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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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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音蹙眉,他虽说得笃定,可看他白如宣纸的脸色,以及微微起伏的胸口,她知道,也真的只是一时半会儿而已。

    怎么办?

    她感觉自己又要哭了。

    脑中纷乱地想了想,她问他:“你觉得你方才说的可能是真的吗?”

    “什么?”卞惊寒没懂。

    “就是。。。。。”弦音重又蹲在了他面前,耳根发烫,有些犹豫:“就是。。。。。。毒性发作之时,再做男女那事,就可以解毒。。。。。。”

    卞惊寒一下子呛住,“咳咳”了起来。

    弦音看着他,心里慌得很,她又不傻,她当然知道,他方才是逗她寻她开心这样说的,她现在问的是,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毕竟他会医,毕竟对于此时此刻的他们,特别是对他来说,任何希望、任何机会都不能错过,不是吗?

    止了咳,卞惊寒也凝眸看着她,深邃如潭的黑瞳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但有一点她看清楚了,那就是光亮。

    点点潋滟开来的光亮。

    卞惊寒轻叹,心里有什么东西也泛滥开来,就像是缺失的一块什么,骤然完整,那感觉很强烈,无以名状。

    真是个傻姑娘,方才为这事哭成那样,一转头,什么都忘了,又问他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摇摇头,他一字一句缓缓回道:“又不是中的媚毒,不可能是那种解毒方式。”

    弦音眼睫颤了颤,其实,意料之中,但,还是有些失望,又少了一条路。

    “那现在怎么办?”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这个毒叫裂迟,你听说过这种毒吗?能自己配置解药吗?或者从别的地方弄到解药?”

    “裂迟?”卞惊寒怔了一下,“你如何知道?”

    “我。。。。。。偷听到的。”

2 第346章 竟然是他(3更)

    没多时,马车就到了客栈。

    见卞惊寒脸色越来越白,就连嘴唇都失了血色,光洁的额上还有细密的汗渗出,弦音又慌又怕,想搀扶他下马车,被他拒绝。

    “没事,本王自己来。”

    边说,边拿帕子揩了揩嘴角上的血渍,问她:“还有吗?”

    弦音摇摇头,意识到,他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中了毒,毕竟这是在午国,秦羌的眼线可能就在附近。

    所以,她也没有强求,只是视线一直关注在他的身上。

    他没事人一样下了马车,走在前面,弦音跟在后面,入了客栈门,穿过大堂,沿着木质楼梯上楼,他步履如常,从容稳健,若不是存心细看之下,能发现他微微有些僵挺的背脊,都看不出他是一个中毒之人。

    说实在的,她真的很佩服这个男人,这是需要多大的隐忍力和毅力,才能做到如此这般,明明在马车上,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管深和李襄韵正在走廊上说着什么,见他们回来,立刻迎了上来,“王爷。”

    卞惊寒没有理二人,径直推门入了厢房,快步走向房中的椅子,刚一落座,猛地一口鲜血喷出来。

    管深和李襄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双双变了脸色上前:“王爷怎么了?”

    卞惊寒没做声,缓缓阖上眸子,调息。

    李襄韵便转眸急急问向站在门口,白着脸红着眼的弦音:“发生了何事?”

    弦音不知道卞惊寒愿意不愿意跟他们说,没有他的同意,她也不敢贸然开口。

    见她也不做声,李襄韵急了,也怒了:“你倒是说话呀!”

    “本王中毒了。。。。。。。”卞惊寒自己开了口。

    中毒?

    李襄韵和管深大骇。

    “如何中的毒?”

    “本王进了秦羌的书房,看到了一封应该是被秦羌秘密截获下来的书信,是午国八王爷秦义写给我大楚太子卞惊卓的,信上有毒。”

    李襄韵和管深震惊。

    不仅他们二人,弦音亦是。

    她一直没问卞惊寒在书房里看到了什么,也没问陷害卞惊澜的人是谁,因为她觉得这毕竟是很隐秘的事,而且,她也只是一个旁人,所以,他不说,她就也不问。

    如今才知道,竟是秦义跟卞惊卓勾结!

    卞惊澜一直深得帝王宠爱,可以说是帝王最喜欢的一个皇子,卞惊卓恐他会影响到自己的太子地位,所以出手栽赃陷害,她表示理解。

    她不能理解的是,怎么会是秦义?

    且不说他早已是个连王爷身份都没有了的普通庶民,单说他那副德性,只见钱眼开,其余什么都不要,尊严底线都不要的德性,怎么可能会参与这些宫廷斗争?

    “没想到竟是太子跟午国勾结,陷害的十一王爷。”李襄韵似是还有些回不过神。

    管深亦是:“也难怪到现在还没真相大白,皇上让他查,他总不能将自己给查出来。”

    “不,不是他!”

    一道笃定的声音紧随他们的话语之后响起。

    三人一怔,齐齐看向声音的主人,聂弦音。

2 第347章 不是说他(4更)

    李襄韵跟管深自是疑惑跟莫名,而卞惊寒当即冷了脸色,语气很不善地接道:“是不是要说你家秦义不可能?”

    弦音汗。

    都虚弱成那个样子,怼她的时候倒是中气十足。

    什么叫她家秦义?

    她上前两步:“让王爷失望了,我不是说他。”

    卞惊寒微微一怔,弦音的声音继续:“既然王爷说,毒是涂抹在那封书信上的,说明,秦羌事先已做好了准备,已料到王爷会进书房,并料到王爷会看那封信,那,那封信上的内容就值得怀疑了,到底是真,还是只是秦羌想要王爷看到的而已?”

    李襄韵跟管深看着她,都没做声。

    卞惊寒面色转霁,唇角微微一勾:“接着说!”

    “而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居大,为何?因为王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并未向外透露,一直严格保密,以防引起两国之间的嫌隙,大楚那边也是未跟午国这边透露任何风声,这些都是王爷说的。”

    卞惊寒鼻子里“嗯”了一声。

    弦音继续道:“既然如此,秦羌又是如何知道王爷为此事而来?又如何料到王爷会去书房寻找线索?只能说明一点,秦羌就是当事人之一,换句话说,午国这边的人,不是秦义,而是他,至于大楚那边,那就定然也不是太子了,而是另有其人,因为秦羌肯定不会出卖自己的盟友。”

    管深点点头,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说的话很有道理。

    李襄韵依旧没吭声,看向卞惊寒。

    卞惊寒将身子朝后面椅背一靠,稍稍调息了片刻,开口:“不错,吕姑娘所言跟本王心中所想,基本一致。这也是本王对这封书信不设防的原因,门锁未碰、门栓未碰,书房里的东西,本王基本都未碰,就是以防有毒,独独觉得这封信不会有问题,秦羌千算万算,大概也未料到,本王虽中了毒,他却也因此暴露了自己。”

    说完,他眼梢一掠,瞥向弦音:“摊上秦义的事,你的脑子倒是转得快!”

    弦音:“。。。。。。”

    无语了一瞬,“王爷还是赶快想想身上的毒怎么办?秦羌之所以如此做,或许并不是他没想到自己会暴露,而是觉得反正碰了那封信都活不成,等同于灭口。”

    “是啊,当务之急是王爷身上的毒。”李襄韵也是急得不行。

    “本王封住了几个大穴,暂时阻止了毒素的蔓延,管深先试着用内力给本王驱驱看,看能否驱出来?”

    “好!”帮他管深自是没有二话。

    李襄韵想起什么,转身就往外走:“我们门里有一位大夫,医术高明,尤其擅长用毒解毒,人正好在午国,我联系他过来。”

    弦音眼睫动了动,自是知道她说的门,是拥寒门,心中又燃起一份希望。

    李襄韵走后,管深扶着卞惊寒起身,来到房中的一块蒲团上坐下。

    在给卞惊寒宽衣的时候,管深看向站在那里一直不走,也不动的弦音:“吕姑娘,我要给王爷脱掉上衣了。”

2 第348章 是她抓的(5末)

    弦音正在忧心着卞惊寒的毒,突然听到管深说这么一句,回过神来,怔了怔,心想,你脱的是卞惊寒的上衣,又不是我的,跟我请示什么,遂点点头:“嗯,你请!”

    管深汗。

    刚刚分析那封书信的时候,那般头头是道、头脑清晰,此刻就听不懂人话了?

    这是在故意跟他装呢,就那么离不开他家王爷?他驱个毒,她还得在边上看着?

    清清嗓子,他决定直接言明:“吕姑娘可能不知道,驱毒,是需要王爷赤着上身的。”

    后面一句没说出来,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站在这里就不觉得害臊吗?

    汗!

    弦音这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刚准备说话,就听到卞惊寒的声音已先她响了起来:“本王又不是女人,只是赤个上身而已,难道还害怕被人看到不成?如此啰嗦,这毒还驱不驱了?”

    话自然是说管深的。

    管深汗哒哒,吓得连忙回道:“是奴才多事,奴才多事了。”

    果然,这个女人一点都不能碰,一点都不能说啊!他也是好心提醒一下,上次不是就说他们不知礼义廉耻,还让他学习女诫,所以,他才提醒。。。。。。

    结果,又是他的错啊!

    再也不敢有半分耽搁,连忙伸手给卞惊寒宽衣。

    弦音见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的确有些不适合,便提出了告辞:“我先回房了。”

    话刚落下,人还未转身,便听到卞惊寒轻嗤了一声:“你倒是心宽!”

    弦音:“。。。。。。”

    他的意思是,他中着毒,生死未卜,李襄韵在找大夫,管深在给他驱毒,而她什么都不做,还要回房去,丝毫不关心是吗?

    她关心啊,怎么不关心?心里有多急,有多愁,有多乱,只有她自己知道,可是。。。。。

    “我不会武功,也不会医术,我。。。。。。帮不上忙。”

    “怎么帮不上?驱毒非常耗损内力和身体,若管深跟本王都有个什么意外,至少边上有个人,你可以去通知薛富不是。”

    好吧。

    弦音自是愿意留下来,她也想看着他驱毒,否则就算回房,她也会心神不宁。

    只是管深就又汗哒哒了。

    让她在这里看着的原因是,若出了意外,她可以去喊薛富,薛富就在厢房里啊,何必如此辗转,不如让她直接喊了薛富前来边上看着,薛富又会武功。

    反正这个男人的大概心思,他也懂。

    当最后一层里衣褪下,男人麦色的肌肤、结实的胸膛、宽阔的肩膀、展露在空气里,弦音觉得眼睛像是被烫了一下,略略撇开了一点视线,不自禁地就想起上午在太子府杂物间的情景来,两颊跟耳根跟着也烫了。

    而管深的目光却定在男人肩后了。

    一道血痕,几个指甲钉的血爪子印!

    这是被人抓过了啊!而且是新迹。

    “王爷今日还跟人交过手吗?”

    卞惊寒一怔。

    弦音闻言亦是莫名,见管深视线落在一处,她也循着望过去。

    男人肩上的抓痕和爪子印入眼,弦音只觉得血往上一涌,汗,那是。。。。。那是她抓的。

2 第349章 还死不了(1更)

    弦音正觉得甚是窘迫之际,听到卞惊寒微凉的声音响起:“需不需要本王将自早上离开客栈起,到方才回客栈,本王都遇到了些什么,都做了些什么,一样一样跟你交代清楚?”

    弦音汗。

    管深更是脸色一白,吓得不轻,连忙认错:“是奴才又多事了,请王爷恕罪。”

    他并不是有意逾越,他是担心他的安全啊。

    好吧,驱毒,他只管一门心思驱毒。

    弦音站在边上看着。

    原来电视里面那些用内力和真气给人驱毒的桥段是真的,此刻,她就在眼见为实。

    只是,她发现,自己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而已,既未出力,也未费神,但是,她却跟他们两人一样大汗淋漓。

    所不同的是,她的汗,是急得。

    虽然她不懂武功,但是,她看得出来,情况不妙,很不妙。

    两人都浑身湿透,面色苍白,管深的手臂都在颤抖,已是透支到了极限,也未逼出一点点毒。

    卞惊寒睁开眼睛,哑声道了句:“算了,”,管深收回内力,整个人就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生气,瘫歪在那里,虚脱地气喘吁吁:“奴才。。。。。。奴才无能。。。。。。”

    “不怨你,是这个毒太狠。。。。。。”卞惊寒缓缓转眸,看向弦音,虚弱开口:“过来,扶本王起来。。。。。。”

    弦音连忙跑过去,搀扶住他的手臂,将他从地上的蒲团上扶起。

    卞惊寒看了看她,见她虽戴着面巾,都掩不住苍白的脸色,还有她的汗,额头上的汗,鬓角上的汗,以及她落在他手臂上湿滑一片的手心。

    唇角微微一动,他艰难开口:“莫急,暂时还死不了。”

    一句话让弦音差点泪崩。

    她没接话,也没抬眼看他,就低垂着眉眼扶他在椅子上坐下,她就怕自己一出口会真的带着哭腔。

    待他坐好后,她又开始默不作声地替他整理衣服,一件一件,自腰间替他提起,帮他穿上,里衣、中衣、外袍。

    见他外袍上有血污,想他是那般爱干净的一人,定无法忍受,便终是开了口:“我帮你将外袍换掉吧。”

    “不用,换了很快又会被污。”

    弦音心口一窒,没再多话。

    做完这一切,弦音不知该做什么了,主要是心里忧急,有些六神无主,见管深还坐在地上,便快步过去。

    “管家大人,我也扶你起来吧。”

    伸手作势就要扶他,还未碰到他的手臂,管深吓得如同遇到洪水猛兽一般,躲避得那叫一个快。

    嘴里连连说着“不用不用”,身子快速挪开,然后飞快从地上爬起,慌急之下,还踉跄了两步,差点栽倒在地。

    弦音汗。

    看来,上次穿肉色衣服吓他那件事,真的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心里创伤,罪过啊。

    管深起来后都不敢在弦音边上站,一直走到离她有些距离,才停下站住,第一时间就拿眼偷偷瞧卞惊寒神色。

    还好,还好,幸亏他拒绝得快。

    他怎敢让这个女人搀扶啊?当着这个男人的面,那简直就是找死啊。

2 第350章 累得不轻(2末)

    卞惊寒说想休息,弦音和管深一起将他扶到榻上躺下。

    躺好后,卞惊寒吩咐管深:“你内力耗损严重,回房去歇着吧。”

    说完,又看向弦音:“还有你,今日也累得不轻,也回房吧。”

    弦音心想,她什么都没做,什么忙都没帮,怎担得起这个累字,还累得不轻?忽的见他眸色深深地看着自己,眼底几丝兴味,她当即反应过来。

    汗,是说她在太子府杂物间里给累着了?

    她的确是被他折磨得够惨,若非强撑,都几乎要累晕过去,只是,这种事情是要这样挂在嘴边的吗?

    没理他,装没听懂。

    见管深行礼退了出去,她也转身,拾步走开,只不过,不是出去,而是走到房中的桌边,拂裙坐了下来。

    “王爷休息吧,我就在这里。”

    他中毒在身,留他一人,她不放心,若有个什么意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卞惊寒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墨濯一般的眸子亮了亮,静默了片刻,唤她:“过来。”

    弦音以为他需要她做什么,起身,刚准备上前,又听得他道:“凳子搬过来。。。。。。”

    让她坐过去是吗?

    她本就不是矫情的人,何况也不是矫情的时候,她二话没说,就依言搬了张凳子过去,放在床边,拂裙坐下。

    “快休息吧。”

    没有解药,先保存些体力总归是好的。

    他静静地看着她,忽然哑声问:“你一会儿会不会打瞌睡或者睡着?”

    弦音怔了怔,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摇摇头:“你放心休息吧,我不会的。”

    她是神经有些大条,却也不至于如此不知所谓,这样的时候,她怎么可能会睡着?

    “本王不放心,若本王有个什么意外或者紧急,你打瞌睡去了。。。。。。”

    弦音有些无语。

    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拒人以千里的三王爷卞惊寒吗?分明就是一个生病磨人的大男孩。

    而且,方才他不是都让她回房去了吗?现在做什么又怕她会打瞌睡?

    “我都说不会啦。”

    “可本王还是不放心,要不这样。。。。。。”

    边说,卞惊寒边伸手握了她的手,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径直五指一收,紧紧包裹住,放在被褥上,“这样本王有什么情况,手一动,你就知道了,就算你打瞌睡也没事。”

    弦音:“。。。。。。”

    看着被他握住的手,手背真切地感受着他掌心的干燥和温热,甚至都能感觉到他掌心薄茧的微砺,心湖里就像是忽然被投进了一粒小石子,一层一层涟漪荡开。

    她没有将手抽回,也什么都没说,就任由他握着。

    抬眸,正准备说让他安心去睡,见他早已经阖上了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一动不动,似是已经睡了过去。

    这才说一句话的功夫,他就。。。。。。可见他一直在隐忍,一直在强撑。

    弦音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一直觉得他铜墙铁壁一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从未见过这般虚弱的他,哪怕那夜在山洞,他昏死过去了,他都没现在这般让她动容。

    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她轻轻地、一点一点将他嘴角的血渍擦干净。

2 第351章 犯了禁忌(1末)

    李襄韵将大夫带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晚霞透过窗户投进来,一室的红彩。

    大概是听说大夫来了,管深和薛富也紧随其后。

    弦音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卞惊寒握着,连忙去抽,却发现根本抽不出,男人修长的手指就像是铁钳一般,她吓得赶紧唤他:“王爷,大夫来了。”

    卞惊寒没有醒,依旧躺在那里双目轻阖,一动不动。

    弦音以为他睡得太沉,没听到,又连忙慌乱地晃了晃两人相交的手,“王爷,李姑娘请的大夫来了。”

    她故意加重了李姑娘三个字的语气,想必这个男人也不想自己握她手的一幕被李襄韵看到吧?

    可卞惊寒依旧没有反应,弦音这才惊觉不对,脸色一变,另一只手也开始推他:“王爷,王爷!”

    “怎么了?”

    李襄韵急急奔至榻前,目光触及到两人交握的手,不对,应该是男人紧紧握住女人的手,眸光微微一敛,转眸看向卞惊寒。

    “王爷好像昏迷过去了。。。。。。”心中慌急,弦音都没注意到自己颤抖的声线,明显绞着一抹哭腔。

    李襄韵瞥了她一眼,微微抿了唇,也倾身去唤卞惊寒:“三爷,三爷。。。。。。”

    “二位姑娘莫急,让老夫先看看。”大夫放了药箱走过来。

    “庄大夫,你一定救好三爷。”李襄韵后退两步,朝边上让开。

    “姑娘放心,姑娘吩咐的事,老夫岂有不竭尽全力的道理?”末了,又对弦音道:“这位姑娘也请暂时先让一让。”

    弦音就彻底尴尬了,她也想让开啊,可是,卞惊寒握着她的手不放,她抽不出来。

    见屋中四人都看着自己,她连忙讪讪解释:“方才,王爷怕我打瞌睡,就说这样握着我的手,有什么事,就可以第一时间通知到我。。。。。。”

    “可姑娘站在这个位置,老夫没法看诊啊。”

    弦音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在四人复杂的目光中,她又再大力抽手,可还是抽不出来,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急哭了,只得求助管深:“管家大人有什么办法吗?”

    管深没做声,只微微拢了拢眉,办法他有,但是他不敢,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

    李襄韵小脸微微冷了几分,上前,水袖一晃,指尖快速在卞惊寒肩胛和手臂的两个穴位上一点,弦音便感觉到手背一松,她连忙将手抽了出来。

    艾玛,太不容易了。

    她感激地看向李襄韵,李襄韵却没有看她,径直转身再次走向边上。

    弦音也不以为意,知道她心里不舒服,换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这样,没做声,也赶紧退至一旁。

    庄大夫上前,先是探了卞惊寒腕上的脉门,又探了他耳后的脉门,再又看了看他的十指,最后又挑起他的眼皮看了看眼瞳,面色凝重地微微一叹。

    “如何?”李襄韵急急相问。

    “王爷所中应该是一种叫裂迟的毒,此毒之所以叫裂迟,就是因为中毒后,不会立即毙命,而是会生不如死,直至油尽灯枯,就像受凌迟之刑一样。中毒后三个时辰会发作,若不食解药,往后每一个时辰会发作一次,一般人可坚持两到三日,练武之人大概三到五日吧。但此毒有个禁忌,中毒者不可动情动欲,男女鱼水之事尤其不可碰,否则会让毒情严重很多。”

    说到这里,大夫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咳,王爷之所以会昏迷,就是因为犯了这方面的禁忌。”

2 第352章 却害了他(1更)

    大夫话落,全场震惊。

    犯了这方面的禁忌?

    所以,言下之意是,这个男人动情动欲了,还与人做了男女鱼水之事?

    薛富完全难以置信。

    管深惊错之余,第一个下意识地转眸看向弦音。

    而李襄韵就像是被闷头重击了一般,晕乎乎的回不过神来。

    弦音更是如同五雷轰顶,错愕地瞪大了眼睛,耳边一直回荡着大夫最后的那句话:王爷之所以昏迷,就是因为犯了这方面的禁忌。。。。。。

    所以,卞惊寒会毒情加重,以致昏迷,就是因为在太子府的杂物间里他们两人做了那个?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她完全接受不过来。

    所以,她本是想救他,结果却是害了他,是吗?

    恍惚间,感觉到有谁的目光深凝,她怔怔转眸,便看到李襄韵的眼、管深的视线,以及薛富一脸莫名,却还是循着他们两人朝她看过来的目光。

    她甚至都顾不上去读他们三人眼中的心里,也顾不上他们会如何去想,什么都顾不上,上前一把攥了大夫的衣袖。

    “那王爷还有救吗?”

    大夫看向落在自己衣袖上的手,蹙眉,弦音反应过来,连忙撤回,目光殷切地看着他。

    “此毒老夫也没有解药。”

    弦音脚下一软,却又听得他道:“不过,老夫可以配些药暂缓毒性发作,只是,管不管用,老夫不敢保证,寻常之人肯定是可以的,但王爷中毒之后又犯了禁忌,所以。。。。。。”

    “请庄大夫赶快配吧。”李襄韵忽然开了口。

    大夫自是领命,点点头:“好。”

    走到桌边泼墨挥毫,开了一张单子出来,薛富去药铺抓药和买药壶,管深去楼下找掌柜的借煎药的炭炉。

    房中便只剩下大夫、李襄韵和弦音,以及昏迷的卞惊寒。

    “庄大夫,请实言,王爷还有多长时间?”李襄韵问。

    庄大夫低叹:“按照王爷的体魄,原则上至少也能坚持五到七日,不过现在。。。。。。门。。。。。姑娘也看到了,哎,最多两日吧,等会儿看配的药能不能再帮拖延几日?”

    李襄韵眼睛都红了,垂眸默了默,“那就有劳了。”

    然后走到榻边方才弦音坐的那个凳子上坐下来,静静看着榻上的卞惊寒,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人家是如坐针毡,弦音觉得自己是如站针毡,心里面更是百般不是滋味,似乎自己站在那里不是,离开也不是,又没有什么自己能做的,更没有什么能帮的,反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庄大夫自药箱里拿了一本医书在翻,一时间无一人说话,房间里静谧得厉害,只有他手下的书页翻动的声音。

    良久的沉默以后,李襄韵再度开了口:“庄大夫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或建议?”

    说这话的时候,李襄韵都没有回头,依旧一瞬不瞬看着床榻上的男人。

    庄大夫闻言,放下手中的书,略略沉吟:“回姑娘话,此毒甚是稀罕,老夫医术有限,也别无他法,不过,建议的话,倒是有一个。”

2 第353章 要看缘分(2更)

    “如何?”李襄韵这才转过身。

    “姑娘也很清楚,既然是中毒,自然是必须有解药才行,所以,眼前我们的问题就是如何弄到解药?那首先要搞清楚的是,谁那里有解药?下毒者手上肯定有,但是,既然对方会下毒,自然也应该不会轻易给解药,故,此路不通。。。。。。”

    “你就直接说能行得通的办法!”李襄韵骤然起身,不耐地将他的话打断。

    弦音眼帘颤了颤。

    印象中,李襄韵是一个极度沉得住气的女人,哪怕方才知道她应该就是那个跟卞惊寒做鱼水之事的女人,也未对她有半句微词,甚至连个冷眼都没给她,可是此刻却是非常罕见地从凳子上暴跳起来了,可见她也是忧急到了极点。

    庄大夫连忙捡重点说:“江湖上有位厉神医,不知姑娘听说过没?”

    李襄韵“嗯”了一声,“略有耳闻,他有解药?”

    庄大夫点点头:“他应该有,传闻此裂迟之毒最初就是出自他手,不过传闻是真是假不得而已,但是,就算不是,以他的医术毒术,老夫以为,他也一定能有办法。”

    弦音心头一喜,与此同时,也看到李襄韵眸光一亮。

    “如何能找到他?”李襄韵问。

    “这个。。。。。。”庄大夫面色瞬间就黯淡了下去,“这个就需要看缘分了,传闻他本是大楚人,却是在多国都置了宅子,午国也有,做着药材买卖,只不过,本人神龙见首不见尾,鲜少有人能见到他,就算见到他,他也基本不出手给人看病,江湖上就有传着,他多次见死不救的事迹,而他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妥,用他的话说,他是商人,不是医者。”

    李襄韵听完就不悦了:“能不能见到此人要看缘分,见到了,人家也基本不出手相救,那你说了那么多,不等于白说?”

    庄大夫:“。。。。。”

    他也很无奈啊,他也没有办法啊。

    这时,薛富抓药回来了,管深也提了燃好的炭炉上来,李襄韵有些头疼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吩咐庄大夫:“快配药让他们煎了吧。”

    **

    药煎好,已是一个时辰以后,天已经黑了。

    薛富将屋里的灯点亮,觉得还不够亮,又去自己的厢房将灯台拿了过来,点上。

    小二送过来的晚膳,都摆在桌上,没有一个人动。

    管深用抹布包着药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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