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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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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材质是竹子的,虽然竹剑没有开锋,但是,却是尖头,而且,对于练武之人来说,任何东西不都是利器吗?何况还是这样有尖头的剑!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头皮一硬,刚准备伸手拉住他,却发现他蓦地扬臂举了手中竹剑,速度很快地朝床榻上的卞惊寒刺过去。

    啊!

    她脑中一白,不顾一切地朝床榻上一扑,几乎就在他手中的竹剑落下的同时,她扑到了卞惊寒的身上。

    手臂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痛得瞳孔一敛,皱眉扭头看去,就看到他的竹剑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殷红的血瞬间从她浅绿色婢女服的衣袖上浸出来。

    她喘息着,也同时庆幸着,幸亏他没有意识,所以下手才没那么准,还好,只是手臂,只是手臂。

    准备趁这个间隙赶快将竹剑接下来,却已被对方抽了回,下一瞬就听到竹剑掉在地上的声音,再然后就是皇帝略带着几分意外和慌乱的声音:“你。。。。。。你们。。。。。。朕。。。。。。”

    弦音心口一撞,惊错看向他。

    发现皇帝脸色煞白地看着自己的手,那只方才握剑的手,在颤抖。

    天,醒了?!

    弦音只觉得浑身的血瞬间朝脑门里一涌,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傻在那里保持着扑在卞惊寒身上护着他的姿势,感觉到身下的人骤然一动,她心头大喜,扭头朝卞惊寒看过来。

    见卞惊寒果然睁开了眼睛,她连忙张嘴,刚准备说话,就见他蓦地将枕在脑后的那只手拿出来,快速在她肩胛处一点,她嘴里的话都未出口,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将她软软的身子推到一边,卞惊寒快速从榻上起身,下地,鞋子也未穿,就对着皇帝撩袍一跪:“父皇!”

    皇帝慢慢抬起眼,看向他,似是还未缓过来,怔怔开口:“朕。。。。。。又夜游了。。。。。。”

    卞惊寒眉心微微一凝。

    其实他大概猜到了,他睁开眼看到的一幕便是,那丫头扑在他的身上,手臂似乎在流血,扭头看着后面,后面是他的父皇,也就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脸色苍白地看着自己的手。。。。。。

    情况似乎有些复杂,情况也明显有些遭,所以,他点晕了那丫头。

    他得想好对策。

    是他大意了,那丫头进来的时候,他是用掌风挥关上门的,没有栓门栓,不然,这个男人也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能进来。

    “朕不是食了你给的药吗?你不是说那药可以管一月不犯吗?为何?为何朕今夜在此?”

    皇帝的声音冷且沉,自头顶压了过来。

    卞惊寒眸光敛了敛。

    看来,已经完全清醒了。

    他低垂着眉眼,右手五指指甲上的图案赫然入眼,他眼波一动,心里头汗了汗,又有些异样的情愫涌了涌,他微微抿了唇,不动声色地攥了拳,将图案匿住,并不动声色地将拳头朝里衣的袖下缩了缩。

    视线所及之处,还有静陈在地上的那柄他平素用来练剑的竹剑,剑尖处沾染着殷红的血,地上也有几滴。

    他知道是那丫头的。

    此时,他连她的伤都没法去管。

    “回答朕,为何?为何朕今夜会在你这里?为何你给朕的药没有效?你,是不是在欺君?”皇帝没有温度的声音再次响在头顶前方。

2 第535章 她不能留(1更)

    卞惊寒没做声,脑中快速思忖。

    不对!

    这件事蹊跷太多。

    虽然跟厉神医那人相交不深,但是,无论医术方面,还是为人方面,他还是相信她的。

    而且,为何这个男人早不梦游,晚不梦游,他刚从明宫出来,就梦游了?

    就算这是凑巧,那不梦游去别的地方,偏偏梦游到离龙吟宫那么远的西宫来了,还别的房间都不进,偏偏进的他的厢房?

    这都是凑巧?

    再者,从那丫头扑伏在他身上的姿势可以看出,她是一个保护他的样子,那这个男人最初的目标,是他?

    为何要对他下毒手?

    这些全部都是蹊跷。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这个男人故意为之。

    换句话说,就是他并没有在梦游,而是故意装出梦游,借此来。。。。。。来试探他?还是借此来真的对他下手?

    另一种:有他人故意为之。

    有其他人用了什么手段,操控了梦游中的这个男人,故意让其来了西宫,来了他的厢房,并对他下手。

    这般想着,他便抬了头:“父皇,神医的药肯定没问题,今夜这事发生的蹊跷,儿臣怀疑是有人从中做了文章,请给儿臣一日时间,儿臣一定会查清楚。”

    话说得不徐不疾,却相当笃定。

    皇帝微微眯了眯深如寒潭的眸子,凝着他:“你确定药没有问题?”

    “确定。”卞惊寒薄唇轻启,没做一丝犹豫。

    眼下这种情况,不确定也必须确定。

    见他回得如此干脆坚决,皇帝的眸色又深了几许,默了一瞬,“那你的意思是说,在这行宫之中,除了你,还有人知道朕夜游?”

    卞惊寒眉心微微一跳。

    他这话有两个意思,一个,另有他们不知道第三人知道他夜游,一个,是他这个唯一知情者告诉了第三人。

    听语气,以及这个男人多疑的性格,多半是后者。

    眼波微微敛了敛,他垂眸颔首回道:“不一定,或许对方原本设计的目标是聂弦音,毕竟她有夜游之症,行宫之人,人尽皆知。”

    皇帝的眸光闪了闪,没做声,转眸看向趴伏在床榻边昏迷的小身影,忽然开口问了他另一个问题。

    “深更半夜,她,为何会在你的房里?”

    卞惊寒心口当即紧了几分,面上却不动声色,侧首,眸色无波地淡瞥了一眼床榻边上的小丫头,非常平静地开口:“儿臣让的,因为。。。。。。”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才接着道:“因为儿臣也有隐疾。”

    皇帝一怔,“什么?”

    “儿臣体内有寒毒。”卞惊寒抬起头,凝眸看向居高临下站在他前面的皇帝。

    皇帝面露震惊。

    没说话,等着他继续。

    卞惊寒又垂了眸子,自嘲地弯了弯唇,这才不徐不疾接着道:“每夜丑时发作。”

    他没看到皇帝在听到“丑时”二字时,脸上露出的一瞬间的震惊,比刚刚听到说他体内有寒毒时的震惊还要大。

    “发作之时,会跟个死人一样昏睡半个时辰。在去午国之时,儿臣有一次发病正好被这丫头看到,儿臣本想除掉她,但是念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且心性不错,儿臣便对她做了一番试探,发现她能严守秘密,遂留下了她,在那之后,恐夜里发病之时,再有人误入,或者发生什么意外,儿臣便让她每夜的这个时候守在儿臣边上,待儿臣醒,再让她离开。”

    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有多庆幸,她是缩骨的她,有多庆幸,她没有答应他恢复成原本的大小。

    这样,就算这个男人进来的时候,她坐在他床榻上,坐在他旁边,也不会太让人猜疑了去,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毕竟他有寒毒,她在边上暖他也说得过去。

    皇帝没做声,略略垂了眸子,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神色不明。

    静寂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次,她不能留了。”

    卞惊寒心口一撞,看向皇帝。

    皇帝扬了扬袖:“她刚才看到了朕夜游。。。。。。”

    “父皇,不妥!”

    皇帝扬袖,其实只是指指弦音,卞惊寒以为他是要对其下手,所以,没等皇帝的话说完,就紧急出声将其打断了。

    皇帝怔了一下,转眸看向他:“为何?”

    “因为她是父皇最好的掩饰,别说其他众人,就连她自己也完全相信,她得了夜游之症。而且最重要的,她若死了,儿臣如何再跟神医拿药?神医若问,患者都过世了,还拿药做什么?儿臣如何回答?”

    皇帝抿了唇,似是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但是。。。。。

    “可她刚刚。。。。。。”

    “父皇请放心,儿臣有办法。”

    皇帝眸光微微一敛:“什么办法?”

    “儿臣自厉神医那里得了一种药,服下之后就可以抹掉一个人半个时辰之内的记忆,只要让聂弦音服下,这半个时辰之内发生的事情,她就什么都不记得。”

    “世上还有这种药?”皇帝自是不信。

    卞惊寒颔首:“是!儿臣也是在明宫的时候第一次听说,觉得稀奇,便同厉神医要了一粒。”

    末了,又佯装探了探自己的袖袋,忽的想起什么:“父皇请稍等,儿臣的药放在披风的内袋里了,披风晚膳的时候放在饭厅了,儿臣这就速速去取,趁还未到半个时辰让她服下。”

    皇帝没吭声。

    卞惊寒便当他同意了。

    其实他没说话也就是默认了。

    卞惊寒快速自地上起来,风一般出了门。

    出门之后直直朝饭厅的方向走,在走廊的拐弯处,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无人,又身影一闪闪到了下人厢房的那边。

    快步来到管深的厢房门口,伸手推了一下管深紧闭的门,门自里面拴住了,一个抬眸见窗没关,便直接纵身从窗而入。

    毕竟是有武功之人,睡觉很警觉,且卞惊寒一进去就唤了一声:“管深”,管深立马醒了。

    翻身坐起,借着洞开的窗口投进来的月光,管深震惊又疑惑地看着深更半夜突然出现在自己厢房里的男人。

    “王爷。。。。。。”

2 第536章 奴婢失职(2更)

    “王爷。。。。。。”

    根本等不及他将话说完,卞惊寒已迫不及待将他的声音打断。

    “本王没时间跟你多说,只说一遍,一定要牢记本王以下说的话,一,等会儿你去本王厢房,就说听到了动静,过来看看怎么回事,二,进去以后,你要站在跟聂弦音面对面的位置,就是要确保她能看到你眼睛的位置,三,她若没有看你,你要咳一下,或者其他什么不动声色地提醒她,让她看你,四,她看你之时,你心里必须给本王想着以下两件事,一件,她深更半夜出现在本王厢房,是因为本王寒毒发作,恐他人擅入,或有什么意外发生,特让她来守着;另一件,本王给她服了抹掉半个时辰记忆的药,所以,半个时辰之内发生的事,她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记住了吗?你的动作也要快,随后就要到!”

    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说完,也未做半分耽搁,卞惊寒就飞窗而出。

    留下管深坐在那里一脸懵逼。

    若不是掐了一下自己会痛,他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因为男人来无影去无踪,速度太快了,语速也太快了,最重要的,信息量好大,他怎么听不懂的样子?

    为何要跟聂弦音面对面,确保她看到他眼睛?

    为何必须她看他?

    为何她看他的时候,他必须想着他说的事?

    还有,什么寒毒?什么抹掉记忆的药?

    他真的完全听不懂啊。

    不过,最后一句他听懂了,男人让他的动作要快,要随后就到,他也不敢耽搁,连忙下床,扯了件外袍披在身上就赶紧出了门。

    **

    卞惊寒回到厢房,见皇帝已坐在了桌边,他眸光微敛,快步走到床榻边。

    小丫头还在昏睡,他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缩骨后的穴位可是跟一般人不同,一般人点睡穴,能睡到第二天早上,她点了睡穴,就只能是睡半个时辰左右。

    他方才特别担心,他去找管深的时候,她醒了。

    还好,还没醒。

    伸手,他扶起她软软的身子。

    因为不想皇帝看到他右手指甲上的东西,他是右手扶人,左手喂药的姿势。

    在皇帝的注视下,他将一颗褐色的药丸,送入弦音的口中,然后又伸出两指,自她喉下一点,让其吞咽下去。

    过了片刻,听到了有脚步声近来,他才凝力于指尖,解了她的睡穴。

    弦音幽幽醒转,睁开迷蒙的大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卞惊寒熟悉的俊颜,她的眸色刚要一喜,眼角余光蓦地瞥见一袭明黄的男人坐在那里,她脸色一变,赶紧自卞惊寒的怀里出来扑跪在地:“皇。。。。。。皇上。。。。。。”

    这时,管深正好进来:“王爷。。。。。。”

    并未想到皇帝会在,管深也是吓得不轻,当即跪了下去:“皇上。。。。。。”

    心里也终于有些明白,方才他家王爷为何那般急,原来皇帝在。

    末了又想起卞惊寒交代的话,连忙接着道:“奴才方才起夜,听到这边传来动静,不知发生了何事,所以过来看看。”

    说完,稍稍抬了眼梢,看向跪于对面的弦音。

    虽然他完全是懵的,但是,男人让他怎么做,他便怎么做。

    弦音正好因为他突然进来,且他在说话,所以正在看着他。

    四目相对,管深眸光一敛,赶紧想。

    哎呀,想什么呢?

    一紧张就忘了。

    完了完了,卞惊寒让他对着这丫头想什么来着。

    越急怎么越脑子空白呢?

    哦哦哦,对对对,想她深更半夜出现在卞惊寒的厢房,是因为卞惊寒的寒毒发作,恐他人擅入,或有什么意外发生,卞惊寒特让她来守着;想卞惊寒给她服了抹掉半个时辰记忆的药,所以,半个时辰之内发生的事,她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哎呀,总算想完了,简直要了他半条老命,还要再想一遍吗?

    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还是想吧,再想一遍。

    弦音自是将他的心里尽收眼底,有些想笑,为这个可爱的、自我凌乱的管深,也有些震惊,为卞惊寒的安排。

    其实通过这个心里,她也大概猜到了她睡过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震惊卞惊寒的应变能力。

    事发如此突然,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快的速度,他便安排好了一切。

    皇帝没做声,卞惊寒便吩咐管深:“这边没事,你先退下。”

    管深颔首领命。

    退出厢房的同时,心里就越发的凌乱和不解了。

    所以,那般急切地去他房里让他过来,就是为了让他过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心里想个事?

    管深走后,皇帝便开了口,直接问向弦音:“你为何会在这里?”

    弦音想起管深的心里,脑中略一思忖计较,勾着头回道:“回皇上,是王爷让奴婢来的。”

    “深更半夜,他让你来做什么?”见她回得含糊,皇帝又问。

    弦音没有立即回答,有些犹豫,然后很为难地看了看卞惊寒。

    她想,这应该是一个人正常的反应吧?虽然卞惊寒让她说因为寒毒的事,但,毕竟这是卞惊寒的隐私,难道别人一问,她就立马和盘托出?

    不妥,不妥,那样显得自己特别那什么,一点忠诚度都没有。

    卞惊寒特别满意她的这个表现。

    这一点就跟他方才回皇帝的,她心性不错,且是一个严守秘密的人,正好相符。

    “没事,你跟皇上实话实说就好。”他适时地开了口。

    弦音咬唇还是犹豫了一瞬,再看了他一眼,确定得到了他真正的允许,这才低头开口:“回皇上,是因为王爷身上的寒毒,恐发作之时有人擅入,或者发生什么意外,所以,让奴婢在边上守着。。。。。。”

    说完,她又话锋一转,吞吞吐吐道:“只不过。。。。。。只不过。。。。。。”

    皇帝微微眯了眸:“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奴婢今夜失职了,方才奴婢好像也睡了过去。。。。。。都不知道皇上。。。。。。皇上几时来的。。。。。。奴婢该死!”

    说到这里,她似是才发现自己手臂上的伤,眸光一敛看向那里,一脸的愕然和懵怔。

2 第537章 王爷心疼(3末)

    将自己的小手臂侧过来看了看,依旧一脸懵懂,目光触及到地上的竹剑,她又瞅了瞅,然后,又莫名地看了看卞惊寒,再疑惑地望了望皇帝。

    见皇帝正凝着自己,她又赶紧慌怕地低下头,一声也不敢吭。

    “你方才夜游了,取了墙上的竹剑就刺自己,本王没拦住,你伤到了自己的手臂,怕你再有什么疯狂的举措,本王便点了你的晕穴。”

    卞惊寒看着她平静开口。

    弦音低着脑袋,咬着唇,并未有多少意外和震惊,一副已然猜出自己是这么回事的样子,小脸尽是颓色,不停地咬着下唇,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然后还怯怯地、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皇帝和卞惊寒都反应了一下,才听到她嘟囔的是:“不是已经食过神医的药了么,怎么又。。。。。。”

    “这件事的确有些蹊跷,本王会查清楚!”卞惊寒随后接了话。

    弦音垂着小脑袋绞着手指,很紧张,很窘迫,很无措的样子。

    “嗯。”她点点头。

    皇帝眸光深深凝了她片刻,又瞥了一眼卞惊寒,起身:“好了,已经很晚了,朕回了,你也早点休息。”

    话是说给卞惊寒的。

    卞惊寒颔首躬身:“恭送父皇!”

    皇帝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脚步又顿住,回头:“老三,你为何身上有寒毒?“

    卞惊寒眸光微敛:”不知道,记事起就有,当时母妃让儿臣绝对不能外说。“

    皇帝转眸看向门外苍茫的夜色,静默。

    好一会儿才再度扭回头开了口:“老三,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是药有什么问题,你现在跟朕坦白,朕还可以既往不咎,毕竟,这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病,难治是一定的。但如果你非常肯定,药没有问题,那么你就得按照你自己方才说的,一日之内给朕查清楚是怎么回事,查不出,你同样得负责。”

    卞惊寒面色不动,微微颔首,再次笃定出声:“请父皇相信儿臣,药没问题,这件事儿臣一定会查清楚,给父皇一个交代。”

    皇帝睇着他,点点头:“嗯,最好如此。”

    说完,这才拾步离开。

    直到确定皇帝是真的走了,且走了好久,弦音才与卞惊寒对视了一眼,然后紧绷的神经一松,大吁一口气,歪坐在地上。

    下一瞬就被卞惊寒给拉了起来:“地上凉,别坐地上。”

    然后指指房中的桌子:“坐到那边去,本王给你手臂包一下。”

    “哦。”弦音依言走过去等着。

    却还是探头探脑看向门口,总有些担心某个可怕的皇帝又杀个回马枪,便干脆起身去将房门关了,并拴上门栓。

    再回到桌边坐下。

    卞惊寒自柜子里提了药箱,走过来坐在她边上。

    并未立即给她包扎,而是深目看着她。

    弦音莫名,正欲开口问他,他却在这时出了声:“疼吗?”

    弦音怔了怔,不意他凝了她半天问的是这句,摇摇头:“不疼,吓都吓死了,哪还知道疼?”

    她说的是真心话。

    那情那景她根本就顾不上疼。

    “不过,现在好像还真有点疼了。。。。。。”她皱着小眉头,撅着嘴,委屈巴巴地朝面前的男人嘟囔。

    卞惊寒看着她,眸子黑如浓墨,又看了她好一会儿,却是一句话也未说,只沉默地收了视线,握起她的手臂,缓缓将袖管撸上去,开始给她包扎。

    见他俊眉微微蹙着,脸部的线条明显绷得有些紧,薄唇轻轻抿着,弦音虽读不出他心里,却也大概猜到了他的情绪。

    “我没事,王爷不用担心,小伤而已,我说疼,只是跟王爷撒娇而已,想让王爷心疼心疼,看来,我的目的达到了。”

    弦音笑眯眯看着卞惊寒。

    卞惊寒眉眼低垂,专注于手中包扎的动作,也未看她,依旧没做声。

    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他平静的外表下,实则有多紧张,这样的夜,只着一件单薄里衣的他,背心都出汗了。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的那个父皇,性情不定一词都无法形容他反复无常、乖张的性格,觊觎的,一定要占为己有,碍事的,除掉就像踩死一只蚂蚁,生杀予夺从未心慈手软过,还生性多疑,不信任何人。

    他真的很怕他执意要杀了她,他也怕有任何一个闪失,毕竟是做戏,是谎言,且事先还没有过任何商量,任何通气,他很怕,怕他、她、管深,任何人,任何一个小的闪失,都可能将她的小命葬送。

    “王爷,管家大人是不是也知道我会读心术了?”

    弦音突然出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本来不知道,经过今夜此事,应该知道了。”

    弦音“嘢?”斜眼嗤他:“不知道是谁跟我说,不许再将我的这两个秘密告诉任何人了?”

    卞惊寒瞥了她一眼:“比起多一个人知道,本王更希望你好好的。”

    弦音怔了怔,没接话。

    她当然知道他是迫不得已,也深知当时情况的危急,幸亏他脑子转得快。

    “对了,今夜这件事王爷怎么看?难道神医的药又没效?”

    弦音用了个“又”字,用完就后悔了。

    果然,对面的男人唇角翘了翘:“你以为跟在神医府你对本王用的那个过期药一样?”

    弦音红了脸,自是否认:“我可没说。”

    男人笑,坏坏的。

    “此次的事很蹊跷,本王要查一查。”

    弦音点点头。

    “聂弦音,还记得下午从明宫回来,本王在院子里跟你说的那些话吗?”

    这人话题跳跃得还真大,想了想,“记得,就是要提防谁,小心谁那些对吧?”

    “嗯,本王再加一条。”

    “什么?”

    “任何时候,先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本王最好的保护。”

    弦音愣了愣,大眼睛眨了眨,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拗口呢?

    拗口归拗口,她当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说她不应该去护他,导致自己受了伤是么。

    “本王是男人、会武功、是他儿子。”

    弦音本想回他,当时皇帝那个样子,哪里有一点点父亲对儿子的心慈,可恐伤到他,便没说出口。

    见男人长指灵活地将缠绕在她手臂上的绷带打个结,指甲上的蔻丹图案入眼,弦音扬扬眉:“王爷对我给王爷做的美甲可还满意?”

    结打好,男人将她的衣袖放下来,五指摊开,朝她一亮:“解释一下吧。”

2 第538章 说是shi吗(1更)

    呃。

    还要解释?

    “咳咳,”弦音清清嗓子,其实是给自己时间,快速想了想,“那个,我见王爷的手实在太好看,然后,我又闲着没事干。。。。。。”

    弦音发现自己说的话好押韵,可如此押韵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对面的男人打断。

    “本王要的不是这个解释。”

    弦音一愣,“那王爷是。。。。。。”

    “什么意思?”男人垂眸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又抬眼看向她。

    这几个图案什么意思?

    特别是大拇指上的这坨粪便什么意思?

    其实,他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意思。

    一次是偶然,两次就刻意了。

    也就是到今天,他才知道,当初在宝玉轩,她为何挑了那么个扇坠送给他了?

    脸上当即就有些挂不住,黑了几分。

    不过犹不相信,她虽然胆大妄为,却也应该不至于这般没大没小毫无底线。

    弦音瞅他那样,哪还敢说?

    非常诚恳、非常认真地摇摇头:“没什么意思呀,就是想到什么就画什么,能有什么意思?”

    “那这是什么?”

    男人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她,晃了晃大拇指上的那个。

    呃。

    弦音咬唇。

    能说是shi吗?

    瞧他面色不善,显然不能。

    那。。。。。。

    忽的眸光一亮:“那个。。。。。是这样的,王爷请听我解释一下哈,我呢,本来是想画一座小山丘,结果呢,皇上‘嘭’的一声就撞开了门,我手一抖,没画完,也没画好,就变成这样了,王爷是不是觉得看起来特别像一坨那什么?其实,不是啦。”

    弦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诌。

    男人竟也没有提出任何质疑,没做声,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只转过身去,将药箱收拾好,挪开至一旁。

    然后伸手自桌上的笔架上取下一支朱砂笔,笔尖在边上盒子里的朱砂上舐了舐。

    再然后转过来面朝着她。

    “过来,凑过来一点。”

    弦音心中疑惑,不知他意欲何为,“做什么?”

    “礼尚往来,你给本王的指甲作了那么好看的画,本王作为报答,亲手给你眉心画一枚花钿。”

    花钿?

    她自是见过,不仅电视上见过,上次三王府在外面请的那几个过来教下人们歌舞的女姬额头上也都描了花钿。

    还挺好看的。

    作势就要将脸凑过去,惊觉过来不对,赶紧往后一仰,弹离开。

    艾玛,差点就上了他的洋当。

    他肯定是要在她的额头上也画一坨大便,就算不是大便,也一定不会有好东西,肯定的。

    她笑嘻嘻摆手:“算了算了,夜已深了,我画了回去还得洗,就不浪费王爷时间了,王爷早点歇着吧,我也回去了。”

    说完,作势就要起身,却是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按住,然后长臂揽住她的腰,朝自己面前一扣,另一只执朱砂笔的那只手抬起来,作势就要点上她的眉心。

    她吓得赶紧叫:“等一下等一下!”

    她已经预料到这个男人不仅会给她画上什么不好的东西,而且还肯定不允许她洗,那她明天还能出门见人吗?

    “要不,我现在就帮王爷将指甲上的图案洗掉吧,王爷一个大男人,指甲上画这么些东西终究不是很好,对吧?我画的,我负责洗。。。。。。”

    “本王自己会洗。”男人情绪不明地说完,长臂又将她朝自己面前压紧了几分,笔尖眼见着又要落了下来。

    弦音眼睛一闭:“别画,我坦白,我坦白,我坦白还不行吗?”

    男人这才将手臂放了下来。

    弦音示意他将朱砂笔放掉。

    他依言办了,将笔置于笔架上,弦音朝他伸出手,示意他将手给她。

    他也依言办了。

    弦音握着他的大手,垂目看着指甲上的几个图案,小心思活动得厉害。

    该如何说呢?

    其实她画的时候也没有想太多。

    重要的是,如何告诉他,他的大拇指那个就是大便,且还能让他欣然接受?

    想了想,她指着小指头上的那个音符,“王爷看得出这是什么吧?”

    男人看着她,没做声,大概以为她又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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