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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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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笑吗?”弦音郁闷地问卞惊寒。
卞惊寒随手递了杯水给她:“好笑。”
她端起就喝,水温正好,她就连喝了好几口,杯盏放下:“要不,我给你们唱首歌吧。”
卞惊寒说:“好。”
与此同时,又随手将她喝剩下的半杯水自她面前拿开了。
厉神医自是也欣然:“求之不得,洗耳恭听。”
桃红更是期待万分。
毕竟在寿宴之上,弦音一开嗓可是惊艳了四座。
弦音歪着脑袋想,唱个什么歌呢?
不知为何,脑子里就冒出了步步里的那首《三寸天堂》。
“咳咳,”她清清嗓子,“那我开始唱咯。”
“停在这里不敢走下去,让悲伤无法上演。。。。。。”
婉转动听的声音自微凉微风的夏夜里缓缓响起,在场的三人同时屏了呼吸。
“下一页你亲手写上的离别,由不得我拒绝。。。。。。”
弦音坐在那里微微晃着,浅唱低吟,唱到这一句的时候,下意识地就看向卞惊寒,对上他深凝过来的视线,她又赶快撇开,去看神医,去看桃红,去看院子里的夜来香,看头顶的明月,看满天的繁星。
“这条路我们走得太匆忙,拥抱着并不真实的欲望,来不及等不及回头欣赏,木兰香遮不住伤。。。。。。”
一人投入地唱,三人静静地听。
桃红完全陶醉其中,如痴如醉。
厉竹抿了唇,眼梢稍稍一抬,睨向斜对面丰神如玉的男人。
男人敛着眸光,深凝着唱歌的那人,一瞬不瞬。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不再找约定了的天堂,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借不到的三寸日光,那天堂是我爱过你的地方。。。。。。。”
许是夜色太过迷离,许是歌词太过凄美,又许是基调太过悲伤,还许是想到了自己,唱到最后,弦音发现,自己眼角都起了潮意。
一曲毕,她沉默。
院中三人皆沉默。
还是厉竹第一个反应过来,“啪啪”拊掌打破了沉默,笑道:“唱得真好。”
桃红才如梦方醒,也使劲鼓掌鼓得欢:“真的好好听。”
在宫中为婢时日不短,歌舞表演她是见过不少的,且不是御前表演的,就是在那些娘娘跟前表演的,都是上得了台面的那种,可她还从未听到过方才这么好听的。
只有卞惊寒反应不大,大手又给她递了一杯水过来,说:“词不好。”
弦音怔了怔,接过水,捧起来喝,发现水还是热的,这才意识过来,这不是她方才那半杯,已经被他换过了。
心下一时大动,却也让这首歌带来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更为加重了几分。
低敛着眉眼,她默默喝水。
厉竹见状,笑着提议:“王爷说词不好,我也觉得是,要不,再唱首欢快的。”
弦音抬眼看卞惊寒,见他正看着自己,一双眸子就像是坠入了头顶的满天繁星,晶亮潋滟,光华万千。
欢快的?
唱什么欢快的呢?
《最炫民族风》?
顺带表演一场大妈的广场舞?
够欢快吧?
这般想着,便这般做。
她从座位上起身,“那就来首欢快的。。。。。歌舞。”
听到是歌舞,还有舞,桃红就激动了。
厉竹亦是转过身来坐着,看向她。
卞惊寒却是蹙了眉:“你才刚好。”
弦音知道他是说她那里,“没事,动作不大。”
卞惊寒便没再做声。
弦音挑了块空平地便开始了。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她边唱边跳,欢乐至极,唱跳到嗨处,她还跑过来拉厉竹一起。
厉竹不过去,被她强行拉了去。
拉完厉竹,她又过来拉卞惊寒。
“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流向那万紫千红一片海,火辣辣的歌谣是我们的期待,一路边走边唱才是最自在,我们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
她的力气怎能拉得动卞惊寒,何况还要唱,还要跳,许是不想她失望,卞惊寒自己站了起来,然后,被她也推到了空地那里。
当然,他肯定是不会跳的,就长身玉立在那里看着她跳,看着她拉着厉竹的手臂乱晃,看着她扬着小脸笑,看着她在他身边窜来窜去。。。。。。
他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奇怪的歌,这些奇怪的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虽然的确让人惊艳,却也让他莫名生忧。
不知为何,他有种错觉。
就是那种她其实是故意疯故意闹故意特别开心的错觉。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就像是被查出绝症的病人,知道自己不久人世,然后酣畅淋漓地去做一件平素不会为的事情一样。
他被自己的这种错觉吓一跳。
2 第527章 有多垂涎(3末)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几日过去。
这日卞惊寒又坐在厢房里看书,弦音继续坐在他对面画他。
经过这几日,她现在都不用看他,都能将他栩栩如生地画下来,说得夸张点,闭着眼睛都能画哈哈。
画着画着,她就萌生了一个想法。
立马铺了纸重新再画,画完,起身,走到他身边,接下他手里的书:“帮个忙。”
“什么?”卞惊寒疑惑。
她指指桌上刚刚画好的那幅画:“我记得王爷说过,自己画功不错,请王爷坐过去将我画进那副画里,就画在王爷边上,我要跟王爷同框。”
卞惊寒怔了怔,似是没想到她让帮的是这个忙。
眉尖轻挑,这种忙嘛,他自然是乐意的。
而且,正好。
转眸,他打量着她,从头到脚,摇摇头,非常果断坚决地拒绝了她:“不画。”
“为何?”
弦音垂眸看了看自己。
没发现什么不妥呀。
卞惊寒便起了身,拉着她来到房中的铜镜前,倾身跟她保持着差不多的高度,问她:“你觉得这样能画吗?”
弦音看看铜镜里自己和他,依旧没觉得哪里不好。
“怎么不能画?”
“这像什么?”卞惊寒又问她。
弦音根本没懂,眨着疑惑的大眼睛:“什么像什么?”
“这样我们两人像什么?本王那么大,你那么小,你不觉得画出来很不协调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父女呢。”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声音明显有点闷。
弦音听完便笑了。
原来是说这个呀。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她笑眯眯看着卞惊寒,一副“王爷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别以为我不知道”的样子。
卞惊寒也不跟她兜圈子:“你恢复原本的大小,本王便画。”
她的身子已然好全,他早就想让她恢复了,提了几次,都被她拒绝。
弦音就知道他是这个想法。
“恢复是没问题,可我没有衣服呀。”
“不是有毯子吗?裹着毯子画。”
弦音汗。
“哦,王爷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我边上裹一大毯子,王爷觉得这样画出来合适吗?那还不及父女呢。”
这次轮到卞惊寒汗了。
什么叫人模狗样的?
什么叫还不及父女?
“是不是有衣服你就恢复?”他问她。
“是!”
她回得斩钉截铁。
神医的都是男装,他不可能拿神医的给她,就算给她,她也有理由拒绝,两个大男人画什么同框像,让人看到,还以为他们跟卞惊书一样有断袖之癖呢。
桃红的衣服他也不会拿,因为桃红个子小,比她现在大不了多少,比她原本就小多了,衣服她没法穿。
谁知他点点头,说:“好。”
然后,就举步走到房中的橱柜前,拉门自里面取出一个包袱。
弦音以为他要拿自己的衣服给她,连忙补充:“我说的是女人的衣服哈,王爷的可不算,那么大,跟裹个毯子也没啥区别,我不穿。”
对方瞥了她一眼,没做声,大手兀自解开包袱,自里面拿出一套粉色的———纱裙。
对,纱裙!
弦音瞳孔一敛。
赫然是那日她穿着诱卞惊安的那套纱裙!
“王。。。。。。王爷。。。。。。在。。。。。在哪里拿的?”她惊讶得话都说不利索。
“自是在你厢房里拿的,你放哪里,就是哪里。”
弦音汗。
“说话算话,现在可以恢复了吧?”
男人说完,蓦地扬臂,直接用掌风挥关上了厢房的门,然后,走到她面前,将那套纱裙放在还有些傻眼的她的手里。
唇角一勾:“请!”
弦音:“。。。。。。”
弦音捧着纱裙站在那里郁闷了一会儿,主要是因为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好吧,既然有话在先,她便说到做到。
“王爷先出去一下。”
“连本王都要回避?”见她瞪着他,他挑挑眉,做出让步:“好好,本王背过身去。”
说完,他就真的转了身。
“不行,有人在,我发不了功。”
男人汗。
还发功呢。
“行,本王可以出去,但是,你得答应本王一个条件。”男人复又转过身来。
“什么条件?”
“本王要看你那日见卞惊安时的样子,所以,你不仅要穿上这套纱裙,连发髻妆容,都要跟那日一样。”
弦音:“。。。。。。”
这个男人是个神吗?
连这个他也知道?
不过想想,他能找到她放在床底的纱裙,想来也应该是知道了这件事。
“那我还得回我的厢房去拿胭脂水粉。”
她并不是不愿意,她只是嫌麻烦,不过,要画像嘛,就像现代照相一样,让自己美美的,自然是最好。
“本王去帮你拿。”男人倒是不嫌麻烦,拾步就拉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将她的包袱放在桌上,再度出了门。
弦音又将窗门关上,这才开始脱衣服,恢复成原本的大小,穿好纱裙,然后,坐在铜镜前,给自己梳了个那天一样的飞天髻,再然后描眉擦粉涂唇脂。
某人也很君子,没有中途而入。
待她一切弄好,她便开了门。
卞惊寒本是背对着门口而立的,听到后面的动静,他转过身。
门开处,一袭粉色纱裙眉目如画的女子入眼,他眸光一敛,没有动。
虽然吕言意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一直用胭脂将自己的下巴和半边脸弄得红斑一片,但是,她真正的模样,他是见过的。
在仙居屋客栈,他帮她除身上醉梦蛊的时候,她痛得意识全无、浑身湿透,大汗将她脸上的胭脂洗掉了,他见过她真正的样子。
虽然当时她虚弱至极,脸上苍白如纸,连嘴唇都没有血色,但是,她还是美的,极美的。
然,饶是见过,面对眼前的女子,他还是被惊艳到了。
难怪。。。。。。
他了解卞惊安,卞惊安虽风。流多情,却也心机颇深,他沾花惹草的,都是外面的女人,周遭的,他充其量调戏调戏婢女下人,换句话说,他并非会轻易挑事之人,也不是会轻易跟其他王爷对着干的人。
可是,他却是忍不住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步步紧逼卞惊书,想卞惊书让他遇到的那个女人出来表演,可见他对那个女人有多动心、有多垂涎。
2 第528章 剥你的皮(1更)
见他不做声,且脸色有些冷,弦音以为自己哪里不妥,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
虽然是纱裙,也只是为了增加飘逸感,丝毫都不透,里面有一层同色的打底呢,而且丝毫都不露,连领子都严严实实得很,她又疑惑抬眼看向男人。
“王爷。。。。。。”
话刚出口,手腕已是一热,男人握了她的手,带着她进了屋,与此同时,另一手关上门。
长臂将她盈盈细腰一揽,捞向怀里,将她禁锢在自己面前。
“卞惊安那样的事以后不许做!”
灼热气息撩在她的脸上,男人声音不大,语气却是沉沉,是那种不容人质疑的口吻。
弦音眼睫颤了颤,“哦”了一声。
男人蹙眉,似是对她的这一回应并不满意,“你保证!”
弦音看着他,见他语气不善不说,还面色不善,便咬了一下唇,微微扬了扬手掌,做了一个发誓的姿势:“我保证。”
男人这才脸色转霁,手臂收了几分力,将她更紧地扣向自己,垂目看着她。
又不说话?
“王。。。。。。”
“让本王看看你。”
他将她的声音打断,弦音便停了口。
男人凝眸,微微抿着薄唇。
其实,见过她不止一次,除了仙居屋那次,那夜,让素芳通房,最后用那只猴子将她引过来,自己假装中了毒,她恢复原本的模样给他解毒,她的脸上也没有涂胭脂弄丑。
只不过,那两次,第一次她被醉梦蛊摧残,正痛苦崩溃,且一直是阖着眼睛的,他没能细看;第二次她又紧张慌错,做贼一般,想速战速决,且轻易就撩起了他体内的火,他也顾不上细看。
原来,她长这样。
原来,她有着这样的。。。。。。倾城之姿。
那一刻,他忽然又生出几分气来,卞惊安竟然比他还先看到她这个样子。
“以后你胆敢再做出以自己的美色去惑人这种事,本王就剥了你的皮。”
几分咬牙切齿,几分恶狠狠。
弦音眼帘又颤了颤,不意他说看看之后突然冒出的是这一句。
刚刚她不是已经保证过了吗?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上了?
见她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没有回应,他掐了一下她的腰:“听到没?”
弦音点点头,忽的又想起什么:“那现在算不算?”
其实,她是起了一丝坏心故意问的。
谁知男人反应快,且比她更坏。
唇角一勾:“那就要看你要不要来诱惑本王,若诱,便算,若没诱,自然就不算。”
弦音:“。。。。。。”
撇撇嘴:“走,去画画吧。”
“等会儿。”男人长臂箍着她不放。
弦音不知道他意欲何为,只知道他的大手好烫,烙在她的腰上,让她心跳都跟着失了节奏。
“本王是叫你聂弦音,还是吕言意呢?”男人双目炯亮,攫在她的脸上。
“聂弦音,”弦音不假思索道,“吕言意是我瞎编的。”
说完又觉不妥,“不对,就我们两人的时候,就叫我聂弦音,有外人在,还是吕言意,因为大小是两个人。”
“嗯。”男人甚是赞同地点点头,被她那句“有外人在”愉悦到了。
所以,他不是外人。
“聂弦音,你说,教你缩骨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因为担心你如此姿容,会成为红颜祸水,所以让你缩骨,不以真身示人?”
弦音汗。
她承认这幅身子的确够美,特别像现在这样化了妆,锦上添花,更是明艳动人,但是,也不至于到一顾倾人国、再顾倾人城的地步吧?
“我不知道,这些我都没有记忆,不记得了。”
但是,她敢肯定,绝对不可能是这种原因。
男人也没再多问。
“现在可以去画了吗?”弦音鼓鼓腮帮子,没有大鞋子,她现在可是还跻着一双小鞋呢,拔都没法拔上。
“嗯。”男人点点头,终于松了手臂放开她,却是换成牵着她的姿势,带她走回到桌边。
弦音便坐在他平素看书的那个位置。
他坐于对面,泼墨挥毫,在她原本画好的那张画上添加。
好在弦音是个坐得住的人,在现代写文码字的时候经常一坐坐几个小时,她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
什么姿势呢?
就是看对面的那个男人,看他大手握笔的稳重之姿,看他挥毫速描的潇洒之态,看他眉目低垂时的专注,看他不时抬眼看她时的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收了笔,“好了。”
弦音连忙起身,迫不及待地跑过去看。
眉目如画的女子入眼,弦音眸光一亮。
那眉眼、那神态、那眼角眉梢的风情。。。。。。活灵活现,就像是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果然画功了得。
再看边上她画的男人,两人这样并排一起,丝毫看不出是分开画的,那一刻,她脑中想到“一对璧人”这样的形容。
“画得真好!”她不由地赞叹。
因为她是揆在桌面上,凑到他面前去看的,一个侧首,两人的唇差点就碰上。
她一怔,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都变得有些粘稠,见他朝前微微一倾,她连忙将头转回,所以,他的唇没吻上她的唇,落在了她的脸上。
因为这个动作,弦音心念一动,又起了一丝玩心,伸手执过笔,开始在画上男人白璧无瑕的一侧脸颊上描画。
三下两下就画好了。
男人垂目望去。
赫然是一个唇印。
弦音收笔的同时,忽的侧首,以极快的速度在男人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然后便拿了那张画起身,动作都快得惊人。
“这幅画我拿了。”
将那幅画折了折,拢进袖中。
男人还怔在那一吻上。
弦音扭头看他,“噗”的就乐了。
因为她涂了红唇脂,果然在他的脸上就留下了唇印。
其实脸上有唇印也并不是什么好笑的事,但是,这个男人的脸上有唇印,就有些。。。。。。
见她笑,男人就算没照镜子,自是也能猜到怎么回事,并未伸手去擦,而是伸手将她的胳膊一攥,将她拉坐到自己边上。
都不给弦音反应的的机会,大手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2 第529章 有事要办(2更)
弦音呼吸一滞,完全猝不及防。
蹙眉,伸手大力一把将他推开。
这次轮到男人猝不及防了。
被迫推离,他微微喘息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还以为怎么了,谁知下一瞬就看到她抬手,指腹擦上他的唇瓣,擦完,又拿起手背揩自己的唇。
揩完,垂目看了看手背上的唇脂,感觉应该唇上差不多没了,这才展臂缠上男人的颈脖:“这唇脂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吞入腹中恐对身体不好。”
男人:“。。。。。。”
所以,她那么大力将他推开,就是为了先将唇上的红唇脂擦掉?
而且,对她擦完之后又主动勾上他的颈脖,他也很意外。
就像是受到了眸中鼓舞,他捧起她的脸,再次迫不及待地覆上她的唇瓣。
这一次,弦音没有推拒,也没有逃避,而是更紧地抱住他的脖子,大方承接了他的这个吻。
不意她会如此,男人怔了一下,见她不仅如此,还积极给予了回应,他心魂俱颤,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加深了那个吻。
有了上几次经验,弦音比起最初的笨拙,也进步了不少。
可是,没多久,还是败下阵来,呼吸被对方夺走,只能气喘吁吁承受的份儿。
吻了很久,他似乎要将她口齿间的芬芳尽数汲干净,似乎恨不得将她胸腔里的呼吸都要全部夺去,她坐立不住,手臂箍不住他的颈脖,舌根都发麻了,窒息得厉害,整个人也软得厉害,他才缓缓将她放开。
两额相抵。
两人都粗噶着呼吸。
“卞惊寒。。。。。。”她气喘吁吁唤他。
声音小小的、哑哑的、鼻音很重,就响在他的脸前,说不出的魅惑。
这世上除了他父皇、他母妃,没人敢叫他的名字,她是第一人。
且,她已不是第一次叫。
让他自己也没想到的是,他竟丝毫不抵触,反而喜欢听她叫。
将额头拿开,他微微跟她拉开了一点距离,凝眸看着她。
“聂弦音,你不会离开本王的对吧?”
弦音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问题,眼帘闪了闪,不知如何回答,见对方黑眸深深又攫着自己不放,她只得凑过去,主动吻上他的唇。
却在下一瞬被他轻轻推开:“你还没回答本王。”
“不会。”弦音垂了眼睑,听到自己如是说。
男人黑曜一般的凤目,又深深落在她的脸上看了一会儿,抬手,替她揩了揩嘴角方才两人亲吻带出的银丝水渍。
揩着揩着,对着那抹因为他的动作微微嘟起泛着粉色晶莹光泽的小嘴,他又忍不住低头覆了上去。
两人都喘得厉害,他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一手从她纱裙的前襟探了进去,抚上她光洁如瓷的肌肤。
弦音颤抖了身子,更加坐立不住,整个人软在他的怀里。
因为两人是并排坐的姿势,很不方便,男人一边吻住她不放,一边起身,将她抱起。
将她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弦音忽然害怕起来,人一紧张,就本能地朝后挪了挪身子。
这些自然没逃过心细如尘的男人的眼,他倾身,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将她拢在自己身下,并未进行下一步动作,而只是俯瞰着她。
黑眸炽烈晦暗。
凝了好一会儿,他低头,在她的额上轻轻印上一吻。
“本王知道你在怕。。。。。。”
弦音长长的眼睫毛颤动得厉害。
是,她是在怕,将她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她就想到了那日他将她丢到榻上,然后,他的疯狂,她的承受,那种痛,那种痛,她到现在还有感觉,想起来,还是会肉紧。
“是本王不好。。。。。。”
他又亲了亲她的鼻翼唇角。
“我。。。。。。”弦音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关系,本王可以忍,也可以等。。。。。。”男人的声音哑得厉害。
听得弦音心头也跟着颤得厉害。
心乱如麻地纠结了好一会儿,弦音咬着唇小声提议道:“要不。。。。。。不在床上。。。。。。”
男人微微一怔,撑起身子看向她。
看着她小脸因为方才的亲吻窒息还涨得通红,看着她被他亲得已然红肿的唇,看着她胸口起伏得厉害。。。。。。
喉结一动,他起身将她抱了起来,抱着她来到桌边,长臂一扫,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开,他将她放到了桌上。
理智告诉他,应该给她一些时间的,他应该忍,应该等,可是他发现,在这个女人面前,理智根本什么都不是。
他就想要她,身体里的那团火就像是被浇了油,烈火熊熊,烧得他浑身都痛,他必须要她。
但是,考虑到她的感受,他还是强自压住了心头的急切,很小心翼翼。
弦音不是傻子,自是也明显地感觉到了,感觉到他的那份小心,所以,她也努力去克服,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日的事,努力让自己全身心投入。
他也没急着进入,亲吻、爱抚,不放过她一分一寸,直到她身子化成了一滩水,脑子里七荤八素,再也想不了其他,他才一点一点将她占据。
整个过程他都很温柔。
看得出他在极力克制。
只是到最后,他才深猛一袭,差点将她的灵魂撞出去,也的确将她的灵魂撞了出去,她眼前一白,他快速抽身而出。
压在她的腹上。
腹上有热度弥漫,她还在潮汐里徜徜徉徉、浮浮沉沉。
怔了怔才意识过来那是什么?
他没有将他的东西留在她的身体里。
正有些意外中,听到男人黯哑的声音传来:“避子药伤身,本王不想你再吃了。”
**
弦音累得动也不想动,身子都是男人帮她清理的。
正准备让男人将她抱回榻上睡上一觉,外面蓦地传来厉神医的声音:“王爷,请问弦音在您这里吗?”
弦音吓得赶紧从桌上翻坐起来,身上盖的衣袍都滑落下来。
男人替她衣袍拢好,顺势还吻了一下她的眉心,示意她不要紧张,便侧首朝门口不徐不疾回道:“在的,但是本王跟她有点事情要办,若无特别紧急的事,神医且先回吧,一会儿她会去找神医。”
弦音汗。
这青天白日的,门窗紧闭,有点事情要办?还无特别紧要的事,让人家先回?
神医肯定知道他们在办什么了,啊啊啊啊!
2 第530章 好舍不得(3末)
弦音缩好骨穿戴梳妆整齐来到厉竹厢房的时候,厉竹正站在窗口看着外面。
“神医。”弦音发现自己心虚得中气都不足了。
厉竹闻声转过身来。
弦音走过去,“你找我?”
“嗯,我想跟你说,‘水痘’可以痊愈了,可以出明宫了。”
弦音一怔,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事。
见她没做声,厉竹又道:“时日很长了,也该痊愈了,而且,我也该走了。”
弦音再次一怔,看向她。
厉竹侧身走向屋中的桌子,错开她的视线。
她不想让她看到她的心里。
她得回去,正值盛夏,她怕秦羌那个疯子真的会荼毒百姓,让一堆无辜之人染上哮症。
弦音虽不知她心里所想,却也猜到她定然有不能说的原因,便也没多问。
只道:“行,我去跟王爷说一声。”
**
卞惊寒让桃红出去禀报了此事,得到了皇帝的首肯,他们才各自回房收拾。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就是一些衣物跟日常用品。
厢房里,卞惊寒整理着床头的书,将所有的书都摞在一起,放到桌上的包袱里,房门忽的被人自外面推开。
他一怔,循声望去,就看到弦音自门口闪身进来,快速关了房门,快步跑向他,张开一双小手臂就将他的腰身抱住。
卞惊寒一震,不知发生了何事,“怎么了?”
弦音瘪瘪嘴,小脸贴着他的腰身,瓮声道:“没什么,就是在这里住习惯了,突然要离开了,好舍不得。”
不仅舍不得这里的一切,更舍不得这里的这份宁静,这份幸福,这份有他在,却无任何纷扰的幸福。
出去以后,他又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她还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婢女,要面对这个困扰,要面对那个纷争,要面对的,实在太多太多。
他们也不可能像在这里这样毫无顾忌、轻松自在地相处。
卞惊寒没想到她是因为这个,弯了弯唇,自边上的凳子上坐下来,这样他就跟她差不多齐高。
深瞳漆黑如墨,凝落在她的脸上,他握了她的小手:“没关系,本王一直在。”
其实这句话并没有安慰到弦音。
但是,弦音还是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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