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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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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我等会儿去神医房里给你找一粒祛毒丹吃,那药可以保你体内之毒,一日不会发作。”

    弦音一怔。

    一日?

    心中燃起几分希望,便本能地想要得寸进尺。

    “那说不定我今夜就毒发身亡了。”

    言下之意,不如干脆将她身上的毒解了呗。

    “不会,看你活蹦乱跳的,哪像是将死之人。”

    男人说完就拉门走了,说自己已经跟管家打好招呼了,管家同意她留下来,并嘱咐她不要瞎碰府中的那些药,很多可都是一步封喉的毒药。

    弦音无奈,又不能再死缠乱打,好在她知道他便是神医本人,既然他说,她不会死,想必也是有十足的把握才说的,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

    翌日清晨

    君悦茶楼

    卞惊寒、李襄韵、管深、薛富四人一走进门,便有小二恭敬地迎了过来:“几位客官早,请问,是要雅间呢,还是就是堂茶?”

    所谓雅间就是单独的包间,而堂茶,就是全部在大堂里面。

    管深刚准备回复对方,自是要雅间,卞惊寒已先出了声:“雅间,且要二楼最靠南的那间雅间。”

    “好嘞,诸位请!”

    小二躬身相迎,带头走在前面。

    一入雅间,卞惊寒便拾步走到窗边,一扇一扇将整面的连体窗都打开了。

    “请问几位喝什么茶?”

    卞惊寒长身玉立在窗边,扬目,看着一处地方,回道:“碧螺春。”

    “好嘞,请问,需要什么点心吗?”

    “不用。”

    小二一怔,指明要这么大的一个雅间,就只点一壶茶?莫不是不知道雅间也需要付银子?

    略一沉吟,他笑着回道:“好,一壶碧螺春,加这间雅间,共五两银子。”

    小二的话刚落,管深已上前,将银子递给了他。

    “好嘞,诸位请稍后,茶马上便来。”

2 第387章 动急动火(1更)

    小二走后,就无人说话了,雅阁里静得厉害。

    所幸这君悦茶楼坐落于比较繁华的街道上,所有临街的墙窗都洞开,外面的热闹传了进来,勉强掩盖了几分尴尬。

    管深和薛富对视了一眼。

    他们其实不是很清楚这个男人为何要来这里?

    前日,就是这个男人身上的裂迟被厉神医解了的那日,他风风火火从外面回到客栈,急急吩咐他们赶快收拾,退房出发,甚至连他们说吕姑娘不知去哪里还未回呢,他都无视。

    他们还以为是要回大楚,毕竟此次来午国密查一事已经完成,已经确定午国这边的勾结之人是太子秦羌。

    虽不知大楚那边跟此人勾结的人是谁,但,那不是他们的任务,他们只负责午国,大楚那边是卞惊卓在查。

    可是,准备出发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并非打道回府,卞惊寒说,查到的消息他已经秘密飞鸽传书给大楚那边了,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办。

    可就在准备上马车的时候,他突然又晕了过去。

    他们都吓死,还以为他身上的裂迟并没有解,还是李襄韵让人找来了庄大夫,庄大夫把完脉后,说,并无大碍,余毒消除有个过程,而他又动了急、动了肝火所致。

    他们不知道他何事动急,又何事动了肝火,毕竟刚毒解醒来、劫后余生,一般人不应该是欣喜激动才对吗?

    庄大夫给他施了针,今日凌晨他醒了,一醒来便再次让大家出发,那时天还未亮。

    还以为去哪里,竟然是来了此处。

    是来找厉神医吗?因为他们那日曾来找过,所以知道厉神医在午国的府邸就坐落在这条街上,离这不远。

    君悦茶楼地势高,而且建得挑高也高,虽只是二楼,一整面墙的窗一开,视野特别开阔,数里之内尽收眼底。

    循着男人的视线,他们看到的,便是厉神医的府邸。

    只是,找厉神医做什么呢?

    他身上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难道是专程过来当面感谢,感谢人家的搭救之恩?

    可那也不至于动急动肝火啊。

    所以是。。。。。。

    他们两人都看向李襄韵,然后又相视点了点头。

    是了,能想到的原因就只有这一个了,为了李襄韵而来,为医治李襄韵的眼睛而来。

    虽然庄大夫说,她的眼睛七日左右应该无碍,但毕竟庄大夫用了“应该”这个词,这个男人是要确保万无一失吧?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李襄韵心绪也是大动得厉害。。

    她虽然眼睛看不到,而且这个男人也未说去哪里,但是,路上的时候,她问过车夫的,车夫说来此镇,她第一反应便是他来寻厉神医。

    为何?

    为何来寻厉神医?

    是因为知道自己身上的毒是吕言意解的,而且吕言意还是牺牲自己解的,中毒后的她必定会寻厉神医,所以,他来找厉神医,其实是来找吕言意?

    不,绝对不会是这种可能!

    他一直在昏迷,不可能知道这些。

    就连管深和薛富他们都不知道,他又怎么可能会知?

    除此之外,他是来找神医做什么呢?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不可能找到神医。

    当日拥寒门至少千人在找,还不是密切监视过神医的这处府邸,全都未果。

2 第388章 那种感觉(2更)

    弦音踏进君悦茶楼的时候,茶楼的大堂里已有一些人三三两两在喝茶,丝竹声声、弦乐袅袅,甚是赏心怡情。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尼玛,好担心脸上的人皮面具会掉。

    早上的时候,厉神医给了她一粒药丸,一张人皮面具。

    药丸就是昨夜说的,可以保她一日裂迟不发作的。

    而人皮面具,是为了防止她被人识出,毕竟昨日她在天旺赌场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难保没被人记住,特别是赵公子和那个赌场男人,赌场方为了给厉神医以及众赌徒一个交代,也为维护自身信誉,已经将这两个人给辞了,说是他们自己谋私利,赌场并不知情。

    对此,弦音无观点,这种官方处理方式,她见得多,反正她也不关心这些。

    她只关心自己身上的毒。

    为了能解毒,厉神医让她做什么,她便只能做什么,哪怕昨日她刚拆穿别人的作弊,今日她就前来此地给厉神医作弊。

    厉神医跟她说,今日他要跟人赌的是,天旺赌场里最大的赌项,一局赌注便是五千两银子。

    从她对神医府的观察,以及那些家丁下人的表现来看,这个男人并不缺银子,不仅不缺,甚至可以说非常富有。

    府中一切摆设都是极其奢华,而下人们的吃穿用度一切待遇也都是极其不错,说明,他不仅富有,也是慷慨大方之人。

    想想也是,就如曾经庄大夫介绍的,此人虽不出手救人,以医术营生,可是商号却是很多家,遍布多地。

    然,就是这样一个“不差钱、壕得很”的人,每日要去跟人家赌一两银子二两银子这种赌局,且乐此不彼,甚至今日还让她来作弊,虽然今日的赌注是五千两,可是对于这个男人来说,五千两也就是多卖几包药材出去。

    或许,这就是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吧,他可能享受的,是赢的那种感觉。

    只希望今日自己不要将事情给搞砸了,不然,解毒就又无望了。

    厉神医跟她说,这个赌项是天旺赌场跟这君悦茶楼联办的,所以让她来了此处。

    是个怎样的项目呢?

    天旺赌馆跟君悦茶楼面对而建,中间隔着一条街,就是参赌的人坐在天旺赌馆的二楼的一间雅阁,遥看君悦茶楼二楼的一间雅阁,在茶楼的雅阁里会上演一出折子戏,当然,这不是重点,唱戏这些人只是为了造成干扰的,重点是,在唱戏的间隙,会陆陆续续有孩童进进出出,比如,三个孩子进去,一个孩子出来,然后又有四个孩子进去,接着又有两个孩子出来,类似这般,待一出折子戏毕,赌雅阁内所剩孩童是双数,还是单数。

    厉神医跟她说一遍,她就懂了,这跟她在现代电脑上玩过的一个游戏很像。

    现代的是电脑动画的,也是一间房子里,进进出出一些人,先速度比较慢,后来速度越来越快,进几个又出几个,出几个又进几个,最后,猜房子里还有多少人。

    其实,这种游戏并不适合赌,因为,靠的并非是运气,而是一个人的眼力、记忆力和加减计算能力。

2 第389章 有人定了(3更)

    厉神医也不知通过什么途径,给她在折子戏里找了一个无任何台词的丫鬟的名额。

    说,待折子戏结束,他只管猜双数,若到时,雅阁内所剩孩童的确为双,就让她无视,若所剩为单,就让她缩骨成孩童充数为双。

    她说,那么多人,她如何缩骨?而且衣服怎么办?另外,突然多出一个眼生的小孩子,别人不会起疑吗?

    厉神医说,不用担心,那雅阁他非常熟悉,有两进门,里面还有个里间,里间里面有块屏风,里间跟隔壁的雅阁墙上方还有一扇通风小窗,为了装饰,那面墙上还挂满了蚕丝做成的假藤蔓。

    让她到时就在屏风后缩骨,反正她的速度快。

    而关于衣服也没问题,小衣服可以装在袖袋里带进去,一旦缩骨,换下来的大衣服和唱戏的头套,就用一根蚕丝藤蔓捆一捆,通过墙顶上的那扇小窗,抛扔到隔壁雅间就行,事情结束后再去拾回便是。

    至于自己眼生,更是不用担心,因为所需孩子众多,一些是借的附近居民家的孩子,有一些是街上的流浪儿和小乞丐,眼生的人多。

    好吧,反正为了解毒,有风险她也必须得上不是吗?

    到时候就见机行事吧。

    此刻提前前来,她是想看看一切是不是真如神医所说的那样,也顺便先适应适应环境,最重要的,她得先将隔壁的那间雅阁订下来,到时候才好扔衣服和头套过去。

    表演的那间雅阁倒是真如厉神医说的一样,她整个熟悉了一遍便出来了,打算去隔壁的雅阁看看,刚行至门口抬手准备推门,身后蓦地响起人声:“这间已经有客人了。”

    她一怔,回头,是茶楼小二。

    “姑娘去楼下掌柜处定别的雅阁吧。”小二说完,已将双手端的托盘娴熟地换成一手托着,另一手推开了雅阁的门。

    弦音刚准备张口说话,小二已反手关了门。

    弦音汗,那现在怎么办?

    厉神医还说茶楼都是半上午才开始有生意的,她来那么早,这间雅阁竟都有人定了。

    也不知何方神圣?

    站在门口听了听,也未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哦,不对,有人说话了,是小二。

    小二说:“各位客官的碧螺春来了,小的这就给各位斟好。”

    却是未听到任何回应。

    不过,听小二用的是诸位,想必不是一个人。

    怎么办?

    她必须要这间雅阁才行啊啊啊!

    跟人家商量商量,让他们换一间?银子她出也行!

    对,就这样,现在银子神马的,都是身外之物,别说付雅阁的钱、喝茶的钱,另外倒赔一些钱,她也愿意啊!

    抬手,作势就要敲门,却在眼见着要落下的时候,她又猛地停住。

    不行,她不能出面做这件事,太易惹人怀疑,等会儿人家问她为何非要用这间她怎么说?散财交换就更不妥。

    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行。

    恐小二出来又遇到自己,她拾步走开下楼,边下楼,边思忖对策。

2 第390章 有女人吗(4末)

    窗边,卞惊寒负手而立,漆黑如墨的凤眸微微眯着,望着不远处那座翠竹环绕、红墙碧瓦的府邸。

    府邸院中下人们忙忙碌碌,劈柴的、洗晒的、晾晒和包装各种药草的,府邸门口也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虽始终未曾看到可能会是那个厉神医的人,但是,这一番观察下来,他很确定,这个男人在。

    厨房的外面有人在杀鸡,而院中的井边有人在剖鱼刮鱼鳞,方才他还看到有人采买了水果进府。

    厉神医无父无母、无妻无儿,换句话说,此府邸里,只有他一个主人,主人不在,这些下人们会杀鸡杀鱼买水果搞得像是过节一样?

    他不确定的是,那个女人找到他没有?他有没有帮那个女人解毒?当然,他最不能确定的还是,那个女人是否还活着?

    解药只有一粒,给他食了,她自己没有,这一点是非常肯定的,不然,她就不会去买那个让中毒者的脉搏暂时呈正常假象的药了。

    中裂迟者,不食解药,寻常人两三日可活,习武之人四五日。

    她只有两三日的时间。

    如果她是大前天夜里咬的他,那今日,她已经是两日两夜,加今日一早上了,就算不是大前天夜里,是前天早上她咬的他,那今日也已经两日一夜了。

    重要的是,她又食了太多乱七八糟的药。

    避子药、补血养气的药,特别是那个让中毒病弱的脉搏暂时呈正常假象的药,他懂医,那种药对身体的损伤有多大,他心里清楚。

    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不能坚持到两三日的最大极限三日,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凶多吉少。

    现在当务之急,是能找到那个厉神医。

    **

    一楼,弦音心急如焚,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呢?

    眼看着赌局没多长时间就要开始了,在这之前,她必须将那个雅阁里的人赶走才行啊。

    就在她急得快要暴走的时候,蓦地想起袖袋里还有一瓶那什么药,她眸光一亮,艾玛!

    昨日厉神医让她不要瞎碰府里的药,说很多都是一步封喉的毒药,然后,她就想着自己若此次大难不死,日后,她得一人行走江湖,既无人保护,又无武功护体,若能搞点什么毒药防身那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便去了前院。

    可是前院的那些下人告诉她,并没有什么毒药,他们晾晒和包装的都是要送去各个药铺铺货的治病救人的药,唯一能称得上毒药的,怕只有那个还未配制完成的灭蚊药。

    他们说,夏日将至,灭蚊药即将迎来卖出高峰,大家正在赶制。

    看到装灭蚊药的小瓷瓶特别好看,她刚想拿起一瓶来看看,被几人吓得赶紧制止。

    他们告诉她,那还不是灭蚊药,是半成品,不仅不会灭蚊,还会招蚊,因为灭蚊的原理是,先将蚊子引来,再用毒将其杀死,瓷瓶里的是还未添加杀蚊毒的药水,若不小心弄到身上,男子还好,因为男女肤质和血液不同,可若是女子弄到身上,那可是要招惹一堆蚊子前来的。

    觉得有点意思,最后她还是偷偷顺了一瓶。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不对,那个雅阁里面有女人吗?

2 第391章 自作孽(1更)

    所以,得确认一下那里面有没有女人才行。

    如何确认呢?

    直接问方才上茶的那个小二?

    不行不行,容易引人猜疑。

    直接推门进去,然后说不好意思,自己走错雅阁了。

    还是不太好,二楼雅阁总共就四间,东南西北各一间,且每个雅阁的门都是不一样的,外面漆的颜色也不一样,很明显的区别,还能走错,这个理由太牵强。

    最重要的,这帮人那么早就来了茶楼,小二进去送茶,里面无一人说话,说明这帮人在说的东西不想让小二知道,对,定然是在谈什么秘密的事情,或者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自己贸然进去,说自己走错了门,指不定就被他们怀疑动机不良而对她不利。

    所以,这个办法不可行不可行。

    那。。。。。。

    对了,她眸光一亮,伸手从袖袋里掏啊掏,掏出一对耳环。

    这对耳环还是那日为了将卞惊寒带去见午国的那些皇子公主,答应跟秦义扮演未婚已孕的情侣时买的,因为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寒碜,可她又不像这古代女子喜欢戴耳环,所以,就那日戴了一次,。

    将耳环一只拢进袖中,一只拿在手里,见到方才送茶的那个小二,她连忙迎上去。

    “刚刚在二楼的楼梯口拾到这只耳环,不知是不是二楼那间雅阁里面的客人掉的?”

    楼上四间雅阁,目前只有那一间有客人,所以她会这般以为很正常。

    问完,她看向小二的眼睛。

    她想过了,这般问,小二只会有两种答案。

    一种,明确告诉她,不是。

    一种,说自己去问问看。

    第一种,说明雅阁里没有女人,第二种,说明雅阁里有女人。

    就算小二什么都不说不答,她抛出了这个问题,一个人正常的心里反应,也要就这件事想一想,那她就可以用读心术读出他的想法。

    食了厉神医的那粒一日解药,她既能缩骨,又能读心。

    “小的去问问客人,谢谢姑娘。”

    小二将她手里的那只耳环接过,转身便拾步上楼。

    弦音唇角斜了斜,心里高兴坏了。

    有女人,里面有女人呢,那么这瓶灭蚊药,不对,这瓶招蚊药就可以用了哈哈。

    只是,该如何将这药下给那女人呢?换句话说,怎样做才能让雅阁里的那个女人碰到这个药呢?

    艾玛,刚刚就应该涂抹在耳环上!

    连忙伸手探进袖中,拿出那瓶药水和另一只耳环,快速拔出瓶塞,将里面的药水倒了一些耳环上,塞好瓶塞将瓷瓶拢入袖中的同时,急急喊住正上了一半楼梯的小二:“这位小哥,请等等,请等一下。”

    小二停住脚,回头。

    “不好意思,那耳环再给我看看,我记得好像哪里见过一样。”

    小二将耳环伸手递给她。

    她上了几步台阶,将耳环接过。

    左看看,右看看,端详了片刻,又转过身对着大门口的光线仔细瞅了瞅,再回身递还给了小二:“记错了,并未见过呢。”

    小二接过耳环,拾步上了楼。

    弦音转身下楼,回头望了一眼楼上,唇角轻勾。

    方才趁背过身去的时候,她已经狸猫换太子,用淋过药水的另一只耳环将第一次的那枚换了下来。

    就等着好戏看吧。

    那间雅阁里有蚊子,看他们还怎么呆在里面?不是换就是离开吧?

    **

    小二抬手敲了敲门才推门进去。

    见里面四人竟然还保持着方才他进来送茶时的状态,他有些意外。

    冷漠俊雅、行尊带贵的男人依旧负手立在窗边,不知在看什么看得特别入神,另外两个貌似随从的男人还是木桩一般站在后面一动不动,就连另一边,隔他们三人比较远的地方站着的那个女人,也还是那副略略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什么的状态。

    小二有些汗,也疑惑得很,这是过来喝茶,还是过来冷战?

    见两个随从都看着自己,他回过神,这才想起正事来,转眸看向站在那里想心事的女人,刚准备开口问耳环的事,发现她双耳上都有耳环。

    看来不是这个女人掉的。

    想想,又觉得也有可能是从她的包袱里掉的,毕竟楼梯每日一早都清扫过,而目前为止二楼就此雅阁有客人,女人妆容精致、华服华裙,一看便是站在窗口那个男人的女人,出门在外,又怎么可能只戴一副耳环?

    遂走到那个女人面前,“方才有人在楼梯口拾到一枚耳环,不知是不是姑娘的?”

    女子抬起头。

    他这才发现她的眼睛有问题。

    刚准备将耳环递到她手里,让她摸一摸,她已经先抬手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耳环,然后开口:“不是。”

    好吧。

    看来他估算错了,出门就真只戴了一副呢。

    将手收回来,拢进袖袋里,他陪着笑脸道:“哦,那就好,还以为是姑娘掉的呢,所以进来问问,多有打扰,若诸位没有其他什么吩咐,小的就告退了。”

    说完便躬身退了几步,转身出门,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提醒了一句:“茶凉了就不好喝了,请诸位趁热饮,若需要换水,吩咐一声小的就成。”

    站在窗边的男人依然没有回头,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也不知道看什么看得如此入神,似是怕回个头分个神就错过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

    倒是身后的随从反应了,朝他示意了一下,表示知道了,让他出去。

    **

    弦音坐在大堂一个靠窗的位置,抬眼就能看到楼梯,心里正急切得不行,脸上忽然一阵痒意传来。

    她也不以为意,目不转睛地盯着楼梯的方向,抬手拂了拂脸。

    紧接着另一边脸又有一处一痒,她以为是人皮面具戴得有些反应不良,也未在意,满心满眼都是楼上。

    直到手背上一只黑点入眼,她瞳孔一敛。

    尼玛,蚊子!

    她这才想起来,方才那般急着要将小二手上的那枚耳环换掉,慌乱仓促之间,将药水倒在耳环上的时候,自己的手指也沾染到了药水,她也是女的呀。

    啊啊啊啊!

    更多的痒意从脸上传来,她都来不及去拍,去抓,因为她的手背上也是有不少的蚊子咬过来。

    而且她也不敢去挠,因为脸上有人皮面具,只得用衣袖扇着风,驱赶着蚊子。

    麻麻滴,她真不知道该说这人皮面具做得薄做得好呢,还是应该怪其太薄太透气,以致于一点遮挡作用都起不了,蚊子照叮不误。

    耳边嗡嗡,蚊子越来越多,弦音想死的心都有了,大堂里那么多人,恐被人发现怪异,她连忙起身出了君悦茶楼,正好见街对面厉神医挑着昨日的那副买菜的空竹篓,优哉游哉准备进天旺赌馆,她赶紧冲过去一把拉住他。

    厉神医一怔,见她气喘吁吁,脸上红红点点,周身不少蚊虫萦绕,顿时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一脸震惊:“你。。。。。。”

    连忙将她拉到了一侧的墙后面隐蔽处,蹙眉:“你是不是将还未好的灭蚊水弄到了身上?”

    脸上手上巨痒难耐,弦音欲哭无泪,“是啊,本是想要用这个赶走隔壁雅阁的人,结果一不小心就弄到了自己身上。”

    厉神医摇头叹息,一副甚是不可理喻的模样:“你呀你,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

    “现在怎么办?”弦音一边扇着紧追不舍的蚊虫,一边急得跳脚。

    厉神医又是非常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低叹:“哎,好在我带了神医的解毒丸,据说也可以解此毒,你吃一丸试试看。”

    边说,边伸手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来给她。

    虽然他说得很不确定,但是,弦音知道他就是神医本人,自是很放心,接了便送入口中吞下。

    只是一个平定喘息的时间,弦音发现,蚊虫就都不见了。

    艾玛,会医会毒果然厉害。

    怀着对面前男人无比崇拜的心情,她跟他大概讲了一下君悦茶楼的情况,问对方该怎么办?

    男人听完就嗤了:“你怎么就知道雅阁里的女人一定会碰耳环,搞搞清楚,那可是你的耳环,她自己的耳环在的,她做什么一定要将你的耳环拿过去看?”

    弦音语塞。

    她又不傻,自然是也想到过这点,只是,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时间那么急。

    “那现在要怎么办?”

    男人摊摊手:“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你还等着我跟神医说,让他帮你解身上的裂迟不是。”

    男人说完,扬长离开。

    弦音:“。。。。。。”

    尼玛,这是威胁她吗?

    可是,她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啊啊啊啊啊?

    **

    雅阁里,依旧静谧得厉害,静得让人尴尬,也静得让人难受。

    李襄韵轻轻清了清嗓子,她知道,卞惊寒不开口说话,管深跟薛富肯定不敢轻易开口,总得有个人来打破沉默吧。

    而这个人似乎只有她。

    可是,找个什么说说呢?

    让大家喝茶?

    若卞惊寒不喝,管深跟薛富肯定也不敢喝,最后只有她一人,她会落得更加尴尬。

    那。。。。。。

    蓦地想起方才小二说的那个耳环,她心念一动,故意掏了掏袖袋,然后“呀”了一声,“麻烦你们谁帮我喊一下方才那小二,我袖子里的耳环好像是掉了一只。”

2 第392章 快帮我打(2更)

    管深看了她一眼,“好,”转身拉了雅阁的门出去。

    茶楼的设计是那种复式的,出门的走廊就可以看到楼下的大堂,管深扬目搜寻了一圈,见到那个小二,便唤了对方:“小二、喂、你!”

    小二抬头见是他,朝他扬了扬手里的托盘,“请稍等,马上便来。”

    管深转身回了雅阁,跟李襄韵道:“小二一会儿就来。”

    “嗯,”李襄韵弯弯唇,“多谢。”

    没多久,小二就来了,“请问客官有何吩咐?”

    “不好意思,方才你问耳环的时候我还没想起来自己袖子里还有一副,刚刚意识到看了看,只剩下一只了,所以,那只耳环应该是我。。。。。。”

    “哦哦哦,没事,小的还揣着呢,姑娘收好,别再掉了。”

    小二从袖子里将那枚耳环拿出来,递给李襄韵,李襄韵五指一收,攥在掌心,“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请问还有其他什么需要吗?”

    “没有了,有需要会叫你。”管深答道。

    “那小的就告退了。”

    小二出去带上门。

    雅阁里再次静了下来,李襄韵心中略一沉吟,五指便不动声色地用了内力几分,感觉到掌心的耳环已然变了形,她才幽幽叹出一口气来。

    “哎,也不知这耳环是几时掉的,都被踩坏了,平素最喜欢这幅了。。。。。。”

    说完,又是一声甚是惋惜的轻叹。

    其实,她了解卞惊寒,深知他的性子绝对不是那种会回她,坏了便坏了,几时买一副送给你的人,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想来想去,就说了这么一句,来打破沉默和沉闷。

    多少还是存着一些期盼吧。

    期盼着说者有意,听者也能有心。

    指不定他回头就真的送一副耳环给她呢。

    脑子里浮现出那夜逛夜市,吕言意踩了秦心柔的簪子,他赔了五千两跟秦心柔,将她的另一枚簪子也买了下来,拉了吕言意去踩的情景。

    也就是这时,她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为何会说这句话了。

    并未得到任何回应,就连管深和薛富也都不敢轻易接话,她弯了弯唇,意料之中,不急,她不急。

    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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