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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重生之吴三桂传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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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及客氏把持,此表一上,当即得到回复,令三王三日内出京,立即就藩。三王虽是千般不愿,他们也知这是魏忠贤要下手了,可祖训难违,只好遵旨。瑞王朱常浩赴汉中,惠王朱常润赴荆州,桂王朱常瀛赴衡州,三王出京,举国震惊,内外危粟。京中只有信王朱由检却是孤掌难鸣。

魏忠贤见三王已离京就藩,随后又上本奏请信王出京就藩,没想到熹宗帝却因手足之情难断而回绝了魏忠贤。实际上这一生糊涂的熹宗帝此时却是难得清醒,他是因为自己此时抱病在身,又无有子嗣,自己一旦驾崩,想要让朱由检继承皇位,这才未准魏忠贤所奏。魏忠贤表面上四处为熹宗帝求医问药,暗地里却与心腹密谋篡位之事。这日夜里,在魏府密室之中,魏忠贤召齐最信得过的几人,有首辅顾秉谦、兵部尚书兼御史崔呈秀、宫中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魏忠贤阴沉的看了几人一眼才道:“万岁爷一生昏庸,信任吾等,吾等方能荣华富贵,然而日前万岁爷恐命不久矣,一旦信王坐上龙椅,又岂有吾等好处?尔等与吾相交多年,与吾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何良策,快快说来,若日后能保富贵,自然少不了你等好处。”堂下几人相视而望,都是心有戚戚,自己能有今日,全赖熹宗帝信任,而熹宗帝一旦身亡,眼前荣华富贵怕是要成过眼云烟,又有谁会甘心。只有首辅顾秉谦却是因为误上贼船,不过现在后悔却也晚了。

这些人中崔呈秀因心思灵活,最得魏忠贤欢心,此时眼睛一转,便有了计策,笑道:“爹爹,孩儿这里有上中下三计可行,只不知爹爹想用那一条。”

魏忠贤这些天来眼见熹宗帝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不知那时便要去逝,心中郁闷不已,此时听崔呈秀竟有许策,忙道:“还是吾儿最有智谋,快快讲来。”崔呈秀将这三计一一道来,“爹爹本有帝王之像,可登九五,只可惜陷入阉人之列,自从盘古开天,王皇五帝至今,只有太监擅权专政者,却未有太监位登九五者。孩儿虽也盼爹爹能做天子,只怕人心不服,天下大乱,到时各地勤王之师四起,反而不美,因此这只能算是下策。中策则是与那信王表面和好,顺水推舟,暂时拥其登基,将信王推上龙椅,日后再图谋与他,将其控制在手中,则爹爹仍可如今日般,虽非帝王,却有其实。只是此策却因那信王之故,其中变数不少,且颇费时日。”

魏忠贤仔细想想,的确如崔呈秀所讲,两计都不算妥当,自古确未有太监登上龙椅者,虽然自己是个假太监,可天下人不知,到时怕是真要被群起而攻,至于与朱由检委屈求全,却也非他所愿,何况此计要看他人意思才能成事,决非最佳选择,便崔道:“那上策又该如何?”“至于上策,爹爹孙儿暗暗抱入皇宫,冒充皇子,继承大统。到时爹爹再请为摄政王,虽名为摄政王,可实则与太上皇无二,待将来爹爹孙儿成人,便可还权与他,并将一切俱实相告,从此这大明江山便是爹爹的天下了,此举亦可堵住天下人之口,不知爹爹意下如何?”

魏忠贤听后未等开口,下面的王体乾却已拍案叫绝,道:“妙计,拥立幼子继位,这朱氏天下便成了爹爹囊中之物,到时不但天下太平,爹爹亦可一生荣耀,还望爹爹三思!”几人一番话,只听得一边的顾秉谦心惊不已,若是此计成行,这大明天下便要换个姓氏了,到时天下不乱才怪。可他却又不敢说出反对之言,只因身在贼船之上,这船若是翻了,自己怕也是死无葬身之地。许显纯见魏忠贤还在犹豫,也劝道:“爹爹,时不我待,万岁爷不定何时归天,要极早谋划才行,依我看这摄政之举不必等到拥立幼主之时,眼下即可以万岁身体不适,无力理朝为由,请为摄政王。”

魏忠贤暗自思量,眼下却也只有此计才算妥当,终于下了决心,道:“好,就如此办理,等明日我与众阁臣商议后,即发圣旨。”说完转眼看了看顾秉谦,道:“明日内阁中还需顾阁老多多费心。”顾秉谦又岂敢说个不字,当下只能连连点头。第二日,魏忠贤早早来到内阁,召开内阁会议,冒似正经的道:“眼下万岁爷龙体欠安,无力料理朝政。昔日老夫代万岁爷恭裁朝政甚合圣意,如今老夫亦应担起摄政之重责,以免误国误民,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阁中众人听后,却是心惊不已,只是碍于魏忠贤权势无人敢当面反驳,俱是低头不语,把魏忠贤晾在一边。

魏忠贤见无人应声,瞪了顾秉谦几眼,示意其站出来为自己说话,顾秉谦已急得混身是汗,他也知道自己此言一出,这千载骂名是跑不了的。可迫于魏忠贤的压力,刚想开口,却已有人站了出来。原来却是阁臣施来凤。这施来凤素来软弱,不然在这内阁中也呆不到今日,可此时他却是实在忍不住了,若任由这魏忠贤当上摄政王,待熹宗帝归天后,不知信王还能不能继位,这大明朝将来还说不定是谁的天下。他今天是要冒死谏言。“上公忠于我大明,日夜操劳,功高千古,举国皆知。只是这摄政一事,自古以来未有异性摄政王,此举一出怕是天下大乱,各地亲王或有不服。”这些阁臣都是老于事故,要是在以前,这魏忠贤就算想当摄政王他们也只有赞同,因为在魏忠贤背后有皇帝撑腰。可今时不同往日,刚才之所以不说话,却也是看到现在朝中虽还是他魏忠贤一人独大,可万岁爷身体渐弱,不定何时便会归天,到时信王继位,又岂会放过他魏忠贤,这些阁臣却已是在为日后打算。此时已有人出头,他们也不甘沉默,纷纷道,“不错,施阁老此言有理。”“摄政一事还需慎重。”

只气得魏忠贤久久不语,但又无可奈何,此时若是逼得过紧反而将他们提早迫到信王一伍,只能冷冷道:“即是如此,从长计议吧。”说罢拂袖而去。

转眼已是八月二十二日,熹宗帝亦感此身怕是就要不行了,命人传旨,宣信王朱由检进见。朱由检接旨立刻随太监入宫,却见哥哥躺在龙床之上,面如白纸,双目无神,一时忍不住哭出声来。哭声惊醒了熹宗帝,见朱由检来了,强撑着身体,道:“皇弟来了,朕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朕去后,皇弟可继承大统,弟强兄百倍,必可再振我大明国威,以慰先祖在天之灵。”朱由检诚惶诚恐,不安的道:“弟年纪尚幼,怕不能担此重任,还望皇兄振作,早日康复,以安人心。”

熹宗帝苦笑道:“皇弟不必推辞,兄自知即将归天,且弟继兄位,古亦有之,弟应以江山社稷为重。弟继位后应善待皇后及魏忠贤、客氏等人,兄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朱由校至死还识不穿魏忠贤及客氏等人,可畏糊涂一世,却又偏偏对信王朱由检爱护有佳,并在临死将命信王继承大统,可算是聪明一时。第二天一早,太医诊断后,明言相告,万岁爷归天怕是就在今明两日。魏忠贤因摄政一事不顺,只能再图他策。听到此信后,马上伪传圣旨,命与自己交好的文武百官进宫,并命京城三大营中五千及神机两营立即进京,以保京中平安。

此时的三桂却并未在城外营中,只因他知道这几日怕就是熹宗帝的死期,为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以做准备,才留在府中。果然这天天刚亮,便有人来到府上,见到三桂后,拿出那方微黄的丝帕交与三桂。见到此物三桂立即便明白这是田立派来的信使。两人早已约好,若宫中有重大变故,便卢凌丝帕为信物,派人将信息传给三桂。虽然三桂也知道这吴府上下密探众多,可出府详叙已经没有时间了,三桂只好命护卫将院子团团围住,任何人不得接近院墙十米之内。只是此时院中明明没有了外人,可三桂却总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再命人四处查探却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三桂只能把这种感觉归于自己情绪紧张,有些神经过敏,或者是有人在远处监视自己,不过在远处顶多看到自己见了一人,却听不到自己谈话,也无关紧要。至于说惊动魏忠贤也是顾不得了,只待大事一成,他魏忠贤怕是连自己都难保,那还有能力顾及自己。

那密使将宫中太医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三桂,三桂虽然早知历史走向,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难免会心中激动,谋划了大半年时间,只为今天这一刻。虽然没有查到可疑之处,可三桂还是小心翼翼,言谈中未提及田立姓名,只是告诉信使,一切按原计划进行,那信使便匆忙离开了。送走了信使,三桂也马上率人出了府门,赶往城外军营。营中虽有吴宇留守,可这种大事还是自己亲至才更有把握。三桂等人半路上便遇到了开往京城的神机大营,接管了部队,随军赶往京城。两营于午时赶到京城,其中神机营负责保护皇城外城,五千营则守在皇城内城城墙之上,宫中待卫也各就其职,将整座皇宫围得如铁桶一般。直到此时信王等人才如梦初醒,没想到这五千营竟已被魏忠贤收买。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有了五千营那几万兵马守着皇宫,虽有三桂这个内应,还有朱寻采的神机营,可仅凭神机营要想攻下皇城怕也不是一时半刻可行的,若是私调兵马,便是杀头的罪,再说若无圣旨谁敢攻打皇城?谁敢冒此风险。

魏忠贤此时却是打得如意算盘。熹宗虽然令信王朱由检继承皇位,可毕竟只是口谕,示写遗诏,尚可否认。等熹宗帝一旦病逝,便马上将自己孙儿抱入宫中,违称张皇后之子,即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立即举行太子登基大典,相信有五千营在宫外守着,信王等就算得到万岁驾崩的消息,再调齐兵马也都晚了,大典过后,有了自己及一众大臣的证实,再无人能憾动太子之位。到时自己若能成为摄政王固然是好,就算成不了,反正皇帝是自己孙儿,这天不还不是魏家的天下吗。当天夜里,熹宗帝终于驾崩于勤懋殿,享年仅二十三岁,在位共七年,却因不理政事,信任魏忠贤一众阉党,耗尽了大明朝元气。魏忠贤得报后,马上带上王体乾及崔呈秀及自己孙儿赶赴昭阳宫,来见张皇后。

第二十六章 熹宗病危

待魏忠贤在昭阳宫见到张皇后,将来意说明后,张皇后却是拍案而起,怒斥道:“尔等原本仗着有万岁爷恩宠,平日里肆无岂惮,今日万岁爷尸骨未寒,你等竟妄图篡权夺位,如何对得起万岁对尔等大恩?此事想让我同意,却是万万不能,唯有死耳!”

张皇后一番话说得几个面红耳赤,只有魏忠贤却摇头一笑道:“皇后娘娘息怒,我等也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若任由信王登基又岂有我等葬身之地,再说此事对皇后娘娘也不无好处,太子一旦登基,您就是皇太后,太子年幼,一切自然听太后娘娘亲决。”魏忠贤想用权势来引诱张皇后,不料张皇后却仍是不从,道:“尔等想让我学那武则天吗?我却不想背负那千秋骂名,尔等若还有良心,当速速发丧,宣百官入宫哭临,请御弟由检退位,尔等或可保住性命,不然必将生不如死。”

魏忠贤见劝说无效,终于露出其狰狞面容,阴险的笑道:“此事怕是由不得皇后娘娘了。来人,给太子殿下更衣,准备登基大典。”张皇后怒道:“你等眼中可还有我这个皇后?我看谁敢如此无礼?”张皇后此时发怒,竟镇住了一众宫娥太监,半天竟无人敢上前一步。

魏忠贤伸手从袖中取出一道圣旨,当即打开,也未等众人跪倒接旨,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知将不久于人世,唯挂念皇后张氏,不忍分别,特令皇后张氏随朕殉葬,不离不弃。并令太子朱可进继位登基,钦此!”

张皇后听完此圣旨已惊得瘫坐在椅上,不能动弹分毫。魏忠贤当即下令人取来三丈白绫,赐与张皇后。张皇后明知这圣旨是假的,可眼下四周全是魏忠贤的人,又怎么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见到白绫,不禁泪洒衣襟,指着魏忠贤骂道:“你个阉狗,枉万岁爷对你如此宠爱,你竟丧尽天良,意图谋反,天理何在!”魏忠贤无瑕理会张皇后,想来让她自尽是不可能了,便命人将其绞死。几名太监上前,将白绫在张皇后颈部缠上一圈,几人分两端一起用力,片刻功夫,那张皇后即呼吸困难。可她还骂道:“尔等小人,早晚不得好死,我在地府等着你们……”声音渐不可闻,双眼突出,香舌吐出,终于没了声息,有太监上前验后,回禀道:“已经气绝。”

可怜一代皇后,竟落得如此下场,死不瞑目。魏忠贤一挥手,有太监上前,抬起张皇后,直奔勤懋殿,与熹宗帝放在一起。处理好了张皇后的尸体,魏忠贤加紧太子登基一事。太子登基,虽然是个假太子,可各种繁文礼节却不能少,至少也要做给那些大臣们看,也好让他们作证。为此宫中已是乱做一团。宫中乱,宫外却是更乱,万岁爷归天的消息早被人传出宫外,信王朱由检得知此信呆了片刻,直到身边心腹徐应元上前提醒,朱由检才如梦初醒,知道此时决不是悲切的时侯,宫中还正在上演一幕丑剧,只有自己才能制止这幕丑剧的继续发展,提前将他结束。

朱由检也顾不得大明律,当即命人传信三千营及京师各卫,令他们进城平乱。只是朱由检也知道,要等他们赶到,魏忠贤的阴谋怕是已经得逞了。当下点齐府中家将三千人,叫上除已经进宫的其余文武百官,匆忙赶向皇城外城的承天门外。负责守在承天门外的正是吴三桂及一万左掖军,吴三桂见信王朱由检已经赶到,亲自下了城门,口呼:“万岁,臣等一切已准备妥当,只等万岁一声令下。”朱由检听到三桂称自己万岁,虽然宫中叛乱未消,心中还是一阵兴奋,等了十几年,等的就是此时。当即在马上一挥手,道:“全军进城平乱,生擒魏忠贤、客氏一众奸贼。”

城上城下万余士卒齐声附合:“生擒奸贼,生擒奸贼。”万余大军列好阵势,向紫禁城围去。大军刚至午门城外,城上即有将领探出头问道:“城下何人,如此不知死活,竟敢围我紫禁皇城?”

三桂上前应道:“我乃神机营副将左掖军统领吴三桂”城上将领笑道:“原来是吴将军,你不按魏厂公之令,好好看着你的奉天门,来此做甚?”

三桂此时也认出城上将领正是五千营副统领于贵宝,五千营之所以被魏忠所用,正是因为此人在营中收买人心。五千营的都统朱因有早已被于贵宝囚禁起,他这才能夺了兵权,率领大军为魏忠贤效力。三桂当即回道:“于将军,你为何至此还不醒悟,那魏忠贤一个阉人又岂是我等效忠的对象,我等已效忠万岁,奉旨进宫平乱,尔等还不开门?”“万岁爷?万岁爷在宫中好好歇着呢,如何会下这等旨意,且宫中有魏厂公在,何人胆敢做乱。”

“大胆,先帝已经归天,临终前传下圣旨,传位于信王朱由检,如今的信王便是当今万岁,尔等竟敢拦驾,莫非不怕诛连九族吗?”三桂回道。“诛连九族?你还是小心自己的脑袋吧!我问你,你即说先帝归天,传下圣旨,有何证据?圣旨何在?你等诬蔑万岁驾崩可是大不敬,无旨围城,又该当何罪?”一句话问得三桂及朱由检具是哑口无言,当时熹宗帝只是传的口谕,何来圣旨,若是有太监肯做证,再有文武百官赞同,朱由检登上皇位当然没问题,可此时朝中已有近半官员被请入宫中,参加那伪太子的登基大典,若是等登基大典结束,本就无所凭证的朱由检怕是也再难翻案。等魏忠贤做了摄政王,今日参与此事的三桂等人必无好下场。

城上于贵宝见三桂语塞,又道:“吴将军,你若此时回头还不算晚,只要你能将信王等人擒下,交与厂公大人,将来也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你又何苦非要一意孤行,白白送了性命!”

听闻此言,三桂望向信王,却见信王也正看着自己,只是眼中却有了几分怀疑,三桂暗道:这信王疑心确实太重,竟因对手这几句话,便要怀疑自己,这也难怪日后这大明朝的将领纷纷投入后金,谁敢在疑心如此之重的人手下做事,说不定何时便会因为莫须有的罪名丢了性命。不过眼下却不能真的投靠了魏忠贤,这信王只是疑心较重,可自己即已经反了,又如何能再反一次?就算不说小姨之仇,就凭魏忠贤其人,对敢不顺其意的却是杀人不眨眼。当下只能对信王道:“万岁放心,臣就算肝脑涂地,也必会为万岁打开城门,将宫中叛党一一歼灭。”话虽如此,三桂心中却仍有疑虑,为何按史书记载,当熹宗帝去逝后,这信王却是轻而易举的登上了王位,而今日自己却被困于城下,到底是史书失实,还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了历史。三桂却不知道,正是因他的优异表现,让魏忠贤以为有了可以篡位的本钱,才敢如此嚣张,却不料三桂却突然反水,让魏忠贤措手不及。三桂正在思考,却有人不许他长思下去,只见刚才因自己大军撤离而一片黑暗的奉天门上,突然亮起了灯火,将这城里城外照 得分外明亮。奉天门与午门间相距并不远,三桂借着火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城上的连字大旗,三桂虽然有些奇怪,为何只有连字大旗,却没有都统朱寻采的将旗,不过知道神机营已经来援,当下底气也足了不少,对城上大声道:“于将军,如今我神机营官兵已经来援,想来不用天亮,三千营和京城各卫也必齐至城中,到时于将军再后悔可就晚了。”

不想城上于贵宝却哈哈一笑,道:“吴三桂,我对你的到来丝毫不感惊讶,反而有心思与你闲聊,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三桂刚才就觉得有些不对,此时才反应过来,不错,按说自己突然大军围城,这于贵宝就算不惊慌失措,也应惊奇才对,为何却如此沉稳。不等三桂问他,于贵宝已自答道:“吴三桂,你自以为英难,却不知一切尽在厂公大人掌握之中,竟还敢大言不惭,劝降于我,你还是看看你身后的大军刀锋到底指向谁吧!”

三桂一愣,随即大叫不好,难道说……,回头望向身后奉天门上神机营官兵,却见这些官兵已在城上架好火铳,而枪口却是正对着自己及手下万人。

这时从奉天门楼上下来一名士卒,来到三桂大军面前,扬声道:“我奉神机营副将连涛连将军将令,特来向吴将军传话。”吴三桂令人将那传令士卒带了上来,那士卒见到众人竟不礼不拜,径自道:“吴将军,我家将军命小人为将军传话,连将军已投入魏厂公门下,神机营尽在我家将军掌握之中,劝将军悬崖勒马,不要顽抗到底,枉送性命。”

这时城上于贵宝也再次劝道:“吴将军,魏厂公曾多次提及将军本事,十分叹服,若将军肯投降,我保将军不但无罪,还可官升一级,获得重用,请将军三思!”虽然吴三桂刚才便已料到神机营有变,可此时听到这士卒亲口证实,心中还是难免一惊,看看两面形势,自己如今却已被包围在这两城之间,敌人拒高城而守,自己虽有攻城工具,可一时如何攻得下这等坚城,而到时另一城叛军必然来援,两面夹击,自己恐怕只有一败涂地。就算最后不计伤亡能攻下坚城,宫中伪太子登基大典也该结束了,到时不但自己难逃一死,就连身在关外的父亲、舅父怕也难以免责。不过三桂心中还是有所依仗,不到最后还不能说是谁胜谁负,只是眼前形势对信王及自己不利而已。越到这种关键时刻,三桂却越是冷静,敌人明明已占尽优势,却为何还一定要劝降自己,两城间相距不过五百步左右,只要敌人居高临下,乱箭射出,根本不需出城迎战,自己这万余士卒根本没有躲藏之地,难道他们真的看重自己一身本事?这种想法连三桂自己也觉得好笑,如今这已是生死相决,魏忠贤等人又如何会给自己留下一点机会。既然不是因为自己要招降自己,那就是敌人有所顾忌,不敢与自己交手。想到此处,三桂越发仔细观察两城上的敌军。这一细看竟真让三桂看出破绽。午门之上的官兵人影重重,一看便知不下万人,而奉天门因相距较远,只见城上灯火通明,却不见士卒走动。再看两城上火把,这午门上的灯火竟不及奉天门明亮,这夜间做战,士卒固然要点火借亮,可若是人人手持火把,又如何攻击?要说这奉天城上官兵比午门上的还多,他吴三桂第一个不信。连涛虽为第一副将,负责统领全军,可他到底能招降多少人还是未知之数。再说连涛刚刚夺权,就算他部下没有死伤,可其余各军神机营将士怕也不会马上投靠于他,就算投靠,他连涛也定不敢将其调来与自己做战,难道就不怕这些士卒再生叛乱?再说外城城墙本就比内城长宽许多,他连涛仅凭招降的士卒又能有多少人马可用。

想及此处,三桂便已明了,这奉天城门上的连涛必是用的诈军之计,而于贵宝想来也知此事,便配合的连涛想要将自己拖在此处,等宫中大礼将成,就算自己进得宫去,却反而名不正言不顺,成了名负其实的叛军。三桂马上命道:“全军整军,全力攻打奉天城门!”

朱由检不明其中原由,一听三桂此言,心中一惊,明明那奉天城门上叛军比眼前午门上的叛军还要势大,这吴三桂为何竟弃易攻难,况且就算攻下奉天城门又有何用,进不了皇宫,阻止不了伪太子登其,一切都将成为泡影,到时自己反而会被以叛乱之名,斩首示众。当下道:“吴将军,为何要攻那奉天城门,何不尽早攻打眼前这午门,早进皇宫,才能将叛党一一缉拿。”时间紧迫,前面攻城之战还要三桂亲自指挥,无瑕多做解释,只能简单的道:“万岁,依臣看,奉天城门上的叛军不过虚张声势,臣将奉天城门攻下,既可震慑其余叛军,又可保援军来路无阻。”其实三桂的意思是可保后路无忧,不过在朱由检面前却不能如此直言。说完也不待朱由检下令,已打马冲到大军前面,准备攻城。却不知朱由检在其身后却双目含光,射向三桂。

看到吴三桂真的摆开架势要攻打这奉天城门,城上的连涛及午门上的于贵宝都是惊出一身冷汗。一切确如三桂所料,本来按魏忠的意思,到熹宗帝归天的一刻,连涛便对神机营各部将领下手,随后接管神机营其余四军,配合吴三桂的左掖军组成第一道防线,防止有人进城坏了好事。却不料就在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之时,却有吴三桂府中秘探来报,说吴三桂竟早已暗中投靠皇党,只等到时反戈一击,将魏忠贤等人一网打尽。得知此信的魏忠贤被吓得双腿发软,差点坐在地上,好在身边崔呈秀有些智谋,现在将吴三桂调离反而打草惊蛇,那就索性任由吴三桂接应信王。只令连涛提前动手,尽快掌握神机营其余四军,到时由于贵宝在城上拖延时间,直到连涛赶回,双方不难哄住吴三桂,不强求他立即投降,只要能拖住他,便已是大功一件。

可不知这诈兵之计那里出了漏洞,竟被吴三桂看出破绽,竟要攻打奉天城门。城上的连涛却是哭的心都有了。他奉魏忠贤之令打入神机营,苦心经营五六年,终于坐到了第一副将的位置,可上面有朱寻采压着,下面又有各军将领统制,他费尽心力也不过刚刚收服了前军而已,本来以为到时有吴三桂左掖军配合,凭着吴三桂在军中杀神之名,一举接管神机营不费吹灰之力,却不想竟接到吴三桂反水的消息。他也只好匆忙行事,刚才为了尽快赶到奉天城上,只能先是软禁了都统朱寻采,后又假传将令,命其余四军将领到帅帐集合,随后将除前军外所有人全部抓 了起来。可连涛也知道,这些将领个个都不是易于之辈,杀了怕引起四军骚乱,可不杀,外一跑出去一个,大乱也是难免,所以只能多派士卒看守在大帅四周,只求瞒得一刻是一刻。如此以来,他带来的士卒不过两千有余,为了壮大声势,他特令所有人每人点燃四支火把,人手两支,其余两支插于城墙之上,却不想正是这一画蛇添足,反而让三桂看出破绽。

眼看吴三桂一万多人就要来攻,不仅士卒们害怕,连涛也是心慌不已。三桂大军这时便显露出其刻苦训练的优势,只见各队在其队长的带领下,分批前行。行进间路线诡异,城上叛军很难正确判断出这些人下一刻将冲到那里,就算勉强开枪也大多放了空枪,对三桂帐下士卒杀伤实在有限。这还不算,却见各队中有一队更加出众,不但行进速度快,而且行进间专走各处阴影处,城上叛军根本就没有看这队死神的到来。很快这队人来到了城下不远处,便马上分散开来,两人一组,取出身后背负的长枪,每组负责一个垛口,举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二百人竟几乎同一时间完成了这一连串的动作。

随着枪声大作,城上竟落下几十具尸体,还有更多的躺在了城墙上。巨大的杀伤力让城上叛军心惊不已,有不信邪的伸头向城下观望,想看看到底什么人这么厉害。可没想到脑袋刚伸出垛口,还没等看清城下情形,迎接他们的便是一颗铁丸。城上叛军不禁面面相觑,同在神机营,平时虽没有什么来往,可也早听说左掖军有个杀神吴三桂,其帐下那帮士卒也个个都如同疯子一般,就连平时军营比武,竟也好像生死仇敌一般,手下决不留情,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才算罢休。这些叛军只知左掖军是帮疯子,却不知道左掖军那套严厉的淘汰制度,这些灾民为了能留在左掖军可是豁上了性命,只因在这里不仅能保证自己衣食无忧,每月的一两银子还可保证家小不被饿死,如此以来他们能不拼命吗。而刚才城下这队士卒却是三桂从这两万余人中挑选出来的最为优秀的枪手,组成了这支神枪队,队长由吴宇亲自兼任。

要想进入神枪队可不容易。三桂为了尽快提升左掖军战力,可是下了大本钱的,弹药仿佛不要钱一样(好像真的不需要吴三桂自己买单,一切自有兵部负责),并参照后世射击训练的方法,设计了环靶。让所有士卒先射固定靶,然后将靶子系在绳上,由人牵动,算做简单的移动靶,只有在这两关中十枪可以达到九十五环以上才算是有资格成为神枪队的预备队员。要想成为正式队员还要过射飞碟这关。三桂命人用木头做成飞碟的形状,用改装的弩机将其射到空中,只有将十枚飞碟中的八枚射落,才算是成为正式队员。成为正式队员后,却是更加辛苦的训练,不论是体能还是枪击训练都要超过普通士卒两倍甚至是三倍,不过他们待遇却也是大幅提升,三桂给他们发了新式长短火铳,每月还有十两银子的饷银,这些本是灾民的壮汉当然是个个争先,不过也因为要求太高,两万余人中也仅仅挑选出了两百人而已。不过这两百人却也对得起他们饷银,战斗力足抵普通士卒十倍以上,个个都是神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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