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9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卞惊寒弯起唇角,将她的手按下来,伸臂揽过她的腰肢,将她箍向怀里。
“本王喝了。”
“你真喝了?”
当时,她跟神医两人在内室里面,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们大概是知道的,只不过,都是用听的。
当时的情景,她跟神医就是猜测他将滑胎药喝了,却不敢肯定。
竟然是真的。
弦音“扑哧”一声笑出来,低头瞅他下身:“那王爷那里有没有落红啊?”
“本王若是也在方才那瓷缸里面坐过,肯定就落红了。”男人回得也快。
弦音:“。。。。。。”
还取笑她!
不悦地鼓鼓嘴:“我饿了。”
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卞惊寒转眸在厢房里左右看了看,“这里似乎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吃。”
“这里肯定没有吃的,神医说早年置下这套房子,就没在这里住过几回。”
“嗯,本王出去给你买。”
说完,遂放开了她,作势就要走,却是被弦音猛地一下抱住腰身。
“卞惊寒,孩子要是生下来不好怎么办?”
她虽不懂医,但是,她是一个现代人,她很清楚体内有毒会对孩子有什么不良影响,很清楚要优生优育。
但是。。。。。。
如这个男人所说,毕竟是她的骨肉,她和他,他们两人的骨肉。
最最重要的,她深深地感觉到,这个男人太想要了。
昨夜他抚了她小腹多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直到她睡着,他的大手还轻落在她的腹上,她只知道,在她说出,这个孩子真的不能要的时候,他一定是哭了,只是没让她看到。
像他这样的男人,几时会这样?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这样的他让她动容,也让她心疼。
所以,今日她才艰难地做了这个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心里却终究是担心的。
见怀中女子小脸紧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其声幽幽,卞惊寒同样心生颤抖。
强自抑制住,抬起大手摸了摸她的头:“不会的,相信本王,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
午国
马车缓缓在太子府前停下。
车夫连忙跳下车放了踏脚凳。
绛色车幔自里面撩开,秦羌弯腰出了马车,并未踩摆好的踏脚凳,直接跃了下去。
抬眸看了看大门门头的牌匾,偌大的“太子府”三字入眼,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关暴室还不到一月而已。
提袍正欲拾阶而上,蓦地听到一声脆响不知从何处传来,似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他本能地回头,循声望去,看到一抹身影从府前路边的一棵大树下晃过。
黑发白衣,如此熟悉!
他瞳孔一敛,转身就追了上去。
随行的侍从不知其意:“殿下。。。。。。”
“本宫有点事,别跟着!”急急丢下一句,秦羌快步朝刚刚那抹身影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一直追至一处无人地,终于再次看到那人。
他脚尖一点,飞身而起,从那人头顶飞过,落在那人的面前。
熟悉的眉眼映入眼底,秦羌心口一窒,冷声道:“果然是你!”
厉竹看着他,没做声,欲拾步从他边上过去,却是被他一把攥了胳膊:“怎么又变哑巴了?”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厉竹扬臂,试图甩开他的钳制,未能如愿。
“跟本宫没什么好说的?”秦羌笑,冷笑,“那你跑去太子府门前偷偷看本宫做什么?不仅如此,还这样一副装扮。”
边说,边斜眼瞥了瞥她浑身上下。
厉竹亦回之以冷笑:“我只是恢复自己本来的面目穿回女装而已,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至于方才在太子府门前,不错,我是去看殿下的,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殿下在暴室里关那么久,死了没有?死了我好放点鞭炮!”
秦羌闻言,五指一收。
厉竹痛得眉头皱起。
“本宫跟你什么关系?本宫死了,还要你放鞭炮?”秦羌脸色黑沉,咬牙切齿。
虽手臂几乎要被捏断,厉竹依旧接得很快:“仇人关系,恐殿下死了做鬼还来纠缠,所以,放点鞭炮送一送。”
“那现在呢?本宫活得好好的,是不是很失望?”
他手臂一挥,一把松开她的胳膊。
厉竹猝不及防,被力道带得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跤,好在及时稳住。
揉着自己被他拧痛的手臂,她不紧不慢回道:“的确有些失望,不过,也好在你没死,不然,聂弦音怎么办?她身上的三月离,可是指着从你这儿拿解药。”
秦羌一怔,不意她突然说这个。
何其精明一人,当即就明白过来。
不知怎的,心里的火就更甚了几分:“所以,你今日前来是为了聂弦音?”
“本来是。”
“什么意思?”秦羌紧随而问。
厉竹瞥了他一眼。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希冀划过。
希冀什么呢?
转眸看向前方,她冷声道:“本来是想过来找你拿三月离的永久解药,后来想想,你这种人,没给我下三月离已是好的,怎么可能会将解药轻易给我?所以,就作罢了。”
秦羌闭眼。
嘴角噙起一丝笑,嘲讽的笑,睁开眼,看向她,笑意愈发扩大:“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你是本宫的谁,你想要,本宫就给呀?”
末了,却又话锋一转:“不过,本宫今日重获自由,心情好,你若跪下来求本宫,本宫或许一高兴就真给了也不一定,你可以试试看。”
厉竹抿着唇,没做声,原本因为长期戴人皮面具,小脸没怎么见光,就白皙得很,此刻更是面薄如纸。
“跪啊,最好跪在那儿,让本宫看到你的诚意,本宫或许真的就心软了。”
边说,秦羌边扬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石子路。
厉竹凝眸看着他。
半响,忽的开口:“希望你说话算话!”
说完,就朝那块石子路走。
秦羌一怔,眼睫颤了几颤,不意她如此,见她走到那块石子路上,拂裙跪下,他更是惊讶得不行。
心里的那团火却也更加烧得旺盛。
“聂弦音是你亲爹,还是你亲娘啊?你竟然为了。。。。。。你的自尊呢?你的底线呢?”秦羌声音转嘶,胸口起伏得厉害。
厉竹背脊笔直地跪在那里,垂眸弯唇:“自尊?底线?我所有的自尊和底线都被你践踏光了,在你面前,我哪里还有什么自尊底线?”
“明明都是你自己践踏的!”秦羌愤然将她的声音打断。
相对于他的声嘶力竭,厉竹表现得很冷静,不,应该说,很冷,很静。
默了片刻,将手朝他的方向一伸:“好了,这些毫无意义的话就不要说了,我跪也跪了,希望殿下能兑现自己的话,将三月离的解药给我。”
话落,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求、恳求殿下兑现自己的话,将三月离的永久解药赐予民女!”
见她俯首叩头,秦羌胸口起伏得如同在拉风箱。
怒极反笑:“请搞搞清楚,本宫方才说的是,或许一高兴就给了也不一定,或许真的就心软了,或许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本宫有可能高兴,也有可能不高兴,而此时此刻,本宫不、高、兴。”
“秦羌,你就是一个混蛋!”
厉竹闻言,气得不轻,随手抓起地上的一个小石头,就朝秦羌砸过来。
秦羌也不躲不避,就任由那石头重重砸在自己的胸前。
一声沉闷之响,可见砸得不轻,厉竹眼波敛了敛,秦羌却依旧一副没事人一样,连眉头没都皱一下,就像那石头是砸在了别人身上。
而且,还笑,带着几分嗜血的残忍笑意:“你说得很对,本宫就是一混蛋。”
说完,拂袖转身,拾步就准备离开。
厉竹从地上起来,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将解药给出来?”
秦羌脚步一顿,回头,嘴角一点一点勾起他惯有的笑意:“过来。”
厉竹一怔。
“过来。”他又重复了一遍。
轻抿了唇瓣,厉竹犹豫了片刻,才拾步朝他走过去。
走到距他还有两步远的地方,站定。
他也没再要求她再靠近,自己朝她面前迈了一步,倾身:“三月离解药的配方本宫就放在父皇的枕头里,你不是很会爬龙榻吗?去,去拿。”
厉竹脸色一白,秦羌已直起腰身。
嘴角的笑意敛去,眸色转冷,瞥了她一眼,他再度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秦羌的一个侍从急急寻过来:“殿下,殿下!”
“怎么了?”秦羌拧眉。
侍从上前,附在秦羌耳边低语了一番,秦羌面色大变,回头,恶狠狠看向厉竹。
骤然扬手一攥,就抄了厉竹衣领,大力一拽,将其拉至自己跟前:“你竟然跟秦义联起手来骗本宫!”
2 第579章 下场很惨(2末)
厉竹有些意外,愕然看向那个侍从。
秦义暴露了吗?
见她如此反应,秦羌更加确定。
原本他还只是猜测而已。
“果然是你们二人一起。”
厉竹没做声,就冷冷地看着他,任由他将抄她衣领的姿势改成掐她颈脖,任由自己在他大手的用力下摇摇欲坠。
她甚至感觉自己真的要被他掐死了,窒息感一波一波袭来。
就在她干脆闭了眼睛,随他去的时候,他却又蓦地松开了她。
突然失去支撑的她跌坐在地上,久违的空气回到肺里,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秦羌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沉戾的眸中染了一层血色,他忽的咧嘴低低笑出了声。
“厉竹,想必你现在最关心的,是秦义如何了吧?”
厉竹呼吸一滞,抬眼看向他。
他唇角的笑意更浓,扬手指了指边上的那个侍从:“既然他来禀报,就说明秦义已经被本宫的人识破,而且,下场。。。。。。很惨。”
最后两个字,他是倾身凑到她面前说的,一副幸灾乐祸的邪佞模样。
见厉竹脸色瞬间煞白,就像是被大石碾过,他心中的那团火更像是被浇上了油。
抬手,轻轻拍上厉竹如纸般毫无血色的小脸,他咬着牙:“既然你能将本宫药筑的地址告诉秦义,既然你能让秦义去帮你偷药,你就应该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下场,难道本宫以前没有告诉过你,药筑里有很多很多机关,而且关关都是夺命的设计?哦,对,本宫以前好像是没告诉你。。。。。。”
“秦义到底怎样了?”厉竹红着眼睛瞪着他。
是她,都是她害了秦义。
她回到午国后,想了想,以她跟秦羌如此水深火热的敌对关系,秦羌是绝对不会将解药给她的。
所以,她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她去找了秦义。
今日是秦羌出暴室的日子,她负责过来将他引开,调虎离山。
秦义负责戴上她做的秦羌的人皮面具,扮作秦羌去药筑偷解药。
她也知道,秦义不懂医,找药不容易,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没有找到解药,或者解药配方,能找到三月离的配方也行,有毒药的配方,她也能配置出解药。
秦羌的秘密药筑她知道在哪里,秦羌曾经带她去过,里面有人把守。
秦义对秦羌熟悉,且身形相仿,模仿起来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而且,今日秦羌正好出暴室回府,把守的人也不会起疑。
可她漏算了机关。
因为她曾经跟他进去的时候,并未看到有任何机关,所以就。。。。。。
是她大意了。
“想知道秦义怎样了吗?”秦羌悠然直起腰身,“那就跟本宫走。”
说完,冷然拂袖,带头走在前面。
那个侍从也连忙跟着一起。
走了几步,秦羌回头,见厉竹还坐在地上没起来,他又大步回来,倾身攥了她的手臂,一把将她从地上拧起来,拽着就走。
厉竹被拖拽着走了几步,蹙眉,挣扎:“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秦羌也不勉强,松了手,脚步不停,迈得很大。
厉竹只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2 第580章 是个疯子(1更)
秦羌的药筑很隐秘,在太子府的后山,洞穴式的设计,门口被巨石和树木所掩,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
机关在两棵树上,开动机关,巨石移动,里面非常宽敞,别有洞天。
凭退了那个侍从,秦羌走了进去,厉竹紧随其后。
洞壁上燃着火把,洞的最里厢还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将本没有一丝光线的洞里照得如同外面。
厉竹一进去就看到了对峙的几人,确切的说,是两人对一人。
两人手持长剑,站在那里,一人靠坐在洞壁边、双臂全是血,微微喘息,在其脚边的地上,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静陈。
“秦义。”厉竹脸色一变,快步奔过去。
秦义转眸看到是她,刚准备说什么,又看到了后面缓缓踱着步,面色阴沉的秦羌,便连忙改了口。
“二哥,你来得正好,我就是一时好奇过来玩玩,谁知道你这里竟然还有机关,你看,我的一双手差点就给废了,我想去包扎一下,你的人还不让我走。”
两个手持长剑的看守跟秦羌行礼:“殿下。”
秦羌没做声,薄唇紧紧抿着,扬袖示意二人退下,眸色沉戾。
厉竹已经上前,在检查秦义的伤口。
两只手臂的伤是一样的,像是被旋转的那种利器所伤。
厉竹蹙眉,撕了自己衣袖上的布料开始给他包扎。
秦羌脸色越发难看了,沉声:“来人!”
方才退下的两个看守又返了回来。
秦羌从袖中掏出自己的腰牌,递给其中一人:“去,去宫里禀报皇上,将今日药筑里发生的事如实禀报于他。”
秦义和厉竹闻言,皆震惊。
“你疯了?”厉竹更是扭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不是曾经告诉过她,此药筑是秘密修建,外人没几人知道他会医?如今此举岂不是将药筑公诸于世?
最重要的,皇帝若知,定然会怀疑他秘密建此药筑,且隐瞒众人,有什么目的。
“是,本宫就是疯了,本宫在想,若父皇看到,在自己身下承欢过的女人又跟自己的儿子搞在一起会是什么感觉?”
厉竹脸色一白。
秦义眉心拢起:“二哥,你不要胡说,我心里早就有人了,我只爱我的绵绵,我跟神医纯粹朋友关系,而且,你去告诉父皇,就没有想过,父皇知道了你这秘密之地,会如何猜忌你?”
“猜忌就猜忌,反正你不是也知道了这秘密之地吗?这个女人会告诉你,你觉得,就依她当年爬龙榻的那股浪劲儿,她不会告诉父皇?”
“够了!”厉竹脸上早已血色全无,连嘴唇都气得发抖发白,将秦义手臂上的布条打了一个结,她起身站起,转眸再度看向秦羌。
“我要是告诉你父皇,还轮得到今时今日你找人去禀报?”厉竹口气灼灼。
秦羌一时语塞。
半响,又冷哼一声:“那你还不是告诉了秦义?”
“秦义不会出卖你。”厉竹笃定道。
秦羌听完就笑了,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瞥向秦义。
“是吗?这世上还有谁值得相信吗?”
也不知道是问她,还是问秦义,抑或是问自己。
话落之后,再次示意那个还站在那里没去的看守:“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
看守领命作势就要出去,却是被厉竹快步冲到前面拦住:“不许去!”
与此同时,伸手就想夺下对方拿着的秦羌的腰牌。
没有腰牌就进不了宫。
看守也眼疾手快,当即避开。
厉竹再夺。
两人拉拉扯扯纠缠在一起。
看守会武功,其实想甩开厉竹并不难,但是,见秦羌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他也不敢造次,厉竹抢,他只能避。
一顿拉扯之下,骤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拉扯的两人终于停了,皆惊错垂眸,朝地上看去。
代表着一国太子身份的和田玉腰牌,赫然被摔成了两半。
看守大惊失色,慌乱看向秦羌,“扑通”一下跪于地。
厉竹亦是没想到如此,长睫颤了又颤,轻抿了唇,站在那里没有动。
秦羌缓步踱至跟前,瞥了两人一眼,倾身。
厉竹以为他是弯腰去拾那碎成两半的腰牌,谁知,他却是将手伸至了她脚后边的地上。
她循着望过去,是一张叠得好好的纸条,他拾起。
他将纸条打开的同时,她猛地反应过来那是她的东西。
是她写的配方,就是秦羌给弦音的那一粒三月离的解药,她研究出来的配方。
应该是方才拉扯时从袖子里掉出来了。
连忙伸手去夺。
秦羌又岂会让她如愿?轻松避开。
“给我!”
秦羌无视,已一边举着,一边在看。
看完又笑了,冷笑,朝她脸上一扔。
所幸只是纸张,落在脸上并无痛意,那张纸砸在脸上,又落到地上。
厉竹弯腰去捡。
“神医果然是神医呀,这就差两味药就能配置成功了。”
边说,他边倾了身凑到厉竹的耳旁:“想知道差的是哪两味药吗?你绝对想不到,也绝对弄不到,因为其中一味。。。。。。”
故弄玄虚地顿了顿,他才接着道:“是本宫的心头血。。。。。。”
薄唇轻启,得意地轻声吐息。
他刚准备直起腰身,眼前忽的白袖一晃,下一瞬,巨痛就从胸口传来。
秦羌瞳孔一敛,愕然垂眸。
一柄匕首正刺在自己胸口。
他脸色大白,沉痛抬眼,难以置信看向面前正手握匕首微微薄颤的女人。
“厉竹。。。。。。”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秦义和看守都惊懵了。
“你不是说我绝对弄不到吗?”厉竹红着眼,猛地将匕首拔出,带出一泓鲜血,手哆嗦得厉害,声音亦如她的手。
秦羌脚下一软,趔趄地后退了两步,还是秦义最先反应过来,飞快上前,因为手臂受伤没法扶,他就用自己的身子将秦羌一抵,才稳住秦羌。
看守“唰”的一声拔出长剑架在厉竹的脖子上。
秦羌面白如纸,喘息着,伸出手指点了自己的几个穴位止血,又颤抖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送入口中。
闭目调了调息,秦羌这才面色稍稍好看了几许。
看了看厉竹,他轻嗤:“就算你取了本宫的心头血制出了解药,那也只是三月一粒的解药而已,要想彻底解毒,必须拿到永久解药的配方。”
厉竹没做声,扭头看着别处,眼角余光却是总也控制不住朝他胸口的那一抹殷红瞟去。
秦羌用手肘推开好心抵撑着他的秦义,缓步走向洞壁,靠在洞壁上,微微喘息地扬手示意两个看守:“让他们滚蛋!”
两个看守一怔。
撇开秦义这个贬为庶人的皇子擅闯药筑不说,这个女人行刺太子,其罪必诛,就这样放他们走?
不仅两个看守,厉竹也没有想到他会就此作罢,怔了怔,转眸看向他。
两个守卫依旧没有放开厉竹:“殿下!”
秦羌眉目一冷,沉声:“本宫的话听不懂吗?”
两个看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心中不愿,却也没有办法。
主子交代,岂能不从?
只得撤了架在厉竹脖子上的长剑。
秦义见状,拾步就往外走,一副赶快溜之大吉的样子,回头,见厉竹还傻愣在那里,蹙眉低唤了她一声:“神医,快走。”
厉竹这才怔怔回神,看了秦羌一眼,跟在秦义后面。
两人刚走出洞口,就听到秦羌的声音自里面传出来:“厉竹,今日本宫之所以放过你,只是因为本宫不想便宜了你,死,太容易了,本宫要你这辈子都生不如死!”
厉竹心口一滞,恍若未闻。
秦羌的声音还在继续:“还有,永久解药的配方就放在本宫跟你说的那个地方,有本事,你去取啊!”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秦羌才身子一颓从洞壁上滑坐下去。
“殿下!”两个看守大惊上前。
秦羌一手捂了心口,一手扬了扬止住两人,微微喘息:“本宫没事,那女人不会武功,刺得并不深。”
末了,又吩咐其中一人:“去将三月离永久解药的配方拿来。”
“殿下这是要。。。。。。”
秦羌微微眯了眸子,一抹决绝从眼底掠过,他启唇,冷冷挤出两字:“进宫。”
这厢,秦义和厉竹出了太子府后山。
秦义回头瞥了一眼跟在后面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厉竹:“二哥说永久解药的配方在哪里?”
“嗯?”厉竹怔怔抬眸,反应过来,“哦,他就是一疯子,疯言疯语,谁知道他放在哪里。”
她没有跟秦义说实情。
因为她觉得,如果秦羌真将配方放在龙枕里面,那他真的就是个疯子!
**
卞惊寒来到城中村的小院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秋日的夜,凉而萧瑟,连天上的星子似乎都被掩没在了云层里,幽幽凄迷。
飞身入院,便看到了屋中的那一抹光亮,他弯了弯唇,在夜色中静站了好一会儿,第一次觉得这平素最寻常的事情,就夜里点个灯而已,竟也能让人心中莫名一动。
然,待他进了屋,看到里面的场景,他就不是心中一动了。
2 第581章 他的定力(2更)
房间的桌上一片狼藉,被涂鸦了什么的纸张铺了一桌,除此之外,柜子盖上、箱子盖上、还有地上,到处都是摊开的纸张。
地上没有铺纸的地方铺的就是蒲团,多个蒲团拼在一起,而某个女人此时正伏在蒲团之上,双膝跪地,头脸和双手胳膊全部都伏贴于地,腹部和腰身腾空,屁股翘得老高,在蠕动爬行,如小猫一般。
“你在做什么?”
弦音一怔,因为太过专注,根本都没有意识到有人站在门口,抬头看向他,眯眼一笑:“来了,我在练瑜伽,猫式的。”
“余家?”卞惊寒拧了眉,“是个什么东西?”
弦音刚想解释一下,对方已接着出了声:“不管是个什么东西,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能这样吗?还不快给本王起来!”
见男人声音极其不悦,又想着自己跟他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这现代才有的东西,便将拱起的腰身和屁股一放,改为坐在了蒲团上。
“小兰呢?”
“我见没什么事,便让她先去睡了。”
小兰是卞惊寒派过来专门照料她生活起居的,并非是三王府的婢女,但是,很明显,是卞惊寒的人,对他极其忠心,也深得他的信任,对她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
这些时日,卞惊寒还派了人在外面暗中保护,用卞惊寒的话,她看不到那些人,但是那些人就在附近,她有危险,他们就会现身。
因此,弦音猜想,除了三王府里的,他应该还有不少自己的力量,只是隐藏得极好。
“这些又是什么?”
卞惊寒指了指晾了一屋的纸。
“哦,这些都是我画的衣服的式样,”弦音收了几张拿在手里,举起来给他看,“我整日吃了睡,睡了吃,无所事事,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便想着画点衣服的图样让王爷拿去三王府的成衣作坊,让成衣铺的师傅们挑挑看,能做的就做,一来,可以打发时间,二来,也可以稍微赚点银子。”
卞惊寒:“。。。。。。”
“本王短了你的用度?”瞥了一眼她手里的图样,他问。
“不是不是,”弦音连连摆手,眉眼弯弯道:“其实最主要的是前者啦,就是打发时间,主要是太无聊时间难熬,打发时间啦,但是,付出有回报,才能让人心情愉悦不是,所以,就顺便赚点小钱,王爷想啊,我一愉悦了,我腹中的孩儿就愉悦了,他一愉悦,就长得好啊,王爷花点小钱,既买了这世上别处买不到的成衣图样,获得更多的收益,又让自己的孩儿茁壮成长,这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事,对吧?”
卞惊寒无语。
将手伸给她,将她从蒲团上拉起来,“你呀,反正总有理。”
见他松了口,弦音连忙趁热打铁:“那王爷明日就拿去给成衣作坊的师傅?我也不走后门,就让师傅实事求是挑,能用就用,用不上也没关系。”
“嗯。”
对于她的要求,只要不涉及原则,他从来就不会拒绝,何况,他方才看了一眼那图样,似乎还不错。
“王爷真好!”她开心地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啵”了一口。
卞惊寒自然是很受用。
虽然,在他的认知里,一直觉得女子应该是含蓄的,被动的,而这丫头,在他面前,越来越主动,越来越大胆,他有些担心,是不是她的性格使然,如此大大咧咧,会不会在别的男人面前,也不知道分寸,但是,他还是很受用。
唇角一勾,指了指自己的嘴:“这里。”
得寸进尺!
弦音斜了他一眼,却还是开心地凑过去啄了一下他的唇。
本想着啄一下就放开,谁知对方大手当即扣了她的后脑,直接加深了那个吻。
一直吻得两人都粗噶了呼吸,他的身体有了反应,他才不得不将她放开。
逞一时“口舌”之快,只会让自己身子更受罪、更受虐。
只能看不能吃,简直是要人命,夜夜都在考验他的定力。
“卞彤今日撞柱子自尽。”
弦音震惊。
四公主卞彤,自尽?
“为何?”
“没死。”
弦音:“。。。。。。。”
柱子是豆腐做的吧?
“上次秦羌说要娶你的事,午国皇帝让秦羌关暴室反省,以此跟父皇表达了他们的诚意,毕竟是两国邦交问题,父皇也不好再得理不饶人,便准备两国联姻继续,可卞彤还是死活不愿意嫁,见父皇心意已决,她便以死明志,当着父皇的面,撞了龙吟宫的柱子,婢女及时拉住,才没有酿成惨祸,但是,今日见她,似还是受伤不轻,额头破了,整个脸都肿了。”
这一点,弦音倒是有些意外的。
这个女人的坏,她是知道的,却没想到她还那么烈。
“其实,她跟秦羌倒是挺配的,两人都阴,两人都坏,真做了夫妻,那就是狼狈为奸、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