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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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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他的人,卞惊寒虽欣然收下,却提防得很,就让琳琅在其乳母的如意苑服侍,不用过问府中事。
他其实无所谓,他本也没打算让琳琅帮自己做什么,当时,就只是出于太子的仁德,随便那么一赐而已。
谁知,琳琅竟给他带来了这么个天大的秘密。
琳琅说是从卞惊寒乳母处得知的,乳母病重,整个人陷入了迷糊,将她当成了李襄韵,跟她说了这件事。
乳母是如何得知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得知了这件事,他是不信的。
他告诉了他的母后和他的母舅,他们两人却是深信不疑,说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卞惊寒母妃在世时,他父皇每夜都宿在卞惊寒母妃的寝宫里,立这样的圣旨完全可能。
他母舅甚至很肯定,说,绝对是真的,因为他了解他父皇,当年立他为太子,不过是因为要倚仗他们权家帮他披荆斩棘。
他当时几欲崩溃。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情,那一刻他有多难过,他后来就有多不甘,他有多不甘,他就有多恨!
他恨这个男人,他恨卞惊寒。
他知道,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在百官的眼里是不孝、是大逆不道!
他不在乎,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是他的这个父亲无情在前,他做儿子的才会无义在后。
而且,历来君者为大,君者为天,君者为一切,只要他做了君王,这些百官他能捏住的捏,捏不住的废,反正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不需要他们的理解。
“既然信,你还如此放肆!”
前方皇帝骤然出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转眸看了看时漏。
已丑时一刻。
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应该有宫人慌急前来禀报吧。
唇角略略一斜,卞惊卓没有回应皇帝的话。
皇帝又示意两侍卫。
两侍卫再次钳制着卞惊卓要将其带走。
卞惊卓依旧犟着挣扎:“如果父皇想等会儿七弟杀进来的时候,能以儿臣挡一挡,那就最好让儿臣留在这金銮殿里。”
众人大惊。
不少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什么情况?
就连权相都一脸震惊。
皇帝更是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对他的反应,卞惊卓很满意,弯了弯唇:“儿臣说,等会儿七弟会来给父皇请安,这许久不见,想必父皇也挺想他的吧?”
众人这才敢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现场一片骚动。
原来这个男人的大招在后面啊!
皇帝脸沉得吓人。
眼梢一掠瞥向禁卫统领。
禁卫统领领命,转身便走,列队中的常将军也出了列,还未有下一步举措,卞惊卓已先悠悠然开了口:“没用的,来得及吗?”
一字一字尾音拖得极长,得意之色尽显。
禁卫统领和常将军对视一眼。
来不及也得拼尽全力不是。
两人都快步跑出了金銮殿。
横在卞惊卓颈脖上的两柄长剑又朝喉咙推近了几分。
卞惊卓也不惧,等着。
大殿中原本就凝重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人人都提起了一颗心,人人自危。
禁卫统领出去不久,就有纷沓的脚步声响在金銮殿的门口,众人还以为卞惊书就杀进来了,皆慌错转眸。
待脚步声的主人们鱼贯而入,才知道是进来保护圣驾的禁卫们。
看着这些禁卫长剑大刀在手,一排护在皇帝龙座之前,两排护在百官周围,门口还有多人罗列把守,百官们才稍稍放了那么一点点心下来。
真的只能是一点点,若对方千军万马,若对方能破了宫门杀到这金銮殿中,这些禁卫也根本不是对手吧?
唯一庆幸的一点,卞惊卓在他们的手上。
还有权相。
皇帝似是也意识到了这点,示意了边上侍卫,两侍卫将手中长剑一转,直直指向了权相。
再无人说话。
所有人都等着这一场未知。
不对,不能说是未知,皇宫这边根本猝不及防,所以。。。。。。
所以。。。。。。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没多久,但是对于殿中的众人来说,却是相当的漫长,门口终于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因为是深夜,殿中又静谧得没有一丝声响,所以,脚步声还未至门口,众人就听到了,且很明显,不是一人,是好几人。
大家呼吸一滞,再度齐齐转眸。
还未看到来人,只听到门口的禁卫长剑“唰唰唰”亮出来,众人就意识到情况不妙。
定是卞惊书真的杀过来了。
殿中的禁卫更是一个一个立马提高了警惕,举起兵器戒备。
卞惊卓因为被两柄长剑架在脖子上,无法回头看,但是,看到殿中众人和禁卫的反应,他就已经猜到了是卞惊书来了。
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放下,他正暗自得意地等着人杀进来,却是听到了另一道脆生生的女声骤然响起:“禁卫大哥不要冲动,不要冲动,淡定,淡定,他们是前来谢恩的!”
聂弦音!
卞惊卓瞳孔一敛。
饶是脖子上有长剑在抵,他还是愕然转眸,锋利的剑锋因为他的动作划过他的喉,他痛得眉心一皱。
禁卫将几人拦在了门外,门外夜色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只听到聂弦音还在叫,朝里厢叫:“皇上,奴婢是聂弦音,请皇上让禁卫大哥放行,没有危险!”
皇帝扬袖,示意禁卫:“让他们进来。”
当卞惊书走进众人视线,众人还是变了脸色,殿里的禁卫依旧保持着戒备状态。
让众人震惊的还有,跟着卞惊书一起的,还有皇后,不对,应该说前皇后。
此人不是应该在冷宫吗?
大家一头雾水。
权相敛眸。
卞惊卓完全难以置信,震惊地看着他们,看着卞惊书和他母后随着聂弦音,以及内务府总管,还有两个小太监,一起走了进来,手无寸铁,毫无杀气地进来。
“七弟、你。。。。。。”
末了,又看向前皇后:“母后。。。。。。”
皇帝抿唇凝眸看着这一切,没做声。
弦音对着皇帝一鞠:“皇上,他们母子二人是前来感谢皇上仁慈,不仅放前皇后从冷宫出来,并撤了书公子永世不能踏足京城的禁令,还准许他们母子二人离开皇宫。”
前皇后和卞惊书双双跪地。
前皇后手中拿着一卷明黄卷轴,一看便知是圣旨。
目光触及到那卷卷轴,皇帝微微敛了瞳仁。
“多谢皇上隆恩!”
母子二人叩首谢恩。
卞惊卓双腿一软,差点跌倒,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不能理解地看着这一切,摇头,轻轻摇头,一直摇头,一点一点的灰败从眼底深处透出来。
“七弟,母后,你们。。。。。。你们竟然。。。。。。”
前皇后微微抬了头,朝卞惊卓看过来,眉眼痛苦和无奈:“对不起,卓儿。。。。。。”
她并未多言。
这种时候也不适合多言,而且,有些话也不便讲出来。
她只是自保和保卞惊书而已。
就像当初他们出事,她的这个太子儿子请旨要杀了他们两人,且愿意自己亲自执行时是一样的,只是自保而已。
中蛊一事已经被揭发,她在劫难逃、权氏一族在劫难逃,她只是自保而已。
卞惊卓还在摇头,完全不顾架在项上的剑锋已经将自己的颈脖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母后、七弟。。。。。。你们被骗了,那圣旨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如果早已经胜券在握,在听说卞惊书要反了的时候,皇帝不会是那种反应。
那种反应明明就是第一次听到的那种震惊和慌乱。
听到说是假的,前皇后和卞惊书浑身一震。
**
【本章三千字,孩纸们莫急哈,明天就会将这个大情节写过去滴,知道你们不爱看,但是也必须交代清楚哈,群么么哒】
2 第726章 如此冒险一试(1更)
微微一震的,还有弦音。
不错,圣旨的确是假的。
是卞惊寒想出来的办法,好在他脑子转得快,想到了冷宫里的前皇后。
冷宫就在皇宫里,去冷宫不需要多长时间,从冷宫到宫门口也不需要多长时间,前皇后是卞惊卓的娘,也是卞惊书的娘,她是唯一能给这件事带来转机的人。
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要假传圣旨,但是,情况如此危机,时间如此紧迫,调兵根本来不及,去说服皇帝真下旨更没有时间,而皇宫内的禁卫又只有那么多,硬碰硬迎战,只是以卵击石。
所以,才不得不如此。
在生死面前,谁都想生,前皇后亦不例外。
当她听到皇帝同意让她出冷宫,甚至放她出宫,她就已经心动了一大半,再听到卞惊书的禁令也撤了,他们母子二人的罪责也不再被追究时,自是彻底动心。
她又从旁顺水推舟、煽风点火,提起了卞惊卓这边已经败露、已经被钳制的事,还有上次卞惊卓请旨赐死他们母子二人的事,以及皇帝已知自己被他们下蛊之事,和大军正在赶来之事。
一直读着前皇后的心里,说服她自是就变得很容易。
终于,对方答应去宫门口劝服卞惊书。
卞惊书本就对上次卞惊卓想要亲手了结他们的事耿耿于怀,又听自己的母亲一劝,权衡一番自是就放弃了。
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前皇后手抖心抖地打开那卷明黄卷轴,看向卷轴的右下角。
果然没有看到皇帝的印鉴,她脸色一白,卷轴自手中跌落,她错愕看向弦音,又转眸看向前方皇帝。
卞惊书也拾起那方卷轴看了看,同样苍白了脸色。
弦音看着皇帝,看着默不作声的皇帝。
想看看他的心里。
奈何他眉目微沉,她看不到。
其实,卞惊寒说用此法的时候,她就提出了异议。
因为她怕,她担心,她就怕他们帮皇帝化解了一场惊变危机,皇帝最终却将前皇后、卞惊书,以及她和卞惊寒一网打尽。
比如现在,只要皇帝说圣旨是假,她跟卞惊寒假传圣旨,她跟卞惊寒就是死罪,而卞惊书跟前皇后只二人前来,无任何襄助,想让禁卫拿下他们两人也不费吹灰之力。
她觉得,以皇帝的为人不是做不出。
毕竟皇后给他戴了那么一大顶绿帽,卞惊书不是他的儿子,他却帮人家养了那么多年,让其做了那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王爷,是个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而如果承认此圣旨,等于就放走了这一对带给自己奇耻大辱的母子。
所以。。。。。。
但是,卞惊寒说,没有时间了,只能如此冒险一试,这是唯一的办法。
良久的静谧,就在卞惊书愤然转眸看向弦音,张嘴准备说话之际,蓦地听到前方皇帝的声音沉沉响起:“那本来就是朕的旨意,何来有假?只不过时间仓促,没来及印印鉴而已。”
末了,吩咐边上如清:“拿上来。”
2 第727章 就在你面前(2更)
众人震惊。
卞惊卓和权相尤其难以置信。
弦音心口的一块大石也落了地,皇帝扬目朝她看过来,与他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弦音甚至眼窝子一热。
如清过来将圣旨拿了去,呈给皇帝。
皇帝将其展开,垂目将全文看了一遍,并未多说什么,自袖中掏出一方小盒,打开,取出里面的印鉴“啪”的一声按于圣旨的下角。
前皇后和卞惊书再次磕头谢恩。
“多谢皇上!”
卞惊卓就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生气,脚下一软,摇摇欲坠。
忽的又想起什么,眸光一狠,咬着牙冷笑道:“就算这样又如何?没了我,父皇也活不成,原本有六年,可方才心魔一动、气血攻心,怕是六年也活不到吧?近几年,解药一直是我在管理,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解药在哪里,母后和母舅都不知道。”
卞惊卓咧着嘴笑,原本五官极为温润的一人,看起来面目狰狞得完全就像是另一人。
皇帝微微抿着薄唇,将手中的明黄卷轴缓缓卷起,交给如清,这才扬目朝卞惊卓看过来。
卞惊卓以为自己的话起作用了,迎上他的视线,却见皇帝什么都未说,直接将视线撇开了,问向边上的权相:“什么蛊?”
权相面色滞了滞。
皇帝方才问他的时候,他说他们没有下蛊,这才多久,就直接打脸。
事到如今,一切已然成定局。
心中低叹,他只得如实回答。
“此蛊名为双十蛊,因中蛊到蛊毒发作,会经历二十年,也就是双十,故而得名。”
众人闻言,唏嘘不已。
这盘大棋下得还真够久,二十年,这世上竟然还有潜伏二十年的蛊,而且,潜伏期间,竟然连太医都没探出来。
弦音也不由地感叹,果然神医就是神医,厉竹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偌大的太医院,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太医都没有探出来的脉搏,她一探就发现了问题。
蓦地想起卞惊寒,她转眸看了看殿里的时漏,见差不多已经半个时辰到了,便对着皇帝的方向微微一鞠,悄然退下,去了偏殿。
“解药呢?”这厢,皇帝又问。
“解药。。。。。。”权相有些犹豫,不知该从何说起。
卞惊卓直接将话接了过去:“解药易找,药引难寻,药引是一种人的血,而此种人罕有得很,并非我危言耸听,用罕有都无法形容他的珍稀。母后和母舅知道的,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可是准备了十人,一年不到,就只剩下了三人,第二年,三人也没了,我们只得又重新准备了十人。。。。。。就这么跟你们说吧,现如今只剩下了一人,且这一人还是我采取了很多方法,绑其双手、捆其双腿、割其舌、将其关于木笼中,才得以保留下来的,你们就说稀有不稀有,这世上还能找得到吗?”
全场又是一片唏嘘和哗然。
皇帝唇瓣越抿越紧,眸色也沉郁得厉害。
只扬目一扫,场下众人顿时吓得四寂。
卞惊卓甚是满意皇帝以及众人的反应,眼底阴笑尽凝,继续道:“听说过寒毒吗?”
似是问皇帝,又似是问大家。
寒毒?
在场的不少人是听说过的,皇帝自是也听说过,眸光一敛,微微震惊。
卞惊卓还在说。
“既然听说过,就应该知道寒毒发作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发作时如同死人一样,可其实,昏死只是别人看到的,而毒发者却是会经历人间炼狱一般的磨难,先剥皮抽筋、接着剔骨削肉、最后是五脏六腑全部移位,所以,传闻,中这种寒毒的人,一般不是自杀了,就是疯了,当然,疯了最后还是会自杀。作为一个亲眼见证者,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们,传闻都是真的,一点都不言过其实,这也是我为何要将那人绑其双手、捆其双腿、割其舌、常年关在木笼中的原因,就是防止他自杀。”
众人骇然。
所以,双十蛊的解药药引,是中了寒毒之人的血是吗?
就在大家纷纷猜测之际,卞惊卓直接给出了答案:“父皇解药的药引,可不仅仅是寒毒之人的血就可以了,还必须满足两个非常重要的条件,一,中寒毒的时辰,需要跟中双十蛊的时辰一致,二,寒毒必须在体内生存十年以上的人的血才行,换句话说,就是必须中了寒毒十年还活着,你们说,同时满足这两种条件的,这世上会有吗?绝对没有!所以,我才说,只有我有解药!”
殿中一片倒抽气声和骚动。
难怪这个男人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嚣张,这世上还真不可能有满足他说的那两种条件的人。
皇帝说自己丑时会夜游,卞惊卓说,因为有心魔,才会在中毒的那个时辰发生这种情况。
所以,皇帝是丑时中的双十蛊。
那也就是中寒毒的那人,必须也是丑时中的毒,这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不仅如此,且此人必须已经中寒毒中了十年之久,还没有自杀,还活得好好的。
这怎么可能?
如卞惊卓所说,绝对不可能!除非如他一样,十年前就刻意为之!可是皇帝中蛊这么多年一直没人发现,还是最近才知道,十年前又怎么可能刻意为之?
众人纷纷看向皇帝。
眼下只能先留卞惊卓性命了吧?
毕竟跟他一条小命比起来,帝王的生死才是大事。
卞惊卓也眉目无惧、势在必得地看着皇帝。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皇帝开口说话,一直沉默不语、神色不明的皇帝也终于启了唇,准备说话的时候,另一道低沉的男音骤然响了起来。
“谁说这世上就只你那一人?”
众人一震。
愕然转眸,齐齐看向声音的主人。
是从偏殿里出来的卞惊寒。
在他的边上,站着弦音。
两人拾步往殿中走。
众人疑惑,卞惊卓更是莫名。
因心中非常笃定,所以就轻嗤出声:“这世上还有第二人吗?”
他挑着眉尖,看着卞惊寒。
“怎么没有?”卞惊寒亦是回之以轻笑。
“哪儿呢?”卞惊卓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非常夸张的表情,“在哪儿?”
“就在你面前。”
2 第728章 这不合理(3末)
面前?
不仅卞惊卓,众人都为之一怔。
卞惊寒一直走到距卞惊卓两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卞惊卓疑惑地瞅瞅左右,“我面前,她吗?”
他指了指弦音,虽嘴里这样问,面部表情依旧是不信的。
卞惊寒摇摇头:“站在你面前的,不应该是我吗?”
“你?”卞惊卓差点喷了。
“不像吗?”卞惊寒反问。
卞惊卓终是忍不住笑了:“像,像极了,像极了那些中了寒毒不能忍受,被逼疯,然后胡说八道的人。”
奚落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卞惊寒也不以为意,指了指偏殿:“不然,你以为我方才去偏殿做什么?”
卞惊卓这才面色一滞。
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是快到丑时了,这个男人说自己身子有些不舒服,去偏殿暂歇,然后现在出来,是。。。。。
他转眸看了看殿中的时漏,半个时辰过去一点点。
他瞳孔一敛,所以,这个男人是因为恐自己丑时寒毒发作会睡死过去,所以去了偏殿?
呼吸骤紧,他依旧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
给他父皇下双十蛊,就只有他,他母妃,以及他母舅知道,就连卞惊书都不知道此事,别人更不可能知道。
既然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就不可能培植解药。
而且,如果这个男人中了寒毒,不可能还活得如此滋润、如此没事人一样,再者,这么多年,他也不可能不知道,他甚至连一丝丝关于这方面的风声都没有听到过,这不合理。
他不信!
何止他不信,在场的众人都不信。
可是,在大家的印象中,卞惊寒又不像是一个在这种场合会开玩笑的人,尤其是天子当前。
难道又是什么计?
就如同方才前皇后和卞惊书的圣旨一样。
大家都是在朝堂摸爬滚打的人,大多明眼人,都心知肚明方才那圣旨就是假,是计而已。
所以比起卞惊卓,大家并没有多大反应,一个一个都抱着静观其变的态度。
卞惊寒也不想跟卞惊卓多费口舌,转眸对着皇帝抱拳一鞠:“去年夏日在行宫之时,儿臣就已经告诉过父皇,儿臣身中寒毒一事,父皇应该有印象吧?请父皇放心,儿臣体内的寒毒已经有十四年之久,儿臣的血完全可以给父皇做药引,明日让厉神医进宫来再给父皇仔细看看,既然她能探出父皇是中蛊,她就一定能配出解药。”
皇帝眸色深深地看着他,“嗯”了一声。
卞惊寒知道,他眼中的那一抹深色是什么意思。
是疑惑,是探究吧?
为何他身上会正好中寒毒?为何他会正好是他的解药?
他自己又何尝不疑惑不探究?
那日厉竹告诉他,这个男人十有八九是中蛊,而如果真是中蛊的话,他身上的寒毒就是他的解药,他当时完全震惊了。
他当时甚至怀疑,这个男人身上的蛊是不是他母妃下的。
可他又觉得他母妃不是这种人,他想要搞清楚真相,才想起去找他母妃当年的随侍嬷嬷。
他记得那嬷嬷是在他母妃去世之前的没几日被他母妃赶出宫的,当时,他还问过他母妃,为何将人赶了,因为他觉得人家挺好的,平素也深得他母妃的信任,不像是会让他母妃生点气就赶走的人,他母妃回他说,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的,说不定到时候嬷嬷会来找你呢。
所以,他怀疑,这个嬷嬷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母妃当初是故意将人赶走的,实则是保护。
2 第729章 抱着她不撒手(1更)
只可惜他找了一圈没找到人,白日厉竹帮他继续在找,也不知道找到没有。
因为怕他父皇会跟他一样,认为是他母妃下的毒,所以,在龙吟宫的时候,他只敢告诉他,他不是夜游,是中蛊,其余并没有多说,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寒毒就是他的解药,他本就多疑、爱猜忌,他恐他会多想。
好在如今真相大白了,他心里头的那个结也算解了,是卞惊卓他们一帮人下的毒,跟他母妃无关。
只是为何他会是解药呢?
说明他母妃一开始就知道他父皇不是夜游,而是中蛊,甚至知道如何解他的蛊。
这厢,皇帝示意禁卫将卞惊卓带下去。
卞惊卓整个人还处在懵怔和难以置信当中,嘴里甚至还一直在喃喃:“怎么会?怎么会?”
还以为自己下了一盘大棋,一盘无懈可击的大棋,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卞惊寒竟然中寒毒也中了十四年之久。
当卞惊卓和权相被禁卫带走,前皇后和卞惊书也被侍卫送出宫,一切风波彻底平息,已是丑时末。
皇帝疲惫扬袖,宣布退朝。
弦音跟卞惊寒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时,还觉得恍恍惚惚的,就像是在做梦。
其实,何止是她,卞惊寒亦是。
一上马车就抱着她不撒手,那样子似是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了一般。
方才在朝堂之上没有机会,在偏殿里又没有时间,如今终于两人独处了,弦音便粗略将这两日的经历跟卞惊寒讲了一遍。
其实不讲,卞惊寒也已猜了个大概。
“让你受苦了。。。。。。”卞惊寒心疼不已,尤其是听到她吃下那盘毒菜,吐血晕死过去的时候。
“没事,值得,一时的痛,换来长久的平安,而且,卞惊寒。。。。。。”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弦音抬起头。
“嗯?”
“比起你每夜丑时的痛,我那根本不算什么。。。。。。”
说到这里,弦音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微微有些哑了。
今夜之前,她只知道这个男人身中寒毒,只知道每夜的丑时寒毒发作,只知道发作时会睡死半个时辰,却从来不知,在这半个时辰里,他都经历了什么。
按照卞惊卓说的,那简直就是人间炼狱、非人的折磨,能活到今时今日已是不易,他却从来都未讲过。
十四年啊!
也就是说,他中寒毒的时候才九岁,一个九岁的孩子是如何扛过来的,她真的不敢去想。
心疼得无以复加,她反手想将他抱紧,却因为缩骨胳膊短,圈不住,她干脆起了身,变回了原本的大小,再坐回到他的怀里,将他拥住。
卞惊寒本想说自己没事,他已经习惯了,可见怀里的她明明自己柔弱得不行,却恨不得将高大的他揉进自己身体、给他温暖、给他慰藉的样子,很是受用,便什么都没说,唇角微翘,一颗心满满当当。
弦音也没再说话,睫毛颤抖地阖上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也感受着久违的他的气息、他的心跳,和他透衫而来的体温。
2 第730章 你尽管剥(2更)
回到府已经是寅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三王府的灯笼风灯却是全都亮着,灯火通明。
管深带着府中众人都等在院子里,听说他们回来了,大家都开心地出门相迎。
弦音有些被这阵仗吓到。
惊讶问卞惊寒:“这么晚了,他们怎么都没睡?”
卞惊寒笑:“王府离皇宫才多远?夜里宫门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就算没听到动静,也一定听说了,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那倒是。
从马车上下来,看到众人熟悉的脸,弦音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自己被关也没几日时间。
厉竹从人群中走出,微微笑着朝他们二人走过来,唤她:“弦音。”
弦音差点眼泪流下来。
顾及到那么多人在,她强自敛了情绪,却还是忍不住攥了厉竹的胳膊。
毕竟自己是男儿身,厉竹当即反握了她的手,给她探腕上的脉。
见她身子并无异常,这才将她松开。
在众人的簇拥下入了府,卞惊寒让大家去睡,大家才散。
厉竹也回了房,回房前跟卞惊寒说,他让找的人找到了,因为他不在,她没有惊动对方,明日一早她带他前去。
弦音本想去看看小思涵,考虑到乳娘已经带着小家伙睡了,便只得先做了罢。
两人回了云随院,下人们送来热水,卞惊寒让她先沐浴,自己还有些善后的事情要跟管深交代。
几日没洗澡,又被关天牢、被囚密室的,身上都馊了,弦音从头到脚好好洗了一番。
一直高度紧绷着神经和心弦,突然一下子整个人放松下来,就觉得又困又累,特别的疲乏。
头发只擦了个半干,她就上了榻,脑袋一落枕,就沉沉睡了过去。
卞惊寒几时回的,几时上的床,她都不知道。
再次迷迷糊糊醒来,是因为呼吸不过来,惺惺松松睁开眼,她发现卞惊寒正在吻她。
熟睡被扰醒,她不悦地皱眉,“唔”了一声,想将他推开,却哪里推得开,大概见她醒了,对方反而加深了那个吻。
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抵上她的舌根,好一番纠缠,纠缠得她气喘吁吁起来,瞌睡也醒了一大半。
熟悉的气息灌入呼吸,她也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颈脖,回应着他。
都说男人跟女人是有区别的,男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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