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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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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还不是!

    她心里就有些急了。

    难道已经被谁拿走了?

    应该不可能啊,那个小太监不是一直守在门口吗?而且,拿走关于她的奏折,等于就是帮她,这种事,除了卞惊寒会做,谁会做?

    今日参加赏画的这些人,除了卞惊澜跟卞鸾,怕是都恨不得皇帝早点看到吧,就连那个宫女都迫不及待想看她的下场,何况其他人?

    所以。。。。。。

    她又低头看了看桌底桌周边,恐是掉在了哪里,也没有。

    一摞未批过的奏折都快速看完了,都没有找到关于她的奏折,凌乱了一桌,也顾不上收拾,她又开始在另一摞上去找。

    找着找着,她忽然眉心一跳。

    尼玛,不会是圈套吧?

    可是很快,又被她否定,不可能,如果是圈套,那个宫女就必须知道她会读心术,才会故意在她面前去想这些,诱她入瓮。

    张山已死,这世上,除了卞惊寒、厉竹、管深、薛富、秦义,没有人知道她会读心术了。

    虽然否定了,但是,她的心里却还是没来由地打起鼓来。

    毕竟,毕竟按照那个宫女的心里,这本奏折就是摊开的,应该很好找才对,就算被人收拾了,也不至于她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

    安全第一,她还是不能久留。

    赶紧将桌上被翻得一团凌乱的奏折收拾起来,可还没有摞好,就蓦地听到外殿里传来一声惊悚地尖叫:“啊———”

    不知是太监,还是宫女,声音尖细刺耳。

    弦音心跳一滞,吓得手里的奏折都掉了。

    还未做出反应,就听到有人惊呼:“来人啊,快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

    杀人?

    弦音一张小脸瞬间失了血色。

    声音来自外殿,这次听清楚了,应该是一个太监,不是方才守门的那个小太监的声音。

    所以,是守门的小太监死了?

    弦音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龙椅上。

    果然,果然是个圈套!

    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

    躲起来?

    脑中一片空白,她慌乱地四下环顾,发现这内殿中竟然躲的地方都没有,连床榻下方都是封死的。

    而且,躲,能躲得过吗?

    就算有地方藏身,一会儿势必要被搜,一搜还是会被搜出来。

    那到时自己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可是,现在她也跳到黄河洗不清啊!

    就在她心急如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之际,附近巡逻的禁卫已经闻声赶来。

    **

    凉亭这厢,包括皇帝在内的众人都在边欣赏、边品鉴。

    卞惊寒却有些心不在焉地朝恭房方向不时张望。

    那丫头怎么那么久还未回来?

    终是不放心,唤了边上的一个宫女,“去那边的那个恭房看看,聂弦音怎么那么长时间还未出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宫女怔了怔,鞠身领命:“是!”

    其实,她想说的是,上个恭房能出什么事?那么长时间未出来,肯定是来大的呗!

    当然,她不敢讲。

    主子吩咐,做奴婢的照办便是。

    只是,这心里呀,对那个叫聂弦音的女子很是羡慕嫉妒起来。

    宫里都在传言,三王爷爱此女子如命,看来,传闻非虚,这才多长时间没见,就要去找人家。

    哎,真是人与人不能比呀,都是下人出身,有人就能被人捧在心尖,而且还是那么俊美无匹、天下无双的男人,而有人,比如她,就只能每日看人脸色过活。

    这头,皇帝带着众人看着,一个回头,皇帝见厉竹就在身后,便跟她搭讪起来。

    “听老三说,神医对字画方面也颇有研究,府中也收藏了不少名人真迹。”

    厉竹弯唇。

    她不知道是卞惊寒说过这话,还是面前的这个男人自己故意说的,她只知道,这并非事实。

    “皇上过奖了,厉某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哪能谈得上研究?”

    皇帝亦是笑:“神医谦虚了。”

    厉竹忽然心念一动,上前,与他并排而立,指了指悬挂在自己面前的一副字画的某处。

    “皇上,请问这个是什么字?写得龙飞凤舞的,厉某看了半晌愣是没看出来。”

    皇帝也伸手,指向那个字:“这个呢?”

    “不是,”厉竹摇头,“那个。”

    “这个?”皇帝又指了指边上一字。

    “也不是,这个。”厉竹再次伸手过去指。

    两人的手正好碰上,厉竹指尖快速娴熟地探上皇帝手腕上的脉门。

    皇帝自是也感觉到了,眼角余光警惕地左右瞥了瞥,见并无人注意,刚想着要不要配合一下,就蓦地听到有人声急急传来:“皇上,皇上,不好了,出事了!”

    这时,刚探到脉搏的厉竹眸光一敛,欲再探确认,皇帝已将手拿开,转身看向凉亭外急急跑过来的大太监如清。

    单德子死后,皇帝便让此人接管了龙吟宫大太监一职。

    “何事如此慌张?”

    “回。。。。。。回皇上,顺六子被人杀了!”

    啊!

    所有人震惊。

    什么情况?

    是说此时此刻、光天化日之下、在戒备森严的皇宫,有人被杀了?

    皇帝自然也是变了脸色。

    “在哪里?是何人干的?”

    “在。。。。。。在龙吟宫。。。。。。”如清话都说不清楚了,抬眸看了看卞惊寒,才低头道:“是。。。。。。是三王府的聂姑娘。”

    卞惊寒浑身一震,愕然看向如清,完全难以置信,都未等皇帝反应,他先开了口:“你说谁?”

    如清不得不再重复了一遍:“就是。。。。。就是跟王爷一起的那位。。。。。。那位聂姑娘,如今已经被禁卫当场抓住了。”

    卞惊寒身子微微一晃。

    全场震惊。

    皇帝也甚是错愕,待反应过来,便拂袖快速出了凉亭,直直朝龙吟宫而去。

    卞惊寒大步紧随其后。

    众人也纷纷离开凉亭,朝龙吟宫的方向走。

    厉竹也是惊错得不行,那丫头跟她拿迷晕药难道是。。。。。。

    可她绝对不是会杀人的人啊!

    心中忧急,她也蹙眉跟了上去。

    身后卞惊澜、卞鸾都唤她。

    “神医。”

    “神医,等等本王,一起走。”

    她也顾不上去理会。

    一行人经过的时候,那个帮卞惊寒去恭房查看的宫女正好从恭房里出来,刚想跟卞惊寒禀报,恭房里没人,见卞惊寒理也未理她,面色很不好地跟着皇帝大步而去。

    **

    【本章三千字,还有三千字要晚上十点了,素子下午要去帮老公布置公司的尾牙哈,爱你们,么么哒】

2 第701章 都是她的自以为(2末)

    这厢,弦音也是吓得脑中空白、耳边嗡鸣,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感觉就像是曾经在仙居屋客栈的时候,那个叫二虎的伙计突然死在她的厢房里一样,不,比那更甚。

    现在可不是客栈,是在宫中,在天子的寝殿中。

    她整个人是懵的,禁卫长剑大刀地将她围住,她想出去看看那个小太监是怎么死的都不行,就被困在龙案边上,想伸手将龙案上还未整理好的奏折摞一下也不行,禁卫的长剑就指了过来。

    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

    完了,这次真的完蛋了。

    是谁?

    还有谁知道她会读心术?

    竟然用这一点来设计她,她真是防不胜防啊!

    是她莽撞了。

    是她太急躁了。

    看到那样的心里,她又慌又怕又急就乱了阵脚。

    她以为这世上没有其他人知道她会读心术。

    她以为既能招来杀身之祸,又会让卞惊寒避她不及,她的身世一定是可怕的。

    她以为真的会是什么可怕的身份,让卞惊寒都不得不忌讳的?

    她以为皇帝正好在凉亭赏画,龙吟宫的宫女和太监又都倾巢过去凉亭伺候了,是最好的时机,机不可失。

    她以为有了厉竹的迷晕药,只要速战速决,不会有什么问题,她一个人可以搞定。

    她以为……

    都是她的自以为。

    现在再想想,她应该先稍稍沉沉的。

    她应该告诉卞惊寒的。

    她都已经告诉他自己不是绵绵了,就算绵绵是什么可怕的身份,他应该也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的,对吧?就算他不得不避讳,那也是外界给予的不得已,而不是他,对吧?

    她闭眼,情绪和心情都有些崩溃。

    外面脚步声纷沓,她抬眸看向内殿的门,最先进来的是一身明黄的帝王,紧随第二个便是卞惊寒。

    在看到卞惊寒的那一刻,弦音差点泪崩。

    皇帝停住脚,卞惊寒却未停,径直经过他的身边,朝她直直走过来,并未等皇帝开口,已先出了声:“聂弦音。”

    只一声呼唤,让弦音终是没忍住,在眼圈里打转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摇头,她朝他摇头,她想告诉他,不是她,人不是她杀的。

    “别怕。”卞惊寒作势要进禁卫们的包围圈,去到她身边,却是被禁卫们拦住。

    皇帝的视线落在弦音面前凌乱了一桌还未来得及摞好的奏折上,脸色很难看。

    须臾,眼皮一挑,瞥了弦音一眼,又瞥了瞥还试图过去弦音身边的卞惊寒,面色越发黑沉:“还是先搞清楚怎么回事吧。”

    说完,转身就出了内殿,与此同时,吩咐禁卫:“将人带出来。”

    末了又吩咐一旁的太监:“通知刑部,派仵作前来。”

    太监领命而去。

    弦音抿着唇,在禁卫的带领下也出了内殿,卞惊寒就跟在她的身后。

    外殿,顺六子躺在地上。

    弦音发现,他所躺的位置、所倒地的姿势,一点未变,方才她用迷晕药将他迷倒时,他就是这样的。

    所不同的是,多了一把匕首,在他的胸口多了一把匕首。

    殷红的鲜血顺着匕首流出来,染红了太监服,也淌了一地。

    所以,很明显,是有人进来,趁他昏迷,直接给了他一匕首。

    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了,也难怪她在内殿,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如清,你先说!怎么回事?”

    皇帝走到一旁的软椅上,撩袍坐下,抬眸示意人群中的一个太监。

    太监躬身走出,跪于地上。

    “回皇上,奴才回来准备安排皇上的午膳,一进殿门就看到顺六子倒在血泊中,奴才吓住了,奴才大叫,附近巡逻的禁卫闻声赶过来,就当场抓住了聂姑娘,当时,她正在在皇上内殿的龙案旁,手里拿着奏折,然后。。。。。。然后,奴才就去前面凉亭禀报给皇上了,奴才知道的,就这些。”

    弦音凝眸看着这个叫如清的太监,其实不用读心理也知道他并没有撒谎。

    禁卫们冲进来的时候,她手里的确拿着奏折,她是准备紧急将散乱的奏折摞好,却还是没有来得及。

    皇帝没有再多问,静默了片刻,便转眸看向弦音。

    “你不是应该在凉亭里鉴赏字画吗?为何会在朕的龙吟宫里?”

    声音又冷又沉。

    问完,又示意一旁的如清,“拿笔纸给她!”

    如清领命,很快便取了笔和纸过来。

    弦音眼帘颤了颤,缓缓接过,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怔怔抬眸,在人群中搜索那个宫女,围观的人太多太挤,各人眉眼撞入视线,没有,她没有看到那个宫女。

    看到也没用,她没法实话实说。

    读心术不能示人,特别是不能让这个疑心病重、防尽天下人、有被害妄想症的帝王知道。

    而她来此处的缘由,是为了偷看身世奏折,更是不能示人。

    她该怎么办?

    慌乱不堪地略一思忖,她拂裙跪于地上,然后将宣纸铺于地,执笔一笔一划写起来。

    【回皇上,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有意识的时候,就在皇上的内殿里。】

    没有办法,只得装自己也是无意识的。

    “写的什么?”皇帝问边上端着砚台的如清。

    如清照着念了一遍。

    皇帝轻嗤:“青天白日的,这话朕信?”

    弦音垂眸,是啊,如果是夜里,她也可以装个梦游什么的,大白天的,大白天的其实也可以中蛊什么的吧?

    只是中蛊不中蛊,太医一探脉就会露馅。

    虽然牵强,也别无它法,就只能死咬着这个理由不放了。

    【奴婢断不敢撒谎,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如清再念。

    “所以,人,是不是你杀的,你也不知道了?”皇帝问。

    弦音刚想伏地再写,已有人声响了起来。

    “父皇。”

    是卞惊寒。

    他也撩袍跪在了地上。

    “聂弦音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杀得了身强体壮的顺六子?”

    “那顺六子是谁杀的?”皇帝回得也快,直接问向卞惊寒。

    卞惊寒微微抿了薄唇,“这显然是一个圈套,引君入瓮、杀人嫁祸、瓮中捉鳖,请父皇明察!”

    卞惊寒俯首于地。

    这时,刑部的人来了。

    穿过围观众人,进来跟皇帝行礼。

    皇帝吩咐仵作验尸。

    仵作一番观察检验下来,得出了初步结论。

    “启禀皇上,初步可以确定,死者是先被迷晕,再被行凶的,致命伤就是在胸口的那一匕首上,属于失血过多死亡,死前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众人皆怔住。

    先被迷晕,再被行凶的?

    人群中厉竹微微皱眉。

    看来那药那丫头真的用了是吗?

    弦音亦是咬了唇,心中更是慌乱到了顶点。

    卞惊寒同样敛了敛眸眼,缓缓抬起头,面色微凝。

    如此一来,他方才的那个质疑就没用了。

    果然,皇帝声音很快就响了起来:“先迷晕再行凶。。。。。。所以,老三,你还要说,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杀不了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吗?”

    卞惊寒刚欲回应,皇帝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吩咐弦音边上的禁卫:“搜身!”

    禁卫领命,七手八脚上前。

    弦音大骇。

    不仅因为禁卫都是男人,而自己是女人,更因为那瓶迷晕药就在自己袖袋里。

    正欲提出抗议,眼前蓦地袖风一晃,高大挺拔的身影黑衣如墨动,几个禁卫就如同巨浪涟漪一般被四散甩开。

    与此同时,男人沉哑的声音也随之响起:“父皇既已答应儿臣,让儿臣娶聂弦音,就算现在大礼未行,那她也终是儿臣既定的王妃,此刻这龙吟殿中,上有几位公主妹妹,下有众嬷嬷宫女,怎么也轮不到让几个男人来搜她的身吧?”

    众人震惊。

    并非震惊他的举措,的确,他说得不无道理,聂弦音毕竟是他女儿的母亲,被禁卫搜身的确不妥,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大家震惊的是,皇帝竟然已经答应他娶这个女人,且还是王妃之位。

    这怎么可能?

    他们都了解当今天子,他断不可能会同意啊!

    这个女人不仅没有任何家庭背景,还只是一个通房丫头。

    一个卑贱的下人如何能做三王妃?

    这传出去也太……

    不过,现在这些也已经不重要了。

    这个大礼定然是行不成了,三王妃定然是做不成了。

    因为这个女人能不能活都还未定呢。

    几个禁卫征询的目光看向皇帝。

    皇帝扬手示意他们退下,“鸾儿,你来搜!”

    卞鸾一怔,没想到落到自己头上。

    睁着大眼睛懵懂地环顾了一圈众人,又有些害怕地瞅瞅卞惊寒,见对方面无表情,这才慢吞吞挪动着步子,朝弦音而去。

    搜之前,还跟弦音怯怯道了句:“对……对不住哈。”

    然后便伸手朝弦音的袖袋里掏去。

    弦音本能地一避。

    因为卞鸾已经打开了她的袖袋,加上她蓦地侧身的力度,一个小瓷瓶从袖袋里甩了出来,“嘭”的一声跌落在汉白玉石地面上。

    许是瓷瓶瓶壁较厚、质量较好,竟然也没有摔破,在地上滚了几下,打着转儿停了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看向那个瓷瓶。

    弦音咬唇,手心里早已经满手心的汗湿。

    皇帝示意如清。

    如清颔首,走过去弯腰将小瓷瓶拾起来,过来毕恭毕敬呈给皇帝。

    皇帝没接,“朕又不懂医,给朕有什么用?正好厉神医在,拿去给厉神医看看是不是迷晕药?”

2 第702章 什么眼光嘛(1更)

    厉竹微怔,有些意外会让她看。

    宫里有太医院,太医院里有太医,宣过来也是很快的事,而她,毕竟跟卞惊寒和聂弦音关系匪浅,原则上,就算她主动提出来要看,他也应该不会让她看才对。

    所以,这反其道行之是。。。。。。

    是试探她吗?

    如果她说,不是迷晕药,他再找太医过来确认,揭穿她的包庇谎言,来坐实聂弦音的杀人之罪?

    脑中快速一思忖,借着人群所掩,她袍袖轻动,然后拾步从人群中走出,接过如清走过来递给她的小瓷瓶。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屏住呼吸,拧开瓷瓶盖子,看了看里面的药粉,眉心微拢,又将瓷瓶盖盖上。

    攥于掌心,对着皇帝双手一抱拳。

    “启禀陛下,此瓷瓶里的确装的是迷晕药。”

    一语落下,全场哗然。

    却又听到她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迷晕药有多种,这位死者应该不是被此药迷晕。”

    众人一怔,哗然声、议论声戛然停止。

    弦音也怔了一下,凝眸看向她。

    卞惊寒轻抿了薄唇。

    皇帝眸光微敛:“神医此话怎讲?”

    厉竹举了举手中小瓷瓶:“这瓷瓶中的迷晕药将人迷晕时,昏迷者不是此人这般症状,中此药者虽然昏迷,却应该很痛苦,可此死者面色安宁,就算被人捅了一刀致死,也非常的安宁,应该中的不是同一种迷晕药。”

    “是吗?”皇帝神色不明。

    厉竹没做声,转身,见十一王爷卞惊澜就在近旁,她伸手攥了对方手腕,将其朝自己面前一拉,“得罪了,十一爷。”

    话落,便松了手,拧开小瓷瓶的盖子,作势就要将里面的药粉抛洒到卞惊澜的脸上,忽的想起什么,又紧急停住动作。

    “不行,十一爷跟三王爷交情甚好,恐被大家说有作弊之嫌,”厉竹兀自说完,又转过身看向皇帝,“陛下,此药对身体无害,请皇上指派一人现场给大家试一下吧。”

    卞惊澜汗哒哒,怒目瞪向厉竹。

    所以,这厮方才拉他,是想不经他同意,就直接对他用迷晕药?

    这厢皇帝“嗯”了一声,示意如清。

    如清也是汗哒哒。

    这种差事怎么又落到自己头上啊?虽然对身体没有损害,可这神医不是说,会让人痛苦吗?

    天子吩咐,岂能不从?心中虽不乐意,却还得欣然上前。

    厉竹便将瓷瓶里的药粉朝如清口鼻上一撒。

    如清呛得打了一下喷嚏,下一瞬,便眉头一皱,眸色痛苦地倒向地面。

    众人吓得纷纷后退了一步。

    如清倒在地上之后,就一动不动了,但是,五官却还是痛苦地皱巴在一起。

    众人唏嘘。

    果然呢,果然与神医方才所言一致,表情与死去的顺六子截然不同。

    皇帝没说话。

    厉竹盖好瓷瓶,走过来呈给皇帝。

    皇帝依旧没做声,伸手将瓷瓶接过,拿在手里垂目端详了片刻,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厉竹又走回到如清身边,自袖中掏出一枚银针,蹲下身,刺向如清颈脖后的一处穴位。

    银针取下,如清就睁开了眼睛。

    “公公已经没事了,刚刚多有得罪。”

    厉竹收针站起。

    众人再次一片唏嘘。

    如清从地上起来,已完全恢复如常。

    沉默良久的皇帝忽然出了声:“朕有些好奇,神医身上是不是还有一个跟此一模一样的小瓷瓶呢?”

    皇帝是笑着说的,边说,边指了指案几上刚刚那瓶迷晕药,似是玩笑话,又带着几分认真。

    众人愣住,厉竹亦是微微一怔。

    言下之意是,怀疑她方才掉包了,怀疑她将聂弦音的那瓶药换下来了是吗?

    厉竹弯唇:“所以,皇上的意思是。。。。。。”

    “神医能将自己袖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给大家看看吗?”皇帝笑容不减,说得婉转,意思却直接。

    厉竹还未做出回应,卞惊寒先出了声:“父皇,神医她。。。。。。是客!”

    他故意顿了顿,再咬了几分语气说“是客”二字,他想提醒一下他的这个父皇,人家可是来给他看病的。

    皇帝却一副宁愿自己的病不看的样子,反问他:“难道你不好奇吗?”

    卞惊寒正欲回答,厉竹的声音先他一步响了起来:“没关系,想必大家都好奇,我掏出来给大家看看便是。”

    见她如此说,想她定是有把握,卞惊寒便没再做声。

    厉竹伸手探进袖袋,将里面的小瓶瓶罐罐一样一样都掏了出来,放在边上的一凳子上。

    掏完一只衣袖掏另一只。

    两只袖袋里的东西掏完,众人发现,小瓷瓶的确有好几个,却没有跟聂弦音的那个一样的。

    见皇帝眸光微敛没说话,厉竹又甩了甩自己两只胳膊,表示袖袋里没有任何声响,没有任何东西了,不仅如此,她接着又将袍袖挽起来,将外衣、中衣,甚至里衣的袖袋都翻出来给大家看。

    见她都做到如此,皇上自是不好再说什么了,笑道:“朕只是开个玩笑,神医不必当真。”

    厉竹也未接话,低敛着眉眼,将袍袖都一一放了下来。

    卞惊澜就站在厉竹的边上,看到她白皙如玉的胳膊皓腕,撇撇嘴。

    一个大男人,细胳膊细腿的,跟个女人一样,如此弱不禁风,也不知道玲珑姑娘喜欢这个男人什么?

    什么眼光嘛?

    “所以父皇,聂弦音肯定是被人陷害的,肯定是有人知道她身上有迷晕药,便故意将顺六子先迷晕再杀害,目的就是为了证据确凿、将她是凶手坐实,却不知,她身上的迷晕药,跟普通的迷晕药不同。”

    说话的是卞惊寒。

    全场鸦雀无声,都看向皇帝。

    皇帝也神色不明、情绪不明地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虽然物证证明不了什么,但是,人证在的,聂弦音在朕的内殿被禁卫抓个正着,这是事实,朕会让刑部彻查此事,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聂弦音就脱不了嫌疑,先将人收监吧。”

    说完,也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起身站起:“朕也乏了,今日赏画就到此,如清,让人赶快将外殿清理干净。”

    话落就拂袖朝内殿而去。

    “父皇!”卞惊寒喊了一句,他直接无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中殿门口,卞惊寒也没有再喊了。

    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喊了也是没用,这个男人是不可能开恩改变决定的。

    当务之急,是查出真相。

    “聂姑娘,请吧。”

    有了方才搜身的前车之鉴,禁卫也不敢对弦音多有冒犯,并没有钳制她,而是让她自己走。

    弦音转身,卞惊寒伸手一把攥了她的腕,重重一握:“别怕,安心等我,我一定救你出来。”

    弦音点点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慌过了头、怕过了头,就不知道慌不知道怕了,又或许是因为自己至少没有被立即处死,还或许是只是囚禁了她,并没有连累到卞惊寒,没有连累到三王府,反正,事到如今,她反而淡定了许多。

    卞惊寒松手,她拾步,感激地看了厉竹一眼,她随几个禁卫走出龙吟宫。

    众人纷纷离开,刑部几人抬走了顺六子的尸体,如清吩咐宫人们洒扫清理。

    厉竹将自己的那些瓶瓶罐罐揣进袖袋,跟卞惊寒一起也出了龙吟宫。

    走下台阶,卞惊寒让厉竹先回府,他得去天牢一趟,单独见一下聂弦音,他得跟聂弦音了解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不然,没法查真相。

    厉竹依言先出了宫,卞惊寒去了天牢。

    然,并未见到聂弦音。

    因为皇帝随即就让人传口谕到了天牢,为了查明真相,也为了聂弦音的安全,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卞惊寒只得先作罢。

    他走出宫门的时候,发现三王府的两辆马车都在,厉竹等在马车的边上。

    “不是让神医不用等本王先回府吗?”卞惊寒走过去。

    “我并非在等王爷。”

    “那神医是。。。。。。”

    “等别人。”

    卞惊寒一怔,刚想问她等谁,就蓦地听得她道:“出来了。”

    卞惊寒循着她扬目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一抹白衣飘飘的身影从宫门口走出来,赫然是卞惊澜。

    “神医在等十一?”卞惊寒微微惊讶。

    厉竹“嗯”了一声,朝卞惊澜走过去,那厢卞惊澜也看到了他们,喊了声“三哥,神医”,便朝他们这边跑过来。

    厉竹直直迎上去,不对,应该说,直直扑过去,猛地将卞惊澜抱了个满怀。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所有人惊错。

    卞惊澜呼吸一滞,完全僵在了当场。

    卞惊寒亦是面露错愕。

    两个车夫更是瞠目结舌,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神医和十一王爷,两个大男人竟然。。。。。。

    “神。。。。。。神。。。。。。神医,本王。。。。。。本王是不是有什么。。。。。。让。。。。。。让神医误会了?”

    瘦弱的身子在怀,记忆中熟悉的那种淡淡清香盈入鼻尖,卞惊澜舌头直打结,话都说不清楚了。

    他、他对男人不感兴趣啊。

    厉竹没做声,小手却是不动声色探进对方广袖,摸到那个小瓷瓶攥住,将手撤离的同时,也将对方一把推开。

    **

    【本章三千字,孩纸们莫急,离大结局就只剩下两个大事件,嗯,没多少了。】

2 第703章 也太。。。。。。奔放了吧(2末)

    如方才扑进他怀里一样,此刻突然被推开,卞惊澜同样毫无心里准备。

    于是乎,本就一双脚发软的他,受这般一推,便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膝盖一弯,都差点跌跪于地,好在毕竟有武功的功底在,他紧急稳住,才险险没有摔下去。

    “你。。。。。。你什么意思?”他红着耳根,有些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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