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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屋秘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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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拿轩辕凛没辙,却不代表她听不懂他的话。此言传入她耳里,让她面色顿时一白,柳眉倒竖,眼瞅她骂人的话便要冲出口来,却又猛地咬住下唇,用力喘气,硬生生的将那些不雅的字眼全骂在了心底。
想骂却不敢骂,万世很憋屈。
店内更僵的气氛,让轩辕凛微蹙了蹙眉。他并非为了激怒她而来,他是知道了她的下落并且又可以抽身,这才满怀希望、期盼、激动的心情来的。怎么才几句话而已,他们之间又僵住了。
他怎么没法与她好好说话。
二人各怀心事,都没注意门边多出一人。
罗昊会隔三岔五的来万事屋报道,一来可以与万世联络感情,二来又不至于让万世天天瞅着心烦。
他这日过来,到了门前让华丽的马车给吓了一跳,随后匆匆进了店里,又让店内不悦快的气氛给弄得发怔。他瞧了眼前面沉默的华服男人,再偏头打量了楼梯半中间的万世,明知此时开口不太合适,仍然硬着头皮的打破僵局。
“你怎么站在那里,平日不都躺着的么?”罗昊的一句调侃,将两个神游的人拉回了现实的同时,也将一股杀人般的眼神给拉到了身上。
罗昊的出现无疑让万世狠狠的松了口气。正如她心里曾想过的,她说不上喜欢罗昊,但他的直爽让她很轻松。
“昊,你怎么才来。”抛开亲昵的称呼不提,就万世话中微嗔的撒娇之意,让向来思维敏捷的罗昊一愣,随后看那双迷人的美目正冲自己眨眼,再结合着眼前不明不白的情况,他便硬着头皮赶鸭上架的迎了上去。
“呵呵,我不是来了么。”伴着毫无意识的回答,罗昊将万世的纤腰轻轻一搂,感受到柔软的身体微僵的同时,刚刚那股杀人般的目光顿时更强了几分。
若是眼神能杀人,轩辕凛早就把罗昊给凌迟了。
“嫣儿,他便是你现在的男人么?”冰冷得令人透不过气的声音,像把利刃直刺万世的心口。
在轩辕凛的世界观里,女人就是男人的玩物,女人就只能依附男人,纵是她这个令他神魂颠倒,爱不释手的女人,那也只是他的附属品。这是她的伤疤,永远不想揭开,却仍然长不好的伤疤。
她深吸了口气,将身体主动贴向罗昊的胸前,斜睨着轩辕凛,挑衅般地说道:“对,刚刚说的留恋之事,也是指的他。”
罗昊暗蹙了下眉,没有说话,搂在万世腰间的手倒是紧了几分。若不是因为他正搂着她的缘故,哪里会知道向来胆大包天的女人,此时正在颤抖,轻微的颤抖。不知是怕,还是什么,总之他很在意,也有些心疼。
站在对面的男人,狭长的眼睑眯了睁,睁了眯,似乎在努力的克制怒气。
半晌之后他冷哼了一声,拂袖离开。再隔了片刻,万世发颤的身体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放手。”她无力地说了一句,罗昊听到却没有松开手。
此时罗昊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万世,加上他觉得若在这时松了手,似乎再也抓不住她一般。
“那人是谁?生得倒是人模狗样的,说话怎么如此无礼。”
万世抬头,表情有些怪异。这样的评价,至今为止,她还是头一次听到,不过倒是与她曾经说过的话不谋而合了。
她一扫刚刚紧张压抑的表情,嫣然一笑,说道:“你先放开我,我再告诉你。”
看到她轻松的笑容,罗昊放心下来。
让他放手,倒是真的有些不舍,如此香软的身体,他巴不得一直这么搂着。
想法归想法,现实还是现实。见他迟迟没有松手的打算,万世不含糊的伸手狠拧了他的手臂一下。
吃疼之后,罗昊乖乖的松开魔爪。
坐于榻间,万世平淡地说道:“那人姓轩辕,单名一个凛字。”说完就看罗昊那双桃花眼猛缩了下。
“他……轩辕……莫非是天战国的……”吞了口唾沫,余下的话,罗昊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万世撇了下嘴角,接着说道:“嗯,天战国的皇上,轩辕凛。”
罗昊擦了擦额角冷汗,暗想,乖乖,她从前是干嘛的,都到过哪儿,做过什么事,惹了些什么人?不对,这些都不是重点,他似乎在与天战国的皇上抢女人……
那对黑心夫妇没坑他,说出来只怕没人会信。
罗昊忽阴忽明的神色落入万世眼中,眸色微黯了黯,不到一瞬便恢复平日色彩。
“怎么?害怕了?后悔了?还来得及。”
只要他回炎国,一切都还来得及。。。。
090 京城来人
隔三岔五跑万事屋蹭饭的罗昊,从某一天起便就没再出现过,孟巽掰着指头算了算,刚好一个星期。
“老板,罗哥是回炎国了么?”孟巽随口问完,就听“咣”地一声,可怜的茶杯被万世那不小的力道,砸到桌面发出类似悲鸣的响声。
砸完之后,万世淡定地拿起书,静静地看起。
夏目少有好心的拽了错愕的孟巽一把,压着声音说道:“巽哥,你没瞧老板不对劲么,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孟巽嘴角扯了扯。
他还真没看出老板哪里不对,除了最近酒量又看涨之外。
不过听夏目此话,他明白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题,纵是没有答案,孟巽很识时务的乖乖闭了嘴。
室内三人,各干各的,安静无比。
“有人吗?”玄关处传来粗哑的喊声,跟着是发沉的脚步声渐渐近了搁在门前当隔断的屏风。
大嗓门的喊声让孟巽不舒服的蹙了蹙眉,他正想起身却见夏目先一步站了起来。平常迎送客,基本上都是夏目的事,他看她站起来了,便就打消了去门前的念头。
他瞄了眼万世,后者一双凤眼死盯着书,像是看入了神。
夏目站起迎去,才到屏风处,对方已经不请自来的绕过了屏风。眼前是个五短身材的男人,圆脸圆肚,脑门上还油亮油亮的反着光。
此景瞧得夏目退后一步,同时唇角难受的抽搐了一下。
才一出现就被厌恶的男人,神经线条粗得并没有察觉。他眨巴着一双小但不聚光的眼睛,不礼貌的在店内上下左右撇嘴看着。
当夏目可爱的脸蛋映入那如豆大的眼睛里时,他不由自主的愣了下,随后边偷瞄夏目边扫过店内一圈。当他色迷迷的目光触到斜坐着看书的万世,他立马放弃偷瞄夏目,猛睁了下眼使那对小眼前所谓有的大了一圈,而后直勾勾的瞧着慵散自然妖娆性感的女人。
数秒之后,他手背无意识抬起,愣呆呆的擦了擦嘴角。
不良的视线维持了没多久,一只白嫩的小手,不解风情的挡在了他的眼前。
“诶,别挡哎哟……”他边说边去抓那小手,手指都还没碰到对方的手腕,一只大脚无声无息、毫无预警且不留情地踹到他肥厚的肚子上,踹得他跌了个五体投地。
这一脚,是被男人无视的孟巽所为。
万世放下书,懒懒的撑着头,事不关己般静静的瞧着。
斜睨着趴地上哼哼喊疼的男人,孟巽护在夏目面前,不悦地问道:“你干嘛的?”瞧这打扮,好像不是本地人。
看着孟巽的背影挡在身前,夏目的眸间闪过复杂之色。她又不是什么弱女子,哪里需要他多此一许。
她心里虽这么想,而唇角却浮出浅得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笑容。
男人边哼着边爬起来,偷摸着恶狠狠地瞪了孟巽一眼,摆出一副自认倒霉的表情,手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封信随手冲孟巽一递,说道:“这是我家老爷给万事屋老板的,叫他赶紧看了给个回信儿,大爷也好早点回京。”
孟巽挑了挑眉,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合计起下一脚要踹在哪里最合适。
他还在思索,谁知一直沉默着看戏的万世鼻中发出疑惑的“嗯”声。此人话粗意却明,只是她想不明白,她啥时候与永享国的京城人仕搭上关系的?
万世疑惑的鼻音传入孟巽耳里,纵是他再不情愿也只能将信一把扯过转身交给夏目,让夏目递给万世。反正他不主动拿过来,他家老板也会让他接过来,此时不如他自觉些,免得让外人看笑话。
他家老板不看场合的伤他面子,在孟巽的记忆里不是一次两次。
从夏目手里接过信后,万世边拆边随口问道:“你家老爷是谁?”
五短男人没想到妖得不像话的女人就是老板,他愣了下才带着显摆的模样答道:“我家老爷姓秦,是当朝……”
“啊——”万世一个惊呼,他的后话让她硬生生的给吼了回去。
乖乖,秦家的人派人找上门了,这信里的内容不看也罢。她虽这么想着,手上倒没停顿的取出信展开。
这封信,长篇大论的,前面几乎全是虚情假意的寒暄,而真正表达目的的内容却只有寥寥几句,若再让万世掐头去尾,拿简洁字句来总结归纳一番的话,千余字的一封信便就成了一句话三个字的内容。
……来秦府……
至于去了干嘛,她不认为真像信里写的那般友好。
整个就是台鸿门宴嘛,秦家的人真认为她会傻到这般的听话?抛下信,万世平淡地说道:“你回去给你家老爷说,本店生意繁忙,当老板的不便离得太久。”说完冲孟巽扬了扬下巴,又道:“巽,送客。”说完眨了几下眼,那意思是让他想干嘛就放手干。
有了老板的暗示,孟巽一乐,将这没回过神的男人,拎着丢出了店门。隔着布片,外面似乎有道熟悉的身影。
孟巽正要撩开挡事的布帘,却听内里响起万世着急的喊声:“巽,好没,好了快进来。”
这一喊,让孟巽打消确认的想法,匆匆返身回了。
话说被孟巽丢出店的五短男人。信的内容,出门前,他听他家老爷大概讲过,照他的分析,这事本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谁知还就让他遇上了特列,他完全就没想过她会连眼也没眨一下的就拒绝,而更没想到的却是,他会被人给拎着丢出门。
这是耻辱。他恶狠狠地瞪着万事屋的大门,若是眼神可以放火,此时万事屋早就被他烧光烧烬。
他YY了许久,直到满意之后才转身打算离开,刚一抬脚却发现几步之处站着一人。
此人忧郁地盯着万事屋的大门,欲进却退,纠结得俊朗的脸庞皱成了团,一双桃花眼里,复杂的神色来回穿梭。
难道他与此店也有仇?他这么一想,像找到知音般凑上去搭话:“兄弟,你是不是也让这店的人给欺负了,咱们一起到衙门告状去。”
桃花眼斜斜的睨了过来,带着鄙视轻蔑嘲讽再缓缓的移开,末了他一言不发的转身,几跃间失了影踪。
五短男人嘴角抽了抽,暗想,这么厉害的人都拿这店没辙,看来他啥也别想了。。。。
091 老板失踪
进入四月的和顺县,外来的商队便就渐渐的多了起来,为了保证县内一如既往的平静,衙门的工作也自然的比平日要繁重许多。
苟能有数次亲自巡街路过万事屋,这数次之中,最少有大半的时候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店内瞅瞅,余下的那一小半却是在暗想,若此时万世刚好出门,他俩又刚好撞上,那时他要如何招呼。
不论犹豫也好,暗想也罢,苟能到最后都仍然没踏入万事屋的店内一步,当然,万世也没如想像中那般巧的出门。
某日,苟能闲暇时想起数次过万事屋门却未入的经历,不由叹息,真如万世所说,万事屋与衙门是再无关系,那是否意味着他与她之间也再无瓜葛。
此念才浮出脑间,他立马止住后面的想象。瓜葛也好,缘分也罢,那个神秘的女人,不论怎么看,都不是他能把握得住的。
“叩叩”的敲门声让苟能抽离自己的思绪,只见门口处一个衙差正探了个脑袋进来。
“何事?”他边问边随手抓起一册记录,似乎在向那衙差表示他一直没有闲着般。
衙差挤入室内,表情有些纠结诡异地说道:“头儿,有个女子嚷着要见您。”
啪嗒——
册卷落桌面滑到了地上,苟能在衙差愕然的表情里慌忙的捡起,锁紧眉头,摆出一本正经地表情,问道:“姓什名谁?有何事找我?”
衙差苦笑了下,道:“头儿,那女子只说找您,没说自己叫啥。”
在苟能的记忆深处,会这么无礼粗鲁的,就只有一个人,而且是他刚刚还在想着的人。
“是么,那我去瞧瞧。”说着苟能放下那册被拿来暂时当道具的记录,看似从容实则有些慌张的出了刑房。
仪门前的甬道处,站着一个身着鹅黄色衫裙,身材高挑纤瘦的女子,虽说远处看不清模样,但苟能微显浮躁的心情顿时冷静了下来。
来者不是万世,不过还是有些眼熟。
再近几步,苟能的眉心锁在了一起,心情也异常的纠结。眼前这可爱却可恨的身影,不是夏目还会有谁。
他居然会把夏目这茬儿给忘了,从前他不就觉得,她不是越来越有万世的影子了么,尤其在行事粗鲁这方面。不过,夏目会突然来找他,是不是万世的意思,为何她不亲自跑一趟,是不值得,还是不愿意……
就在走神间,夏目已悄无声息的到了他的面前。
苟能及时回过神,心虚地抿了抿嘴,先开口招呼道:“夏姑娘,许久……”
“苟捕头,我家老板失踪了!”没等苟能把寒暄的话说完,夏目急急地吼了一句,打断苟能后话的同时也使苟能半张着嘴,半晌没回过味来。
他跟不上节奏步调的模样,让夏目瞅着心急。
“苟捕头,我家老板失踪了!”同样的话,夏目又吼了一遍,此时苟能才反应过来。
万世的个性虽捉摸不定,且恶俗搞怪,却还不至于会对夏目开这类不搭调的玩笑,而夏目也不会为了捉弄他而专程的跑一趟,如此说来,此事非同小可。
浅浅一分析,他的眉心一紧,脸色一沉,说道:“何日发生的,你且从头说来。”
从头说来……从头说来就是老板昨夜未归。
本来秦家人专程派人从京城来请万世去作客,结果她连想也没想一下就自认委婉的拒绝了,此事在夏目与孟巽看来,它就是件有隐患的事。
可他们那粗线条并且毫无半分危机意识的老板却不那么认为。拿万世的话来说,秦媛杀人那是事实,同意抓人的又是秦媛的相公叶松,就连最后上门拿人的也是衙门的捕快。纵是不知秦老爷是从何处得知万事屋在此案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总的说来,他们只要打死不理不认,对方也没理由硬与他们纠缠下去。
这份歪理,说得理直气壮,说得夏目孟巽无言以对。
说不赢万世,对于夏目孟巽来说,不算是什么耻辱,加上那番似认真似玩笑的分析,细品之后倒也有几分道理,他二人也就没将这事挂在心上了。
{文?}谁知三日之后,也就是昨天,万世吵着在店里憋得无聊要出门,而后就是一夜未归。
{人?}才一宿没回来而已……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书?}苟能听了,神色复杂得没法形容,总的说来应该算是错愕,对夏目的大惊小怪感到错愕。
{屋?}“她是不是去了赌坊,赌得忘时间了?”万世好赌,苟能是早就知道。
他轻描淡写的问话,让夏目不悦地撅了小嘴并丢去个白眼,末了听她闷闷地说道:“巽哥先就去赌坊问了,薛老板说我家老板昨天傍晚就离了赌坊。”明明她说了戒赌,结果还是没憋得住,她腹诽一句后又说道:“我是怕秦府的人抓了老板。”
这个分析……也不无可能。
苟能这下总算意识到万世的失踪,并非是夏目小题大做。他摸着下巴锁着眉头想了想,说道:“这样,夏姑娘先回去罢。秦大人那边,我去求刘大人帮忙问问。不过……没有证据之下,还不能认定是秦大人抓走了你家老板。”说完看夏目并没离开的打算,他又补了一句:“我也会让巡逻的捕头多加留意,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的。”
有了苟能的承诺,夏目不说有多放心,但也比之前稍稍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至少苟能答应了帮忙,借了衙门之力总比她和孟巽两人四处寻人要来得方便得多。
这个时候夏目并不知道,就算苟能没说出帮忙的话,找万世的事也不会只是她和孟巽两个人的事。
大红运赌坊老板薛云,在孟巽打听万世何时离开时便多了个心眼。孟巽前脚走,他便派了个人后脚跟了过去。由于此时孟巽的脑里是乱成了一团,居然没发现自己从赌坊带回了个尾巴。
然后,这个尾巴便顺利的带回一个重磅的消息。
万世失踪了。
薛云一听,没半点犹豫,立即喊来空闲的人员,明的暗的找起万世的下落来。
如此这般,官的民的一搅,又搞得整个和顺县起了波浪。。。。
092 不是偷的
墙根下斜倒着一个身穿浅蓝色衫子的女子。她身上的衣衫还算完整,只是头发凌乱不堪的散着,灰蓬蓬的遮住侧在外面的半张脸。她一动不动的样子,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死掉了。
远远瞥过一眼后,夏目紧张的拉住孟巽的衣角,唇瓣轻轻哆嗦了几下,喉间却没能发出一丝声音。
不过此刻不论说与不说,孟巽也明白夏目的意思。
前面那个女子,先抛开死活不提,就说她身上穿的衣衫,怎么看怎么与万世失踪时穿的衣衫相似,也难怪夏目紧张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伸手握住她那只用力过猛而关节发白的小手,像是安慰她却又像是自我安慰地说道:“咱们老板命大福大的,哪那么容易……要不我先过去看看。”
夏目斜睨着孟巽,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万世失踪了两天,在这两天里,夏目和孟巽自然是没闲着,而苟能与薛云也各自派了人帮着四处寻找,就连夏目孟巽以为早回了炎国的罗昊,不知从哪儿听说了此事,突然冒了出来,没日没夜的找着万世。
可是,万世就如同人间蒸发了般,硬是没有半点消息。
就在夏目孟巽认为万世是被谁带出了和顺县时,二人无意间却在十里街的某条巷子的墙根下,发现了这个疑似万世但不知是死是活的女子。
对于夏目和孟巽来说,嘴上喊着万世为老板,实则却当她如姐姐一般的存在。若她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向来崇拜万世的夏目就不说了,她自然是不敢想象且无法接受,而就连平日抱怨颇多,时常被虐的孟巽,其实也没法想象少了万世的日子。
眼前不明的情况,让他俩暗暗忧心紧张着。
孟巽毕竟比夏目大上两岁,又是如假包换的男子,哪怕他同样的害怕面对现实,仍然比夏目更坚强勇敢了许多。
看夏目连点头都点得那般犹豫,孟巽再用力握了握她的小手,末了正要迈步过去,却见前面墙根下的女子动了动。
孟巽转头与夏目对视了一眼,后者如猫般圆润灵动的眼眸似乎亮了一下。斜倒着的女子像刚醒来般伸着懒腰坐了起来,然后粗鲁的胡乱的抓了几把散乱的头发,使得那张污脏的脸露了出来。
仍是一瞥,二人喜忧参半。
他俩喜的是,此女并非他们家老板万世,忧的却是,他们家的老板究竟在哪儿。
孟巽狠吐了口气,自然的拉起夏目的手,带着失望并略感无力地说道:“走吧,咱们再找找。”或许是心事太重,夏目任由着孟巽握着她的手,居然没有半分挣脱反抗之意。
转身前,夏目再瞥了那个女子一眼,后者正扶着墙站起,而她身上那件衣衫熟悉得令夏目瞪大了双眼。
她敢保证,这衫子绝对是她家老板的。
“巽哥,等等。”夏目甩开孟巽的手,拎着裙摆,大步朝着面露茫然的女子走去,还没走到近处她便忍不住地大声问道:“你的衣衫是从哪儿来的?”
女子一惊,茫然的脸上浮出失措的表情,急急地答道:“不不不,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是,是他不要了,丢丢,丢了的!”估计她被夏目气势汹汹的模样吓着了,她边说边解着衣带,也不怕羞的将衣衫脱下又一副怕挨打的瑟缩模样递给夏目,末了补了一句:“我我还你,你别,别打我!”
浅蓝色的衣衫下,是件既破烂又脏得瞧不出颜色的衣衫。
是个叫化子?
夏目蹙了蹙眉,随便扫了眼她手里的衣服,正在想要不要送她算了,瞳仁触到一处之后,她的眸底顿时闪过慌乱。
女子抓着的衣衫领上有片血迹,早就干得有些发黑。
夏目一把拎起女子的衣襟,焦急地吼道:“这衫子是你在哪儿捡到,是她自己脱下来丢的么?”
突然的举动吓得那女子手一松,衣服掉落的同时她瞪着眼张着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更别提回答夏目的问题。
“说啊!叫你说啊!”看她半晌不说话,夏目着急地推了女子两下,那女子翻了翻白眼,似乎随时有晕厥打算。
温暖的大手从夏目肩旁伸了过来,覆上那只发凉的小手的同时,悦耳的嗓音也在她身边响起:“小目,先别急,放开她让她慢慢说吧,乖,来,松手。”说着大手微微用力,硬生生地拉开了小手与女子衣襟的距离。
下一秒,夏目猛地转身,扑到结实的胸膛上,语调哽咽地说道:“老板肯定受伤了,那衫子上有血……”
孟巽本来是站在原地等夏目问完话回来的,谁知她非但没回来反而像犯病般地突然发飙,吓着那女子的同时,他也被夏目的举动弄得微愕了下。他小跑上前,连哄带骗般地拉开夏目,却在下一秒被她扑了个满怀。
他还没时间去心慌,耳里便传来夏目熟悉的声音却是陌生的语调。
“什么?”孟巽惊了下,抬眼向掉到了地上的衣衫瞧去,在衣领处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血色。
他扶着夏目发颤的后背,心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没时间细细体会其中之意。孟巽咬了咬牙根,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再转头冲着被夏目吓得发傻的女子浅笑了下,温和地说道:“穿这衫子的女子,她是不是在流血?”
温暖的笑容,悦耳的声音,孟巽无意间使出的美男攻势,效果倒还算佳。那吓傻的女子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愣呆呆的盯着孟巽,答道:“没,没有女子,是,是个男,男的丢的。”
听得此回答,孟巽怀里的夏目全身一僵,无意识的散发出杀气。当然,此时孟巽的脸色也沉到了极点。
天杀的,老板居然真的遇了险。
“巽哥……”夏目软弱的声音听起来惹人怜爱,孟巽心间滞了下,埋头问道:“怎么?”问完瞳仁微缩,眉心一紧,手臂无意识地收了收,让怀里的女子与他贴得更近了一分。
他从未见过如此无助的夏目,一扫嚣张霸道的她,原来是这般的娇弱可怜。
“带她去衙门,让苟捕头帮忙,哪怕是用刑也要问出那男人是谁。”希望她家老板吉人天向,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093 回忆
入夜的凉风扫过娇嫩却苍白的肌肤,引起一层薄薄的粟米粒,一直毫无动静的躯体似乎稍稍挪动了下,这轻微的动作惊得肆无忌惮的老鼠与爬虫顿时四下散开,而后偷偷的躲在暗处观察。
树上猫头鹰诡异的“咕咕”声,在静夜之中显得特别突兀,它机械的动着头部,那双大得毫无可爱可言且闪着奇特光芒的双目,一转不转的盯着地上令它好奇的生物。
那是一个人,一个只着了抹肚底裙的女人,一个头上肩上带着伤的女人。
树林内不祥的声音以及皮肤传来不明物体爬动的触感,迫使万世从深沉的昏迷中苏醒过来,然而颤抖着睁开的眼睑中的那双黑瞳,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亦没有对现实的绝望。
她笑了,愉快的笑容自无血色的唇边散开,深处眼角末入眸底。
万世应该庆幸,庆幸那个想要她命的人,并非什么专业的杀手。他居然连她死没死透也不确认一下,就直接拔了她的衣衫,随便摸了她胸部几把便草草的将她抛了尸。
她吃力的转动瞳仁,大概打量了视力能及的四周,不由又开始有些脱线的吐槽。这抛尸的地点显得随便,分明是没有选过匆匆丢下的。照她来看,若真要干净得找不到蛛丝马迹,应该直接把她给埋了才对,而不是像现在丢在某处。
所谓的某处,也是祭旗坡的某处,通常和顺县内没人会来的地方。
万世试着动动没什么知觉的手指、双脚,像是在慢慢找回身体的主导权一般。不知是哪个动作扯到了脑后与肩胛的伤处,疼得她倒抽了口凉气,半晌都没缓过那股劲来。
到此,她才开始佩服下手的人,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绅士精神,而且还是从背后出的手,害得她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
难不成是她认识的?万世的脑内突然闪过一念,使得那双一直未服输的眼眸中蒙上一层灰色。
余光瞄到天上的星点,明月高挂,虽说不是月圆之日,却也还算明亮。静夜里有虫鸣、有乌鸦叫,有风声、有草动,以及黑暗内窥视着她,随时等着她掉下最后一口气的小生物。
若不是此刻只留下小半条命的话,此景倒也能算上几分浪漫。
万世再次闭上眼,脑子却清晰无比,就连久得几乎快忘记的曾经也浮了出来。
子弹飞来,在穿过心脏的一瞬间,时间缓慢得让她看清了子弹的轨迹,四周安静得像双耳失聪,除了俞希朦胧的叫喊声,然后眨眼间眼前一片血红,嘈杂的声音灌入耳内却是渐渐变小变远,再眨眼,已经穿越。
穿越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此时此刻能再回忆起来,并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万世蹙了蹙眉头,试图将繁杂麻乱的思维停止,却无法止住更多的回忆过往涌入脑中。夜无尘无奈的表情、轩辕凛猜不透的沉吟、睦廉包容的笑颜、十夜炙热的眼神、许徹执意的强势……还有罗昊故作轻松的退缩。
心口像被刺了一下,万世蹙了下眉。
她负的,负她的,她记下的,她忘掉的,剪不清的,理还乱的……万世不由暗想,她若还能活,是不是应该找个人嫁了,好歹也学着俞希安定下来。
意识渐渐开始模糊,有过一次死亡经历的她显得平静淡然。似乎有谁的喊声在耳边响起,黑衣的人影飘渺得不够真实,然而她发凉的身躯却传来温暖的触感,似真似假如幻如梦。
苍白的唇角浮出满足的笑容,最后的意识停在了此刻。
“席嫣,席嫣,别睡,千万别睡……”一身黑衣的男人,抱着衣衫不雅的万世,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展着轻功在墙头屋顶上穿梭。
他是自责的,异常的自责,明明好不容易才得知了她的下落,明明她那般的相信他会保护她,却偏偏让她再度涉了险。她千万不能有事……
话说夏目让孟巽将那叫化女送到了衙门,苟能估计也是急晕了头,差点直接上刑逼供。好在孟巽还有一丝理智,加上叫化女终于也瞧出了事有蹊跷,瞧着眼前的俊俏小哥帮她求了情,倒也没辜负众人的期望,立马结结巴巴的将那男人的外貌形容了一番。
夏目孟巽是没印象,苟能却听得沉脸。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在万事屋吃了夏目的亏之后,还被他以调戏妇女的罪名,抓入牢里住了两个月。
苟能额角狠跳了跳,没敢将心里的话说出,而是说着,当务之急,还是先抓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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