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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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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哦”了一声,扬目看向席间卞惊寒,见他正与边上的人在敬酒,遂收了视线,朝素芳淡漠地扬了扬袖:“起吧。”

    “谢皇上谢娘娘!”

    素芳起身,因为裙裾长,又手里端着杯盏,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紧张,也不敢动作大,起得有些缓慢艰难。

    皇后就在近旁,便非常自然地伸手准备扶她一把。

    皇后手指上戴着护甲套,护甲套又长又细,一不小心就戳到了素芳的手腕,素芳痛得瞳孔一敛,手里的杯盏就没拿稳,跌落在地。

    与此同时跌落在地的,还有另一个东西,比杯盏落地的声音更为清脆,也更为让人心悸。

2 第486章 王爷节哀(1末)

    热闹喧嚣的昭然宫一下子静了。

    所有人都朝前面看过来。

    素芳慌乱垂目。

    在汉白玉石的地面上,一枚碧绿色的玉扳指赫然两截!

    素芳的脸一下子煞白,她惊错抬眸,看向皇后,“扑通”一下再次跪了下去。

    “奴婢不是故意的,请娘娘恕罪,请娘娘恕罪,请娘娘恕罪!”

    素芳连连磕头,早已吓得抖如筛糠、浑身哆嗦。

    席间的卞惊寒见状,连忙起身,快步上前,一甩袍角跪地,动作快而流畅,亦显心中急切。

    “父皇、皇后娘娘,素芳就一没见过世面的丫头,第一次进宫,难免紧张,儿臣相信她绝对不是有意,就算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有意,儿臣恳请父皇恕罪,皇后娘娘恕罪!”

    卞惊寒说完,亦恭敬俯首于地。

    弦音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一紧张将喉里的那颗还未融光的糖果囫囵就给吞了下去,噎得她差点闭气。

    皇后面薄如纸,怔在那里,似是还未回过神。

    皇帝脸色极度难看,已然开了口:“老三一上来就求情,可知摔碎的是何物?”

    卞惊寒埋首不抬,不做声。

    皇帝就兀自咬牙继续道:“凤扳,摔碎的可是皇后的凤扳!”

    啊!

    所有人惊错,包括素芳。

    众所周知,在大楚,六宫之主的皇后有三物最重要,此三物代表其尊贵的皇后身份。

    一物,皇帝的封后诏书,一物,凤印,还有一物便是这凤扳了。

    此扳指是一对,一枚龙扳,戴于当今皇帝手指上,一枚凤扳,戴于皇后手指上。

    如今。。。。。。

    “素芳她并非有意,请父皇恕罪,请娘娘恕罪!”辩无可辩,卞惊寒只得虔诚地叩首说着这一句。

    边上素芳早已吓得忘了求情,一张脸上毫无血色。

    看着卞惊寒不停地重复着那一句,皇帝拍案而起、愤然沉声:“就算她无心,摔碎的也是凤扳,这意味着什么,你身为王爷难道不知?”

    见龙颜大怒,所有人都吓得从座位上起身,跪在了地上。

    众所周知,当今皇帝尤其迷信,特别相信风水、预兆这些东西,如今凤扳碎,他怕是要想得很多。

    不然,重新再做一枚便是,也不会如此震怒。

    弦音也跪在角落里,一颗心替卞惊寒拧得死紧。

    皇后似乎这时才回过神,一双丹凤眼情绪不明地看向素芳,然后自凤座上起身,边上宫女连忙上前搀扶,被她止了。

    拂裙在皇帝面前跪下,皇后启唇道:“请皇上息怒,是臣妾不好,都是臣妾不好,臣妾没有保护好凤扳,可能臣妾的护甲套太长了,伸手扶素芳的时候一不小心戳到了她,她情急之下才会拉掉臣妾的凤扳,请皇上恕罪!”

    众人愣了,素芳也愣了。

    所以,这是在替她求情?

    皇帝同样难以置信:“皇后这是在做什么?碎的可是皇后的凤扳!”

    皇后跪在那里低了头抿着唇不做声。

    她这个样子却是更加让皇帝气盛。

    “堂堂一个皇后,竟然为一个下人求情,是彰显自己的大度吗?啊?大度也要分事分人,你不要凤扳了吗?你是宁愿她碎吗?你是。。。。。。”

    皇帝气得话都有些说不出。

    “臣妾。。。。。。”皇后当即红了眼睛,“臣妾只是想要皇上息怒。。。。。”

    皇帝扬袖,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好了,此事重大,任何人求情都没用,当初做这对龙凤扳指时,请高僧仙师看过日子、看过时辰、还做过法事,仙师明确说过,要保护好这一对扳指,否则,不仅会影响到龙体凤体,还会影响到国运,你们求情的,担待得起吗?仙师说,若生变故,必须血祭方可化解!所以,今日这肇事的贱婢必须死!”

    众人大骇。

    素芳更是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生气,跌坐在自己腿上。

    卞惊寒仍旧不放弃,还在叩首请求:“请父皇恕罪,请父皇恕罪!”

    “你若再求,连你一起处置!”皇帝怒道,末了,又转眸厉声喊侍卫:“来人,将此贱婢拖下去,杖毙!”

    **

    再次想起这件事,弦音已经坐在回王府的马车上,说实在的,她不是当事人,她都一直浑浑噩噩的,一直到现在才缓过神来。

    见卞惊寒坐在对面默不作声,她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任她一个写网文出身的肚子里多少有点墨水的人,愣是搜肠刮肚了半天,才想出一句:“王爷,节哀。”

    男人抬眸瞥了她一眼,突然扬手敲了一下她的头。

    当然,不重,只是落在她的发顶上,她只是不知道他这一下是何意,为什么突然打她?

    她抚着头满眼疑惑。

    男人却是并未打算解释,侧首撩开窗幔看了看外面:“你不是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回去?”

    “不饿。”

    她已经饿过了头,再说,出了这样的事,她如何吃得下?

    进宫的时候还四人,出宫就变成了三人,素芳怕是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去无回。

    “哎。”她低低一叹。

    “做什么叹气?”

    “皇权太可怕。”

    一言让人生,一言定人死。

    “那你行宫还去吗?”男人问。

    弦音一怔,这话题跳跃有点大。

    她想了想,未答反问:“我想不去就能不去吗?”

    她可是皇帝指明让加上去的,而且,在湖边等卞惊寒的时候,她听到两个走过的官员说,后宫的妃嫔会去好几个。

    “只要你不想去,本王便能让你如愿。”

    弦音疑惑地看着他。

    “可以装病,当然,要受点苦吃些药装病,父皇会派太医来看也未定。”

    “不要,”弦音当即摇头否定,“我要去。”

    男人便凝了眉:“就那般想去?”

    见男人冷峻了脸色,弦音眉眼一弯,讨巧道:“是啊,一来,我想一直跟王爷一起,二来,我不是会读心吗?跟在王爷身边,还能助力王爷。”

    男人瞥着她,黑眸亮得惊人,薄唇微微抿着,没做声。

    见他不说话,弦音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王爷让我去吗?”伸出一只小手扯了他的袖襟,轻轻晃了晃,“王爷让不让我去?”

    男人“嗯。”

    将她一人留在王府他也同样不放心。

2 第487章 那个夏夜(1末)

    王府门口

    三人下了马车。

    拾阶进府的时候,管深还是忍不住问卞惊寒:“今日这件事,王爷怎么看?”

    他怎么想怎么觉得素芳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怎么想怎么觉得跟这个男人拿走她的簪花有着某种关系,但是,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他却又完全理不出头绪。

    卞惊寒瞥了他一眼,并未回答他,而是吩咐:“速速去伞坊,将那批伞柄有问题的伞封存,找专人看守,同时,查出伞坊里面卞惊书的人,另外,拿两把有问题的伞回来给本王。”

    说完,似是想起什么,又停下来,“你先去吧,将伞封存,其余的本王来做,等聂弦音回府吃点东西,本王就会过去。”

    管深怔了又怔,在男人的最后一句话里好一会儿没回过神。

    弦音亦是有些意外,不过,旋即就也明白了,他这是见她会读心,要带她一起去抓奸细呢。

    此事宜早不宜迟啊,唯恐那个卞惊书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就麻烦了。

    “我一点都不饿,现在就去吧,如果王爷过意不去,在路上看到卖芙蓉糕的,可以买点我吃吃。”弦音笑眯眯。

    “对了,”忽然想起早上让人送去厨房的螃蟹,“王爷且稍等,我去去就来,很快,就一会会儿。”

    然后就一溜烟跑进了府。

    卞惊寒和管深都以为她是内急,谁知道一会儿就见她端着个大瓷碗气喘吁吁跑出来。

    碗里面赫然是烧红煮熟的大螃蟹。

    卞惊寒皱眉:“你这是。。。。。。”

    “吃啊,去伞坊也要坐马车吧,等会儿在马车上吃,我拿了六只呢,见者有份,我们仨一人两只。”

    卞惊寒:“。。。。。。”

    管深抹了一把冷汗,默默转身去牵马车。

    卞惊寒特别嫌弃地瞥了眼她碗里的那些张牙舞爪的螃蟹,也拾步朝马车走去。

    “本王全赏给你了。”

    不吃?

    不吃拉倒!

    弦音抱着大碗跟过去。

    马车行起来的时候,弦音就开吃了,大碗放在一边,双手开弓,整个马车里就听到她咬蟹腿咬得嘎咔嘎咔的脆响。

    “要是有点蘸的酱汁就完美了。”弦音吧嗒吧嗒嘴,也毫不顾忌形象。

    见男人气质高洁地坐在对面,一副不沾一丝凡气的样子,她扯下一条肥蟹腿,送到嘴里,在蟹腿的中间“嘎嘣”一下咬破,再拿在手里一掰,蟹腿里面细嫩的肉就露了出来,她将其递到男人面前。

    “做什么?”

    “给王爷吃。”

    男人皱眉:“不吃。”

    “王爷吃吃看,吃完指不定就爱上了,真的特别好吃。”弦音坚持。

    男人也坚决:“不吃。”

    “王爷试试嘛,都说了要敢于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是,一口,就这一口试试。”

    弦音将那条蟹腿肉送到男人的唇边。

    男人如临大敌一般拿手去挡。

    弦音被他的样子逗乐了,故意撇撇嘴,“王爷这样不对吧,王爷看,王爷给我什么,我就吃什么,在宫里,递颗糖给我,我冒着掉脑袋的危险都吃了,现在轮到我让王爷吃点东西,又不是毒药,王爷就这般不给面子。”

    男人瞥了她一眼,又蹙眉垂目看了看面前的蟹腿:“本王不能吃海鲜。”

    弦音一怔,有些意外。

    “吃一点点或许没关系吧。”男人又自顾自道。

    说完,启唇作势就要承接她递过去的那条蟹腿肉,却是被弦音手一缩拿了回来。

    “既然不能吃,安全第一,还是不要碰。”

    弦音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海鲜过敏的人她见过,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男人唇角一勾,眸底一抹得逞笑意掠过。

    弦音突然想起一件事,小脸顿时凝重起来:“素芳这件事,王爷会不会受牵连?虽然皇上今日是没有处罚王爷,王爷会不会。。。。。。”

    “不会。”

    他父皇夜游症的药不是还指着他吗?

    弦音点点头,“那就好。”

    **

    接下来的事很顺利,有弦音在,卞惊寒将伞坊的人一个一个叫过来一问,弦音就知道了哪个是奸细。

    卞惊寒又利用弓弩的原理,重新设计了一番,让柄断之时,雨伞能自动朝天射出伞面,做出如同风筝上天的机关。

    弦音陪在边上,其实,这点有些像现代的那种自动伞,一按,伞面自动弹上去,只是,她是文科女,对这些原理一知半解,只能陪在他边上打打副手而已。

    忙完这些已是夜里。

    走出伞坊的时候,弦音看繁星满天、萤火点点,凉风习习,甚是惬意,想起王府离伞坊也并不远,便提出自己能不能步行走回去。

    当然,她还有个想法是,顺道可以买点什么好吃的吃吃。

    卞惊寒允了。

    她没想到的是,他不仅允了,还让管深和他妻子先走了,自己则留了下来。

    他们一起走着回府。

    街灯稀稀落落,行人三三两两,夜,不静寂,也不喧嚣,刚刚好。

    两人踏着夜色,沐着夜风,一步一步。。。。。。

    “王爷,你知道这世上最恒久不变的是什么吗?”她问。

    “是什么?”他墨袍轻荡、衣袂飞扬,侧目看着她,眼睛比天上的星子还亮,俊美的样子天下无匹。

    “是它们!”弦音用手里的糖葫芦指了指天上繁星,“哪怕百年、千年、万年,它们还在,它们还是它们,不老不死,周而复始。”

    见她仰着小脸,几分惆怅几分感慨的样子,甚至连老死这样的字眼都用上了,男人轻笑出声。

    抬手就轻拍了一下她的发顶:“你那小脑袋都想些什么呢?听你那口气,像是你活了百年千年一样,千百年后的事情谁知道呢?谁知道它们还是不是它们。”

    弦音弯了弯唇,没做声。

    她穿越千年来到这里,跟活了百年千年可不是没什么区别。

    “是它们。”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她笃定喃喃道。

    许久以后,她一直会想起这一个夏夜,这个美丽的夏夜,曾经有这样一个男人,一个俊美如俦的男人,陪着她走在繁星夜空下,两人说着这个宇宙间的话题。

    然,它们的确还是它们,而他们。。。。。

    这是后话。

2 第488章 还我香株(1更)【求月票】

    凤栖宫

    大宫女翠儿拿着那两截凤扳,在灯下对来对去对不上,皱眉:“娘娘,这凤扳可能真接不上了呢,不仅仅摔成了两截,还磕掉了一点。”

    倚于贵妃椅上的皇后轻轻一叹:“接不上便接不上吧,皇上应该会让人再做一枚的。”

    反正素芳已死,她的一颗心已经放下。

    原本她也没想用凤扳做代价的,但她又觉得,想要让一个人闭嘴,只能是让她死,而且,必须速战速决、越快越好,且必须蛇打七寸、一招致对方死。

    所以,她干脆来了个大的。

    因为她知道龙凤扳指皇帝有多看重。

    而且,这件事本就不能自己动手,只能是皇帝,如果是她动手的话,恐素芳会想到她的意图,一旦逼急会将她的秘密抖出来。

    这也是她故意替她求情的原因。

    只是素芳为何会跟踪她呢?

    素芳是谁的人?

    应该不是卞惊寒的人,如果是,卞惊寒应该不会让她穿金戴银,满头满身满手的首饰,搞得就像个唱戏的花大姐一样丢人现眼。

    不,与其说丢人现眼,不如说引人注意,若是卞惊寒的人,他不会让她如此,只会让她低调行事。

    而且,她从冷宫出来的时候,素芳也并非跟卞惊寒在一起,卞惊寒跟那聂什么音的丫头在湖边做什么,而素芳。。。。。。在六王爷卞惊安那里。

    卞惊安。。。。。。

    皇后眸光微微一敛。

    此人一直就是一个深藏不露、心机颇重、阴险狡诈之人。

    **

    十一王府门口

    马车缓缓停下,卞惊澜从马车里打帘出来,吩咐车夫:“将马车置好后,去让厨房做些吃的送到本王房里来。”

    “是!”

    车夫牵着马车往后院走,卞惊澜转身准备拾阶而上。

    今日宫里出了那样的事,他想着他三哥一定心里不好受,虽然杖毙的只是一个通房丫头,但毕竟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所以,下午他便去了三王府,准备安慰开导他三哥一番。

    谁知,人竟然不在,府里人说进宫之后,就没回来,他坐等右等,就等到了这个时辰,人还是没有等到,他便回来了。

    三王府的饭菜太清淡,不合他口味,他没吃两口,此刻正饿得很。

    “十一王爷真是大忙人啊,让我伫立在风中一顿好等。”一道女声骤然响起,他正拾阶而上的脚一滞。

    循声望去,便看到一袭胜雪白衣的女子从王府门口的大石柱后面缓缓走出。

    月光正皎、星光正亮,他一眼便识出了来人,眸光一敛。

    “是你!你又来作甚?是不是白日里被本王揍得不够?”

    其实白日里他也没有真揍她啦,跟他三哥那样说,那是为了大男人的面子,他只是将她抻在墙上要掐死她而已。

    女子似乎也不惧,缓步走到近前:“我来找十一王爷拿回我的东西而已。”

    边说,边朝卞惊澜伸出手:“将我的香株还给我。”

    “香珠?”卞惊澜一怔,“什么香珠?本王几时拿过你的香珠?”

    “白日被十一王爷接触以后,我的香株就不见了,不是十一王爷拿了,难道香株自己会凭空消失不成?”

    卞惊澜汗。

    “你想讹人是不是?管你什么香珠臭珠,本王从未见过!”

    “你敢让我进府去找吗?”女子扬眉,带着一丝挑衅道。

    “本王为何要让你进去找?本王说没拿便是没拿!”说完,也不想再理会女子,继续拾阶而上。

    女子略显揶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是怎么办?由不得十一王爷呢。”

    卞惊澜脚步一滞,回头,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女子负手而立,歪着头看着他:“十一爷有没有觉得自己右膝盖有些痛呢?现在应该左膝盖也痛了吧?再过一会儿手肘也会如此,同样是从右手肘到左手肘,然后再。。。。。。”

    “不可理喻的女人,你到底想要怎样?”女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卞惊澜嘶吼一声打断。

    因为他的膝盖和手肘关节正如女子所说,像是被锥子一一钻过,好痛。

    显然,她又趁他不备对他下了什么毒。

    女子拿出一粒解药朝他晃了晃:“带不带我进府去找我的香株?”

    卞惊澜本想趁她不备飞身夺下解药,可膝盖痛得压根不能动。

    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愤愤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找就找,本王又没拿你那什么香珠臭珠,还怕你找?但是,你总得将解药给本王,解了本王这关节痛,不然,本王怎么带?”

    女子扬手将解药朝他一抛,拾步而上:“十一爷别想耍什么花招,我身上带了不说百种,至少九十九种毒,随时可以让十一爷后悔不迭。”

    卞惊澜:“。。。。。。”

    拿起接住的药丸看了看,心下思忖了一番,他才送入口中干咽下。

    也是神奇得很,片刻时间,俱痛全消。

    卞惊澜剜了女子一眼,带头走在前面。

    府卫和家丁见他带着女子进来,都好奇地看,也不敢多问。

    “本王的王府大着呢,要一处一处细细找,怕是你要找上三天三夜。。。。。。”

    “先去十一爷厢房。”女子直接将他的话打断。

    卞惊澜可不悦了,虽然他的厢房没有像他三哥那样,严禁任何人入内,这深更半夜,带一个陌生女人进去,他心里也是拒绝的。

    最郁闷的是,他还没法拒绝。

    女子朝他扬臂抖抖自己袖子,一片“当当当”清脆的碰撞之声,对,是一片。

    卞惊澜攥攥拳头,顿觉英雄气短。

    这女人是告诉他,自己袖子里有多少瓷瓶呢。

    多少瓷瓶就是多少毒药是么。

    只得愤然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走廊往前走,在卞惊澜看不到的方向,女子伸手探进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拧开盖子,再拢入袖中。

    厢房里,随侍婢女丹丹正在铺床,见到卞惊澜带着一个女人进来,怔了怔:“王爷,这位姑娘是。。。。。”

    卞惊澜还未出声,女子先行开了口:“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出去吧。”

    丹丹汗。

    转眸看向卞惊澜。

    卞惊澜示意她出去,她这才颔了颔首,出了厢房。

2 第489章 且是恶臭(2更)【求月票】

    丹丹出去以后,女子就开始在厢房里缓缓踱步,四下环顾。

    卞惊澜警惕地看着她。

    白日里气结难当,也未仔细看,方才夜里外面黑也未看得清楚,如今被烛火一照,他发现对方长得还不错呢,虽然少了几分女儿家的柔美,但是却比寻常女子多几分英气,就是这份英气,反而让她散发出一种不同的美。

    “你到底是要找东西,还是借机来参观本王厢房?”

    女子轻嗤:“又不是女子香阁,你一个大男人的厢房有什么好看的。”

    边说,脚下也未停,在厢房里走来走去。

    卞惊澜忽然感觉到有什么气味,吸吸鼻子,是臭味,且是恶臭,阵阵扑鼻而来,他当即捏了鼻子,皱眉问她:“你有没有闻到什么东西很臭?”

    这臭说不上来,不像是粪便的臭,也不像是腐尸的臭,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臭。

    “有吗?”女子恍若未嗅到,吸吸鼻子,依旧踱着步子,这里瞧那里瞧,“没有啊,我在找我的香株啊,很香很香的,怎么会臭呢?”

    卞惊澜却已然无法忍受,胃里本没有东西,却差点给呕出来,他连忙将窗户打得洞开,将门打得洞开。

    然后便捂着口鼻,循着那股恶臭寻过去。

    然后便寻到了书架的后面,摆放的一个小盆栽前。

    “竟然是它,平素从未见它发出恶臭啊!”卞惊澜疑惑。

    女子闻言,连忙跑过去,眸光一亮,原来藏在书架后面被群书所挡,难怪她找半天没找到。

    径直走过去,伸手一把折摘下那盆盆栽里唯一的一朵花,朝卞惊澜扬了扬:“这就是我要找的香株,多谢十一爷。”

    说完,转身就走,一阵风一般出了门。

    卞惊澜目瞪口呆。

    原来是找香株,他还以为是找香珠呢,此珠非彼株。

    这香株可是别国献给他父皇的,说是能净化空气,他父皇赐给他了,全大楚就他这一盆。

    这个女人竟然。。。。。。竟然就这样大摇大摆进了他的房里,然后理所当然地将唯一的一朵花给摘去了?

    等他意识过来出门去追,哪里还有女子的身影?

    可就在他回房的时候,在门槛边上脚尖蓦地踢到一物,他垂眸去看,发现是一本书,想来应该是方才女子跑得急落下的。

    他弯腰将书拾起,走进屋在灯下一看,是一本医书,翻了翻,是关于腋味方面的医书,他呼吸一滞。

    这不是上次他被人陷害,在御书房里失窃的那一本吗?

    **

    明来客栈

    厉竹关上厢房的门,走到桌边坐下,抬手将桌上烛台里的烛火拨到最大。

    自袖中掏出那朵香株花,在指尖上转着把玩了一圈,她弯了弯唇角。

    总算让她弄到了。

    然后又伸手探进袖中掏出各种瓶瓶罐罐,最后掏医书的时候,脸色一变。

    那本医书不见了!

    犹不相信,她又两个袖子都再掏了一遍,还是没有。

    竟然掉了?

    几时掉的?掉在了十一王府吗?她想了想,一点感觉都没有在哪里掉的。

    好在配方她已经熟记于心了。

    起身在包袱里拿出一个药盅和捣药锤,她将香株花的花瓣一瓣一瓣掰下,放于药盅中,开始捣药配药。

    现在只差最后一样了。

    **

    县衙后院

    一道黑影从苍茫的夜色中掠过,身轻如燕,从屋顶上飞下,翩然落于地上,一丝声响都未发出。

    然后,又闪身上了走廊,来到一间厢房门前,依旧一丝脚步声都没有。

    厢房里,张山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只觉得院子里的蝉鸣虫叫声太令人烦躁了。

    近几个月来,他就没睡过几个好觉,自从那聂弦音那丫头走后,他的破案率直线下降,原本鹊起的名声也一落千丈,他愁啊。

    口碑没了坏了事小,官位几时都保不住了那可就是事大了。

    那丫头若是在别处,他还可以想办法让她回来,可是,她是在三王府啊!

    皇室中人他可是惹不起。

    哎!

    烦躁不堪,他翻身坐起,蓦地就感觉到脖子上一凉,他吓一大跳。

    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月光,他惊惧地发现,一个蒙着面的黑衣男人不知几时入了房,就站在床边,拿着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你。。。。。。”

    “认识聂弦音吗?”对方沉声开口,声音冷得就像是淬了冰,明明是夏夜,明明刚刚还燥热不堪,张山却是感觉到周身一寒。

    “认。。。。。。认识。”他哆嗦着都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她可有什么秘密?将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我便饶你不死,否则。。。。。。”对方将手里的匕首朝前一推,张山吓得瞬间动也不敢动。

    匕首在黑夜里发出幽蓝的光。

    张山心中慌乱,脑里还是快速计较了一番。

    “我。。。。。她。。。。。她有什么秘密?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秘密。。。。。。她是我在路上捡回来的,当。。。。。当时,她就是一小乞丐。。。。。。我问她的身世,她自己也不记得。。。。。。其他的。。。。。其他的,我也不知。。。。。”

    张山心里清楚,对方深夜前来,想必是想知道那个丫头读心术的事,若说秘密,他也就知道那丫头有这一个秘密。

    但是,他不能说啊。

    如果他说出去,岂不是说明他曾经断的那些案子都是。。。。。。

    而且,曾经三王府的人也来查过那丫头的底细,他也什么都没说,也叮嘱师爷李仕什么都不能说,如今,就同样不能说出,不然,三王府的知道他曾经欺骗他们,岂不是也会来找他麻烦?

    “真的没有什么秘密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想,在我的刀子割进你喉咙之前,你可要想清楚了。”

    对方边说,边做出一副下一刻就要抹他脖子的样子。

    张山吓得手心背心都是汗。

    “没。。。。。没有,真的没有!”

    说完这几字,他吓得眼睛都闭上了。

    让他意外的是,脖子上竟然一松,他愕然睁开眼睛,是蒙面男人将匕首拿了下去。

    “念你表现不错,今夜姑且饶你一命,既然你肯定聂弦音没有任何秘密,那她就是没有任何秘密,若被我听到有人在传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话,那就是你说出去的,我一定会回来将今夜没有做完的事做完!懂吗?”

    男人声音沉沉,不徐不疾,响在漆黑的夜里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

2 第490章 他不能等(3更)【求月票】

    因为太过紧张,又加上对方的话太长,张山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

    所以,这个男人并非真的来打探聂弦音的秘密的,而是过来试探他的,试探他会不会将聂弦音的秘密说出去,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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