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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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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还以为拥寒门只是一个江湖帮派,离朝廷很远,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卞惊寒的势力。
这个男人藏得还真够深啊!
其实,想想拥寒门的名字。
拥寒门,拥寒门,拥护卞惊寒,可不就是说明了一切。
2 第716章 真的被人设计了(2更)
禁卫钳制着李襄韵来到殿前。
见其站在那里没有下跪的意思,禁卫推了推她。
她僵硬着身子,就是不跪。
禁卫抬脚就朝她的膝盖弯里踢了一脚,她猝不及防,被踢得整个人朝前一踉,“咚”的一声跌跪于地的同时,有什么东西从袖中甩了出来。
白白的、小小的、毛茸茸的。
是一只小貂儿。
只是,是死的吗?还是假的?怎么会一动不动?
李襄韵也意识到这一点,连忙扑上去,将其拾起来。
赫然发现,小貂儿嘴里还有一些褐色残物,嘴角流着一抹黑血,早已没了声息。
李襄韵瞳孔一敛,疑惑,伸手探进自己袖中掏了掏。
错愕、震惊、难以置信!
完全难以置信!
脸色大变、目眦欲裂、胸口起伏,她再次在袖中掏了再掏,又再次拿起那只小貂儿细看。
确定,袖中空无一物,确定,貂儿已亡。
就像是瞬间被什么东西击中,李襄韵身子一晃,手中貂儿跌落,而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生机一般,跌坐在自己腿上。
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惨白如纸,就像是被车轮碾过,一丝血色都没有。
所以。。。。。。
所以。。。。。。
她怔怔转眸,看向卞惊寒,眼泪忽的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汩汩冒出来,唇瓣薄颤,她哑声低喃:“对。。。。。。对不起。。。。。,”
所有人都看着她。
只见她忽然看向前方的皇帝,并猛地伏地“咚”的一声磕了个响头。
“皇上,请皇上恕罪,此事跟三王爷无关,民女被人设计了,都是民女的错,都是民女糊涂,民女真的被人设计了。。。。。。”
那俯首磕头与声泪俱下的样子,与先前那个下跪都不愿的女人完全判若两人。
并没有人对此表示同情。
在大家的眼里,觉得她现在突然搞这一出,无非就是见兵变落败,弃卒保车,为了保护主子卞惊寒,自己担下这一切。
皇帝扬目看着她,自是也不信,轻嗤:“你堂堂拥寒门门主,谁能设计于你?”
“民女句句属实,请皇上明鉴。。。。。。是黑风,是黑风他。。。。。”李襄韵有些激动,当然,不是激动皇帝不信她,而是激动自己直到此刻才明白过来的真相。
“黑风跟民女说,皇上囚了聂弦音,且已下旨判了她斩首之刑,三王爷求情未果,还被皇上罚以在龙吟宫门口长跪,为救聂弦音,三王爷已动了反心,甚至。。。。。。甚至已通知王府的人,让他们子时动手。”
“黑风知道民女一心为三王爷,一心向往三王爷,便跟民女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个王府能有多少人,就算三王爷暗中储备力量,也绝对不是皇上的对手,皇城光禁卫军就有五万,还有常规军,至少十万以上,三王府的府兵跟这些人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可若能得我拥寒门相助,那就不同了,此次若能助三王爷宫变成功,帮其救下聂弦音,三王爷定会对民女刮目相看,且欠下民女一个大大的人情,所以,民女就。。。。。。就。。。。。。”
主要是这些年,黑风为她出谋划策、为她鞍前马后、一心一意为她,所以,她深信黑风、依赖黑风,从不疑黑风。
“其实,方才在宫门口,一个三王府的府兵都没有看到时,民女就觉得不对劲了,而且,皇上的禁卫军和常将军的人马显然早已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民女前来一样,就等着民女前来送死一样,但是。。。。。。民女也没有多想。。。。。。”
她怀疑任何人,也绝对不会怀疑黑风。
“直到方才民女看到这只貂儿,看到这只中毒而亡的貂儿。。。。。。”
李襄韵垂眸看着地上的那只死貂,神情有些恍惚。
“黑风今日给了民女一粒药丸,说是食用后可以让自己内力成十成百倍地大增,让她举事前食下,因为药效只有一个时辰,方才场面混乱、情况危急,民女一时忘了这个,原本小貂跟药丸民女是分别装在左右两只袖袋里的,刚才打斗之时,将小貂打了出来,民女没有多想,就揣在了那粒药丸一个袖袋里了,然后,然后大家也看到了,貂儿死了,食了那粒药丸中毒死了。。。。。。”
众人唏嘘。
李襄韵垂眸,摇头苦笑。
如果她没有忘,如果行动前,她食下了药丸,那么,此刻变成尸体的,就是她,是吗?
太可怕了!
如果这一切不是真切地发生在她的眼前,她真的无法相信,她怎么也无法相信,黑风,竟然会要她的命。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让拥寒门谋逆坐实,让卞惊寒谋逆坐实,然后杀人灭口,让她中毒身亡,那么,这世上就再无人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吗?
李襄韵神情悲伤又愤懑。
众人看在眼里,却无法感同身受,因为无法理解,也不知道黑风是谁,听得一头雾水。
皇帝没有出声,自是也没有人敢问,就只是听着。
卞惊澜震惊李襄韵的这一切的同时,却也不禁暗自庆幸。
庆幸自己今日幸亏多了一个心眼。
真的幸亏啊。
那个小太监说他三哥让他带话给管深,他其实并没有起疑,因为那话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若他夜里子时还未归,今日肯定是不会回了,让管深他们不要等。】
让他起疑的是,管深在听到这句话时的反应和表情。
浑身一震、愕然慌乱、又心神不宁、并有些闪躲的表情。
一句普通的话,怎会让管深有如此大的反应,他想想不对劲,想想便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这是一种信号?他三哥在跟管深传递什么信号?举事的信号?
他吓得不轻。
他又想起他三哥跟他说过,除了父皇,谁也帮不了我,这件事,
然后,他又想起在龙吟宫门口,他三哥跟他说过的话。
【除了父皇,谁也帮不了我,所以,你切记不要插手。】
切记?
用如此严重的词,是不想他卷入此次事件中来,对吧?
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哪里还坐得住?
这件事有多大,他心里清楚,后果有多严重,他心里也清楚,一旦迈出这一步,就再无回头路可走,所以,他赶紧又入了宫,借给他父皇请安之际,偷偷跟他三哥确认了一下这件事。
2 第717章 黑风是谁(3末)
他三哥说,根本没让人带信,让他速速去三王府转告管深。
才避免了这灭顶之灾。
虽然,现在的形势对他三哥已是非常不利,可如果管深带领三王府众人,与李襄韵的拥寒门一起,那就真的,真的谋逆坐实、铁板钉钉了,那就真的是灭顶之灾了。
好险啊好险。
此刻想来,他还是心惊不已。
“黑风是谁?”前方皇帝终于出声,问出了这个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众人都看着李襄韵。
李襄韵咬唇,茫然四顾,看向分列两旁的众人,茫然摇头:“民女。。。。。。民女不知道。。。。。。”
一语落下,再冷凝的气氛,众人依旧还是压抑不住地发出一片低低的哗然。
不知道是谁?
简直开玩笑。
那般听对方的话,那般信任对方,那般受制于对方,怎么可能会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或许根本就没有黑风这个人吧?
这也让大家更加坚定了这个女人就是胡诌,就是故意杜撰出这一些有的没的,目的就是为了推卸责任,帮卞惊寒脱困的猜想。
睨着众人的反应,李襄韵垂眸苦笑。
她知道大家都在想什么,她也理解大家为何这样想,她自己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跟黑风相识不是一日两日,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几年,她竟然只知道他叫黑风,无父无母,孤身一人,被一场大火毁去容貌,所以,一直以一顶青铜面具示人,也是那场大火,让他的喉咙被浓烟所呛,从此变成哑巴。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从她随她父亲一次出镖,无意中救下黑风起,到两人成为朋友,到他帮她建议拥寒门,到一点一点将拥寒门变大,到今日,他们也一起经历过不少事情,她竟然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说出来,谁信?
她自己都不信,何况旁人。
皇帝自是也不信,大手一拍龙椅的扶手,冷声斥道:“你把朕的金銮殿当做是什么地方了?听说书的茶楼吗?还是演话本子的戏园子?”
李襄韵吓得俯首磕头:“民女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假话。。。。。。”
忽的想起什么,抬起头,“皇上,民女觉得这个人应该就在这金銮殿之中,他对朝中之事了如指掌,而且,他如此处心积虑陷害三王爷,应该是朝廷中人。”
众人汗。
这个女人越说越离谱,越做越过分了,不仅试图帮卞惊寒洗清嫌疑,还试图将屎盆子朝他们头上扣。
皇帝也沉沉出声:“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朕相信你一个逆贼,去怀疑在站的太子王爷文武百官们?刚刚,带兵杀我侍卫、攻我宫门、试图血洗皇宫的人是谁?”
李襄韵一时哑了口。
气氛再次陷入冷凝。
当事人卞惊寒一直沉默未做声。
忽然,一人开了口:“父皇,或许儿臣可以找出此人。”
在场众人闻言皆是一震,包括李襄韵。
所有人都转眸看向说话之人,包括皇帝。
说话的是卞惊澜。
他觉得李襄韵应该没有撒谎,毕竟,他也差点着了对方的道儿不是吗?
出列走出,他对着皇帝躬身一鞠,便将今日出宫时遇到那个小太监,小太监说他三哥让他带话给管深的事说了一遍。
当然,他做了一些保留。
只是讲了前部分,没有讲后部分。
也就是只是讲了小太监让他带话给管深,以及他去三王府将话带到了,到此为止。
后面的,管深的反应呀,他的怀疑啊,他又进宫跟他三哥确认啊,他三哥说自己没有让人带话啊之类的,他统统都没有说。
为何?
因为他不能让他父皇觉得,他三哥的确有了反心,的确做了反的准备,只不过是因为识破了小太监的奸计,不想中计,所以子时没有动手。
他必须让他父皇觉得,他三哥压根就没有反心,管深听到这句话就觉得是一句寻常的话,所以,对方的奸计落了空,子时没有动手。
“其实在刚刚之前,儿臣一直不觉得这件事有何问题,也几乎忘了这件事。还是方才李姑娘说,那个叫黑风的,告诉她,三哥已经有了反心,且已通知王府的人,让他们子时动手,儿臣才突然想起这件事,这个通知,是不是儿臣通知的?”
说到这里,他故意问向卞惊寒:“三哥,你让小太监托我传话了吗?”
卞惊寒摇头。
卞惊澜眸光一敛:“果然,果然对方是想利用我,假传指示给三王府的人,好在三哥并无此心,三王府的人自是就不会往深了去想,就当成寻常一话,才没让对方奸计得逞。”
说完,又对着前方皇帝一鞠:“所以父皇,那个小太监定然就是黑风的人。”
“小太监人呢?”皇帝问道。
卞惊澜一想,完了,自己跟李襄韵一样,不知道小太监是谁呢,只知道并不眼生,并不知道姓甚名谁。
好在,他比李襄韵强的地方是,太监都在宫里呢,总能找到他。
“回父皇,儿臣并不知道小太监的名字,不过,儿臣记得他的长相,所以,只要将所有的太监都召集在一起,让儿臣辨认,儿臣一眼便能识出来。”
众人汗。
宫里所有的太监成百上千,全部召集起来一个一个认,那样认到什么时候?
皇帝抬手扶额,示意如清:“将笔墨纸砚拿下去给十一王爷,让他将人画出来。”
卞惊澜一听,此法好。
“还是父皇英明。”
卞惊澜还未画完,边上伺候笔墨的如清就已经认了出来。
“是平二水,八公主宫里的小太监平二水。”
皇帝扬袖,示意门口的两个禁卫:“去八公主宫里将平二水带过来!”
“是!”两人领命而去。
就在众人想着,事情会不会真的不是卞惊寒所为,是不是真的有转折、有转机的时候,两个禁卫回来了。
空着手回来,并未带回平二水。
说是平二水不知道去了哪里,八公主宫里的人都不知道,平二水的随身包裹也不见了。
所以,事情又再次陷入了僵局。
李襄韵谋反是事实,而她说的自己是被人设计,毫无根据、毫无证据。
2 第718章 儿臣只想说一句(1更)
卞惊澜略一沉吟,又开了口:“父皇,这就更加说明了有问题,不管他是逃了,还是被人杀人灭口了,都说明他有问题,他有问题,就说明的确是有人在陷害三哥。”
皇帝敛着眉目,气场压得很低。
半响之后,转眸,再度问向李襄韵:“那个黑风有何特征?”
李襄韵咬唇想了想。
“戴着青铜面具,跟民女在一起的时候,一直装哑巴,没有开口说过话,身高。。。。。。”
她回头,环顾殿内。
“身形比较高大。。。。。。”
与殿内的不少人相仿。
“除此之外呢?”皇帝又问。
李襄韵摇头。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
“所以,你要朕如何相信你的话?”皇帝语气沉沉。
面色明显带着不耐,末了,又转眸问向自始至终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当事人卞惊寒:“老三,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卞惊寒一直被侍卫以长剑抵着脖子,也不便鞠首。
“儿臣只想说一句,今日跪于龙吟宫外,是儿臣想以跪求情,并非父皇罚儿臣跪,既然儿臣想今夜举事,这是多么重、多么大的一件事,为何儿臣不回府自己组织、自己带领,而是让李襄韵一介女流来做这件事?”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觉得此话在理。
皇帝却似乎并不这样觉得,“或许,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此事若成,你坐享其成,此事若败,你好撇清自己。”
不少人又觉得皇帝说的这种也不是不可能。
卞惊寒垂眸弯唇:“父皇要这样说,那儿臣实在无话可说了。”
皇帝睇着他,没做声。
忽的纷纷边上的如清:“伺候笔墨!”
如清一怔,连忙躬身上前:“请问皇上是要拟旨吗?”
皇帝依旧没吭声。
见他没有否认,如清只得将皇帝面前龙案上的空白明黄卷轴摊开,并帮其准备好笔墨。
心里却忍不住道:这拟旨之事不是都是中书舍做的吗?怎么还要自己亲力亲为了?
是拟如何处置三王爷谋逆之罪的旨吗?
殿下众人心中亦是纷纷猜测,大部分跟如清的想法一致。
皇帝执笔挥毫、龙飞凤舞。
末了,“啪”的一声将手中笔扔于桌上,将卷轴一推卷起,执起递给如清。
就在众人以为是让如清宣旨的时候,却听得他道:“既然那个平二水是八公主宫里的人,她就也脱不了干系,让她无论如何将人找到!”
如清一怔,众人也怔住。
所以,这圣旨不是下给卞惊寒的,是下给卞鸾的?
好吧。
如清领命,双手接过圣旨,快速而去。
殿中气氛再次陷入冷凝,全场鸦雀无声。
这厢,如清来到卞鸾的宫里。
出了这样的事,不久前还被禁卫过来找过人,卞鸾自是也早起来了,未睡。
听说圣旨道,跪了一地接旨。
如清打开明黄卷轴,准备宣念,龙飞凤舞的字入眼,他瞳孔一敛,刚张的嘴就紧急停住。
这并不是给八公主的圣旨!
而是。。。。。。
他震惊不已。
不仅震惊皇上为掩人耳目的此举,更震惊圣旨上的内容。
2 第719章 赫然是聂弦音(2更)
金銮殿
一片静谧。
皇帝也不说话,不下指示,也不宣布散朝,就高坐于龙椅上,眉目沉沉、抿着薄唇,一声未吭。
殿中众人自是也大气不敢出,加上边上的宫人侍卫,将近也有百来号人,几乎声息全无。
大家都不知道皇帝到底意欲何为,当然,除了按照皇帝指示办完事回来的如清。
大概子时末,禁卫统领急急前来,终于打破了这一片沉默。
不仅打破了沉默,还几乎让整个金銮殿里炸开了锅。
因为他带来了一样东西。
起先大家还不知道那是何物,只看到以黑色包袱所裹,不少人还以为是谁的头颅。
后一看,禁卫统领呈上之后,大太监接过,转手呈给皇帝,皇帝也接在了手上,大家就当即排除了头颅的可能。
就在大家各自猜着那到底是何物的时候,皇帝扬手一抛,包袱散开,里面的一物落于殿中的玉石地面上,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大响。
赫然是一枚青铜面具。
有人震惊,有人变了脸色。
皇帝也当即出了声:“黑风戴的可是这顶面具?李襄韵、太子!”
所有人惊错!
对,惊错,并不是因为皇上的前面半句,黑风戴的是这顶面具,而是惊错于皇帝的后半句。
他问的不仅仅是李襄韵,还问了另一人,太子!
太子?
所以。。。。。。
所有人错愕转眸,看向太子卞惊卓,包括李襄韵。
卞惊卓再镇定自若,也绷不住脸上的难以置信和慌错。
强自敛了心神,他撩袍跪下:“儿臣愚钝,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说着,眼角余光再次瞟向殿中地上的那一方青铜面具,心中依旧是无法相信的。
此面具他藏得如此之谨慎,如此之隐秘,这世上只有他一人知道,就连府中亲信他都无一人告知,他们是从哪里找到的?
是假的吗?故意诈他的?
可是这面具也就李襄韵一人见过,谁又能做出如此一模一样以假乱真的出来?
心跳突突、呼吸紧窒,他脑中快速做着思忖。
皇帝沉沉的声音又再度响起:“方统领,此物是在何处寻得?”
禁卫统领抱拳颔首:“回皇上,末将按照皇上旨意,快马加鞭去了太子府,按旨意上所写,直奔太子殿下书房,在书柜后面夹层的机关里觅得这枚面具。”
全场众人再次震惊。
旨意?
所以,方才皇帝亲笔所拟的那道圣旨根本不是给卞鸾的,而是给这位禁军统领的?不,应该说,是一张搜查太子府书房的圣旨?
因为这样突击去搜,才能让卞惊卓措手不及,无法采取任何应对措施?
如清看着这一切,看着大家一个一个惊愕不已的表情,以及太子卞惊卓的面白如纸,想起方才那一道圣旨。
对,那道圣旨就是下给禁卫统领的,让其快马加鞭去太子府书房,于书柜后面的夹层里取这枚青铜面具。
他不知道皇帝是如何查出这些的?他只知道,他到现在都还没有从那份震惊中缓过来。
太子竟然是李襄韵口中的那个黑风!
当然,最难以置信的人,还是李襄韵。
她凝眸看着卞惊卓,轻轻摇头,“你。。。。。。你是黑风?”
虽然她已觉得黑风一定在现场的这些人当中,她甚至将现场可疑的人一个一个猜了个遍,却第一个将卞惊卓排除了在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他!
“为何?”她哑声问卞惊卓,“你已贵为太子,你为何还要这样做?”
这也是所有人疑惑的地方,包括卞惊寒。
已是太子,将来就是皇帝,为何还要如此处心积虑地去陷害一个王爷?
卞惊卓没有做声,他还沉浸在那份难以置信中。
难以置信他父皇是如何知道他将面具藏于书柜后面的夹层里的?
虽然证据确凿,可他本能地还是想否认。
就在他收了心神,准备说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切,这肯定是谁栽赃陷害之际,殿中忽然响起“唰”的一声,长剑拔出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一道身影飞起,再然后就是一道冷喝:“何人?”
所有人一震,全都循声望去。
是皇帝的一名带刀侍卫。
他落于皇帝的龙椅背后,手中长剑直直指着龙椅后方。
众人大惊。
皇帝龙椅的椅背后面有人?
大家惊惧地探头探脑,想一看究竟,奈何龙椅实在太过宽大,尤其是椅背,几乎三面皆是精雕细琢蟠龙腾飞图样的挡板,视线受阻,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大家骇然猜测之际,皇帝也回了头。
只不过,让大家意外的是,皇帝的举措竟然是扬袖示意侍卫将长剑拿开,然后扭头吩咐背后的人,“出来吧。”
一道小身影从龙椅后方走了出来,走进大家的视线。
赫然是聂弦音。
确切地说,是缩了骨的聂弦音。
全场愕然,卞惊寒眉目大动,卞惊卓面色一颓。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难怪他父皇会知道得如此清楚那枚青铜面具的所藏之处,原来她就藏于龙椅之后。
他想了想,是他父皇问李襄韵黑风的特征时吧,李襄韵说,对方戴青铜面具、长期装哑巴,那时,他心里想了想青铜面具的藏处,并想着安全第一,回府之后,立马就将其毁掉。
是那时吧,是那时他的心事被这个女人窥破,然后悄悄告诉了他父皇是吗?
所以,他父皇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会读心术?甚至接纳了这个女人会读心术?
这怎么可能?
他父皇如此多心多疑、如此谨慎迷信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接受这些?
最重要的,一个帝王怎么会接受一个时时刻刻能窥探自己心事的人?
帝王不会,他父皇更不会。
这也是他千算万算,算准了聂弦音不敢跟他父皇实言,而就算实言了,他父皇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原因。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终究是他算错了。
这个女人不仅活得好好的,他父皇甚至还让她藏在了龙椅的背后,这意味着什么?
他的脑海里甚至想到了“垂帘听政”这个词。
2 第720章 不赌也是死(3末)
既然如此,那他再怎么否认、再怎么说自己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他的这个父皇不会再相信。
或许,他父皇早就知道这一切是他所为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只是等他的这顶青铜面具的证据。
意识到这一点,他身形一晃,就像是兜头一棒,让本在云端的他一下子跌落到了地上,摔得头破血流、摔得心念如灰。
这厢,弦音提着长长大大的裙摆,开心地快步拾阶而下,跑到卞惊寒面前朝他眉眼一弯:“卞。。。。。。”
惊寒二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她猛然意识到这是在金銮殿上、众目睽睽,连忙紧急改道:“三爷。”
那一声“卞三爷”差点让卞惊寒没绷住。
若不是长剑在脖,他恨不得一把将面前歪着脑袋、笑得如同春日破晓的朝阳一般明媚的小人儿揉进怀里。
小人儿紧接着又笑靥如花地开了口:“侍卫大哥,你的剑是不是可以收了?”
带刀侍卫怔了怔,征询的目光看向前方高座上的帝王,帝王几不可察地点点头,侍卫便手臂一缩,将横在卞惊寒颈脖上的长剑收起,“唰”的一声插于腰间的剑鞘里。
弦音甚是开心地站在了卞惊寒的边上,紧挨着他的手臂。
两手握。
十指相扣。
跪在不远处的李襄韵看着这一切,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眼底的灰败藏匿都藏匿不住。
众人亦错愕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明明是死囚,明明已被赐斩首之刑,为何不仅好好的,还被皇帝掩于龙座之后,让其上朝听政?
古有垂帘听政,那也只是太后垂帘年幼帝王,从未听说过有帝王让不相干的小毛孩幕后听政的,虽然她并非真的小毛孩,只是缩骨而已,却也绝对没有先例,何况她还是戴罪之身!
弦音不用看大家的心里,都知道大家在想什么。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好不真实,到现在,她还觉得自己晕乎乎的,不敢相信。
这件事还得从昨夜皇帝去天牢给她送那顿好吃的说起。
她知道饭菜里有毒,皇帝眼中的心里已经告诉她了。
她不仅知道饭菜有毒,还知道是哪一盘菜有毒,她亦是从皇帝的眼中读出来的。
她也惊错,她也吓得不行,没有办法,她强自让自己镇定,她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卞惊寒不在,她只能靠自己,她快速思忖着该如何自救?
很快,她就发现了疑点,皇帝跟她视线对上的时候,想的是哪一盘菜有毒,而且,只想这个,再无其他关于毒的。
想哪一盘菜有毒,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除了这一条心里,她读不出任何其他关于毒的心里。
比如,正常人既然想了哪盘有毒,不是也会想一想她会不会不食那一盘,他都没有。
这就让她不得不觉得他是在刻意。
而且,他堂堂帝王,想要她死,直接赐死就好了,又何须用这种偷偷下药的方法?
就算不想让外人知,他也可以直接来牢房里赐她毒酒一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她还不是得喝。
横竖是死,死了横竖是无人知,他又何须如此麻烦?
她想了想,只有一种可能,他在试探。
试探她说的她的读心术只对三十五岁以下的人有用,她看不到他的心里。
既然是试探,那就不是真的想要她死,所以,她决定赌了。
那样的情势,不赌也是死。
所以,她每一盘菜都吃了,包括那盘毒菜。
2 第721章 儿臣还会是太子吗(1更)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毒,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假死药,她甚至顾不上去想,自己如果真的心跳止、脉搏停会不会灵魂出窍、穿越回现代去,她只知道好痛,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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