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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重生之吴三桂传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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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暗道,这半柱香时间也差不多,到时再出城装装样子也就算可以了,便道:“好,多谢吴兄体谅小弟难处,小弟先在这里祝吴兄一帆风顺。”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多尔衮心里也不好受,你说这叫什么事,明明是自己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放他吴三桂,可到头来,自己还得谢谢人家,唉,只要遇上这个吴三桂,所有的事情便全都乱了,希望自己能顺利渡过这一关吧。很快外面天色渐渐放亮,多尔衮负责全城守卫,知道城门应该是开了,便道:“吴兄,此时城门想必已经开了,小弟还要回府做些准备,就不送吴兄了,吴兄一路保重。”多尔衮此时当然不希望吴三桂有事,不然自己也决逃不了干系。“好,你我今日一别,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再见,我也不说什么客气话了。”多尔衮一听三桂此言,差点坐在地上,什么叫“用不了多久还会再见”,自己可是不想再见这个煞星了。

三桂一见多尔衮受惊的样子,哈哈大笑着出去了,很快便听到院中一阵马嘶之声。多尔衮这才回过神来,看来这吴三桂是准备要走了,自己也得赶快回府召集人马去追吴三桂。虽是演戏,可也总得像模像样才行。三桂很快便带齐人马出了驿站,至于副使王化之和那三百护卫却不在三桂这支队伍当中,此时是急于逃命,多带一个人便多一分累赘,而且三桂也不怕王化之等人日后告自己的状,想必自己走后,多尔衮为保密必然会杀这些人灭口。出了驿站,三桂这百余骑直奔西城门而去,此时天色刚刚放亮,路上行人本就不多,再加上三桂这一行人俱是穿戴着后金军服,纵马在这盛京城的大街上,无人敢拦。仅用了不到一刻钟时间,便赶到了西城门。因为此时是非常时期,各城门把守都极为严密,在离城门百余米外放置了大量鹿角,防止有人冲击城门。城下站了有百余士卒,城上也有后金官兵手持弓箭、长枪,注视着城里城外动静。

三桂看后暗自庆幸,若不是有多尔衮相助,自己想要强行突围,自己手下这百余人怕是剩不下几个。那些后金守门士卒也远远便看到有百余骑兵向自己冲了过来,虽都穿着军服,可他们也是丝毫不敢大意,纷纷举起手中刀枪,严阵以待。三桂等人一直打马来到距离鹿角几步的地方,才停下战马,此时自然是不能由三桂出面,而是由在后金军中已经呆了两年的护卫手持多尔衮的令牌来到最前面,与那守城将领答话,自称奉了多尔衮将令,要出城公办。那将领见了多尔衮的令牌自然不敢难为这些人,马上命手下搬开城门前的几个鹿角,留出一道可供一匹战马通过的狭窄小路,供三桂等人通过。

三桂在后面看得心急不已,如此小路,自己这些人何时才能全都通过,若是迟了等多尔衮带人赶了过来,在众人面前,多尔衮无论如何也不敢公然放了自己这个后金最大的敌人。可是他又不敢叫那守城将领将所有鹿角全部搬开,想必这也是那皇太极临走前下的军令,自己若是贸然行事,惹得这些人怀疑,更是得不偿失,不过好在有一刻钟时间,自己这百余人应该可以顺利通过。为了以防外一,三桂还是将吴阳叫到身边,嘱咐他带几个人先通过鹿角,赶到城门下盯住城门处的那几个守卒,若是真发生了意外,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力保城门不被关上,他自己则负责断后。吴阳得令而去,来到城门下,手挥马鞭,啪啪做响,看似在催促着狼骑快些,可眼睛却不离城下那几名守卒随时准备暴起发难。很快百余狼骑已过去大半,并不见多尔衮所率追兵赶来,三桂才稍稍放心,等自己出了这盛京城便是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了。可就在这时,突然从附近一条街上传来喧闹之声,并有马蹄声相伴,听声音人数并不多,决不超过百人,不过却正是冲着城门方向来的。

三桂虽知这决不是多尔衮,不然何以只有区区不到百人,不过三桂也知道情况不妙,这伙人十之八九是冲着自己来的,不然为什么清晨便在大街上打马狂冲。也顾不得其他,三桂大声喝道:“加快速度,大人还等着咱们回来向他报喜呢!”

这些狼骑一听便明白其中意思,只是那守城将领却是云山雾罩一般,不知究竟。有狼骑劝三桂先走,三桂却怒目相向,道:“若是还有一人在此,我也不会离开,快走!”见三桂如此决绝,狼骑深知三桂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不敢再耽搁时间,加快了速度,很快又有十几人过了鹿角,出了城门,只剩下三桂等二十人还没有通过。这时马蹄声越来越近,转眼间有一队人马冲出街角,直奔城门面来。三桂大致估算,这些人不过五十人左右,领头之人也是个少年,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应该还没自己大,可此时这少年手持一杆大刀,冲在最前面。并且不断喊道:“快关城门,莫要走了吴三桂。”

他们距三桂也就百米左右,加上这少年声音颇高,守城的将领也是听得真切,这杀神吴三桂的大名也是早有耳闻,一听吴三桂在此,吓得他差点跌落马下,那里还能下什么命令,再说他也没看到一个明军打扮的人。而其余守城官兵也知吴三桂厉害,闻言先是一惊,可眼前只有一队奉命出城公办的自己人,那里有什么吴三桂,莫不是在城外?先是城上士卒不再关心城内,而是向城外张望,随后负责守城门的几个士卒也冲到城门附近向外张望。可城外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别说吴三桂,连个人影也没有。

这时那少年也知道这话说得不明白,让守城的士卒误会,忙又叫道:“出城的军卒是假冒的,吴三桂便在他们当中!”一听此言,守城的士卒不管是真是假,慌忙将手中刀箭全都对准了正在出城的狼骑。狼骑以为身份被人识破,有的狼骑已经将手探入怀中去取火铳,有的狼骑将手按在马刀上,随时准备攻击身边的敌人,只是没有三桂的命令,他们还不敢轻举妄动。三桂一看不好,虽然不知此人是不是多尔衮派来拖延自己的,不过看这些只是穿着便装,定无多尔衮手令,而自己却有令牌在手,如果能糊弄过去最好,不然在这城下起了冲突,过不了多久多尔衮便会赶到,到时想走怕是就难了。三桂忙对来人大叫道:“你是何人,我们乃是多尔衮帐下近卫,奉贝勒爷之命出城公干,你竟敢污蔑我等为敌军,在此扰敌军心,其心可诛,待我等回来时再与你到贝勒爷面前理论。”说完不理那个少年,对那些迟疑不前的狼骑道:“还不快走,耽误了贝勒爷的大事,到时贝勒爷怪罪下来,你我可都承担不起。”

剩下的这二十几个狼骑这才继续出城,而负责守城的将领也搞不清到底谁说的是真的,也不敢轻易动手,不然攻击友军的罪名可是不小,更别说眼前这些人还有贝勒爷的令牌,想必定是贝勒爷的亲信,更是不敢得罪。而那匆匆赶来的少年已经冲到距三桂十几米的地方,却不敢再冲,停下马来。他也只是道听途说,既未有多尔衮将领,也没有见过吴三桂,见吴三桂不但毫无胆怯之意,心里也有些吃不准。不过见这些人还在继续出城,也有些急了,大声道:“我乃镶黄旗瓜尔佳氏鳌拜,刚才在路上有驿站士卒说吴三桂带人已经逃了,他去禀报多尔衮大人,我便来此截那吴三桂,以报杀师之仇。你们既说不是吴三桂那狗贼,可敢与多一同到多尔衮大人面前对质?”三桂一听此话,紧张的神经也放松了许多,原来这人只是道听途说,不过他对眼前这个少年却也极感兴趣,只因他是鳌拜。

在满清的历史上,这鳌拜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他本是镶黄旗瓜尔佳氏人,初以巴牙喇壮达从征,屡立功勋。天聪八年,任甲喇额真。崇德二年,征明皮岛,渡海搏战,敌军披靡,遂克之,进三等梅勒章京,赐号“巴图鲁”。六年,从郑亲王济尔哈朗围锦州,明军赴援,鳌拜辄先陷阵,五战皆捷,明兵大溃,追击之,擒斩过半,进一等擢巴牙喇纛章京。八年,从贝勒阿巴泰等败明守关将,进薄燕京,略地山东,多斩获,进三等昂邦章京,赉赐甚厚。顺治元年,随大兵定燕京。世祖考诸臣功绩,以鳌拜忠勤戮力,进一等。二年,从英亲王阿济格征湖广,至安陆,破流贼李自成。进征四川,斩张献忠於阵。下遵义、夔州、茂州诸郡县。五年,坐事,夺世职。又以贝子屯齐讦告谋立肃亲王,私结盟誓,论死,诏宥之,罚锾自赎。是年,率兵驻防大同,击叛镇姜襄,迭败之,克孝义。七年,复坐事,降一等阿思哈尼哈番。世祖亲政,授议政大臣。累进二等公,予世袭。擢领侍卫内大臣,累加少傅兼太子太傅。十八年,受顾命辅政。名列遏必隆后,自索尼卒,班行章奏,鳌拜皆首列。凡事即家定议,然后施行,又加一等公,其子纳穆福袭二等公。世祖配天,加太师,纳穆福加太子少师。康熙八年,上以鳌拜结党专擅,勿思悛改,下诏数其罪,命议政王等逮治。康亲王杰书等会谳,列上鳌拜大罪三十,论大辟,并籍其家,纳穆福亦论死,上亲鞫俱实,诏谓:“效力年久,不忍加诛,但褫职籍没。”纳穆福亦免死,俱予禁锢。鳌拜死禁所,乃释纳穆福。可以说鳌拜是满清立国的第一功臣,只是后来因结党营私,被康熙使计擒杀,不过这却并不影响他一生荣耀。三桂早就想见见这个满州的第一勇士到底是何模样,今日一见确也担得起少年英雄一名。

不过眼下却不是拉关系的时侯,事关自己生死,三桂装怒道:“小子无礼,凭你一顽童竟也敢让我们随你到贝勒爷面前对质,本将军无睱与你纠缠,若是误了贝勒爷大事,你一顽童想必贝勒爷不会将你怎么,可我等必受军法,再如此蛮不讲理,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一听三桂此言,剩余的二十余狼骑纷纷拔出马刀,对准了鳌拜等人。鳌拜一见三桂等人竟拔刀相向,而且其散发出来的杀气,决不是开玩笑的,如果自己一个应答不妥,很可能便会是一场血战。可自己还没弄明白眼前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吴三桂,若他们真的是多尔衮部下,这场战斗又全是自己挑起来的,到时自己按律当斩,而这些军卒却是合理防卫,不会受到一点惩罚。鳌拜强硬的态度不禁有了松动,道:“不要误会,我只是对那吴三桂恨之入骨,听那驿站的人说吴三桂逃出了驿站,我想他必是想逃出盛京,而这里是离驿站最近的城门,因此冒犯了将军,希望将军不要怪罪。”

三桂一见这鳌拜不再要强行留下自己等人,一挥手,命令其余狼骑继续出城,他自己却对这鳌拜十分感兴趣,自己虽说杀了不少后金官军,可好像没有惹到他鳌拜,不知这鳌拜所说的恨之入骨到底为何。“你为何对吴三桂如此痛恨?”听眼前这位将军提起吴三桂,鳌拜顿时银牙暗咬,道:“吴三桂这狗贼不但杀我后金将士无数,且与我有杀师之恨,我如何能不恨他。”

“杀师之恨?你师父是那一位?”三桂十分好奇,鳌拜的师父想来也不是普通之辈。“我师父便是已故的贝勒爷莽古尔泰!”鳌拜言语中带着几分骄傲,“想我师父一生英勇,却败在那狗贼诡计之下,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吴三桂听着鳌拜一口一个狗贼的叫着,却不敢反驳,谁叫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暗道:难怪看到他手中大刀感到熟悉,看来就算不是莽古尔泰手中那柄,也必是仿造。不过这鳌拜竟是莽古尔泰的徒弟,却真是出科自己意料。

“噢,没想到你竟是我后金第一勇士之徒,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回头看看狼骑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有五六人而已,“好了,今日我还有公务在身,等我回来再与公子长谈,就此告辞了。”说完三桂也随着狼骑缓缓通过鹿角。就在三桂以为无事时,却突感大地震动,久经战场的三桂当然知道,这必是有大批骑兵行军,看来是多尔衮赶过来了,忙命狼骑加快速度,争取在多尔衮赶到前,冲出城门。鳌拜也感觉到了马蹄声,他年纪虽小,却机智过人,一见眼前这些士卒有的面露异常,而那个与自己说话的人也加快了步伐,急着赶出城门,便知不好,看来自己是上当了,眼前这些人决不是多尔衮亲卫,不然何以听到有大队人马赶来,反而更加急于离去。“站住……”

吴三桂已无睱再理鳌拜,喝道:“出城!”那守城的将官也看明白了,忙命手下士卒道:“快拦住他,关城门!”

这时多尔衮也率大队人马转过街角,赶到了距城门鹿角不过百余米的地方,几千人边冲边喊道:“活捉吴三桂!”“千万不能让吴三桂跑了!”多尔衮跟在队伍当中,看到吴三桂竟然还未出城,心中一阵苦闷,暗道:“我的吴少爷,我已经拖延了这么长时间,你怎么还没走啊!可眼下形势也不容他再有其他想法,只能命手下骑兵加紧冲锋。守城士卒未等反应过来,吴三桂及还未出城的狼骑从怀中取出火铳,对准一边的后金士卒一顿乱枪,片刻即打死守城士卒三十余人,其他士卒一见吴三桂等人如此凶悍,冲上去与送死无别,顿时止步不前。一直守在城门附近的吴阳等人也将城门附近的士卒斩杀怠尽,控制了城门。

城墙上的士卒也明白过来,一阵箭雨疾射而下,好在城上弓箭手不多,只有十几人,加上匆忙射箭,准头不够,只是伤了几个狼骑,未有人被射杀。三桂一见城上有弓箭手,也顾不得身边的后金士卒,他知道,等这些弓箭手镇定下来,居高临下,自己这十几个未来得及出城的恐怕难逃一死,只能举枪射击。其他狼骑也随之射向城上士卒。一排火枪之后,城上弓箭手被压制下去,当场死了五六个,其他人也只能躲在城墙后面,不敢露头。这时已经出城的狼骑一见城中起了冲突也想要冲进来求缓,却被三桂制止,好不容易出了城,一旦回援也必敌不过后面赶来的多尔衮大军,反而阻住城门。不过后面的鳌拜为报师仇却顾不了这些,指挥着手下家将,叫道:“搬开鹿角,我要与那吴三桂决一死战!”跟随鳌拜同来的家将马上有几人下马,搬开眼前的鹿角,鳌拜一马当先,手挥大刀,向吴三桂冲了上来。

吴三桂见鳌拜向自己冲来,抬手便是一枪,那鳌拜确也有几分本事,一见吴三桂抬手便知不好,马上来了个蹬下藏身,不过却还是慢了一步,弹丸还是擦着他的左臂飞射而去。鳌拜只觉左臂一痛,差点掉下马去,低头一看,左臂上一道深有一分半左右的伤口正血流如注,不过他却不再意,眼见杀师仇人就在眼前,他腾的一下子又回到了马背上,继续冲向三桂。三桂见自己一枪竟未能要了鳌拜的小命,而火铳中的弹丸已经射光,只得弃枪取刀,准备迎战鳌拜。

第三十六章 虎口脱险(二)

此时其余狼骑手中火铳也都射完了,取出马刀砍杀守城的后金士卒,好在城上的弓箭手已经被吓破了胆,不知狼骑手中火铳没了子弹,还是不敢露头。

几息之间,鳌拜已经冲到了吴三桂眼前,双手挥舞大刀带着风声向吴三桂砍了下来,三桂举刀相迎,一时间火星四溅,鳌拜只觉双臂发麻,尤其是受了伤的左臂更是不堪,此时已是毫无知觉,手中大刀也差点扔掉。三桂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鳌拜确是天生神力,竟能震得自己手腕发麻,想来再过几年,这鳌拜日渐成熟,必是后金良将。自己即与他有杀师之恨,想来要收降于他甚是困难,莫不如趁他伤要他命。而跟随鳌拜一起冲上来的家将因见三桂火铳犀利,而且就连鳌拜也不是人家一合之将,更不敢上前,多尔衮的大军还在百米开外,自己不出三回合必能将鳌拜斩于马下,应该还来得及。可没等三桂继续追击鳌拜,就听到躲在后面的那个守城将领大声道:“放下铁闸门,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三桂两次来盛京,对盛京自然熟悉,更何况留在这盛京的暗探也有十几人之多,一听这守城将领的话,自己知道他说得什么。为防止敌人攻城,在这盛京各城门处除了包铁城门外,城上还有一道重达几千斤厚有五寸的铁闸门,一旦放下,除非从城上用绞盘重新拉起,不然非人力所能举起。若是这铁闸门一旦放下,自己再想出城除非肋下生出双翼,不然只能是望门兴叹。顾不得眼前的鳌拜,三桂大喝道:“快撤!”其余狼骑听到三桂命令,虽不知铁闸门的凶险,却无人敢违背三桂命令,顿时放弃眼前敌人,加紧撤退。好在他们距城门不过五十米左右,一路上的后金士卒也已经被斩杀,鳌拜又受了伤,无法再纠缠三桂,用不上一分钟三桂及狼骑便可撤出盛京。

可他们还是过于乐观了,就在三桂等人刚刚赶到距城门不到十米的地方,突听城上轰隆巨响,一道黝黑厚重的铁闸门如同一座小山般落了下来。原来是城上士卒见解开绳索已经来不及了,便砍断了绳索,失去拉力的铁闸门瞬间便落了下来。三桂眼见铁闸门落下,顿时心生寒意,难道自己今日便要葬身于此吗?此时后面追兵已经赶上,喊杀声不绝于耳。就在三桂以为必死无疑时,却见那重达几千斤的铁闸门竟然停在了半空中,三桂定睛一瞧,竟是吴阳及负责守在城门附近的几名狼骑齐齐下马,站在闸门之下,硬是将那重达几千斤的铁闸门托了起来。此时的吴阳及那几名狼骑在重压之下憋得满脸通红,几乎要渗出血来,看着三桂却说不出话。三桂知道,吴阳等人就站在城门附近,要是想走的话,早就走了,就是在铁闸门落下之时,他们只要一个滚身也可以安全的撤出城去,可为了自己他们留了下来,而且用他们那强有力的臂膀托起了这重达几千斤的铁闸门,也为自己留下了生的希望。

从吴阳等人的眼神中,三桂明白,他们是要自己快走,而他们自己在这几千斤的铁闸门之下,怕是再难以脱身。他们能托动这几千斤的铁闸门完全是凭着一种精神的力量,就像后世新闻报道的一样,一个体弱无力的妇女,为救自己的孩子,竟能将一辆行驶中的汽车顶翻,人在关键时刻所能爆发出来的力量是难以想像的。三桂不能也不敢辜负了吴阳等人用生命为自己创造出来的生机,双眼含泪,打马冲向了城门。城门在吴阳等人托举下,高度将将还可容一匹马通过,这些狼骑在通过城门时使出鞍下藏身的马技,在吴阳等人留下的缺口处冲了出去。还是三桂最后一个通过城门,就在他冲过城门的一刹间,三桂可以清晰的看到吴阳的双眼留出的血泪,可他的脸上却是充满了笑容,他在为自己尽到了自己的职责,保证了三桂的安全感到高兴,感到自豪。就在三桂刚刚冲出城门之际,吴阳等人因见三桂等人已经安然离去,失去了坚持下去的动力,再也无法承受这几千斤的重压,铁闸门终于轰然一声落下,吴阳等人根本无法撤离,也被这铁闸门压成了一团血泥,鲜血四溅。这一切只将后面跟来的多尔衮、鳌拜看得目瞪口呆。仅凭人力,竟可将这重达几千斤的铁闸门托住,这还是人吗?向来以自己天生神力而自豪的鳌拜先是被三桂一刀斩伤,又眼见吴阳等人力举千钧,不禁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怀疑,日后若是在战场上遇到这些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与之一战的勇气。

而多尔衮却与鳌拜所想不同,他看到的却是三桂这些部下对三桂的忠心,为了三桂竟可以粉身碎骨而再所不辞,这样的士兵在吴三桂这个杀神的带领下,还有什么是不可战胜的?后金现在还有什么人可以与之匹敌?同时他也感到阵阵后怕,想起当初三桂所说的,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便会有三千死士不死不休,当时自己竟然还毫不再意,可现在看到吴阳等人的表现,他不禁感到阵阵后怕,若真有这样的三千死士,别说是自己,就算是皇太极、朱由检怕是也难以幸存。不过好在吴三桂终于安全无恙的出了盛京,这一切也都该结束了。可他那里知道,这不过仅仅是一个开始。出了城的吴三桂眼见吴阳等人死于铁闸门之下,最后竟是尸骨无存,自己竟然连为他收尸都不可能,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其余狼骑看到吴阳等人身死,想起昨夜大家还在一起畅谈心声,饮酒作乐,喝了酒的吴阳也说出了自己的理想,便是想等三桂实现理想后,找个好女孩幸福的渡过下半生。当时还被众人一阵嘲笑,一个莽汉竟会如此儿女情长。可今日却已是生死有别。三桂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自己心间,憋得自己好生难受,终于一声长啸,响彻于盛京城内城外,其余狼骑也随之附和,仿佛群狼嚎叫一般,只惊得盛京城中军民阵阵不安。

多尔衮因眼看吴阳等人死得壮烈,一时间也忘了命人打开铁闸门追击吴三桂,而且就算他想起此时,这重达几千近的铁闸门断了绳索,无法用绞盘控制,想要将他拉上去也不是一时片刻可以做到的。直到城外再次传来吴三桂的声音:“多尔衮,你给我听清楚了,好好替我为死去的狼骑收尸,等我来取,若是你们敢有丝毫不敬,不要怪我血洗你盛京城!鳌拜,今日之仇若是不报,我吴三桂誓不为人,来日必要取你项上人头祭奠我的兄弟,你等着吧!”说完吴三桂也不再停留,率狼骑打马而去,只留下城内多尔衮等人面面相觑。多尔衮从吴三桂的话中已经明白吴三桂并没有怪自己,不过他也知道吴三桂说话从来都是说话算话,他说来取便一定会来,而且到时来得恐怕不是一人,而是带在大军前来。多尔衮可不敢触动吴三桂的逆鳞,血洗盛京这句话若是别人来说,多尔衮怕只会当他是个疯子,可吴三桂说出来,便不由他不信。当下多尔衮命人重新拉起铁闸门,此时再追吴三桂已经晚了,他只能命人将已经是血内一团的吴阳等人尸体火化,存在泥坛之中,好生保管,等吴三桂来取。好在这些士卒也亲眼见到了吴阳等人的英勇,后金士卒向来以勇士自居,也是最佩服吴阳这样的英雄,因此对多尔衮的话无人敢违,反而为自己能够为这样的勇士收尸而感到骄傲。

这些人中最难受的便是鳌拜,不但杀师之仇未报,反而亲眼见到了吴三桂的勇猛,对自己惹恼了吴三桂有些后悔,暗怪自己干嘛强出头,害死了吴三桂的弟兄,自己此生怕是难安了。就在吴三桂站在盛京城下发誓要重新回到盛京,用鳌拜人头祭奠弟兄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安口同样有人说着与三桂相似的话。原来一切确如三桂所料,皇太极借迎亲之机,率大军来到蒙古境内,可他却根本没有到喀喇沁部,而喀喇沁部也因怕大明后来的报复,故做不知此事,任由皇太极越境而过,直奔大安口。大军赶到大安口时,大安口的守将尚可喜早已等在城门口。为了给毛文龙报仇,尚可喜此举按照后世的说法便是将灵魂交与了魔鬼,而后金却因久攻大明却损伤严重,有尚可喜投诚便可轻而易举进入大明境内,自然是高兴万分。至于尚可喜提出的帮毛文龙报仇,他们更是没有二话,这袁崇焕杀了后金几万将士,早已是后金最大的仇人之一,斩杀袁崇焕正合了皇太极的心意。

皇太极率大军入城后,便站在城门之上,看着手下的勇士军容整齐,依次进城。向南远眺大明疆土,自然是豪情万丈,登上汗位不过两年,便完成了父亲一生未成的壮举,未伤一兵一卒便突破了长城的封锁,进入了大明腹地,这足以让他自豪一生。想到此处,不由对站在身边刚刚投诚的尚可喜更加看重,道:“此次我军能毫发无伤进入大明腹地,全赖尚将军,今后只要尚将军不负我后金,我便保将军一生荣华富贵,决不食言!”

尚可喜原在毛文龙帐下,那毛文龙是什么人?说他是个土皇帝似乎有些抬举他了,说到底,他不过是个有着封号的海贼,若不是占据的地方险要,大明需要他来牵制后金,怕是早已身首异处。尚可喜在这种人帐下自然无忠节可言,而且变得圆滑无比。此次投靠后金虽说为给毛文龙报仇是一方面,毕竟毛文对他有赏识提拔之恩,可实际上,尚可喜更多考虑的却是自己。袁崇焕斩杀了毛文龙,自己失去了最大的靠山,被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守关,自己日后仕途必然是暗淡无光,谁让自己头上已经印了个毛字,如今谁不知道当今万岁看重袁崇焕,谁还敢冒着得罪袁崇焕的危险靠近自己,如此下去,自己这一生恐怕都得在这个大安口渡过,直到一坯黄土盖脸。迫不得已之下,尚可喜才想到了要投靠实力稍弱的后金,在他看来后金虽弱,可大明却也不好过,近年来天灾不断,国内四处盗贼蜂起,已无力反攻后金。而后金却正缺少自己这样一个可以让他们轻松入关的人。一切确也如他所料,皇太极对自己这个大明降将不但没有一丝鄙视,反而因自己开关而极为赞赏。

尚可喜一副感激泣零的样子,跪倒在皇太极面前道:“多谢大汗赏识,不过臣已背叛大明,早已是万夫所指,再无颜面对同族百姓,更不敢败坏了大汗名声,只要大汗能为臣报得大仇,杀了那袁宗焕,臣愿在大汗境内寻得一处草场,放马牧羊,以安余生,足矣!”这番话却非尚可喜心声,只因他早已打听好了,这皇太极虽为蛮族,却最重守信、守义之辈,这才故做清高,只求报仇,不想为官。皇太极果然上当,亲自扶起尚可喜,道:“尚将军怎可如此枉自菲薄,将军弃大明而投我后金却正是将军大仁大义,想那朱由检竟任由袁蛮子斩杀大明功臣,搞得大明境内民不聊生,这样的皇帝如何值得将军为他守义?况且我后金此次入得大明腹地,正是要将那无仁、无德、无义、无信的大明皇帝拉下皇位,以救大明百姓于水火。这一切更需要将军这样的人材,将军怎能弃我于不顾?退隐一事以后万万不要再提起。”

尚可喜听到皇太极这番话,更是表现得感动无比,也顾不得城墙上青石板的坚硬,又跪在地上“通、通、通”连磕了三个响头,才道:“臣不知大汗竟有如此心意,臣错了,微臣愿做大汗马前小卒,推翻这腐朽的大明王朝,以救我同族万千百姓于水火!”皇太极哈哈一笑,拉起尚可喜,指着城下正在入城的后金官兵道:“好,既有将军投靠,又有我后金勇士,用不了几日我必可马踏紫禁城,将那朱由检赶下龙椅,还这万千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尚可喜虽不知皇太极刚才那些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想来自己搏个荣华富贵已是没有问题,便道:“臣在此祝大汗马到成功!”皇太极率满汉十万大军从大安口入关后,趁着明军并未察觉,尚无防范之际,即命尚可喜为先锋,率三千轻骑直奔遵化城,他自己则率大军紧随其后。他是想让尚可喜骗开城门,以减少后金伤亡。只可惜此计却难以实现,只因大明虽已日渐没落,可全国最强的军卒、将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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