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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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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低了眼睑,她转身朝藤椅的方向走,没想到卞惊寒腿长步子大,竟那么快已行至近前,两人衣袂轻擦而过。
她走向藤椅,他朝大门口走去。
就在弦音刚松一口气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卞惊寒熟悉的男低音:“姑娘请留步。”
她心口一撞。
为何突然叫住她?是认出她了吗?不可能!一个小孩一个大人绝对不可能联系起来,而且,她还掩了面巾,所以,肯定是因为别的原因喊住她的。
不过转瞬的时间,心念已是百折千回,她停住脚,回头,面色如常、声色不动。
“请问这位公子是说我吗?”满眼疑惑,她问。
所幸缩骨前跟缩骨后,她的声音也是不同的,不然也是死翘翘哟喂。
这个声音为何不同,其实她也没有搞清楚,可能是因为喉骨变化,影响声带变化吧,她不知道。
卞惊寒眸如黑玉,轻凝着她,优雅抬手,指了指地上。
正文 第176章 姑娘芳名(2更)
“姑娘的银子掉了。”他启唇,低醇的嗓音流泻。
弦音怔了怔,垂眸。
在她脚边的地上,确有一锭银子静陈。
是她的吗?
她的银子都装在钱袋里了,方才在柜台前掏了碎银子付房钱,要掉也应该掉在柜台附近,怎会掉这么远?
想必是别人掉的,她抬眼左右看了看,也未看到其他人。
“不是姑娘的?”大概是见她张望,卞惊寒问。
“是我掉的。”
既然找不到失主,她也不可能拾金不昧地等人前来认领,不要白不要,刚好夜里为了置办身上脚上这套行头,花了不少银两,正穷着呢。
遂弯腰捡了起来,朝卞惊寒微微一鞠:“谢公子提醒。”
卞惊寒亦是非常优雅客气地略一点头,以示回敬。
并未多聊,各自转身,她再度往藤椅的方向走,而他朝门口行去。
径直走到藤椅边拂了裙裾坐下,弦音才看向门口,卞惊寒已经出了门。
哇啦啦,果然认不出来,还捡了一锭银子!
弦音摊开掌心看了看,又掂了掂,虽说不是整银,但至少五两有的。
刚准备将其放进钱袋,忽然看到卞惊寒又从门外走了进来。
弦音眼帘一颤,瞬间又神经紧绷起来,与此同时,又心生疑惑,他出去做什么那么快?
让她意外的是,入了客栈的大门后,他竟然径直朝她这边而来。
她左右看了看,身边和附近都并无他人,见他已行至近前,她疑惑起身:“公子有事?”
“能麻烦姑娘帮我一个忙吗?”他开口,声音袅袅,低沉悠扬。
弦音微怔了一瞬,想起一种乐器,钢琴。
“什么忙?”
“此镇是大楚有名的裁缝镇,这里出的成衣不仅闻名大楚,还享誉他国,不少边国的人都慕名过来做成衣,我有幸路过,便想着给府上的一位朋友买一件带回去,她必定高兴,她跟姑娘的身量差不多,姑娘能陪我去成衣店帮试试吗?不然,买得不合体了,回去她也不能穿。”
弦音汗。
府里的一位朋友?李襄韵么。
“我。。。。。。”她故意表现出为难。
可某人依旧坚持:“此镇成衣店众多,出门便有好几家,就在这客栈附近,不会耽误姑娘太长时间。”
弦音真是无语了,不过,也第一次看到了不一样的卞惊寒。
以前只是觉得他对李襄韵不错,却没想到好到这种程度,说白,像他这种男人,性子冷情寡淡的,能做到为一个女人买衣服已经是让她意外不已了,竟然还不嫌麻烦地请另一个女人帮忙去试,她就太大跌眼镜了。
“这样合适吗?”弦音心里依旧不大情愿。
卞惊寒唇角微微一扬:“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姑娘就当帮我这个忙了。”
弦音咬唇又犹豫了一下,才勉强答应下来,“好吧。”
“有劳。”
两人便一起出了门。
街上依旧很热闹,车水马龙,各个商家的灯笼或高悬或低挂,一直绵延到街的尽头,就像是一条红星银河,也让夜色亮如白昼。
“还没问姑娘芳名呢?”
正文 第177章 异曲同工(3更)
她的名字?
弦音眸光微闪,边走边思忖了一瞬,回道:“吕言意,公子呢?”
侧首看向身侧的男人,发现男人是真的很高大,只记得自己缩骨后在他腋下还低的位置,此刻才知道,饶是她这般正常的身高,也比他矮一个头。
男人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似是对她的名字很感兴趣,“吕?双口吕吗?”
“嗯。”
“吕言意,”男人点点头,黑眸映着街边的红灯笼,璀璀亮亮,就像是坠入了夏夜的星子,墨袍轻荡,步履稳健从容,醇厚嗓音徐徐流泻:“言外之意,双口吕,好名字,这不禁让我想起我府里一个小丫头的名字,她叫聂弦音,双耳听弦外之音,你叫吕言意,双口说言外之意,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弦音眼睫早已颤得厉害。
尼玛,这样也能联系起来?
虽然她的确是按照自己聂弦音的名字来取的这个,因为她就是个取名废啊,在现代写文的时候,每次男女主的名字都是让好基。友取的,让她自己取,她一时也想不到该叫什么,便顺着自己原本的名字来套取了,她并未有什么顾虑,毕竟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谁会这样去联想?
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脑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灵活!
“是吗?”她佯装也微微惊讶,“这么巧?不过,她的名字比我好听多了,至少一听是个女孩的名字,而我的,很中性。对了,公子的尊姓大名还没说呢。”
连忙将话题从自己的名字上转移。
“我?”男人侧首瞥了她一眼,又转回去看着前方,“此次出门有要事在身,实在不便说出自己的名字,还请吕姑娘见谅,吕姑娘可以叫我三公子。”
弦音:“。。。。。。”
面上笑笑,不以为意的样子,心里却早已骂开:麻麻滴,早知道也不说自己叫什么了,哦,问了别人的名字,自己的名字就不方便透露了,哪有这样的道理?人与人之间的公平呢?
“进这家去看看?”
不知不觉两人已行至一家成衣店前面,男人开口。
“嗯。”弦音点点头,正欲随着一起拾步进去,猛地意识到自己身上这套就是方才在这家买的,进去肯定会被店家识出,一急,伸手就拉了男人袍袖。
男人脚步一顿,垂眸看向落在自己袖襟上纤白如玉的小手,末了,才眼梢一掠,瞥向她,俊脸微显疑惑:“怎么了?”
“我看那家的衣服似乎不错,要不去那家吧?”
松了他的袖襟,弦音指了指马路对面的一家商铺。
其实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的这个理由太他妈牵强了,衣服又没摆在外面,又不是现代的那种透明玻璃橱窗,还是夜里,她是哪只眼睛看到那家衣服不错的?
好在男人似乎没有想那么多,点点头,说:“好。”
其实这样的卞惊寒让她有些陌生,她从未见过他这般好脾气,也从未见过他如此耐心,因为她是陌生人吗?
不,他平素对陌生人连瞧都不会瞧上一眼的。
真正的原因是他现在有求于她,而这个“求”都是源于那个叫李襄韵的女人。
正文 第178章 无可挑剔(4末)
进了店铺,老板娘就满脸笑地迎了过来,“不知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有什么样的需要?我们家成衣样式新,规格齐,二位可随意挑选。”
店铺里原本有好几个客人在挑衣服,见到他们进来,纷纷侧目。
不用看这几人的眼睛,弦音都知道她们的心思,当然不是侧目看她,她戴着面巾呢,而是看某个男人。
某个男人生得龙章凤姿不说,还气质高洁、行尊带贵,哪怕面无表情,不言不语,就往那儿一站,也能瞬间吸引众人的眼光。
意识到几个女客人欣赏完美男后,转而落在自己身上羡慕嫉妒恨的视线,弦音摇摇头,只想速战速决。
“三公子挑一套吧,我试。”
卞惊寒便扬目朝墙上挂的那些成衣看过去,非常认真地扫了一圈,看向弦音。
弦音以为他挑好了,“哪套?”
却没想到他道:“你觉得哪套好看便试哪套吧。”
弦音汗。
“这样不好吧?”
她又不知道李襄韵的喜恶,她喜欢的,李襄韵未必喜欢呀。
一旁的老板娘并不知其中原委,见状,便笑道:“哎呀,姑娘天生丽质,身姿曼妙,穿哪套肯定都好看了,只不过女为悦己者容,衣服穿在身上,也是给公子看的不是,自是要挑公子喜欢的,所以,还是请公子挑吧。”
弦音觉得老板娘说得简直不要太有道理,连忙附和:“对啊,快挑吧,只要是三公子挑的,想必那位姑娘都会喜欢,恨不得天天穿着不洗给三公子看呢。”
老板娘听着有些懵。
卞惊寒的脸色似乎变得不太好。
弦音只觉莫名,老板娘的反应她明白,她不明白的是,这个男人怎么忽然就像是有些不高兴了?
她没有哪里说错吧?
卞惊寒没做声,沉默地随手指了一套藕色的云锦套裙。
老板娘又夸赞了一番他有眼光,并估摸着弦音的身量,去里间取了一套来。
弦音去试衣室将衣服换上,不大不小,正合身,就像是量体裁衣的一样。
她从试衣室出来,老板娘便夸张地惊呼了:“呀,太合适了,太好看了,这身衣服简直就是给姑娘做的呀,多一分显大,少一分显小,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
弦音都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抬眸看向卞惊寒,发现他也目光轻凝着她,并未有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却是很专注地看着她。
心口莫名一颤,她将视线撇开,想着李襄韵虽与她身量差不多,却看着还是稍微要丰满一些些,恐这套拿回去李襄韵不能穿,便跟老板娘道:“有比这稍微大一点的吗?”
老板娘疑惑:“这套很好啊,很合身,为何要大一点的?大了就不好了。”
弦音不知道该如何讲,本打算胡诌一句,自己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长胖一点,后又觉得牵强,卞惊寒精明如狐,又心细如尘,一不小心她可能就会露陷。
宁愿李襄韵拿回去不能穿,她也不能露陷啊。
遂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卞惊寒:“三公子,这套可以吗?”
正文 第179章 是吕是李(1更)
见卞惊寒鼻子里发出一声“嗯”,弦音当即转身回试衣室换衣服。
欧了,任务完成!
隔着门幔,闻见老板娘笑嘻嘻的声音响起:“请问姑娘姓什么,我们会将姑娘的姓氏绣在领口里面,这是我们这个裁缝镇的特色,每件成衣都绣有主人的姓氏,表示出自该镇,放心,很快的,我们的绣娘都是老师傅。”
果然是一大特色。
弦音装作没听见,反正她在试衣室里面呢,卞惊寒只说府里的一位朋友,又没说李襄韵的名字,她只能不答,他自己就在外面,正好他答。
大概是见她没做声,老板娘又问向卞惊寒:“请问公子,姑娘姓什么?”
弦音听到卞惊寒似是回了一声“李”,她才撩开门幔,走了出来。
老板娘没听清楚,只得跟卞惊寒确认:“不好意思,公子是说‘吕’还是‘李’?”
弦音汗。
要说这两个字发音还真有些相近。
“是李,木子李。”将手里换下来的衣裙递给老板娘,弦音接过话茬。
“好的,二位稍等,很快便好。”老板娘拿了衣裙便进了里屋。
弦音再看卞惊寒,发现他侧目望着外面的街道,不知在看什么,五官线条微微有些绷。
心中疑惑,她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除了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并没看到什么。
两厢无话,弦音装作欣赏墙上挂着的各式成衣,留他长身玉立在那里,成为那些个女客人的风景。
不多时老板娘就出来了,拿着绣好字的衣裙,叠好,又拿纸包好,并用七彩细索一缠一系,打个结留好手提的款口,拧起来递给弦音。
“姑娘好了,三两银子。”
弦音将衣服接了,转眸看向卞惊寒。
卞惊寒伸手探进墨袍袖袋里拿银子,忽的面色一滞,将手抽出,又再左右两个袖袋都摸了摸,然后有些尴尬地看向弦音。
“沐浴后便出了门,忘了身上的衣袍已经换了,钱袋没带,吕姑娘可以帮先垫付一下吗?一回客栈便还给姑娘。”
弦音那个无语啊。
她能说不可以吗?很明显,她身上是有银子的,这是他亲眼所见的事,她是连个借口都没有好吗?
幸亏方才白捡的那一锭银子她还没来得及放进钱袋里,不然,那钱袋是当日在梁大夫的医馆里,这个男人派人试探给她银子的那个钱袋,她绝壁是不敢拿出来的。
伸手探进袖中取出那一锭银子,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看了看两人,似乎这才明白他们不是情侣,而衣服也不是给弦音买的,尴尬地笑了笑,接了银子找零。
出了门,弦音将衣服递给卞惊寒,卞惊寒眉目轻垂,也不知是看着她的手,还是看着她手里提的衣服,静默了片刻,才伸手接过。
两人一起往回走。
“姑娘此行是一人吗?是要去往哪里?”
“嗯,一人,投亲。”
“看姑娘年纪应该不大?有十六吗?”
“不止十六。”
生怕自己露馅,对于他的问题,弦音都是能不答就不答,能简答就简答。
正文 第180章 保持身材(2更)
两人一前一后刚踏进仙居屋客栈的大门,就碰到急急寻出来的管深。
“王。。。。。。三爷,去您厢房不见人,事先也未听说您要出门,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卞惊寒睇了他一眼:“我能出什么事?”
弦音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也许是为了揶揄,也许是为了寻开心,突然也出了声:“原来三公子姓王。”
王?
卞惊寒和管深皆是一怔,旋即同时明白过来。
卞惊寒笑笑,没做声。
管深汗哒哒,他是差点脱口而出王爷哟喂,临时改的口,所以,就成了王三爷。
不过,他更好奇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他们家王爷可是生人勿近型的,而两人一前一后进来,显然在这之前两人是在一起的。
“请问这位姑娘是。。。。。。”
“方才出门买了些东西,没带钱袋,幸得吕姑娘慷慨相助,你去将我的钱袋拿下来,我好将银子还给人家。”
卞惊寒没有正面回答管深的问题,不过,从他话中,管深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是!”管深领命上楼。
大堂里此时有不少人在用宵夜,卞惊寒指了指一处靠窗的空桌。
“我们去那边等会儿吧,为了表示对吕姑娘的感谢,我请吕姑娘吃宵夜,听说这家的桂花汤圆做得很好,菜肉小馄饨好像也不错。”
尼玛,说得弦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本就对吃的没什么抵抗能力,又加上晚膳的时候想着流云要对自己不利几乎没吃,此刻正饿着呢。
可为了表示矜持,她笑笑没做声。
卞惊寒唇角略略一扬,带头走在前面,她跟在后。
两人一落座,就有小二过来招呼。
接过小二手里的菜单,只瞄了一眼,卞惊寒就递到了她面前的桌上:“想吃什么自己点,不必客气。”
弦音将菜单拿起,忽然想起自己不是应该不识字吗?旋即又意识过来,不对,自己现在不是缩骨的弦音,而是吕言意,可以识字。
简直要被自己搞精分了,缩骨缩得久了,突然一正常,她还真不适应。
垂眸看着手里的菜单,都是好吃的,刚准备点,猛地意识过来另一个严重的问题。
将菜单放下,推还到卞惊寒的面前:“多谢三公子盛意,为了保持身材,我从不吃宵夜。”
她不能在他面前吃东西啊,因为吃的时候,需要揭掉脸上的面巾,就算不揭掉,也得撩着,麻烦还是次要的,万一被识出了怎么办?
暂时忍一忍,到时避开这个男人,她可以再点一些好吃的让小二送去她厢房。
“你那么瘦,根本不需要特意禁食。”卞惊寒似乎不是很理解。
“谢谢,真的不用,我已养成习惯。”弦音自是要坚持。
“好吧,吕姑娘执意要替我省钱,我也没办法,那我点了。”
说完,便示意小二点单:“一份桂花汤圆,一份芙蓉糕。”
将菜单交还给小二的时候,又蓦地想起什么:“再加一份菜肉小馄饨和一份芙蓉糕。”
待小二走了,弦音忍不住问他:“公子一人能吃这么多?”
“当然不是我一人吃,我们随行还有个吃货,给她点的。”
正文 第181章 揣在身上(3更)
弦音心口一颤,吃货?莫不是说她的?
不敢多问。
管深总算下来了,面露急色:“三爷,我。。。。。我没找到钱袋,请问三爷放在哪里?”
卞惊寒眉心微拢,做思索状:“沐浴的时候,拿出来的,应该跟换下的衣服在一起吧,你找找衣服里面,如果没有,你再看看屏风后面有没有?反正肯定在的,它又没长脚,不会自己跑了,你再仔细找找。”
“是。”管深领命,“咚咚咚”再上楼。
“不会有贼进入了吧?”见这个男人钱袋不见了,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无谓模样,弦音都替他急了。
毕竟是他的钱袋,不是寻常人的,不用想都知道装的可不是小数目。
“不会,听说此镇民风淳朴,几乎无一偷鸡摸狗之辈,而且这个仙居屋也是出了名的安全客栈,应该不会有贼人进入。”
好吧,弦音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既然你不担心,我又何必着急?
不多时,管深又下来了,还是一脸急色。
“三爷,我还是没有找到呢,厢房里也不像是有人进入的样子,三爷会不会。。。。。。会不会揣在身上了?”
卞惊寒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你的意思,我揣着银子在身上,还要跟人家吕姑娘借是吗??”
管深汗哒哒。
他哪敢有这个意思啊?
但是,他真的尽力了,厢房就那么大,东西就那么多,他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有啊。
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他那般模样,弦音都有些不忍了。
反正那银子也是她捡的,就当没捡吧,刚准备开口说算了,不用还了,卞惊寒已瞥了管深一眼,先出声:“还有一些备用银两在薛富身上,你先去拿了来。”
“哦,对!”管深一拍脑门,领命再次扭头就走。
这时正好小二将吃食端上来,卞惊寒便唤了管深:“等一下。”
管深停住脚回头。
“将这碗菜肉馄饨,以及这盘芙蓉糕端上去给聂弦音。”
弦音呼吸一滞。
还真是给她点的?
方才他说吃货,她还心存侥幸地想,应该不是她,他对她才没那么好呢,连跟他讨口水喝都那么艰难,他怎么可能会想着给她点宵夜?
没想到竟然。。。。。。
“好。”管深一手端了馄饨,一手端着芙蓉糕,转身上楼。
弦音的一颗心就难以抑制地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尼玛,平素怎不见对她那么好?难得他发善心一次,她却无福消受。无福消受还是轻的,关键是,管深发现她不在厢房里,会不会引起什么纠复?
大概是见她目光追随着管深,卞惊寒黑眸深深、似笑非笑开口:“他是我府上的管家,特别有意思的一人,竟然误会我对未成年小女孩有特别的癖好,想必我方才之举,他又得多想了。”
“嗯?”弦音本就心不在焉,干脆装没听懂。
“那个聂弦音是个才十岁的小丫头。”
“哦。”弦音点点头,表示这次明白了。当然,她没说,管深还真的多想了,方才端吃食的时候,就是一脸的不可言喻。
然而,她却不再怀疑他有这方面的癖好了,遂弯了弯唇道:“那是因为他没有看到三公子给府里那位姑娘买衣裙。”
若看到他这样的男人,竟然会特意去给李襄韵买衣裙,怕不合李襄韵的身,甚至还请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帮忙去试,就定然不会再那样想了。
正文 第182章 定要找回(4末)
管深第四次下楼。
这一次手里终于拿了钱袋,是从薛富那里拿的,可是还是一脸急色,甚至比前几次更甚。
“又怎么了?”见他如此,还未等到他近前,卞惊寒已蹙眉先问。
“小丫头不见了!”管深大步过来,将手里的钱袋交给卞惊寒。
弦音心口一撞。
转眸看向卞惊寒,只见他再度拧了拧眉:“不在厢房里?”
“不在。”管深摇头。
“或许跟我方才一样,出门买什么东西去了。”卞惊寒似乎并不以为意。
可管深却并不这样认为。
“我感觉她走得好像很急、很匆忙的样子,桌上的晚膳几乎没有动,小二送的各个厢房洗浴的热水,也还在桶里。”
“所以呢?”卞惊寒问。
“所以。。。。。。所以,我觉得,她会不会是因为夜里那件事?要不就是负气出门了,要不就是去别的地方躲避一宿?”
大概见她一个外人在,管深说得委婉隐晦。
夜里那件事,指的是她跑去卞惊寒厢房,提出要跟他和薛富一间房,被卞惊寒严厉拒绝的那件事吧?
“负气?”卞惊寒轻嗤,睨了她一眼,大概也是碍于她这个外人在,没有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弦音一颗心如同小鼓在捣。
尼玛,最好这样,最好以为她负气不睬她,最好也让管深不用理会。
卞惊寒自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递到她面前:“多谢。”
“三公子客气了。”弦音也不跟他推辞,更不想多做纠缠,将银子收了,拿起小包袱起身:“时辰也不早了,我明日还要赶路,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告辞了。”
“嗯。”卞惊寒点点头,优雅地伸了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弦音从座位上走出,朝楼梯的方向走,才走两步,就听到卞惊寒跟管深吩咐道:“出去找一下那丫头,让薛富也一起,免得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给我惹出什么祸事来,此次出行,我们必须万分谨慎,能避免的纠复,就绝对不要让发生,所以,一定要给我找回来,找不回来,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弦音汗,脚下一踉,差点摔跤,所幸她稳得快,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离开。
麻麻地,要不要这么重视她啊?
就算她不知天高地厚,她也只是个孩子,能给他惹出什么祸端来?
是觉得她知道他太多秘密了,恐她将秘密泄露出去,才这般着急上火地要找到她?
那当日铁了心将她赶出府的时候,怎么就没这种担心?还有后来她被卞彤要去,怎么也没这种担心?哦,今日她才那么一会儿不见了,就让管深和薛富去找她,还找不回来,让他们也不用回来了,她看他分明就是毫无道理可言,做事全凭心情,虐。待。狂,对,就是虐。待。狂,见不得管深和薛富他们闲着。
只是,她现在该怎么办?
真让管深和薛富他们找她一晚上?那明天早上见到她,她又该如何跟他们交代?如何跟卞惊寒交代?
上了二楼,她往自己定的天癸号而去。
经过流云厢房门口的时候,因低头想事也未看路,她直直撞上正从房间里出来的流云,手里的包袱跌落在地。
正文 第183章 梦魇所缠(1更)
弦音回过神,见包袱散开,里面换下来的小衣服露在外面,她呼吸一滞,连忙弯腰将包袱整理好拾起。
“抱歉。”流云道了一句,就匆匆走了。
弦音心跳突突,回头,想看一看她的眼睛,却见她已下了楼梯。
也不知这个女人看到包袱里的这些小衣服没?应该没看到吧,或者没注意?这可是她白日里穿的,若她注意到了,就一定认识,不会这么一点反应都没。
开锁进房,关门,坐于桌边,一颗心纷乱。
卞惊寒让管深和薛富必须找到她,找不到就不要回来了,如果她整夜不出现,管深和薛富就得找一整夜。
尼玛,她要不要那么命苦啊?
她只是想逃过流云的黑手,安心睡一晚而已。
现在她还能安心睡吗?用管深和薛富两人整夜不睡地满世界找她,来换她睡,她怎么可能睡得安心?
算了,还是换回去吧,至少要露一下面,让管深和薛富他们不用找了,后面到底要怎么做再见机行事。
主意已定,她正准备起身缩骨,却感觉到一阵困意袭来,她连着打了两个哈欠。
要不,先睡一会儿,等会儿再换回去?
嗯,睡一会儿,就睡一会会儿,一会会儿她再换回去。。。。。。
弦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着懒腰,也未盥洗,就摇摇晃晃来到床榻边,往床上一倒,鞋子都没脱,合衣睡下。
可能也真是太累了,头一碰到软枕,就舒服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似乎就开始做梦。
迷迷糊糊中,像是有人进了房间,房间里的灯不知道几时灭了,黑漆漆一片,以致于只看得到人影,看不到对方的脸。
她很害怕,张嘴,想问对方是谁,却愕然发现,无论自己多大力说话,都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眼见着人影逼近,她想起身,想逃,却同样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是梦,只有梦里才会这样,她想让自己快点醒过来,却无济于事。
眼睁睁看着人影来到床榻边上,倾身压上来,她想叫、想挣扎、却无奈什么也做不了。
感觉到灼热的气息凑在面前,开始亲她,亲她眼角、亲她眉心、亲她耳垂、亲她颈脖,一直往下。。。。。。
不要———
她想醒过来,想让自己从梦里醒过来,动,对,努力让自己动,挣扎着让自己动,拼尽全力。。。。。。
终于,手臂好像能动了,她当即推了一把身上的人影,没能推开,想到自己夜里也未盥洗,发髻也未散,便抬手拔了头上的簪子,一把刺向人影。
身上忽的一轻,人影瞬间消失不见了,一切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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