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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作死日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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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儿来。
  沈明锦一边拿着桃木梳子通着秀发,一边道:“不碍事,我自会说服她们!”
  旁人说的,她都不信,她要自个去看一看,邵楚峰苦追了她这般久,真的就会因着一张脸皮放弃了她?
  第二日一早,沈明锦去荣禧院给老夫人请安,便将此事说了,向氏和嘉宜、嘉敏、嘉川,以及还侍奉在向氏身后的庆姨娘都瞪了眼。
  向氏摸着手上的佛珠子,语重心长道:“明锦,此番路途遥远,一路都是穷山恶水,不说匪徒常出没其中,便是刁民也防不胜防,你到那里,实在是艰难重重!”
  向氏这头哄着儿媳,心里头却对吴姨娘更为恼恨。
  明锦起身离开靠椅,跪在向氏跟前道:“此番儿媳去意已决,还请母亲成全!”
  向氏也是这般过来的,明白明锦心中所想,若是那女子在边关陪了峰儿几年,又顶着一张和清沅一样的脸。
  想到这里,向氏终是点头道:“我让老爷多派些人手给你!”
  明锦心中感念婆婆这般通情达理,规规矩矩地磕了一个头,缓声道:“只是明锦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府,不能在母亲和父亲跟前尽孝,还望母亲和父亲多多保重,待明锦回府,再来请罪!”
  向氏握着帕子的手轻轻锤在自个心口,摇头道:“我现在这心里头,就希望你和峰儿好好的,什么请罪不请罪的,你若是能抱个孩子回来,我这老婆子的心也就放下了!”
  *
  军营里头,这些日子东党项国的人时不时在党项国内的东西边界闹一闹,头两日内,都是林卫小将军带着人过去支援,这两日却是一直没见到。
  这日看到林二提个食盒子过来,有那忍不住好奇的,跑去问林二,“哎,林二,林将军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林二心口微紧,道:“身子不太舒坦,在帐里休息呢!”
  林卫平时爱闹,不比主帅整日里冷着一张脸,兵士们素来和林卫亲近惯了,都三三两两地问道:“出了何事不成?”
  林二手上的食盒险些没提住,自家主子为着依扎的事惹恼了主帅,原想着安生几日不出去,待主帅气笑了再说,可是何曾想到,主帅这回约莫是气很了,竟过个两三日便在主子的饭食、茶水里下了巴豆,主子防不胜防,闹了七八日,整个人拉的脸色枯黄不说,人都瘦了一圈。
  那日还是边梁好意提醒的,不然还不知道要被报复多久,这不,现在连饭都是他去厨房里亲自盛好了拿回去。
  主子和主帅的事儿,林二可不敢说,只道:“不妨事,吃坏了肠胃,过两天便好!”
  正说着,军营东大门那边,忽地有人过来道:“哎,哎,你们快看,那,那不是依扎吗?她怎么是个女的?”
  林二看过去,真是依扎,后头还跟着一辆马车,林二笑道:“那不是依扎,那是依扎的妹妹!”
  却是食盒也不要了,飞奔回去找自个主子,要是让依扎在这里嚷着要见主帅,闹得军营里都知,主帅还不知道要怎么整自家主子这个罪魁祸首呢!
  依扎也远远地认出了林二,指着林二对守门的兵士道:“我认识那是林卫将军身边的林二,我是主帅府上的人,我要求见主帅!”
  守门的士兵也看出这人和依扎十分相似,警惕地看了一眼依扎和她身后的侍女,道:“你且等着,我进去找禀告一声!”
  这兵士还未走到主帅的营帐,便被林二一把拉住了,道:“林将军说了,主帅暂时不在军营中,不能让外人知道,你找个借口将她赶走,切记不可将人得罪了!”
  小兵苦着脸点头,明明今日主帅并没出去啊,只是林将军的意思,他也不敢不从,难不成这是林将军顶着主帅的名头在外头招惹的桃花,怪不得那姑娘认识林二!
  依扎见传话的士兵过来,忙问道:“如何,主帅要见我吗?”
  小兵冷声道:“近来慕容新裕那边三番几次来挑衅,主帅正为此事商讨对策,眼下正忙着,看这形势,估摸又要到深夜,将领们才散,姑娘不若下回再来!”
  说着,小兵站回自己的岗位,不理睬依扎!
  依扎无法,也不敢大声喧哗,怕主帅怪她不识大体,只好咬着唇,不甘心地离开!
  自那日白日见后,主帅已经好些天夜里没来见她。

☆、第64章 石潭

  邵楚峰寄回京城的信,还没有到沈明锦手里;沈明锦已经上了去西北的马车。管嬷嬷年纪大了;沈明锦只带了薄荷一人。
  走的这一日,方婶子和鸾姨又将潭儿送了过来,让跟着过去伺候!
  沈明锦自是不答应;道:“方婶子;我这番过去;路远不说;便是西北也是战场;潭儿跟着我,实是不合适!你若是担心左府的人,便让潭儿在国公府里住下好了!”
  方婶子却还是摇头道:“郡主;若不是您,潭儿现在还陷在那王氏手里呢;她的命是您救的;您这般过去,身边只带着薄荷一个;叫人如何放心;若不是官府那头案子还没结束;我也是要跟着过去伺候您的,潭儿虽然年纪小,手脚却勤快,让她跟着您吧!我心里也安一些!”
  方婶子已经对左钦死了心,十分感激沈明锦在王氏掳走潭儿的时候,多方奔走救回潭儿,丈夫是虚的,女儿却是她的命根子。
  明锦还待再说,鸾姨也道:“是啊明锦,薄荷是武行出身,你让她教训人还可以,梳发妆扮这些事儿,我已教了潭儿许久,她手巧,你就让她跟着!”
  鸾姨没说的是,这回若邵国公真的纳了和清沅郡主一个模样的女子做了妾侍,明锦这般风尘仆仆地过去,跟前一个灵巧的丫鬟也没有,还不知道怎么邋遢呢!
  沈明锦推辞不过。
  邵佐华和向氏不放心明锦就这般过去,派了八个护卫给明锦,楚王府那边老管家知道郡主要出远门,也派了八个护卫过来,道:“王爷临走前特地给郡主留下的,郡主可不能辜负了王爷的一番慈父之心!”
  楚王爷一直在外头,听母亲说是在给邵家军筹备粮草,沈明锦此次见到王府老管家,也将一早便准备好给父王的首饰拿了出来,道:“这些都是我出嫁的时候,父王给我备的,还有一些,是我自己攒的,左右在我这里也是放在库房,管家拿去给父王,多少也是一点添头!”
  郡主说的轻描淡写,可是老管家看见的却是两个满当当的大红木箱子,里头任一件都是珍品不说,还有许多是当时郡主受了杖刑后,陛下为笼络人心赏赐下来的。
  老管家深深地作了一揖,叹道:“郡主,老奴可不敢代王爷收!”王爷既是给了郡主,断不会又再收回的道理!
  沈明锦笑道:“老管家,这也不是给父王的,父王不是在为邵家军筹备粮草,您啊,尽管收着,父王若是问起,你只管说我强迫您收下的!”
  老管家苦着脸笑道:“哎,老奴一顿训斥又跑不了了!”
  送走了楚王府的老管家,沈明锦这边便准备动身了,一行人也不想太招摇,按着向氏的建议,让几人都女扮男装,潭儿扮作小主子,薄荷和明锦都是随身伺候的下人。
  十六个护卫也是先行出了城,在郊外等着,沈明锦带着嬷嬷奴婢做出去广化寺烧香祈福的样子,路过天女阁,悄悄地另乘了一辆马车走了。
  潭儿头发束了起来,戴了一枚小小的玉冠,十分俊俏,明锦笑道:“真像观音菩萨座下的小童子!”
  潭儿没这般装扮过,心里也十分欢喜。
  薄荷见主子心情尚可,笑道:“主子,这一去,少侧十日,我们经过驿站时要多备些口粮和水,路上有许多地方十分贫瘠,恐找不到吃食!”
  “嗯,买些粗食便可,别被那些地痞流氓惦记了!”
  这一世的她长在青楼,对市井上的那些污糟事,多少也知晓一些,虽说身边有十六个护卫,可是,真是遇到了地头蛇,也是麻烦。
  沈明锦急着赶到康平,路上除了食宿,都一直在赶路,不过五日便已经到了一个叫石潭县的地方,众人多日赶路,都十分疲乏,薄荷见郡主许久没好好睡,面色有些蜡黄,心下想着管嬷嬷说的,务必要让郡主以惊艳的姿势的出现在国公爷面前。
  道:“郡主,不若我们休息一日再出发吧,过了这石潭县,前头便进入悍区,地广人稀,沿路许有劫匪,我们需稍稍准备再过去!”
  越往西北方向去,沈明锦心里也有些紧张,她还是没有做好与邵楚峰见面的准备,薄荷现下如此说,沈明锦心里也松了口气。
  石潭县名字的由来是这里有个石潭群,汩汩冒的水是热的,传说可以包治百病,是通往西北路上最后一个人群密集的县城,有许多来疗养的贵族和商贾。
  不过沈明锦并没有去游玩的想法,她们这一路一直十分低调,便是粗面馒头也吃了几日。
  薄荷心疼主子,和潭儿一起陪着去集市上逛了逛,买了些肉干、蜜饯、糕点,和些许小玩意儿。
  沈明锦前一辈子生活在北安王府,整日里忧心惶惶,这一辈子,在青玉楼里,更不好意思乱花鸾姨的钱,是以,风车、糖人这些,她以往却是没玩过,没吃过。
  石潭县虽说人口密集,但是整个县城并不大,只有一条三里长的街市,薄荷不一会儿便买好了东西,正待回客栈,不妨看见前头围着一群人争吵。
  听着口音,像是京城人士!
  “这位大爷,小生的马确实无意冲撞了您,给您赔个不是,赔些银钱也是应当的,可是,何来轻薄了您孙女一说?”
  沈明锦几人望过去,被围着的是一位老伯,一个约十四五岁的女孩子,一位面如冠玉的男子,那男子看着倒有几分熟悉,却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此时,老伯紧紧地拽着男子的衣袖,恨声道:“众目睽睽之下,你摸了我孙女的手,这不是轻薄是什么?你得娶了她,不然今日老汉我就在这里拼了这条命!”
  旁边的女孩子穿着碎花袄子,头上挽着纱巾,默默地抹着眼泪,十分可怜。
  那男子急的已经红了眼,“放手,真是岂有此理!我李某没做过的事,岂是你诬赖便诬赖得了的!”
  李某?沈明锦脑中灵光一闪,靖远侯府的大公子,李彛
  怪当她觉得这般眼熟!
  沈明锦见那老伯和姑娘虽一个义愤填膺,一个我见犹怜,但是靖远侯府大公子李彛杂谏弦皇赖乃此担词遣⒉荒吧T诤瞳t哥哥认识以前,娘亲和姨姨们曾经为她挑选过京城的一众公子哥,试图在月漪姨姨还得宠的时候,帮她定下来。
  沈明锦悄悄地在薄荷耳边说了两句。
  不一会儿,众人便见一个身形瘦削却面皮儿极为白净的男子挤了进来,对着那姑娘和老伯施了一礼,道:“娘子,岳丈大人,虽则吴某现今家世衰微,可是,却待娘子一片真心,娘子果真要弃夫君于微时吗?”
  嚯!
  围观的百姓瞬间眸中迸出了火花,眼睛聚焦在薄荷身上。
  女扮男装的薄荷歉疚地对李彛溃骸凹颐挪恍遥A诠樱』骨牍幼匀ッΡ闶牵 
  老伯和姑娘惊得瞬间顿在那里,眼见着李彛撸Ψ从矗话驯ё×死顝|的大腿,厉声道:“你们都是一伙的,我孙女今年不过豆蔻年华,哪来的夫君!”
  姑娘也哭道:“奴家命苦,被歹人轻薄,竟这般折辱于我,我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说着便要往街头的柱子上撞,被旁边的大婶抱住。
  薄荷努力朝着李彛欤盟辖舫罚顝|确实已经在人群里看见了沈明锦,那位在姑母的花宴上见过一面的邵家小姐!
  虽然她是男装打扮,还按了喉结,可是,他自幼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那眼眉,确是邵家小姐无疑。
  这才明白这个进来插科打诨的,必然是邵家小姐的人,心里忽地有些激荡。
  李彛龅囟缘厣系恼飧隼喜溃骸叭羰抢喜岢郑笏锱愀盼液昧耍骨胂刃蟹趴 
  那老伯见她如此,果真放了,斜着眼道:“我家小花是家中独女,要招赘婿的,这位公子既是轻薄了她,理当入赘我吴家!”
  沈明锦见这老伯如此无理取闹,笑道:“恭喜兄长,这是兄长的第三十六房美妾了,前头没了的三十五位美人儿,这回该放心兄长又有人照顾了!”
  见那老伯怀疑地看着,沈明锦又道:“不过这位美人儿似乎已为人妇,兄长可当好好赔偿那位小兄弟一笔才是,毕竟是人家的娘子!”
  却是认定了这吴姑娘是想抛夫别嫁!
  吴老头冷笑一声,走向沈明锦,猛地一个飞身,却是越过人群,将沈明锦的发冠扯了下去,一头青丝在众人的惊讶声中,哗地散开!
  “主子!”薄荷大惊,立即抽出了剑,拼了过去。
  这般时候,散落在各处的十六个护卫也立即围了上来。
  那老头见沈明锦这边人人多势众,大笑一声:“我吴老看中的孙女婿,岂能出这石潭县,今日暂且放过你们一回!”

☆、第65章 自救

  自称吴老头的老无赖,嘴上说的凶狠;却转眼带着孙女儿跑的没了影;薄荷要待追,李彛沟溃骸按舜Φ匦纹嫣兀叹嵩谡饫锏娜擞懔煸樱换故悄谕馍Γ 
  沈明锦也点头:“回来的时候再说;我们先赶路!”说话间;沈明锦利落地绾了发;重新戴上了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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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明锦愕然了一下,忽地想到可能是先前翼王府花宴上,李彛推拍缸谝淮Γ簧矸菁仁潜徊鸫蛎鹘跻膊豢桃庖鳎坏溃骸叭肥凳巧鄹焕罟哟朔纬鱿衷谡饫铮俊
  石潭县是进入西北的必经之地,李彛喂驶岢鱿衷谡舛咳羰撬艿芾钚懦鱿衷谡饫铮簧蛎鹘跎锌梢晕潜菹屡晒吹模恢皇抢顝|是文官;现任吏部侍郎。
  李彛纪芬恢澹嫔洗思阜钟撬迹溃骸凹腋富技玻弥尾挥慊碌闹鞒炙担说氐厝龋芄患跚嵝┬聿⊥矗且裕钅程氐乩床炜匆环艄嫒绱耍阕急溉酶盖桌凑饫锒裙嗌 
  靖远侯病了多年,眼下怕是到了膏肓之际,若能减些痛苦,怕已是膝下子女最大的心愿了。
  “正如李公子所言,此处鱼龙混杂,李公子只身一人,并不十分安全,若是察看好了,还是早早回京才是!”沈明锦说的委婉,可是言语间对李彛词悄胙沽死顝|作为男儿身的自保能力!
  这也并不能怪沈明锦,无论是前世的玹哥哥还是,邵楚峰,或是益之,李彛敲鹘跞鲜兜哪凶又凶罹狡鹊囊桓觯
  李彛⑽⒁恍Γ钟欣竦氐溃骸岸嘈还媚锾嵝眩恢媚锸墙袢兆撸故窃谡獯π煌碓僮撸俊
  沈明锦看了看身后已经散开的十六位护卫,道:“赶了许多日的路,今日休息一会采购些食粮,估摸下午便走!”
  沈明锦并未如实告知,翼王府和肃王府眼下争夺储君之位,肃王府和白寒石狼狈为奸,翼王府,她还并不知和邵楚峰的关系是敌是友,是以,沈明锦十分谨慎地对这位翼王妃的侄子存了提防之心。
  李彛笆值溃骸凹仁侨绱耍钅诚刃泻凸媚锔娲牵舜ィ繁闶只牧梗媚锶羰墙袢詹蛔〕抢铮故窃缧┒砦茫孤分疃嗖槐悖 
  两厢别过,李彛嗌硪慌裕米派蛎鹘鹾土礁鲅诀咄刈摺
  心里暗暗思量,若此番不是有事在身,倒是可以护送她到康平去,想到这里,李彛龅亓骋缓臁
  再去望那个身影,已经掩在了临街大大小小的货物里,不知在何处了。
  夜间洗漱完毕,薄荷问道:“主子,那李彛闭嫖鸥盖椎牟〔爬吹恼饫锫穑俊
  沈明锦抬了眼,看着眉头都纠住了的薄荷,笑道:“莫非你也想学今日那姑娘,想将李公子拉回府中做赘婿不成?”
  薄荷脸一红,嗔道:“主子,奴婢,奴婢,再说,奴婢怎会看中这般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沈明锦淡笑不语,看了一会游记,便熄了蜡烛躺下。
  *
  沈明锦一夜睡的昏沉,做了许多噩梦,醒的时候头有些痛,看外头天光大亮,一时奇怪,今个怎的薄荷和潭儿都未喊她!
  忽地沈明锦脑子一激灵,她的手怎么动不了,整个人立马惊醒,这才发现睡的地方并不是昨晚入睡前的客栈,她被绳子绑住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身碎花棉袄裙的姑娘走了进来,正是昨日在街头上缠住李彛哪且晃唬
  碎花姑娘见沈明锦醒了,浅浅笑道:“姑娘别怕,等今个李公子和我拜了堂,成了亲,便放了你回去!”
  沈明锦心中大震。这是拿她来要挟李彛
  呵!
  碎花姑娘是拿馒头进来的,一边聊着一边细细地掰碎了,亲手喂沈明锦,不说沈明锦尚未梳洗,便是心中此时的忧虑惶恐,也难有胃口。
  碎花姑娘见沈明锦不张口,面上有些不乐,阴声道:“这可是我爷爷为了招待你们,特地准备的细面馒头,这位小姐,你多少吃点才是,不然浪费了我爷爷的一番心意,我爷爷可是会不高兴的!”
  沈明锦不想吃,见这姑娘眼光阴鸷,更加不敢吃!紧紧咬了牙,就是不张口!
  见沈明锦这般不识抬举,碎花姑娘像是没了耐心,捏了沈明锦的下颌,逼她张了口,将手中的大馒头一下子塞进了沈明锦的嘴里,沈明锦一时呛得眼泪直往外流,这一刻真是觉得自己昨个脑子进水了,就让那李彛胱负昧耍笥业人搅丝灯剑倥扇死淳退闶牵握獍阆氩豢约撼隽送罚
  “你们不过生在富人家,便这般作践我和爷爷,我看中那位公子有何错?要你这般做好人强出头!”碎花姑娘出了口恶气,心头顺畅了些,嘻嘻笑道:“我爷爷说了,你这般面皮,那位公子肯定喜欢你,要把你远远卖走!”
  沈明锦缓了口气,冷笑道:“等我夫君找过来,定会将你们灭口!”
  碎花姑娘惊讶地看了一眼沈明锦,忽而捂着肚子,笑得得意而放肆:“实话和你说了吧,过了今个,你有没有命都难说,还等着什么夫君?”微微挑了挑沈明锦的下巴,“这位美人,可惜你是女儿身,你若是男的,我必娶了你!”
  那半个馒头,碎花姑娘随手扔在了地上,拍拍手道:“你先躺着吧,看看,能不能等来你什么夫君!”
  房门“嘭”地一声关上,沈明锦望见外头是一汪泉水,这里,是一处温泉?
  她被绑着,动也动不得,想起身都困难,昨晚明明潭儿和薄荷都和她一处睡的,为何,只掳了她一人来?
  沈明锦不知,那日吴老头带着孙女并未逃走,只是进了附近的一处茶楼,看着她和李彛盗艘换峄埃址直鸶潘腔亓烁髯缘淖〈Γ鹊酵砩希济栽瘟耍チ斯础
  现在薄荷和潭儿都急疯了,十六个护卫派了一个去康平给国公爷传信,一个去了县衙报案,剩下的都在漫天的找吴老头和碎花姑娘。
  晌午的时候,阳光刺眼,沈明锦待的这一间房子以前可能是碎花姑娘的房间,床头一侧,还有个针线篮子,正闪着光,沈明锦模模糊糊觉得,里头该是有剪刀的!
  一点点地蠕着身子往那边挪。
  沈明锦嘴唇干裂的疼,一直滴水未尽,晨间又被碎花姑娘恶整了一番,绳子勒的身上又疼的慌,沈明锦毫无征兆地流了一滴泪。
  上一次被婆子绑到夔州的时候,她还未醒过来,现在不禁惭愧,比不得上一次那般勇敢镇定了。
  可是,除了自救,怕是谁也救不了她。说是邵楚峰会找过来,可是,此时邵楚峰在康平,便是快马加鞭,也得两日的时间,两日的时间,她都不知道掉落到哪个虎口了。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沈明锦勉强手够到了篮子,等摸到了剪刀,外头忽地传来吹打声,约莫是在拜堂。
  剪刀是见绣线用的小剪刀,沈明锦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划开了身侧的一处绳子,衣裳上也划了几道口子。
  门是反锁了的,窗户也只有半扇,爬不出去。若是要出去,还是得将锁撬开。
  沈明锦长长地吁了口气,若是撬开这锁,还不如将这门烧了来的方便!
  可是烧了,惊动了人,她还是跑不掉,沈明锦拿着小剪刀一点一点地够铜锁,忽地外头传来惊叫声,怒斥声,沈明锦赶忙缩回了手,暗自想着:“难不成李彛诰芑椋俊
  沈明锦想着李彛氯笕缬竦哪Q榛ü媚镄缀萑缒咐堑囊徽帕常醯茫顝|那朵清荷落在了这潭淤泥地里,着实可惜,想他在京城拒绝了那般多的贵女,最后毁在了翠花姑娘手里。
  这般乱的时候,她还真不如将门烧了,这里是温泉地,本就有余烟,短时间内,或许不会引人注意。
  沈明锦咬咬牙,掏出了火石,将针线篮子里的布先点燃了。
  “今日不死,回去得让邵楚峰陪我这条命!”沈明锦喃喃道,上辈子他替玹哥哥报了仇,得胜归来前夕,她已经说服自己,兑现诺言,嫁给他,以后约莫也可以过相敬如宾的日子,她虽不是王府里头正经的贵女,却也是浸在京城的大染缸里,真的没有想过在玹哥哥过世三年之后,还殉情!
  是谁推了她下去?她这世醒后,想了许久,约莫也是与邵楚峰有关系的,有人不想她嫁给他!
  这回呢,是他染了桃花,她千里迢迢跑过来,跑过来做什么?验证那棵桃花美不美,艳不艳?
  她虽换了身子,为何却真的换了脑子一般,长在北安王府的她,何时真的这般儿女情长到不要命的地步?

☆、第66章 再相见

  小火苗一点点攀升上了木门,沈明锦在一旁拿着条未绣完的帕子轻轻地扇着火。
  外头打砸的声音还隐隐传来,若是在青玉楼的时候;她不学那凌波舞,跟着益之学些拳脚功夫就好了;现在也不会这般被动。
  正想着,觉得额上有些烫;火苗从眼前一闪而过;沈明锦唬了一跳,差点烧了她额前的刘海。
  忙往后退;这才注意到火势已经涨起来了,缭绕开了;外头日光正烈,木门像是也十分干燥,一旦燃起来;便有飞腾的气势,沈明锦将床上的一床厚棉被裹在身上,只等着火再大一点,一脚将木门踹开。
  一阵暖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沈明锦顿感不好;只见火一下子腾到了梁上,沈明锦忙去踹门,若是大梁先倒了,这屋子得踏呀!
  门上的火看着虽旺,却还并未渗入木头的纹理,沈明锦踹了四脚,除了门上的锁链哗啦啦地应声响了几下,门竟岿然不动。
  沈明锦大感不妙,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回身环望,将屋里的一个小木凳拿起来,对着门用力的砸,只要能倒下一扇,她便能出去,不然,今个是要葬身火海了。
  “桌子,桌子!”沈明锦将屋里的桌子猛地左边门上推,有一点点豁动,沈明锦眼睛一亮,接着将桌子推回去,再撞过来。
  一遍,两遍,三遍。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朝这边走过来,沈明锦却全然没心思再去猜,全神贯注地撞着门,等她出去,她一定找这对爷孙算账!她昨日不过看不惯他们强抢男子,竟然就将她掳到了这儿!
  还有邵楚峰!连带着吴姨娘,沈明锦也恨上了,最恨的却是她自己,干嘛这一世醒了不远远地跑走,还望邵楚峰这个祸害这边靠!
  沈明锦也不知是累的还是被火烤的,身上衣裳已经湿透,脸上烫的要脱皮一般,屋里的烟越来越浓,那一顶小窗户吹进来的风只会加重火势。
  纵使沈明锦一早便用帕子捂了口鼻,可是此时烟还是呛的让人流眼泪,头有些发昏,感觉自己胸闷的慌,像是要闭过气去了!
  “明锦,明锦,你在里面吗?”外头忽地传来嘶吼声!
  好像这个声音她认识?
  沈明锦想应声,已经没了力气,整个人瘫软在桌子外侧。
  邵楚峰看着烟雾缭绕,在日光下耀目的火光,心好像暂停跳动了,提着剑,赤红着眼,要冲上去,被边梁一把拉住了,“爷,不可,大梁随时都要塌了!”
  邵楚峰提起剑,右手反勾刺向边梁,边梁惊惶失措赶紧松手,那剑堪堪刺破了他的衣裳,再抬眼,国公爷已经在猛踹着门。
  边梁喝道:“快,快灭火!”
  邵楚峰踹开了门,一眼便看见瘫在里头的女子,只着了寝衣,外头搭着一件旧棉袄,一把将人抱出,急急跑到门前的温泉池边,忧急地唤着:“明锦,明锦,你能听见吗?”
  沈明锦喉咙奇痒,闭着眼,剧烈地咳嗽了一阵,邵楚峰轻轻地给她拍着门,等喉咙缓过劲来,接着睡倒了。
  邵楚峰不意看到她手腕上深深的勒痕,胸腔中满是疼惜,“明锦,你可有哪里不舒服?”可是怀里的人儿却再不吱声。
  她累的只想闭了眼睡一觉。
  邵楚峰见她一直没声音,狠狠心,掐了一下沈明锦的人中,沈明锦痛的一个激灵,闭着眼吼道:“喂,你干嘛?”
  邵楚峰忙松了手,“明锦,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沈明锦是耗了仅剩的力气吼出来的,一点儿都不想再搭理这个罪魁祸首。
  可是那一声听在邵楚峰眼里,却是如蚊蚋嗯哼一般,邵楚峰还是不放心,低声哄道:“明锦,你若无事,看一眼我可好?”
  沈明锦不理。
  “明锦,你可是怪我来迟了?明锦,你睁下眼睛可好,我若不看一下,如何能放下心?”邵楚峰放低了声音,刚才那般浓雾,她在里面,也不知道有没有熏坏了眼睛,他只知道长在江南宁安的明锦是任性的,不知道,原来清沅也是任性的。
  沈明锦不理。
  她现在头疼,身子疼,嗓子疼,眼睛疼,哪哪都疼,不想去面对这个罪魁祸首。
  “明锦,你别睡,我先带你去山下找个大夫看看!”邵楚峰见沈明锦不理,也没有法子,到底担心着她别再里头熏坏了嗓子和眼睛,将人抱起来,飞身上马,箍在胸前,却是要下山。
  纵使贴着厚厚的两层衣裳,那头顶上急促的气息,还是让沈明锦身子一僵。
  沈明锦累的身子早已经散了架,右侧腰上隐隐作痛,可能是用剪刀划开绳子的时候,划破了一点。
  要是知道他会来,她就乖乖的在里面好好躺着不做挣扎了。真是差一点将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了。
  见他这般阵仗,知道再不睁眼,这人就真的带他飞跑一段了,她现在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无奈地轻轻眯了右眼,见这人并未看她,在弄着缰绳,心里自在一点,坐直了身子,微咳了一声,道:“我无碍,看得见,听得见,说的出话儿,我只想洗个澡睡一觉!”
  邵楚峰理着绳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扔了绳子,又将人抱了下来。
  两人站在温泉池子边,四目相对,只一眼,邵楚峰便明白,清沅确实回来了,身子一阵颤栗,看着眼前头发散乱,面上混杂着黑灰的姑娘,一时说不出话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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