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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重生之吴三桂传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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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仅仅挑选出了两百人而已。不过这两百人却也对得起他们饷银,战斗力足抵普通士卒十倍以上,个个都是神枪手,百米之内,可以打中天空中飞鸟,今日便显出了他们强大的战力。

城上叛军被压制住了,三桂等人是乐了,可连涛却是无比郁闷。眼看自己这些士卒被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就算自己下令向城下射击,他们却也只是把枪伸出垛口,胡乱的开上一枪,便算完事,连敌人都看不到,又如何能打到人?面对城下的神枪手,连涛自己都只有当缩头乌龟的份,又怎么怪这些普通士卒,难道就只能这样束手待毙吗?听着城下的喊杀声,看来敌军已经冲到了城下,面对仿佛无人防守一般的奉天城门,想来用不上片刻敌军便会攻上城来。等吴三桂等人冲上城来,自己就个叛军首领恐怕难逃一死。想想家中的万贯家财,还有那如花美眷,连涛又如何甘心。看看左右,只有十余亲卫守在自己身边,连涛终于一咬牙,对亲卫下令道:“撤!”

这些亲卫先是一楞,随后欣喜若狂,如今这架势谁都知道这奉天城门是守不下了,再过片刻,怕是想走都来不及。连涛说完转身就起,这些亲卫紧随其后,众人下了城门,骑上战马很快便消失在这夜色中。城中叛军也不知那个先发现了连涛已经逃走,大声叫道:“连将军走了!”其余士卒一楞,大家跟着连涛造反不过是为了钱财及日后能升官发财,可如今性命都已不保,再说其他也是枉然。既然连主谋之人都跑了,他们当然不会甘当替罪羊,当下也纷纷逃离城门,只是这近两千多训练有素的军人有家不能回,只能当起草寇,为这本就摇摇欲坠的大明朝又添了许多混乱。等左掖军士卒冲上奉天城门时,城上只空留许多火把,却是一个叛军也不见,本以为将有一场血战的吴三桂也只能仰天长叹:“靠!这样也行?好歹也要有些职业道德,留下几个给我当俘虏吧!”

顺利攻下奉天城门,三桂也知道时间紧迫,留下一队人马驻守城上,以防再有人乘虚而入,另派一支千人队伍去神机营帅营解救朱寻采等人,他自己却率大部人马又回到午门城下。

这时城上的于贵宝再没有了先前的谈笑风声。三桂也自知刚才自己表现过于抢眼,必然会遭到朱由检嫉恨,索性一言不发,将与于贵宝打交道的事交给朱由检,也让他显显威风。朱由检果然笑着点点头,上前一步,来到城下,对城上喝道:“于将军,尔等还不投降,难道非要等我大军攻上城去,才肯罢休吗?到时别怪我心狠,屠尔九族!”于贵宝刚才见于吴三桂率人如摧枯拉朽般仅用了不到两一刻钟功夫即将奉天门攻了下来,原本只是听说过神机营吴三桂有杀神的名号,以为不过是吹嘘之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心中已有怯意。可对城下这个如公子哥般的朱由检却是有些瞧不起。听了朱由检的话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事到如今,就算投降,自己也是难逃一死,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今日算是豁出去了。至于吴三桂,就凭城上这万余士卒,就算用人填,也能阻上一个时辰,到时只要魏厂公大计一成,就算他们能攻下这午门又能怎样,太子登基,一道圣旨,这些人反而成了反贼,自己却是卫国功勋,少不了自己的好处。想到这里,于贵宝哈哈一笑,道:“怎么,信王殿下竟是个只懂得逞口舌之利的小辈吗?我这城上有万余士卒,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能攻下我这午门。”

信王一听此话,顿是火冒三丈,自得到皇兄去逝的消息后,他已是以皇帝自居,没想到竟被人说成是个只懂逞口舌之利的小人,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命三千家将道:“给我冲,定要生擒于贵宝,我要将其拔舌扒皮,让他尝尝我的利害。”信王府的这三千家将当然不敢违令,听到朱由检一声令下,顿时一窝蜂的冲了上去,只是将一边的吴三桂苦闷坏了。暗道:我的万岁爷,你这不是给我添乱吗?这些人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竟连攻城工具也不带,就冒着城上叛军箭簇冲上去,与送死何异?就算送死,也要让他们死得有价值些啊,那怕是能帮我把这些攻城梯送到城下也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不过此时说什么都晚了,朱由检的这三千家将确实当得死士两字,面对城上射下的利箭竟无人一后退一步,一路上留下了一千余具尸体,仅有千余人冲到了城下。这些人不顾生命危险终于冲到城下,抬眼望着十丈有余的城墙,再看看自己握着单刀的双手,欲哭无泪,自己又不是猴子,怎么爬上去?想要冲回本阵,看看一路上的死尸,马上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丢掉。既然进不得又退不得,便只有等在城下,希望吴三桂的大军快点赶到,接应自己。可城上之人却不会让他们如愿,只见城上一团团黑影砸了下来,他们以为叛军又有什么厉害招数,纷纷躲避。却终有人躲闪不及,被砸到后,只觉一痛,却性命无忧,当下又放宽了心。可这些黑影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众人也明白过来,这不过是些瓦罐而已,只是他们却没有看到破碎的瓦罐中流出了液体,一会便将他们脚下这片土地润湿。瓦罐只砸了一会,便停了下来,随后十余支火把众城上落下,一团火目标明显,这些家将当然不会被砸到,可没想到火把落在地下不但未熄灭,反而引起熊熊大火,火焰窜出老高,只烧得这仅余的千余家将一时间哭爹喊娘,再也顾不得眼前死亡之路还是康庄大道,纷纷向来路跑去。

城上叛军却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几千支利箭带着风声直奔这百余家将,随着一声声惨叫,最后一人也终于倒在这不路二百米的路上。从朱由检下令开始,到这三千家将全军覆没,并不比三桂刚才攻下奉天门的时间长。朱由检看着眼前一切,只觉心痛不已。这三千家将可是自己唯一信得过的人,没想到不到两刻钟,竟全军覆没,再看看一边的吴三桂及帐下士卒,竟毫发未伤,顿时对吴三桂的不满之心油然而生。他却不知检讨自己,这三千家将的阵亡,可以说全因他的鲁莽所导致。

第二十七章 新皇登基

三桂从朱由检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对自己的不满,知道自己若再无表示,恐怕就算真能帮朱由检得到皇位,自己将来也不会好过。只好下令道:“全军列阵,一司主攻,二司负责掩护,三司为预备队。准备攻城。”

左掖军万余士卒经过这半年多的训练,已将三桂当初所说的三条军纪牢记在心,服从两字已经刻到了他们骨子里。虽然这万余士卒今天不过是第一次参加到这种大战中,而且又亲眼见到朱由检那三千家将惨死于城下,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随着三桂一声令下,却无人犹豫片刻,马上列好队列,只待三桂一声令下。

经过这段时间的淘汰,左掖军原本一百二十五队,每队二百人,现在仅剩七十队,每队也只有一百五十人左右,三桂将这七十小队分为三司,便于指挥。“攻城!”随着三桂一声令下,三司迅速忙碌起来。一司各小队抬上攻城梯,冲向午门,二司则随后跟上,在离城百米左右的地方各找掩体,取出火铳朝城上射击,压制叛军,掩护一司攻城。至于神枪队则早借着这夜色隐藏起来,专打黑枪。城上于贵宝见三桂竟真的不顾手下伤亡,下令攻城,只能吩咐手下应战。双方在这午门城下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三桂仗着属下火铳犀利,士卒训练有素,而且在刚才的攻城战中,毫不费力的便攻上城头,士气自然大盛,士卒个个不惧生死,冲向城墙。

而五千军虽然全军只有很少的火器,大多还是长枪、大刀,不过占据地利,居高临下,加上军中弓箭手众多,城上滚石擂木,灰瓶油坛也是不少,双方打了个旗鼓相当。不过一会儿功夫,城上城下已是血流成河,三桂因对此次攻城准备不足,而且也实在是没有时间准备,加上士卒本是灾民,从未经过这种大战,开始还能仗着一股狠劲死命冲杀,可这会却因伤亡惨重,看这往日同吃同住的战友倒在血泊之中,心中对死亡的恐惧越来越盛,终于压过了对军法的畏惧,纷纷止步不前。三桂在后面看得清楚,城上叛军人数众多,又配有刀盾手在垛口掩护,所以火铳所发挥的威力有限,而己方士卒所带的攻城梯,大都是刚刚搭在城墙上,便有叛军用长枪将其推倒,根本无法登城。看到士卒们心生畏惧,三桂知道此时如执行军法,一种可能是吓住这群士卒,让他们继续送死,另一种可能则是激起兵变,后果不堪设想。毕竟在一起相处了半年有余,这两种结果都不是三桂想看到的,好在三桂另有依仗,索性鸣金收兵,让这些士卒回到后方暂时缓口气。

经过简单清点,一司三千余人死伤占了五成,而城上的叛军也是只多不少,双方在这一回合的较量中不相上下。朱由检在一旁得得两眼通红,见三桂未攻下午门,竟下令撤兵,不禁怒道:“吴三桂,你这是何意?不但不派上援军,反而下令撤军,难道你也投降了魏忠贤不成?”

面对这位未来万岁爷的质询,三桂不敢不答,可又不想暴露出自己与田立的关系。当初三桂与田立密谈后,三桂便让田立直接找到朱由检,表明忠心,以做内应。不过却反复告戒田立,不要提及与自己的关系,这是三桂为自己所留的后招,疑心过重的朱由检不定何时看自己不顺眼,便会对自己下毒手,到时田立还可为自己通风报信。此时的三桂只能故做不知田立之事,答道:“万岁,这城高十丈,属下准备不足,攻城器械不全,敌我双方人数又相差无几,强攻此城只能凭添伤亡。以属下看,不如等神机营都统大人赶到后,我们集合兵力,再一股做气攻下此城。”刚才的攻防战朱由检也看得明白,虽然吴三桂属下个个拼命,可竟无一人能冲上城墙,若不是仗着火枪射射较远,城上的于贵宝很可能会实现零伤亡的战绩。但他实在担心宫中魏忠贤一帮人诡计得逞,到时自己不但好梦成空,怕还会被打为叛逆,终生再难有翻身的机会。当下只能冷冷道:“吴将军,时间紧迫,怕是不能再等了,我命令你马上继续攻城,只要能攻下此城,朕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决不失言。”

三桂也看得出这朱由检是真红了眼,想到日后还要仰仗这个未来的万岁爷,不敢反驳,不过心中却有些气愤,这个朱由检难道是气昏了头,怎么忘了田立这个内应。却又不好明言提醒,只好装做自言自语,在一边小声道:“唉,这等坚城,若是无人接应,一时片刻间如何攻得下来。”话音未落,一边的朱由检却是眼前一亮,暗自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忘了前些日子刚刚投靠自己的田立,自己能及时得到皇兄归天的消息还要多亏此人,而且这人还曾答应自己以做内应,要是早想起此人,自己那三千家将也不至于白白送命。想及此处,朱由检心情大好,叫过三桂道:“吴将军,我也知仅凭你这万余属下很难攻下此城,不过你且放心,城中我早已安排好内应,你等现在只需在城外佯攻,吸引叛军注意力,等城中内应动手时,你再配合他们强攻不迟。”

说完却是一阵得意,仿佛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一般。

三桂暗道:总算还没笨到家,终于想起了内应一事,想来以后这等人还要当上大明朝的皇帝,也就难怪诺大的大明朝最后竟会被几个泥腿子出身的草寇推翻,后来又会被一群还处于半封建半奴隶社会的蛮子搞得天翻地覆。这些话三桂当然不敢讲出来,不但不敢讲脸上还要配合着朱由检的得意,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嘴上还要非常“诚恳”的道:“没想到万岁爷早有安排,是微臣多虑了,微臣这就派人继续攻城。”一司基本已经打残,三桂派上二司为主攻队,三司为其掩护,一司则轮后后备队在后面休息。为了激发士卒士气,三桂并没隐瞒真像,将城中仍内应一事也告知了他们,并让他们只要离远些用火铳压制城上叛军即可,不需再强攻城门。火铳射程本就比弓箭远些,而且杀伤力也大许多,叛军虽然在城上居高临下,可顶多与城下官兵相持平,双方便在这午门外展开了对射,不过城下漆黑一团,城上又有盾牌相护,双方伤亡都不是很大。对射了一刻钟左右,双方各仅有百人左右受伤,马上被人送下去进行医治,这时神机营其余人马终于在朱寻采的带领下赶了过来。

而恰在此时,午门城门附近竟突然传来阵阵喊杀声,不到片刻,城门在众人的注视下竟缓缓打开。三桂知道这必是田立已经得手,忙叫道:“左掖军各部听令,全力冲锋!拿下午门,全军有赏!第一个冲上城墙者赏银千两!”

一听说有赏,这些本是灾民的左掖军士卒顿时如红了眼的公牛,将军说有赏便真的会有赏,这半年多来,还没见将军说话不算数过,再说那可是千两白银,足够自己一家人从此一生衣食无忧,确也值得拼命。当下八千多左掖军士卒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冲向越来越宽的城门。而刚到此处的朱寻采还没有搞清状况,不过见城门既已被打开,也来不及再向朱由检请示,忙命手下这些士卒跟在左掖军后面,冲向午门。打开城门的确是田立。田立这些年为了报仇在宫中一直暗中积蓄实力,已经有二三十名大内待卫投入到他的门下。此次他可是孤注一掷,为了接应宫外的吴三桂等人他将这些人全部带了过来,又伪称奉魏厂公之令来巡视城门。负责守卫城门的士卒不疑有他,被田立率人攻了个措手不及,也好在于贵宝见三桂并没有什么撞城车之类的攻城利器,仅有几架攻城云梯而已,也就放松了城门守备,仅派了一支小旗在城门下守卫,这些普通士卒又如何是大内待卫的对手,片刻功夫田立便解决了这队小旗的士兵,打开了城门。等城上于贵宝发觉不对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城门已被打开,左掖军及后来赶到的神机营其他各部蜂拥而至,四万余人的大军很快便将城门附近的叛军一一斩杀,没有了地利的五千营人数又仅是神机营的四分之一,如何是神机营的对手,被手执火铳的神机营士兵打得节节败退。很快便有神机营将士冲上了城墙,三桂战前许下的千两白银也算是找到了正主。于贵宝自知就算自己投降,恐怕也是难逃一死,索性顽抗到底,令属下拼命抵抗,希望能拖到其他五千营的士兵赶到,支援自己。却不料他刚刚喊出:“宁死不退!”的口号,便被城下射来的一枚子弹打中了眉心,他也只能带着一丝不甘魂归黄泉。

此时正在筹备伪太子登基大典的魏忠贤也终于得到消息,午门已被攻破,神机营四万余人已尽数冲进宫中,只吓得他惊慌失措,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一直跟在魏忠贤身边的崔呈秀忙上前扶起魏忠贤,道:“爹爹,事已至此,还请爹爹拿个主意才行啊!”魏忠贤本是混混出身,真到了这种节骨眼上,也没了主心骨,明知朱由检入宫,自己怕是难逃一死,不禁老泪纵横,道:“我儿,事到如今这是天亡我等,还有何计可用?罢、罢、罢,没想到我苦心经营几十年,竟被一黄口小儿坏了大事。”

魏忠贤口中的黄口小儿便指吴三桂,若无吴三桂从中搅乱,事情何以至此,那朱由检怕是还在奉天门外等着他的援军呢。崔吴秀却不甘如此束手待毙,劝道:“爹爹,事情还不至于如此糟糕,万岁爷龙驾归天知道的除了我等不过几个小太监,就算处死太后、太子登基之事知道内情的也多是我等亲信,只有几个宫中小太监知道而已。而那些文武百官虽在宫中却不知到底所为何事。”崔呈秀说到这,魏忠贤也不禁眼睛一亮,不错,这些事都属大逆不道之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太子登基也不过只是在筹备,至今还没有什么实际动作。“你是说……”魏忠贤虽然仿佛想到了什么,可脑袋却一时转不过来,只能再次求教于崔呈秀。“爹爹,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再将那些知道此事内情的小太监一一处死,还有谁能指认我等罪名?到时就说万岁爷刚刚龙驾归天,张皇后悲愤之下自尽而亡,而我等则是奉万岁遗旨,筹备新皇登基一事,只是这登基的却只能是他朱由检了。”

“无妨,无妨,只要能保下我等性命,日后再图谋于朱由检便是,到时朱家天下可就真是后继无人,而那时我们手握兵马大权,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找条狗坐在龙椅上,又有谁敢说他不是皇帝。”说完魏忠贤又是一阵奸笑。

“爹爹说得不错,到时这江山就全是爹爹的了!”“好,事不宜迟,你马上去安排,那些知道内情的太监、待卫一个也不能放过,宁可错杀一千,也决不能留下祸根。再叫人把我那孙儿送出宫去,不要让人发觉。我这就去准备迎接新皇登基。”

“是,孩儿这就去办,保证不出纰漏。”崔呈秀说完匆匆离去。魏忠贤正了正官帽,又拂去身上的尘去,匆忙赶往大殿。片刻后,宫中响起了丧钟,才算是正式宣布熹宗帝龙双宾天。宫内宫外的文武百官,及还在战斗中的五千、神机营的将士都是一惊,最后却是纷纷住手。朱由检虽早得到消息,熹宗帝早已去逝,可听到这丧钟,想到皇兄平时对自己爱护有嘉,心中也难免悲痛。不过此时却还不知宫中到底情形如何,忙命朱寻采在前面带路,率大军直奔宫中。没想到众人刚行到皇极门,却见宫门大开,宫门两侧各点着八盏白纸灯笼,一人正跪在宫门中央。

朱寻采不知下面是何人,怕朱由检有失,忙催马上前,喝问道:“前面何人,竟敢在此拦驾?”只听那人去道:“微臣魏忠贤奉万岁遗命,在此迎接信王千岁。”

朱由检一听前面竟是魏忠贤,没想到他竟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大声道:“还不将此逆贼给我拿下!”朱寻采应声道:“遵旨!”说罢便带上人要拿魏忠贤。不料魏忠贤却道:“慢!微臣这里有万岁爷遗旨,请信王千岁听完再拿老奴不迟!”

一听这老贼手中竟有遗旨,朱由检也不敢大意,朱寻采也楞在一边,不敢轻举妄动。只见魏忠贤真的从袖中取出一道圣旨,众人忙跪下接旨。魏忠贤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联承先帝遗志,继承大统,在位七年,国泰民安。今朕身染重病,久治不愈,将随先帝而去,朕遵照祖制,兄终弟及,为防大乱,朕亡之时即由信王朱由检继承大统,不需丁服!软此!”众人领旨谢恩,只是却把个朱由检弄得云山雾绕,觉得眼前一切仿佛都不真实,可手中圣旨却又来不得半分假。一边的三桂却是心知肚明,这不过是老贼以退为进的手段。而田立却一时搞不清状况,不知这魏忠贤到底何意,索性藏于众人之后,不与魏忠贤朝面。这时魏忠贤那阉贼才重新跪倒在朱由检面前,哭述道:“万岁爷,不知老臣何时惹脑了万岁爷,竟让万岁爷如此痛恨老臣。刚才因老臣身怀圣旨,不敢上前领罪,此时圣旨已宣,全凭万岁爷处置!”

“你竟还有胆来问何处得罪于我?我问你,神机营连涛叛变,五千营于贵宝在午门阻拦于我,可是你指使的?”“万岁爷,那连涛叛变实与老臣无关,五千营守卫午门,却是先帝自知时间不多,为防有人乘乱闹事,才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的,老臣也只是奉命行事!何况先帝病危之时,老臣一直照顾左右,实是不知他们竟敢拦你大驾。先帝刚刚去逝,老臣便急忙命人出宫去请您,才知您已经到这里。”

朱由检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而且生在帝王之家,本无继承皇位的机会,也就没了有那么多勾心斗角之事,听着魏忠贤一番话看似合情合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暗道难道是田立传了假消息?可刚才在午门前,那于贵富却明明说道是奉了魏厂公之令,可连涛叛逃,于贵富战死,都无法对证。这一切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不过既已有了圣旨,自己这皇位算是坐定了,又惧魏忠贤权势,其他这一切还是等自己登上了皇位再慢慢处置不迟。当下也顾不得细究魏忠贤叛乱一事,命道:“命文武官员入宫哭临!”不料魏忠贤却道:“万岁爷,臣已将万岁爷登基之事准备妥当,请万岁爷按先帝遗旨即刻登基,然后再请百官入宫哭临不迟!”

这话却正说到了朱由检心坎上,为免夜长梦多,朱由检也顾不得礼制,即然一切都准备好了,那还等什么,即刻宣旨道:“好,还是爱卿考虑周全,便等朕即位后,再为皇兄送行不迟。”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吉时不吉时,当天夜里,十七岁的信王朱由检即受皇位于中极殿,受百官朝贺,是谓思宗,改元崇祯。同时册立周氏为皇后,加封国太周奎为嘉定伯,任职兵马司,其余众官员却是丝毫未动,只等为先帝服丧期满,再做封赏。

服丧期间,朱由检可不敢孤身一人留在皇宫,谁知那魏忠贤会不会暗中加害自己。便命朱寻采率神机营留在京城之中,负责保卫。三桂则被命率军回营,负责守卫大营。三桂暗叹,看来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怕也是难得朱由检信任,他还是只信任朱氏子孙。大军回营自不需三桂在营中日夜把守,而且三桂还有心思未了。为何当日那魏忠贤竟知自己反水一事,并早做准备?要说营中有人泄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先军中除队长以上将官才知道自己打算,而这些人都是跟随自己多年,除了吴、祖两家子弟,便是从小收养的孤儿,万万不会出卖自己。而普通士卒就算想出卖自己,他们也根本不知内情,如何出卖。那唯一可能出问题的地方便是城中魏忠贤送自己的府院及那些家丁。不过三桂却还是有些想不通,当日明明已将所有闲杂人等赶出院落,而且四周十米之内不准有人靠近,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的呢?若说府中那些暗探仅凭有人来访,便判定自己即将反水,连三桂自己都不相信。

不管怎样,如今已与魏忠贤彻底撕破脸皮,也不怕再得罪魏忠贤,府中那些暗探若不能一一清除干清,仿佛如鲠在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没有秘密可言。当下三桂带上旋风狼骑,回到吴府。一进府门,便令府中所有家丁、丫环全部到院中集合。如今魏忠贤失宠的事情早已满城皆知,吴府中这些下人们也早闻到风声,特别是得知吴三桂竟是新皇登基的大功臣,公开与魏忠贤做对的事情后,便知不好,可这京城虽大,失去了魏忠贤暗中支持,那里又是他们的容身之地。而且他们还想着凭三桂往日的脾气,也不见得一定会将自己置于死地,只求能留在府中有口饭吃而已。片刻功夫,府中百余下人齐聚在府院当中,那吴清还如往日般仿佛一条狗一样,来到三桂面前,恭顺的道:“少爷,下人们都齐了。”

三桂“嗯”了一声,道:“好了,你也先下去吧。”那吴清忙回到下人当中,老老实实的站好,一动也不敢动。他也看出来了,今日吴三桂看来是要对这些人进行大清洗了。

三桂回头对吴阳道:“将这些人全部围起来,有妄动者,杀!”吴宇此时已是左掖军参将,三桂不在,左掖军全交由他来打理。吴阳则接替了他的位置,负责贴身保护三桂安全。吴阳得令后,马上率狼骑将这些人围在当中,并取中怀中火铳,要是真有人敢有所行动,吴阳可是决不会放过他。三桂阴沉着脸,清了清嗓子,才道:“这府院本是魏忠贤的,可他既已送给了我,便是吴府,你们即留在了这里,便是我吴府的人。但是有些人却不忘魏忠贤,虽留在我吴府当中,却甘心做魏忠贤的奸细,平时对打理府上事务不怎么用心,反而对打探消息却满下力的,今天我便要彻底清理这些蛀虫。如果能主动交待的,我可以既往不揪,任你离去。而且如果愿意留在吴府,我也欢迎,但是决不能做出与他身份相违的事情,就不要怪我心狠。如果妄图侥幸,还想继续当魏忠贤的走狗,只要被我查出来,必然重罚。”这些下人们对三桂的话深以为然,有些人已是面露慌张,三桂这时又道:“好了,下面你们一个一个到屋中交待问题。吴阳,你负责在这里监视他们。”说完带着几名狼骑进到室中,对这些下人们一一进行审查。先审了十几名普通下人,其中只有一人主动交待,确是魏忠贤派来的,不过他只是个普通奸细,对那日泄密一事毫不知情。三桂心急,直接叫人将吴清带了进来,这吴清原本就是魏府总管,定是魏忠贤派来的暗探,而且想来身份必然不低,应该知道些内情。

吴清一进屋,就跪倒在地,大声叫道:“少爷,小人该死,小人愿主动交待。”这吴清早就想明白了,在三桂如此审下去,必然有人会说出自己的身份,而且眼看魏忠贤已经失势,而吴三桂却在此此新皇登基中立下大功,将来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如果能靠上吴三桂这棵大树,日后荣华富贵自然少不了自己。当下吴清不但主动承认自己是魏忠贤派来的奸细,且还是这吴府中的头目,还将这近一年来的所做所为向三桂细述,最后又将府中奸细一一指出,毫不隐瞒。三桂开始听得很高兴,可听到最后,却是眉头紧锁,听这吴清交待了半天,却没有提及熹宗帝归天那天向魏忠贤告密一事。不过这吴清既已全部交待,想来日后也不可能再投到魏忠贤门下,而且事情也已经过去了,三桂也不隐瞒,直接问道:“先帝去逝新帝登基之日你可曾向魏忠贤汇报过什么?”

吴清想了想,答道:“少爷,当日小人虽然奇怪您为何要封锁这府院,可不知其中内情,实是不敢胡乱报于魏厂公。”三桂一听更奇怪了,若不是这吴清,那当日之事到底是何人泄密,差点导致自己功亏一溃。“吴清,这府中是否还有你不知的内奸?”

“不可能,这府中原本就是小人打理,一切由小人负责,而少爷入住吴府后,府中再未新进下人,当然不会……”说到这吴清突然想起什么,道:“除非是碧艳!”“碧艳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那日你还要鞭打于她,难道她也是魏忠贤派来的奸细?”

“这却正是小人不解的地方,小人那日却是奉命行事……”“奉谁的命?”吴三桂急道。

“是魏府有人传令,说是厂公让小人好好教训教训碧艳。至于其中原由,小人却不敢问。”

三桂一听,顿时心中明了,原来当日却是这吴清与碧艳合伙演了一出好戏,枉自己还怜惜于她,让他跟着自己,负责自己饮食起居。想到这三桂不禁有些后怕,若是自己不臣之心早露了出来,自己怕是已无命在此了,碧艳要想在自己的食物中下毒简直是易如反掌。不过三桂心中还有一事不解,当日自己明明将院中下人都清了出去,那碧艳也没有例外,那她又是如何得知自己将要反水一事的呢?看来只有亲自问问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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