
  沈明锦要跟着鸿姨去,鸿姨拦了她,“免得依扎回去又多说什么,让薄荷带我去吧!”
  青鸿跟着薄荷出了门,明锦猛地喊道:“姨姨,你一定要回来!”
  青鸿回头款款笑道:“嗯,等着你给我养老!”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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