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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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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能主动找话。
“那女人还真是喜欢撒毒毒别人,我方才没说什么过分的疯话吧?”
问完,她就后悔了。
尼玛,没话找话也不应该找这个话题。
这个男人方才都说自己勾。引他了。
果然,男人瞥向她,面色沉静如水,不带一丝玩笑,甚至有些清冷地道:“你说,你喜欢本王。”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弦音汗,讪讪笑道:“果然是出尽洋相,幸亏这种胡话王爷也不信。”
“本王几乎就信了。”男人回得也快,有那么一丝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弦音一怔。
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忽然开口问道:“如果王爷信了,王爷打算怎么办?”
“本王打算纳你为通房丫头。”
弦音:“。。。。。。”
“那王爷幸亏只是几乎,而不是真信了,千万不要信,我说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可不对这些话负责任,再说,我还只是一个孩子呢。”
男人眸色深深,没做声。
他们是先去的十一王府。
听说他们回来了,卞惊澜裹着披风激动万分地迎出来。
然,在听说,那女人跑了,他们没拿到解药之后,整个人又一下子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见他一副生无可恋、万念俱灰的模样,弦音又有些不忍心。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告诉他。
遂跟他道:“十一王爷请放心,三日之后,十一王爷身上的臭味一定会全部消掉的,请相信我。至于我为何会知道,这个就恕我不能说,三王爷应该知道我是如何知道的,对吧?”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转眸问向卞惊寒,并朝他挤挤眼度了个眼色。
她的意思很明显,她是通过读心术知道的。
谁知卞惊寒拆台拆得极快,丝毫不留情面:“本王不知道。”
弦音汗。
“就是那个呀,王爷怎会不知道?”
边说,她边伸出两根手指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他的眼睛。
卞惊寒冷了她一眼,没做声。
卞惊澜自是看不懂她什么意思,一脸莫名,不过,得知自己三日后身上的臭味便会没有,又开心了起来。
大概是太激动了,随手就揉了揉弦音的发顶:“三日后若真如你所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卞惊寒瞬间就黑了脸,一把将弦音往边上一扯,冷眼冷语问向卞惊澜:“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打她的头?”
卞惊澜:“。。。。。。”
又怔了怔,“三哥是说过,但是,上次在三思殿我没打,这次我更没打啊!”
这也叫打啊?
上次就是用手?了一下小丫头的后脑,这次就揉了揉她的发顶。
见兄弟俩似是又有点要闹不快了,弦音连忙道:“其实,‘打’是三王爷说得委婉,三王爷的意思是,让十一爷别碰我的头,可别到时候,十一爷三日臭味消了,我却染上了,十一王府是不臭了,三王府却要臭了。”
卞惊澜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卞惊寒嘴角难以自抑地抽了抽。
**
回府的路上,男人问她:“既然你已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十一没事,本王在客栈问你解药的时候,你为何不说?”
弦音眉心一跳。
艾玛,果然心细如尘,她都忘了这个。
“我。。。。。。我那时。。。。。那时刚被那女子撒毒,脑子里昏昏沉沉、混混沌沌的,到十一王府才彻底清醒过来。”
男人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便没再问二话。
其实,他是不想问。
他又何尝不知她在做戏,在掩护那个女人离开,他只是不想拆穿她而已。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是谁,或许是大楚的旧识,又或许是午国时认识的朋友,但是有一点,他很确定,她既然放那个女人走,十一就一定会没事。
这也是他为何不继续找那个女人,直接就回来的原因。
不管她是曾经欠下对方人情,此次还人情对方,还是此次让对方欠下自己人情,这回,他便让她如愿吧。
虽然对方是拿着那本御书房失窃医书的人,但是,也很显然,医书不是此人偷的,此人武功都没有,不可能入戒备森严的皇宫如入无人之境。
所以,这次,他就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反正不是男人。
意识到这一点,他大惊。
自己对这丫头几时竟专制至此。
**
三日后,卞惊澜果然臭味尽消。
就像是获得了重生一样,卞惊澜可开心了,来三王府炫了一大圈,还给弦音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过来。
不过提起那个抢了自己的香株花,还害自己臭三天的女子,他依旧是恨得牙痒痒。
时间过得也快,弦音又来了一次月事,反正她在王府,也没有人让她干什么活了,月事的时候就基本在榻上躺着。
月事堪堪去了,就到了七月十二了,出发去行宫的日子。
2 第495章 连累了他(8更)【求月票】
七月十二,大晴。
炎炎夏日,大晴可不是好天气,太阳大,一丝风沫儿都没有。
龙辇、凤辇、宝马香车、马匹。
皇帝、皇后、外加两个随驾嫔妃、宫女、太监、三个随驾重臣、重臣家眷、太子、王爷、公主,家眷家丁婢女,还有负责安全的禁卫,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去摇州的行宫。
上屋抽梯和笑里藏刀没有来,因为冯老将军不愿意奔波,不去行宫,所以,她们二人就留在府里照顾。
佩丫作为云随院大婢女,自是在随行之列,弦音跟她同车,一车随行的,还有三王府的另外两个婢女,一起坐四人。
弦音已经料到长路漫漫,定然无聊,所以在府中无所事事之时,专门制作了扑克牌。
她将规则和规矩跟大家细细一讲,一行四人便席厢而坐,打起牌来。
前面马车里卞惊寒一手执着一本书在看,另一手执着那柄折扇轻摇。
随着摇动,折扇的扇坠不时轻轻敲打在自己的手腕上,他又放下书,捻起那枚扇坠细细端详起来。
若不是听到了宝玉轩掌柜跟那丫头的对话,他真的要怀疑,这枚扇坠是不是本来就是要做成这种形状,怎么会是葫芦呢?分明就是。。。。。
弯了弯唇,他又轻轻摇动起来,凉风沁面,顿觉舒爽,他再次拿起那本书,继续看起来。
因为有扑克牌消遣,时间过得挺快,弦音原本还想搞点赌注什么的,后来想想都是些月钱不多的婢女,就作罢了,只当打着好玩,连读心术都没用。
黄昏的时候,到了一个叫横树镇的地方。
内务府也已提前早安排好,在此镇住宿过夜,由此镇最大的景来客栈负责清场接待。
马车停下,弦音她们几人一下车,就突然被几个侍卫给围了。
几人大惊,不知发生了何事。
然后就看到卞惊书双手背于身后,悠闲地踱着步子朝她们走过来。
“听说一路你们都在行巫做法,且动静闹得很大?”
行巫做法?
这从何说起?
几人没做过,自然不承认,皆摇头说没有。
卞惊书一声令下:“给本王搜!”
几个侍卫作势就准备上前搜四人身。
“怎么回事?”一道低沉的嗓音冷冷凛凛响起。
卞惊寒拨开围观的人群走出来,一直走到近前,面色冷峻。
瞥了四人一眼,目光在弦音脸上略一盘旋,最后转眸睇向卞惊书:“不知她们又是哪里惹了七弟?”
卞惊书唇角一斜:“三哥这话说得,好像七弟我专门喜欢挑三哥府中下人的刺儿一样,既然三哥问了,我便告诉三哥吧,有人举报这四个贱婢今日一路都在马车上行巫做法。。。。。”
卞惊书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弦音愤然打断:“血口喷人,我们没有!”
因为就在客栈门口,很快就围了不少人,甚至惊动了圣驾凤驾。
帝后也来了。
“怎么都堵在这里?怎么回事?”皇帝很不悦。
卞惊书立马上前告状邀功:“启禀父皇母后,儿臣接到举报,说这四个贱婢今日一整天都在马车里行巫做法。”
行巫做法?
皇后以及皇帝的随侍太监宫女全都大骇。
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当今皇帝最信这些,也最忌讳这些。
果然,皇帝的脸色变得比所有人都难看。
“我们没有,我们绝对没有,请皇上明察!”其余三人都吓傻了,只有弦音还清醒,她带头跪了下去。
卞惊寒薄唇紧紧抿着,骤然凌厉问向卞惊书:“她们只是几个婢子下人而已,又不是什么法师术士、能行什么巫做什么法?七弟可有证据?”
“证据?”卞惊书轻嗤,“证据一搜不就有了,可不是一人听到了,是不少人听到了,她们几人一路都是,手里拿着巫具,口中念念有词,说什么要炸掉王,说四个三便可以炸掉王。。。。。。”
啊!
全场骇然。
四个三便可以炸掉王?
三是指三王爷吗?
这。。。。。这也太大逆不道了。
皇帝脸色越发黑沉。
卞惊寒微微敛了敛眸,瞥了一眼弦音。
弦音心里那个汗啊。
尼玛,她写古言宫斗的都闻所未闻啊,这样也能被人参上一本。
正欲开口解释,卞惊书又再度吩咐侍卫:“搜!她们的巫具肯定在身上。”
几个侍卫上前,作势就要摸她们的身,被卞惊寒眸光一厉拦了:“就算要搜也应该是找几个嬷嬷来搜吧?”
“不用了。”弦音干脆自己从袖袋里将扑克牌拿了出来。
抬起小脸清冷地看向卞惊书:“七王爷说的是这个吗?这个可不是什么巫具,这只是一种牌。。。。。”
她的话还未说完,手里的牌就被卞惊书一把夺去,然后翻,快速翻,终于将其中的两张写着大王、小王的牌找了出来,抽出,得意地朝弦音扬了扬,又朝卞惊寒扬了扬。
“大家都认识字吧?这是什么?白纸黑字,众目睽睽,还想抵赖吗?”
边说,边转身,恭敬地将那两张牌递给了皇帝。
见皇帝垂目看着,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弦音连忙接着解释:“这只是游戏牌,我们只是在玩游戏,这跟雀牌是一样的东西,大王小王,只是两张牌面,跟皇上没有任何关系,请皇上明察!”
卞惊书冷哼:“游戏牌?本王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游戏牌?你们自创的吗?还有,说大王小王只是牌面?那就更加奇了怪了,为何不用别的做牌面,非要拿王做牌面?王,岂是你们能轻易做牌面的?而且,做了牌面不说,还能轻易被四个三给炸死,你说你们什么居心?”
看着卞惊书的那副嘴脸,弦音真是恨不得起来咬他了。
尼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父皇!”卞惊寒再度出了声,可话还未开始,就被皇帝蓦地嘶吼一声打断:“朕要是你,朕这个时候就闭嘴!”
几乎是咆哮而出,众人吓住。
由此可见,皇帝盛怒到了什么程度。
卞惊寒撩袍跪下。
弦音眼帘颤了颤,没想到自己一个无心之举又连累了他。
2 第496章 牙尖嘴利(9更)【求月票】
闭眼,强自镇定,她再次抬眸开口:“此牌并非我们自创,而是前次奴婢跟随三王爷去午国的时候,在茶楼看到几个午国人在打,一时觉得有趣便看着学了。”
她总不能说,这是现代的斗地主吧。
“而至于为何不用别的做牌面,非要拿王做牌面,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奴婢猜想,或许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王,天,有玉帝,地,有阎罗王,海,有龙王,这些都是王,牌,有牌王也无可厚非,否则怎样玩呢?”
弦音一口气说着,也不停顿:“王是统治者,最大,四个三是炸,可以炸王,这些只是游戏规则,如果按照七王爷的意思,三是代表三王府,或者三王爷,那为何要四个三才能为大?这世上有四个三王爷,四个三王府吗?既然是我们在行巫做法,何不我们就让一个三为大呢?”
卞惊书脸上一白。
弦音的声音继续:“而且,一对王同样是炸,还是天炸,哪怕四个三,遇一对王也是输,如果是我们行巫做法,我们要这样吗?这种牌的玩法便是如此,单张牌的情况下,大王最大,小王第二大,接下来便是‘二’第三大,二,除了不能管大小王,可以管其他任何一张牌,那按照七王爷的意思,除了皇上和娘娘,二王爷最大呢,比太子殿下还要大?那我们行巫做法的意义在哪里?给他人做嫁吗?”
卞惊书被问得哑了口,脸色铁青。
人群中,二王爷卞惊平,太子卞惊卓都微微抿了唇,没做声。
跪于四人边上的卞惊寒略略垂了眉眼。
见皇帝周身寒气地立在那里,一声未吭,也不知有没有被弦音说动,卞惊书急了,指着聂弦音怒道:“你。。。。。你狡辩!这种牌我们见都未曾见过,又岂会知道这些?现在出事了,还不是任由着你瞎说!”
末了,又转眸看向皇帝:“父皇,切莫要信她的狡辩,我们都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有数,如今她就算将白说成黑,黑说成白,我们也不知,她这明显的就是,见事情败露,早已想好的说辞,一个小小年纪的贱婢,一个黄毛丫头的贱婢,能如此牙尖嘴利,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皇帝眸色深沉落在弦音身上,唇瓣抿紧一字不语。
卞惊寒眉心微拢,朝一侧的管深使了个眼色。
管深会意,不动声色走到他的正后面,挡住其他人视线。
卞惊寒动作很小地自袖中掏出一个什么东西,以宽大的广袖做掩,放于自己委地的后袍袍角下。
管深环顾了一圈众人,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皇帝和弦音身上,他假装倾身拔了一下鞋子,以自己的袍袖落于卞惊寒的后袍袍角上,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将袍角下面的那个东西攥于手中,直起腰身。
朝前走了两步,他看向卞惊寒,卞惊寒瞥了他一眼,又眼梢一掠,瞥向人群中的太子卞惊卓,示意他将东西给卞惊卓。
管深几不可察地点点头,拨开人群朝卞惊卓而去。
在半道,他垂目看了看自己手心,像是一封书信,稍稍揭开一角看了看,他便知道了是何物。
是那日在伞坊,那个卞惊书的奸细做的供词呢,上面清楚地写着卞惊书如何设计让人卖了虫蛀的伞柄给他们,又是如何让他从中通风报信,并签字画押了。
那日卞惊寒并未处置此人,而是让他继续呆在伞坊,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是,必须从此听命于自己。
对方为保命,同样也深知,自己身份已败露,卞惊书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自是答应。
管深走到卞惊卓的身后,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卞惊卓疑惑回头,他便将那封口供塞到了卞惊卓的手里,然后转身离开。
卞惊卓怔了怔,看了看管深在人群中的背影,又转眸看了看跪在那里的卞惊寒,正撞上卞惊寒看向他的视线。
四目相对了片刻,卞惊卓将视线收回,转身走到人群后无人之地,打开那封黑字白纸看了看。
一向温润如玉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
将那封口供拢入袖中,他再次走回人群中原本自己所站的位置。
这厢,皇帝正口气极为不善地开口:“此事事关重大,朕。。。。。”
“启禀父皇,儿臣曾经在午国,也见过有人玩过此种牌,玩法与规矩同这丫头所讲基本一致。”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循声看向说话之人。
卞惊书震惊。
皇后难以置信。
就连皇帝都微微露出几分讶异之情。
弦音更是一千一万个想不到。
因为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找三王府茬儿的七王爷卞惊书的亲哥哥,当朝太子卞惊卓。
“五哥你———”卞惊书甚至出了声。
卞惊卓面色如常,不徐不疾道:“本宫正好去过午国,也恰好见过有人玩过此牌,便据实跟父皇禀报而已。”
皇帝面色这才稍稍转霁。
大家心知肚明,并不是因为说话之人是太子,也不是皇帝有多信任这个儿子,而是因为他是卞惊书的亲哥哥,且平素也并未与三王爷有多亲近,这是重点。
“太子能帮理不帮亲,据实说出这些,朕心甚慰,这才是作为一个太子该有的品质。”皇帝看着卞惊卓。
卞惊卓颔首鞠身:“儿臣时刻谨记父皇教诲。”
皇帝“嗯”了声,又转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卞惊寒,以及弦音四人。
扬袖:“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便都起来吧!”
虽然面色依旧不好,口气依旧不善,但比起方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谢父皇!”
“谢皇上!”
卞惊寒、弦音、佩丫,还有另外两个婢女,都从地上站了起来。
卞惊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很是不服气,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的亲哥哥都说见过此种游戏,那还有什么办法?
只是,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就这样给浪费了,他真是有些不甘心,他父皇明显很生气很生气,就要处罚这几个贱婢了。
哎。
2 第497章 我演你猜(10更)【求月票】
闹剧结束,众人都进了客栈,按照内务府事先安排好的房间入住。
弦音想找个机会跟卞惊寒道一下歉,却一直没有机会,分房间的时候,卞惊寒从她身边经过都未看她一眼,面色冷峻,径直去了自己厢房,弦音就站在那里低着脑袋,手指绞着身前的衣襟,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夜里管深过来巡房的时候,弦音追了出门,委婉地让管深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歉意。
也就是这时,她震惊地从管深眼里得知,原来卞惊卓会出声帮她,都是因为卞惊寒的出手。
卞惊寒将那日伞坊审卞惊书的那个细作时做的供词给了卞惊卓,卞惊卓是卞惊书的哥哥,为了保弟弟,才不得不帮她说话。
她就说呢,卞惊卓怎么可能会帮她?若说午国真有这种扑克牌还稍稍可以理解,这分明就是她胡诌的,卞惊卓却也跟着附和,显然就是在替她解围。
于是,她更加内疚了。
因为当初卞惊寒说过,此人留着,正好可以反做他在卞惊书那里的细作,可是今日这般,等于将此人亮了出来。
弦音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对卞惊书三番五次地陷害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尼玛,死男人,死变。态,死GAY!
不行,此仇不报非君子,得想个什么法子几时也整整这个死变。态男!
只是现在,卞惊寒生气不理自己了呢。
**
卞惊书这厢也是气得不轻,连晚膳都没用,想啊怎么也想不通,忍无可忍,还是杀去了卞惊卓那里。
一进门劈头盖脸就数落卞惊卓。
“五哥,就算你要在父皇面前表现,你也不应该拿你亲弟弟开刀吧?今日那样的场合,你觉得你这样做不是在打我脸吗?你觉得。。。。。。”
卞惊书话还未说完,卞惊卓猛地扬手,将一个东西砸到他脸上。
所幸东西不重,打在他的脸上,又落到地上。
卞惊书一怔,垂眸。
是一封信。
“什么东西?”
疑惑地看了卞惊卓一眼,他弯腰拾起。
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他脸色唰的就白了。
这时,卞惊卓才开了腔。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做的什么好事?人家拿这个给本宫,你说本宫要不要打你脸?要不要拿你开刀?难道你宁愿父皇拿你开动不成?”
看起来温润的人向来都是不发火则已,发起火来吓人。
卞惊卓便是。
毕竟理亏,卞惊书便再也说不出一字,只紧紧攥住手里的那封供词,胸口起伏,眸中风起云涌。
**
下人是六人一房,三张床。
因为鲜少出门,而且客栈环境和设施都不错,大家没多一会儿就都忘了先前的不开心,叽叽喳喳起来。
只有弦音心里郁郁。
其中一个婢女拿出一个布偶出来给大家看:“我自己缝的,好不好看?”
“哇,好看好看。”
“小维,你这般心灵手巧呢。”
“是啊,小维的女红在我们三王府可是数一数二的。”
布偶除了头是塞了棉花实心的以外,身子是空的,就是袋子的那种,可以做钱袋用,做香囊用,很是可爱。
弦音忽然眸光一亮,起身:“你那娃娃能借给我用一下下吗?”
那个叫小维的婢女自是欣然同意:“可以啊!送给你吧。”
她其实拿出来,就是想送给弦音的,在三王府,谁不知道最得宠的便是这小丫头,平素因为不在一个院里,各司其职,也没有什么交集,难得此次分在一间厢房,不套近乎更待何时?
她一个婢女,也没有钱买什么贵重之物,她最擅长的便是女红,而且,这丫头还是个小娃娃,这种布偶应该会欢喜。
果然。
她笑嘻嘻将布偶给弦音。
“谢谢谢谢。”
弦音拿着便出了门。
一边走,一边将小手伸进布偶空荡荡的身子里,心里想着事。
来到卞惊寒的厢房门前,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敲门。
刚用过晚膳,这个时辰,肯定还没睡。
“进!”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弦音又咬了咬唇,鼓了鼓勇气,这才轻轻推开门,先探了个小脑袋进去,瞅了瞅,看到男人坐在灯下看书,男人也扬目朝门口看过来,她嘻嘻讨巧一笑,这才小身子进去。
反手带上房门。
男人眼波动了动,却并未有其他什么反应,“有事?”
“嗯。”弦音点点头。
拿布偶的那只手一直背在身后,她缓步上前。
“去行宫以后不是要各个王府的下人表演什么的吗?我也有个节目,到时可以表演给大家看,就是不知道行不行,所以先过来给王爷看看,王爷说行,到时就表演,王爷说不行,我就弃,毕竟,代表的是三王府,可不能给三王府和王爷丢人。”
弦音说得十分认真。
男人睇着她,没做声,似是在等看她什么节目。
弦音这才将背于身后的那只手蓦地往前一亮:“当当当当!”
布偶入眼,男人眸光敛了敛,依旧没什么表情,也依旧未说什么。
弦音就动了动手,手在里面一动,就带着娃娃动起来。
“我这个节目,叫‘我演你猜’,就是这个布偶来表演,然后让大家猜什么意思,这样的节目很互动,大家应该会喜欢的。我现在就表演一个,王爷来猜,好不好?”
男人依旧未发一言,不过,却是放了手中书卷。
弦音心中一喜,转眸看向手中的娃娃:“王爷看好了。”
手一动,让布偶点了点头。
“猜一字。”
男人眸光微微轻凝,终于薄唇启动开了口:“颔首。”
“不对不对,一字,是一个字!”弦音竖起一指提醒。
男人“嗯”。
弦音殷殷地看着男人,见男人半响不做声,催促道:“王爷猜啊,随便猜,猜错也没关系的。”
男人面无表情道:“本王已经猜了。”
弦音怔了怔,已经猜了?
想了想,蓦地反应过来,“哦哦哦,王爷是说‘嗯’是吗?我还以为我说猜一字,王爷嗯呢,原来是猜的答案是嗯,不对哦,王爷请继续猜。”
2 第498章 王爷好梦(11更)【求月票】
见男人沉默,弦音出声提醒道:“比如哈,王爷说,聂弦音,本王说过,天子当前、各府当面,不比在三王府,凡事必须三思而后行,不得任性为之,否则易招大祸,本王说得对吗?”
弦音学着男人平素威严冷峻的样子,一本正经开腔。
男人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
弦音一本正经继续。
“然后,我就得有反应吧,我得回王爷不是,我就这样,”边说,边动手让布偶点头,“王爷现在知道这是什么字了吧?”
“对。”男人逸出一字。
“对对对,就是‘对’字。”弦音欣喜叫道,“王爷聪明!”
话落,又清清嗓子,“好了,现在第二个字,请王爷看好。”
手动了动,让布偶摇摇头。
“不是‘不对’哈,不对是两字,这个也是一字,王爷猜猜看,什么字?”
男人眸光微漾,当即猜出:“不。”
“对对对!”弦音激动地都跳了起来,朝男人竖了竖大拇指,“王爷真的好聪明,就是‘不’字,现在第三个字。”
说完,她就蹲下小身子,让布偶也伏在地上,然后手一动,让布偶起来。
“什么字?”
男人眼波一动,当即就明白了。
垂眸弯唇,也不知是不是恐自己情绪外露,他又转眸看向窗外夜色。
那一刻,就那一个瞬间,他恍悟她如此处心积虑真正用意的那一个瞬间,心中的大动只有他自己知道。
对不起?
她在跟他说对不起?
用属于她才想得到的独有方式。
那一刻,心底深处最深处的一块就像是被翻动,翻出来的全部都是柔软,从未有过的软,那感觉无法言喻,就算有再多的气,此时也消失殆尽。
其实,他气的只是,她总不消停,总能让自己出事。
伴君如伴虎,更有各府虎视眈眈,他怕有个万一。
见他未作声,弦音以为他没有猜到,又蹲在地上重新做了一遍:“王爷还没猜出来吗?”
男人将落在窗外苍茫夜色的视线收回,转眸看向她,轻嗤:“什么低级幼稚的东西,也只能在本王面前表演表演,哪能登大雅之堂?行宫就算了,用不着去丢人现眼。”
弦音“哦”,她本也没真打算在行宫表演,本就是专为道歉而来。
可是,这个男人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呢。
心里好失望的。
低着脑袋,没做声。
“时辰也不早了,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赶路。”
弦音再“哦”。
低着头转身,一步一步不情不愿地往门口走去。
“聂弦音。”男人突然唤她。
“到!”她惊喜回头,以为他终于猜出来了。
谁知道他道:“出门后顺便将房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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