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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重生之吴三桂传奇-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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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同此理,竟没有人想到过要反身一击,任由三干辽东骑兵赶着逃向威京城。一路上因自相践踏而死伤无数。站在城上观战的皇太极眼见自己出城五万大军,未等冲到敌军跟前便已死伤近半,随后竟被不到他们十分之一的敌军赶得只硕逃命,简直是犯后金的脸都丢尽了。转头对城上守城将领下今道:“命令所有火炮给我轰,狠狠的轰……”“可是、可是咱们的人还在,阿敏大人也在其中……”负责守城的将领小声的道,他生怕一个不慎惹恼了皇太极,更怕那个不长眼的火炮手误伤了阿敏,那自己这一辈子恐怕是生不如死了。皇太极咬牙切齿的怒骂道:“那里还管得了那么许多,这仗打到这个份上,竟还未伤敌军一兵一卒,他们还有什么脸回来见我,给我轰,轰死了便当是为国尽忠那守城将领不敢再说,事到如今只能自求多神速,反复吩咐手下火炮手一定要瞄准了再打,不然就算皇太极不找他们算帐,那些被误伤了的将士或是他们的家属也要找他们拼命。
只是盛京城上的火炮却不是说打便能打的,过了半柱香时间,第一发炮弹终于带着尖啸声向城下辽东军骑兵营飞了过去。辽东骑兵营却是早就经过了这种训练,马上全军分散开来,人人之间相距七八米之多,更何况此时后金的大炮太过落后,竟是些实心弹,所造成的杀伤实在有限。反而后金军因为急于逃命,阵形极为密集,那些误射入后金军的炮弹却是发挥了其巨大的威力,每发炮弹都要带走十几二十余骑兵的性命,气得后金军破口大骂。站在后方的祖大寿眼见辽东军骑兵营一直追赶至距盛京城不过两里左右时,才命人挥动令旗,命骑兵营撤退。而此时后金军仅因自相践踏便已死伤近五千人。辽东军经过三年休整,第一次亮相便以几乎完美的表现震惊了后金全国。
战后统计,辽东军步兵五个营只有百余死伤,骑兵营阵亡三十九人,伤不到百人。而后金军出城的五万大军,只逃回去一半,死伤竟达两万五千余人,这一切几乎如同神话一般,由此也可见辽东军的战力之强。第一场大战便以完胜而告终,辽东军当然有庆祝的资格,只是这却是在前线,敌军随时有可能出现,战争随时有可能暴发,祖大寿只能命人将今天各营表现一一记录在案,并命各炊事班排今晚加菜,以示表彰。与辽东军营中的喜悦气氛相比,后金大殿中却是死气沉沉。皇太极高坐在大殿之上,一只手狠抓着龙椅,青筋暴出,看着殿中大小官员,曾几何时,称雄于这黑山白水间的女真铁骑竟已落败到今天这个地步,竟被两万人围着尚有五万余大军的盛京城,却不敢派军出城反击。“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平时的本事都到那里去了?如个辽东贼军围城。难道咱们就如此束手待毙?”殿中众人却无人敢回应。皇太极只得点名道:“阿敏,你刚刚与辽东贼军交过手,以五万铁骑竟被两万贼军打得丢盔卸甲,折损了两万多人,最后竟还被三千贼军追得落荒而逃,那可是两万余人啊!竟然被你不到一个时辰便葬送敌手!你倒是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敏此时却是狼狈不堪,城上的火炮不长眼睛,有一枚就落在阿敏十几米之外,阿敏头上被一块飞起的弹片划伤。可他不敢去养伤,只是命人简单包扎了一下便来到大殿。他也知道,自己此次出城迎敌,却落得个大败而归,恐怕皇太极是不会轻饶自己。此时听到皇太极责难,忙扑倒在地,口中高声道:“请大汗恕罪,此战非是我等不出死力,实是敌军太过强大。我等冒死冲锋,先是一阵弹雨。我军便死伤近万人,随后敌军抛出的武器却是我等见所未见,而且那东西竟还会爆炸,一炸就是一片,只在短短一刻钟,我们便损失了万余人,而且爆炸的巨大声响,更是惊了战马,不论我等如何驱赶。战马却是止步不前,我等也实是无奈。”“哼,这便是你的理由?当年在义州城下,辽东贼军又何尝不是无所不用其极,且有火炮助阵,还不是被我等攻下,若不是他吴三桂回来地快,恐怕此时义州城已是我后金所有。说到底。还是你贪生怕死,只留在后面压阵,却不敢冲在最前,如此以来部下如何会效死力?因为你的懦弱。竟使我后金损失两万多铁骑,如今全城只剩不到五万将士,如何还能全歼敌军?我要你还有何用?来人,将他给我拉下去斩首示众,以警后人!”
殿中众人没想到皇太极竟会忽然下令要斩杀阿敏,都已被惊呆。眼看着殿外走进来的武士已将阿敏两臂擒住,阿敏大声呼救:“大汗,饶命啊!”这才惊醒众人。
可众人也都明白此时皇太极正在盛怒之中,无人敢上前为阿敏求情,生怕再惹恼了皇太极,牵累到自己。不过这些人当中却有人心中明了,皇太极此次要杀阿敏,根本不仅仅是因为阿敏此次出征作战不利的原因,这人便是向来在朝堂之上装聋做哑的代善。若是要说到作战不利,当年阿敏被吴三桂伏击时,不但损失了几万军卒,更被抢去几十万石粮草,损失比此次还要大,使后金面临着没顶之灾,可那时皇太极却不但没有责怪于阿敏,反而亲自过府安慰阿敏。眼看阿敏手下两蓝旗损失惨重,竟还从自己手下抽调许多精兵强将补充其中,当年从后金选出的女真勇士,也是优先拨给了阿敏,感动得阿敏泣不成声,人前人后从不忘皇太极的大恩。可这两年,两蓝旗实力已经恢复,这阿敏便又固态重生,早已将皇太极的大恩抛之脑后。又因盛京城中女真四旗中,除了皇太极亲领的两黄旗,便只有他地两蓝旗,所以阿敏在城中已是嚣张得不得了,除了皇太极,便从未将其他人放在眼中。可这天下那有白吃的午餐,他皇太极便如草原上地恶狼,那会有如此好心。代善早已看清了其中利害关系,皇太极主动将自己部下抽调给阿敏,却是在阿敏的两蓝旗中安下了钉子,打下了埋伏,可怜阿敏不但未曾查觉,反而沾沾自喜。此次出城作战又落得个大败而归,终于被皇太极找到借口,看来皇太极是不喜自己和阿敏对其牵制,这是要借此机会对自己两人动手了。
好在自己早已看穿了皇太极阴谋,才将自己的两红旗分置辽阳、开原,让皇太极投鼠忌器,不敢对自己下手。不过代善却也不敢眼看皇太极对阿敏下此毒手,一旦去了阿敏,恐怕下一个便要轮到自己了,救人便是救己。代善只得为阿敏出头,上前一步道:“大汗,请息怒。阿敏这些年为我后金出生入死,就算没有功劳也是有些苦劳,再说此时辽东贼军正在围城,若在此时斩杀大将,怕是要影响我军士气,望大汗饶他死罪,让其戴罪立功。”皇太极一看求情的竟是代善,只恨得牙根直痒,自己苦心布置这些年,才将两蓝旗中大部分军卒掌握在手中,只要处死了阿敏便可将两蓝旗收归己有,这代善却不知好歹,竟跑出来求情。
虽然皇太极对代善及他的两蓝旗还有所顾忌,可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此次不能将阿敏处死,这阿敏也必会记恨自己,与自己反目成仇,到时阿敏与代善合力,自己则更难处置,反不如当机立断,斩杀了阿敏,到时自己手握两黄、两蓝四旗,还怕他代善做何?可当皇太极刚想回绝代善时,殿中其余众臣却因见皇太极久久不出声,也未一口回绝代善,还以为他要斩阿敏是一时气话,只是想给阿敖一个教训。众臣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既讨好皇太极又讨好代善、阿敏的好机会,竟是齐齐跪倒在地,口中齐呼道:“望大汗饶贝勒爷死罪!”
只气得皇太极半天没有开口,暗骂下面这些朝臣不知好歹,竟敢为阿敏求情。可面对朝堂上这百余文武大臣,皇太极却也不敢轻易驳了众人的面子,看来处死阿敏已是不可能了,也只能顺水推舟,道:“既然众臣都为其求情,念在阿敏往功劳的份上,这死罪便是免了,不过活罪难逃。来人,将阿敏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除去其两蓝旗旗主之名,由副旗主暂代旗主之位。”皇太极话音刚落,早已有待卫上前将阿敏拉出大殿,随即殿外传来棍棒声及阿敏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直到此时,朝堂之上的这些文武大臣才知自己竟是表错了情,看来皇太极刚才是真的想要处死阿敏,不然也不会轻易除去其两蓝旗旗主之名。当下吓得众人混身发抖,生怕皇太极拿自己出气。代善却早已知道,既然皇太极已决定下手,阿教这个两蓝旗旗主之位必然不保。只是没想到殿中这些文武百官竟因会错了意。而帮阿敏求情,这才保下了阿敏一条小命。只要阿敏能保住性命,以阿敏多年在两蓝旗的苦心经营,就算被皇太极渗透了许多部下,可对两蓝旗却依然有着一定的影响力。更重要的是,自今日以后,阿敏恐怕与皇太极已是不死不休,只要阿敏还在一天,他与皇太极的斗争便不算完。皇太极便不会有瑕来动自己,自己便可安枕无忧。二十大板打完。待卫又将阿敏拖回大殿,只是这两年一直养尊处优的阿敏如何能禁得起如些酷刑,此时早已昏了过去。皇太极一挥手,道:“派人将阿敏送回府中养伤,告诉他等他伤好后再来找我。”
处理完了阿敏,皇太极才道:“辽东贼军围城,众臣有何良策不妨道来。”众臣刚刚犯了大错,正不知如何补救,此时更不敢妄言。一个个便如寒蝉一般,那里还敢回话。皇太极等了毕天也没人上前献策,皇太极也知道自己这些部下若让他们战场杀敌,个个不落人后,可让他们出谋划策却比让他们上刀山、下油锅还要困难。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重视汉臣,视范文程为左膀右臂。
事到如今,还得问策于范文程。“范学士,你有何良策?”
听到皇太极点到自己。范文程只得出列。当年为军粮一事,范文程已经有些失宠,可后金实在是没有像样地谋士,加之设立汉八旗一事也是当年范文程最先提出来的,如要实行汉八旗,却还少不了范文程从中运作。而范文程当时也只是一时气忿,回府后,细细想来却是惊出一身冷汗。若非自己对皇太极还有些用处,依皇太极的脾气,恐怕当场便会斩杀自己。而自己即已投身后金,早已没了退路。再说大明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恩德,那些汉民的死活又与自己何干?自己又何必为此惹恼了皇太极,为此而断送大好前程。因此,范文程对皇太极命自己参予设立汉八旗一事,却是鞠躬尽粹,经常操劳到深夜。汉八旗很快成形,皇太极也因此改变对范文程的看法,日渐重用,君臣的隔阂也很快消除。“若依眼下形势,应当调集辽阳、开原等地驻军,驰援盛京,里应外合之下,必可解盛京之围,更可将城外这两万贼军一网打尽。”范文程斟字酌句的道。皇太极点点头,他也知道仅凭城中五万大军,就算加上有火炮支援,守城尚可,可若想一举歼灭城外敌军却不可能,也只有调集四处援军,方可击退辽东贼军,保盛京平安。可未等皇太极开口,范文程又道:“可臣在想,他吴三桂就算再怎么自负,也断不会以为仅凭城下这两万辽东贼军便可攻下我盛京城,以其为人,必后着。这几年辽东发展迅速,据探子回报,如今辽东共设立了五团,每团相当于咱们的一旗,共有两万人马,总计有步骑十万余人。可今天却只来了一团两万人,其余八万人又到那里去了?若是不能探明敌军这些人马动向,臣怕若是冒然令辽阳、开原等地驻军前来,恐怕半路被伏,则必然损失惨重。”皇太极一听,皱起了眉头。辽东十万人马,如今只来两万,便将自己五万大军打得丢盔卸甲。虽说这五万大军其中大半是汉军,战力不强,而两蓝旗也几次差点全军覆没,后来虽补满了人,可毕竟不如原本那些久经杀场的老兵,五万大军整体实力尚不及自己地三万两黄旗,可辽东贼军的新式武器却太过犀利,尤其是会爆炸地那个黑东西,就算战马再训练有素,恐怕也会被惊吓,停步不静。若是辽东其余八万贼军也埋伏在盛京周围,别说附近仅有五万援军,就算调集全国兵力,恐怕也只能是一场恶战。
直到此刻,皇太极还未认清形势,竟还以为自己的二十几万大军可以与吴三桂势匀力敌。却不知吴三桂根本没把他后金大军放在眼里,而在想着如何能减少伤亡,为将来扫平蒙古、朝鲜等势力积蓄本钱。皇太极听范文程所言,不禁又有些犹豫,问道:“那依范学士之见,又该如何?”
“城下的两万辽东贼军远行而来,随行粮草必然不多,不可久持,就算他们想强攻盛京城,我们反而可以凭城墙之地利给他们以重创,根本不足为虑。可怕的是那直到此时仍不明动向的八万大军,只可惜辽东封锁了所有通往后金的道路,以致于我们不明其动向,无法做出正确判断。所以依臣之见,一动不如一静,严令各城严加防范,以防辽东突袭。只要过上几日,辽东军必然暴露行踪,到时大汗再做决断不迟。”“好,就依范学士所言。来人传今下去……”未等皇太说完,有殿外待卫走进大殿,高声道:“宁古塔副都统辖区(即吉林东北,直至现俄国境内)有信使求见!”
皇太极一楞,不知宁古塔又有何事,只能暂停命令,道:“让他进来吧!”只见一人匆匆从殿外几步跑进殿中,跪倒在皇太极面前,道:“小人宁古塔副都统辖区杜度大人属下拜见大汗。”
“有何要事,速速凛来!”皇太极恨这人打扰了自己,话语中当然带了几分怒气。“喳!近日在我辖区境内发现大股辽东贼军……”“什么?大股辽东贼军?有多少?他们意图何为?”
那信使忙答道:“辽东贼军从柿树营、坎象子沟登陆,连破我大小城池十余座,目前已兵分四路,分向汪清、穆棱、东宁、双城子方向挺进,一路势不可挡。杜度大人有书信票报。”“快快取来!”皇太极一听辽东军竟已经钻到了自己的腹地如何能不急。取过书信,扯开后只看了几眼,便已是面色铁青,连喊道:“辽东狗贼,真是欺人太甚,竟派出四团入我腹地。以图我后金江山,这可如何是好……”
范文程见皇太极无策,心中却是一动,忙问道:“大汗,如何可知辽东四团都已攻入我辽东腹地?”“这还有假?杜度已派人探明,分向四城行进的大军中有两支骑兵,两支步兵,每支都有几万人左右,且其旗帜鲜明。正是暗探所禀的天狼、飞马、暴熊、战狮四团。”
其实到现在为止,杜度也没能搞清敌军数量。只是从其攻城速度估计敌军怕不是有十几万之多,再加上辽东军故意打出四团旗帜,才让杜度误解。而且杜度在短短几日内更连丢大小城池十余座,若不夸大敌军实力,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无能。只是杜度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夸大其词,终是断了后金命脉。“大汗不必着急。”问明了情况的范文程,心中己是有了计较。
“不急,如何能不急,以辽东贼军现在的攻击速度。恐怕用不上毕月,宁古塔便要失守,用不上三月,三姓副都统辖区、吉林副都统辖区、黑龙江副都统辖区等地都得尽归敌手,到时我等失去了后方,仅凭盛京一城如何还是辽东军的对手?”“大汗,若是杜度大人所言为真,恐怕用不上一月咱们便可攻下辽东,到时攻入我腹地的辽东贼军没有了后援。还如何能战?”
“攻下辽东?”皇太极先是一楞,随即却反应过来,“不错,此时辽东五团都已出征,辽东必然空虚,就算还有些军队,也不过是刚刚片召入伍的新兵。只要咱们消灭了城下地两万辽东贼军,辽东恐怕再无人能挡我后金大军之路。”“正是如此。如此看来城下那两万辽东军不过是为了牵制我盛京兵力,以使我们不能出援,他们是想断了我们的后路,最后再集聚兵力。攻打盛京。可他们却忘了自己根基尚且不稳,只要咱们调集四周兵力,里应外合之下,必可将城下两万辽东军一网打尽。”
“好,就依范学士所言。”皇太极一拍龙椅道。当天深夜,辽阳、开原、铁岭的驻军便接到皇太极命令,令其马上率军驰援盛京,务必于第二日傍晚前赶到盛京城外十里处待命,只待城中炮声一响,便杀向盛京城外的两万辽东军。辽阳镶红旗由代善之子岳托统率。接到皇太极命令后,却是心生疑虑,皇太极与父亲代善的明争暗斗也不是一日半日,代善早有命令,若没有他的亲笔信,那怕就是皇太极的旨意也不可遵守。而此时皇太极下令自己率军赶赴盛京,不知是盛京真的危急,还是皇太极要对父亲下手。正在岳托还在犹豫,又有人来报,说是老爷派人送信。
代善也怕岳托因一时犹豫而误了大事,被皇太极抓住把柄,而对自己一派狠下毒手,所以派人送来亲笔书信,将盛京城中诸事一一述明,这才打消了岳托的疑虑。代善不敢怠慢,马上派人整军,准备连夜出发,驰援盛京。半个时辰后,镶红旗地一万将士在岳托的率领下,出了辽阳城,急向盛京飞驰。一路上岳托不敢休息,因为父亲已在信中说明,皇太极目前实力已丰,竟借阿敏做战不力之由,免去其两蓝旗旗主之名,如果岳托不能及时赶到,误了战机,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再说,此时辽东军全军出动,对后金开战,在此大战之时,一点小事都有可能关乎后金生死存亡,万万不可因平时地一点怨恨而误了国家大事。大军经过一夜奔波,在清晨时分已经赶到了武靖营附近。此时虽说已经开春,可夜风却是寒入骨髓,岳托看看部下骑军,一个个坐在马上已冻得嘴唇青紫,而且因为赶了一夜的路,所有人都未曾有半口米汤入腹,这时正是又冷又饿。
岳托看了看天色,太阳不过刚刚升起。离盛京还有不到半日路程,倒也不用匆忙赶路。再说若是一口气赶到盛京城外,怕是再不敢生火做饭,以免惊到辽东贼军。
第六十章 战狮逞威(一)
“传令下去,全军原地休息一个时辰,生火取暖,做饭,用过饭后,再行开拔。”岳托下令道。岳托身边副将上前几步,道:“大人,不如到武靖营休息,营中毕竟毕这荒山野岭的要强上许多。”“不必多言,事间紧迫,若是进武靖营,恐怕还要耽搁不少时间,还是原地休息算了。”说着岳托已下了马。副将再不敢多言,下去传令,命人生火做饭。镶红旗将士自昨夜被强行叫醒,这一路行来又累又困,天气又冷,早都有些受不了了,此时听到说可以下马休息,当然大喜,一万骑兵下了马,很快围坐在刚刚升起的火堆旁边取暖。有的人竟打起了磕睡。
岳托等人在这里休息不要紧,却是急坏了不少人。就在离岳托不足二十里的一处小山丘后面,何可刚率领着两万余战狮团将士苦苦等着岳托等人。当何可刚听到探子回报说岳托竟原地休息,不再行军时,何可刚真是狠不能找到岳托,在他屁股上踢上几脚,好让他快些赶路。何可刚率战狮团赶到这里己有几日,找好了设伏的地点后,因离后金武靖营较近,武靖营的后金军经常在附近巡逻,为防武靖营的后金军发觉,两万将士硬是不敢生火,只能在这初春的寒风中挨冻。好在辽东军此次出征还穿着棉服,不然恐怕不等与后金交战,便要冻死几个。
昨天终于看到盛京城派出的信使经过,何可刚便知道必是皇太极派人求援,马上令属下将士进入阵地,准备伏击后金援军,等了一夜,好算是盼到了后金军,他们却在距自己不到二十里的地方休息,真是气刹了何可刚。副团长兼第一营营长王顺得到消息后。也来找何可刚,未等来到近前,便听到何可刚的大嗓门,骂道:“这个王八羔子,竟然不走了,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儿……”
王顺话音未落,又有人接到:“可不是吗,就差这临门一脚,只要他们再多走几步。不就省事了,现在可好。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在那里烤着火,吃着饭,咱们却在这里忍饥挨冻的。”何可刚回头一看,却是副团长兼第二营营长吴三枷。吴三枷几步走到何可刚和王顺身边,却接着道:“团长,我看不如咱们便主动出击算了,团长只要派我们二营就够了,我保证让这些龟孙子一个也跑不了。”
“胡闹!”何可刚怒斥道:“你忘了师长临行前的咐吩,一切以减少伤亡为目标。你若是带人上去,就算你真能围困住后金一万骑兵,可以步兵围困骑兵,伤亡却是在所难免,不然咱们干嘛还要选个地形,直接打到辽阳去不是更好?”别看吴三枷是吴三桂的亲弟,但何可刚却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他。只因何可刚在辽东这几年,早已融入了辽东这个大家庭当中,在他心中对吴三桂是敬。对其余的这些小将却是爱。而且何可刚也知道,在辽东,决不会有人因为你反驳他们意见而被人记恨,只要你说的有道理,那怕是吴三桂也会听从你地意见,就更别说其他人吴三枷被何可刚骂了一句,不但没有气恼,反而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道:“我这不也是着急吗!都怪这个后金的王八蛋,害得老子被骂。”
王顺投入辽东军也已三年,早已习惯了吴三枷的耍宝。只是一笑了事。不过王顺却从来没有小看过吴三枷等小将,这些小将也许实战经验不如自己,可却常常能想出一些奇招妙记,让自己也不得不为之叹服。何可刚全当没听见吴三枷的嘀咕,下令道:“传令全军,各伏原地,不得喧哗,若是惊到了后金军,军法从事。”王顺和吴三枷见何可刚已经下令,不敢再议论此事,只因在辽东军中军法森严,在主将未曾下达命令时,众人都有议事权,可一旦主将下令后,不论你是否有意见,都必须按令执行,若有不同想法,或认为主将命令有何不妥,可直接向上一级汇报,但若是不依令而行,则是犯了军规,主将有权当场斩杀违抗军令者。
岳托及一万镶红旗将士休息了一个时辰后,才再次踏上行程。此时的后金军已经是酒足饭饱,驱走了身上的寒气,一个个正是精神抖擞,可不知等在他们前面的却是一条不归路。因是在自己境内行军,而且辽东军又都集中在盛京城下或是北方,所以岳托等后金军警惕性极低就连最起码的斥侯也没有派出,就这样傻傻的起进了何可刚等人为他们设下地陷阱。二十里的路程不过半个时辰地功夫,有的后金军士卒还打着饱隔,懒散的骑在马上。走在最前面的后金骑士正与身边战友闲话,突然觉得身下战马一晃,未等他低头查看,只听“轰隆”一声,他只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抛了出去,飞到了半空中,随即失去了知觉。“敌袭!”跟在后面,眼看着战友飞上半空的后金士卒大声叫道。
众后金军虽不知为何会在自己境内遇到敌军,可一些曾经与辽东军交过手而幸存下来的老兵却马上反应过来,这必是辽东军的地雷。辽东军的强大早已深埋在这些人地脑海中,顿时一个个慌乱起来,同时不断的大叫道:“不好了,辽东军来了。”
未等话音落下,四周的密林中同时冒出了无数身穿迷彩服,头戴钢盔,手执火铣的辽东军士卒。只听何可刚大喝了一声:“打!”随后枪声便如炒豆子一般,噼哩叭啦的响起来。只打得毫无防备的后金军一个人仰马翻,转眼间便有几百人跌落马下。岳托因在中军压阵才算逃过了这第一轮打击。可眼见前锋三干人竟只在这几息之间便折损了几百人,岳托惊讶的瞪着眼,张着嘴,呆楞楞的看着前方,久久不动。看着眼前的惨象,岳托心中暗自问苍天:“这是怎么回事?父亲来信中不是说辽东军除在盛京城下一团外,其余人都在北方吗?可眼前这股辽东军又是从何而来?”直到身边副将一拉岳托,岳托才反应过来,再向战场看去,此时前锋已经损失了一半,顿时心中大痛,要知这些人不仅仅是自己的族人,更是自己在后金能够享受荣华富贵的本钱,若是没有了这些部下,自己恐怕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岳托到底还算是后金有名的将领之一,在此情况下虽然惊恐,却不慌乱,在摸不清敌军底细的情况下,他可不敢冒然对眼前这股实力不熟的辽东军发起攻击,反而命全军撤退一里有余,才重新整队。好在辽东军并未追击,可统计之下,岳托却是大吃一惊,三千前锋部队,能够撤回来的竟不到一千,也就是说在刚刚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他便已损失了四分之一战力,辽东军何时变得这么可怕。岳托仔细打量了一下辽东军设伏的地方,却又不得不暗自佩服对手。这里只有一条宽十几米的大路,在大路两侧不到三十米的地方便是大片的原始森林,那些可恨的辽东军便依托于林中这些巨木为依托,阻击自己。而左右森林相距不过七八十米,在辽东军的火铳下,根本没有死角。根据刚才前锋的遭遇,岳托更知道,在这条大路上,辽东军必是埋下了大量地雷,以阻自己前行。根据幸存下来的前锋军回报,道路两侧的丛林中,至少有三千辽东军向他们攻击。而自己部下全是骑军,在密林中行动不便,更何况辽东军武器精良,要想在这密林中与三千辽东步军作战。那只能是送死。
想到皇太极的命令,要在傍晚前赶到盛京城下,对城外辽东军发起反攻。那眼前这支辽东军的作战意图便不言而喻,便是要把自己阻拦在此,便自己不能及时会合盛京城的大军,以减轻城下辽东军的压力。可在三千辽东军的阻击下,硬冲当然是不行,自己这不到万人恐怕未等冲过这条死亡之路便已死伤怠尽,就算真能冲过去。谁知道这些辽东军在这条路上又布下了多少地雷,到时恐怕依然难以赶到盛京城。无奈之下。岳托又不能让部下去送死,只好命人分向左右去探路,看还有没有小路可以绕过去。一刻钟后,前去探路的军卒回报,此处竟是两片原始森林地交汇处,除了眼前这条大路外,尽是密林,别说是大队骑兵,就是步兵想要从林中穿过恐怕也是不易。而且派出的百余士卒。竟有二十几人没有回来,看来辽东军在密林中也有埋伏,没回来的人怕是凶多吉少。岳托从来就不是莽撞之辈,不然代善也不会放心的把镶红旗交给他管理。在眼前的形势下,想要及时赶到盛京城怕是不可能了,岳托只得命后金军就地妥营,以防辽东军突袭。同时又派人从密林中绕路赶到盛京城报信,请求援军。为了安全起见,岳托共派了近百人分从不同的地方穿越密林。以防信使被辽东军埋伏,而耽误了大事而在密林深处,吴三枷亲自带了一队亲兵,押着三名后金信使来找何可刚。一见到何可刚,吴三枷便大叫起来,“团长,我又抓到三个舌头,已经问明了。他们正是岳托派往盛京报信,请求援军的。”
何可刚却面露忧色,道:“这已经是第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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